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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的味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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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发现夏碧露的同时,便已看见柴暮竹,罗浅衣丝毫未曾掩饰自己那欣赏的目光,为何夏碧露身边总会出现如此优质的男人?
  对罗浅衣毫不掩饰的目光熟视无睹,柴暮竹厌恶地垂下眼眸,他讨厌眼前这个女人!
  未料到柴暮竹竟会无视她的存在,罗浅衣无趣地移开目光,她对夏碧露嫣然一笑,“我们还是朋友吧!”
  罗浅衣的厚颜无耻让夏碧露呼吸一窒,脸上的笑意也已无法保持,她再次握紧拳头。
  感觉出掌下拳头再次地握紧,柴暮竹凝向夏碧露,为何要把自己逼入绝境,你可以发泄出来,不要让自己再继续痛苦下去了,这样我也会心痛的!随着夏碧露拳头的握紧,他也加重掌心的重量提醒夏碧露,她的身边还有他在。
  柴暮竹掌心的温暖让她安心,他适时的安慰也让她平静许多,她竟产生幸好有他在的想法。面对罗浅衣,她的心中却在思考他的事情,何时她也有这份闲情逸致起来了?
  夏碧露的沉默不语让罗浅衣有丝不快,却并未放在心中,对于是否与夏碧露继续做朋友,她更关心的是柴暮竹,“你的男朋友?”相貌虽不及范青暄,但这男人却拥有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不是。”如实回答。她是不是该假称暮竹是自己的男朋友?不行,她不可以再纵容自己了!
  吃惊于柴暮竹竟不是夏碧露的男朋友,罗浅衣不露痕迹地挑高眉角,随即向柴暮竹送去一个妩媚的笑容,“你好,我是露露最好的朋友,我叫罗浅衣。”
  对罗浅衣妩媚的笑容与大胆的勾引熟视无睹,柴暮竹只是淡漠地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竟无视自己的诱惑?罗浅衣眼中闪动着浓浓的征服欲,她已经许久没遇见这种男人了,好想让他臣服在自己脚下。
  范青暄当然知道罗浅衣在想些什么,不快地低叱道:“浅衣!”
  “做什么?”不耐烦地应了一声,罗浅衣蹙眉瞪向范青暄。她又没真的说要,他吃什么醋嘛!
  随着他们之间气氛的僵持,空气一时间也变得尴尬起来。沉默许久后,范青暄终于妥协地轻咳一声,“听说你放弃建筑设计了?”为了缓解尴尬,范青暄转眸看向夏碧露,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神色。
  “是,我正在学习厨艺。”坦然说出自己的现状,夏碧露未做任何隐瞒。
  “原来是真的,真是好可惜噢!”语气中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罗浅衣惋惜地长叹一声,“不过,人家不是常说想要抓住一个男人就要抓住他的胃吗?”惋惜之色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嘲讽的笑意。
  明知罗浅衣无情的嘲讽会伤害到夏碧露,却并未阻止,范青暄只是愧疚地垂下眸子。
  “……”所有的忍耐力在一点点崩溃,夏碧露的目光又冷了下来。
  不忍见夏碧露继续受到伤害,柴暮竹探出身子,附在夏碧露耳边低声呢喃:“碧露,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而那淡淡的味道更是蛊惑人心。
  耳边湿热的气息伴随着撩人的声音,化成悸动撩拨夏碧露的心弦,使她暂时忘记愤怒的同时,也沉浸在这耳语呢哝中。
  眼中充满嫉妒,对于自己刚刚的暗忖竟认真起来,罗浅衣自信地勾起嘴角,还没有哪个男人可以逃脱她的魅力,她要让他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在柴暮竹声音中猛然惊醒,怒火消去大半的夏碧露赧然道:“对不起,我们该回去了!”
