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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解语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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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疤而已,没什么美丑……”他顿了一顿,忽地把这道疤与昨天的昏暗做了一个连结想像:“你不会是怕我看到,所以让我们摸黑进行晚餐吧?”
嘿……他还是那么聪明,对她也真是了解得十分透彻。她捂住疤,拉着被子盖上。
“你知道,我唯一能吸引你的就是身体了,我不想让你看到瑕疵,然后酝酿出退货的想法,我是想与你过一辈子的,再也不要白痴的与你分开了,什么舍生取义、大爱小爱、苦守寒窑的,根本是狗屁……好痛!”她的身体霉地被翻转,丰臀被打出清脆的声向。
“别再说粗话了。”她这个习惯得改,私底下他可以当她是率性欣赏,但若不加、制止,以后随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口而百无禁忌,她会更加融不进他的家庭中。因为她介意,所以他必须不客气的矫正。
“你打我……”她讶异的指着他鼻子叫,虽然不痛,但他一向是个斯文人,怎么以降格对她动手动脚?那一向是她的专利耶。
“对不起,不过以后你在使用形容词前,请先修饰一下。”
“像‘狗屁'、’去死'、‘他妈的'?这些又没什么,我跟我妈都这么使用的。”
去,这些大学教授就是太正经刻板了一点。这种词性又没有什么杀伤力。
“岳母怎么使用,我们小辈不予置喙。不过你得改一改。”他浅笑说着,才回复正题道:“对了,我想说的足你吸引我的并不只是身体而已。”
“我身材很好耶。”她不服的插话。
“比起美国的丰胸大臀呢?”他好笑的一问。
呃,那就有差。一点点而已啦。“我才不与大乳牛比。”赶忙掩住自己的小木瓜。
他半坐起身,将她抱搂在自己怀中一起偎暖,冬天到了,能这么暖和的互相取暖实在是无可言喻的幸福,让他决心此生再也不放开。“解语,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当年能得你青睐,是我作梦也不敬奢想的幸运?”
“才不是幸运,我妈老说能拐到你是我走狗屎运……”粗话又溜出口,她连忙捂住嘴,怕他又拍打她俏臀。
他能如何?苦笑让她蒙过啦。
她放下了心才又道:“其实你是倒楣才娶到我,我自己心里明白。”
“不倒楣,你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好。我喜欢你的容貌、身材。这是身为男人天生的好色心。交往后,你直言无讳、天真热情、冲动直飒,都令我又惊又喜。大半辈子的人生,都过着循规蹈拒,周遭的同学朋友也全是一个样子,益加显得你特别珍贵,所以我深深迷恋上你,生怕你有一天厌倦我,转身求去。”
“我才不会。”她立刻反驳,“我这么爱你,你看不出来吗?呆子。这一句不会挨打吧?”她连忙又问。
他失笑出声,吻了她好一会。她永远这么率直又可爱,他哪忍心下手打她?
“这是奖赏吗?那我以后多改造一些语助词好了,像笨蛋、蠢材、智障的猪,呵呵呵……”
“你确定你要一直动脑在改造”语助词“上?”
“开玩笑的,儒风,我永远不会厌倦你,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会改变,你都不知道现代好男人已经缺货得很严重了吗?所以连林婉萱也要来抢,她明明不爱你的,却又不肯放手,你干嘛说要娶她嘛。”她的嫉妒明白写在脸上。
他摇头,不明白婉萱又逗了她什么。事实上自从婉萱发现解语的性格很好玩之后,整个人变得有些顽皮了起来,与他的女儿老是凑在一起研究解语“有趣”的地方,已然无失意与落落寡欢的气质。
解语的“有趣”居然成了婉萱由情伤的过住走出来的良方,多么惊人的疗效,一般来说应是另一段恋情才能驱逐旧恋情的伤痕,但显然并不是所有的模式都可一致的套用。
“曾经,我以为我们这辈子是再世不会见面了,那么娶谁对我而言并没有差别,我不要招惹一个爱我的女人,宁愿以朋友之情过一辈子,这样会比较好。”他轻叹。
难得细腻的花解语好一会才问:“我是不是伤你很深?”
