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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之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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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海见到野丫头的举止,眉一皱,脸一绷,不客气的拍了她的小手一下。
  “没规矩,这可是给皇上吃的,若被人发现你偷吃,小心你的皮。”
  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她又偷了只大虾,未等福海开骂,人已经跑到桌子的另一头。
  “嘻嘻,皇上的肚子才多大,怎么可能吃得下这么多东西,反正吃不完也要扔掉,我来替他解决又有什么不对?”
  讲了一通歪理,又眼疾手快的抓住正端着盘子走过来的二厨,“阿靖哥哥,这道菜叫什么?”
  “紫菱蒸蟹。”对方憨憨一笑。
  “光看就知道味道肯定不错。”
  对方偷偷抓了只大闸蟹塞到她手里,“刚刚从外地运来的,你先尝尝。”
  “谢谢阿靖哥哥。”不客气的抓过蟹子,咧开嘴巴就吃了起来。
  福海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们就纵着这丫头吧,早晚把她惯坏。”
  御膳房里传来一阵哄笑声。
  众人早就习惯柳惜惜三不五时的出现在这里,给他们解闷。
  别看小丫头年纪不大,嘴巴却挑剔得要命。
  只要是她喜欢吃的菜肴,送到皇上那里,多半会让龙颜大悦。
  若是她看不上眼的,皇上吃起来也会皱起眉头。
  所以每回见了她,众厨都会抓她来试菜。
  别看福海嘴上骂不停,整个御膳房,就数他最疼这小丫头。
  前阵子他的侄子福大牛也不知因何惹上京城首富的云家二少爷,不但被人打得头破血流,还将大牛的小泥人摊子砸得面目全非。
  结果他将这件事说给惜惜听,跟大牛有过几面之缘的惜惜便嚷着说要出宫帮他讨公道。
  福海知道这丫头从小就是个直性子,担心她会惹祸,就阻止她出宫,结果,这丫头趁他一个没留神,居然套了件男装就溜了出去。
  事后,他听大牛说她果真在外面惹了祸,开罪一个来头看起来不小的公子。
  福海吓得心惊肉跳,在惜惜回来后,狠狠教训她一顿,并命令她短时间内不准再出宫去。
  另外,他又拿出一笔银子托人交给大牛,让他回乡买块地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
  柳惜惜因为自己闹出个大乌龙,自觉丢了面子,这段时间也不敢再滋生事端,倒是在御膳房安份的当个快乐的小米虫。
  福海也乐得省心,把吃得正香的丫头招过来,拿给她一袋东西。
  “知道你这丫头喜欢喝羊杂汤,这是我专程给你留的好料,记得熬好给我老人家两碗尝尝。”
  柳惜惜立刻大喜,忙不迭接过来,乐呵呵点头,“好,我这就去熬。”
  御膳房的后面有个小厨房,那是御厨们私下给自己开的小灶,现在却成了柳惜惜的专用小厨房。
  看着她兴高采烈的跑走,福海不禁在心底羡慕。
  在皇宫内院这个到处都充满算计的地方,还有人的脸上能露出那种单纯干净的笑容,让人觉得稀有而珍贵。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一道通报,“皇上驾到!”
