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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是假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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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已经来到日本料理店前,身着和服的服务生立刻前来引领贵客进人预定的包厢内。
  “你别紧张,等对方到了就可以知道答案啦!”何令一直掩不住心中的喜悦,要女儿坐好,静候对方的到来。
  “神秘兮兮的!”她歪着嘴儿。
  “惜惜,对方可是爸爸跟你庞叔千挑万选的好人家,我保证你会喜欢他们的。”
  她瞅着父亲。“你怎么确定他们是好人家,还知道我会喜欢对方?”
  “当然知道,爸爸跟你庞叔以前受过他们的恩惠,所以他们的人品我一清二楚。至于我为何有把握你会喜欢对方,是因为那孩子可是个青年才俊。”
  “爸,你接受过对方什么恩惠?”她觉得奇怪了。
  “呃……是很大的恩惠,相当大的恩惠。”他语焉不详地敷衍带过。
  她没好气地道:“该不会是我们家那可以治好便秘宿疾的马桶,就是传承自对方的技艺,所以你才会感激不尽吧?”她何家可是靠着马桶赚了不少钱。
  “你这丫头在胡扯什么!”何令又好气又好笑的。
  她撇唇。“我就是不明白,到底是多大的恩惠,让你这么重视对方;重视到甚至要推销自己的女儿作为报恩的工具?”
  “又胡扯!”何令往女儿的脑袋敲了记。“什么推销女儿报恩当工具来着?胡说八道!池先生和池夫人跟我相识十五年来,从不曾挟恩求报过,这回安排相亲也是临时起意,你怎么可以当成是我在卖女儿呢!”
  “男方姓池?”何怜惜吓了一跳。太巧合了!前些天在七彩湖碰见的酒鬼也姓池……
  “听好了,你就见见池少爷,要是喜欢、谈得来,就交往。要是没感觉,爸爸就再安排下一个相亲宴,不会勉强你的。”
  “叩!叩!”
  “客人来了。惜惜,你要端庄点。”他交代道。
  和室门被推开——
  剪到齐耳、像是西瓜皮般的发型,在第一时间映人何怜惜的眼中。
  “你?!”她傻眼!天哪,怎么会这样?居然会是他?又是他!
  虽然他这回有把头发中分,霹出部分面孔来,也因此可以得见他原来拥有挺直的鼻梁以及好看的唇型,但那个大眼蛙眼镜的“标志”,还是掩去了他的真面目。
  只是半张脸就够她半夜发梦的了,而且还是噩梦!
  最可怕的是——她相亲的对象居然是他!
  这不禁让她怀疑,是否七彩湖传说要成真了,池磊果真是她未来的丈夫?
  池磊望向何怜惜,倒是没什么反应,好像不认识她似的,只是跟着父母乖乖步入、落坐。
  “大哥、大嫂!”何令欢喜地迎进贵客,但是对于池公于的装扮……嗯,有些哭笑不得。
  池家两位长辈一踏进包厢,双眼马上亮了起来。“令兄弟,这位就是惜惜吗?哇,好标致的美人儿厂
  “哪里、哪里,是两位不嫌弃!唉!这丫头虽然长得好看,可惜脾气不太好,大哥大嫂可要担待点。”
  “我家的儿子不也是古里古怪的。”看着像个木头般的儿子,池家夫妇不免冷汗直冒。他们完全搞不懂儿子这半年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竟把自己弄成这副奇怪德行,还屡劝不听。“看起来,我们做大人的根本管不动这些小辈们,真是伤脑筋啊!不过,我觉得这两个孩子也挺有缘的,既然都是怪人,也许他们可以碰撞出一些火花来。”
  “说得对、说得很对!”何令认同这说法,不再追究池公子那诡异的装扮。印象中,这孩子生得极好,何必丑化自己呢?