“你让我觉得自己非常失败。”
“对不起,我错了。你是个全世界最棒的丈夫,最好的男人。”她勾住他的脖子,眼泪不受控制的跌出眼眶外。“我从来不想伤你的心,真的。”
“所以,我们这一次一定要幸福。”他扶起她面孔,一手不知何时拿出戒指,“你不会再伤我的心,是吗?”
戒指,缓缓套入她中指,她怔怔的看着,无法思考其它,只想着他哪里变来的钻戒,求婚求得她迅雷不及掩耳。
还……挺好看的。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啦啦哩啦啦……”亮晃晃的光源闪动在林婉萱眼前,使她不得不怀疑花解语今日来贺家不是为了接回女儿,而是来对她展威风的。白痴也看得出来此颗钻戒必定意义重大。
“妈咪,你五音不全耶,拜托别唱了。”花冠群不客气的制止母亲得意忘形的荼毒众人耳朵。
由于贺家二老有客人来开读书会,一票人待在宽敞的书房煮茶论诗书,顺道讨论流星雨在古代时期的记载,赶搭流行列车以古论今。
家里算是没大人了,才由得花解语与林婉萱窝在偏厅恣意谈天而不必忌讳,不然花解语来贺家的行止向来是“端庄”、“沉静”,生怕一个粗鲁又吓得未来公婆呐呐不能成言,不知如何是好。
贺儒风今天晚上有课,大概九点才会回来;花解语的算盘打得很好,来接小的,顺便拐骗大的回去暖床。
“小鬼头,你爸向我求婚了喔。”得意洋洋的女人对女儿炫耀。
花冠群站在沙发上打量戒指良久,才不可思议的对林婉宣道:“萱姨,你输了耶,好奇怪。”
“不奇怪。”林婉萱娇笑道:“你爸爸一向很有爱心,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哼,谁不知道你嫉妒我。我不介意的,你多说一点没关系。”
双手指关节卡卡作响,与她唇边的狞笑搭配得天衣无缝。
“呵呵呵,我怎么会说人家坏话呢?我可是高级知识分子喔,你心目中的高级人种喔,伟大到让你肃然起敬的人是不可以做平凡人才做的事的。”棉里刺来催命针,又见了一摊血。
花解语最恨擅长笑里藏刀的人类,真可恶。
“叮当,萱姨一分。”中立者举起右手的蓝色手帕挥着。
“亏你读了那么多书,一点气质也没有。”有辱斯文的人是把书读到背上了吗?
“谁说读书会有气质??大法律系学生为了买手机去抢劫犯案的事件告诉我们,会读书不代表有气质,高材生不代表品格高尚。了吗?”林婉萱伸了伸懒腰。
“叮当,萱姨两分了。”蓝色手帕再度高举。
花解话射去两枚白眼,但她的女儿吃皮蛋长大,鸟也不鸟她。
“哼,我不跟你扯了。我知道你最爱踩着我的心结做文章,所以我决定回大学读书,一步一步追上儒风之后,我相信自己的心态一定会改变,再也不会自卑。”
林婉萱有丝讶异。
“你很勇于面对自己嘛。”她以为她还得耗上不少时间与解语玩,没想到解语却是即知即行的人,行动力分外惊人,或许这正是冲动的好处。
“妈咪,你很老了耶。”
“我才二十八岁未满。”敲了女儿一记响头,“何况我又不必去挤大学的窄门,直接复学就可以了。搞不好以后到国外拿个硕士玩玩。”
“请问英文字母有几个?”花冠群好忧心的问着英文白痴的母亲。
“你欠扁呀。”花解语咬牙切齿,心中不确定的自问:是二十六个还是二十四。
“你是为了配得上儒风吗?”
