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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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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谢玲在旁边叫了一声,手一甩——陈薇吃了一惊,这丫头这样快就吊上鱼了?

随即一眼看到,谢玲甩上来的鱼竿钩子上空空如也,连鱼饵都没有了。

谢玲跺着脚:“真是的,明明被咬了嘛。真狡猾,吃了鱼饵就跑了。”

陈薇安慰道:“别急,反正它们也跑不了,迟早上我们的钩。”

这话太有理了。

谢玲重新装鱼饵,陈薇也悄悄拎起钩子看了看,嗯,钩子上的蚯蚓还在。

两人继续垂钩。

谢玲不时大呼小叫,“咬了!咬了!”可拎起竿子一看,又是空的。

陈薇被谢玲弄得心浮气燥:“谢玲,你不是说以前去海钓过嘛,海里的鱼都能钓上来,怎么这塘里的鱼却老是脱钩?”

谢玲跺着脚道:“我怎么知道啊,这塘里的鱼好象特别精。”其实,嗯,谢玲不敢明说的是,每次跟着爸爸出海钓鱼,用的鱼具都是爸爸早就备好的,有什么鱼线,几号钩,浮鳔的定深,乃至哪种防生鱼饵,都不用自己动手。而且自己游泳的时间要远远多于傻乎乎端着鱼杆站在礁石上晒太阳的时候。

正当两个女人吵吵嚷嚷地象五百只鸭子,而一条鱼都没钓上来时,突然一声欢呼传来:“我抓到了,我抓到了!我抓到小龙虾了!”

陈薇一扭头,只见王比安在水渠边又叫又跳,一扭头,就冲着陈薇和谢玲跑过来,手里还高举着什么,嚷嚷着:“妈,姐,快看快看。”

陈薇等王比安跑到近前,才看到他手里举着的是只小龙虾,谢玲扔下钓竿,抢过来一看,呵,好大的一只,两只大钳子拼命挥舞着,试图在她手上夹一下。

陈薇也很好奇:“哪里抓来的龙虾?”

王比安手一指:“就是那儿的水渠里啊。”

谢玲啊了一声:“小龙虾不都是养殖的吗?这种小水渠沟里居然也会有?”

陈薇无语,这丫头,哪样东西不是天生地长的,规模养殖也就多长年月的事儿。

不过陈薇小时候也没抓过小龙虾,山沟的涧溪里有溪坑鱼,石蛙,却没小龙虾。

她问王比安:“你胆子不小嘛,居然敢空手抓小龙虾,也不怕它把你钳痛了。”

王比安笑嘻嘻道:“空手哪里抓得到,我用的是这个。”说着从身后拎出了一条——一条棉线。

棉线的末端沉甸甸拴着一块红白相间的东西。

陈薇好奇地凑近一看,立刻吓得一缩,那东西居然还在一抽一抽的动,“这是什么鬼东西?”

“青蛙啊,剥了皮的青蛙。”王比安得意洋洋地道:“这小龙虾死笨的,我拿青蛙剥了皮,用线拎着放在水里,小龙虾闻到味儿就会游过来用钳子钳,妈,你真没看见,这小龙虾没脑子啊,夹住了青蛙肉就死不肯放,被我从水里拎出来都没松脱钳子。”

谢玲好奇地捅了捅半死不活的青蛙:“就这样简单?”

“就是就是。”王比安猛点头。

陈薇狐疑地看着王比安——这小子也就是在花鸟市场里抓金鱼玩的份,怎么知道这手钓小龙虾的土法子?

她眼珠一转:“这法子是你爸爸教你的?”

王比安挠了挠头:“嘿嘿,妈你猜得真准。我爸爸说,万一妈妈和姐姐钓不到鱼,我抓些小龙虾来一样能吃。”

谢玲嚷嚷道:“哥也太小看人了。谁说我们钓不上鱼?这不是——不是快钓上了嘛。”

陈薇又好气又好笑,王路这死鬼,虚虚提脚做了个踢王比安屁股的动作:“就嘴巴说得漂亮,快去,多捉些小龙虾来。”

王比安脆脆应了一声飞跑了回去,临走时还拿了个大塑料桶,说实话,一开始王比安自己也不怎么信王路传的密籍,等小龙虾依言钓了上来才信了,这才拿了塑料桶打算大发利市。

陈薇和谢玲对视了一眼,谢玲扁扁嘴:“哥也真是的,还偷偷教给王比安这招,怎么,他就看准我们钓不上鱼来?”

