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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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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用毛巾沾着白酒,把一多半的鸭蛋都擦了一遍。
然后把鸭蛋一只一只放入盛满了凉盐水的水桶里,让盐水刚刚漫过最顶上的鸭蛋壳,王路又拿了几块塑料薄膜,把水桶口密封扎了起来。
王路把几个盛满了鸭蛋的水桶放在了大殿角落里,这儿阴凉又通风正是再适合不过的地方。
王路拍了拍手:“行了。”
谢玲问:“多久才能吃啊?”
王路挠了挠头:“差不多20来天就够了。不过,你要是想吃那种流着红油的咸鸭蛋,得放上小半年。”
谢玲想了想:“这倒好,差不多过年时正好能吃。就让这些咸鸭蛋都浸泡着好了,反正我们平时估计连新鲜的鸭蛋都吃不完了。”
做了咸蛋,接下来就该是皮蛋了。
这王路就有点抓瞎了,小时候不懂事,光记得爷爷奶奶做皮蛋时,蛋壳外面裹了层加了谷糠的黄胶泥,还有别的料,是什么却想不起来了。
陈薇也坐在王路身边一起想,她小时候也见过村人做皮蛋的。
谢玲和王比安——他们俩人想了也是白想,只知道皮蛋要吃无铅的。
陈薇突然叫道:“有了,黄泥里还有草木灰。”
王路也想到了一样配料:“还有石灰。”记得石灰,是因为爷爷把水倒入生石灰时,生石灰会冒烟,还很热,王路那时还小不懂事,拿手指捅了一下正在冒烟——其实是热气的石灰,还被烫了一下。
王路又挠着头皮想了半天:“还有盐和老茶叶。”
陈薇咬着唇:“还有一样东西,就是想不起来了,是白白的粉一样的东西。”
王路也记得有这种东西,具体叫什么名字,却无论如何没一点记忆了。——那玩意儿,其实是碱。其实王路知道了也白搭,他根本分辨不出碱和面粉的差别。更别提到山下镇里找到碱了。
想不出就不想了。
王路记得在自己看过的民间故事里,皮蛋就是古人一不小心把鸭蛋掉到了草木灰堆里而无意中制造出来的。
那叫不出名字的白色粉末,肯定是现代化学药品,是现代人为了更方便制造皮蛋添加的,没有它,古人整得出皮蛋,王路自然也能整出来。
王路想过了,大不了延长皮蛋的腌制时间就是了。
草木灰好弄,家里厨房的火灶每天不知要产生多少。
黄胶泥,这也好找,鄞江边细细找总能找到。
谷糠、盐、老茶叶都不成问题。
但是,石灰从哪里弄呢。
王路想了半天没招,一挥手:“管它呢,等会儿下山,直接找户有石灰墙的人家,铲下来!”
陈薇好歹还知道生石灰熟石灰的差别:“王路,那行不行啊,这墙上的石灰,都是熟石灰。”
王路想了想:“没问题,这过了水的,就都是熟石灰,做皮蛋哪有不过水的。”
说干就干,王路和谢玲下了山,很快在一处江边找到了黄胶泥,挖了一蛇皮袋。顺带着从稻田里割了些稻穗。
转身到了镇口,石灰墙在老房子上并不少见,只是年深日久,墙上都爬满了青苔,王路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消防斧连刮带剁弄了半面墙的石灰下来,也一并装了袋。
回到山上,王路把黄泥分成小团摊在地上,让太阳晒着,直晒到下午,炎炎夏日把黄泥晒得都干裂了,这才拿把小榔头,把黄泥砸成粉状,用只竹筛子筛了筛。
一起晒太阳的还有清洗过的石灰,干了后也同样弄碎过筛。
这边厢,陈薇、谢玲、王比安一起动手,把稻谷放在青石板上,用石头都砸碎了,再用扇子扇着,把谷糠收集了起来,这已经碎成沫子的米嘛,自然是送给正在天天挤奶的山羊吃了。
行,这就差不多了,做皮蛋吧。
王路先弄个小桶把石灰调成糊状,然后将鸭蛋在石灰糊里打个滚,在蛋外壳上糊了层石灰浆。
然后用放了盐、老茶叶沫子、草木灰,和着水调好的黄胶泥把蛋又裹上,最后在谷糠里轻轻滚一下,让最外层粘上一层糠。这就是一只皮蛋了。
皮蛋的做法并不复杂,陈薇、谢玲和王比安看王路做了几只就明白了,七手八脚地参与进来。
谢玲还有点不放心,她以前从超市里买来的无铅皮蛋都是药水泡出来的,表面并没有这层泥壳,她沾了一手黄泥边裹鸭蛋边对王路道:“哥,你要是弄错了皮蛋的做法,这些蛋可都要浪费了啊。”
王路挖了一把黄泥道:“总得试试啊,真要试验成功了,我们不又多了一道菜嘛。皮蛋保存得好的话,放一年都没问题。”
谢玲刚要说什么,突然“啊”地叫了一声:“哥,你的手指在流血!”