“一部分是啦,主要在于我答应他求婚了呀。与其自暴自弃,还不如先有个学历当招牌,日后人家再笑我没气质也不敢说是没读书的关系。我常看那些民意代表候选人,高学历也表现不出什么文化素养,摔猪的自称”正义小太阳“,镀金回来的博士违法抗争丢鸡蛋烧东西起暴动,比那些没读过书的人更没品,真是书生误国。但怎么说呢,虽然知道在形式上不代表什么,但我仍是介意,所以就去读书吧。反正公司倒了,工作室的时间很自由,闲着也是闲着。也许读到毕业我就能听得懂楼上那些清谈者所谓的文学沈荷是什么东西。”她比了比楼上那些读书会的人。
“老妈,你很奇怪耶。”花冠群全然不能理解去读书除了求知外,为何还要想一大堆理由来说明。而且到最后的结论依然是不想让别人看不起。真是无聊!
“不奇怪。冠群,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一个男人,你也会期望与他同步成长,做相同的事的。心上人若是渔夫,你便希望自己也学会打鱼;若他是商贾,也许你便会努力去吸收商业知识以求谈论财经新闻时可以搭得上。你妈咪开始这么做,代表她长大了。想想看她以前做了多少你爹地不中意的事。”
“你很了解嘛。”花解语怪声怪调的打鼻腔出声。
“是呀,与他认识了四年,当了两年好朋友,听腻了他总是诉说你种种可爱的地方,让我叹为观止一个男人可以盲目到什么地步。”冲动、急躁、易怒易笑……
罄竹难书的缺点都可以成为他不断回味的优点,那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女性的虚荣心迅速膨胀,她笑得眯了眼,三八兮兮的拍向林婉萱的肩背,差点一掌将她打飞出去。
“哎呀,他爱我嘛,我们才不会移情别恋,我早就知道了。所以你早点死心是明确的选择。”
“谁说我死心了?”林婉萱凉凉的问着。
花解语撇了撇唇角。
“少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不然你跟我和那么久干嘛?”真当她是白痴看不出来呀?
“爸爸回来了!”
门外的车声吸引了花冠群的注意,她一马当先的冲向前厅,准备给父亲来个热情的拥抱。两个女人互看了一下,自然地跟了出去。
娇艳怒放的红玫瑰绽放在床头柜上,旁边放着进口香槟,以及两只高脚杯,半年前新买的蚕丝被单一直舍不得铺上,今儿个也大方的全套使用,让双人床染上湖绿丝亮的色泽,多么的适合让情侣度过旖旎浪漫夜呀!
碰!砸上床的皮包首先拍皱了平整的被面,再是一个女人以大字形的姿势一趴而上,一张气呼呼的脸蛋经由绿光映上来,简直是青面撩牙的最佳表态。花解语恶狠狠的瞪向玫瑰花,一时气不过使整个花瓶捞过来,开始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诏:“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
玫瑰花的残骸散落在床上,花洒遍野,无比的凄艳。
非常聪明的花冠群决定今夜还是不回来,睡在爷爷奶奶家较保险。原因为哪桩?还不是为了贺儒风!
她曾经以为这辈子不可能会对他生气的。因为他是她心目中永远不会犯错的天神,品德高尚得连柳下惠都不敢称君子。
可是,她生气了,而生气的对象,不必怀疑,就是贺儒风。
“他……不爱我……”危颤颤的撕完最后一瓣花,机率的结论是……“他爱我啦。”用力将花梗丢在床上央,她这么肯定着。
电话铃响起,她瞪着无辜的手机许久才接听:“喂,我心情不好,不管你是什么鬼东西,全部少来惹我!”简单、直接,讲完、挂掉。
“解语!”那头熟悉而心急的声音顿住她的动作,招来更多迟疑。
“干嘛?”她顿了一会,才不甘不愿的问。
“你怎么突然间跑掉了?你该给蔡小姐说声对不起的。”
对不起?她没打烂她的嘴就该偷笑了。
“我要挂掉了,不见??”“不许挂!”那头大声叫着。
她心一惊,满腔的委屈涌上心头,火气直线上升:“贺儒风!你混蛋!”挂了,然后关掉手机,不过接下来响的是床头的电话。
真快!
