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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钓诈欺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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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专钓诈欺师
  作者:光泽
  男主角:方水人(游令衍)
  女主角:安琪
  内容简介:
  谁说灯红酒绿的酒吧钓不到白马王子?!
  她就是得到天上掉下来的礼物的幸运儿
  想要一夜情却遇上了义无反顾的痴情种
  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成熟男性的魅力自信
  不容小看的专业风采教她情不自禁的疯狂
  毫无抵抗力的在他布下的绵密情网中沉沦……
  唉,两人之间的化学反应猛烈又如何?
  他的肠子打了几个结都在她的掌握中
  媲美奥斯卡影后的演技只为换取他的信服
  尔虞我诈的连环计中计就是要逼他现出原形
  过往无数的欺骗要在这一回彻底做个了断
  让他明了天使与恶魔仅仅在一念之间……
  正文
  楔子
  侦十队,位于中央的刑事警察局七楼的一个独立空间里,冰凉的人造风在洛可可风格的法式古董家具间流动。
  美术馆一般的公家机关办公室,在立法院杯葛任何一条奢侈预算的现代,可谓是异数中的异数,不但史无前例,应该也后无来者。
  不过既然侦十队也是编制外的单位,这一切好似也很自然。
  而且这些立委、  监委、政风人员,高层官员或多或少有些不欲人知的一面,而这一面都“恰好”被侦十的主子给掌握,当然噤声。
  侦十队,白道魔宫,恶鬼的集散地,由万魔之王领军,兴风作浪,打雷下雨。
  压根不是正派经营,却有一票魔物在此朝九晚五,加班拚业绩,如此勤奋的程度让人对它又敬又畏。
  屡建奇功,喝开水般就能创纪录破大案,让人不禁怀疑自导自演的可能性。
  不过它惹出的麻烦也成正比,刑事局的最高长官,魏局长的胃已经快要烂掉!
  在八卦媒体的推波助澜下,它在市井小民间的知名度节节高升,一般的小老百姓都知道它作风强势,软硬不吃。
  明哲保身,避凶趋吉,能闪多远就多远,但是有人却甘之如饴,在此悠然自得。
  正如现在立在长官桌前,冰一般的美人儿。
  她条理分明的脑子正思索着两天前由嫌犯口中拷问出的线索,那天杀的混球长期贩卖儿童所得到的大笔骯脏黑钱,从未间断地透过国际洗钱管道回到国内,和她原先掌握的情报居然不谋而合。
  “长官,现在是进行计画的时机了。”安琪冷然的说。
  属下面无表情,不痛不痒,坐在花桌后的妖艳美人却嘟起了小嘴。
  扣住钱脉,等于掐死所有犯罪行为的咽喉。
  但仙女棒的光彩怎么比得上在天空绽开的灿烂烟火,赌注玩得这么小,不是她单双的本性啊!
  “呿!”身为侦十队队长的女人玩着手指,“真的不用再开一间更大的公司吗?耍不然直接挑单氏一家子公司来用也可以啊!”
