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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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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试试看。”两个埃伦把那封破烂不堪的电子邮件复印件平铺在金属大门上。
她们研究了一会邮件的信头部分,相互嘟哝了几句,拿着硬币的埃伦在金属门上轻敲了几下,然后开始用力地推。
“一起来。”她俩同时敲打着铁门,虽然听起来杂乱无章,但是她俩的动作却惊人的一致。
她们用尽了各种办法,不管怎么说,用纤细的手指敲打在数十吨重的铁门上是不会有什么作用的。
拿着硬币的埃伦把复印件递给了蒂克丝·梅。“你也来试试。”
但是该怎么做呢?蒂克丝·梅走到大门前,她呆呆地站在那里,茫然无措。而在几乎被铁门的轮廓遮住的地方,维克托正准备偷偷地溜走。
他还拿走了掌上电脑!
“嗨!”她猛地把他撞到坑边的土墙上。维克托反手把她推开,但两个埃伦又扑了上去。真是一场混战,两个埃伦总是想到一块去,连行动也如此地一致。也许这把他吓呆了,不管怎么样,蒂克丝·梅趁此机会卷土重来,一记重拳狠狠地击中了他的面颊。
“我拿到了!”其中的一个埃伦边喊边跳出了战圈,手里拿着掌上电脑。
他们已经制服了维克托,他也不想再抢回电脑了。
“埃伦,”蒂克丝·梅说,她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躺在地上的维克托,“要想监视我们的第三种方法是什么?”
“我想你已经猜到了。格里可以说服某些傻瓜自愿上传自己的思维来这里监视我们。”她边说,边看着掌上电脑的屏幕。
维克托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开始他看起来闷闷不乐的,但很快他就恢复了那自命清高的微笑。“你们疯了吗?我只不过想把这里的事情发送到真实的世界里去。你们想想看,如果赖克要用人监视你们的话,他为什么不把自己上传上来?”
“那得看情况。”
拿着掌上电脑的埃伦大声地读着:“你刚才打的是‘925、999、994发现了重启’。这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新闻,维克托。”
“嗨,我只是想记下大概的思路。”他想了一下,然后大笑了起来,“反正也没关系了!我已经发出了警报。等你们被重启之后谁也不会记得这些了。”
蒂克丝·梅向前迈了一步。“你也不会记得是我扭断了你的脖子。”
维克托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向后退了一大步。
“事实上,我会记住的,蒂克丝·梅。听着,你要是杀了我,我就会回到赖克博士办公室的我自己的身躯里。”
“那我们就完蛋了!”
埃伦拿着掌上电脑说:“也许不会像维克托想像的那么快。我注意到他打的信息没有超过一行;他从来没有按回车键。现在就要看这台仿真出来的电脑到底有多大的真实性了。他的告密信现在还暂时存储在本地高速缓存里——赖克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有一阵维克托看起来很焦虑,然后他耸了耸肩说:“那么你们就慢慢享受这剩下的几个小时吧,也许你们还能说服另外一些工作组—那些比你们重要得多的人物。而我呢,已经知道了这封邮件的所有细节,当我回到主体里的时候,就会把这一切告诉赖克博士,他应该知道怎么去做的。以后你们就再也耍不了什么花招了。”
每个人都不说话了。风呼啸着掠过他们的头顶,天空是浅蓝色的。
然后“双胞胎”们对维克托露出了维氏风格的居高临下的微笑。
拿硬币的埃伦说,“我想你的嘴巴比你本人聪明多了,维克托。你刚才可问了个好问题:为什么格里·赖克不上传他自己来监视我们?为什么他一定要用你?”
“嗯,”维克托皱起了眉头,“嗨,赖克博士可是个重要人物。他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监视工作上呢。”
“真的吗,维克托?他连上传自己的一个拷贝都不行吗?”
蒂克丝·梅说到点子上了。她抓住机会穷追不舍。“那么你曾回到主体里几次呢?”
“我是第一次来洛萨科技园!”除了维克托,大家全笑了。维克托反驳道,“但是我见过思维与身体的合并过程!”
“那为什么我们从来没被合并回去?”
