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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爱纪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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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飞击的钢笔在半途中就被拦截了,大胆挑衅的人不是崔胤风,而是崔傲。
“哇!外公,你这样不对喔,岂可对他人的所有物动手动脚?”
崔羽也在同一时间闪进白先令和崔胤风之间,那姿势是护卫的。
崔胤风见状,有一瞬间的闪神。崔羽和崔傲竟然救了他?他们不是向来恨他欲置之死地吗?
白先令狠戾的眼神二度射向崔胤风。他根本是天生出来苛刻白家家运的魔鬼!真恨自己当初怎么没有狠下心来斩草除根,否则今日也就不至于落得养虎为患了。
“日本‘流枫集团’的总经理山本先生正在台湾寻求一起进军欧美科技产业的合作伙伴,你去把这件案子给我签下来;要是再搞砸,你也不要回来了。”
“是。”崔胤风领命,心思暂时转出向日葵。
“还不出去?”白先令赶人。
“是。”崔胤风转身离去,而崔羽和崔傲也跟在他身后准备走人。
“你们两个给我留下来。”白先令低喝了声,但因为面对的是亲外孙,是眼里的狠戾很快被亲情所取代。
然而崔羽和崔傲并不领他的情。“外公,我们很忙的。”
“混帐!你们把母亲的仇都给忘了吗?”
踏出门口的崔胤风听见这番控诉,颀长的身子僵了下,离去的脚步沉若磬石。
“砰”地一声,崔羽和崔傲甩上房门,转过身来。面对白先令,他们也是不会客气的。
“外公,妈妈户籍上的姓名是崔白闵柔,因此整件恩怨,怎么算都是崔家人的事,应该与白家无关吧?”
崔羽不屑地冷冷一笑。“而且外公,我们并不一定非在白氏工作不可,我的黑虎帮,傲的正气盟,随便哪一个都足以跟白氏相抗衡,你威胁我们是没用的。”
白先令倒抽口气,气得脸色发青。“你们……”
“再说白氏这几年若非依靠胤风撑着,要有今天独霸一方的局面,我想……”崔傲冷笑,轻蔑之意不言自明。
白先令瞬间白了脸色。白氏的情况就与所有的的家族企业一般,老一辈的奋力打天下,留给子孙富裕的生活和各式各样奢华的嗜好。
说来可悲,要论到吃喝嫖赌的能力,白家年轻的一辈,个个称王称霸;但讲到经营能力,偌大的白氏企业里,竟只崔胤风一人可用!而偏偏他却是个外姓人。
所以白先令才会。这般独钟崔羽和崔傲,这两姐弟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他们体内确实流有一半白家人的血,要交棒,当然是交给他们!世界上有哪个呆子会愿意将辛苦一生打拼出来的家业交给毫无关系的人?
崔羽不悦地撇唇。“外公,妈咪的事我们心里自有打算。不过这么多年来,您也该了解一些我和傲的个性了;从小我们喜欢的玩具就不许别人碰,要是谁敢犯忌,我们决不轻饶!”
崔傲扬扬眉,道:“外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保证加十倍奉还!”
闻言,白先令恼恨得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
崔羽看在亲人一场的分上,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外公,你若真有需要,一句话,我和傲绝对帮到底。所以,咱们订个君子协定,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在崔羽和崔傲的交相威逼下,白先令不得不含恨点头,但他心里所有的仇怨却全记往崔胤风帐上了。
“多谢外公!”崔羽和崔傲轮流噘唇在白先令颊边印上一吻,挥挥手后,走出总裁办公室。
在外公这里受了居多的闷气,自然得找个好地方宣泄,而最好的出气筒莫过于他们最近反应突然变呆的可爱小弟——崔胤风了!
两姐弟相视一笑,很有默契地齐将脚步转向崔胤风的办公室。
然而,在总裁办公室中,白先令灼亮的眼里燃着杀意。崔胤风实在太可恨了,决不能再留下他了!
正好“流枫集团”的山本先生可以派上用场,那个以暗杀、掠夺起家的集团,再适合整治崔胤风不过;虽然白氏会因此损失一些财物,但只要能拔除这根眼中钉、肉中刺,什么代价都值得!
近日,在“夜夜夜狂”酒店里有一位下海才两个星期、众恩客趋之若骛,但却泼辣不驯的美丽酒女。
她在酒店里缔造了无人可敌的纪录,平均每晚泼三名客人酒、一天最少送出两记耳刮子,受过她闲气的男人十根手指头数不完,但她却是店里最红的超级大红牌。也许正应了那句话:在男人心里,得不到的永远最好。
而她正是那小小早餐店的老板——向日葵!