她抓起电话,再用力挂上,不接就是不接。
今夜应该是美好的、激情的,然后共同迎接明天可爱的太阳,但却被硬生生破坏了。她有权利生气的不是吗?有谁希望看到自己的准丈夫被别个女人抱着强吻的?她去救自己的男人有什么不对?如果电影中的男主角可以揍强吻女主角的男配角来表示英雄气概。那她如法炮制反而受到指责就太不公平了。
是的,今晚就是这种情形儒风顺道载同事来贺家,因为蔡小姐的母亲在这边开读书会。
谁知这蔡小姐不安好心,趁着儒风为她开车门之时,凑上脸去吻了他,有一、两秒的时间,然后儒风飞快推开她,正好给了花解语机会轰上一巴掌。然后,问题来了,这位蔡小姐左颊肿了半天高不说,连带扭伤了脖子,幸好隔壁住了一位医生,正好请过来看病,所有人都要求她道歉。
因为这件事情定发生在贺家,而蔡小姐的家长也在场,于情于理都该先给‘受害者'一个道歉再谈其它。但她不!她花解语活了二十八岁,从来不会主动做坏事,向来出手揍人都有充足的理由。
在理直的情况下,叫她道歉?门儿都没有!她冲了回来,因为她拒绝了公婆的要求,拒绝了儒风的要求,而那位大小姐还在一边哭爹喊娘充音效,真想补她一拳让她嘴巴残废,省得听那些呱呱叫的噪音。
对公婆吼完了她的看法之后,她快意的回来。此刻却恨不得有个地洞好去钻。呜……想必二老对她的印象更坏了,瞧着手上才戴没几夭的戒指,她怀疑还可以戴上几天。
她没有错,没有错……可是她也知道做人的成功与否不在于对错的认定。
有时候压低矮化自己才能有圆融的人际关系。可是她做不来,即使她读了一百个学位也做不来。她无法去对自己没做错的事认错。依她看,那女人就是欠揍。
“解语。”
“喝!”她大叫出声,并且瞠目面对房门口伫立的修长人影。“你怎么会有……”
“女儿给我的。因为她知道你不会开门。”他将手中的钥匙丢到一边,走了进来。
“你回去呀,去照顾你那位贵客呀,也许她还会赏你几个热吻例。”她阴森森的建议着。白痴也知道若他敢现在走人,必定有被乱刀砍死的下场等他生受。贺儒风立在床尾,按捺下怒气,不无惊艳的看着半躺在床被上的佳人。
她身上一袭黑色套装,就这么披散着发躺在湖绿与满是大红花瓣的色泽中,窄裙在一阵动作后向上缩起,修长的玉腿展现无限春光。美丽的佳人,即使愤怒,即使狠狈,也仍是让每一双痴迷的眼惊艳。她是他的火焰,与生俱来就是一把火,永难抹去她张狂的焰气,因为那是她的生命力,也是美丽的来处。
“你这样好美……”他低头在她曲起的膝盖上印下一吻。麻辣的烫,由膝盖放射到全身上下,她顿时口乾舌燥了起来。原本想坐起身的,却在他爱恋的目光侵略下益发无力,反倒连上身也躺平了。
真是花痴!躺在花瓣中刚刚好名副其实。她恨恨的暗骂自己,却无法再凝起怒气对他口出恶言。
“我仍是坚决要求你明天向蔡小姐表达歉意。”他温言说着。
“我不……”她叫出来。
他打断她的抗议,坐在床沿道:“这是礼貌,为了不让爸妈难做人。虽然我们都知道她……是解语的用语。”
“为什么做人要这么虚伪?如果心中不是那么想,又何必做表面工夫?”她背过身,不与他正视。
“她是外人。”这足以解释一切。
“你让别的女人吻你。”闷闷的语气里有渐扬的哭意。心好酸,好想扁人!