陈薇哼了一声:“别管他,我们继续钓,钓上鱼来我们自己吃,让他吃王比安用死青蛙钓上的臭龙虾吧。”

两人又在荷花塘边站了半天,腿都麻了,鱼饵和蚯蚓不知换了几多回,也亲眼看到塘里的鱼甩尾的波纹,可愣是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身后,王比安的叫声时不时传来,“哇,又一只,哇,这只好大!”

谢玲终于沉不住气了,把手里的钓竿一扔:“王比安这臭小子,烦死了,鱼都被他吓光了,我去叫他别嚷嚷。”

陈薇也没转头,依然垂钩。

没一会儿,身后又传来一阵吵嚷:“姐,别抢的我青蛙,你自己去田里抓嘛,这田里青蛙不要太多噢。”

“我才不抓呢,恶心死了,居然还要剥皮,也就只有你爸爸才想得出这馊主意。喂,怎么还不上钩,我看你钓起来很快嘛。”

“肯定是青蛙不够新鲜了,我这就给你去抓活的青蛙。”

“姐,这青蛙够新鲜吧,你瞧,我刚剥的皮,都还在滴血呢。”

“啊——好恶心,快替我拴上。”

……

“就这样放水里就行了?要不要沉水底?”

“不用,我爸爸说,就浸在水面,这样小龙虾游过来都看得见。啊,姐,有龙虾有龙虾过来了!”

“哪儿?哪儿?”

“就那片叶子下面,对对,你看,它游过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把青蛙拎过去点吗?”

“别动,啊呀姐你好笨,一动龙虾就跑了。”

“臭小子敢说姐笨,等会儿给你好看。”

“啊,钳上了钳上了,姐你快拎起来啊。”

“掉地上了掉地上了,快抓住它,别让它跑回水里了。”

“桶呢?快拿过来啊。唉呀,它钳住我手指了,痛死了!”

好一阵鸡飞狗跳。

陈薇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浮子,这还怎么让自己钓鱼啊。

哼,都怪王路,钓不上鱼,都是他的错。

临近傍晚时,陈薇总算钓上了一条鱼,倒也蛮大的,有一斤来重。

还好还好,不算空手而归。陈薇有些庆幸。

但是看看王比安和谢玲——这丫头早就“叛变”了,自己投敌变节不说,还三番四次来引诱陈薇,让她也去钓龙虾——两个人一个下午居然钓了大半桶的小龙虾。

看着桶里挤成一团连钳子也绞在一起的小龙虾,陈薇暗暗吐了吐舌头,最起码也有半百,而且不知是不是没人捕捉的原因,龙虾个顶个又大又肥。

王比安和谢玲告诉陈薇,就这一段小水渠,就不知藏着多少小龙虾,敞开了捉都没问题。

三人收获颇丰,回到龙王庙,陈薇把王路好好埋怨一通——不紧着教自己钓鱼,反而背地里教王比安捉什么小龙虾。好吧,这鱼老娘一个人享受了,你啊,就去吃你的宝贝儿子和好妺子钓的一股泥腥味的小龙虾吧。

刚锻练过腿脚的王路正感到肚饥呢,早就看着斤多重的河鲫鱼狂流口水,见惹恼了陈薇,连忙赔小话——他也是没想到陈薇和谢玲运气就这样差,小半天时间只钓起了一条鱼,原本他猜着,这荷花塘里的鱼多时没人喂养,肯定饿极了,见饵就会吞,让王比安捉小龙虾,也只是半玩半给晚餐加碗菜而已。

王路什么都想到了,却没想到谢玲心子燥,一下杆见点动静就拎竿,活生生把鱼都给吓跑了,而陈薇则把鱼线放得太长,那钩子上的铅坠又太重,结果都沉到了塘底的淤泥里,这还让鱼怎么咬钩啊。

陈薇看着王路边向自己陪不是,边两眼溜溜瞟着不时在水桶里甩尾的河鲫鱼,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吧,想吃什么鱼?”