今晚,她依然是素面无妆,仅挑了点最艳红的胭脂抹在唇上,那清秀的娇颜立刻被那点朱红衬托出无限风情。
她,并不顶美,胜在气质,性感冶艳有若一方燃烧中的火焰,勾引得众恩客如飞蛾痴狂地欲投入火焰中,燃烧殆尽亦不悔。
她斜梳的发髻上永远只簪了枝干燥的向日葵,很不搭调,却显得更特别。不少男人以珍珠宝石相诱,欲摘下那朵花,她不要;因为这是曾在她心里留下身影,唯一能证明她清白过的男人送的。
崔胤风——相识了十年两个月又七天,她才得知他的名儿。她还不明白自己对他到底有何想法,而他的日日伫足已使她的生命习惯了他的存在。
那日,突然得到弟弟出车祸的消息,她惶然离去,忘了给他留下讯息……不过,他们只是店家与顾客的关系,就算告诉他她的困难,又能如何?
在医院里看顾了弟弟三天,直到小弟脱离危险期后,她才回家。当她整理着东西准备退了租、在医院附近找个地方好就近看顾小弟时,却在脏乱的大厅里捡到这朵花。
料想是他买来送她的,只是她不在,或许吓着了他,他踢破了她家的大门,呵……可以想见他当时有多躁乱;听邻居说,他还向他们打听过她呢!
可惜……太迟了!主治医生说,小弟被车撞的时候头部受到重击,脑里凝了血块,最好去美国动手术取出;而且一年内治疗还有五成希望,若是拖过一年,怕小弟只能当一辈子的植物人了。
一年呐!要筹措去美国的经费,卖早餐一日能得多少?卖十年也送不了弟弟去美国,她要赚大钱,最少一年内得存到三百万。为此只有一门行业适合目前的她,酒女、舞女,甚至是妓女,她在酒店里落了户,摇身一变为酒国名花,更在今日大张艳帜标出初夜权。
芳心忍不住一寸寸结了冰,但是……没办法,为了弟弟,她在父母坟前发过誓要好好抚养弟弟成人的,她一定要做到!
“哇,葵,你知道吗?外头已经喊价喊到八十万了耶!”见习公主小珍一脸欣羡地冲进来喊道。
“是吗?”向日葵抚着发上枯萎的花,过了这一夜,她的生命将如这朵干燥的花,再也回不了光灿了。
但她并不后悔,既然有心要卖,就要卖个最高价,否则怎么甘心?
“你不开心吗?八十万耶!小珍则是兴奋得双颊通红。如果卖一次能得八十万的话……哇!做个一个月就能得到上千万了,多好赚啊!
“有什么好开心的?”当她不再单纯、洁净,还有脸去见崔胤风吗?她什么都可以忍,就是受不了他轻蔑的眼神;与其被他看不起,她宁可死。
“葵、葵、葵……”大班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两只眼睛比天花板上的灯泡还亮。“选……选出来了,大予企业的王董得标,九十万呢!”
向日葵挑起两道秀气的眉。那个老不死都快六十岁了,三天前,想在舞池上非礼她,给她扇了一记耳刮子,不是说过再也不要见到她的吗?怎么会来竞标?
“王姐,我要的可是现金支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喔!”
“呃,当然,不过他说要亲手把支票交到你手中,所以……”
她懂了,原来他是拿钱来羞辱她的!但知道了又能如何?横竖这一遭她是得走一趟的!
“既然如此,我们出去吧!”
“好好好,咱们快走。”
走到一半,向日葵清艳的眼眸忽地转向小珍,冷漠倔傲的脸庞闪过一瞬间的温柔。
“小珍,你也来,睁大眼好好看一看,着九十万我要如何得到手。”虽然她自己就要脏了,但她希望小珍能明白,金钱并非万能,为了钱出卖尊严将是件非常可悲的事!
“我也可以去看?”小珍乐透了,短时间就红透风尘界的向日葵是她急欲模仿的偶像。
走进酒店大厅,一双发泡眼正对着向日葵投射奸狡锐芒。
向日葵悄悄伸手取下了发上的花,塞进跟在身后的小珍怀里。“帮我保管一下。”她可以受辱,但“他”,绝对不能!
