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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冤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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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添上两碗五谷米饭,这是晚餐中最成功的部分,不太乾、不太烂,没吃完明天还可以拿来做炒饭,五颜六色很精采。
  “你觉得,以后我们是不是请一位做饭的阿桑,或者我提早下班做饭?”这些东西,健康到让他想吐。
  “你不喜欢我做的晚餐?”
  抽两下鼻水,没有生姜帮助,馥词的眼泪滚不出眶眶外,捣脸,她背过身啜泣。
  “我是个失败的女人,连顿晚饭都做不好……我母亲说的对,像我这种女人根本不适合结婚,对不起……我努力了……”
  从现在起,她打算不断提及婚姻,要他心生警惕。
  “你是对的,我只是不太习惯清淡口味。”他妥协。
  “我理解,之前我也吃外面。可你知道吗?健康的身体很重要,你总不希望我们的孩子在童年时期就失怙失依。”
  瞬间变脸,馥词浅浅一笑,把沙拉盆往他面前推。吃吧!澳洲小牛。她看好戏般地挑起一根美国芹菜,放到他嘴边。
  “失怙?”好严重的说词,然,他不打算和她争辩。
  “六对夫妻当中会有一对不孕,如果我们不把身体照顾好,你又是宇文家的独子……”
  “我吃!”他截下她的未竟之词,接在高亢语调之后,他软下口吻补充一声:“我吃。”
  美国芹菜入口,更可怕的苜蓿芽等在后头。这辈子第一次当牛,他认识嚼蜡感受,为了追上梦中人……好吧,心甘情愿。
  在商言商,只要结局是正确,历程就算艰辛几分,无所谓。
  晚上,洗完澡,躺在Kitty枕头上,宇文睿“享受”她的热情服务。
  做脸痛不痛?当然,不过……值得。
  “你的草莓鼻好恐怖,幸好我提早发觉,不然上妆后,东一块、西一块,你会丑得像天山老妖怪。”馥词夸大数十倍,硬把冰原说成峡谷。
  “哦,谢谢你,有老婆真好。”
  宇文睿的话让她的手一顿。不会吧?他说真好?
  好,再让他更痛点,青春棒用力往下压——
  噢,宇文睿终于忍受不住,大手箝住她的细腰,一翻身,把馥词压在身体下面,头在她胸前钻啊钻,寻求安慰。
  “很痛吗?”馥词搂住他的头,刚刚,自己好像真的很过分。
  “痛……死了,女人为什么这么厉害,有本事每个星期、每个月,花钱去请人凌虐自己一次?”
  头在她柔软的胸部摩蹭,被修理后的安慰,振奋人心,圈住她腰间的手不放,汲取她馨香的动作不停,她痛他,代价自然要她偿。
  “女为悦己者容嘛,现在你知道当女生的痛苦了吧!”
  叹口气,馥词想起母亲,一种为丈夫、孩子奉献一辈子,不准出头的雌性动物。
  “以后我不要你去受这种痛苦,就算你因此变丑,我都无所谓。”他的语气诚恳,让她的感动因子迅速提增。
  “还痛吗?”
  “比较好点了。”
  捧起他的脸,馥词看见他鼻头的红点,罪恶感泛滥。
  “对不起,我帮你涂点消炎保养品,再帮你进行最后一道程序——敷脸。”
  “还有程序?我可不可以不要?”他想举双手投降。
  “放心,敷脸很享受,不会痛。”
  “真的?你会陪我说话吗?”
  他鼻头的红点提醒她的良知。“我会。”
  馥词拿来面膜,细心贴平,然后在他展开的宽宽手臂间躺下。
  “馥词。”他喜欢自己身上有她的体温。
  “嗯?”