王路一低头,果然,自己刚从黄泥桶里抓了把泥缩回来的手上流着一道鲜红的血流。
“罪犯”很快找到了,那是混在黄泥里的一块玻璃碎片,真是见鬼了,这样大一块碎片是怎么过了竹筛的。
陈薇忙拎过一桶清水让王路洗了手,又要去卧室拿药箱,王路拦了她道:“不就一道小口子嘛,急啥啊,你们继续做皮蛋吧,我自己去卧室处理一下。对了,当心点泥里可能还有玻璃碴、铁钉什么的划破手。王比安,你别玩黄泥了,就拿蛋上石灰糊就行了。”说着转身向卧室走去,临走还向陈薇挥挥手:“没事,一点不痛。”
王路回到卧室,一进门,立刻把门反锁上了。
他侧耳听了一下,确认身后并没有人跟着过来,连忙走到窗边,举起手,仔细看着。
受伤的正是那只在感染生化病毒时剥落了指甲的食指,上面的指甲只长出了一小半,那片玻璃碎片正好在还没生出指甲的嫩肉上划过,血正从伤口里渗出来。
王路看着这道小小的伤口,发着呆。
一点都不痛啊。
正想他刚才对陈薇说的,“一点不痛”。
这并不是为了安慰陈薇,而是,真的一点点都不痛啊。
十指连心,王路以前做饭做菜时,没少被刀啊什么的划破过手指,上医院验血在指尖上被三角针戳一下,他都痛得哇哇叫了。
可今天,他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
王路迟疑着伸出了另一只手,捏住受伤的食指,一咬牙,重重捏了下去。
立刻,他原地一个蹦高,“操,痛死老子了!”
这能不痛嘛,血流得更厉害了,大滴大滴落到地上。
你妹的,肯定是自己刚才搞错了,怎么可能不痛呢,一定是自己没注意到,没错,就是这样的,新闻里不有人被捅了一刀而不自知,带着刀就上班的嘛。
王路吁了口气,真是虚惊一场。
他转身去拿药箱,却又停住了脚,又伸出受伤的指头,捏了一下——笨蛋,好痛啊!
王路举着受伤的手指,单手翻出了药箱,找出了酒精棉花,红药水和创可贴,准备上药。
他举起手指,好吧,虽然这样做很蠢,可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再试试这第三次,最后一次。
王路伸出手,捏了下伤口。
然后,他愣住了。
血从被挤压的伤口里涌出来,甚至流到了他捏住受伤食指的左手上。
但王路一点不痛。
王路一动不动地站着,身边的窗户隔着玻璃透进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暖暖的。
王路的心却如冰一样冷。又僵又冷。
他僵硬地又捏了几下受伤的指头,除了流出更多的血,没有任何痛觉,他甚至粗暴地扒了一下伤口,让伤口裂得更开。
还是一点不痛!
