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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华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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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夕梦欣喜的漾起笑走出房,来到外头的小花厅内,翟政威也正好走进来,她即刻屈膝行礼。“臣妾恭迎王上。”
  “奴婢参见王上。”其他宫女们同声行礼。
  翟政威亲自伸手扶起滕夕梦,摸到她纤细的手,感觉到她指尖微泛的凉意,忍不住轻蹙起眉。
  她的手脚总是偏冷,御医说她体质偏虚寒,才会一到冬日便手脚冰冷,可以用食补的方式慢慢调整改变,因此她的膳食已换成御医专门配置的食补菜单,希望能对她有所助益。
  他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温暖的大掌内,想驱散她手上的凉意。“御医帮你配的膳食,吃的还习惯吗?”
  “还算习惯。”其实她很想说,吃了太多药膳,很腻的,但想到这是为了她的身子好,她也只能努力忍耐。
  “那就多吃一些。”他刻意低下头,在她耳边说着夫妻之间的调情话语。“我喜欢丰腴一些的女人,抱起来更舒服。”
  她脸一红,难掩羞意的轻声回答。“臣妾……会努力的。”
  “咱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你还害羞些什么?”他笑得有些邪恶,就是故意要逗她。
  “虽说如此,但……臣妾尚未完全习惯。”在男欢女爱这件事情上,她的脸皮可没他厚,不像他,说这种事还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本王还得更加‘努力’,才能让你尽早习惯?”
  “王上,您分明就知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的……”她这下子连耳根都红了,又羞又恼的娇瞪他一眼。
  “哈哈哈……”翟政威终于忍不住朗笑出声。“好,不逗你了。”
  他的王后还真是纯真,毕竟也才十八岁而已,阅历还不够深。
  翟政威将滕夕梦带到一旁的长塌上坐定,一旁的太监送上一壶酒及两只小酒杯后随即连同宫女一并退下。
  顿时之间,小花厅内就只剩翟政威及滕夕梦两人,他喜欢和她独处,无拘无束,无所顾忌,而没有其他人在一旁候着,她也明显自在许多。
  滕夕梦瞧着矮几上的酒壶,纳闷的问:“王上,这是什么?”
  “翟国特产的‘烈焰’,你会喝酒吗?”
  她摇头。“只能浅尝即止。”
  “那你得学着多喝一些。”翟政威亲自倒了两杯酒。“睡前喝一点小酒,可以帮助你身子暖和,也较好入睡。”
  滕夕梦捧起酒杯闻了一下,马上皱起眉,光用闻的就知道这酒很烈,说不准一喝下去,她喉咙就烧了起来。
  “刚开始喝不太习惯那是正常的,多喝几回,你慢慢就会习惯的。”翟政威将自己手上的酒一饮而尽,就像是在喝水一样。
  第4章(2)
  滕夕梦犹豫了一会儿,学翟政威一口就将杯中的酒全部倒入嘴里,一股又呛又辣的味道瞬间往鼻头冲,让她非常不好受,只能赶紧硬生生将酒吞下肚。
  她的喉咙马上就热起来,像是被火烧灼过似的,她呛咳出声,咳得泛起眼泪。“唔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傻瓜,你喝这么快做什么?”翟政威马上拿下她的酒杯,越过隔在两人之间的矮几,改坐到她身边,轻拍她的背脊。“你可以分几口慢慢喝,又没人逼你得一口喝完。”
  “咳咳……咳咳咳……”她还是止不住喉咙的痛痒感,就连鼻子也难受。“好辣……好热……”
  酒一落肚,她全身开始发热,一直往上蔓延到喉咙、脸蛋,甚至连脑袋也感到热烘烘的,还有些晕晕的,立时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翟政威见她身子摇摇晃晃的,像是醉了,健臂赶紧圈住她的腰,免得她摔下塌去。“夕梦,你还好吗?”