  “上次你提到林彩君的事,我打电话回家问过,所有人对张财生的评语都很差,我帮不上忙。”
  “这种事谁都帮不上忙,能解决的只有林彩君自己。”馥词了解。
  “我认为是她选择错误,不是所有婚姻都充满悲哀。”
  “也许吧,我听过成功例子,不多就是。”
  “我在美国时,认识一位教授,他的妻子因糖尿病引发眼盲,他不放心妻子独自留在家里,每天带妻子上课,让她坐在学生中间。下课大家同他的妻子闲聊,说她很厉害,可以聚精会神听讲,因为老教授的课上得实在不怎么样。
  教授妻子笑笑说,她几乎可以接出老教授将出口的每句话,每听一次同样的课程,她就益发理解丈夫在学术领域的专注和认真。“
  “她很爱自己的丈夫吧!”
  “我想是的,不过说起养儿育女那段,她提了许多和你相同的论述,只不过再回首,那段艰苦历程中,甜蜜仍然占据大多数。”
  “是吗?”
  这个晚上,她在他怀里睡著,睡得安详舒适。
  馥词很厉害,坚持做了五天菜。
  所以照例,不用怀疑,餐桌上肯定有五谷米饭和健康生菜,不过宇文睿更聪明,他先在路边买了香肠和葱油饼。
  以往这些东西他是不会去碰的,但他必须先满足自己的欲望,才能让馥词的饭菜荼毒他的食欲。
  进屋,宇文睿才想出声招呼,一只毛绒绒的东西居然从他脚边跑过去,睁眼想看清楚,第二只小毛又自他脚边穿梭而去。
  不会吧……养小动物?
  宇文睿的过敏症要犯了,他讨厌所有有毛的东西,他对毛类过敏,他憎恨会在他眼前奔跑的四脚动物,小从老鼠,大到长颈鹿,他都无法忍受,因此眼前的一猫一狗,也不在他的容忍范围内。
  呼……从满屋子Hello  Kitty开始,到健康概念、做脸,现在馥词用小动物来彰显她的女人味。
  救命,她为什么不照小英的建议,直接跳到上床那一段?这样会让事情较Easy。
  忍耐、忍耐,宇文睿告诉自己,再忍过几关考验,他会得偿所愿。
  缩右脚、缩左脚,他试图和两只小动物保持最佳距离——
  什么?什么是最佳距离?很简单,大约是从南极到北极,或者两兆箭距。
  突然,体型较大的狗在追逐若干圈之后,逮到小猫咪的尾巴,获得初步胜利;可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小猫没经过学习,不认识狗是它们猫类的宿敌,居然咪呜两声,企图博取同情。
  狗不领情,汪汪汪,强者为王,弱者成寇。
  “小睿睿不可以欺负词词,爸比回来会处罚你哦!”小狗的叫声引出干涉法官,
  说这些话时,馥词噁心得想吐,伸伸舌头,要是哪天,她变成自己正在扮演的这种女人,她会考虑,先去找片墙,把自己撞死。
  小睿睿?词词?这两个名字……宇文睿啼笑皆非,走进厨房——声音来源处。
  “馥词……”
  他习惯性地从身后搂住她,亲昵的细吻洒在她颈间,节节高张的热度,不是出自瓦斯炉上的炖煮排骨。
  “我在做晚餐。”轻轻推却,凭良心讲,她不讨厌这种接触。
  “你比晚餐可口。”
  暖暖的气体呵在她颈间,逗得馥词咯咯笑不停。
  “谢啦,你不怕我解读成——我的晚餐比苦口良药还难下肚?”
  “我没这个意思,起码这几天你的厨艺大有进步。”他公然说谎。
  馥词微笑,有进步才叫见鬼。
  “对了,我今天用你的卡刷了小睿睿和词词。”关掉炉火,回身对他讲话,馥词不想错过他的精采表情。
  “你是指外面那两只小东西?”
  “小东西?很可爱的形容词,对,就是它们。”点头,加上得意,还怕整不到你?
  “我不知道你喜欢小动物。”
  “我也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小孩一样,不过为了我们的婚姻,应该学习。”
  呵呵,她看见他的嘴角不自觉扭动,想像中的黑线在他额上勾出三道无奈,成功!