“以后不会了,我会很小心。”他俯下身,在她颈背落下细碎的物。她转身迎接她的吻,搂住他大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心中仍是有气。
“儒风,你有时也得先站在我这边的。我是你最亲爱的人,你不能因为礼貌什么的就一味的让我受委屈。当然,你们这种有气质的人向来对别人有礼,但我做不来;明天我可以去向蔡小姐道歉,但我要你答应我,以后,我做对了,你得站在我这边;做错了,让我知道错在哪里,我会勇于认错。而今晚,你欠我一个道歉,你凶了我,因为我护卫自己的领土,这是你的错。”
“我道歉。真的,我们都明白蔡小姐不该吻我,尤其那时她明知道你会出来,她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所以爸妈要你道歉不代表他们认为你有错——”他摇头看着老婆得意的笑了,又道:“不过,打人本身是不对的。我不喜欢以暴制暴的手段。”
花解语唇角撇了抹冷笑。以暴制暴是多么甜美的手段啊,至少自己不会受气到内伤。他们这种斯文人是不会懂的啦。
“如果以后还是有这种场面,我照样一巴掌阿过去。”她坚决不想理解“悔改”两字的真义。
“解语。”他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
“别叹气。瞧,好好的浪漫都被破坏了。”她指着床头的香槟与一床的花瓣。
唉,浪漫总是与她无缘。
他笑。
“没有破坏。你不知道你躺在花床上的样子有多美吗?像清冷中的一抹火焰,闪闪发亮。”
“现在换你躺在床上了,你就像就像等白雪公主来吻酸的睡美男。”她绞尽脑汁想榨出几个有气氛的形容词,但她大脑的浪漫细胞缺乏得十分严重,最后自己转来也觉不伦不类,咕咕咕咕笑了起来。
“你不像白雪公主,或许我等到的是雅典娜哩。”
“那又是什么鬼东西?”黛安娜她还有点印象。
“战争女神,胜利女神,天神宙斯最心爱的女儿,希腊雅典的守护神。”
“很凶很丑吗?”她双眼晶亮的问。
“不,很美。而她的好战是为了抵御外悔。武器是雷电,所以每次一出现就惊天动地的。”很像,是不?
她开心笑道:“多棒的一个人,虽然相同的行为她得到尊敬而我却得到批评。”
“小心眼。”他吻住她不饶人的红唇,决心不让良宵虚度。
她紧拥他,一心二用的开始主动捍卫自己的疆土,再也不让他身上一髦一发受到别人觊觎。
第十章
她十九岁那年结婚时,没有任何困难阻碍产生,似乎那么个优秀的男人,理所当然归她所有。
大概是因为他刚服完兵役,交游圈还末重新括展的关系吧,所以那时条件优秀如他,确是没有蜜蜂蝴蝶在一边飞来飞去的。但八年的时光流转,他不再是事业未成的社会菜鸟,他多了几个学位,多了一些地位,是个大学大专生欣赏拥戴的学者极年轻儒雅的学者。
这种人如何奢望他会没有崇拜者?