  长辈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根本没有传进何怜惜的耳朵里,她的心思只放在对面的男子身上。
  他这回倒是穿着合身的西装,也把他模特儿般的身材给衬托出来了。不过……她想偷看他的鞋子。他该不会又配了双凉鞋吧?
  “惜惜,说话啊!你在干什么?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何令跟池家夫妇聊了半天,也动筷吃着料理,但这对小儿女只是互看,一声招呼也不打。
  “对啊!磊儿,你应该跟惜惜打个招呼,男孩子总要主动大方一点呀!”
  长辈都放话了,但他的嘴却像撬不开的蚌壳一样,闭得紧紧的。
  何怜惜决定先开口。“池磊,你还记得我吗?”
  闻育,池家夫妇以及何令都惊讶地看着她。“你们……你们认识?”
  “也谈不上认识,只是……”她眼珠儿一转,坏心眼一起,道:“爸,这家伙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何令神情一凛,连忙道。“惜惜,你别乱说话,无缘无故不可以指责人家是坏蛋。”
  池氏夫妻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惜惜,为什么说磊儿不是好人呢?他做了什么坏事吗?”
  “他见死不救!”她指控着。
  “阿磊,你见死不救?!”池夫人震惊地看着儿子。
  四对火眼金睛全对准他,逼得池磊不得不开口。
  “我不记得看过何小姐。”他像是没事人般地否认何怜惜的指控。
  “你撒谎!”竟敢睁眼说瞎话!
  池磊喝了杯清酒,不愠不火地再道:“你是认错人了。”
  “你该不会仗着你当时喝醉酒,就以为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他畏罪潜逃的恶行还没有找他算账哩!
  “我没见过你。”他再度强调。
  “你——”
  “等等!”何令突然插嘴。“这样好了,我跟大哥大嫂先离开,你们两个好好谈一谈,老人家就不打扰你们争论了。”他向池家夫妻示意。或许有长辈在场,这两人才会话不投机。
  “是啊,我们先走,你们聊聊,也许可以聊出心得采。”池氏夫妇也认同,连忙起身跟着何令离开包厢,转往别的餐厅用饭去。
  待长辈离去后,何怜惜睨看吃着寿司的他。他表现得一派自然,好像全是她在无理取闹似的。
  问题是,她不可能认错人!
  何怜惜再问一遍。
  “池磊,你真的不认识我?”他若敢装蒜,她会把生鱼片往他头顶上倒下去!
  “认得。像你这样的美丽人儿,我怎么可能忘得掉。”他挟起一块生鱼片,沾酱吃下。不错,呛得过瘾。
  她一呆。“那你刚刚还撒谎!”
  “何小姐,你喜欢我吗?”池磊突如其来地反问一句。
  “什么意思?”
  “你看上我了吗?”他再问。
  “哪、哪有!”
  “这就对了。既然你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在父母面前解释太多呢?惹来他们追问,只是徒增麻烦罢了。”
  他一派义正词严的态度,好像她追根究柢的作法是不对的。
  什么意思嘛!
  “别忘了,我可是跟你结了仇怨的。”
  “我知道,对照着我见死不救的行为,你此时此刻的好脾气真教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喝着味嘈汤,悠悠哉哉的。
  他不把她摆在眼中,完全将她当成小虫子看待!
  “没有找你麻烦是因为在长辈面前不太方便,要是我们一见面就来个全武行,不吓死他们才怪!”
  他笑:“你真是替人着想。”
  “我是不像你恶毒!”
  “恶毒?”他放下汤杯,唇角缓缓地勾起笑意来。
  “干、干嘛?你笑什么?”何怜惜寒毛直竖,下意识地往后一缩。他的笑极阴森、极空洞,像是没了人类的良善,只拥有野兽的血液似的。
  “我笑你说话真是直接。”他的笑容不含一丝温度。
  “伤到你了?”她警戒地问。
  “没有,我的心是钢铁做的,不会受伤。”
  “钢铁做的?”她咬住下唇,突然要求道:“池磊,你可不可以把眼镜拿下来
  “做什么?”他又拿起手卷吃着。
  “我想看看你的真面目。”一个心是钢铁做的男人,到底长得什么德行?
