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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妻酷男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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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卓依兰明明已经分手了,她又回来台湾做什么?找他复合吗?而他呢?为什么要和卓依兰碰面?
她侧眸深深地凝着他担忧的表情,一抹酸涩的感觉滑过心坎,她不喜欢他为其他女人皱眉,露出这种挂心的表情。
爱情让她变得自私,渴望占有他的全部,不想与任何人分享一丝一毫。
蓦地,手术室的自动门滑开,一位穿着蓝色手术袍、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病历喊道:“卓依兰的家属……卓依兰的家属在吗?”
“在。”巨浚岳站起身,迎了上去。
心妍跟着走过去,小心眼地在心底澄清道——巨浚岳才不是卓依兰的家属。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巨浚岳的语气略显焦急。
卓依兰是在跟他碰面发生争执后不慎跌下楼梯受伤的,于情于理,他都有义务要照顾她。
“病患右脚踝粉碎性骨折,刚刚已经植入骨钉了,手术情况良好,现在人在恢复室,等麻药退后就可以送回普通病房。”医生详细陈述道。
“那她的脚可以恢复到跟原来一样吗?”巨浚岳比较担心这骨折会不会影响到她的舞蹈生涯。
“可能没有办法。”医生看了手上的病历一眼,继续说:“伤者除了脚踝骨折之外,阿基里斯腱也有断裂,手术后恢复正常行走当然没有问题,但若是从事剧烈运动,脚踝关节和附近的肌肉可能会承受不住。”
“所以……您的意思是,她没有办法再跳舞了?”巨浚岳的心往下沈了几分。
他比谁都清楚舞蹈对卓依兰有多么重要,她甚至将它视为第一生命,享受着在舞台上优雅漫舞的感觉与观众的喝采掌声。
“目前看起来是这样,详细状况还是要看她手术复原和复健的情形再做判断,不过一般阿基里斯腱断裂又粉碎性骨折的病患,腿部多少会有一些后遗症,想要像以前一样从事舞蹈工作的机率不大。”医生仔细地分析道。
“谢谢。”巨浚岳眉头愈皱愈紧。
他自责地想着,如果当初他放慢脚步,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该如何告诉卓依兰,她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重返舞台,不能再跳芭蕾舞了?
“如果没有问题,大概再过一个小时就能送往普通病房,到时候会再请护士通知你们。”医生说。
“好。”巨浚岳点点头。
两人又回到长椅上,心妍敏锐地感受到他心里的忧悒与烦躁,伸手握住他的手心十指交扣,安慰道:“也许卓依兰恢复得很好,复健顺利,之后可以再回到台上跳舞……”
巨浚岳沉默地紧抿着唇,没有搭腔。
“你们……我是说她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地从楼梯上摔下去呢?”心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实在很好奇他们两个人到底谈了些什么。
“如果我没约她在那里见面就好了。”他自责地说。
“她是不是想回来你身边?”她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别想太多,我跟她已经分手了。”他看穿她的疑虑,伸出手,将她搂进怀里。
她将脸柔柔地偎在他的手臂上,心里仍觉得不舒坦。
“很晚了,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就好了。”他低头看了手表一眼,柔声问道。
“我想在这里陪你。”她坚定地道。
“虽然她的伤不是我造成的,但我间接也要负点责任。”他摸摸她的脸颊,无奈地说:“再加上她的家人都在美国,交友状况我也不是很清楚,真的不知道要联络谁,她唯一能依靠的对象只有我,这点希望你能体谅。”
虽然两人分手时闹得有些不愉快,但到底也交往了四年,多少还是有点情分在。
“那我就陪你一起照顾她。”她大方地道,决定当个成熟、理智的女人,不要再小心眼地怀疑他的感情。
“你不会吃醋?”