  快点快点,快点说那天晚上的求婚无效,他要收回求婚约定,馥词全心全意期待。
  “狗和猫可以帮助我们学习什么?”扬眉,他期待她有好说词。
  “学习无条件付出爱啊!当有了自己的宝宝,你不能因为他长得不好或不聪明而不爱他对不?所以我们必须先学习无怨无悔的爱,我们帮它们洗澡、喂食,带它们出去散步,为它们讲床边故事,想想看,是不是很甜蜜?”
  替小狗小猫讲床边故事?不要,人家会建议他去看精神科医师,光想到狗毛猫毛,荨麻疹在宇文睿周身蔓延。
  “我建议生一个真正的孩子来学习,不用找来两只小动物代替Baby。”
  起码小孩子的胎毛不多,虽然喂奶粉、换尿片比养狗麻烦,至少他不会汪汪乱叫,出门不用拖两条链子,更不用花钱去植入晶片。
  “万一我们做不好呢?总不能拿一个活生生的小孩子来做实验。”
  “那也不用买两只不同种动物,追来追去很吵。”
  “你不知道小孩子很会吵架?连狗猫吵架都无法忍受的话,怎么生小孩?”
  “原则上……”
  堵住他的话,馥词赖到他身上讲:“亲爱的,我最爱你了,你别反对嘛,我们一起来为我们的婚姻努力。”
  她说爱,说得自然而然,没有想像中困难。
  他听见她提爱,动作停格三拍,不知该为她的“最爱”快乐,或因她为了推开自己的彻底牺牲难过?不管怎样,他都决定配合到底,直到她的“绝招”出笼。
  “可不可以再说一次刚刚那句话?”他问。
  “哪一句?”馥词装傻,对于他的停格动作,她有另一番不同解释——小英说过,十个男人中,有九个会在听见“我爱你”的第二天,消失无踪。
  “我们一起为我们的婚姻努力?”
  “再往前推一点。”
  “别反对?我爱你……”
  “停!就这句,你是认真的,还是随口说说?”
  “当然是认真的,想想你追我那么多年,就算我是铁石心肠,也早该被感动。”
  “所以……”他想再次套出她的“我爱你”,不管是真情或假意。
  “所以,我爱你是很正常的发展。”
  话再度出口,她居然不觉得违心突兀?是不是谎言说太多,太顺口,或是她已分不清楚自己是爱他或不排斥他?
  “真的?”宇文睿又问。
  “真的。”
  这回,这两个字带著打死都要承认的决心和勇气,戏演到这里,不能半途而废。“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馥词反口问他。
  “我……我想证实一些事。”
  “证实什么?”
  证实她果真爱他后,就立刻转身落跑,还是证实她爱上他之后,他的追求欲望将直线减少?
  这些猜测让馥词不舒服,为什么?不为什么。
  “我不知道,等我厘清,我会第一个告诉你。”
  朝她笑笑,宇文睿转换话题:
  “我们可以吃饭了吗?我很饿。”
  虽然他肚子里还有香肠、葱油饼的尸体,可是……他急需找些克癌物来抑制肚子里的致癌物。
  第七章
  “我所有的办法全用过,根本没用。”坐在小英面前,馥词搅动杯里的蛋蜜汁。
  “你用过什么方法?”
  “我用我的贤慧,你相不相信早餐我给他吃什么?”
