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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心女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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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贝宝齿死咬着下唇,她为这道难解的题目而伤神。
  亢袭天掬起她的下颚,阻止她继续虐待无辜的红唇。“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事?”
  被他这么一问,她更心虚了。
  “记得。”她说过有任何事都会跟他坦白。
  “结果呢?”亢袭天再问。
  结果她不仅没讲,还反过来欺骗他,偷偷从奉天苑溜出去。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引来什么样的后果?”
  “什么?”她呆呆地问。
  “信用破产!”亢袭天不满地点点她的俏鼻。
  “这么惨呀!”
  “还有呢,”他把她纳进怀中,冰霜般的语气从她头顶降下,弥漫她一身。“接下来的工作我要你全部交给我处理,不许你再插手。”
  “你?”她惊悸地抬眼,却探进他深邃的眼瞳中,坚定与不容反驳的冷缄严厉的回视她,逼得舞蝶将反驳硬是给吞回去。他生气了,如果敢继续拂逆他的话。
  “现在跟我回奉天苑——”
  “舞蝶怎么可以跟你走。”不客气的阴鸷霍地从两人背后响起,双双回头。但是汤子健沉戾的面容缓缓出现,一步一步走向他们,边说道:“舞蝶要跟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懒得回应他,亢袭天半搂半抱舞蝶就走。
  “亢袭天,你别欺人太甚。”
  “这里没有你插话的余地。”他辛辣地撂话。
  “你……”汤子健恼怒了。“你知不知道我的身分?”
  “你的身分与我何干。”字字的轻视彻底摆明不把他放在眼中,汤子健斯文的面孔终于开始扭曲。
  “放开舞蝶,否则就表示你要与整个云空为敌,你想一试?”浓浓的威胁在穹苍间摆荡。
  亢袭天冷冷地笑了。“我该在乎,还是害怕?汤先生。”
  他那副知之甚详的态度、和洞悉一切的表情,以及每句话语里头所藏的轻蔑与奚落。
  “也许我该让你知道云空并不好惹。”汤子健无法抑止那股狂奔而来的愤怒与妒意。
  亢袭天竟回他一记讽笑。
  “可恶!”
  “子健哥,不要!”舞蝶大吼,她知道盛怒下的男人想做些什么。但不可以,汤子健这位有名的神枪手若是跟亢袭天发生正面冲突,难保不会以血腥相见。
  只是连舞蝶都没有想到,汤子健的手都还来不及掏出腰间的小型手枪,藏青色寒芒更快一步掠疾而至,汤子健手脚处俐落,一个侧身,险险避开了,但枪却没拔出来。
  双雄对峙,满空气的剑拔弩张,不安的蠢动愈扩愈大,稍一碰触,必然迸发。
  舞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但在这种危险时刻,她的小脑袋瓜子却又忽然劈进了一道奇妙的想像图来,她该不该把自己当作是高塔上的美丽公主,而把这情景给解释成是为她决战的对峙场面,谁赢了,谁就是她的夫婿,有资格赢得美人归。
  天,她也太不应该了点吧,这种时刻居然还有心思把自个儿吹捧得半天高,作着春秋大梦。
  实在太扯了。
  她现在唯一的任务要要阻止惨剧发生。
  她不安地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袖,商量想说。“亢……”
  “我们走吧。”低沉的嗓音透出不可思议的命令快一步盖住她的话,而其中间藏的威胁感,更令人惊。“我们回奉天苑去。”亢袭天诱人地说。
  “好。”她沉溺了,一时不自觉就答应着。
  “我不准。”汤子健一个箭步就往司寇舞蝶身上扑去,抓住她的左手腕,使劲一扯。“我不许你跟他走,你只能跟我回去,跟我走。”
  “好痛。”舞蝶惨呼一声,踉跄了一下,左肩的衬衫立即渗出红稠,湿了一大片。
  汤子健错愕当场。
  “舞蝶你?”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一回事?