“合并是一个很昂贵的过程,赖克博士才不会把钱浪费在你们这样的线性进程上呢。”但是显然,维克托现在已经无法说服自己了。
两个埃伦又笑了起来。“你真的是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新闻系毕业的吗,维克托?我想那里的毕业生应该比你聪明点。格里给你看了合并的过程,是吗?我猜你一定看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设备,然后是一个人平静地躺在上面,突然间抽搐了几下,醒了过来。然后这个‘主体’会给你讲动听的故事,告诉你他在我们这个虚拟的小天地里看到了些什么。而实际上,他们私下里都快笑破肚皮了。听着,赖克的上传理论需要有一个完全稳定的目标做后盾。我了解那些理论:合并问题——也就是在主体上载入现有思维——那些神经元的数量巨大得让人无法想像。根本回不去的,维克托。”
维克托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着。他一会露出那种高高在上的讥笑的表情,一会又显得惊恐万分。“我才不在乎你们怎么想呢,反正下午五点一到你们就会被重启。到时候你们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他开始不停地拨弄裤子上的拉链,“你们看着,我——我可以逃跑!”
“抓住他!”
蒂克丝·梅第一个扑了上去,但为时已晚。
既没有出现什么烟雾光热之类的现象,也没有听到什么异样的声音,她只是穿过了稀薄的空气,跌倒在地上。
维克托消失了!
她爬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几个模糊不清的脚印是惟一能证明维克托曾经在这里存在过的证据。她转过身来看着“双胞胎”。“这么说,他到底能不能被合并到主体?”
“不太可能,”拿硬币的埃伦说,“维克托的裤子拉链大概是一个进程自我终结的装置。”
“他的裤子拉链?”
她俩耸了耸肩膀。“我不太确定。格里有一种不太正常的幽默感。”
现在看起来两个埃伦都不太高兴了。她们围着维克托消失的地方转着圈子,闷闷不乐地踢着地面的石子儿。
拿硬币的埃伦说,“维克托除了逃跑什么都不会。我想,现在我们可能都坚持不到下午五点了。外界很容易就可以发现计算机上一个进程的终结。尽管格里可能不清楚原因,但他——”
“——或者他的设备——”
“——很快就会知道发生了问题,而且——”
“——有可能是安全问题。”
“那么我们还剩下多少时间呢?”蒂克丝·梅问。
“如果他们的紧急重启过程是手动的话,我们还有可能坚持到五点。如果是自动重启的话,我想也许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这封信件带给你的被侮辱的感觉就会消失。”
“不管是哪种情况,我也要利用这剩下的时间。”
蒂克丝·梅从门边捡起电子邮件复印件,平铺在笨重的铁门上。“我不会回去的!我得讨回公道!”
没有任何作用。
埃伦“双胞胎”站在那里,也没有了主意,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也许正奇*书*电&子^书是因为没了主意才不高兴。
“我不会放弃。”蒂克丝·梅对她们说,同时用手敲打着金属门。
“我知道你不会的,”拿硬币的埃伦说。但她们看着她的眼光有些奇怪,“我想我们——最少你——以前曾经成功进去过。”
“每次我肯定都把事情搞砸了。”
“不是的……我不那么想。”她们指着她手里皱皱巴巴的复印件说,“想想看,这些令人讨厌的秘密是从哪来的呢,蒂克丝·梅?”
“我怎么知道?正因为不知道,我才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变得聪明起来,同时也觉得自己太蠢了。她把头顶在冰凉的金属门上,“噢,噢噢,噢!”
她低头看着复印件。最下面的那部分已经残缺不全了。但是,没关系,那部分她已经记在了脑子里。
两个埃伦正在一个字一个字地研究着邮件的信头。但是我们现在不应该再去查找那些技术上的秘密或者研究生们的小笑话。也许我们应该找出一些对于蒂克丝·梅·李来说有特殊意义的数字。
“如果真有上传的灵魂守卫着这扇门的话,你们俩刚才所做的也已经足够了。我想你们是对的,可能我应该改变一些敲门的方式。”
如果那还不起作用的话,她就会接着试别的方法,在五点或者不管什么时候重启之前不停地尝试,真高兴可以和潜在的……
塔桑那的树上、屋。小屋还在的时候,蒂克丝·梅曾迷上了秘密代码的编制。那是她儿童时代自以为是的密码分析学。她和小朋友们通过敲击的方式,传送数字号码。但这种游戏没能维持多久,因为蒂克丝·梅是惟一一个有耐心使用那些代码的。但是——
“就是那个数:‘7474’。”她说。
“是吗?就在信头中间部分的那些数字?”