  极干脆地,他擦拭好双手,摘下又厚、又重、又圆的大眼蛙眼镜,一张极俊魅的面容呈现在她的眼前。
  “你……你长得好帅!”她吓了一跳。“既然长这么帅,何必把自己弄成土兮兮的?”
  他又戴回眼镜,淡淡回道:“丑一点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阻止许多蠹事发生。”
  言下之意,他是故意伪装自己的。
  “你该不会在阻止女人爱上你吧?”她大胆推测。记起他在七彩湖边时,曾乱吼乱叫地抱怨着相亲的烦恼,想来是在逃避婚姻。“要阻止女人爱上你的方式有好多种,不必把自己遭到扮丑吓人吧?”
  “这招挺有效果的。”
  “但也太辛苦了。要是不喜欢对方,直接拒绝就好,何苦让自己变成‘青蛙男’呢?”他的模样实在太可笑了。
  “总有一些甩不掉的橡皮糖。”他淡淡地道,突然抬头o“别只逼问我,你本身也有一堆问题。我看得出来,你在勉强自己参加相亲宴。”
  “我是——”她倏地住了口。没必要让他听到心底深处的秘密——她是因为生气才会豁出去地想把自己的感情路给作个终结。
  “是什么?怎么不说下去了?”他抬了抬下巴。
  “我是因为爸爸不断推祟池家人的优点,又说与你的父母亲是旧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才会决定来见一见池伯父与池伯母,顺便看看池家少爷长得是什么模样。”她胡掰了个说法,因为突然想起她在七彩湖祈求之后所见到的面孔是这个家伙!
  他,池磊,千万别成为她的丈夫啊!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错误,我父母曾经救过你父亲和他的拜把兄弟,他们这些年来都保持着联络,只不过双方都很低调而且神秘。”
  “这么小心翼翼啊?为什么?”何怜惜不明白。
  厚重镜片掩住了他眼中的异彩,他与己无关地回道:“我不清楚。”
  “连你也不清楚……”她撇唇,道。“算了,以后有机会再问问我爸内情好了。”
  “他们的事情确实不需要你来操心,你该关注的人是你自己。”池磊推了推镜框,平稳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试探。“那天在七彩湖救你的男人是谁?”
  她扬眉,他居然胆敢把话题绕回到这件事情上?!
  “你还敢问!幸亏当时有他出现,我才免于一死的命运!”提及此事,她就想揍他。
  池磊继续吃着日本料理,一副没啥大不了的口吻。“你该说幸亏有我,你才有机会让人绣救。我可是帮你牵起姻缘线的红娘,你应该要感谢我。”
  “你说那什么鬼话!”她气结!这是哪门于的逻辑?“言下之意,这还是你赐给我的恩惠喽?”
  “不必太感激我。”
  她想咬他!
  他继续再问:“那位救你脱险的男人,有没有成为你以身相许的对象?”他没把她的怒气放在眼中,只是问着他想知道的事情。
  她一震,旋即摇头否认。“没有。”
  “没有?”摆明不信。
  “没有就没有嘛!干嘛怀疑我的话?”
  他忽然露齿一笑。“我是怀疑,女人最厉害的本领便是撒谎。”
  “你——”她气到颤抖,但还是忍下跟他争辩的火气。“算了!随你说。反正你我之间以后不会再联络,谁比较会撒谎已经不值得讨论。”她决定离他远一点儿,这样一来就不会让传说成真。
  “意思是——今晚的相亲失败?”
  “没错!失败、大失败!”
  “很好。”
  “你很高兴?”