  “臣妾……很好呀。”她对他漾起大大的笑容,却明显有些傻气,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小酒嗝,脸蛋红通通地,还真像涂满了胭脂。
  小小的一杯烈酒,就足以让她醉倒了?翟政威不由得摇头失笑,她的酒量还真不是普通浅,又让他大开眼界了。
  “王上,这酒……臣妾喝得真……不习惯……”她头晕的顺势倒在他怀里,因为醉意让她的胆子也跟着大起来,开始和他讨价还价。“每晚都得喝吗?又不是……只有这种方法……能让臣妾的身子……暖起来……”
  她眷恋的闭上眼,用柔颊轻轻磨蹭他的胸膛,感到真舒服,真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
  滕夕梦这撒娇的动作轻而易举便勾起翟政威体内的欲望之火,他没想到,平时矜持的她喝醉之后竟是如此娇媚可人,害他心痒难耐。
  他再度勾起邪恶的笑容,怎能答应她不再喝烈焰?他还打算每晚都亲自盯着她喝,这样才能瞧见她平时少有的娇媚姿态呀。
  “你说……不只有一种方法能让你的身子暖起来,所以你指的其他方法又是什么?”
  滕夕梦苦恼的皱起眉,她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不好使,什么方法都想不起来,也就回答不了他。
  “很难回答吗?”翟政威轻笑出声,慢慢低下头来,和她越来越靠近。“我倒是轻而易举便想到了一个……”
  哪一个?她连问的机会都没有,下一刻,她的唇就被他给牢牢封住,恣意品尝着嘴中蜜液,两人吻得难分难解,唇舌纠缠,烈焰的呛辣滋味在他们的纠纠缠缠中化出异常甜美的气息,醺醉了彼此,引领他们更是忘情迷醉。
  被他狂肆的吻着,她的脑袋更是空白一片,什么都不想了,任凭自己的本能回应他的索求,一而再、再而三,像是永无止境。
  恍惚之间,她已被他抱进房内,放倒在床上,炽热而沉重的男性身躯也紧接着压上她,明白的向她宣告,他对她的强烈渴望。
  他一边吻着她纤细的颈项,一边解开她的衣裳,慢慢往下攻城掠地,清楚感受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肌肤和他一样火热,那娇媚的喘息声,就像是渴求着他更进一步的爱抚。
  直到确定她的身子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他才悍然进入,开始了最原始激情的火热纠缠,贪求着和她缠绵的极度欢愉。
  她紧攀着他火热汗湿的背,忘情的娇吟出声,他爱着她的力道太过猛烈,总在她以为自己即将无法负荷时,又被他推往更欢愉的境地,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真的无法再承受他更多的索求,终于在他的怀中崩溃、低泣,他才心满意足的结束这一场狂野火热的欢爱,将同样全身炽热的她紧紧抱在怀里,等待足以迷乱心魂的欲望激情慢慢退去。
  寝房内弥漫着欢爱时独有的气息,由浓渐淡,急促的喘息声也慢慢缓和下来,直到变得一片宁静。
  他们面对面的侧躺着,已先一步平息下激情的翟政威好整以暇地把玩着她披散在肩上、床上的柔黑发丝,对于她情潮尚未退去的嫣红肌肤也是爱不释手,还有额心那一点红,也是艳美诱人。
  越是和她肌肤相亲,他对她的爱欲也越来越浓厚,丝毫没有减少,她就像是毒药,只要尝过一遍,便着了迷、上了瘾,心心念念的,舍不得放手。
  又过了好一会儿,滕夕梦才终于从欢爱的情潮中脱离,酒也跟着醒了,她由着他的手在她的肩颈处温柔徘徊,又甜蜜又舒服,视线则不由自主落在他挂在脖子的项链上头,好奇观看。
  那是一块小小的水滴状琥珀,用黑色皮绳在水滴尖端处穿绕而过,其实琥珀她是见过不少,也不是什么稀奇之物,但他的琥珀有个非常特别之处,就是琥珀中心包裹了一个白色结晶物,那白色结晶朝四面八方长出刺的形状,就像是天上闪闪发亮的星子。
  这已不是她第一次瞧见他戴着这条项链,她很好奇这条项链有何特殊来历?