  除了大总管福海及副总管李大富之外,在御膳房当差的厨子几乎没有人亲眼目睹过龙颜。
  所以当大彦国皇帝突然驾临的时候,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只见御膳房的地上跪满大大小小不同位阶的御厨,而一袭明黄龙袍的轩辕璋臻则负手而立,兴致正浓的打量着周遭的摆设。
  长长的桌案摆满各种美味料理,花样繁多,目不暇给。
  躬立他身侧的正是太监总管荣桂。主子今儿个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兴起来御膳房一采究竟的想法。
  按万岁爷的说法,就是他在宫里吃了二十多年的饭菜,却从来都不知道御膳房长得什么样子。
  事实上,轩辕璋臻才不是心血来潮,他之所以会来御膳房突袭检查,是因为上次在金骥楼偶遇那个小丫头时,对方无意中说了一句话。
  她说,大彦国的御膳房跟她家厨房没两样,御厨煮的东西她从小吃到大,随便哪道菜肴的名字和做法她都可以倒背如流。
  当时他只把这句话当成是小丫头在吹牛,毕竟御膳房并不是人人都进得来的。
  可在派人四处寻找整整半个月无果的情况下,他不禁开始认真考虑这个可能性。
  只是,万岁爷有闲情逸致四处遛达,不代表御膳房一帮厨子也有兴致陪他们的万岁爷一起遛达。
  显然当今天子的突然驾临,把这些平日里只知道切菜炒菜的厨子们吓得六神无主,一个个颤巍巍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不能怪他们这么胆小。实在是最近这阵子皇上对御膳房做出来的菜色挑剔得要命。
  虽说皇上还没有因为菜色不合胃口而砍掉哪个厨子的脑袋,但难保他不会在心情不好之下治他们一个伺候不周的重罪。
  象征性的参观一番,轩辕璋臻优雅的落坐到小太监搬过来的椅子上。“福海。”
  “奴才在。”福海忙不迭上前一步跪倒在地,等候主子指示。
  轩辕璋臻随意起了个头,“朕听说御膳房最近……”
  突然一声大大的喷嚏声响过,接着又传出一道清脆嗓音。
  “我是一只小懒虫,小懒虫啊小懒虫,早上起床不做工,不做工啊不做工……哈啾!”伴随一记响亮的喷嚏声落下,就听那个刚刚还在唱怪歌的声音咕哝着,“这什么胡椒粉啊,真是呛死人。”
  接着,继续唱道:“每天睡到出太阳,出太阳啊出太阳,太阳晒到屁股上,屁股上啊屁股上。”
  “噗哧!”轩辕璋致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自古伴君如伴虎,即便皇上是在笑,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福海吓得额头直滴汗。
  忍不住在心底大骂柳惜惜这只顽皮的小猴子,她难道都没有察觉平时闹烘烘的御膳房,此刻安静得很不寻常,居然在后面哼怪歌。
  “荣桂,去把那个唱歌的人给朕带过来瞧瞧。”
  “奴才遵旨。”见主子双眼放光,荣桂知道有人又要倒大楣了。
  过了片刻,就听后面传出一道娇呼,“喂喂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御膳房,啊……你干什么?我汤还没熬好,你你你……”
  只见荣桂一手扯着不断挣扎的柳惜惜从后面走了出来。
  骂得正起劲的小家伙一看到眼前这阵仗,吓了好大一跳。
  她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膝盖一痛,因为荣桂从后面轻踹她一脚。
  “见了皇上还不磕头请安!”
  皇上?
  柳惜惜惊得脑袋有瞬间的空白。她虽然自幼在宫里长大可从来没机会一窥圣上的尊容。
  此刻她轻扫一眼,见不远处跪满一地的人,当下便知出了大事。
  虽然背后遭人暗算,但她吓得跪倒在地,口呼万岁,却不敢抬头打量皇上的模样。
  轩辕璋臻远远打量那个被拎出来的女娃。
  对方穿了件质料普通的衣裳,一头秀发只简单挽起,打扮十分简朴。
  可仅是扫过一眼,他便认出她来。
  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这丫头还真的把御膳房当自家的厨房在走,只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某个御厨的家眷?
  恢复一身女装打扮的她,更显娇柔、调皮可爱,又想到她刚刚哼唱的那首有趣的歌,轩辕璋臻发现此刻的自己心情好到了极点。
  双眼盯在地上的柳惜惜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皇上怎么会来这里?难道说御膳房出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大事?
  就在她暗自揣摩时,只觉一道阴影袭来,映入视线的,是做工极其精致的龙袍衣摆,用三色线绣着龙形花纹。
  “抬起头,给朕瞧瞧。”
  咦?这个声音为什么有点耳熟?