“是的,我曾经用它来做盘查口令。你们知道,就像在战斗游戏中问‘谁在那儿’一样。后面的那些字符串可能就是回答。”
两个埃伦对望了一眼。“看起来太短了,好像说明不了什么。”她们异口同声地说。
接着她们又同时摇了摇头,好像不赞成自己刚说的话。“试一试,蒂克丝·梅。”
她的“把数字转换成敲击”的原理很简单,但是有一会儿她记不大起来了。她把复印件顶在金属门上,直勾勾地盯着那些数字。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她把“7474”转换成敲击的点数,轻轻地敲打着金属门。
这串字符的长度远远超过了她儿时玩伴所能忍受的最大限度,也比她曾经使用的任何密码都要长得多。
“酷,”拿硬币的埃伦说,“就像十六进制的格雷码?”
是吗?“你还想怎么样呢,埃伦?我那时才只有八岁啊。”
她们一起盯着铁门。
没有任何动静。
“好吧,那就试试B计划。”行不通,就试C计划、D计划、E计划……直到我们的时间用完为止。可是突然间传来了一种类似于老旧的木头家具断裂开来的声音。金属圆门在蒂克丝·梅的手下颤动了一下,她赶紧向后跳去。门上的旋转式门闩转动起来,转啊转。几秒钟后,门闩掉落在地上……展现在她们眼前的是一条通向深处的空荡荡的走廊。
她们一直走了四分之一英里,都没遇见一个人。这里的装饰风格也和其他洛萨科技园的建筑不同。那里的墙壁都用暖色调的红杉木和吸热材料装饰,而这里的墙面都是浅米色的,荧光灯管吊在吸音顶棚上。
“这让我想起诺曼礼堂的地下实验室了。”一个埃伦说。
“但至少诺曼礼堂里还有人。”另一个说。两个都有意识地压低了声音。
而这里,只有一条指引着它们一直向下、再向下延伸的楼梯。
蒂克丝·梅问:“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就是不管是谁待在这里,都一定已经待了很长时间了?”
“怎么说?”
“这么说吧,在B0999工作的打分员的工作按理说是为期一天的临时工作,他们以为自己可以与外界通电话。我们客服中心的工作组要上六天的岗前培训课程,然后不断重复着最后这一天的工作,回答客户的各种问题——除此以外与外界毫无联系。”
“是的。”NSA埃伦说,“我们组已经工作了一个月了,而且还得有两个月的时间才可能继续下一轮的重复工作。很明显我们已经与外界完全隔离了。不允许打电话,不允许发送电子邮件,不允许周末休假。进程循环的时间越长,隔离的程度就越深。否则,我们这些可怜虫们就有可能发现事情的真相。”
蒂克丝·梅想了一会说,“维克托可不想让咱们走到这么远,也许——”不管怎么说,也许我们可以走得更远。
第九章
她们走过了一处交叉走廊,然后又遇到了第二个。前面有一扇半开的门,这让他们可以很容易辨认出那是一间宿舍。崭新的被褥整齐地铺在床垫上,难道有人刚刚搬进来?
前面还有一个门,从里面传来了争论的声音。她们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连大气都不敢出。
渐渐地,可以听清楚里面的谈话了:“——罗伯,你说一年的时间够用吗?”
另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哼,最好是够用,一年之后,格里会花光他所有的钱,而我也再不会有多余的时间了。”
蒂克丝·梅朝门口走去,埃伦“双胞胎”急忙把她拉了回来,也许她们还想再多偷听上一会儿。但我们还能剩下多长时间了?
想到这,蒂克丝·梅就甩开了她们的手径直走进了屋里。
屋里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坐在计算机显示器前面。
“老天!你是谁?”
“蒂克丝·梅·李。”你当然知道我是谁。
坐在电脑终端前面的那个家伙冲着她笑了,“罗伯,我还以为我们是被隔离起来的呢。”
“格里就是那么对我们说的。”说话的这个人——可能是罗伯·拉斯克?——看起来将近三十岁。他个头很高,身材偏瘦,看起来有些绝望的样子,“好吧,小姐,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来这儿干什么?那正是应该你来告诉我的,罗伯。”
蒂克丝·梅从口袋里掏出那封破碎的邮件在他眼前挥来挥去,“你得跟我解释一下这件事!”
罗伯的脸色沉了下来,一副“没人可以命令我该怎么去做”的表情。
蒂克丝·梅恶狠狠地瞪着他。罗伯看起来像个不容易打倒的大块头,但是蒂克丝·梅可不管这些,她已经被激怒了。
就在这时“双胞胎”也闯了进来。“嗨,你们好。”其中一个用欢快的语调说。
拉斯克先看看这一个,再看看另一个,最后把眼睛定在NSA埃伦身上的国家安全局身份徽章上。“你好,我以前见过你,你叫埃伦……嗯,哥麦斯?”