  “没错,我为你聪明的决定而感到高兴,敬你一杯。”他自顾自地说着、自顾自地喝下一杯清酒。
  这人总是话中有话似的,就像南宫寻隐一样。
  南官寻隐……
  想起这名字,心口就作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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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相亲应该是成功的!”蹦蹦童稚的声音坚定地扬起,笑眯咪的脸蛋旋即凑到南宫寻隐面前,献宝似地再道:“爹地,我有拍到他们从日本料理店走出来的画面哦!你要不要看一看?”明明只是询问,可是照片已经摆在他眼前。
  难得地,南宫寻隐的脸上闪过惊讶的表情。
  “是他?”照片上是一个头发齐耳中分,还戴着一副像是青蛙眼镜般的男子。而照片则是定格在他打开车门,让何怜惜坐上车的刹那间。
  “怎么了?爹地认识他吗?”他闪过一丝疑惑的表情。
  “之后呢?这位青蛙男有没有跟着上车?”南宫寻隐不答反问。这个曾在七彩湖边出现过的男人,居然就是何怜惜相亲的对象?这也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一朵阴霾的黑云飘进心间。
  “爹地你猜?”蹦蹦咪咪笑,同样不答反问。
  他看着娃儿,笑了,唇瓣的笑意充满着诡谲气味。“你又想玩我一次?”
  啊,糟糕!蹦蹦立刻抱头缩到墙角去。
  “我哪里敢玩爹地,你误会了啦!”他可怜兮兮地辩解着。
  “你不敢玩我?”他好柔好轻地说着。“上回故意丢个饵,引诱我去七彩湖,然后就消失不见,直到今天才敢来见我。你若是来领罪也就罢了,却又故意跟踪何怜惜,拍下相亲的照片。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这小于的脑袋里在计量什么,我会不明白吗?”他看着儿子。蹦蹦虽然拼命地想掩饰雀跃的神情,却瞒不过他,因为他是他老予。
  “我的确是想制造机会给爹地嘛!”他声音抖抖抖的。“爹地,你就快点跟何姐姐交往吧!再不把握机会,姐姐就要被人抢走了!”
  “蹦蹦。”他伸手,捏住他的脸皮,一扭,让他变成小丸子。
  “啊——痛、痛痛!不要让人抢走姐姐嘛!唔……别让别…人抢走她嘛……”
  “她并不喜欢我。”她是那么急着跑去相亲,尤其她相亲的对象竟是池磊,这是否意味着传说的魔咒又要转动了?
  “那是爹地不追求人家,不肯敞开心胸接纳人家,所以,唔——”
  “够了!”警告的声音从齿缝中进出,要他不要再继续煽风点火。
  “唔!痛……但痛死也要说!”蹦蹦大叫。“青蛙男有上车!那个青蛙男真的有上车哦!他跟姐姐同车离开的,至于他们后来发生什么事,我、我就不知道了!”说完,他像只滑溜的鳗鱼,猛地挣脱出老爸的魔手,顶着两团红通通的“胭脂”,冲到门口。不过,在逃难之前,他还是回头给了老爸一个交代。“要不然,我去帮你调查好了!我就用三年的时间来调查这件事,请爹地静候我的答案!我去办,你等我三年,我一定把调查结果回报给你知道!”砰!门关上,他一溜烟地跑掉。
  等三年?何怜惜都嫁人了,他还要答案做什么?
  这孩子摆明要他自己去处理。
  只是,他的主动必然会惹来她的讪笑吧?
  没忘记,他跟她是在吵闹中分开的。
  但……
  却是放不开她。
  第七章
  池磊会不会是她命定的丈夫?
  “会、不会、会、不会、会……”何怜惜一边摘下花瓣,口中一边念念有词地卜算着答案。池磊会不会成为她的丈夫呢?会?不会?会?不会?她用摘花瓣的方法来为自己未来的爱情路索讨个结果。
  可是……
  眼看手上的花瓣只剩下两片,答案呼之欲出,她却不敢再问下去。
  “不准、不准、才不准!不会准的!”倏地,她揉烂花瓣与枝桠,奋力丢进垃圾捅里。在关键时刻,她选择当个缩头乌龟,实在是因为害怕得到一个令她惊恐的结果。
  假使池磊真是她命定丈夫的话……
  啊——不能再想下去了!