  “对这条项链有兴趣?”翟政威发现她不止一次盯着他的项链看,干脆主动解下项链,转而挂上她的脖子。“那就送给你,好好戴着。”
  她欣喜的摸着被他的体温温热过的琥珀,问道:“这块琥珀真特别,王上是如何得到的?”
  “是两年前我即位时,所收到的众多贺礼之一,听说这块琥珀包裹着许愿星,能实现持有者的一个愿望,我瞧着颇顺眼的,就将它挂在身上。”
  “许愿星?那王上许愿了吗?”
  “哈哈哈……”这个天真的问题着实逗乐了他。“我要什么有什么,又何必许愿?况且这能够许愿的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信它不如信自己。”
  他从来没将能够许愿的传闻放在心上,是因为看她对这琥珀项链很有兴趣,才说出来逗她的,没想到她还真相信这没有根据的传闻。
  “既然王上不信,那就给臣妾许愿吧。”滕夕梦开心的收下,简直爱不释手。
  “你又怎知它在落到我的手上之前,没有被其他人先许过愿?”
  “不要紧,就当做是怀抱一个希望吧。”
  翟政威点点头,好奇的问:“所以,你想许什么愿?”
  “还没想到,只能许一个愿,当然不能草率决定。”她一脸认真的回答。
  她这认真的神情又让他感到好笑,这就是她呀,虽有坚韧的一面,却又不时流露出稚嫩之气,在女孩与女人之间过渡着,尚未脱离天真,却也开始散发出成熟韵味。
  这韵味让他着迷,就算她真的是毒药,他也心甘情愿服下此毒,爱她成瘾……
  他的手从她的肩膀慢慢下滑,来到她平坦的肚子上,意有所指的道:“我倒是还有个心愿尚未达成。”
  “什么心愿?”
  他再度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对她勾起诱惑十足的笑容。“快点帮我生个胖娃儿,好让我尽早后继有人。”
  她羞涩的泛起笑颜,也想要赶紧为他生儿育女,而且不止一个,多一些孩子那才热闹。
  她大胆的主动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奉送上嫣红的唇瓣,开始了另一场火热纠缠,将自己的身与心都奉献给他。
  寒冷的夜,却冻不了床上热情如火的两人,情火不断蔓延,直至夜深……
  到了深冬,翟国已被白雪彻底覆盖,放眼望去,皆是一片雪白,再也无其他颜色。
  再没多久便要过年了,翟国百姓们这时已纷纷在准备过年,这等大节日当然要好好的庆祝不可。
  王宫内同样在准备过年,每个人都面露喜色,但在御书房内的翟政威,此刻的表情却是异常凝重——
  “他们私下还是小动作不断?”
  “是,虽然王上已警告过他们,但他们的行动只是转而低调,还是不断在招兵买马,想办法扩大自己的势力。”
  翟政威听着赵期报告这阵子三个弟弟私底下的动作,双眉越蹙越紧。
  之前他已经削减了他们四分之一的封地,警告他们别轻举妄动,结果他们的确是安分了一小段日子,但没多久就故态复萌,不改野心勃勃的本性。
  既然他们学不会何谓安分,也就别怪他下重手,不顾兄弟情面了。
  过年时节,按规矩他们得回到国都参与新年朝拜,他可以趁这个机会将他们三个留置在城内,他们能动用的军队都在各自的封地里,只要他们一离开封地,就等于被断了手脚,再有力量也无法施展。
  而他们留守在封地的部属们,知道自己的主子被软禁在玄天城内,势必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他就有余裕分派人手一一瓦解弟弟们在封地内凝聚的势力,让这些反贼永无翻身之日。
  心念一定,他决定速战速决,尽快在这些乱源惹祸前制住他们,免得一不小心真引发内战,造成翟国大乱,一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第5章(1)