王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丧尸也不怕痛。
这是王路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也是惟一的念头。
冷静,冷静!王路默默地在心里念着。
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我不是丧尸。
这是肯定的,我并没有想吃人肉,我的大脑还在思考,我并不是无知无识只知道吞噬鲜肉的丧尸。
我会笑,我会哭,我会愤怒,我也会爱。
这怎么可能是丧尸呢。
但指头损失的痛觉,却又是实实在在的。
大滴大滴的汗从王路额头上滚下来。
生化病毒究竟还是给自己的身体带来了变异。
王路失去了痛觉。
不,并不仅仅是痛觉。
王路从地上强撑了起来,从书桌上取过了一盒火柴,哧一声划燃,凑到受伤的食指肚。
一点烧灼的感觉都没有。
指头的皮肤很快变黄起泡,换在以前王路早甩开火柴呼呼向食指吹气了,没准还要涂点酱油。
可现在,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感觉丧失。
火柴快燃到尽头了,捏着火柴的左手的指尖已经感觉有点烫,王路连忙扔下火柴梗,甩了甩左手。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
哧,王路又划了根火柴,沿着受伤的右手食指一路烧上去,在靠近手掌时,烫!他猛地一缩手。
感觉的丧失仅限于食指。
这可真他妹的是件超级扯蛋的事!
第一百九十章 要的就是这“感觉”
如果仅仅是一根手指失去感觉,这似乎是个好消息,这世上失去了一根甚至几根指头的人多的是,没了手掌都能活呢。
可是,谁知道以后整只手整条胳膊以及整个人会不会失去感觉呢?
而且——见鬼,这病毒造成的知觉丧失时灵时不灵的。
王路前几次捏手指,一样有痛感,然后,莫名其妙就没有了。
要不,是生化病毒对自己造成的伤害并不完全,要不,就是这种伤害还在逐渐形成中。
自己今后会怎么样?
从这根手指丧失感觉开始,一步步变成丧尸吗?
还是说,生化病毒对自己的伤害到这一步为止了?
王路拼命甩头——不!不!不!我不会变成丧尸的!要变早就变了。
这只是生化病毒的副作用。对,副作用。
丧尸没有感觉,对外界的伤害没反应,是生化病毒破坏了它们的大脑相关神经系统,那自己的“失去感觉”,也可能是大脑相应部位受损了。自己的免疫系统在和生化病毒的战争中,虽然获胜,可病毒对身体还是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普通人生一场重病也会有些后遗症呢。清朝康麻子以皇帝之尊出个天花还留下一脸麻子呢。
失去感觉。这就是二度进化生化病毒给自己留下的后遗症吧。
这算什么?异能吗?
狗屁的异能啊!
就算是自己没有了感觉,可外界对自己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啊,你看看,这指头一直在流血啊。
如果不是玻璃碎片,而是一把尖刀捅了自己一下,自己就算一点也不痛,可光伤口大量失血就死定了。
这样的异能有毛个用啊!
难道以后自己面对丧尸说——来啊,来咬老子啊,老子一点不怕痛,和你们一样噢。然后丧尸在自己面带微笑中,吧唧吧唧把自己啃了。
又难道说,以后自己面对其他活人对崖山的围攻,拿出一把刀子颇有气概地迎风一立,“各位老少爷们,山不转水转,各位前来拜山,兄弟我无以为报,割块肉给大家接风。”然后眉头也不皱皱,一刀从大腿上片块肉下来,把对方人众吓得落荒而跑。
屁啊!
拍戏啊!
你妹啊!
你丫的没痛觉不怕痛是吧,一板砖照样砸你个脑震荡!
而且,如果全身真的都没有了感觉,那是多悲催的事——别的不用说,以后搂着陈薇一点点感觉都没有,连那话儿也没感觉——靠,这比当太监还坑爹啊。
太监是人家没有,王路是有了也等于没有。
狗熊它奶奶是怎么死的?
笨死的!
没有感觉的王路是怎么死的?