  “叮咚——”
  门铃响起。
  “谁啊?”她喃喃道。她已经够烦的了,谁还要采打扰她?
  双眼无神地看着大门方向,不想应门。
  可门铃却持续不断地响着,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
  “叮咚——”
  全身虚软的她只好拖着无力的脚步前去应门。
  门一开,她也倒抽了口气。
  “怎么是你?”南宫寻隐,这个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面的男人!何怜惜惊讶极了!“你、你怎么来了?”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望着她惊惶的表情,南宫寻隐却怡然自得地回道:“我是专程来向你道喜的。”
  “道喜?”对上他深邃不见底的瞳眸,她的喉咙好似梗了什么东西似的,连嗓子都破了音。“道什么……咳!道什么喜啊?咳咳……”差点噎死。
  “你就让我站在门口说话?”不理抚拍胸口的她,他径自步入客厅中。
  何怜惜立刻跟着他的后脚进屋。“喂——”
  “你很没有礼貌,连待客之道都不懂。”他大刺刺地坐进舒适的沙发中。
  “什么?”
  “待客之道。”他再强调一次。
  于是,她修长的双腿不受控制地转进厨房,煮了两杯咖啡。当她把咖啡端上桌后,又开始气恼自己何必对他这么好。
  带着恼怒在他对面坐下,拿起咖啡杯,她大口喝下。
  “啊!烫!”她惊叫一声,甩下烫手的咖啡杯,伸出被烫着的粉丁小舌,哇哇哇地大叫。烫死了!烫死她了!  ,
  看着她的蠢样,南宫寻隐笑了起来,慢条斯理地继续品尝着香醇的咖啡。“你怎么还是这么沉不住气?我本来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意外。”
  又是调侃。
  “你说的是什么话!”她皱眉,瞪住他。
  “我有说错吗?你一向很喜欢做些吓唬人的事。像是不断闯去七彩湖窥伺未来,这其中还遭遇过两次生死交关的危险,但你依旧打死不退。这么勇气十足的你,怎么会一见到我就惊慌失措呢?”
  “那是……”
  “什么?”他挑高眉。
  “我不应该让你进我家门讽刺我!”还讽刺得这么怡然自得,好像忘记他们上回是在不愉快的气氛下分手的。
  更惨的是,她也太孬种了!本应把他拒于门外的,却是做不到。扪心自问,应是对他的好感,让她每次见到他就得阵亡吧!
  “快说,你来跟我道什么喜?”她口气很冲,却是对自己的自鄙。这个喜欢“欺负”她的男人,不知又要玩什么花样了?
  “我是来恭贺你相亲成功了。”深瞳掠过一抹异彩。
  “是啊,是成功了,还大大的成功呢!而且,你知道对方是谁吗?”为了不让自己输得太过凄惨,她忍不住讲反话。
  迎上她示威似的火眼金睛,他回道:“池磊,就是你在七彩湖所遇见的男人。”
  “嗄?!”她好讶异他居然能掌握住对方的身份。“你居然知道?为什么你会知道?”
  “有人跟我通风报信。”
  “谁?”
  “蹦蹦。”
  “蹦蹦?那古灵精怪的孩子!”这小孩子是不是在背后计划着什么诡计?他为什么会去跟南宫寻隐通风报信呢?是有什么目的吗?