  亢袭天立即抱起她,修长的双腿飞快往座驾方向奔去。
  “亢袭天,你放开舞蝶,放下她。”汤子健立刻追去。
  飞快地把她放过前面椅座上,锁住车门,亢袭天又跳上驾驶座,启动引擎。
  “亢袭天!”汤子健青筋尽现,气愤地猛拍打车窗,又嚷又叫的制止车子的离去。
  “放下舞蝶,否则我保证你会吃下我的子弹。”
  “那么你就回家去把你拔枪的速度再练得快些,以免死不瞑目。”抛下这声讽刺,车子立即扬长而去。
  汤子健咬牙切齿的诅咒不已,却是无可奈何。
  该死!
  她的脸色一直都很苍白,虽然没再喊疼过,但他知道她是拼命忍耐肩上的椎心痛楚。
  该死的汤子健,他绝对会为他今日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不敢有所牵连,亢袭天决定暂时带舞蝶到最近的奉天苑分堂,调来医生为她的伤口重新再做紧急的治疗,不让她的伤势有恶化的机会。
  忙了几十分钟后,医生总算宣布她的伤口不碍事了,兵慌马乱的情况才得已解除掉。
  闲杂人等全数退了下去,这卧室里头仅剩男女主角这一对。
  舞蝶躺在床上,明亮的水瞳睁得大大的,瞧着天花板,就这样发呆,谁都看不透她的心思。
  亢袭天来到床畔坐下来,仔细审视她表情,虽然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不适的迹象,但他仍然不敢有任何的遗漏。
  “还疼?”
  她摇摇头。
  “饿了?”
  她又摇摇头。
  “累了?”
  她还是摇头。
  “既然不疼、不饿、不累、那为什么不说话?”
  眼睑敛下,神色有几分落寞,娇俏的脸庞浮上一丝悒郁,却仍是没开口。
  “回答我,我要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不喜欢看见她不开心的模样。“
  明眸抬起。
  “说。”
  没办法抗拒他的咄咄逼人,舞蝶轻吁了口气,幽幽地回道:“说什么呢?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一点完全不像是她平日的模样,而这份异常令亢袭天开始自行推测起她的心思。
  “你在做无言的抗议?”
  啥?
  “你在气我不给汤子健面子。”肃冷的气息轰然劈出。
  惊闻此话,司寇舞蝶错愕地弹起身子,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
  “你的表情逼得我不得不作此联想。”不佳的口吻含蕴浓浓的醋味。
  是吗?舞蝶呆呆地接收他的指责、他的联想、他的酸味……愣了半天过后忽咧优美的唇线,呵呵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忙不迭收回失控的情绪,亢袭天又恢复一贯的冷缄形象,看着呵呵直笑的舞蝶,不禁对这妮子的“变脸”本事咋舌不已。“别笑了……”他发现自己居然有点难堪,像被戳中要害似地。
  “你以为我喜欢子健哥?”她直接陈述一件事实,同时还逮到最新的一项发现,因为这项发现,她忘了方才的不愉快,啥都不管的全心掉进这项惊人却又甜蜜的讯息里。
  嘻!一向在人前最冷静、最深沉、最喜怒不形于色的冷面修罗,居然也会吃醋耶,这远比先前发现他有“人气”时,还要让她更雀跃几百倍。
  吃醋……
  亢袭天却嫌恶地用食指点住她的朱唇,恶狠狠地道:“我警告你,以后别在我面前用这么亲昵的称呼叫别的男人。”
  她沉浸在雀跃之中,对他这无理的要求容忍得很,还用几近娇嗲的嗓音回应:“你好霸道!”
  “还有更霸道的事你没尝过。”
  “什么?”前事立志,小脸又凝满对新鲜事的好奇,这妮子的心思老是转个不停,没一刻清闲过。要说她聪明伶俐,但有时又傻呼呼的好可爱,教人在生气之余却难以割舍下。
  算是造物者的神奇吧,他们相遇,而她的灵慧就在他心底植下种苗,近而生根,成功盘缠住他平静的情海,造就他动容,也纠缠上了。
  这算不算是一种互补?