从女儿与林婉萱那边收集来名单,知道了目前对她准老公有意思的女人大概有哪些之后,开始想着一劳永逸的除敌方法。
踩上门放话威胁是太粗鲁了些,而且不见得有效果,还会被儒风骂。如果他知道了的话。因此她只好采迂回的方式来下手了。
助手赵玲可怜的成为上司怠惰下的理所当然受害者,工作室每天满是做不完的事。以前她是跑腿、接单性质,但现下,举凡接洽、跑腿、收款与客户哈拉套关系全成了她的工作。
要不是花老板聪明的让她按件抽取高额奖金以安慰她被操劳的辛酸的话,她早走人自立门户了。要是此刻她坏心一点卷款私逃,相信溺在爱情海中的上司也不会知道。唉,她真是善良又正直的好人,不然每次谈价与收款间,可以拿的回扣与虚报价格所得的钱多到够她养老了。
“老板。”赵玲再一次试图唤回老板的魂,实因中午的餐会没有本尊参与不行。
“别吵我啦,太闲了就去扫地,不然出门摸鱼也好,少烦我。”没看到她正忙着想歼灭情敌的良方吗?
“老板,现在是十点十分,请你别忘了中午十二点在贺儒云先生的公司有一场重要的餐会要开。你上个月接的那件案子,今天开始步入比稿的阶段,你是贺先生请的特助,不去怎么交代?”这可是一大????,直到老板参与的部分完成,进帐少说也上百万。
“喔,帮我把资料找出来,我上次有记了一些东西,趁这两个小时再看一遍。他的事不能马虎;那小子精明得吓死人,不认真做搞不好一毛钱也收不到。”她连忙说着,暂时把杂七杂八的事丢开。想着入围的合作名单。若她没精错,“古氏”仍是儒云中意的合作客户。
倒不是说他们绝对的出色,而是反正企划案几乎大同小异之下,他优先选择的是在这次合作之后,能带来往后更多利益结合的机会。
嗯……想必那个蠢蛋古天牧也会来吧?
灵光一闪!她突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嘿嘿嘿…
虎落平阳被犬欺。多么美妙的一句话。
好不容易有一只笨虎落难,叫犬不去欺之,简直是没道理。不过花解语坚决不同意自己是只犬。事实上,河东狮比较不负她的威名。但她的儒风又不惧内,所以用起来也是不伦不类。
咬呀,不管啦,反正在冗长的餐会结束之后,她是顺利的在楼梯间堵到了古天牧。
就知道他会用这种方式潜逃出大楼。简直笨得无药可救,每次都来这招,她就算是白痴也知道该在哪边等人。
古天牧缩在墙角,努力要表现出雄壮威武。
“你想干什么?”记得上一回社会版上写出楼梯间事件,不外乎是法律系学生抢劫猥亵女性;以及??狼之类的……虽然常理是说男人力气大于女人,所以社会案件以男犯居多。
可是这个花解语“番”起来简直是力大无穷得吓死人。他躲都来不及,哪来的馀力反抗:所以最新一则社会惨案若是在这里发生,他是男的,但绝对是受害者、苦主……
花解语笑嘻嘻的问着他:“听说你的刑期要满了耶,明年开始要被派往大陆工作,不必再当小弟或业务助理了。”
“不关你的事吧?”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你搞垮了我的公司……”
“所以我挨罚了呀,我哪有比你的下场好?现在我累得连上俱乐部的时间也没有,身上又没有钱。看看你,像打不死的蟑螂,每个月还是有不少的进帐,而且还要结婚了。你勾搭的那个男人又是我哥的同学,害我被罚成这个样子。”几个月的基层生活早已磨去他公子哥儿华而不实的言行举止,更像被她传染似的,讲话也粗鲁了起来。
“那有什么不好?你是该体会一下民间疾苦了,才不会老含着你的金汤匙、金奶嘴的,以为钱会从天上掉下来。而你只要大把大把抓来泡妞钓女人就成了,你只是为了好玩去搞垮别人的营生,却不能体会别人求温饱得付出多少努力才有一间小公司的成果。今天还好是我,要是你弄垮的是别人,弄出了跳楼、自杀。或找杀手完结了你的悲剧,我看你怎么面对自己的良心。你大哥是为你好,古天仰不愧是我老公的好朋友,都是理智成熟有智慧的男人。”
他大哥与父亲也是这么说他的,不过古天牧不打算招出来。知道赚钱真的很辛苦之后,他再也不敢(也没财力)去玩别人的公司了。事实上原本他真的以为斗垮她的公司就像玩大富翁所宣布的“破产”一样,没什么实质的认知。反正她只是没钱,只要来当他的情妇,他就会给她钱,一切都会回到太平没事的最初……
但结果是一切都没照着他的剧本走,而他的损失却比花解语多出好几倍,真是丢人。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想揍我呀?”他双手暗自护佐要害,以防万一。
“我才不要浪费力气。那。”她从皮包里找出一张名单。
“干嘛?介绍女朋友给我?”她有那么好心吗?