王路、王比安、谢玲异口同声道:“河鲫鱼烤葱。”

在一片咽口水的声音中,陈薇到厨房开始收拾河鲫鱼,剖腹,去鳞,剜腮,掏肚,把腹部内侧的黑膜细细去掉——这玩意有毒性,而且带腥气,鱼腹里有籽,细干净了,先放一边的小碗里。

在河鲫鱼的两侧肉厚处各横割了三刀。

河鲫鱼生命力极强,陈薇下这些“毒手”时,还在案板上跳个不停,于是惊得陈薇不时尖叫一声。

鱼处理好了,到后山摘野葱的谢玲和王比安也回来了。

野葱细而长,不比自家种的葱鲜嫩,但用来烤河鲫鱼却是上品,因为有股特殊的香味,而且烤得时间越长,越有嚼头。

陈薇用生姜擦了锅底防鱼皮粘锅,拿热油把鱼的两面细细煎成金黄色。

然后把煎后的鱼放一边,热油下生姜丝、蒜头、辣椒以及清洗好的大把野葱。

略翻炒后,下鱼,倒酱油、老陈醋、糖,加水淹过鱼身,先大火后温火炖着。

转身开始处理王比安和谢玲钓来的小龙虾。

这就有点麻烦,小龙虾要去背上的黑线,可二个女人加一个小孩子,都没勇气捉着挥舞着钳子的小龙虾下手。

陈薇一想,反正自己手里没有十三香调料,做不出香辣小龙虾,干脆把小龙虾冲洗后,整桶倒到大锅里,烫死后,让谢玲和王比安去壳,去黑线。

剥好的小龙虾雪白的肉团团放锅里,和着新摘的尖椒丝爆炒,放了些老干妈,喷黄酒。

另炒了两新鲜蔬菜和一碗黄豆汤。

这时河鲫鱼烤葱也烧得差不多了。

谢玲和王比安早就在厨房外转来转去的了,这时一起进来帮手,拿筷子,盛饭,端菜盘子……

七手八脚在大殿上准备好晚饭,王路也自己从卧室走出来,刚一入座,正好陈薇端着河鲫鱼上桌,一闻香气,忍不住赞口:“好香。”

没说的了,开吃吧。

吃河鲫鱼烤葱最好吃的是什么——是葱。

在座的个个是吃货,四双筷子齐齐探向烤得发乌的野葱,几下就瓜分了个干净。

然后就是鱼身了,因为陈薇在鱼身上横割了几刀,汤汁都渗入了肉里,咸中带酸,辣中微甜,美得大家只顾埋头大嚼,还是王路抬头夸了句“老婆大人好手艺”,就这短短一句话,王比安又夹走了一大块鱼肉。

鱼味虽美,王路毕竟不敢多吃,怕肠胃一时不适,又略吃了几筷子小龙虾,龙虾其实全靠十三香等调料提味,本身味道一般般,也就是尝个肉味。

王路越发怀念猪肉,红烧肉、糖醋肉、炸肉丸子、回锅肉、小炒肉丝、肉饼子、炖脚腣……

等身体恢复了,一定要想法子弄更多的肉吃。

王比安和谢玲不象王路,还顾忌着肠胃,两人扫荡一般,将鱼和小龙虾扫了个净光,王比安还把盛河鲫鱼的盘子舔了一遍。

陈薇一挥手:“明天还去钓鱼捉龙虾。”

次日下山后,谢玲和王比安大呼小叫着捕青蛙钓龙虾——谢玲早就不怕给青蛙剥皮了,有时还嫌青蛙流的血不够,不足以吸引更多的龙虾呢,非要把青蛙活生生在地上摔几下再剥皮。这要是以前拍个小片子放在猫扑,肯定会引来一大票人狂吼——快看美女虐青蛙,有沟必火啊。当然有沟,旁边就是沟渠嘛。

第一百八十三章 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陈薇自去钓她的鱼,昨晚王路和她细细交待过了,放的线不能太长,浮子要半飘在水面,钩子不要太重,5号钩吊斤两重河鲫鱼足够了。不会看浮标没关系,手里有了感觉再拎也来得及。

陈薇安心钓起鱼来,没半小时就开了张,她正费劲地把鱼钓从鱼嘴里弄出来,突然听到背后谢玲和王比安一阵惨叫:“蛇!蛇!水里有蛇!”