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王路已经想到自己的死法了。
某年某月,下山打完丧尸背着一麻袋物资的王路回到崖山,刚向陈薇表功:“老婆,看我带回好多东西。”陈薇伸手一接袋子,一摸摸了满手血,惊叫道:“这血是哪儿来的?”再一看,王路背上豁然插着一把菜刀。王路咦了一声:“这把刀怎么在我背上?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话音未落,大量失血的他一头栽倒。在他的身后,一路淋漓着一滩又一滩的鲜血,无数的丧尸追逐着血迹向崖山龙王庙扑来。
操!操!操!操!操!
苦逼坑爹到家啦!
这那儿是什么异能啊,这根本就是残废!生理缺陷!
就像古代,什么白老虎白狮子在老百姓眼中看来都是祥瑞,其实只不过是生了白化病。
王路在那儿咬牙拧眉,为自己身上这怪异的现象哭笑不得又惊慌不已时。
他突然原地一蹦,“痛死了烫死了!”拼命甩着手指。
手指上的感觉又恢复了!
指头的伤口撕裂的疼,被火柴烧灼的激辣辣的痛,一股脑儿冲进了神经中驱。
这他妹的算什么破事儿啊!
这“感觉丧失异能”居然还时灵时不灵的。
王路忍着泪花,在整根手指上都擦了酒精,涂了红药水,又用纱布缠得整根手指像根棒槌一样。
王路回到大殿上时,正在往一只鸭蛋上滚谷糠的陈薇抬起头来:“贴上创口……”她立刻愣住了,王路的棒槌手指直愣愣的翘着,再醒目也没有了——他只是手指头划开个小口子啊。
王路尴尬地举起手示意了一下:“嘿嘿,怕感染了,怕感染了。”
谢玲也有些诧异:“哥,这大热天的,包得太多太紧对伤口不好啊。”
王路皮笑脸不笑:“没事没事,等晚上睡觉我就解开了,现在不是还要干活嘛。担心一不小心弄脏了。”
陈薇白了王路一眼:“还做什么活啊,你就在旁边看着好了,我们三人很快就能做好了。”
王路也没再争,搬了把椅子坐下来,当真当起看客来。
王路并不想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异事说出来,除了徒惹烦恼,这件事根本解决不了。
就让自己一人默默抗着吧。
王路一声不吭地坐在一边,视线在陈薇、谢玲、王比安身上转来转去——这三人,会不会也具有了“感觉丧失异能”?
陈薇?不,不可能。陈薇碰上这种事,早就惊地嚷嚷出来了。她是藏不住心思的人。
谢玲?嗯,这丫头还真有隐忍的功夫,刚上山时,就把李浩然之死的真相隐瞒得死死的。
谢玲突然啊地轻叫了一声,举起手指在嘴里含了一下。陈薇扭头问道:“怎么了?”
“好像被碎谷壳扎手指缝里了。”谢玲甩了甩手道:“没事。”
“小心点。”陈薇道:“王路也不知怎么筛的泥,连这样大块玻璃碴都没清理干净。你也小心被杂七杂八的东西弄伤了手指。”
“那就有这样娇嫩了。”谢玲道,一转眼看到王路直愣愣盯着自己:“哥,有事儿?”
王路连忙摇头:“没事。”
真的没事。谢玲也没那个狗屁的“感觉丧失异能”。
那么王比安——王路扭头看看可劲儿捏黄胶泥捏出小猫小狗形状的王比安。这小家伙要是发现自己没了感觉,肯定开心得又蹦又跳了吧,因为他再也不用怕陈薇打他屁屁了。
嗯,这也许没什么奇怪的,感染二度生化病毒差点嗝屁的,四个人中也只有自己一个啊。
得,这次看来又是自己最苦逼,二度生化病毒给自己免费大派送了这样一个鸡肋得不能再鸡肋的“感觉丧失”。
这天晚上睡觉,陈薇发觉王路不老实得很,也不管谢玲、王比安都还没睡熟,两只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还不时嘀咕声,“还好,还是原来的感觉。”这算什么话啊,老夫老妻的了,对身边人的躯体自然是最熟悉不过,连做个什么动作会有什么反应都门儿清,当然是“原来的感觉”喽,难道王路这厮又有了新的感觉。
天,不会是他和谢玲……
陈薇立刻在心里否决了,不会,王路和谢玲并没有发生什么超脱“哥哥与妹妹”的关系,要不然,两人早就有异常表现出来了。
陈薇正在沉思,突然被王路摸到了羞人处,这死鬼,真是要死了!