  “愿闻其详。”对于Boss被修理,她有高度的八卦兴趣。
  “现打苦瓜芹菜汁和杂粮吐司夹蛋。”
  “天呐,你真狠。”拍拍手,小英给这个和自己智商齐高的女人打高分。
  “点心是黄豆芽豆花不加糖,中餐便当有蔬菜面和芭乐番茄,下午茶是五谷米浆和海珊瑚蒟蒻冻,晚餐丰盛一点,生菜沙拉、炒青菜、蒸鱼和大骨清汤。”
  她以为他忍耐不了多久,没想到他的耐力超乎想像的好。
  “要是这样子还甩不掉男人,那么他……”
  话在小英肚子里绕三百六十度,“天赐良缘”四个没出口的字眼,怕刺激馥词太深。
  “我买了苜蓿芽箱、培养盆,自己种有机蔬菜,向他表明长期抗战的决心,绝不是短期演戏。”
  “你的辛苦,我了解。”小英对她深表同情。
  “我甚至忍痛花两万五买猫和狗,一天到晚在他们面前说噁心话——亲亲宝贝,妈咪爱你们,爸比也爱你们呦;小睿睿不可以欺负词词,你不乖我要告诉爸比,晚上不念故事书给你们听哦。
  “他除了第一天有表现出受不了之外,第二天起,他居然全盘适应。最可怕的是,他竟然说从不晓得养小动物这么有趣。
  “他跑到微风广场,买全家福衣服,两件狗衣猫衣,两件同款式上衣,星期日下午,我们穿著这些衣服出门遛猫遛狗。
  “天!你不晓得那些异样眼光落在我身上时,我真想一头撞死。你会不会觉得,他根本就看穿了我的把戏?”她越说越火,仿佛从头到尾被戏弄的人是她自己。
  “会吗?我不认同你的说法,他的智商不可能赢过你我。”
  要演戏应该派小英出马,她是那种说谎不晓得为什么要脸红的女人。
  “对啊,他是个没大脑的富家子弟,我又不是最近才认识他,从我认识他开始,我就知道他是小白。可是,不晓得为什么,最近我老觉得他不像他外表那么简单。”
  喝掉蛋蜜汁,她又点了一杯,和一盆烤鸡翅、海鲜披萨和牛小排,弥补最近过度健康的肠胃。
  “除了食物和狗猫,你……”
  “我做了、我做了,我保证我统统做过,我在他面前掉泪像流开水;我乱发脾气,为了他要和你们去吃消夜;我动不动就要求他为我做这个、做那个;我逼他交出现金和信用卡,规定他一天零用钱不可以超过五百元;我还、还……还天天都告诉他,我好爱他。
  “小英,你不是说,那位偶像歌手才一顿晚餐就让他把她甩了吗?为什么我花两星期还甩不掉他?”
  吐长气,宇文睿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挑战。
  她说“她爱他”?小英笑笑,她总算明白为什么Boss最近笑得那么畅怀,基于道德良知,她该告诉馥词,Boss的现金比她想的要多很多,她根本控制不了他的消费行为,但为了保住自己的薪水,她决定不让友谊凌驾在良知上面。
  “我想……你还不够任性和歇斯底里。”小英说。
  “任性、歇斯底里?什么意思?”馥词已经觉得自己一辈子当中,从没有像这些天来的蛮横无理了。
  “他喜欢你太久,认真算算十几年的时间,搞不好你还是他的初恋情人,在这种情形下,你要做的努力可能不只这些。”
  “非要逼我跟他上床,牺牲到最极点?”横小英一眼,馥词不认为这是个好办法。
  “嗯……还有一个方法——言情小说。”
  “言情小说?”
  “对,你回去看看言情小说,打开电视欣赏肥皂剧,然后用里面的负心主角来影射他、指控他、鞭笞他,有心取闹,就闹个过瘾吧!”
  “有效吗?”
  “试试罗!”
  小英偷走她一块烤鸡,不怀好意地笑开,要知道女人想在社会中冒出头不容易,耍点心机手段是……可以被允许的啦!