陈薇吓了一大跳,扔下手里的鱼竿就往沟渠边跑。

蛇是女人和小孩子最怕的动物,从某种程度而言,这玩意儿比丧尸更讨厌,等陈薇鼓起勇气跑到沟渠边,谢玲和王比安抱成一团躲得远远的。

“哪里有蛇?”陈薇拉着谢玲问。

谢玲战战兢兢指着一段沟渠道:“就那儿,那堆草下面。”

陈薇捡了根树枝握在手里——三人下山虽然带着砍柴刀和消防斧,可都放在荷花塘边了——向水渠一步步挪去。

陈薇没少见过蛇,山里竹林里剧毒的竹叶青都见过,她估计是水蛇,水蛇不一定有毒。她曾经亲眼见过繁殖季节时,滚成一团的水蛇球,那是个山里的小水潭,陈薇放学经过时,只见水里黑压压一片蛇,怕不有几百条,最中间的蛇纽结在一起,就像打了个超大的绳结一样。不过人怕蛇,其实蛇还更怕人呢,陈薇打算用树枝拍打拍打水面,把这条水蛇吓吓走算了。

陈薇蹲在水渠边,盯着水面,良久,水面突然动了动,有一细细长长的物体从水草叶里窜出来,扑到王比安扔下的一只剥了皮的青蛙前,一口咬住。

陈薇哈哈大笑起来,回头对依然吓得哆嗦的谢玲和王比安道:“什么蛇啊,是黄蟮!”

王比安这才放开谢玲,好奇地道:“黄蟮?好像蛇啊!能吃吗?”一听不是蛇,小家伙的馋劲又发作了。

谢玲哈了一声,拍了拍王比安的后脑:“不会吧,你没吃过黄蟮?”

陈薇笑着道:“这倒不能怪他,王路以前老说黄蟮、泥鳅现今都是养殖的多,为了快速增肥,都是喂避孕药的,身体里都残留有大量激素,所以从来不买这个给王比安吃。”

谢玲唉呀了一声:“好可怜啊,黄蟮都没吃过,蟮丝炒韭菜,可是道本地名菜呢。”

王比安眼巴巴看着陈薇:“妈,这野生的黄蟮总没有避孕药了吧?我们抓来尝尝看。”

陈薇苦笑着摊摊手:“黄蟮小时候倒吃过,可我不会抓啊。这东西全身又滑又溜,用钓鱼竿也钓不来。”

王比安眼珠一转:“问老爸去,他是百宝箱。”

这是王路家的一个典故,王比安小时候总是喜欢问东问西,偏偏还都是不着调的类似小孩子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傻问题,王路都能给他答案,所以王路是“百宝箱”,那陈薇呢,做作业就去问妈妈,妈妈总能给出准确答案,所以陈薇是“字典”。

陈薇一把拉住,哭笑不得:“小祖宗,这才刚下山,就急着回去做什么,先把鱼和龙虾钓了,傍晚吃饭时再问你爸爸不迟。”

剩下的时间王比安浑然是心不在焉了,幸好陈薇依着王路交的法子,钓鱼熟练多了,居然钓了三条河鲫鱼上来,谢玲也捉了半桶小龙虾,倒也没想到,这一条满是淤泥杂草的小水渠,居然藏着如此多的小龙虾。

三人回山上后,王比安一头就窜进了卧室,缠着王路问怎样才能捉黄蟮。

陈薇和谢玲也蛮好奇的,反正吃晚饭还早着,洗了洗手就回到卧室听王路说个道道出来。

王路一脸轻松地笑道:“咱们家也是到了该开发一下周边副食品资源的时候了。”