  这是滕夕梦头一回在翟国过年,翟国的年节习俗和滕国大同小异,此时不只朝臣,连分派外地的大臣也会回京参与新年朝拜,等年节过完之后才会回去。
  而滕夕梦也终于在除夕夜见到翟政威的三名异母弟弟,二王爷翟政磊、三王爷翟政甫、四王爷翟政瑞,他们年纪和翟政威相差不多,一样生得高头大马,拥有令人望而生敬的气势。
  她和三位王爷并没有太多交集,因为他们对她的态度很冷淡,和翟政威之间的关系显然也很生疏,兄弟们一年才见一次面,除了客套话之外,就没有再谈其他的事情。
  气氛很怪,她总觉得他们兄弟之间暗潮汹涌,像是在互相提防什么,不见半点兄弟情谊。
  而今年参与新年朝拜的成员中,还有滕国来的使节,因为两国联姻之故,所以今年两国互派使节问候以示友好之意。
  朝拜结束后,滕国使节提出想前往拜见王后请安的要求,翟政威很爽快的应允了,即刻命宫人带领使节前往凤鸣宫拜见王后。
  能在他乡异国见到远从家乡来的访客,滕夕梦当然是万分开心,兴奋地来到凤鸣宫的正殿迎接远道而来的滕国使节。
  滕国使节是一名中年男子,他带领着另外两名随从向滕夕梦行跪拜大礼。“微臣参见王后娘娘。”
  “不必多礼,请起身吧。”滕夕梦待使节起身后,迫不及待地问:“父王的病况可有起色?王兄还好吗?”
  “王上的病况还是老样子,大殿下一切安好。”
  滕夕梦邀使节到花厅内坐下,让宫女们送来点心及茶水,乘机再询问滕国的近况以慰思乡之情,和使节相谈甚欢。
  而随着使节前来的其中一名男子原本在花厅外候着,在紫娟走出花厅换茶水时突然挡住她的去路,朝她淡淡一笑。“你就是紫娟吧?”
  “有事?”紫娟轻蹙起眉头,不懂他想才干什么。
  “我也是从‘才国’出来的,可否借一步说话?”
  紫娟暗暗一讶,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才国”这两个字,才国内人数众多,而每个人入国与离开的时间也不同,她不可能全都认识。“你可有证据证明?”
  男子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这是少主的亲笔信函。”
  紫娟接过信函,来到花厅外一处隐密的树丛后头,打开信函一看,确定是滕子濬的笔迹及用印,才真正相信男子的说法。
  原来男子叫做左宽,埋伏在玄天城多年,这一回使节来到翟国,也带来任务给左宽,左宽则借由使节入宫的机会,假扮成使节团的一份子,和在宫中的紫娟搭上线。
  滕子濬要紫娟配合左宽行事,务必达成接下来的任务。
  滕子濬早在翟国布下眼线,暗中收集翟国情报,左宽就是翟国众多眼线的首领,负责统合情报,指派任务及执行命令。
  紫娟将信收起,不解的问:“少主要我配合你行事,所以你要我做什么?”
  “想办法将翟政威引出宫。”
  “为什么?”
  “翟国其他三王早已有的谋反的意图,咱们所要做的事,就是替他们制造机会。”
  三位王爷此次回到玄天城已感到情况不对劲,猜到翟政威意图软禁他们,控制他们的行动,若再不下手,三人恐怕再也翻不了身,所以近日已着手策划逃离计划,待回到自己的封地就正式起兵造反。
  翟国内部本就有矛盾存在,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冲突,滕子濬正是看准了这个机会,打算从旁推波助澜,挑起他们四兄弟之间的矛盾,引起一场大混乱,到时滕国就能坐收鱼翁之利。
  左宽暗中派人分别去说服三位王爷,既然平安逃离玄天城的机会渺茫,何不放手一搏?聚信三人在玄天城内的随从,伺机暗镣翟政威,只要翟政威一死,他们个个都有坐上王位的机会。
  狗急跳墙,与其坐以待毙被软禁一辈子,甚至会被安上罪名赐死,只有试了才有一线生机,三王最后决定冒险一试。他们兄弟本来并不亲,名有野心,各自为政,但这回首次团结起来,暂时抛开所有的顾忌。
  紫娟明白计划大概后,面露讶异。“那公主该怎么办?”