  柳惜惜猛地抬头想一探究竟,结果,对上一双略带玩味的眼睛。
  站在她面前的男子,穿着一袭代表九五至尊的明黄色龙袍,腰间系着价值连城的玉腰带,金冠束发,一颗明珠嵌于皇冠正中央。
  最让她吃惊的是,这人面孔异常熟悉,精致俊美的五官,正张扬着浅浅、略带戏谑的笑意。
  仔细打量,再仔细打量,她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你……你……”她颤抖的指着对方,回过神时,才慌张的收回手指。
  见到她的反应,轩辕璋臻可乐了,冲着小太监使了记眼色,对方急忙将刚刚那张椅子搬了过来,他一屁股坐了上去。
  “朕该叫你惜惜公子,还是该叫你惜惜姑娘?”
  这话让柳惜惜的心再次跌落谷底,她一屁股跌坐在地,脑子里乱成一团。
  她作梦也没想到,那天被她得罪的公子,居然是当今圣上。
  完了!全完了!这下小命不保了!
  她越是犯傻,轩辕璋臻就越乐,拿过随身携带的白玉骨扇。挑起她的下巴,左右打量,最后笑道:“怎么傻了?那天你在朕面前不是挺器张的吗?”
  皇帝此举,真是吓坏众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皇上你在说什么?”这下她只能努力装傻。
  “嗯?你不知道朕在说什么,朕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你,当时你就是这样拿着扇子,对朕又是敲又是戳,不但在朕面前自称小爷,还毫不客气的将朕大骂一顿。”突然他话锋一转,“你当然可以不承认,但朕可是有证人的,那天那个叫什么大牛的……”
  第2章(2)
  听到这里,柳惜惜立刻提高警戒,扑跪到他面前,“皇上,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你尽管冲着我来就是,这事和大牛没关系。”
  “噢?你终于承认了?”狐狸笑容再次挂起,心底倒是开始欣赏起这个小丫头。
  明明个子不大,一副弱不禁风似的,可一旦威胁到她身边的人,她立刻就像老母鸡一样展开翅膀予以保护。
  “我……”柳惜惜自觉矮人一等,更何况对方还是掌控生杀大权的一国之君。
  天底下敢跟皇上斗的人,下场通常很惨。想到这里,她豁出去了。
  “那天是我有眼无珠,错把皇上当恶棍,还对皇上说出很多大逆不道的话,如果皇上想处罚民女,民女甘愿领罚。”
  没想到啊没想到,过了十七年的逍遥日子,老天终天看不下去,决定惩治她。
  想她柳惜惜虽然对这个国家没有半分贡献,而且还明目张胆的在皇宫里当了十几年的大米虫,但正义感十足的她,好歹也帮过不少人,老天爷怎么突然瞧她不顺眼了呢?
  就在她自怨自艾之时,后面的小厨房传来一阵阵鲜浓羊汤的味道。
  这鲜美的味道飘进轩辕璋臻的鼻腔里,诱得他转移注意力,他胃里的馋虫全被那味道唤醒鼓噪着。
  “里面煮的是什么?”
  “羊杂汤。”柳惜惜本能的接口。
  “你煮的?”
  正在和死亡打交道的柳惜惜没头没脑的点头,心底正在盘算怎么个死法比较不痛苦。
  “荣桂,去盛一碗来。”
  一会工夫,荣桂端着一碗煮得滚烫的羊杂汤出来。
  贵为天子的轩辕璋臻吃惯山珍海味,从来没尝过这种廉价东西,但主子爱吃,荣桂急忙找来一根汤匙,恭恭敬敬的将碗端到皇上面前,。
  见对方拿着汤匙就想喝,柳惜惜急忙制止,“皇上,羊杂汤不是这么喝的。”
  “噢?”轩辕璋臻饶富兴味的挑眉,“难道喝汤之前还有什么讲究?”