“我是你的女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责任也就是我的责任,我想帮你分担一点点。”她凑上前,飞快地亲吻了下他粗糙的下颚。
“长大了喔!”他宠溺地揉揉她的长发。
她甜甜一笑。
两人肩并肩,亲昵地坐在长椅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一个小时后,护士将卓依兰的病床推出来,她双眼紧闭,手腕吊着点滴,一脸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巨浚岳和心妍连忙上前跟着护士一同来到普通病房,护士替卓依兰量过体温后,将手术后注意事项的文件递给他。
“病人麻药会开始慢慢退,今晚伤口会感觉比较痛,要特别注意一下,如果有问题就按铃通知我们。”护士小姐说。
“谢谢。”心妍点点头,送护士离开病房。
“今晚我必须留在医院照顾她,你先回去睡觉,等明天我再帮她请个看护。”巨浚岳不放心将卓依兰一个人留在医院,更何况她才刚开完刀。
“刚刚不是说好了,我要留下来陪你,我们一起轮流照顾她。”她体贴地说。
“不过这样你会很累……”他舍不得她熬夜。
“可是我想陪着你嘛!”她微笑,眼睛亮亮的。
夜里,巨浚岳靠坐在临时床上,心妍将脸枕在他的大腿上,蜷缩着身体睡着了,两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恋爱的感觉更浓了。
其实,卓依兰在住院的第二天就已经和家人通过电话了,她狡猾地说只是小伤,他们不用特别赶回来,就是想让巨浚岳自责,乘机勒索他的同情心,做为复合的第一步。
而在她住院这段期间,虽然巨浚岳替她请了一个看护,但仍会抽空来探望她,连心妍一有时间也往医院跑。
心妍央请巨妈妈替她煲汤,装在保温锅里,她一下班就送来给卓依兰补身体。
她很单纯地想着,如果她多关心卓依兰一点,那么巨浚岳就可以少付出一点,这样她就不必担心卓依兰的出现会分化两人的感情。
“卓小姐,我送汤来给你喝了。”心妍一脸亲切的笑容,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卓依兰一见到关心妍,立即拉下脸,迳自翻阅着手中的报纸,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这是巨妈妈特地帮你炖的汤,我舀一点给你喝好不好?”她把保温锅放在矮柜上,热络地询问。
“巨浚岳呢?”卓依兰放下报纸,冷冷地道。
“他在忙公司的事,所以晚上由我代为照顾你。”她笑咪咪的,企图以甜美亲切的笑容融化卓依兰冷硬的态度。
她脸上灿烂的笑容令卓依兰倍感刺眼,一抹强烈的妒恨涌上心头。“我才不需要你照顾,收起你假惺惺的笑容,少在巨浚岳面前扮贤慧。”
巨浚岳说心中已经有了别人,那个人应该就是关心妍吧!这死不要脸的办公室小妹,把他抢走后,竟然一直霸占着不放,真够可恶的……
“我哪有扮什么贤慧?”心妍无辜地澄清道,对卓依兰莫须有的指控感到不悦。
谁会喜欢照顾男友的前女友?要不是想替巨浚岳分担一点责任,她压根儿就不想见到卓依兰,更甭说是受她指使了。
“你这个狐狸精,趁我出国时勾引巨浚岳,现在看我受伤又幸灾乐祸地扮好人,心机实在是有够重。”卓依兰鄙夷地睨了她一眼。
她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巨浚岳究竟喜欢上关心妍哪一点?
况且她现在腿断了,不能再跳舞,如果又失去巨浚岳,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把这个臭丫头从巨浚岳的身边赶走,将他抢回来才行。
“我狐狸精?”
心妍气得快跳脚,但还是好脾气地压抑住怒气,冷静地说:“卓小姐,我并没有抢你的男朋友,我是在你和浚岳分手后才和他交往的。”
“不对喔,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要分手,和巨浚岳是处于感情的模糊地带。”卓依兰十分坚持,硬是不肯放下这段感情。