陈薇一扭身,在王路胳肢窝里拧着嫩肉扭了一下。
王路雪雪呼痛,“还好,真的好痛啊。”
好你个头啊。陈薇气得又拧了一下。
次日,王路心满意足地醒来,陈薇裹着小毯子缩在里床睡得正香。
昨晚,王路为了试一试“感觉”,不顾陈薇又咬又拧,硬是做了次爱做的事,情到浓处,陈薇连用鼻子哼哼都不敢,怕让旁边的谢玲和王比安给听见了。
事后,陈薇少不得让王路胳膊又添了几处乌青。
王路却很满足,要的就是这“感觉”啊。
算了算了,管它呢,事到临头,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只要自己没变成丧尸,能这样陪着陈薇、王比安,现在又多了一个谢玲,一路好好活下去就是了。
王路精神抖擞,那股劲儿连谢玲都看出来了。
谢玲站在龙王庙院子中边刷牙边含糊道:“哥,今天精神不错啊。”
王路哈哈一笑,曲起胳膊亮了亮肌肉:“昨天吃了你姐的老鸭煲,今儿起来特别有劲呢。”
谢玲扁扁嘴:“气管炎马屁精,我那红烧鸭块一样是鸭肉,也没见你吃了夸成这样儿。”
王路也不计较:“吃了早饭我们再下山吧。”
“好、好。”谢玲迫不及待地道:“不知道这次又能找到什么?能找到群鸡就好了,鸭蛋吃着就是没鸡蛋鲜。”
真是贪心不足的人心啊。
过了早,捏着鼻子喝了陈薇端上的羊奶——自然,王比安也没得跑,王路和谢玲就下了山,这次来回的路可能远点,两人不但带了充足的水,还带了些吃的和几个白煮蛋,就是晚上赶不急回家,在野外也能将就着应付一顿。
下山前,王路特意对陈薇道:“我和谢玲尽量早点回来,如果晚上没回家,你也别太担心。我们两人在一起,有个什么突发事件也应付得来。你要是心一慌,下山乱跑,才容易出事呢。”
陈薇点头应了:“你和谢玲放心下山吧,我和王比安就在山上等着你们。”
谢玲背上双肩包道:“姐,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哥乱来的。”
千言万语道不尽,陈薇和王比安一直目送王路和谢玲消失在山道上,才返回龙王庙。
王路和谢玲轮替着划船,先回到了鸣凤山庄,山庄大门一如他们上次离去时一样,好端端地关着,一切安全,继续沿江而上,到鸭舍处看了看,鸭子正满江游着找食吃,见有船缓缓过来,先散开,又聚拢。王路上了岸,就站在鸭舍的篱笆前,给鸭子喂了些饲料,惹得群鸭围着他挤得水泄不通。
谢玲则进了鸭舍,不一会儿,笑眯眯搂着一批新产下的蛋走了出来。
王路原本想把饲料间里剩下的药品也全部搬上了船,一想,返程的时候再来取也一样。
两人继续沿江而上。
一个小时后,江水再次出现了分岔。
左侧有道较宽阔溪流汇入鄞江。
王路看了看,新出现的溪流旁伴着一条水泥公路,不宽,两车道,有路必有村。
谢玲也举着望远镜四下打量,她很快看到了一样东西——一块指路牌。
陈薇招呼王路道:“哥,前面有个村,叫后隆村。”
王路接过望远镜,也看见了。这是两人一路行来,第一次看到村庄。
有专门的路牌,那就不是小的自然村,而是正式的行政村。
江南平原上的行政村规模不会太小,大的有千把户人家,小的也有几百户。
村里设施较齐全,卫生所、信用社、联防队等一应俱有,而且,还会有村办小工厂小企业,这些地方,总能找到崖山上众人生存需要的东西。
王路从谢玲眼里看到了一股热切,其实他自己心里也蠢蠢欲动——只是,现在两人手里没有远程武器,这种村庄内里道路狭小,一旦被丧尸围住,可就脱身无门了。
谢玲看出了王路的迟疑,也明白他地担心什么,便道:“我们先去看看,再做打算好了。”