  柳惜惜拿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瞧了这年轻俊美的皇帝一眼,“羊杂汤注重的,一个是羊杂松软,另一个就是汤的调味。”
  说着,她起身,俐落的拿过几瓶调味料,小心翼翼的放了些辣椒粉,又滴上几滴香油,再放了两小勺盐,拿着汤匙轻轻搅拌。
  轩辕璋臻见她满脸认真,细嫩小手来回忙碌,宽大的衣袖顺势滑了下去。露出白皙的柔荑,一个形状美好的月牙胎记,恰到好处的衬托着她的皓腕。
  再瞧那原本泛着奶白色的羊杂汤,顿时变得浓郁芬芳,勾得人口水直流。
  “皇上你可以尝了。”
  轩辕璋臻看了她一眼,试尝了一口,顿时觉得一股香浓味道在胃里漫开。
  好汤!味鲜而不膻。
  好肉!细腻而有嚼劲。
  几口下去,一碗羊杂汤居然就这么被送进皇帝的胃。
  御膳房众厨不禁看得目瞪口呆。
  难道皇上真的是吃腻了山珍海味,所以才对一碗羊杂汤如些情有独钟?
  正打算对此汤发表一番言论,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太监,“皇上,北骑大将军在御书房已等候多时。”
  吃饱喝足,又找到自己苦寻半个月的小丫头,轩辕璋臻有说不出来的心满意足。
  既然已经知道在御膳房找得到这个叫惜惜的丫头,以后他大可再找机会来好好捉弄她。
  缓缓起身,意味深长的睨了柳惜惜一眼,抬起骨扇轻轻碰了碰她幼嫩的脸颊。
  “你今儿个这碗羊杂汤做得深得朕心,所以朕暂时不计较你之前对朕的不敬之罪。”说着,又笑了笑,仔细打量她好一会,“而且这次朕清清楚楚把你女装的模样也记下了,看你下回还敢不敢在朕面前抵赖。
  说完,不理会柳惜惜一脸惨白的模样。他对荣桂道:“摆驾御书房。”
  事后,在福海的询问下,柳惜惜将自己和皇上相识的过程一五一十交代个清清楚楚。
  听完她的讲述,福海及一帮御厨都被她吓得大惊失色。
  柳惜惜也觉得自己这次祸闯大了。她谁不好得罪,偏偏得罪当今圣上。
  虽说皇上暂饶过她,但谁都不敢保证以后皇上不会找别的机会给她排头吃。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柳惜惜决定,她要暂进离开皇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当年爷爷去世时留给她一笔银子,这些年吃穿用度也没花到什么,带着这笔积蓄,她可以去乡下投靠大牛。
  这么一想,柳惜惜很快拾细软,逐一告别御膳房众厨,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离开皇宫。
  众人知道她要走,难免有些伤感,但一想到她招惹的是皇上,思来想去,还是支持她离开。
  毕竟万一哪天皇上心血来潮再找她麻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天上午,已经准备妥当的柳惜惜在告别众人后,背着一只包袱起程了。
  她对皇宫熟门熟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引起怀凝,于是她选择抄小路。
  虽说离开皇宫就意谓着米虫生涯就此结束,但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后者可是珍贵得多。
  就在柳惜惜刚穿过一片林荫小路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
  咦?据她所知,这里平时可是杳无人烟的呀。
  打斗声越来越近,她急忙缩起身子躲到一片花丛后。
  贼头贼脑的伸长脖子打量半响,待她看仔细时,才发现打架的竟然是一群十三、四岁的少年。
  其中有三个锦衣华服的少年正围殴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
  正义感泛滥的她差点就要冲出去,不过一想到自己的处境,脚又缩了回来。开玩笑,万一引起骚动,她还跑得了吗?