她这次回来台湾,主要的目的就是挽回巨浚岳,如果任务失败,岂不是“赔了丈夫又断腿”,衰到谷底。
“但是你还是离开他了不是吗?”她气愤地抡起拳,犀利地反驳她。
“可是……现在我又回来了。”卓依兰说得理直气壮。
“你说放弃他就一走了之,说想回来就回来,你把感情当作什么?知不知道这样的态度很伤人?”心妍忍不住训斥她。
她没有见过像卓依兰这么任性的女人,一副全世界就该以她为中心的自私心态。
“总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要回到巨浚岳的身边,你最好识相一点乖乖退出,不要在这里凑热闹。”
“你们兄妹俩做出那么多伤害浚岳的事,你现在还有脸想回到他身边?”心妍皱起眉,对卓依兰反感至极。
“什么叫我们兄妹俩?你把话说清楚。”卓依兰气得把报纸扔在地上,要不是脚上裹着石膏不能动,她还真想狠跩关心妍一脚。
“在你霸住浚岳房子的时候,卓海威乘机溜进浚岳的工作室偷走他要参加时尚周的设计图,差点毁了他的事业!你怎么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要回到他的身边?”心妍愈说愈气愤。
“你说我哥偷走浚岳的设计图?”卓依兰愣怔了几秒钟。
“没错。”心妍点点头。
卓依兰没想到她不在台湾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些事,在欧洲时她全心全意投入公演,只在乎观众的掌声和自己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
“就算我哥做了对不起浚岳的事,那也不能一并算到我的头上吧!”卓依兰赶紧撇得一干二净。“现在我为了浚岳摔断了腿,再也不能跳舞,断了我一生的梦想,他有责任与义务让我幸福。”
卓依兰决定使用哀兵政策,吃定巨浚岳一定不会弃她于不顾,更何况他们有四年的感情基础,只要她的态度再坚定一点,再装得无辜可怜一点,一定可以重新赢回巨浚岳。
“是你自己摔下楼梯,关他什么事?”心妍气愤地说。
“我是因为他才回到台湾,如果不是他,我或许就不会摔断腿,现在我的生命有了残缺,他理当用爱情弥补我。”卓依兰说得理直气壮。
“真正爱一个人,是想让对方幸福,而不是成为他的负累,像你这种心态根本不是爱他,而是勒索他!”心妍为了扞卫自己的爱情,决定正面向她宣战,一点都不想认输。“总之,我是不会把浚岳让给你的。”
“好啊!”卓依兰冷哼一声,斜眼瞪着她。“我跟浚岳之间有四年的感情基础,你跟他之间才短短几个月,哪一段感情在他心底比较重要,我想不用比较大家都知道。”
心妍凛着俏脸,揪紧衣角,忽然忐忑不安了起来。
四个月的热恋期,敌得过四年的感情吗?
他会不会因为心软,为了弥补卓依兰的缺憾,而回到她的身边?
如果他真的想走,那么她该放手还是挽留?
卓依兰见她脸色微微一变,嘴角马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自从和卓依兰为了巨浚岳而撕破脸后,这半个月来,心妍鲜少到医院探望她,但巨浚岳去医院的次数却变频繁了。
以往他们都只是在下班回家前,顺道绕去医院待一个多钟头就离开,但自从两个女人彼此宣战后,卓依兰开始用各种藉口,譬如:裹着石膏的脚又热又痛,身体很不舒服、止痛剂吃太多,胃很痛、没有胃口吃不下饭、孤单想家等理由,央求巨浚岳去医院陪她。
然后他待在医院的时间愈来愈长,心妍见到他的时间愈来愈短。情人独处的时光,都被卓依兰瓜分了。
不仅如此,她也发现两人互传简讯的次数变频繁了,就连在睡前,卓依兰也会刻意打电话来向巨浚岳说晚安,宣战挑衅意味浓厚。
说她不介意、不吃醋、不嫉妒是骗人的,偏偏她已经答应巨浚岳要当一个成熟懂事的女人,陪他一起承担照顾卓依兰的责任,又怎么能在此时让浚岳困扰呢?
第8章(2)
夜晚,她从浴室里刷完牙出来,又听见巨浚岳在讲手机,那哄劝的声音分明是在安抚卓依兰,令她觉得心头酸酸涩涩的。
“好了,你快点把药吃了,明天我再抽空去医院看你……就这样……晚安。”巨浚岳吁了口气,终于结束和卓依兰的通话。
他将手机关机,放在床头柜上。
心妍拉开被毯,钻进他的怀里,忍不住问道:“卓依兰又打电话来了?”