  安琪思索了三秒后,摇头。
  单双拿自己口袋里的零钱开了一家资本额两亿的汽车零组件公司,买卖过程有单氏集团加持护航,从进货到出货,顺畅无阻,赚钱如呼吸,在两年内,净利惊人,绰绰有余。
  “太招摇就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冰块般的字词,逸出安琪的唇。
  睇凝着冷静克制的属下,单双隐藏不住遗憾,优雅美腿跨上桌面粗鲁交叉,整个人往后靠着椅背,神态慵懒,眼神却如刀锋锐利。
  “才几亿的钱,这么小家子气,有办法揪出大蛇吗?”单双吐气如兰,对着属下挑衅地间。
  向来面无表情的女人闻言,突地嘴角勾起一朵笑花,不过也是稍不留神便一闪而逝。
  “大蛇已经吞下了饵,还有个吹笛手,一步步将之带向死亡陷阱。”安琪呢喃着,脑海中,孩童时代的记忆如云流动。
  发白的阳光,惨白的病房,有一个包着白纱布的男孩,苍白着脸凄诉着,要她不能忘记他的存在。
  她,现在要兑现这个承诺。
  属下神色未改,一贯的平静,眼神却晶亮快转,她没有刻意掩饰的此刻都能骗得过大部分的人,但单双知道安琪的心根本不在对话上,她已再度失神。
  那是她手下的天使诈欺师想到猎物时的特有甜蜜神情。
  “哟哟,好可怕哟,还有吹笛手呢!”单双嘴上喊糟,神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被单双阴损了句,安琪并没有太大反应。
  除了他,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只有与她为友,和与她为敌的差别,而眼前妖娇狂妄的女人,在眼下这个阶段是友。
  一切都是交换条件,她知道自己对单双来说有利,单双向来利用人利用得彻彻底底,绝不放过。
  她有最深的渴念,单双也有,所以她们各取所需,共生互利。
  “是啊,当然要有吹笛手,陷阱都设了,怎能无功而返?绝对要手到擒来!”安琪毫不恋栈,转过了身迈步向前,“我要的是人,你要的是证据,现在,齿轮开始转动了。”
  单双娇娇一笑。“呵呵,被你看上的猎物,应该逃不掉吧?”
  安琪顿住脚步,并没有回头。
  “我来狩猎你,试试?”
  极为难得,单双完全不以为忤。
  地球上几亿人口,唯有安琪敢对她如此嚣张,不过,她反倒觉得有趣极了。
  或许因为她无法有任何情爱的感觉,所以像安琪如此执着到丧心病狂,令她有一点点羡慕。
  “噢呵呵呵,我可不想。”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单双应对得大方坦荡。
  女人悠然回眸,定定凝视。
  “单双,我还有利用价值。”安琪冷静的分析着,言下之意就是要万魔之王别乱动鬼脑筋,这是等于威胁一般的话语。
  安琪是个理智的家伙,不套关系,不拉交情,公事公办,单双欣赏眼前清楚情势,并且安于其中的女人。
  “对啊,所以,”单双挑眉,奉上一抹微笑,“你把自己卖给我,我就让你心想事成。”
  安琪神情未变,懒得回答,信步离去。
  同一时间。
  嘈杂的城市里,有一座小小公园,夏季的熏风吹过,绿影摇晃,优闲的下午时光,三三两两的人各据一方,享受初夏的风情。
  一株大榕树下,有着小碎光的阴影里,楚河汉界战况告急,方兴未艾,捉对厮杀中。
  有强有弱是天理,对手兵临城下?老头儿也不管什么大丈夫起手无回的棋魂,硬是伸手过河,把方才对手动了的棋子给移了回去。
  “不成,不成,你不可以这么下!这样我就死翘翘了!”老头儿一点也没有运动家精神,气呼呼的喊着。
  棋子被硬挪了的那一方,是一个看起来十足社会菁英的精壮男人,绽放了个热烈而又潇洒的笑容。
  可非常仔细地一瞧,他的眼眸子底,热力涌出的最深处,几不可见,有一丝冰冷青光,像开锋刀刃一般的凌厉光芒。
  “爱弥儿,你今天第七次反驳我的棋了,这样子,怎么继续下呢?”方水人轻佻无奈的道。
  老人冷哼一声。
  说到底,交换个条件不就成了!
  “不,怎么不能下,你需要什么消息,我都可以给你!”爱弥儿说得相当自负。
  方水人拿起炮棋,在老人面前抛呀抛地。
  “最近有哪个诈骗集团在活动啊?”
  男人问声轻盈,老人再度冷哼一声,老狗耍旧把戏,就知道他要这个!
  打十年前,还年幼的他出现在眼前后,他每次出现要的都是同样的消息。
  不过,他今天有好料的能喂给眼前外表开朗无害,真相是凶残吃下同行,杀人不吐骨头,反诈诈欺师的恶魔诈欺师。
  老人玻噶搜邸
  “把炮放下,一切好谈。”看男人含笑依言放下,爱弥儿调皮的微笑着,“你知道,天使仍旧在猎杀你吗?”