  “你还有什么霸道事没做,快告诉我。”司寇舞蝶发挥锲而不舍的本领,继续追问她不了解的问题。
  他忍不住含笑,将她囚困在眼光下,身躯渐渐倾身向前,两人间的距离慢慢缩短。
  “你真想知道?”
  “是呀!”点头如捣蒜,一点都没感受到亲昵气氛急速迫近。
  “不后悔?”脸与脸几乎要贴合在一块儿。
  “快说。”
  “我想吞了你。”
  嗄!
  舞蝶愣住,下一秒钟俏脸瞬间被火红罩住!
  “那你……你为什么不行动呢?你知道我……我反抗不了的嘛。”她呐呐地吐道。
  这算不算是直接的邀请,不过他知道这丫头根本不是那种意思,他也不会乘人之危。
  “你喜欢男人对你霸王硬上弓?”
  “胡说。”脸热得都可炸虾子。“我才没有那么变态,你曲解我的意思。”
  他摇摇头,万分怜惜地在她额上印记一个吻,霸气且优雅,显示无限的珍爱。
  “不是我不要你,而是你还那么年轻,我不想这么早就困住你,所以才会决定先给你几年自由。”他转而捧住她的双颊,亢袭天在她耳畔轻诉体贴话。
  “你在为我设想。”说不感动骗人的,她的眼眶开始红红的。
  他又眷恋不舍的亲啄她的红唇,一次、一次、再一次。“让你多玩两年,享受青春,要知道一旦名分定下,我会品尝我专属的权利,不过随之来的爱情结晶也会困住你,到那时候你不可能跟现在一样,日子过得如此恣意、潇洒。”
  “你把话说得好白喔。”她好忸怩。
  亢袭天忍不住深深叹息。“我不习惯暧昧不明,还有,你到底有没有认清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从敌人进阶为朋友喽。”
  “朋友?”他脸都绿了,在他说了这么多之后,居然还是这种答案。“这是你的看法。”
  “我不讨厌你,甚至还有一点点喜欢——”
  “一点点?”‘他语带恐吓。
  “不!好多、好多。”
  他满意的点头,突然上床坐在她身边,不由分说搂着她一起倒在软褥上躺着。
  “你……你做什么?”她一颤,心脏宛如小鹿般的怦怦乱跳,紊乱得无法呼吸。他想做什么?该不会……可是他前一秒钟才说不急于一时的。
  “睡一下。”他替两人盖好被子。
  “就这样?”
  “我是不反对做别的事。”俊脸难得带着邪恶倾近,骇了她一大跳!