王董走上前来,痴肥的身子足足有向日葵两倍大。
“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向日葵漠然朝他伸出手。“支票。”
一张纸丢向她的脸,同时,十只肥短的手指在众目睽睽之下撕裂了她衣服的前襟。
“啊——”大厅里响起一阵抽气声。
唯一脸色没变的是向日葵,泼辣的性子、倔傲的内心,令她即使处在贩卖尊严的情况下,也要强撑起面子,决不认输。
默默弯腰拾起支票,她看了看,是九十万的现金支票没错,离弟弟痊愈的路途又更近了一步。
王董见状气得头顶冒烟。如此作为就是要教她屈服求饶,可她这样无动于衷不是反显出他的无能吗?
“钱对了?”他狞笑。
“对!”她点头。
随即,“啪——”王董一巴掌轰向她悄美的脸蛋。
向日葵身后的小珍白了脸,惊吓过度的呜咽细细逸出赤缝。
向日葵微侧身,温柔的眸里写着安慰:明白了吗?要好好珍惜自己,千万别自我作贱!
王董一张肥胖的脸整个黑了。这可恶的女人!今晚他若不能驯服她,他颜面何存?
他又胖又短的腿抬了起来,只踹过去的目标对准向日葵的腹部——
崔胤风陪着日本客户山本先生到“夜夜夜狂”酒店应酬,一塔进店门,就看到这令人心跳停止的一目。
他的身影好快。而拳头更狠,只一拳,揍在王董鼻子上,把他将近百来斤的身躯揍飞了十步远。
“你为什么在这里?”崔胤风莽撞地将向日葵搂进怀里。天哪、天哪,他找得她好苦,如今总算给他找着了,他再也不要放手!
向日葵如泥塑木雕的身子僵在他怀里。
自己最难堪的一幕被他看见了!上天为何对她如此残忍?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她本来不怨,亦不恨的……一切都是命,她认了,可是她难道连一丁点纯净的回忆都不能保留吗?
“你这浑小子!这女人今晚已经被我买下来了,你也敢抢?”王董在几名服务生的帮助下,颤巍巍地起身。
买?崔胤风背脊一颤。
“这是怎么一回事?”话是对着向日葵说的,他根本看都不看王董一眼。
她撇开头去,艳红的唇有些儿抖。“如你所见。”
这是酒店;向来不化妆的她难得点上了唇彩,还是这种艳艳的大红;她衣衫不整地被人买走了;综合所有,莫非她……
崔胤风痛心地擒住她的手腕。“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钱!”她清冷的嗓音甚至没有一丝后悔。
他精亮的眼眸闪过一抹痛楚。“钱”,这玩意儿真这么重要?
当年他父亲为了钱跟白闵柔结婚,却又为了欲与他母亲私通,后来造成一连串悲剧,他的母亲又贪图荣华富贵,抛下他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这么爱钱?那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好?
“我给你,要多少?”没有细想,他冲口而出。
要她卖给他?向日葵俏艳刹那间苍白似雪。不!她死也不要,她已经没有尊严了,怎么可以连灵魂一起抛却?
“我不要你的钱!”
“你们都给我住口。”王董摇摇晃晃走过来,欲拉向日葵的手。“她是我标到的,已经是我的了,不准你抢。”
“滚!”崔胤风一记杀人目光瞪得王董倒退了好几步、二度跌坐在地。“为什么不要我的钱?”他暗黑的双眸只专注锁在向日葵身上。
向日葵低下头,闪躲着他的视线。“我已经是王董的人了。”
“我可以出比他更高的价钱。”
闻言,她的心彻底结冰。从此以后,她再无人格,只余“价码”二字足堪代表了。
“你听过一物二卖的吗?”
“我只知竞标是价高者得。”
向日葵悲恸得说不出话来。
“多少?一百万够不够?”他自口袋里掏出支票本,一下子就开了张百万元的支票给她。
向日葵伸手抢过支票,动手将它撕个粉碎。
“我绝不卖给你,决不,你听不懂吗?”
一旁的王董发出张狂的笑声。“小子,她注定是我的,你抢不走的,哈哈哈……”
崔胤风听不到、看不见酒店里其他人的反应,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向日葵身上。她的严词拒绝深深刺伤他的心,他脸庞上每一根线条都写着无措与痛苦。
自生至长二十五年,他几乎没为自己争取过什么,难得有一样东西在心里生了根,而她那阳光般的笑颜,就是将他的心挖走、把他的脑破坏,也无法令他遗忘。它们早深深烙印在他每一个细胞里,变成他生存所必须依靠的东西,就像水、空气一样。
他打心底不愿失去她;但,他该怎么办?平常人都是如何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的?