“对,好聪明,我要你在一个月之内把这些女人全勾引走,成为你花名册中的狩猎名单。”
“为什么?”拜托!他交往的一向都是美女,如果找丑女来破坏他的行情,他抵死不从。
堂堂年轻英俊富有的古二少,岂能降格以求。
“因为你欠我。”她准备以此奴役他一辈子。“别忘了你大哥是我老公的好朋友。”
“我做这样还不够?不然我还你三仟万的损失好了。”他叫。
谁要他这家伙的臭银子?
“你大哥磨练你是为你好,重点是我没有受惠啊,如果你的损失不代表我的受惠,算是哪门子的赎罪?”
“追到这七、八个女人又能代表什么?”
“这些都是我丈夫的追求者。你全追走了,省得我动手动脚浪费时间。记住,限你一个月。”她完成了托付,拍拍屁股欲走人。
“你没有自信可以迷住男人,我劝你放弃比较快。”哈哈,这女人也不怎么厉害嘛。
“我丈夫绝对是对我死心塌地。我只是讨厌有苍蝇在一边乱飞,有劳你这个杀虫剂了。
看你的功力了。“她愉快的走向电梯。
“如果我不想追呢?”他问着。为什么他得做?
“那你会被我揍。你明白我对男人不会客气的。”她一记手刃劈中了电梯旁垃圾箱上被人放置的饮料空瓶,笔直射向古天牧,撞击在他肩膀上方的墙壁,让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为什么会惹上这个女煞星?呜……
新旧日历交替,十二月三十一日的这一天,最适合来个狂欢,预习一下一九九九最后一天到来时那种心境。
有一出舞台剧加演了狂欢午夜场,他们一家三口恰好有票,以这个方式来跨年。比起往年一母一女相对的凄凉,生活中多了一个人,便耀眼了起来。
“冷不冷?”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西点屋延续不想落幕的夜晚,叫来了热可可与现烤的饼干、蛋糕,贺儒风问着怀中一大一小美女。
“不冷。”母女俩回他灿然的笑容,怎么也不肯稍离他怀抱,只得一家三口人挤在双人沙发上。
“妈咪,你是大人,应该坐到对面去的。”花冠群不悦的说着。
“才不要。不孝女,我与你爸是夫妻,该走开的是你。”花解语扮个鬼脸。
“又还没结婚,你戒指是戴好看的,你根本在欺骗爸爸的感情。”小女生嗤之以鼻。
“你欠扁呀。”
“解语,言教,身教。”他叮咛着。虽已习惯她们母女的相处模式,但他仍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活泼的性子可以包装于有教养的举止间。虽然岳母的结论是:没救了。
“爸爸,您不好奇妈咪为什么一直不肯与你谈婚礼的事吗?”她这个当女儿的早就看不过去了,“我在想,妈咪根本不想当你的太太,却又赶跑了朱老师、何阿姨、林阿姨……”
“我哪有!那些人是自己看上古天牧那家伙的。”她捂住女儿的嘴。
“那些人?”他不太清楚,只依稀发现有几名常出现在他身边的女性,目前已渐渐少了热络;尤其是同事,不再来讨教他教学方面的问题。她们对他有好感他不是不明白,所以每当女儿有空,他常带她去学校上课,让同事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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