  幸亏那个衣衫破烂的少年也不是好惹的,连续挨了十几拳后,他开始玩命的反击。
  有句话说得好,胆小怕胆大的,胆大怕不要命的。
  那少年被打得满头血,似乎怒急攻心,便豁出去的开始与那三个锦衣少年扭打在一起。
  几下工夫,其中一个身着红绸软缎的少年便“啊”一声惨叫,大牙被打得掉下两颗,满口是血。
  两个同伙的少年急忙上前扶着他,眼看那不要命的小子又要冲过来,三个人担心狗急跳墙,便转身跑了。
  浑身上下狼狈不堪的少年见欺负自己的人跑远,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血流得满地都是。
  他好像用尽力气,试着想要站起身,可挣扎好一会,还是没能站起来。
  见四下无人,柳惜惜偷偷摸摸的从花丛后冒出来,走近少年。
  “喂!”她推了推少年的肩膀,“你还好吧?”
  身材瘦弱的少年用仅有的几分力气瞪她,犀利的目光中充满仇恨。
  柳惜惜从来没想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会露出这么可怕的眼神,吓得心儿一抖,连忙后退几步。
  “你别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瞪我,我……我只是刚好路过,刚刚我看到那几个小子欺负你,你没事吧?”
  对方不理她,迳自尝试着起身,可用尽力气,就是无法站起来,柳惜惜仔细一瞧,原来小家伙腿上全是血,想必是受了极重的创伤。
  一时之间同情心泛滥,她忍不住湾下身子,一把扶起对方,“喂,你的腿好像伤得很严重,要不要我扶着你?”
  “滚!”粗声粗气的怒吼。
  柳惜惜被他这无礼的口吻气得三至,放开手,擦起小蛮腰。
  “臭小子,姐姐我是好心帮你,你居然把我的心当成驴肝肺,哼!当我希罕管你。”
  抓着包袱决定眼不见为净,可走出十数步,回头再瞧那小子,只见他疼得脸色惨白,冷汗直冒。
  叹口气,她无奈转身,一巴掌拍到对方的背上,“算我倒楣,遇到你这个瘟神,本姑娘今天管定这档子事了。”
  说着,一把将他拖背到身上,晃了几下,让对方稳稳的趴在自己背上。
  少年还要挣扎,她恶狠狠的道:“如果你想早死的话尽管乱动,我不介意现在就把你活活摔死。”
  或许是她的威胁起到作用,也或许是小家伙真的疼得受不了,微弱的挣扎几下,便老老实实的伏在她背上不动了。
  “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在哪个宫当差?还有,你住在什么地方?”
  第3章(1)
  “告老还乡?”
  某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和大臣们斗了足足两个时辰的智,顺便把那些老八股狠狠捉弄过一番,轩辕璋臻在喝着荣桂奉上来的上等龙井时,脑海中猛然闪过一道身影。
  这个被当今圣人不小心忆起的幸运儿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和他有过两面之缘的柳惜惜。
  当他兴高采烈的派人去御膳房宣她面圣时,太监居然空手而回,并向他禀告,人在三日前告老还乡了。
  听到这个回答,轩辕璋臻险些一口茶直接从嘴里啧出来,俊美的五官不受控制的扭曲着。
  当下,备受打击的他便将御膳房的大总管福海召来。
  颤巍巍跪在天子脚下,福海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主子提出的问题。
  “惜惜的祖父是御膳房前任总管柳庆之,由于爷孙相依为命,所以他去世之前,便将唯一的孙女托付给御膳房的其他管事们照料。”
  福海边说,边小心打量着皇上的脸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会招致杀身之祸。
  端坐在龙椅内的轩辕璋臻优雅的品着茶,心底则在消化着这个突来的消息。
  原来那个姑娘竟是他以前最敬佩的柳御厨的孙女,难怪她对宫廷名菜如数家珍,还能熬出美味无比的好汤。
  只是……对于告老还乡这种说法,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从福海口中得知,三天前,柳惜惜还在御膳房中享受着无忧无虑的懒虫生涯。
  遇到他之后,便火烧屁股的收拾行囊告老还乡。
  哼!跑得还挺快的。
  想到这里,轩辕璋臻有些不悦。
  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哪个人不是千方百计的巴望着他的垂青。
  他不过是一时兴起,想逗逗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没想到丫头在得知他的身份后,居然卷铺盖跑了!