  诈欺师可分三大类,骗财的称为白色诈欺师,骗情的称为红色诈欺师,而凌架两者之上的便是专门黑吃黑,最为可怕,但极为少见的黑色诈欺师。
  而在十年间却出现了两个黑色诈欺师,先是一个恶魔,接着来一个天使,性质完全不同,但一样搞得黑暗界居民人心惶惶。
  如果被白道的天使蛊惑,罪证确凿要受牢狱之灾,而被黑色的恶魔诱捕,将尝到最悲哀的滋味——被骗走一切。
  而正如不知为什么恶魔专挑白色取财诈欺师下手,天使对恶魔的强烈执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众所皆知。
  方水人笑得浅柔。
  他当然知道有人设下天罗地网,而眼前的老人……不,谁知道易容底下会是张什么样的脸蛋,是男或女。
  爱弥儿,在诈欺师这一行中,专责设定诈骗计策,提供下手的肥羊,转卖给下游诈欺师执行,然后抽取利润,绝对有插一脚。
  爱弥儿能将情报卖给他,自然也能卖给天使……他的天使,他的安琪儿,能这么有活力,应该过得很好、很幸福。
  “知道,当然知道。”方水人将所思所想埋在心底,简单的回答。
  爱弥儿正想回话,却看见方水人拿起了X,准备来个飞X过河,忙又一把捉住。
  “喂喂,你要飞X杀我,那我就不用玩了!”爱弥儿再度惊呼。
  方水人摇头,眼前人情报亨通,但棋品奇差,可要向他买消息,偏又非得先和他下棋,还真是折磨。
  但有求于人,他只得收手。
  “要我收手,就拿你追查到的资料交换……无条件的。”
  虽爱棋,但更爱钱,爱弥儿玻噶搜邸
  一子棋换那么贵的消息,他没听错吧?!
  “我的价格十分公道,五十万,没得商量的。”
  方水人不将对方的故弄玄虚放在眼里,扬起冷笑。
  “我早就付出过代价!”
  男人说话的同时,一身阳光气息消失,暗黑的气氛倏地强烈散发,空气中彷佛弥漫了毒。
  “我的半条命,我的爸妈,我的两个妹妹,我的一切都是代价,当年,你肯定也是帮凶,有欠于我,我要你还是天经地义!”
  爱弥儿叹了声。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做这一行,早做好被仇家找上门来寻究的打算,这也是他长年帮方水人的原因,在他内心,最大的愿望就是被男人制裁。
  想到这里,他拿出一片光碟。
  “令衍,”爱霸儿犹豫了一会儿,“你报完仇之后呢?失去了一切,没有了过去,现在和未来,你要往哪里去呢?”
  听到久未被使用的名字,男人冷冷笑着,完全不认为需要掩饰。
  “不往哪里去,我该死而已。”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功成之日,恶贯满盈,他绝不后悔,但也没有资格活下去。
  正如他被逼得家破人亡,为了找出真凶,他一样逼得别人家破人亡,就算对方该死,他的作为名正言顺,都不能对应负的道德责任视而不见。
  纵是恶魔,他尚有良知。
  爱弥儿叹息,撤了棋盘。
  “不下棋了,”将东西交付给对方,为了避免刺激眼前男人,他改口,“水人,有人从未忘记你。”
  方水人起身,微笑,隐去一身黑暗。
  “我知道,只要这样就足够了。”只要她不忘了幼年活在幸福家庭中,真正的他,他已知足。
  方水人说话的同时,浮现了飘忽但幸福的笑容。
  第一章
  喧闹的音乐声轰着耳膜,吉普赛摇滚混音后的重低音,像迷人的咒语挑逗着四肢百骸,酒精麻醉了日常生活的痛苦,和人错身而过时交换的眼神,足以提供继续寻找猎物的电力。
  没有人能够独活,于是温暖成为必需品,即便在热得能够融化万物的夏天,只要一入夜,黑暗降临,男男女女,同性异性,玩虐扮虐,为了追求短暂的欢乐,和少许的慰藉,仍旧到“KEIKO”猎人。
  只要选择主动被动,设下性别性向需求,喜好类型条件,场所不是问题,看是要一夜之后再无关联,或是想要长期床伴,唯一原则就是你情我愿。
  绮丽幻绝灯光下,魑魅魍魉妖娆夜行,淡紫白柔烟雾中,神魔鬼怪轻快起舞。
  一星红点,闪闪烁烁。
  穿着入时的男人,优美华丽的手指箝着烟,吞云吐雾之际,惺忪似醉的眸光远眺向吧台边一名绝色人儿。
  软到扎不起来的细柔长发贴着耳,如瀑垂落腰际,若隐若现的盖着她几乎全裸的腰背,牙白色的肌肤如半透明的骨瓷,令人不禁猜想触摸起来会带来怎样的赞叹,更让人想象当情热之时,激动得浮现朵朵红花,会有多么的美。
  是否和她典雅的容颜完全相反?