“加西亚。”NSA埃伦纠正道,“是的,我就是。”她拍了拍身边打分员埃伦的肩膀,“这是我妹妹苏菲。”她瞟了一眼蒂克丝·梅,她的眼神似乎在说,跟我配合一下。“格里派我们来的。”
“真的吗?”坐在计算机前面那个家伙笑得更开心了。“看见了吧,罗伯,我早就跟你说过,虽然格里可能很没有人性,但他总不会让我们俩在这里待上整整一年,却连个助手都没有。欢迎你们,姑娘们!”
“闭嘴!丹尼。”罗伯期待地看着她们,但这眼神不像大男孩丹尼的,看起来非常严肃认真,“格里告诉过你们,这可是个为期一年的课题了吗?”
她们三个人都点了点头。
“这里还有很多空置的房间和单独的……嗯,设施。”他的话听起来……老天,他似乎有些发窘,“你们学的是什么专业?”
拿硬币的埃伦说,“苏菲和我是二年级研究生,研究的课题是认知模式。”
罗伯脸上仅有的一丝期望消失了。“我知道那也是格里的一项大课题,但是在这儿我们要研究的主要是硬件。”他又看了看蒂克丝·梅。
“我研究的是——”一定要想起来!“——玻色凝聚物。”还好,这个词的发音没有拼错。
埃伦“双胞胎”脸上露出了焦虑的表情。但其中一个赶快掩饰住了焦虑,“她是乔治亚州理工大学赛亚领导的课题组成员。”
如果你能看到罗伯脸上的笑容,肯定会大吃一惊。几分钟前,他还是满面怒容,现在却出现了只有当一个小男孩在去迪斯尼乐园的路上才有的欢快的表情。
“真的吗?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这对我们的重要性!我知道,一定得有像赛亚那样出色的人才会有新的公式。你参加了他们的工作吗?”
“噢,是的,至少参加了一部分。”蒂克丝·梅明白要想不被揭穿的话,说话就不能超过二十个字。但是,真见鬼,这种化装舞会还要维持多久啊?维克托已经自我终结了他的进程……
“这太好了。我们还没有拨出预算来进行真实设备的实验,只能通过模拟设施——”
从眼角方向看去,她看到埃伦姐妹交换了一下眼光,好像在说肯定如此。“——欢迎任何可以给我解释这个理论的客人。真难以想像,赛亚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了这么多,而我们竟对此一无所知。”
“当然,我愿意为你解释每一件我所知道的事情。”
罗伯把大男孩丹尼从计算机前撵了起来。“快坐,请坐,我有好多问题要请教!”
蒂克丝·梅慢慢地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也许再过三十秒就会露馅了。
埃伦“双胞胎”也走了过来,替她解围。“事实上,我更想了解一下我们的工作伙伴是怎么样的人。”其中一个说。
罗伯心不在焉地抬起头看了她们一眼,但是丹尼似乎很愿意做些介绍。“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们刚刚已经认识了罗伯·拉斯克。我叫丹·伊斯特兰德。”他伸出手,热情地和每一个女孩握了握手。“我不是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我是洛萨科技的正式员工,主攻量子化学方向。但是你们也了解格里·赖克,他总是四处招徕人才——我倒是不介意被隔离上一年,事实上,我需要,嗯,找个没人的地方待上一阵。”
“噢!”蒂克丝·梅以前在周刊中看到过这个家伙的介绍。但那篇介绍和化学可没有关系,“但你应该是个——”死人。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字眼,一点也不好。
丹尼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分神。“罗伯才是这里最可怜的家伙。从我进公司开始,他就一直为格里的硬件开发工作。嗨,对不起,罗伯,但你知道我说的可全是真话。”
拉斯克挥手,示意他走开。“是的!你干吗不接着告诉她们,你是个更蠢的傻瓜呢!”他现在一心就想着向蒂克丝·梅请教那些问题。
丹尼耸了耸肩接着说,“但现在,还有一年时间罗伯就要到了他的七年大限了。你们乔治亚州理工大学也有同样的规定吗,蒂克丝·梅?如果在七年之内你还没完成博士学位的话,那就永远也得不到这个学位了。”
“没有,我没听说过这种说法。”