他搜索枯肠,实在想不出一点办法,毕竟第一次总是比较困难的。
“你绝对只能卖给我!”崔胤风坚定地说,神情认真无比。
向日葵不驯的眼瞪着他。恨死他的自大了,这摧毁她纯净回忆的男人,这辈子决不原谅他!
崔胤风忽地劈出一记手刀,看着她痛昏在他怀里。他面无表情地扛起她,笔直往外走。
“喂!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这是绑架啊!”
“……”
此起彼落的责难没有一句停留过崔胤风的心田。从来,他对外界的一切就不甚在乎,唯有向日葵是例外的。
直到一只颤抖的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角,是小珍。她很怕,怕崔胤风冷漠、酷戾的言行举止;但她更怕王董再度折磨向日葵,那种屈辱根本不是人受的!
比较两个可怕的男人,她觉得崔胤风或许比较不会虐待向日葵。因此,小珍才拉住崔胤风,小心翼翼地将向日葵寄放的花朵塞进他手里。
“这……是葵的,你……她是为了筹措弟弟的医药费,不得已……才来这里,请你别……欺负她……”
崔胤风没听清楚小珍说些什么,他的目光尽数落在那朵枯萎的花上。这难道是那日他买来欲送给她、后来却不慎遗落在她家里的向日葵?
她一直带着它?
崔胤风的胸臆间突然涌进一股温泉。他绝对不会放开她的,绝对不会!
第四章
当向日葵再度清醒时,人已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崔胤风就坐在床沿,专注的双眼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瞧。两人个怀心思的眸光在半空中交会,编织出一张难解难分的网。
一个网眼是她的苦,另一个网眼写着他的悲……她震撼地、无措地体会到他对她的执着!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奈何她心里早堆积了太多说不出的痛,只得银牙暗咬,硬生生吞下对他泉涌而出的情
“这是什么地方?你想干什么?”她必须强迫自己恨他,唯有如此,她的灵魂才不会在他眼前崩溃。
“绿都饭店。”为了怕她突然离开,他还紧紧抓住她的手。“我不会放开你的!”
“你……”她瞳仁儿飙射出两道火光,唯一自由的双脚不停踢踹他的胸膛。“你别想软禁我!”
崔胤风面无表情任她踢,只是擒住她的手加大了力道。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自己不想失去她的心情?事实上,他也不懂,自己这股独占欲究竟从何而来?
“放开我——”向日葵尖叫。
他眉头微微蹙起,有些迷惘。前阵子她不会如此讨厌他的,为何才半月不见,两人的关系就生疏至此地步?
“好痛……”她扯着手,几滴泪珠滑下眼眶。
他吓了一跳,赶紧放开她。“对不起,我太用力了!”她的手腕都被他捏青了,可恶!崔胤风暗暗恨起自己的蛮力。
才得自由,向日葵蓦地连人带被整个撞向他。而崔胤风没料到她会使此诡计,一个不察被撞下了床铺。
她趁乱以棉被盖住他的头,利落的身影跃过他,逃向大门。
但崔胤风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用力一挥手即甩开棉被,比她更快速地挡在大门前。
向日葵闪了两次都没能避开他,一时恼恨,随手取了玄关旁的花瓶扔向他。
“住手!”崔胤风微侧身,花瓶自他肩膀掠过,撞到门板,摔成碎片。
“别想!”从来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她向日葵可是泼辣出名的早餐店小老板娘,怎可能乖乖地任他摆布而不反抗?
娇小的身影在房里窜高窜低,崔胤风一时还捉她不住。
向日葵恼他的自作主张,随手摸到什么就拿来丢他,烟灰缸、茶杯、水壶、挂饰……仅半晌,豪华的总统套房就被她摧残得乱七八糟。
崔胤风躲得从容潇洒;这种攻击他小时候遇多了,更严苛的也见识过,她的只能算是小儿科。不过她的激烈反抗,也使他想要制伏她的过程平添了些许波折。
“你死心吧!你出不去的。”
“我非出去不可。”向日葵正钻过茶几底,心里想着仍昏迷不醒地躺在医院里的小弟,这地方她一秒钟也待不下去!
崔胤风忽然一使蛮力搬起茶几扔向一旁,令她避无可避。
“啊!你做什么?”