就这样吧。
溪流很宽,只是水较浅,有一段溪水里,王路和谢玲不得不下了船,站在水里拖着船前行,幸好这段溪流不长,慢慢地,水流越来越深,旁边也渐渐出现了农舍。
后隆村的经济条件看来不错,沿溪边有木制的老式二层小楼,更多的是彩瓦铺顶墙砖贴面的别墅式小楼,有的楼房很新,大开架、落地式玻璃窗,还有独立的车库,一看就知道是近年新造的。别墅的小院里,还静静地停着车。
有私家车,也有皮卡,小货车。
但更吸引王路的是,江边那几座高大的框架结构建筑,那明显是厂房。
工厂,虽然是没电的工厂,但里面肯定有许多能用的物资。
各类五金工具,各类机油汽油柴油,如果是江南一带最多的纺织企业,那就有各种各样的布料,多得足够崖山上的四人穿用一辈子。
还有鞋袜皮带毛巾洗发液肥皂卫生纸皮包……凡是你想得到的生活必需品,在江南的农村作坊里都能找到。要不怎么说是世界工厂呢。
王路心中早有盘算,其实如今城里的超市讲究“零库存”,以减少仓库贮藏成本,但这样一来,超市里的东西就不会太多,再被幸存者一搜刮的话,能留下的东西就更少。
但农村的小工厂小企业就不一样了,如果有订单,哗哗机器一开,生产的货物是以几个几个集装箱来数数的,农村地皮也便宜,那仓库能盖多大盖多大,只要找准了对象,王路可真成了老鼠进米仓了。
农村人口又不像城市密集,就算是有幸存者取走了部分物资,在动用不了货车的情况下,又能搬走多少。
所以说农村广阔天地处处是宝啊。
尤其是江南农村。以前王路自驾游时,总觉得在一片青山绿水间突兀地冒出几间呆板的厂房是很煞风景的事,但如今,他看着溪边的厂房,却是说不出的满意。
嗯嗯,如今正是夏季,一般也是工厂接单量最多最忙的时候,哈哈,这仓库里的货品堆得不要太满啊。
谢玲突然捅了捅王路:“哥,你看。”
王路顺着谢玲手指的地方看去,一幢别墅的围栏里,站着一只丧尸,看到溪里的小船,和小船上的活人,正在冲撞着铁栏杆,一幅想冲出来的样子。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就这个村子的规模看,丧尸的数量少不了。
如果有所村小学的话,丧尸就更多了。因为建有小学的村,人口必定众多,而且也多的是壮劳力。这也意味着丧尸们也都强壮有力,吃口新鲜人肉绝不塞牙。
王路刚想到这儿,就看到前方高高的飘着一杆国旗,在农村,村委会前不一定有旗杆,但小学操场上必有。自己真正是乌鸦嘴。
鲜艳的红色的高高飘扬的国旗越来越近了,已经能看到三层楼校舍的屋顶,溪流前方,出现了一座大桥,钢筋水泥的大桥。
王路放缓了手里的桨,谢玲站在船头张望着。
溪流两边,是整齐排列的房屋,有民居,也有工厂,前方的桥很宽也很新,通常,在这种桥的旁边,就是一个村庄的中心了。
桥边有个埠头,青石板砌就,应该是村里人洗衣服的地方。
王路和谢玲将船靠上了埠头。
王路示意谢玲不要下船,自己拎着消防斧上了岸。
这里的溪边堤岸较高,人在埠头,还看不到岸上的情景。
王路沿着埠头的石阶,轻手轻脚爬了上去,慢慢把头伸了出去。
这是桥的西侧,下了桥,就是一座超市,超市对面,是所学校,再往前,是一所农村信用社和一幢挂着村委会牌子的二层楼。
王路缩回头,小跑着回到船边,把自己看到的和谢玲说了说,然后道:“我想到超市看看。”什么看看,分明是这家伙盯上了里面的各类物资。
谢玲有点担心:“哥,这个村里的丧尸肯定不会少,我们都没清理过,地形也不熟悉,这样冒冒失失上岸,太危险了吧?”