  左宽要她想办法引翟政威出宫,离开王宫护卫的层层保护,三位王爷才有机会以最少的人力袭击他,但如果王上真的死了,公主的处境会变得何等难堪?
  她一路看着公主如何得到翟政威的认同,两人进而相爱,这段感情得来不易,想到翟政威一死,公主会有多么悲痛,她就感到于心不忍呀。
  “找机会带回滕国,咱们要以大局为重,就算得牺牲公主的婚姻,那也没办法。”左宽沉下脸色。“难道要翟国越来越强盛,反过来并吞咱们滕国才知道后悔?”
  这世道就是如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能牢牢抓紧机会的人才是最后的胜利者,该舍的就得舍,该抛的就要抛,妇人之仁只会坏事。
  和亲公主自古以来注定就是牺牲者,这也是她们难以逃避的宿命。
  “紫娟,别忘了你的主子是谁。”
  左宽这句话猛然点醒了紫娟,她终于不再犹豫,狠下心来接受任务。“我明白了,我会遵照你的意思,配合行事。”
  “王上,听说玄天城在上元夜时会大放烟火庆祝,是真的吗?”入夜后,滕夕梦在房内亲自帮翟政威换下礼服,改换常服时顺口问道。
  “滕国难道在上元夜时没有放烟火庆祝吗?”
  “当然也有。”
  “那你为何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他轻捏她柔嫩的脸蛋,瞧着她那一双异常晶亮有神的大眼,之分明是有其他意图呀。
  “因为以往在滕国时,臣妾从未有机会出宫看过烟火庆祝。”
  这是紫娟突然向她提议的,听说翟国的上元夜很热闹,公主何不请王上带她出去看看,既然要融入翟国的生活,适时出宫走走,才知道翟国百姓真实的生活情况到底是如何。
  她虽然有些纳闷一向寡言的紫娟怎会突然有此提议,但这提议的确勾起她的兴致,想出宫与民同乐。
  “所以上元夜你想出宫去看看?”他终于搞懂她在打什么主意了。
  “可以吗?”她一双美目眨呀眨的,万分期待,希望他能够答应。
  “有何不可?话说我也许久没到民间走走瞧瞧了,干脆就趁这个机会,带你出去绕绕吧。”
  她嫁来翟国后,不是学骑马,就是不断阅读学习翟国风俗习惯,还不曾放松下来过,既然她对上元夜的烟火有兴趣,他当然要带她出去走走,就当作她这段日子以来的辛苦的犒赏吧。
  “多谢王上!”滕夕梦开心的漾起灿笑,已经迫不及待上元夜赶紧来临了。
  正月十五上元夜一到,用完晚膳后,翟政威和滕夕梦就换下华服,改穿平民的衣裳,准备微服出宫。
  因为是微服出宫,不想彰显自己的身分,所以翟政威只挑了四名护卫跟随,而滕夕梦的贴身宫女则全数留在宫中,没有跟随。
  出了宫门,外头就是一条宽广且热闹的长街,街道两旁都是商贩,并且挂着长长的红灯笼,绵延不绝,照亮漆黑夜色。
  翟政威握住滕夕梦的手,免得她在人来人往的热闹长街走丢,而护卫们就跟随在后,滕夕梦的脸颊羞涩的微微泛红,漾起无比幸福的笑意,和夫君一同走在热闹的街道上。
  此时他们有如民间的平凡夫妻,不必顾虑在宫内必须遵守的规矩礼仪,她好喜欢和他并肩而行的感觉,多么希望这条长街没有尽头,永远都不要走完,他们也就不必回宫,又被许多王宫规范隔开距离。
  烟火还未施放,翟政威微俯下身问着身旁娇小的人儿。“再过一会才会施放烟火,这段时间你想做些什么?”
  “嗯……妾身想尝尝道地的民间小吃。”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嘴馋了些,闻到街上飘来的不知名香味就觉得肚子饿了,但她分明是用过晚膳才出门的。
  “那好,咱们现在就走。”
  “走这边!”