  “你说她告老还乡,可知道她现在人去了哪里?”
  福海忙不迭摇头,“回皇上,奴才不知。”
  看来惜惜猜得果然没错,皇上到底是皇上,得罪过他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幸好惜惜逃得快,否则不知怎么被皇上刁难呢。
  轩辕璋臻向来细心,又怎会没察觉到福海眼中闪过的那一丝紧张。
  看来果然事有蹊跷。
  不想再欺负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御膳房大总管,他挥了挥手,摒退对方。
  “主子,奴才深信,福海一定知道那位柳姑娘的去向。”
  轩辕璋臻冷冷的瞟了自家的太监总管一眼,哼声道:“你当朕是傻子吗?”
  “奴才不敢!”见王子俊容阴沉下来,荣桂不怕死的上前一步,微弓着身道:“不过奴才倒是好奇,主子向来不曾对什么人感兴趣,这位柳姑娘可是破了主子的例了。”
  被调侃的人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你倒是观察入微啊。”
  “随时臆测主子的动向,小心查看主子的脸色,这是身为奴才的该尽到的本分。”
  “荣桂,朕今儿个心情很不好,你的皮最好给朕绷紧了。”
  荣桂依旧微笑,紧随其身后。“皇上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奴才此生有幸见识皇上不为人知的一面,倒是奴才的福分了。”
  轩辕璋臻无视对方的厚脸皮,冷哼一声,转身往宫外走去。
  午时过后,轩辕璋臻和几位朝中大臣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
  雕工精致的石桌上摆满丰盛的糕点及茶酒,几个身材婀娜的宫女在一旁摇着羽扇。
  君臣间饮酒作乐,所能谈及的,无非是国家与政事。
  北骑大将军北堂燕虽然取了个女儿家的名字,却是个孔武有力的武夫,今年四十有三,半辈子都在马背上度过。
  他是先皇一手提拔的大将,对大彦国社稷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轩辕璋臻是先皇第七个儿子,长兄轩辕璋贺长了他足足二十岁。
  依大彦国的皇家祖例,皇位大统一向由嫡长子承袭。
  可先皇却是个反骨之人,不但政治手腕专断,就连在立储君一事上,也坚持自己的观点。
  自一出世,轩辕璋臻就把其他兄弟给比下去,粉雕玉琢的模样让先皇一见就喜爱,稍长展现的才情,更让先帝如获至宝,于是,不顾群臣反对,执意将轩辕璋臻扶到太子之位。
  这让当时一心想追随大皇子的北堂燕十分懊恼,特别是当先皇驾崩,轩辕璋臻幼主登基的时候,必须听命于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他其实是相当不以为然的。
  可在历经几场战事之后,北堂燕改观了。
  他怎么也没有相当,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在战场上指挥士兵的架势,居然一点也不比他这个久经沙场的大将军逊色。
  朝中曾经反对幼主登基的那些老臣,见小皇帝将大彦国治理的井井有条,也慢慢放下从前的偏见。
  就这样,历经九年的时间,永炎帝将大彦国发展成他国望其项背的繁荣大国。
  今日碧空万里,遥望天际不时有雄鹰翱翔飞过。
  微风将林间花香轻轻传送,鸟儿也此起彼伏的欢唱着。
  御花园的凉亭里,出了当今圣上以及声名显赫的北骑大将军,还有礼部和刑部尚书等官员。
  交谈间,轩辕璋臻的目光不经意被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所吸引。
  由于这座凉亭的地势较高,搜易他一眼便看到不远处的假山下,一个穿着打扮很奇怪的人趁着巡逻守卫不注意,弯着腰,飞也似的躲到假山后。
  待侍卫走远,她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顺便将怀里包袱扛在肩上,趁人不备,又躲到另一座假山的后面。
  待看清对方的长相时,轩辕璋臻心底不由得大乐,阴霾了一整个上午的心情一下子拨云见日。
  告老还乡?