  即使内心波涛起伏,长浪狠狠的冲刷着他的心,但外表却神色自若,不经意露出的邪意笑容,显示着他的游刃有余。
  他若有所思,玩味的凝视,似在盘算着如何与之欢爱。
  性感男人锁定了目标的态度公开、自然,不再有人来勾引他。
  这里不谈感情,要的只有痛快,没有人会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突地——
  “先生,她不好钓哟!”奉上马丁尼的高挑女服务生,循着他的眼光,惋惜地道。
  方水人弹了下烟灰,倾身向前,长指卷住了女人的领带勾近,动作流畅老练如成精之狐。
  “为什么?她的门槛很高?”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仍对眼前女性,温雅多情的问。
  女服务生幽然一笑。“她每晚到『KEIKO』报到,但三个月了,没人可以带她回家,这小姐装傻纯喝酒,两杯玛格丽特下肚后就走人,潇洒得很哪!”
  语毕,还免费放送飞吻,礼貌的抽回受男人控制的领带,顺便打算收下识相男人递来的小费。
  但在她伸手要取之际,男人顿了一会儿,收回手指,教人又爱又恨。
  “玛格丽特,她的口味满甜的呀……”方水人没打算让女服务生这么容易就赚到小费,“你们酒窖里有没有Dom  Perignon?我要Rose。”
  女服务生内心哇了好大一声。
  知道鼎鼎大名香槟王的客人不少,但比起入门款两千五百元贵上几倍,指名要Rose,也就是粉红香槟王的上道客人可不多,特别在这种征“床上运动伴侣”的地方,愿点一瓶一万五千的酒更显出手大方。
  从业人员因应这家酒吧风格而刻意佯装出的骄傲不甩人眼神,瞬间闪起了$符号灯!
  “有有有,”女服务生吞了一下口水,问声颤抖,“要送吗?”
  方水人的目光调回吧台。
  “送,”他在心底沉吟着如何接近她,计谋一出口,转为低醇柔厚,能使人醉的魔音。“她有这个价值,不是吗?”
  今夜,又要无功而返了吗?根据计画,她应该在这里堵到她的猎物……
  安琪心底浅叹,翻过手腕,十一点,也差不多该走人了。
  正当她一仰脖喝光杯中残酒,准备离开之时,她的左后方响起清脆的声音。
  “小姐,有人点酒送您。”女服务生说得沉着。
  安琪从容的转过头,打算拒绝之时,发现不是一杯调酒,而是一大瓶的香槟充满她的视界。
  粉红香槟王。
  她识得这瓶酒,不善饮的妈妈唯一钟情的香槟,而宠爱妈妈的爸爸向来舍得以打为单位购买收藏,也是她和一个穿着燕尾服的小男孩在窗帘后,第一次背着大人偷喝的酒……
  看从未动摇的冰山美人希罕的未马上回绝,女服务生见机不可失,动作俐落的开了瓶,啵的一声,一瞬间,属于香槟特有的气泡音,和特殊的野樱桃香味,马上弥漫四周。
  气味圆润甜美,但一滑入高脚杯后,异于一般香槟的红铜光泽在吧台青紫萤光中,却具有相当的狂野气息。
  “这是那位先生送的。”女服务生将杯子恭送上桌,手指向远方。
  安琪的目光随之,接着,便心跳加速,呼吸不稳。
  几公尺外,正在抽烟的男人,似笑非笑地回望,目光却像是挑战她的女性部分,想把她剥光一般的露骨雄性姿态,动作和缓而不笨拙,气质凛然出色,像在酷寒雪地里径自燃烧的放肆火焰。
  坐了快一个小时,她怎么会没有发现如此张狂的男人的存在?!