“那就感谢老天吧,因为自从2006年起,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就颁布了这一条雷打不动的规定。所以,当格里告诉了罗伯这件与洛萨科技签定的秘密硬件开发协议的事——并且许诺一旦有了研究成果就给他颁发博士学位的时候,罗伯立刻就同意了。”
“是的,丹尼,但他从来也没告诉过我赛亚的进展程度。如果还不能有什么进展的话,那我就完蛋了。现在就让我跟蒂克丝·梅谈谈吧。”他弯下腰敲打着键盘调出一个界面,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和一些彩色的线条。
蒂克丝·梅意识到这可能就是他要向她询问的专业知识了。
罗伯说,“我有很多的文献,实在是太多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按比例提高黏合度?”他的手在屏幕上四处指点着,“这些是将近一千升的凝聚物,上百万兆的有效量子比特位。真是不可思议,你们的课题组竟然能使这些量子保持稳定态五十秒。”
NSA埃伦假装发出了一声惊呼,“哇,这么强大的能量要用在什么地方啊。”
丹尼指着她身上的安全局身份徽章说,“你真是个国家安全局里走出来的书呆子,埃伦,你认为这些能量是干什么用的?破解加密算法啊,这一直是超级计算机研究的终极目标!即使是用最基本的肖尔—哲申费尔德大数因式分解算法,格里也可以在不到一毫秒的时间里破解开一个一万字节长度的密码。我敢说,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让我们用上哪怕一会儿他那些真实设备的原因。他肯定在夜以继日地利用那些设备破解密码,盗取政府的钱财呢。”
打分员埃伦——也就是这里的苏菲,噘着小嘴装作天真地问:“难道格里还想得到些其他的什么吗?”
丹尼摊开两手回答道:“有些甚至连我们都不理解,而有些你们也应该知道了:他想将所有的一切都翻上成千上万倍。他还想通过量子链路来扩大操控能力,从而使自己能同时掌控很多东西。”
“而我们致力于在你们的成果上做出改进,如今才做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蒂克丝·梅。但现在,你们的成果已经超越了现有的技术发展水平好几年。”罗伯现在已经改成恳求的语气了。
本来口齿伶俐的丹尼也结巴了起来。有一瞬间他看起来有点悲伤和尴尬。“我们会有所突破的,罗伯,别担心。”
“那么罗伯,你在这儿已经待了多长时间?”蒂克丝·梅问。
他猛地抬起了头,可能她的口气吓着他了。
“我们才刚刚开始,这是我们的第一天。”
哈,是啊,第一天。这个词她听过多少次了。在她过去二十四岁的生命历程里,她也曾想过是否还有摔东西都不能解决的愤怒。今天以前,她一直没有答案。但是现在她知道了,还有些愤怒无法使你像个暴怒的人那样乱搞破坏。她没有把显示器掀翻在地,也没有对某人饱以老拳。她只能坐在那里发愣,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扫视了“双胞胎”一眼。“我原以为可以找到些恶人,结果却找到了更多的牺牲晶。更糟糕的是,他们还对此毫无所知!完全是白费工夫。”
“倒也未必。”两个埃伦同时说,她们听起来就像是完美的合唱组。她们环视四周,端详着屋内的装修。
然后她们的眼光又齐刷刷地落在了罗伯的身上。“想想看,洛萨科技应该给你提供更好的环境,罗伯。”
拉斯克正盯着蒂克丝·梅看。他不耐烦地耸了耸肩,“这是诺曼礼堂底下的保密实验室。不用担心,虽然我们是被隔离开了,但是我们拥有很好的实验室和计算机设备。”
“也许吧,你们是从哪一天开始工作的?”
“我刚刚告诉过你们,是今天。”
“不,我问的是今天的日期。”
丹尼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们。“哎呀,你们这些小家伙们总是这么没头没脑的吗?今天是星期一,2011年的9月'2号。”
九个月,现实世界中的九个月时间!蒂克丝·梅伸出手,拽了拽罗伯的袖子。“这些硬件上的革新,并非来自乔治亚州理工大学的人。”她轻柔地对他说。
“那么到底是谁作出了这些突破?”