他反翦住她的双手,解下衬衫上的领带充当绳子,将她的手反绑在身后。
“你这个混帐,快解开我!”她挣扎不休。
崔胤风充耳不闻她的抗议,一手扛起她走入内室,把她丢在床铺上。
“哇!”向日葵娇小的身躯在弹簧床上蹦了几下,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立刻又起脚踢他。“野蛮人,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放开我!可恶、卑鄙、下三滥、流氓、恶棍……”
浑然不将她的漫骂放在心时,崔胤风一言不发地松开了自己的皮带。
他想做啥儿?她心底一突,小脸蓦地惨白。“不准你——咦?”半句警告尚卡在喉头,她发现那皮带竟是用来绑她的脚的。“你这个混帐!我要告你绑架、非礼、蓄意伤害他人的身体……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她叫骂得面红耳赤,然而崔胤风却始终冷静自持,丝毫不受她的威胁影响。
向日葵气死了,她不服输地拼命扭动身子,还险些摔下床铺!崔胤风及时将她拎了回来,她继续挣扎,并且放声尖叫。
如此反覆四、五次之后,他终于失去耐性,精壮的身子压向她,将她锁在床铺和他厚实的胸膛间。
向日葵吓得倒吸口气。“你——你别乱来喔……”
他抬头,两道坚实如铁的目光注视她。“我不会放开你的!”
他只会不停地重复这句话,她实在无法了解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为什么是我?我不行的,拜托你放开我,我还有事要做呀!”想起小弟,向日葵心急如焚。
崔胤风抿紧唇,再不说话了;倘若知道原因,他也就不必如此辛苦使蛮力禁锢她了。
他就是什么都不懂;不晓得该如何理清自己心底的想法、不知道要怎样与她沟通,得用什么方法、何种手段方能令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在无记可施的情况之下,他唯有使蛮力先留下她再说;只要她不走,他相信这种凝窒的情况终有改善的一天。
“崔、胤、风!”她咬着唇,悲凄的眼逐渐凝聚了恨意。“为什么?为什么要教我恨你?为什么……”
他回不出话来,唯有别开脸,不见她眼里的恨意,紊乱的心就不会受到伤害!
她愤恨地瞪着他,空气中布满一触即发的紧绷气氛。
他沉默着,良久,才心怀愧疚地回头偷瞧她一眼,却见到她下唇渗出点点血丝。该死!她居然将自己的唇咬破了!
他心底溜过一抹不舍,不及细思,舌头主动伸出舔去了那点艳红。
向日葵瞪大眼,呆了。而崔胤风的舌碰触到她柔软芳郁的樱唇时,他的心头也在同时敲响了大鼓。
四道目光愕异地交缠。
他情不自禁缓缓俯下头——
“不……”她想拒绝的,但被他专注的目光一凝视,万般的抗议立刻蒸发得无影无踪。
他的唇覆上她的,像在珍视一件稀世珍宝般;他半点力不敢用,只轻轻地、柔柔地吻着她。
向日葵震撼地倒吸口气,不明白他为何要在对她如此残忍后,又给她山高海深的温柔?她压根儿承受不起啊!
不敢沉溺,她闭上眼,关上心门。
她整个身体所表现出来的拒绝彻底摧毁了崔胤风心底初萌芽的情苗。真的不行吗?他只不过希望她再回去卖早餐,然后,他每天去喝一碗豆浆而已啊!
“为什么非走不可!留下来好不好?我不要你走!”他紧紧抱住她,仿佛他们是自出生就注定相连在一起的两条生命。
向日葵浑身一颤,在他任性、幼稚如孩童的言语里感受到了他的真心,紧闭的双唇不知不觉为他开启了一条缝。
他的舌乘势窜进,带着一把火,点燃她体内深藏的情欲。
“唔……”她情难自禁地轻哼出声。
他舌上凸起的味蕾刺激、摩擦着她唇腔里的每一寸,细细地挑起她的热情,与之共舞。
当他温厚的唇用力吸吮她的丁香时,向日葵感觉体内的血液开始变质成岩浆,好热,但……也好舒服;那滋味仿佛在隆冬里受寒数小时后,得以享受一场温泉浴那般畅快。
她的挣扎渐渐停止了,崔胤风舒怀地包紧她。
“不要走好不好?我不要你走、我不要……”
温柔而执着的吻膜拜过她的双眼、鼻尖、耳垂、粉颊……随着每一下轻触,他呢喃不绝的恳求一声声融进她心底。
向日葵闭上眼,无助的心茫然了。
她该怎么办?若是留在他身边,那小弟呢?他们无亲无故,她有资格要求他的帮助吗?