  “哎?不要走嘛,留下来陪陪我们嘛!”醉翁之意不在酒,罗浅衣那双媚眸自始至终停留在柴暮竹脸上。
  “对不起,恐怕今天是不行了!”笑容灿烂,心中却浮现出浓浓的厌恶之情,夏碧露好想现在就离开这里。
  在柴暮竹冰冷的神情中,便已得知他的去意,罗浅衣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她媚笑道:“我们以后再聊吧!”随后,向柴暮竹抛去一个媚眼,这个男人她很感兴趣,有机会她定要一探他的身份,看他符合她的条件不。
  对罗浅衣早已心存不悦,柴暮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后,便与夏碧露携手向外走去。
  直至夏碧露与柴暮竹离开,脸色微寒,方开口说话的范青暄,醋味浓浓,“罗浅衣,你真是太过分了!”
  “我怎么了?”
  “我是你男朋友,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勾引别的男人?”声音不由得提高一些,范青暄怒目圆睁。
  没想到范青暄竟会动怒,罗浅衣不由得缓和声调:“人家知道错了嘛,而且你是知道的,人家最爱你了!”
  抗拒不了罗浅衣的甜言软语,怒火逐渐消失的范青暄,饶过了她的背叛。
  “碧露。”
  “嗯?”
  “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
  “谢谢。”轻轻靠在柴暮竹肩上,夏碧露紧闭的双眼中未曾流下任何泪珠。笑容不复存在,心中的沉重感也让她倍感无力。好痛,她心中的伤口,不但再次裂开还在滴血,真的好痛!
  未曾落泪的脸庞看似坚强,却让人心痛不已。无法控制自己心痛的感觉,只好任由其在心底蔓延,柴暮竹环住夏碧露的肩膀,望向夜空。
  突然惊觉自己不但身处于柴暮竹的怀中,还枕着他的肩膀,夏碧露慌忙挣脱后,微笑道:“啊,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夏碧露微笑地挣脱。
  他的心剧烈地抽痛着,他不喜欢她那略带疏远的感觉,他更不喜欢她那毫无爱意的眼神,“哭出来,会舒服一些。”压下心中所想,柴暮竹淡声道。
  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夏碧露扯出一抹苦笑,她又何尝不想哭出来呢?但她的眼腺仿佛干枯般,已无法落下泪来,想必她的眼泪在那夜已经全部流干了吧!
  “我们回家吧!”此时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陪伴在她身边。
  “嗯。”
  第4章(1)
  不忍见她痛苦,想要把她紧紧拥入怀中,甚至愿意代替她承受一切的痛,他只愿见到她真心的笑颜。当这些想法不断由柴暮竹心中闪过时,他终于知道,他不仅是喜欢上夏碧露,甚至还爱上了夏碧露。等他发觉时,夏碧露的身影也已成功侵占了他的整颗心,他的心跳,他的感觉,乃至他的呼吸,都只为夏碧露一个人而存在。
  “碧露发生什么事情了?”坐到柴暮竹身边,橙瑟轻声询问道。
  “……”淡漠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怎么会知道?
  “她是我的女儿,所有神情都无法逃过我的眼睛。”橙瑟温柔地笑了笑,“她是不是威胁你说,不可以让我们知道?”见柴暮竹沉默不语,橙瑟长叹一声。不忍见他们伤心,独自肩负起所有的痛苦,碧露故作坚强、强颜欢笑的模样,看得他们好心痛。
  “碧露遇到了两个朋友!”无法无视橙瑟眼中的担忧,柴暮竹沉默许久后,决定全盘托出一切。
  橙瑟略作沉思,“是不是一男一女?”橙瑟那张温和的笑脸上,突然闪过一丝阴鸷。
  “对。”
  “原来真是他们。”
  他们究竟是谁?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些问题都如梦魇一般,萦绕在柴暮竹的脑中挥之不去,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无法问出口,生怕因为自己的鲁莽,再次撕裂夏碧露心中的伤口。
  “唉,没想到碧露会再遇见他们。”愁容染上眉心,橙瑟再次长叹一声,“碧露没有告诉你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吧!”
  “没有”他淡淡地摇了摇头。
  “想知道吗?”