  “不!这样好,这样就好了。”直挺挺地躺在他身侧,不敢妄动,都快成僵尸了。
  大掌一揽,他把她送进怀里,身与身是无比契合。即使说舞蝶仍觉得有些有不妥、有些害臊,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却渐渐的安心下来。有这么一对坚毅的羽翼紧紧护着她,那还怕什么呢,似乎一切的困难都已经构不成问题——问题,对呀,她怎么又忘了自己还有一堆事情得去解决呢,失踪的爹地、悬疑的云空、怪怪的子健哥……
  “别再胡思乱想了。”含着无限保证与柔情的低磁嗓音蓦地荡进她的耳膜里,阻止成堆的心烦贲起。
  小脸一抬,带着讶异,亢袭天居然看穿她的心思。
  他紧紧将她纳进胸怀中,郑重、沉肃的宣告:“我保证,很快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结局。现在,你,只管安心睡觉。”
  奇妙地,满腔的心烦宣告褪退,不安解除。
  第十章
  即使没有逾越,但一觉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男人,第一时间她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尖叫?哭泣?或者是一脚把他踹下床去。不,都不,因为她都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又给自己找到了个新的惊奇,而尖叫、哭泣只会破坏这份新鲜,说什么她都不会这么没情调。
  侧身凝睇身畔人安稳的睡脸,不再那般冷酷、高高在上,放柔后的线条充满慑人心神的诱人蛊惑,宛如特强的磁铁般,吸住她所有的目光。微皱的衣衫再配上凌乱的黑发,他看起来既危险却又要命的性感,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俊美。
  他的迷人风采是她早就知晓的事实,只是今早的拉力却又显得与平日差距颇多,变得更诱惑人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这般抢眼的风范唯有她才能够瞧得见。
  嘻!真好。
  忍不住地,舞蝶好想摸摸他、碰碰他。柔润的指尖先试探性质的轻压下他的脸颊,没醒,于是乎她开始大胆又放心的用指尖描绘他的浓眉、他的眼睛,顺势滑下挺直的鼻梁,不断流连在他性感的唇线上……这五官从此都属于她所专有,其他人都没有资格碰触,想想也不赖,并且幸运,只不过在真正的互属前,横亘在前头的问题依旧得先解决。
  她又想起爹地和云空的麻烦。
  阴霾理所当然的又笼罩顶上。
  亢袭天双目合上,并未醒来。舞蝶掀开被,又回头看看床上男人的反应,他仍然安稳睡着。
  对不起喽,我还是不能置身事外——舞蝶心头忖想,期望他的谅解。
  小脚沾地,正要站起身,冷不防一只铁钳似的手臂勾拦住她的腰,令没防备的舞蝶又跌坐回床上去。
  “你又想偷偷溜到哪去了?”低喃的嗓音凌空而去,炸得舞蝶心乱呼吸不稳。
  “我……我……”奇怪?她怎么老在他面前做不成坏事,总被捉到。“没有,我没想去哪。”
  亢袭天肘支起上身,踩着她,精厉的视线说明他并不好搪塞过去。“去哪?老实说。”
  她嘟着唇。“就回云空去嘛。”
  他撑起身子,一把将她接回正对面,炯炯目光直望入她灵魂深处。“我昨晚说的话你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不!我记住了,一个字也不敢忘。”
  “那你还……”
  她坚强迎视。“因为我有责任。”
  无可奈何了,亢袭天总算清楚意识到眼前的俏精灵并非是那种一心只想受人保护的搪瓷娃娃玩偶、只想活在男人羽翼下的不经事少女,她有着她的坚持,而这份坚持终也教他不忍将之剥弃,他不能毁了她的特质。
  终于,他妥协点头,还语出惊人地道:“司寇先生是在去白家的路途上被人拦截而失踪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她不禁颤抖起来,这说法怎么跟汤子健一模一样?
  “是我约司寇先生见的面。”
  “你?”她更心惊,怎会……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回事?”
  难不成汤子健才是正义的一方,但……她不相信她所欣赏的男人居然是一个恶魔。
  他执起她的右手,放在掌手里,紧紧包握住。“先告诉我,你对汤子健那个人有何看法。”
  他的掌心温热而暖和,不像是作奸犯科的恶魔有资格拥有的,她一点都不想抽离。仍愿将这般温暖移进心坎。
  “我们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他一直很疼我……”她款款说着,亢袭天的表情并无变化。“我一直当他是好大哥,而且他也很聪明、很有见地,更能博取人家的喜爱。”
  “所以司寇先生才会收他当义子。”
  她点头。“紧接着我出国到加拿大念书,除了暑假会回国度假外,我们相聚的机会减少了很多,但我一直认为子健哥应该会尽心尽力辅助爹地的,事实上也是,但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一年多来,云空的运作开始有点不对劲,而且我还抓不出确切的原因来,虽然我从不参与云空的决策,并不代表我漠不关心。所以,我瞒着爹地和子健哥,偷偷跑回台湾。”
  “那么你又怎会把主意打到奉天苑的头上来?”云空与奉天虽同享盛名,但彼引各行其事,从不相干。
  她轻声说着:“我想知道你是正或邪。”
  所以她才会一开始就设计了那场游戏,又来奉天苑每每“刺激”他。
  “然后呢?”