如果他是爱她的、如果他能说句喜欢她……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可偏偏……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留下她?单纯的执着,或者另有其他?
他说不清楚,她是不能仅凭臆测去行事的;到最后,他们也只有分道扬镳一途了吧……
想到分离,早就发热的眼眶更加酸疼地冒出滴滴水珠,她难舍地靠在他胸膛,哭湿了他的衬衫。
她终于安静了!
崔胤风松开禁制她的手臂,低头凝视她泪湿的睡脸。那苍白而憔悴的容颜深深打击了他的心。
是他错了!为了一时自私的独占欲把她欺负成这样子。
“对不起!”心疼地解开绑住她手脚的领带和皮带。
她腕上、脚踝都有圈破皮血红的印子。
“可恶——”细细抚触她的伤,他给了自己重重一巴掌。“很痛对不对?我……我真实混帐!”
他不停轻吻着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心底是既矛盾、又痛苦的。
他不能失去她!回忆过去半个月见不着她阳光般笑颜的日子,他的生命完全被黑暗所笼罩,空茫得像具行尸走肉。
她的存在太重要了,她是他的骨、他的血、他的一切……没有她,他根本活不下去!
可是遂了自己的私欲就会伤害到她——想到她的泪,他的心就痛得揪成一团。
“我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他的茫然无措并不比她少。
焦躁地在房内来回踱着方步,他认真思考着放她离去和留她下来两种不同的结果。
他向来是最擅长冷静分析的,偌大的白氏企业不是被他掌控得完美无缺吗?他一定可以想出一个折衷的好方法的。
快想、快想……他敲着脑袋,无奈在公司里的机智,一旦面对她,立刻自动消失得不见踪影。
他想不出解决眼前窘境的办法。“怎么办?怎么办……”他不听敲着自己的头,审思的目光一转向她,就再也移不开了。
静静走到她身边,他厚实的大掌爱怜轻抚她粉嫩的颊。怎么放得开她啊?
“对不起,我不能放你走。”
他一遍又一遍轻吻着她泪湿的颊,直至吻干了她残余的泪痕。“我会保护你的,不管你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给你,所以……留下来吧!请你留在我身边。”
向日葵面对墙壁坐着,刻意忽略端着餐盘直挺挺地站在床畔的崔胤风。
“吃点东西好不好?”绑架她到饭店已经一天一夜了,其间,她不吃不喝,用着最激烈的方法抗议他的霸道。
“不吃!”她屈起膝盖,脑袋埋在双膝里,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喝碗汤吧。”他真怕她饿坏了。
“不喝!”
“你不饿吗?”
“饿死就算了!”她赌气。
他面色一整,语气肃冷。“我不准你这样虐待自己!”
“那你放我走啊!你放我走,我就不会再虐待自己了。”她相信,他如果有一点点重视自己的话,应该会屈服的。
他神色间闪过一抹痛楚,又随即而逝。
“我不会放你走的。”
她气得抄起床上的枕头丢他。
“那你就别想我张口吞下任何东西!”
他僵了脸,冷冷地看了她许久之后,漠然地走出卧房。
想不到他一点都不在乎她的生死……他抿着唇,红了眼眶,心里又慌又乱。
在医院里,长期昏迷不醒的病人是很少得到妥善照顾的。前两个礼拜,她在酒店里工作,每天只有一个上午能去看弟弟,就常常瞧见弟弟的嘴唇干裂得不象话;因为他不会开口说口渴,所以也没有人会管他是不是有啥儿生理需要?
她哪天去医院都要帮弟弟抹身、按摩他的手脚、以棉花沾水滋润他的唇……不这样做,弟弟沉睡的身体会逐渐腐坏。
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好多好多,岂可留在这里?不行,她非离开不可!
“喂!崔胤风。”她走出卧室,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脚还真有些发软。
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要洗澡,你去替我买套衣服。”唯有支开他,她才有逃出去的可能。
他浓黑的剑眉微微蹙了起来。不吃饭的人,却想洗澡?
看穿了他的疑虑,向日葵轻皱了下琼鼻。“女人可以不吃饭,就当是减肥,但却不能不洗澡;浑身上下臭得发酸,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的。”
他定定地望了她一会儿。“你一点儿都不臭。”
什么意思啊?两朵红霞掠过她的颊,这家伙说话老是没头没脑,但……总莫名其妙地挑动她的心弦。
“可我还是觉得浑身是汗、黏答答的,很难受,我要洗澡、要换干净的衣服,你去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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