  真的可以告诉他吗?他可以知道她的秘密吗?不,他想知道,想要了解她的痛苦,然后再去抚平她内心的痛楚。
  柴暮竹眼中的坚决让橙瑟露出一抹安心的微笑,或许这个孩子真的可以帮助碧露由痛苦之中解脱出来。这也算她身为母亲的一种自私吧!竟利用他的善良温柔与对碧露好感。
  与普通女孩子无异,唯一让女孩子感到嫉妒的是,她不但拥一个知心的朋友,还拥有一个帅气的男朋友,但这一切却在她即将毕业时发生了改变。
  如果说恋人的背叛,只是让她略感伤心,那接下来的事情,则让她在痛不欲生的同时,坠入到修罗地狱之中。
  当发现自己的恋人竟喜欢上自己的好朋友时,碧露的心情只能用诧异来形容,没有悲伤,没有憎恨,甚至整理好心情的她,还满心欢喜地为罗浅衣与范青暄送去祝福。因为她知道,与其三个人痛苦,不如一个人心伤,更何况她对范青暄的感情,还未陷入无法自拔的地步。
  不过命运就是如此地捉弄人,当你想要松开手指时,它却又偏偏缠上来。没想到夏碧露竟也被命运之神开了一个玩笑,而就是这个玩笑,让她跌入到痛苦的深渊。
  随着毕业的临近,夏碧露逐渐忙碌起来,痴迷于设计的她,完全忘记几日前的不快。更有好消息传来,教授对她设计图稿大加赞赏的同时,也准备推荐她参加一个国际比赛。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设计的图稿竟在大赛前夕不翼而飞,因为时间短促,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图稿的她也只好作罢。
  几日后,依旧未找到图稿的夏碧露却在无意间听到一个让她震惊不已的消息,她的设计获奖了,但名字却不是她。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偷走图稿的人,竟是她最好的朋友,这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情!
  对于夏碧露的质问,罗浅衣并没有否认,她请求夏碧露的原谅,并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难道真是她心胸太过狭窄了吗?无法原谅罗浅衣龌龊行为的夏碧露,试图找范青暄商量此事,但她却在外人口中得知,帮助罗浅衣偷走图稿的正是他。她并未放弃,又找到教授,但让她心灰意冷的是,教授竟也矢口否认那是她的图稿。
  厌了,倦了,心也冷了,陷入迷茫的她,不停地责问着自己,她真的做错了吗?她真的要原谅罗浅衣吗?不,她做不到,即使罗浅衣曾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也无法做到。
  那天她整整哭了一夜,当旭日东升之后,她便舍弃泪水、朋友,乃至自己所喜爱的一切。虽然如此,仍是无法舍弃心中的怨恨,没错,她恨罗浅衣的无耻,范青暄的卑鄙,教授的龌龊肮脏,却也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只是短短的几日,这件事情便如烟消云散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就像水晶破碎后再也无法愈合一样,夏碧露的心底开了一个洞,一个无法愈合的洞。从那时起,她便不在相信任何人,因为她最重要最信任的朋友都可以背叛她,又还有谁可以相信呢?也是从那时起,除了自己的家人,她与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让他们再走入她的生活、她的心中。
  明知碧露是在强颜欢笑,却无力打开她封闭着的心,他们只有束手无策地陷入到懊恼之中。他们多么希望碧露可以回到那个喜欢胡闹,喜欢爽朗地大笑,喜欢与大家玩在一起,闹在一起的时候!
  “对不起,跟你说了这么多。”
  “没关系,我想知道。”
  “来吃块蛋糕吧!”
  “……”
  “放心,这不是碧露做的蛋糕。”没想到这孩子被吓怕了。
  “谢谢。”他接过蛋糕,淡声道谢。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扑倒在橙瑟身边,“老妈,对不起,我、我……”并未把话说完,夏犹皓便晕了过去。
  “要不要再喝一杯?”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橙瑟笑眯眯地拿起茶壶。
  “不了,谢谢。”真的不用管他吗?他看起来好像很痛苦。
  半趴在沙发上,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呻吟出声,即使陷入昏迷之中,夏犹皓依旧没有摆脱夏碧露的折磨。
  “这几日碧露有没有给你们惹麻烦?”