她抬起手来,用手指指了指罗伯的胸膛。
罗伯看起来更不高兴了,但是丹尼却突然间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丹尼明白过来了。她还记得周刊里那篇关于他的文章。丹尼·伊斯特兰德一直都是个才华横溢的全面型天才。他还是本世纪开头这十年里最大的商业间谍案的重要证人,可惜的是他在某些方面并不开窍。如果不是过于着急而打草惊蛇的话,他本应该受到很好的保护而不至于横尸街头。
“你们俩太专注于硬件的开发了。”NSA埃伦说,“先不要去管那些解密问题,想想个性思维的上传吧。如果利用格里现在所拥有的计算机硬件配置的话,你认为根据赖克理论来说,利用这些稳态凝聚物能够上传多少个独立的个体思维?”
“我怎么知道?所谓的‘赖克理论’完全是胡说八道,如果不是因为格里和那些评论家打得火热的话,他那些狗屁理论根本不能刊登在学术杂志上。”但是这个问题确实有点怪,他又想了一下说,“好吧,假如他的理论真的成立的话,那么利用一百万兆的量子比特进行的仿真可以上传大约一万个独立个体思维。”
埃伦“双胞胎”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她们的微笑是那么的一致,也同样的勉强。这次她们没有去控制这样的一致性。她们的话语同时脱口而出,一样的语速,一样的音调,一样的内容,这将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二重唱:“噢,少于一万个还不算太坏——如果你得创造出一个很完美的虚拟世界。”
每个埃伦都伸出了左手,在时间和动作上不差分毫,只有电子复制才能有如此的精度,她们的手在空中舞动着,然后又同时指向外面的走廊,“当然了,还可以利用相同的模式把同一个单独的个体思维分成多个进程,这样也可以节约些资源——”
然后两个埃伦又同时指了指自己。
两个男人呆呆地盯着她们看了一会,然后罗伯踉踉跄跄地跌坐在椅子里,“噢,我的天哪!”
丹尼仍然盯着她们,一动也不动。“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以为格里的理论不过是披着华丽外衣的无稽之谈。”
两个埃伦站在原地轻轻地合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她们好像突然醒了过来。她们彼此对望着,蒂克丝·梅可以看出来,现在她俩的同步状态已经不见了。
NSA埃伦从口袋里掏出硬币递给打分员埃伦。
打分员埃伦拿起硬币对罗伯笑了笑,“噢,确实如此,只不过比你们想像的要更华丽,更诡异。”
“我在想,丹尼和我是不是曾经察觉到了此事?”
“有人发现了真相。”蒂克丝·梅晃动着手里的电子邮件复印件说。
拿硬币的埃伦更详细地解释道:“格里把我们当成奴仆一样使唤。我们中的有些人循环周期很短。我们认为你俩的循环周期是一年,可能是这个虚拟世界中最长的了。而你们正在不停地开发出新硬件,以供格里建造越来越庞大的虚拟系统。”
“好吧,”拉斯克说,“就算我们这些牺牲品中有一个人知道了这个秘密,我们能怎么办?我们还不是在循环周期结束的时候再被重新启动。”
丹尼抢着说:“我们应该可以做出点什么,以前的循环中肯定会有保留下来的信息,最少格里还需要你和我去完善我们早期的成果。如果我们在这些早期的数据中隐藏了一些秘密发现的话——”
“双胞胎”同时笑了,“没错!通过Cookies文件。只要你能完整恢复这些文件,那么在新的一轮循环中就可以研究出更多的对策。”
罗伯·拉斯克看起来还有点不明白,“那我们得在别人开始下一轮循环后,尽早地给他们提供些暗示。”
“没错,最好是第一天!”丹尼看着三个女孩,自己不住地点头,“只是我还想不通我们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罗伯指着蒂克丝·梅手中的复印件说:“我可以看看那个电子邮件吗?”
他把复印件铺在桌子上,和丹尼一起研究起了里面的内容。
拿硬币的埃伦说,“这封邮件里的线索要比普通的侦探小说还多。每次当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在这里发现新的暗示。”
“不出所料,”丹尼说,“我敢说,经过了这么多轮循环后这个邮件越来越具有隐蔽性和暗示性……”
“但这次我们遇到一个棘手的问题……”蒂克丝·梅把维克托的事告诉了他们。
“该死!”丹尼闷闷不乐地说。
罗伯只是耸了耸肩膀。“对此我们也无能为力,只有先研究这封邮件了。”
他和丹尼又开始研究起了邮件的信头部分。
拿硬币的埃伦给他们解释了到目前为止已经被她们利用的那些部分。
研究了一阵后,罗伯靠在了椅子上,“这个信头看起来像是格里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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