  滕夕梦欣喜的拉着翟政威来到一处卖串烧的摊贩前,她就是被串烧的香味给吸引过来的,再看到小贩炉火上烤的一串串美味肉串,口水都忍不住要流下来了。
  她向小贩要了两串肉串,后头的护卫付钱后,便期待万分的咬了一口,那烤得恰到好处、又香又多汁的肉块一进到嘴里就征服了她,简直好吃到无以形容,她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要一并吞下了。
  “爷,这肉串真是美味。”她兴奋的将肉串递到他面前。“您也尝尝吧。”
  真有那么好吃?他隐隐含笑,在她殷殷期盼的眼神下咬了一口肉串,非常配合她。
  “如何?好吃吗?”
  “……还不错。”的确如他预料的,就只是普普通通的烤肉串。“你喜欢,那就多吃一些。”
  或许是他早就习惯国内的食物,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对她这个异国之人来说,则是处处都有惊喜。
  滕夕梦吃完肉串后,又一连吃了好几摊的小吃,胃口简直好的不得了,翟政威虽然纳闷她娇小的身子,怎会有如此大的胃口,但看她吃得开心,他也就不甚在意,她能吃多少就让她吃多少。
  此时她的笑容是难得一见的轻松自在,少了宫中的包袱,多了一股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生气。
  他喜欢她此刻无拘无束的活泼笑容,更加确信自己带她出来是对的,也开始盘算,以后三不五时就带她出宫来逛逛,她肯定非常开心。
  咻——砰——
  此时黑暗的天际爆出灿美的五色烟火,马上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滕夕梦兴奋的紧拉住翟政威的衣袖,随着他一同看向天际。“开始放烟火了!”
  五色烟火次第绽放,由少渐渐变多,一时之间烟火燃放的咻咻声不绝于耳,再加上众人欢呼的声音,很难听得清楚身旁的人在讲什么。
  “爷……啊——”
  滕夕梦正要说话,没想到却有另一道强大的力量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往一旁扯过去,瞬间便和翟政威分开了。“夕梦?”翟政威一发现滕夕梦被人给拉走,马上反应过来追上。
  人潮汹涌,大家都忙着看烟火,根本无心理会在身旁穿梭的陌生人,因此滕夕梦就算被人拉着走,还连连挣扎尖叫,也没有人理她,她的尖叫声全被烟火爆炸声给掩盖了。
  翟政威和护卫们焦急的穿梭在人群中,拥挤的人潮让他们无法顺利追上,只能眼睁睁看着滕夕梦被一个头戴毛帽遮住脸的陌生男子拉着走,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去。
  “夕梦!”
  “爷——”
  滕夕梦被硬拉到一条阴暗的小巷道里,现在所有人都挤到街上看烟火了,小巷道内没有半个人,只能靠着天空中时明时灭的烟火暂时照亮巷道。
  翟政威终于追到了巷道内,没有人潮阻碍步伐,他快速的上前一手抓住滕夕梦的手臂,另一手击向陌生男子的前胸,将他狠狠震退。
  “快放开她!”
  “噗——”
  陌生男子吐了一口血,不得不松开手,却又在退开的同时,另一只手朝翟政威及滕夕梦撒出不明粉末,紧接着负伤扬长而去。
  第5章(2)
  翟政威将滕夕梦紧抱在怀,来不及阻止粉末撒来,只能用自己的身子替她挡住,无法避免的吸入些微粉末。
  “咳……咳咳……”滕夕梦在他怀里咳出声,虽然粉末被翟政威挡下了大半,她还是不小心吸入了一点。“这是什么?”
  “王上小心,有埋伏!”