  南宫寻隐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也把陷入沉思的她给惊醒过来。
  “干、干嘛?”巨大的阴影将她紧紧地笼罩住,心脏怦怦怦地狂跳起来。
  “接下来呢?你决定跟池磊交往,然后嫁给他?”他异常轻柔地问道。
  “呃……”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在七彩湖中看见他,而相亲的对象也是他,传说似乎要成真了。”他的眸子渐渐凝聚出火焰来。
  何怜惜愈看愈害怕。
  “你该不会……又要吻我了吧?”她忍不住问道,双手连忙捂住嘴巴。她永远不会忘记他上回突然狂吻她的举止。
  看着她不知所措的表情,南宫寻隐却继续进逼。“传说正一步一步地朝着你所希望的方向在进行着,你应该感到很快乐吧?”
  “我快乐得起来吗?你又出现来阻止我了,不是吗?”
  “如果你执迷不悟,任谁也阻止不了。”
  “说得好!”灵光一闪,她突然逮到机会决定反将一军。“没错,如果我执意沉迷,任谁都阻止不了我相信传说的决定。就像你,如果执意不肯把秘密说出来,你心里的痛也就永远解不开来。”
  话题绕呀绕地,竟又绕回到他身上来。
  南宫寻隐挺直身、敛下眼,拿出长烟,点燃,吞云吐雾了起来。
  从来没有人执意要打破他心口的封个。
  就她,不断进逼、步步进逼!
  “别抽烟!”何怜惜突然弹起,抽掉他手中的长烟,捻熄,丢掉。
  “你是反烟人士?”他睨看她激烈的反应。
  “不是,而是你抽烟的样子——好难看!”
  “难看?”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种字眼形容他抽烟的神情。
  “对,很难看!不仅难看,而且恐怖。”她睇着他,道。“每回你抽烟时,就会散发出一种深沉的悲伤,还有一股想置人于死地的狠绝。打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感受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居然把他看得这么透彻。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事纠结住你,让你放不开?你这样子不觉得痛苦吗?”她小声地问道。
  痛苦!怎么不痛苦?当然痛苦,而且苦极、苦不堪言!
  “可是你却什么都不肯说、也不愿意谈!”她倏地紧握拳头。“我有时候也很不明白我自己,为什么一定要逼问你原因?明明知道我一问,就像是踩中地霄般,会被炸到浑身难受,但我就是忍不住想问!”她紧握的拳头,青筋不断冒出。“是的,我总是忍不住,我就是忍不住想问你原因!可是你却连一点点的线索都不肯透露给我,让我好像个大白痴一样,不断地追着你绕!”
  她的自嘲狠狠地捅进南宫寻隐的心窝中。
  心被撼动了,好似再不告诉她答案,他就是最狠毒的魔头。
  她平复激动的气息,轻声地道:“我想,你一辈子都不会告诉我,你仇视传说的理由吧?”
  “我被抛弃了。”他的声音好轻、好轻。
  她一震广抛弃?“
  “我被‘她’抛弃了。”飘浮的声音又传出。
  何怜惜怔了半晌,突然发怒道:“就因为你失恋,所以你讨厌传说、进而阻止别人相信传说?!可是这种作法未免也太激进了点儿吧?她呢?人在哪里?我去问问她为什么要变心?为什么要抛弃你?”
  “你问不到。”他闭了闭眼。
  “问不到?”她不懂。“为什么问不到?”
  “叮咚——”
  门铃突然又响起,何怜惜气冲冲的。在这种重要时刻,哪个不相干的混账又来造访?
  她不打算理会。
  “叮咚、叮咚——”
  可是,像催命符似的门铃声吵得耳膜快要裂开来,让她不得下去应门。
  “我们等一下再谈。”何怜惜气急败坏地去开门。“谁?”
  门一开,又是个惊奇!
  “你?你是……池磊?!”何怜惜傻眼。“你怎么来了?而且怎么……怎么还变了个样子?”他的“造型”全变了。
  池磊摘掉大眼蛙眼镜,剪了个短头发,好看俊逸的五官全部显露出来,这张俊美的容貌绝对可以迷倒一拖拉库的女性同胞,只是……他怎么突然把自己变回“正常”?