  躺在床上,馥词没空煮饭,打电话要宇文睿带回来。
  接到圣旨,宇文睿高兴得大叫大跳,晚上他要好好犒赏自己的胃,电话一通,五星级饭店的三千块套餐订两份,专车送达,他到家时候热气蒸腾,正新鲜。
  晚餐很愉快,小睿睿和词词被楼下小孩借去玩两天,没有“小孩”在家,气氛很愉快。
  洗过澡,宇文睿照例偷渡到她床上,搂住馥词纤腰,闻著她淡淡体香,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不喜欢Kitty过分甜腻的沐浴乳香,幸好她只用过一次,可见得连她自己也无法忍受。
  “在看什么?”他轻声问。
  放下书,馥词怒瞪他。
  他被瞪得莫名其妙,下意识松手,他猜测她将出新招。
  “你怎么了?”指指她红红的眼眶,他比谁都认真。
  “为什么?”冷冷三个字,她误以为自己是苦海女神龙。
  “什么为什么?”宇文睿看见馥词的努力,计画给予她热烈鼓励。
  “为什么男人的心不久远?为什么男人重欲不重爱?为什么你们痛恨责任就像憎厌死亡?为什么你们有权利玩弄女人?”馥词的语调节节高升,一句比一句尖锐。
  若在平时,你拿同样问题问馥词,她会耸耸肩,云淡风轻地回答你——男人本来就是脑子长在下半身的动物,想控制他的人,得先学会控制他的二弟。
  但今天她不能云淡风轻,她要学偶像歌手,一次解决。
  “你说的人一定不是我。”五指平伸,他下意识发誓。
  “不是你?你居然敢睁眼说瞎话!?是谁说过他有十个女朋友?是谁大言不惭说自由交往无罪?知不知道为了你的自私,伤害多少女人的真感情?也许你要替自己找藉口,说她们都不是我的真爱,可是为了真爱伤害那些假爱,你的良心何安?”指住他的鼻子,她戏剧性地破口大骂。
  “馥词……你会不会说得太严重?我在找真爱,她们也在找啊,如果我不符合她们对爱情的幻想,她们也不愿意继续和我见面。”
  讲过好几次,馥词不是演戏的料,但看在她那么努力的份上,宇文睿觉得自己有义务配合。
  “你确定自己不符合每一个女人的幻想?你确定没有半个女生会在你拂袖而去的同时,不受到难堪伤害?你怎么可以这样振振有词,认为自己一点错都没有?”
  憋住气,眼眶泛红,馥词记住小英的提醒——歇斯底里,她要努力歇斯底里。
  “想谈爱情又害怕受伤害,根本不可能。”
  恋爱是种冒险性活动,没人敢保证在爱情当中,谁不受伤害,就像他和馥词这场,他不也是伤痕累累。
  只不过他不怕痛,他从伤痛中走过、从伤痛间学习,然后发誓,自己要赢得最后胜利。
  “所以你能理直气壮伤害别人?男人都这样想,因此外遇合理、欺骗正确,谈爱情非得受伤害,所以女人统统活该,谁叫她们没事找男人谈恋爱?”
  扩大、扩大,再扩大,她硬把芝麻问题扩大成举世震惊事件,把小说中的男主角问题投射到宇文睿身上,逼他承认错误全是由他引起,他该为全世界男人会犯的错误鞠躬下台。
  “我没有这样说。”冤枉哦,律师果然厉害,他永远不要当她的对手。
  “问题是你心里这样想啊,因为男人的喜新厌旧,丈夫外遇,妻子不责备丈夫,却去怒掴第三者,告她妨碍家庭。
  “男人谈够爱情,拍拍屁股要走,藉口爱情消失,感情变质,算来算去都是女人的错,是女人不懂得维持恋爱感觉;你们把问题全推到女人身上,逼女人去为难女人,你们……实在好坏……”
  她一路说,一路哭,心底偷偷怪自己,生姜抹太多,下回要用蒜头代替。
  “馥词,对不起。”够肥皂吧,他居然向她说对不起,呵呵呵,他找到退休后的二春事业——当编剧。
  “你的对不起有几分真心?成龙生了小龙女,向媒体记者认错,还不忘提醒一句——我犯了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因为是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所以这种错就不算错了,对不对?”她哭得好用力,认定歇斯底里是吓跑他的最佳利器。
  “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当然没有,全是我的不对啊!说!你是不是在心底生气,偷骂我不该多愁善感想太多,认为我不该无聊到乱哭一通,更不该拿小说里面男人的丑态来指责你,但你有没有想想在这之前,你曾经告诉过几个女人——对不起,我对你没感觉?”