“好像伤口有问题,说打骨钉的地方很痛,不晓得会不会是发炎,真是麻烦。”他烦躁地皱起眉。
最近卓依兰一直暗示他,她失去舞蹈形同失去了人生的意义,不断地勒索他的同情心央求复合,偏偏她的腿伤复原情况没有预期中乐观,令他的心情又恶劣了起来。
“你又不是医生,她打电话跟你说有用吗?”她低声咕哝,思忖着卓依兰的手段真是卑劣。
“她会受伤多少跟我有点关系,我没办法就这样狠下心不理她。”他表情十分无奈,于情于理实在无法撇下卓依兰。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失去跳舞的能力,再也不能站上舞台,彷佛一只折翼的鸟,再也不能飞,有如永远被囚禁在笼子里。
他无法想像如果今天受伤的是自己的双手,从此失去了创作能力,他心里会有多不甘、有多痛。
如果那一天,他停下脚步理她,或许她就不至于失足坠下阶梯,那么也就不会引发这一连串的风波。
愧疚的情绪如毒蛇般啃啮他的心,令他自责,忍不住多纵容了卓依兰几分。
闻言,心妍的心刺痛了一下。
卓依兰果然是抓住这一点,吃定他的心软。
她的脸色十分难看,彷佛罩上一层冰霜,冷冷地道:“那你要照顾她多久呢?一天?一星期?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巨浚岳的脸色也从烦躁变得紧绷僵硬。
“我只是想知道你对她的义务要尽到什么时候?给我一个期限好吗?”她的眼底蒙上一层薄薄的泪光。
每晚听见他紧握手机在安抚另一个女人,她嫉妒到快抓狂。
她和卓依兰的关系就彷佛在为巨浚岳展开一场拔河,互相竞争拉扯,渴望占有他的全部。
他和卓依兰见面的次数愈频繁,她就对两人的关系愈加不安,彷佛自己随时会失去他。
“等到她下个星期拆了石膏,行动和生活不需要人照顾……”巨浚岳说。
“拆了石膏,可以自由活动,然后呢?她再也不能跳舞了,回不了舞团,如果她要你用爱情弥补她的遗憾呢?你要怎么做?继续尽你的义务满足她的要求吗?”心妍鼓起勇气把藏在心底十多天的话,一鼓作气说出口。
他眼色黯了几分,完全找不到话反驳。
因为内疚,所以对卓依兰多纵容了几分,忍受她勒索他的同情心,却忘了设下底限。
她坐在床沿,垂下脸,鼻头一酸,眼眶跟着红了起来。
“如果……如果你想回到她的身边,不管理由是你喜欢她、你爱她,或是你想照顾她都无所谓,只要告诉我一声,我会放你走……”她哽咽地道。
因为太爱他了,所以舍不得他为难。
如果他想要离开,她会勇敢地成全他的决定。
她明白真正成熟的爱,是爱人而不是被爱,是付出而不是自私的占有。
“我不知道你这些傻念头是从哪里来的,但它们从来都不是我的选择。”他揉揉抽痛的太阳穴,撇下话。“还有,我很累,我不想浪费体力跟你吵这个话题,我想我们最好先冷静一下……”
光卓依兰的事就已经够他心烦了,没想到连心妍也来凑热闹。
他索性拿起枕头,跑到另一间客房睡觉。
心妍坐在床沿,眼角余光瞟见他离去的身影,泪水也跟着落了下来。
他很累不想跟她吵,但她的心更累啊!
她不懂明明是属于她的幸福,为什么非得跟别人争不可?
上星期,巨浚岳和心妍吵架后,两人陷入冷战,翌日她就搬回家住,在公司也鲜少有交集,以前还满常看她藉着送样品或图稿来设计部串门子,但现在这些琐事都由其他同事负责。
他想趁着这段时间让彼此冷静一下,没要求她赶快搬回来,但每天睡前都会传简讯或打电话给她。
电话那头,她的话变少了,声音小小的,感觉没什么活力,一听就知道还在生闷气。
巨浚岳心想,反正这几天卓依兰就要拆石膏了,行动和日常生活就不需要人照顾,他也算是尽了朋友的责任与义务,以后,他多得是时间陪心妍,可以慢慢修补两人冷战造成的感情裂缝。
周五下午,他特地请了假,陪同卓依兰到医院拆石膏,出了诊疗室后,护士将回诊单和领药单递给她。
“之后两个星期回诊一次,然后下星期改去复健科看诊,这是您的单据。”护士将单子交给卓依兰。
“谢谢。”卓依兰说。
卓依兰故意一跛一跛地走着,巨浚岳见状,连忙扶着她到大厅旁的咖啡厅休息。
“你在这里先坐着,我替你去领药。”巨浚岳拿着单据走回缴费柜台。
卓依兰坐在医院附设的咖啡厅中,一边喝着抹茶拿铁,一边望着巨浚岳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根据她旁敲侧击得知巨浚岳和关心妍陷入冷战,看来她策略奏效,两人复合有望。
“您好,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位穿着灰色套装,戴着黑框眼镜,一手拎着公事包,一手端着托盘的女人走到卓依兰身旁。
“嗯。”卓依兰轻点头,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等待巨浚岳回来。
“请问您是卓依兰小姐吗?”那女人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故意装成一副不期而遇的模样。
“你是……”卓依兰抬眸,迟疑地说。
“您好,我先自我介绍。”女人从公事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我是『星周刊』的采访记者周淇淇,上个月我有打电话给您,邀请您参加专访一事,您还记得吗?”