  “没有——”夏伯伯每天都要吃她做的蛋糕,这算不算惹麻烦?他们真的不用理会夏伯父的呼救吗?
  “陌寒这几日身体怎么样了?”
  “很不好。”夏伯父的声音听起来很凄惨,真的不用理会吗?
  “他对碧露怎么可以如此心软呢?就用我教他的那个办法嘛!”他低声嘟囔。
  “……”怎么没声音了?不是夏伯父也晕过去了吧!
  “呼,我的厨艺果然又进步了!”走出屋子,坐入沙发中,长呼一声的夏碧露,满脸的满足。
  突然扫到放在柴暮竹面前的蛋糕,她不快地皱起眉头,“哎,老妈,你怎能给暮竹吃蛋糕呢?他身体不好,吃不了蛋糕的。”
  “噢,是吗?我忘记了!”
  “下回可不要忘记了噢!”
  “好。”
  “喂,犹皓,你在做什么?”
  想要偷偷爬出,却因夏碧露发现而僵住身体,夏犹皓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没、没做什么!”
  “我在厨房里多留了一块蛋糕给你,快去吃吧!”
  什么,又多留了一块蛋糕?为什么老姐总是如此“厚待”他呢?
  “感动什么,谁让你是我弟弟呢,我不宠你宠谁?”
  没错,为什么他是她的弟弟?老天你真是太残忍了!
  看在犹皓如此感动的分上,下次她一定要多做几块蛋糕给他!
  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一股恶寒闪过夏犹皓的心头,老姐的笑容好可怕,她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
  咳咳,她好像误会什么了吧!夏犹皓这哪里是感动的泪水,分明是被她吓的!“碧露,时间不早了!”
  “哎呀呀,真的不早了!老妈我们要走了,有时间我会再回来的。”
  “好。”她怎么有种女儿已经嫁出去的感觉?不过,犹皓也因此躲过一劫。
  暮竹哥,你就是我的神,这份恩德我会铭记于心的。
  咳咳,不要偷偷拜他好不好?
  “对了,老妈,别忘记告诉老爸,我也给他多留了一块蛋糕。”
  “好。”
  “那我们走了。”
  直至看不见夏碧露与柴暮竹的身影,方关上大门,橙瑟望向屋内,“女儿已经走了!”
  “真的走了吗?”偷偷探出脑袋,夏古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
  “真的走了。”
  “太好了,她终于走了!对了,要赶快把那些蛋糕处理掉才行。”他说着咬牙切齿地向厨房冲去。
  “你知道了?”
  微微一愣,随即明白她在说什么,柴暮竹点点头。
  “不如我们去海边吧!”
  “海边?”
  “嗯。”
  “好吧!”没再多问,柴暮竹开车向海边驶去。
  月夜下,金色沙滩如同穿上一件银丝编织成的羽衣,泛着淡白色的光芒。而墨蓝色的大海,也在皎白月色下微波涟漪,宛如水晶碎片散了一地般。
  站在海边,遥望浩瀚无垠的大海,夏碧露陷入沉思。
  静静陪在夏碧露身边,同样陷入沉思,柴暮竹淡漠地眺视着远方。她的模样牵动他的心,让他心痛不已。
  沉默许久后,夏碧露突然开口道:“暮竹,如果换作你,你会怎么做?”是妥协地忘记怨恨,还是同她一样被恨意吞噬?
  顿了顿,柴暮竹坦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不知道。”如果是他,想必也无法再相信任何人了吧!
  “对于他们的背叛,我真的很愤怒,而这种无法发泄的愤怒就像石头般,压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转头看向柴暮竹,夏碧露露出一抹凄美的笑容。
  这些话,即使是在父母面前她也没说,不知为何,她竟滔滔不绝地对他说起来,仿佛是想要把所有感情全部宣泄出来般。
  见夏碧露非但没有逃避,反而向他娓娓道来,柴暮竹露出一丝惊讶,抬起手指遮住夏碧露的眼睛,“想哭就哭吧!”他很高兴,她不但愿向他敞开心扉,还愿向他倾诉一切。这是不是说他已走入她的心?