  糟糕,眼泪没抹好,辣的感觉染进眼睛中间,她哭得欲罢不能。
  “我懂了。”三字出口,他语重心长,这个口吻让馥词回想他出国念书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满肚子大作的文章未出笼,泪停,她结巴:“你说你……懂?”
  凝肃气氛代表他要离开?代表从明天开始,她不用敷芽菜、不用养猫狗,她又可以穿回灰黑色套装、戴起丑陋眼镜,当她的女强人,回复三个多月前的规律生活?
  “馥词,你等我一下。”
  宇文睿交代一句,两条长腿大步交叉,走出她的房间。
  气氛诡异。她成功了吧?他要收拾行李回美国?
  迅速抽出棉被下的姜片,馥词冲到浴室里,急著将眼睛里的异物冲掉。
  关掉水,面对镜子,她发现自己没有预估中的快乐。
  为什么?她解脱了不是?从镜中看到自己,红眼睛、红鼻子,她的眼泪当中有几分真心?
  “馥词。”宇文睿在门外叫唤。
  “我洗脸,马上出来。”
  泼湿脸颊,馥词拿起毛巾胡乱抹一把,宽宽大大的厚毛巾……那是他的,上面还有他的气味。
  这些日子,她在他的专属气味环绕下睡得安稳舒适,她不再半夜惊醒,想起自己还有多少功课公事没完成,他的从容率性多少影响她的生活。
  从来没想过两个人的日子,他就这样闯进来,没估计她的想法心态,没打算她是否反弹,这回宇文睿比以往更强势,他做主她的生活、做主她的快乐,他做主了本来由她自己做主的一切一切。
  直到她惊觉不对,惊觉自己在许多时候默许了他的过分,然后藉由一大堆荒谬行动企图赶走他……
  眼看成功就在眼前,她竟然犹豫起来?
  “馥词?你掉到马桶里了吗?我不介意进去救你。”他语带愉快。
  这个人永远都不懂得烦恼吗?仿佛天下事全困扰不了他。若换成是她,在考出那种烂成绩时,她会跳楼自杀;高中上不了第一志愿时,她会上吊自杀;在出社会没本事自己找到出路时,她会挖洞活埋自己。
  换言之,她要是宇文睿,她已经死掉若干次,可是,他依然活得那么愉快?他一定不是正常人类。
  “我马上出去。”
  推开门,馥词跨出浴室,他拿著一叠面纸等在前面,见她出门,勾起她的下巴,一点一点将她额间、颊旁和纤细脖子上的水珠拭去。
  “你不擦乾,容易生病。”
  她本想顶他——你为什么花这么多精神注意这种小事?把精神放在自己的人生规画上不好吗?