  是他吗?这个男人是他吗?没有道理不是,唯有他才能使她心跳,从以前到现在,无论他是何样貌……
  有种预感在心中成形的现在,女人被看得口干舌燥,彷佛在调情,她和男人目光对战,手指握着杯底浅浅摇晃,视线热切的在空气中擦出火花。
  “送一杯回敬那位先生,说是我的谢意。”回以社交礼仪,安琪说话的同时,眸光似织网,捕住了男人。
  女服务生闻言,除了惊讶,但也同时高兴能得到更高额的小费,立即送了一杯香槟到男人桌上。
  男人微微勾唇,露出猎物到手的笑容,而女人也不避讳地上上下下打量着男人,秤斤论两。
  何必虚伪装什么清高呢?这本来就是一场欲望的游戏,愿者上钩,如此而已。
  “你的地方?还是我的地方?”
  才坐进车里扣上安全带,方水人便一掌揽过女人纤弱的腰,饥渴的噬咬着她的耳背,呢喃的问着。
  湿热的气息喷吐在颈子上,久未被触碰的身躯,彷佛被胡乱的爱抚着,安琪娇柔的喘息着。
  而双手攀扶在那连个吻也不给,就焦急不已的男人发丝上,眷恋的流连忘返着,像死也不愿放开。
  “我家,到我家。”
  安琪一出声,便被自己因为饱含欲望而嘶哑的声音给吓到,但还来不及感到羞耻,她敏感的背部便被男人揉弄。
  在滑动的瞬间,让她敏感的皮肤细胞一个个僵硬。
  “在哪里?快讲,我快忍不住想要你了!”
  方水人的声音一样低沉到不象话,纵使她认不出他,但他为了能再拥抱他的天使而迷乱。
  望着那对阗似无星夜的眸子,安琪不由得垂下眼睫。
  “木栅政大后山……”很羞人,但她坚定地说着。
  疑惑自男人的眼中一闪而过,而后欲火狂炽,他带点力道扯着她的头发,征服一般的看着她,十足霸气。
  “你看上我吗?”
  方水人再问一次,进退两难让他暴躁,他明白自己面目全非,但还是心如刀割,似在淌着鲜血。
  而被盯着的女人目光流转,东方美人般细长的眸漾着水光。
  安琪的内心长吁着。
  不是喜欢,而是看上,如同买卖一样,他好傻好傻……
  “是啊,猛男,我看上了你,想和你放纵一夜,你懂得什么是女人的快乐吗?”心口不一,安琪挑逗的问。
  男人的理智燃起熊熊的火光,他的心很痛,但即便心痛,他还是好想拥抱她,蹂躏她,让她好好的在他怀里大哭一场。
  让她呼喊他、渴望他,就算一秒也好,短暂的属于他。
  “让你快乐是我今晚的责任,我会带你到极乐世界的,放心吧!”方水人自信的道。
  只要能被那双大手爱怜摩挲着,就算要下地狱,安琪也愿意。
  “那你发誓会带给我极致的快感,让我高潮,不然现在就让我下车!”女人泼辣地反诘。
  方水人没有回答,仅是放开女人,将手搭上方向盘和打档杆,挂上了残忍的笑容。
  “我发誓,会让你哭着哀求我,然后昏死过去。”
  女人并没有退缩。
  “你叫什么名字?我会礼貌的叫唤。”
  男人流畅的驾着车,冷笑着。“方水人,希望你在极点时,还能记得我的名字,”
  安琪目不转睛,记下了这个名字。
  “我叫贾安琪,等一下别太温吞,我不喜欢男人唯唯诺诺,在床上太温守尔雅。”
  “我会征服你的,贾安琪,呵,这个名字真适合你,你长得这么甜美,骨子里却很风骚,根本就是个伪天使。”方水人内心有说不出的疼,但在口头上也只能讽刺地道。