周淇淇原以为采访不到卓依兰,没想到陪男友来探病时,竟意外发现卓依兰也在这家医院看诊,所以特地打听了一下她的就诊时间,硬是要挖出八卦内幕。
“周小姐,我上个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接受访问。”卓依兰瞥了名片一眼,毫不客气地甩在桌上。
“卓小姐,您是少数能够考进古典芭蕾舞团的华人,在舞团待了那么多年的时间,一定可以提供我们不少精采故事吧?”周淇淇亲切地保持微笑,没将她冷漠的眼色放在心上。
下个月,古典芭蕾舞团即将来台演出,如果能够由卓依兰的口中挖出秘辛,肯定能冲高销售量。
更何况以她取得的资料,卓依兰和古典芭蕾舞团几乎是不欢而散,只要她肯开口,一定可以取得第一手内幕消息。
“那么喜欢写故事不会去当编剧吗?”卓依兰没好气地说,沈下俏脸不理她。
周淇淇轻笑道:“那我们聊点其他的吧,听说您上个月底就已经与舞团解约,原因是因为阿基里斯腱病变,无法再跳舞,这次回台湾是为了治疗你的脚伤吗?”
卓依兰脸色微愠,声音冷硬地说:“你听谁胡说的?”
“应该不是胡说吧?我手边有一份您在纽约市立医院的就诊病历,上面的确写着您的右脚阿基里斯腱病变……”周淇淇从公事包里掏出一张影印的英文病历。
蓦地,一只大手抽走桌上的英文病历。
卓依兰惊愕地抬起头,对上巨浚岳阴鸷的眼眸。
巨浚岳刚替她领完药回到咖啡厅,一推开玻璃门,两人不大不小的交谈声便传入他的耳朵里。
他低头捡起桌上的名片,声音冷厉地说:“周小姐,可以麻烦您先离开一下吗,我有话要跟卓小姐说。”
“那你们先聊,我等一下再过来。”周淇淇拎着公事包站起身,指着巨浚岳手中的病历说:“这个……”
“这东西先借我一下,等会儿再叫卓小姐还给你。”巨浚岳墨黑的眼底燃起两簇怒焰,冷硬地说。
“没关系,你们慢聊。”周淇淇悻悻然地瘪瘪嘴,反正那只是影印本,她办公室的抽屉里还有很多份,没差这张。
巨浚岳拉开椅子入座,将手中的病历掷在桌上,冷冷地瞪着卓依兰,低斥道:“你的脚早就不能跳舞了,还装成一副因为骨折的缘故来骗我?这么爱演戏,不去当演员太可惜了。”
“浚岳。”卓依兰握住他的手,焦急地说:“你听我说——”
“拿开你的手。”他眼色锐利,盯着被她握住的手掌。
卓依兰怯怯地抽回手,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也不必再利用我的歉意,藉机想要复合。”巨浚岳沈声道:“谁都知道你摔下楼梯是个意外,我是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照顾你,但不代表我就要为你的人生负起责任。”
闻言,卓依兰的心不断地往下沈,沈至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站在朋友的立场,你住院,我替你负担医疗费用和看护费用已经仁至义尽,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惺惺作态了。”
巨浚岳撂完话后,毫不留情地转身推开玻璃门离去,抛下卓依兰狼狈无依地坐在原地。
出了咖啡厅后,巨浚岳抬眸望着亮灿灿的阳光,阴郁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这段时间因为出于对卓依兰的愧疚,多少冷淡了心妍,造成她的不安和猜忌,如今事情明朗化,他不必再自责,也不必再觉得对不起卓依兰了。
现下他的肩膀彷佛刚卸下五千斤大石,十分轻松。
蓦地,他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掏出手机,检视着上面的简讯——
浚岳:
你说得对,我们之间还是先冷静一下,这样对彼此比较好。
谢谢你这阵子的照顾,让我拥有一段美丽又珍贵的回忆。
过几天,等我从上海回来,我会去把东西清理干净。
保重。
心妍
巨浚岳看完简讯内容后,气得差点没把手机砸在地上,他才刚处理完横阻在两人感情之间的绊脚石,怎么她现在竟然想要分手?