  “可是我哭不出来啊!”仰头靠在柴暮竹胸前,夏碧露低哑的声音中,带有浓浓的鼻音。她并不是想再次纵容自己,只是她太累了,想要借他的肩膀靠一下。
  “我知道。”手指下滚烫的泪水,在灼热他手指的同时,也灼热了他的心。
  “他们不但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信任的人,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夏碧露声音哽咽沙哑,“我好恨啊,恨他们的背叛,恨他们的无耻,但我却想不透,想不透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如果连他们都会背叛我,我还可以相信谁?”
  默默地听着,他好想告诉她,她可相信他,他是不会背叛她的。哽在喉咙,并未说出口,他怕说出后,她会逃离他!
  “如果说他真心喜欢浅衣,我不但会放手,也会祝他们幸福,但他为何要利用我们之间的感情来背叛我?”他竟利用他们曾是情侣这种微妙的关系,巧妙地盗走图稿。是啊,因为他们昔日的关系,她不会怀疑他!
  她仍然爱着那个男人吗?想到此处,柴暮竹心底漾出一丝酸味。
  “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最知心的朋友,竟是那个伤我最深的人,友情不应该是牢不可摧的吗?难道我们之间的友情竟是如此脆弱吗?我在她心中真的连一丝位置都没有吗?为什么对于我的质问,她非但没有愧疚,还笑着让我原谅?我真的是她的朋友吗?她真的不会觉得内疚吗?”泪如雨下,积存已久的委屈,终于以泪水的方式宣泄而出。
  默不作声,静静聆听着的他宛如大海般,把她所有的不快悉数纳入心中。
  “我好恨,真的好恨、好恨。暮竹,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把全部重量都放在柴暮竹身上,夏碧露哑声问道。
  “没错,你是恨着他们的,但你在恨着他们的同时,却也恨着自己,明知错不在你,你却依旧不能原谅自己。”柴暮竹的声音淡漠低沉,甚是好听。
  仿佛被柴暮竹声音催眠般,逐渐恢复平静的她,静静地听着。
  第4章(2)
  “而且,你除了恨他们、恨自己以外,还害怕孤独,害怕不再相信任何人的自己!”柴暮竹眼中突然浮现一抹淡淡的怜惜,“与此同时,想要忘记却又无法忘记,这种矛盾的想法也在折磨着你。”
  身体一僵,夏碧露微微一愣,他怎么知道她在恨着他们的同时,也在恐惧着自己?
  “既然无法忘记,就牢牢刻入心底吧!恨着他们的你并不丑陋,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淡漠的声音如春风般,吹化了夏碧露心中的寒冰,得到解脱的她,泪水再次流下。没错,她想听到的不是劝慰,不是让她忘记这一切,而是告诉她,恨着他们的她并没有错,也不会因此而变得丑陋。
  任由夏碧露靠在自己身上,柴暮竹仰头看向夜空。繁星似锦,晴朗无云的天空,正如夏碧露的心境,豁然开朗后归于平静。
  终于摆脱心中的芥蒂,夏碧露的笑容越发真诚甜美起来,但并未放弃学习厨艺的她,依旧用那可以杀死蟑螂的蛋糕残害着众人。
  抓住柴暮竹的手指,颤抖说出“今晚不要让我看见她”后,夏陌寒便“告别了人世”。
  看不出他那是同情神色还是不屑一顾的神色,只觉他即使真的看见夏陌寒魂归西天,也会淡漠如此,柴暮竹抽出手指后,瞥了一眼沙发上那具憔悴不堪的“尸体”。随后,他便做出一个决定,今晚不能再让夏碧露留在这里,要不然她一定会杀死夏伯伯,而且凶器还是蛋糕。
  “今晚我们出去吃吧!”主意一定,柴暮竹淡声道。
  “什么,又出去吃?”如猫儿般狡黠的大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夏碧露气呼呼地嘟起红唇。但片刻怒火便消失无踪,她探身趴在沙发扶手上,看向躺在沙发上的夏陌寒,“暮竹,近些日子来伯伯的身子好像越来越差了,要不要我多做几块好吃的蛋糕给伯伯补补?”夏陌寒那略显苍白的脸色,看得她很是忧心。
  她想杀死夏伯伯吗?要知道,让夏伯伯身子越来越差的罪魁祸首便是她!“病人忌食油腻。”
  “原来如此,可我只会做蛋糕,不知伯伯什么时候才能教我做其他的东西。”她失望地长叹一声。
  “我也不清楚。”她仅学会蛋糕便已让他们惶恐不安,如果她学会所有的厨艺,那他们一定会生活在地狱之中。届时,想必他也无法逃脱她的魔掌,“你想去哪家餐厅?”