  十数名黑衣男子突然从两旁的屋墙上一跃而下,将他们团团包围,让护卫们赶忙将主人护在中间,拔出剑开始和黑衣人缠斗,状况顿时变得危险起来。
  其中一名黑衣人逮到空隙,快速越过护卫,剑尖直指翟政威,滕夕梦吓得惊呼出声,将头埋在翟政威的胸膛内,连看都不敢看。
  翟政威紧护着怀中的人儿,身手利落的避开这一剑,紧接着扭伤黑衣人的手,反刺他一剑,哀嚎声顿时响起,翟政威将那个踢得老远,力道凶猛,毫不留情。
  此时情况凶险异常,翟政威已看出黑衣人是冲着他来的!抓走夕梦只是诱耳,目的是将他诱到暗巷中。
  这不像是临时起意,而是事先预谋好的,他和夕梦微服出宫赏烟火的事除了亲近之人外,没有其他人知道,究竟会是谁泄漏出去的?
  但现在想是谁泄漏出去的也无济于事,他得尽快带着夕梦脱离危险,回到王宫去。
  烟火声响不停,完全掩盖了暗巷内的嘶杀声,四名护卫奋勇迎敌,他们身手虽然不凡,但毕竟寡不敌众,还是渐渐处于劣势,再加上黑衣人越来越多,情势对王上非常不利。滕夕梦发现自己成了累赘,虽然害怕,还是决然地催促道:“王上,放开臣妾吧,别再管臣妾的安危!”
  “这怎么行?”
  “臣妾死不足惜,但王上绝不能有事,抛下臣妾这个累赘,王上肯定能够顺利逃出去的!”都是她提议要出来看烟火才会发生这种事情,她不能害他遇害。
  翟政威怎么可能舍下她不管,放她白白受死?他还是紧紧抱着她不放,挥剑一一杀退来袭的黑衣人,锐不可挡,气势惊人。
  “王上!”滕夕梦焦急的喊着,再拖下去,情况只会更加危急呀。
  “别再说了,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突然之间,翟政威的身子颤了一下,一股异样的无力晕眩感瞬间袭来,他大感不妙。原来刚才的粉末是迷药,此时迷药已经开始在他的体内起效用了!
  他才一个恍惚,又有一名黑衣人朝他正面袭来,这次他已经来不及回击,只能拉着滕夕梦侧身回避,却还是被黑衣人在肩上划下一剑,鲜血顿时迸出。“王上——”滕夕梦亲眼看见他被砍伤,惊恐的叫出声来。
  下一刻,突然又有一名蒙面男子身手利落的冲进混乱的打斗中,逼近翟政威,翟政威本以为这名男子的目标同样是他,正要打起精神继续应战时,没想到男子却伸手抢夺她怀中的滕夕梦。“别碰她!”
  翟政威挥剑砍向蒙面男子,却一连好几次都被顺利躲过,而迷药的效力越来越强,他开始使不上力,甚至已无法保持清醒。
  “王上小心!”
  后方又有黑衣人逮到空袭击,其中一名护卫拼死上前阻挡,不慎受了伤,情况对他们越来越不利。蒙面男子再度逼近,趁翟政威的注意力被引到后方袭击的那一瞬间,将滕夕梦猛力拉出翟政威怀中,扛到自己的肩上,以非常利落的身手退出混战。“夕梦!”
  “王上——”
  翟政威想追上前,却又遇到黑衣人阻挠,努力强撑着意识挥剑迎击,却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滕夕梦在男子的背上挣扎,眼睁睁看着翟政威和护卫们被黑衣包围在中间,寡不敌众,护卫们更是个个受了重伤,心痛如绞。
  怎么办?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没人来救他们?
  “王上——”她大声哭喊着,就算要死,她也要回去和他死在一块儿,但不管她如何挣扎,还是脱离不了男子的箍制,离他们越来越远。
  怎么办?谁来救他们?她不要他死呀!
  翟政威吃力的继续迎敌,丝毫没有顺延的机会,只能任由护卫的血溅在他身上,眼睁睁看他们一个个接连倒下,而敌方的人马就算死了一半,还有一半继续进逼,没有停止的迹象。直到最后一名护卫也在他脚边倒下,他急喘着气,瞧着紧围住他杀气腾腾的黑衣人们,突然间感到非常荒谬,他堂堂一国之君,难道真的要死在这些人手上,死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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