  原来小丫头竟把皇宫当成老家。
  “荣桂!”
  “奴才在。”
  轩辕璋臻的俊脸上布满狐狸一样的奸笑,“你刚刚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荣桂早在主子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假山时,就非常机警的跟着看过去。
  此刻听到主子问自己,自然不敢怠慢的点头。
  “奴才看到了。”
  “可知道怎么做?”
  荣桂会意的颔首,“奴才定当竭力完成万岁爷的使命。”撂下保证后,立即躬身而退。
  几个大臣一脸的不明所以。
  还是北堂燕比较豪爽直率,好奇的问道:“皇上可是遇到什么趣事?”
  点点头,轩辕璋臻心情大好的举起酒杯,“朕前不久在皇宫里发现了一只极其可爱的小猫,本想捉在身边好好调教,只可惜几天前被她给逃了。”说着唇边笑容继续扩大,“可是啊,刚刚朕在假山那边发现小猫的踪迹,所以派荣总管前去捉拿。”
  极为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的大臣一脸不解的你看我、我看你,不懂圣上何以为了只小猫如此开心。
  真的只是一只调皮的小猫吗?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怀疑。
  柳惜惜万分小心的避过守卫的耳目,一路上像做贼一样东躲西藏,总算平安无事的到达目的地。
  云隐宫坐落在皇宫西北角,位置偏僻,人烟稀少。
  在皇宫里生活十几年的柳惜惜,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宫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也难怪之前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里,放眼望去,一片萧索没落,并不宽敞的宅院里,只有一口枯井,跟废墟简直没两样。
  踏进云隐宫的范围,她终于松了口气。
  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宫门,里面的摆设并不比外面好多少。
  一张桌子、几张椅子,陈旧得不如寻常百姓家。
  掀开一串破旧珠帘,并不宽敞的床板上,躺着一个浑身上下都是上的少年。
  “快点起来,我弄了些吃的给你。”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她准备离开皇宫时,救得那个被打得很惨的孩子。
  事后,柳惜惜才从对方口中得知,他的名字叫轩辕璋泽,居然是当今圣上的么弟。
  可惜这个拥有皇族血脉的少年,因为母亲出声低微,一出世便备受冷落,先皇只随便赐个名字给他,便对他不闻不问。
  今年只有十四岁的轩辕璋泽是由一个老宫女一手带大的,不过自从两年前老宫女因病去世,他便彻底变成一个无人管、无人要的孤儿。
  在皇宫这种到处充满勾心斗角的地方,一个不得势的皇子,甚至比下人还不如。
  不久前,他因小事得罪皇室亲族才遭到毒打。
  柳惜惜见他可怜,虽贵为皇子,不但住的地方简陋破旧,就连三餐也是有一顿每一顿的,这让她暂时放弃离开皇宫的念头。反正云隐宫平时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躲在这里,根本不怕被人发现。
  刚刚她就是偷偷跑到御膳房,向阿靖哥哥讨了些吃的喝的,顺便又拿了许多疗伤的草药。
  阿靖哥哥得知她没走,先是吓了好大一跳,事后听了她一番解释,也同情起这个可怜皇子的处境。
  有了吃的喝的还有伤药,柳惜惜忙不迭上前扶起病恹恹的少年。
  经过几日调养,这小子原本被揍的面目全非的脸,终于恢复了几分。
  仔细一瞧他的模样,倒也极为讨喜。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吃饱之后再喝些汤药,相信用不了几天,你身上的伤就会好起来。”
  凭借她的扶持,少年艰难的吧起身,先是看了她一眼,才慢吞吞结果仍有些温度的馒头啃了起来。
  别看他年纪不大,骨气倒是挺硬的。
  明明被揍得浑身是血,可在她帮他擦伤口时,他居然死忍着一声不吭。
  简单的填饱肚子,轩辕璋泽不解的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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