  “我哪家都不想去。”
  “那你想去哪里?”
  “我要回家。”
  “……”不但不放过夏伯伯,竟然连家人也不放过,她究竟想毒杀多少人才甘心?
  “好想吃老妈做的饭菜噢!”夏碧露一脸垂涎地舔舔嘴唇。
  “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餐厅,不如我们……”
  “决定了,今晚就去我家。”夏碧露充耳不闻地做出决定。
  “……”他此时便可以想象到,夏伯父与夏犹皓在见到碧露后那惨白的脸色与惊恐的神情。对不起夏伯父,我已无力阻止,请你自谋多福吧!
  一手抱住雪娜,一手用叉子顶住雪娜的咽喉,夏碧露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去,把桌上那块蛋糕吃掉。”
  “可是……”夏古津恐惧地瞥向桌上的蛋糕。
  “如果你不吃,哼哼,”夏碧露威胁似的摇摇手中的叉子,“我可要撕票了!”
  眼前这个小痞子是谁?真是他的女儿吗?看着她手中的叉子,夏古津紧张地吞咽着口水,这个不孝女,竟然用狗质来威胁他!
  “你吃是不吃?”夏碧露又威胁似的摇了摇手中的叉子。
  “我吃,我吃,呜呜呜呜。”流下两行泪,夏古津拿起放于桌面的蛋糕。雪娜,爸爸来救你了!
  与此同时,坐在沙发中,对于他们的对峙视而不见,橙瑟笑容满面道:“谢谢你,暮竹。”
  “谢我?”
  “因为你的关系,碧露终于肯放下心中的芥蒂,敞开心扉了!”夏碧露唇边发自内心的笑意,令橙瑟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她已经很久没看见碧露露出这种未掺丝毫虚假的笑容了。
  “我只是尽我所能罢了。”性格淡漠得就如他的声音。
  “还有……”橙瑟揶揄地看向柴暮竹,“你是不是爱上我家碧露了?”
  “……”没有心惊,他只是淡漠地垂下双眸。
  “你骗不过伯母的眼睛!”眨了眨眼睛,橙瑟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看来夏碧露的性子,十有八九是遗传自橙瑟的。
  “是的,我爱她。”勇敢承认下来,柴暮竹抬起双眸,他的眼中也闪动着认真。
  未曾想他会如此的坦白,橙瑟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她果然没有看错,他不但会改变碧露,他温柔,他的包容,也很适合他们家那个“愚蠢”的女儿。
  “暮竹,有句话伯母一定要说。”斟酌再三,她还是决定说出口,“虽然碧露那孩子已摆脱心中的芥蒂,但不代表她会忘记一切。”橙瑟顿了顿后,看向柴暮竹。
  静静听着,柴暮竹淡漠的神情,并未发生任何的改变。
  “范青暄卑鄙的利用与罗浅衣无情的背叛,都让这孩子不再相信任何人,因而她不会马上便接受你!”担忧的神情,再次浮现在橙瑟眼中。
  “我知道。”
  “或许我太自私了,请你即使被碧露回绝,也不要放弃!”