  “我这样好看吗?”池磊问道,笑容很冰凉。
  人是好看得不得了,可是那抹没血没泪的气息还是存在着。
  “好看是好看,可是你不会只是特地跑来让我鉴赏你的造型吧?”她很意外他会出现在何家。
  上回相亲过后,她跟父亲坦白明说她不喜欢池磊,父亲虽然失望,但也没多说什么,随即便启程出外——一方面是谈生意,一方面则是继续替她物色新的相亲对象。
  “我是有事不得不来拜访。”池磊走进客厅。
  “什么事?”她立刻追了上去。这家伙真是狂妄,当这里是他家吗?
  池磊踏进大厅,见到南宫寻隐,愣了下,而后面无表情地开口。
  “我打扰你们了?”他的气息更冰更冷。
  “你的确不该出现。”南宫寻隐的声音很亲切,可是空气中却窜动着不安的波纹。
  池磊道:“很抱歉,我家里掉了一件很重要的物品,所以不得不来找你父亲。”他转看何怜惜。
  何怜惜不悦了。
  “你家掉东西却来找我爸爸?这是什么意思?太过分了吧!”他暗指她爸是个贼吗?
  “何先生在哪里?”无视她的横眉竖目,池磊梭巡着何家,直到迎上南宫寻隐的凌厉眼神,才稍微收敛了些。
  “我爸不在,他跟我庞叔出外了。”
  “这么巧?”
  “是很巧。”南宫寻隐单手插进口袋中,淡漠地替她回答。
  池磊又看向何怜惜,问:“你跟他在交往?”
  “啥?”她一愣!
  “相亲那天为什么没有跟我说实话?”
  何怜惜僵硬地道:“我跟他才没有交往,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南宫寻隐突然插话道:“我跟她之间的关系不需要你来置喙,你只要离她远一点就行。”
  “离她远一点?”池磊反问。
  “是的,离她远一点。”异常温柔的声音有着凌厉的警告。
  池磊回下眼来,不再与他正视。没料到这一趟竟然会遇上大麻烦。
  南宫寻隐走向何怜惜,握住她的皓腕,说道:“我们出去吧!”
  “出去?那他呢?他怎么办?”怎么突然要出门?
  “随他便。”
  “可是——”
  “走!”他强迫地把她拉出家门。
  “南宫,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喂!我们干嘛出门……,,
  南宫寻隐没有回答她,也没理会脸色阴沉的池磊,硬是把她拉出家门。
  坐上计程车后,南宫寻隐要司机往郊区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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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达市郊,两人下了计程车。
  迎接他们的是一条林荫大道,如果漫步在林荫大道上,一定会身心舒畅吧!
  可惜何怜惜却心烦意乱。
  “你突然把我拖出门,让池磊一个人待在我家里,那样是不行的!”她嘀咕道,不明白他干嘛急切地把她带出门?
  “放心,反正他不会取走你家里的物品。此人的富有你难以想像,何家的家当又算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狐疑地睇着他。“而且池磊似乎是针对我父亲而来,这又是为什么?”她愈想愈不对劲。“我父亲是不是有什么小辫子落在你们手中?我总觉得你们好像在隐瞒我某些事。”
  “不要问我关于你父亲的问题,那些与我无关。”他知道庞风与何令都费尽心机在隐瞒他们过去的背景,而他也不拆穿他们的秘密。
  “你不能告诉我吗?”何怜惜看着他。
  他往前走,不答腔。
  何怜惜一跺脚,沮丧地道:“秘密!又是秘密吗?你身上的秘密还真多啊!”
  “你何家的问题我不想多嘴,不过我倒是可以揭开池磊的底细。”他停下脚步,回头。
  闻言,她回复一点点力气,追了上去。
  “池磊有什么秘密?”聊胜于无,就先探他的底细。
  “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就是名闻遐迩的‘雷’。”
  “‘雷’?那是什么东西?什么是‘雷,?”有一瞬间,她觉得那好像是外星球世界的辞汇。
  “‘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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