  安琪仍是凝视着他。
  他怎么说都可以,因为他,就算当个荡妇,她也心甘情愿。
  “水人,水人……”
  似在唤着什么,安琪笑了,脑海里千回百转。
  小男孩跪在床边,担心地望着正在发烧的小女孩,在无意识间仍痛苦的翻来覆去,嘤嘤哭泣。
  而在一旁,有一个柔美的妇人,对着小男孩微笑。
  “令衍,你先回家,不要被安琪传染感冒,万一换你发烧,安琪一定会很难过的。”左铃枫温柔的勘着,但她没把握能说服固执守在女儿床边一下午的男孩。
  如她所想,小男孩不但没有移动,反而抓紧了小女孩的手。
  “阿姨,让我留下来陪安琪,求求你,我好怕她会死掉,被神带去做天使怎么办?”游令衍害怕地道,小小心灵鸡以承受的恐僵,让他说着说着便哽咽了。
  左铃枫摸着隔壁邻居,和安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子。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时代进化,想当年她可是进了大学才第一次谈恋爱,现在谈情说爱的年纪提早了许多,但想到他们两小无猜,纯纯爱情,左铃枫笑得更柔。
  “安琪不会有事的,我诊断过,只是轻微发烧,在打针之后,她的体温没有继续上升,很快就会好的,或许再休息一天,后天就能和你一起去上学了。”
  虽然有医师阿姨的保证,但游令衍不想放开那汗湿的小手。
  安琪很虚弱,常常生病,每一次发烧,什么都吃不下,他想陪在她身边,哄她吃东西。
  大人都讲说谎的孩子是坏小孩,但他每次只要骗她吃下东西,感觉她渐渐好起来,他就开心得想飞!
  “安琪,你醒一醒!”才十岁的小男孩,面对不愿张开眼睛的小情人,真心的祈求着。
  小女孩的眼睫搧了搧,高烧让她双眼湿润。
  “令衍……我喉咙好痛、好痛……”
  妈咪虽然站在旁边,但安琪却向眼前男孩哭喊着求救。
  小男孩拿起小桌上的小碟子,里面有着鹅黄色的泥状物,习惯成自然的用小汤匙喂小女孩。
  “安琪,这是我拜托我妈咪弄的蜂蜜果泥,我上次发烧,她给我吃这个,我的喉咙马上就不痛了,变成大力士,跑去打棒球,就是我们上次打破健身中心玻璃的那一次!”游令衍顽皮地说。
  安琪哭得泪汪汪,高烧让她不能专注聆听。
  但是她记得上个月游令衍好大力的挥棒,结果棒球击破了社区里住户专用俱乐部的玻璃,令衍抓着她的手逃跑,后来被大人抓到,两个人一起挨骂。
  “真的会好吗?”安琪虚弱的间,她好讨厌发烧啊,她想和令衍一起玩,他不会因为她身体不好而不理她,他对她好上了天,好到她心里只有一个他。
  “当然,一定,保证,绝对没有问题!”用尽了所有懂得的词句,男孩拚命的点头。
  安琪深吸一口气,乖乖地张开了嘴。游令衍大喜过望,连忙一口一口的喂着。
  此时,门铃却响了。
  左铃枫看见两个孩子眼中只有彼此,宠溺一笑后,便去开门。
  门一打开,门口站着的是平素温和有礼的邻居,神色有异,红着双眼,大声尖叫着儿子的名字。
  “令衍,出事了,我们赶快去爸爸公司!”