不,他不要分手,绝对不要。
巨浚岳冲向停车场,发动引擎,驶向机场。
尾声
熙来攘往的机场大厅,心妍拖着行李,娇小的身形几乎快被淹没在人群里,划好机位后,她看了手表一眼,离登机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索性传封简讯给巨浚岳,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
想想自己还真是胆小,要分手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就怕看到那双令她心动又心碎的深邃眼眸,会舍不得跟他说再见。
她能感受到他这阵子的烦躁与忧悒,为了不让他痛苦挣扎,索性替两人的爱情做了决定。
心妍看着手中飞往上海的机票,深深地叹了口气,当初爸妈说她如果没找到工作就要去上海,结果因为巨浚岳的关系,她不但找到好工作还谈了场恋爱,可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
她从手提袋里拿出他送给她的Pretty Girl香水,轻轻按了下,喷在手腕上,优雅宜人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最后慢慢地淡了,彷佛象征两人的爱情也悄悄走远了。
心妍望着他送给她唯一的纪念品,眼眶一热,泪水又不听使唤地滴落下来。
铃铃!
蓦地,一阵铃声打断她的思绪,她掏出手机,看见小小的萤幕上显示着巨浚岳三个字,犹豫了几秒后,接了起来。
“你传那封简讯是什么意思?”手机那端,巨浚岳急躁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至她耳朵。
“我、我觉得我们还是就这样比较好……”她握着手机,怯怯地道。
“什么叫这样比较好?你给我说清楚……”巨浚岳戴着蓝芽,一边和她通电话,一边开车从市区杀到机场。
“就……觉得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我选择退出……”委屈的泪水再度溢出她的眼眶。
巨浚岳停妥车后,来到机场大厅,在浮动拥挤的人潮里寻找她的身影。
“心妍,我人在机场大厅,我限你三分钟之内出现在我的面前。”巨浚岳语气强硬地命令道。
“啊?”她微愣了下,没想到他居然会追到机场。
巨浚岳在大厅里奔跑着,最后终于在一整排等待出境的旅客里,找到那抹娇小的身影。
两人的目光隔着人群互望着,他严肃地说:“我限你一分钟之内,走到我的面前。”
“不要,你在生气……”
她肩膀瑟缩了一下,迟迟不敢走向前。
“如果你再不走过来,我保证会更生气。”
他何止生气,根本就快气疯了。
这丫头居然用一封简讯就要跟他分手,实在太可恶了,难道她对他就这么没信心吗?
她拖着行李,避开迎面而来的旅客,走到他面前。
巨浚岳收起手机,用力搂住她,附在她的耳畔用一种近乎霸道的口吻说:“下次你再一声不响留下简讯离开,你就完了。”
“因为我怕你为难,又怕你们旧情复燃,所以才会选择离开。”她将脸埋入他的肩窝,环抱住他。
“我看起来是那种三心二意、心思不定的人吗?”
“不是啊……她再也不能跳舞了,她处心积虑想要你负责,我怕……”一抹酸涩涌上喉头,她哽咽地说不下去。
他捧起她的脸,解释道:“卓依兰早在飞回台湾之前,就已经因为阿基里斯腱病变,不能跳舞,与舞团解约了,所以她的未来、她人生的缺憾不必由我负责。”然后他把今天在医院撞见八卦记者的事陈述出来。
心妍听完他的解释后,觉得心里有点暖暖的,对两人之间的芥蒂才慢慢化开。
“对不起……我应该对你更有信心一点。”
她搂着他的腰,柔柔地撒娇着。
“你真是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小笨蛋。”他轻训道,捏着她微翘的鼻尖以示惩罚。
她微笑地腻在他的怀里,一点都不想反驳他的说法,她的确是个爱情里的小笨蛋。
不过当个笨蛋也没有什么不好,重点是要“笨”对人。
她揪住他的衣襟,踮起脚尖,主动吻住他霸道又温柔的唇,两人唇舌亲昵地缠绵着,相拥的身影,形成一个幸福的轮廓。
情人节当天,太泛时尚推出第一瓶女性香水——Pretty Girl,小巧可爱的瓶身,配上淡雅宜人的香味,成为恋人们爱的纪念品。
同年六月,巨浚岳和他的Pretty Girl——关心妍,举办了一场甜蜜又热闹的婚礼,然后在蜜月结束后,她将一本周记放在床头,希望他也能承袭巨家男人的优良传统,记录两人婚姻生活的点点滴滴……
巨浚岳驯妻周记
【一周大事】
这一周的大事就是——度蜜月。
在法国的这半个月里,我们参观了艾菲尔铁塔,坐上塞纳河游船欣赏沿岸的美景和建筑,逛过凯旋门、走访圣母院,还欣赏了罗浮宫美术馆的收藏。
趁着假期结束前,参加了新一季的巴黎时装周,观赏了一场场服装大秀,看着几位亚洲设计师在国际间崭露头角,希望自己也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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