王路笑道:“没事儿,那家超市就在岸边,走上十来米就到了,就算是超市里躲着一群丧尸,我转身跑回埠头都来得及。”
第一百九十一章 日“出”个电气化来
王路撒谎了。
虽然只是匆匆瞄了几眼,王路还是在小村宁静的表面下看到了惊怖之处。
小学的两扇铁门紧紧地锁着,一条粗大的铁链锁把大门反锁了起来,学校门口的地面是大片大片黑色的干涸液体。一具无头的尸体倒挂在小学门卫的窗口,半截身体在窗内,无头的半截上身则在窗外。
一辆警车四轮朝天翻倒在村委会门口,把村委会的门都给堵住了,警车的门窗玻璃都碎了。
就连王路想去的超市,卷帘式防盗门也半拉着,门口的地上一地碎玻璃。
但王路还是想去看看,总不能空手而回吧。
这样的场景,估计自己在今后每一个村庄都能看到,如果都掉头逃跑,那还混什么啊。鄞江镇上的丧尸肯定比这个村子多吧,哥我还不是硬生生打出一片生存空间来。
王路低声对谢玲道:“放心,我快去快回,你替我看着后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叫我一声。”
谢玲看到王路不听劝,没奈何,只得拎起砍柴刀跟上。
王路没有带消防斧,他打定主意,一有不对劲马上掉头就跑。王路飞快地跑上埠头,往超市门口猛冲,跑到卷帘门前时,他突然就地趴下了。
王路趴在地上向超市里张望进去,超市并不大,看进去一目了然,里面是一排排货架,最里面的几只货架翻倒在地,里面并没有丧尸。
但是,也没有别的东西了,一样东西都没有,货架上空空如也,连包卫生纸都没有。
靠,空的。
王路来不及骂人,一转身,就想跑回埠头。
四周还是静静的。
王路迟疑了一下,然后在谢玲惊诧的目光中,一转身向小街对面的村委会跑去。
他疯了吗!谢玲差点惊叫出声,村委会门口不被警车堵着吗?再说,去村委会干吗?想结婚盖房子批宅基地打证明吗?
这时,王路已经一头冲到了村委会前,但他绕过警车,冲进了旁边的一道小门,门口挂着一块牌子,“治安室”。
很快,王路又从治安室冲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
在气得满脸通红的谢玲恶狠狠地瞪视中,王路连滚带爬地跑回了埠头石阶下,冲着谢玲扬扬手中的袋子:“超市是空的,还好,治安室里有几件好东西,都被我捡来了。”
谢玲气得挥起拳头没头没脸就砸了过去:“你神经啊,神经啊,一点不熟悉的陌生地方也敢乱跑乱钻,万一哪个房间里突然跑出只丧尸来呢?”
王路抱着头躲着谢玲的拳头:“我没乱跑,真的,你在埠头这儿看不到,我那儿可看得清清楚楚,那间治安室就是单间房,里面鬼影子也没一个,就是看清了不会有危险我才敢去啊。”
谢玲不依不饶,还是一个劲捶着:“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你这个混蛋一点不当回事,你给我记着,你的命有我的一半!你要再乱来,我杀了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王路却知道,谢玲这是真的急了。
也不敢反抗,任谢玲捶打着好出口气。
谢玲终于住了手,一瞪王路:“傻站着干什么,快上船,等丧尸找你躲猫猫啊。”
王路连忙上了船,等谢玲也上了船后,把船桨一点,离开了埠头。在溪水里,总比岸上安全点。
谢玲这才打开王路刚才从治安室弄来的袋子看了看,里面有两只对讲机,三把手铐、两只大号手电筒和一根棍子。
谢玲哭笑不得,王路冒冒失失差点把她吓死,只是弄了这几样不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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