  左铃枫还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但曹依萍却进入安琪的房间,一把拉起了儿子的手,不由分说的便带他离开。
  看着游令衍不知所措,留恋的目光,安琪无力却努力的伸出手,但无法留住他的温度。
  “令衍……你要去哪里……”
  他们快乐的世界,在这一秒,开始倾覆了。
  方水人轻轻吐烟,情事后的疲惫有一种慵懒情调,空气中还有纵欲后的气味,淫靡放荡的时光已然离去,却留下了一种难以平复的感动。
  享受着韵味,品尝着快感,更回忆着那激烈的狂乱,不愿太快清醒的男人抵着床板,手指翻弄着一旁矮柜上的照片。
  三个相框里,分别是现在闭眼小憩的女人在三个不同的年纪,和不同的男性所拍下的。
  孩童期的她,青春期的她,还有大概是大学那种最甜美时期的她,身边分别有着一个白净小男孩,一个黝黑活泼少年,还有一个异国男性。
  原有的愤慨起因于她的来者不拒,但在碰触、进入了那兴奋却极度生涩紧张的身子后,憎恨消失无踪,而苦楚随之增生。
  她是否已经忘了他,然后想要和其他男人开始恋情……其他男人既是他,又不是他……
  “这是你男朋友们的照片?”
  被自己搞得心慌意乱,方水人虽然刻意加强了“们”字,可声音却柔得能滴出水。
  身体的麻感还没有完全消失,某处还有着不是不快,但强烈的异物感,声音也因为哭喊而发疼,久未享乐的神经系统直嚷着超载,但女人却霍然张开了眼睛。
  安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定定凝视。
  “你刚才真狠。”
  他的所作所为,完全如同他先前狂野的宣示,而她几乎就要散成片片。
  调回视线,男人抚摸着女人的发,揉着她的脸蛋,轻轻将方才罩上的床单掀开。
  触目惊心的咬伤,开始发胀的红色吸吮之痕,布满了女人的全身,方水人爱怜的吻上。
  “我以为你很习惯了,所以没有节制,这样子吧,我帮你舔,舔完了就不会痛了。”
  男人低沉的语气像神经毒液,让人脑子发麻,安琪感觉臂膀的伤口被粗糙的舌苔擦过,下一秒居然是用虎牙拉扯着,不能自己,发出小小惊呼。
  “好痛!”
  男人仍旧残忍的舔着,并没有收手。
  “你很怕痛?”
  “嗯。”
  “怕痛便是很易感呢!”
  安琪使出最后的力气摇头否认,无力逃离的她,只能尽量顺从,希望能让他不再动作。
  乖巧的依附并没有得到怜惜,方水人利用体型优势压制着女人。
  “不要!”
  安琪无力的摆着头,扭着肩头想往前爬离,却被拖回男人身子底下。
  “换个方式吧!我还想再利用你的身体来一次,这一回我会很温柔的让你昏过去的。”
  方水人低哺的语气,相当认真,而又降了几度的音阶,让女人的心脏害怕的揪紧,出于本能抗拒着另一轮疯狂的失神逸乐。
  他的温柔绝对是拖延快感,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逼人发狂!
  “我昏过了……啊啊啊!”
  “不够,我要你彻底昏死,完全失去意识。”
  “饶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男人懒得驳回,加快了动作,女人便兵败如山倒,喉头只能发出拔尖的哀鸣。
  被按着膝窝,承受着压迫感极大的动作,对手退到摇摇欲坠,再猛地贯穿,咬着自己肯定发红的耳壳,残酷得就像猫咪在逗弄着老鼠玩,快感让安琪浑身酥麻,无法抵抗。
  方水人听着不可抑遏的喘息,感觉她的浑身颤抖,不能控制一抹笑意盈眸。
  “你不如你所说的那么野嘛!”他空着的手抓起一个相框,“是这个拉丁男人摘了你的樱桃,然后便丢下你已被开发的可怜身子,置之不理,不再疼爱吗?”
  听方水人说得不堪,但方经过情欲洗礼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折磨,安琪埋在枕头里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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