  “然后亢袭天若真是一个正人君子,我想请求他,帮帮我,拉云空一把。”
  “你可真是用心良苦。”注意变了质的云空是他很早以前就接下的工作,只不过在时机尚未成熟之前,他不好大刺刺地捣进这团漩涡中,而且他必须顾虑到对方是一个与奉天苑齐名的大组织,稍一不慎,即会制造更大的麻烦,为此,他不敢太过妄动,结果就在这观察接近尾声、他有意收网时,竟主动跳进一位灵俏的人间仙子让他认识,算是意外的一份大收获。
  舞蝶腼腆一笑,低下了头。
  他勾起她的娇与羞。“都还没有问过你,经过你的一番测验之后,对亢袭天这人的评价到底是下了几分。”
  “你知道的嘛。”
  “我不知道。”他探得更前,微热的嘴唇抵住她的樱口,传送迷离的音符,魁眩着她。“她可不可以亲口告诉过我。”
  “是这样的嘛……”她喃喃轻呢,忽尔邪邪一笑,凑前,主动以吻回应。
  这位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坏心女郎,又再一次脱离他的掌控下——老实说,他极喜欢她的善变、她的出其不意,他真的爱煞了……
  良久良久过后,相接的唇瓣才缓缓又不舍地分了开来。额头抵住额头,分享彼此的气息,这一刻,是幸福的。
  “这样的回答你满不满意?”对自己的大胆,舞蝶胀红着脸,宛如一颗红苹果的小脸蛋,勾引他再咬一口。
  ‘如果我说我听不清楚,可不可以要求再重来一次?“他不客气想再偷香。
  “可以。”她咪咪笑,唇角却带着一丝狡猾。“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先答应一个条件。”
  果然不能以常理论断她,这妮子的心思实在转得太快了,她每回所吐出的要求若是反应太慢,根本招架不住。
  “太危险的事我绝对不会应允。”他先丢下话,大概明了她所谓的条件包含着什么内容。
  果然,舞蝶失望地撇撇嘴,她终于认份自个儿是跳不出他的手掌心外的。
  “跟子健哥……不,跟汤子健见面算是危险吗?”
  “当然。”他不再模棱两可,决意把事情说清楚。“我不妨告诉你,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证据可以证明汤子健和云空的变化有密切牵连,甚至还是始作俑者。”
  “就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想奉行一句真理呀?”
  “真理?”这次的语焉不详真把他给打败了,他承认悟不出她话中之意。
  舞蝶偷笑。“就是擒贼先擒王嘛。”
  亢袭天忍不住按压发疼的额头。
  “别这样。”她抓下他的手。“我不是逞英雄,因为你也无法否认的,只有我能接近汤子健是不?”她靠进他怀里,乌溜溜的黑眼珠一转,心有算计的对他撒娇。“不要把我关在牢笼中,我也不要当等人来救的娇娇女,我喜欢和我心爱的人一块儿并肩作战,共享胜利成果,你成全我好不好?”
  坦白讲,她这段话亢袭天是全部听进去了,不是因为她的媚态,而是他早明白司定舞蝶本就不属于寻常女孩。
  要知道她是带点邪、有点坏,再加上一点点善良的坏心女郎。
  他早有心理准备的。
  YE!