  “今生今世我只会爱碧露一人,即使她不爱我,即使她选择别人,我也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他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而在这个人进入后,就再也没有地方放置其他人了。
  “那就拜托你了。”再次浮现温柔的笑容,橙瑟感激道。
  “哎呀呀,你完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插进来。两手托住下颌,不知何时便已坐在他们身边的夏犹皓,幸灾乐祸道。再次长叹出声,夏犹皓摊开双手,摇了摇头,“姐夫,你这辈子算是完了。”显然他已承认柴暮竹的身份。
  “犹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姐夫?”橙瑟狼狈为奸地把夏碧露卖掉。
  不露痕迹地挑高眉角,柴暮竹暗忖,他们改口改得好快啊!
  “我又没说错。”不服气地低声嘟囔后,夏犹皓再次哀叹道,“每天都要吃老姐做的东西,不出半年,姐夫一定会一命呜呼的。”
  儿子说得对,不出半年,不,在她看来,不出三个月,暮竹就一命呜呼了。
  “想起来我就生气,要不是因为那对狗男女……哎呀,妈,你为什么要打我?”揉揉自己的后脑勺,夏犹皓哀怨道。
  “不许说脏话!”
  “好,好嘛!”紧张地吞咽口水,夏犹皓僵硬地转过头,好,好可怕的笑容,“姐夫,我同情你,请你自谋多福吧!”随后,拍拍柴暮竹的肩膀,夏犹皓眼露同情,“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我的‘保命袋’借给你!”
  惨了,他怎么忘记碧露做出来的蛋糕有如毒药,甚至连蟑螂都可以杀死这件事情了?
  “不可以反悔噢!”
  这算不算强迫中奖?
  就在这时,巨大的扑通声,传入众人的耳中,伴随着扑通声的传出,夏犹皓脸色瞬间惨白。紧张地吞咽口水,他弓起身子趴向地面,而在深吸一口气后,他以手代脚向前爬去,只要爬回卧室就会安全了,只要爬回卧室就会安全了……老天,你真的抛弃我了吗?看着眼前的双脚,夏犹皓别过脸,流下两行血泪。
  “犹皓?”声音甜美,甚至还可以发现,其声音中充满愉快。
  “什、什么事情,老姐?”抬起头,夏犹皓又紧张地吞咽下一口口水。
  “你在做什么呀!”抱住雪娜不放,夏碧露依旧握着那把叉子。
  “我、我,对了,我的隐形眼镜掉了!”他装模作样地寻找起来。
  “奇怪,你有戴隐形眼镜吗?”夏碧露低声嘟囔。
  心中一惊,夏犹皓呼吸一窒,被她发现了吗?
  未做过多思考,再次看向夏犹皓,夏碧露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犹皓,我给你做蛋糕了噢!”
  天啊,饶了他吧!无力地趴在地面,夏犹皓紧闭起双眼,不知这时装死还晚不晚?
  “犹皓,你怎么了?快去吃蛋糕啊!”她踢踢脚边的尸体。
  他是尸体,不会说话,不会动。
  “犹皓,你听得见吧,嘿嘿。”突然阴笑两声,夏碧露再次把叉子放在雪娜咽喉处,“犹皓,你再不起来,我可要撕票了噢!”
  “呜呜。”谁来救救它啊,叫声凄惨哀怨,雪娜可怜兮兮地看向夏犹皓。
  他没听见,他没听见。
  “我可真要撕票了噢!”夏碧露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雪娜我对不起你,你的恩德我只有来生再报了!
  “雪娜,犹皓是不是很卑鄙?”夏碧露收回叉子,改用双手抱住雪娜。
  “呜呜。”最卑鄙的是你才对。
  “原来雪娜你也赞同我的说法。”夏碧露认真地点点头。
  “呜呜。”我什么时候赞同了?
  “唉,这小子竟然弃你生死而不顾,看来对你最好的依旧是老爸!”夏碧露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从今往后,不要再把他当成主人了噢!”
  “呜呜。”我也不想再把你当成主人了。
  “从今以后,我允许你咬犹皓的拖鞋,躺在他床上睡觉,在他屋子里大小便!”夏碧露俏皮地向雪娜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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