  可是想到他即将离开,将出口的话咽回去,凭心说,她伤他的次数太多。
  “要不要喝水?早上我煮了一锅洛神花茶,在冰箱内。”馥词提议。
  “你说过八点后不能进食。”他提醒她自己订下的规矩。
  是啊,话是她说的,可他就要走了,放纵一下,没关系吧。“今天破例。”
  “好,你等等,我下去拿。”
  目送他出房门,馥词坐在床沿,床铺上,宇文睿打开的档案画面呈现眼一刚,这是……
  是照片档,很多她国中时期的照片。
  第一张,她坐在菜摊里面看书;第二张,她从公车望向窗外、她在座位上背单字;第三张,她站在台前对全校师生演讲……几十张照片,是她从不知道存在的画面。
  照片最后,他用标楷体打出一行字——我希望有一天,她专注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我愿回给她相同的专注。
  眼眶微微泛红,这回不是生姜作用,而是打心底感动,他对她的认真……她无言。
  第二部分是她高中时期的,这些照片她有印象,全是那个和宇文睿当她的面讨论她生理期的司机江伯伯拍的,几次她想跟他要照片来看,但碍于骄傲,她始终没提出来,几年后,再度看见照片里的宇文睿和自己,她不禁笑开。
  尾端仍然是一行字——思念是最累人的事,但对我而言并不,在我的思念里,我拥有她的娇艳笑颜。
  “偷看!我要告你侵犯隐私权。”宇文睿取闹她。
  放下水壶,他倒来一杯红色液体,递到她眼前。
  “里面全是我的照片,我才要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权呢!”她在他面前向来鸭霸得可以。
  “好啊,我让你告,然后我告你诈欺我的感情;你再告我不顾意愿,闯入你的生活圈;我再告你……就这样子,我们两个纠缠一辈子。”
  正视他,馥词态度严肃。
  “宇文睿,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我?”
  “唉,如果我有本事解释清楚,就不会犯下前面十个错误。”
  他居然会叹气?她一直以为无奈不是他认识的情绪反应。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在美国念书期间,追求过十个女生。”
  “你说过了。”
  “她们都有共同特徵。”
  “什么特徵?”
  “她们都有一个部分像你,或者眼睛鼻子像、或者声音表情像,其中我花最多心思,追得最辛苦的是一个偶像歌手,当时她还未大红,我花大笔金钱把她捧红,可是我们只见过一次面,就没下文。”
  “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你,你不会在餐桌下面勾引我的小弟弟,不会用性暗示口吻告诉我,你对我很满意。”
  这就是偶像歌手被Fire的理由?
  天!今天晚上感动太多,她没办法再承受,泪滚下。
  他捧起她的脸,看著泪湿莲花,她是他的维纳斯。
  “没有人在小学就谈恋爱,可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我喜欢你。很多人说年少的感情经不起时间考验,可是我对你的喜欢却以等比级数增加。
  “到最后,我到你家提亲,你哭著骂我坏人,说我是你最讨厌的臭男生,还说恨我。
  “我真的吓到了,不明白自己的喜欢就算不能换得相同的感觉,也不至于换来恨,可是当时你是真的恨我,”
  他剖析自己的伤痕,一条条,在眼前清晰。
  “我……很对不起……”她真心诚意。
  “你没有错,是我一厢情愿,就像你常说的,我是天之骄子,要什么有什么,根本不懂得别人的拒绝,所以我出国,试图冷淡对你的感觉。”
  “你成功了吗?”
  “如果成功,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猜,我把你害惨。”
  “没错,你是把我害惨……”
  他的声音低醇、他的表情迷人,他愈来愈低的唇办吸引她所有注意,这是他第五次吻她,却是她的第一次全心全意。
  没去计较他的强迫,没去清算他和多少女人接吻,单单纯纯享受他带来的心悸。
  这个吻很美好,美好到她不愿意就此结束,于是她回吻他,想在他的吻中获得更多沉沦……
  感觉很好,不管是他在膜拜她全身时,或是他进入她、带动起两人节奏时,她都觉得美妙。
  当然,没有经验的她,多少有不适,但他是个耐心男人,他一点一点带她进入亘古旋律。
  在那个醉人旋律中有优雅、有激昂、有陶醉、有不能忽视的拨酵爱情……
  夜半,她累瘫在他怀间,他裸体起身,走到客厅里,拨打电话找小英——
  明天,将是他们新关系的开始。
  “游馥词,你给我起来!”
  严肃的声音出现在梦中,馥词微笑,她当惯好小孩,才出轨,连作梦都会梦见长辈出面制裁。
  翻身,她把自己翻进宇文睿怀里,他长长的手圈住她的腰,一圈两圈,圈出她层层安全。
  越来越喜欢待在他宽宽阔阔的怀间,坏习惯养成比培育好习惯容易十倍,她认同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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