  舞蝶在他点头的同时笑化开来,这回的撒娇战术彻底成功,她赢了。
  然而,亢袭天却突然在她脖子上挂了一条项链。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把坠子放在掌心上把玩,不解地研究着。心型状,边边全是由钻石编缀组合,这条价值不菲的项链看起来像是条普通的装饰用品,并不特别。
  “别错看它,坠子里头可有全世界最先进的追踪器,和通讯系统。”他旋转其中一颗钻石,坠面跟着起了变化,让舞蝶大开眼界。“答应我这条项链绝不离身,既然我不能限制你,但你得答应我,绝对不把自己推入困境当中,有任何危险的话,一定立刻用这坠子通知我。”他一边叮嘱她,一边教她使用方法。
  她方才还在自鸣得意,以为自个儿打了场胜仗,哪里知道他早看穿了她的企图,还把一切都准备妥当。
  眼眶不禁又红了起来……
  “舞蝶?”
  她紧紧搂住他,将螓首深深埋进他怀里。
  “怎么啦?”
  “没什么,只要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有信任、有关怀、有放任、有喜爱,她司寇舞蝶这趟人生旅程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亢袭天这个男人。
  云空帮
  汤子健就恍如一只困兽,在会议室内不停的踱过来踱过去、踱过去踱过来。狰狞的面孔已不复斯文,含带着一股戾气。
  “消息呢?舞蝶的行踪到底找到没有。”他狠狠敲击桌面,咆哮着。
  一边的叶继不断按拨电话,然而每一个点都说没有消息可以回报。
  “亢袭天没有回奉天苑总部去。”这是叶继到目前为止唯一所能掌握的消息。
  “没回奉天苑总部,那他把舞蝶藏到哪去?”
  “少爷,你先别急。”
  他青筋尽暴。“我能不急吗?要是不能尽早把舞蝶找回来,难保亢袭天不会对她洗脑、不会对她有所图谋,毁了我所有一切。”尤其在白家的那一幕,几乎把他击垮,好不容易他才利用司寇班棘失踪的机会骗回的舞蝶,岂可又让她溜了。
  “快!去把司寇舞蝶找回来,你只要专心办这件事——”
  “少爷,小姐回来了。”
  “舞蝶。”汤子健被这突如其来的报告吓一跳。
  “子健哥。”俏脸笑吟吟地出现在门口,果然是她。她大摇大摆地走进会议室,还奇怪的反问:“出了什么事?怎么你们个个都这么紧张兮兮的。”
  汤子健一个箭步向前,抓住她的双臂。“舞蝶,是你,真是你……太好了,你总算平安回家。”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她,又问:“你没事吧?”
  “看见你平安无事,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没关系。”汤子健眼光瞥向她的左肩,眉宇拧了起来,他可没忘血染白衫的惊悚一幕。“对了,你的伤还要不要紧?要不要让医生——”
  “已经没有关系,真的没事。”
  他很惭愧。“对不起,在白家那天我太过心急,一时没发现……”
  “别说了,也不必解释,我知道你是无心的。”
  他安慰极了。“你能理解,我很高兴。”面孔又板起来。“不过你是怎么受伤的?”他又直接臆测。“是亢袭天那家伙。”
  “他的确是间接凶手。”
  听到她这么回话,汤子健的暴怒显然安定许多。扶着她坐下来,摒退会议室里其他人,斯文的面容又是一派好哥哥的模样。
  “你是怎么办到的?居然能够从虎口脱困。”汤子健不忘狠狠损人一把。
  “这并不困难,亢袭天一向自视甚高,他从不把我这个黄毛丫头放在眼里,略施小计,谁能拦住我?”
  汤子健毫不怀疑她的本事,因为她也会轻易从他眼界下逃脱。算了,撇开这事暂且不谈,他最担忧的是她对亢袭天的看法。
  “也许我现在问这问题并不恰当,不过我还是要你老实回答我。舞蝶,亢袭天那家伙……那家伙是不是喜欢上你?”
  “你也看出来啦。”她不掩饰,轻呼了声。
  “那你呢?”他沉住气,迸话再问。
  “我?”
  “你也喜欢他?”
  “我喜欢他?”她一脸呆滞,娇颜忽地一变,惊天动地的在大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我喜欢他?你说我喜欢亢袭天?天呀,这太有意思,太有意思!”
  她的语意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搞糊涂了?
  “舞蝶,你毕竟年轻识浅,很多事情看不清楚,不小心的话,极有可能会被工于心计的亢袭天所瞒骗。”不管了,先贬毁冷面煞星再说。
  她止住笑。“你说的有道理。”
  汤子健欣喜若狂。“你同意我的话。”
  “当然同意,不过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我为什么不懂好好利用这个‘幸运’呢。”舞蝶莫名冒话。
  他一愣!“什么意思?”
  舞蝶满面幽凄。“你忘了吗?你说爹地在他手头上的。”
  “没错。”汤子健心绪更加笃定了,有这道伤害横亘的舞蝶及亢袭天之间,他不相信这两人有平和相处的机会。
  只见舞蝶继续说道:“如果我能利用他对我的喜爱,套问出爹地的下落——”
  “别傻了,亢袭天不会那么笨。”他错愕!没料到她居然作此打算,这算不算被反将一军?
  “不试试看怎么行。”她跳起来,像是急惊风。“真是的,怎么没想到呢,我真不该笨笨的跑回来,应该利用亢袭天喜欢我的机会打探爹地的下落,然后通知你一块儿救出他。”
  “站住。”汤子健挡住往外跑的舞蝶。“你留在云空,不准出去。”
  “可是……”
  “你别想走。”他强行命令。
  “子健哥。”
  “叶继。”
  “汤先生。”他出现门口。
  “带小姐回房里去,小心伺候,不准她踏出云空半步。”这根本是变相拘禁。
  “我不留。”
  “你必须。”他拍拍她的粉颊。“乖乖留在家里,听话。”
  “那你呢?”
  “我……”他笑。“我当然得尽快去安排救出干爹的计划,这么重要的一件工作,是不能有所闪失的,舞蝶——”他轻轻拥着她,低低喃道:“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应该信任我才对。”
  是呀,是该信任吗?
  然而她却忍不住闭了闭眼,艰难地又一问:“子健哥,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当然不是。”他志得意满地再一笑。
  舞蝶抬起小脸,正视着他的表情,忐忑却在心口浮游着……
  汤子健当然知道舞蝶是聪明的,所以对于她返回云空,一点都不敢等闲视之。
  而软禁,就是最好的一个办法——并且,他成功了。
  只要舞蝶留在他身旁,亢袭天就再没有办法让他投鼠忌器,而使他碍手碍脚。然后等他弄垮亢袭天所领导的奉天苑,取得控制黑白两道的最高权力后,接着就可以将贩毒、走私、枪械买卖……等等勾当,甚至是司寇班棘的永远失踪,全部往失势的奉天苑头上一栽,到那时候,全部的人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所以,得意洋洋的汤子健兴奋地带领叶继以及支持他的云空叛徒,往他所规划的春秋大梦直闯迈进。
  他笃定的认为,胜利已然眼前。
  “小姐。”才到门口,舞蝶立即被拦住去路,她望着跟前四位神色紧张的壮硕大汉,绽露一朵甜甜的笑。
  “我想出去。”她道。
  “不行,汤先生有命令,小姐不能跨出云空。”守卫严格执行汤子健交代。
  “我是大小姐耶。”舞蝶拿身分压他。
  守卫依然摇头。“小姐,请别为难我们好吗?你知道的,汤先生正为了寻找帮主下落,以及扫除这段日子突然暴增的不法勾当而忙得不可开交,他实在无法分神照顾你。而敌人一旦知道小姐身分的重要性,极有可能会利用小姐落单的机会抓住你,用来威胁汤先生的。”
  “所以你们不让我踏出云空。”
  “小姐会分析得失的。”
  他们说得是极有道理,让她毫无辩驳的理由,若她坚持离开,反而变成她是故意在唱反调;况且舞蝶也深信,这四名守卫是不可能让她有踏出门的机会。
  无奈之下,她只好转身回到云空总部内,小手更是滑上胸前,握紧亢袭天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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