陈薇一愣,没想到王比安一时嘴馋之语,居然引出了王路这样一个大计划。

王路看出了陈薇的诧异,挥挥手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其实我们以前吃饭,也多是副食品为主,要不然,就你每顿只吃一两不到的饭,没那么多鸡鸭鱼肉蛋撑着,早就饿死了。”

陈薇老嚷嚷着想减肥,又坚持不下来天天锻练,就用了最常见的一招——饿饭,餐餐只吃一两的米饭不到,至于效果嘛,嗯,看看你身边用同样招数的女同事女同桌女朋友去吧。

王路向后靠了靠:“刚到崖山龙王庙时,咱们一家三口真是叫一穷二白,都赶上原汁原味的无产阶级了,所以我打生打死要到镇上收集生存必需的物资,山脚下那大片农田虽然产出多,但稻谷还没到收割时节,蔬菜吧,一家三口又不能光靠吃菜过日子,吃穿用住,样样件件都得从镇上想法子。不是我逞能要去杀丧尸,实在是不得不杀啊。”

陈薇想起了刚到崖山落脚时,她和王比安母子两人天天在山上等着王路杀丧尸回来时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眼有些泛红。

王路冲着谢玲点了点头:“后来的日子是越来越好过了,特别是谢玲你帮着搜集了大批的物资后,最起码,温饱是不愁了。但咱们总不能靠这些过日子,一来,镇上农家、小店以及今后杀光挡路的丧尸后肯定能找到的大型超市,总有原有物资耗光的那一天,二来,王比安、谢玲还都在发育身体的时候,光吃米饭填肚子可不行,得有大量鱼肉等蛋白质补充才行。”

谢玲听到王路说“发育身体”时,不自觉瞟了眼自己的胸口,红着脸道:“我觉得现在吃吃用用的也够了,哥,你想这些也太早了点吧。”

王路摇摇头:“这事可拖不得了,这事关我们的生死存亡啊。”

陈薇、谢玲、王比安都愣住了,好端端地在谈鸡鸭鱼肉,怎么突然就说到生死存亡的份上了,但看看王路,却是一脸严肃,并不似一时口误。

室内一时安静下来,王路认真地道:“听我说,最近这一连串突发事件下来,无一不说明了一件事——我们太菜了。没错,我们就是一群菜鸟。”

王路掰着手指道:“体力、耐久力、反应速度、对突发事件的预案,我们四个人,个个都是废材中的废材。能活到现在,只能说我们的运气实在是太好太好了。当然,这怪不得任何人,在此以前,我们都是再平凡不过的都市人,谁也没有过类似的锻炼。打场羽毛球都算是了不得的健身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虽然我们在杀丧尸时,我们能动用自己的小聪明以及手头的各类工具,可自身的身体素质却是最关键的。”

“身体好,才能和丧尸斗。这才是本钱。要知道,在相当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要做的事就是杀丧尸,杀丧尸,杀更多的丧尸。我的梦想是,让鄞江镇上一只丧尸也没有,到那一天,才能说我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而要想身体好,除了定期锻炼处,吃,而且要吃得好,吃得有营养,就是绕不过去的一个关口。我们现在只能说吃饱,远没到吃好的地步。”

“鱼肉、猪肉、牛肉、鸡蛋、牛奶……我们统统都需要。”

“早上起床,我要让家里人人端着杯刚刚挤出来的热牛奶,吃着鸡窝里摸出来的煎的七成熟的蛋,中午要来只烤鸡,再加份炒牛柳,晚上,爆炒河虾或白煮螃蟹,顺便来盘红烧大排。”王路喃喃说着。

旁边包括陈薇在内的三人,齐齐咽了口口水。

这——只不过是四人以前再正常不过的生活,如陈薇和谢玲,还要嫌这些菜太过油腻——胆固醇太高了。但现在,天,光是想着红烧大排那油汪汪的颜色,就让人食指大动。

王路总结道:“我们想在这末世活得更好,就需要身体更棒,而要身体棒,我们就要吃得更好。就这样简单。”

王路看了看身边的三个人,最后把视线落在了谢玲身上:“有你在山上,我们人手就宽裕多了,上次寻找王比安的路上,我已经想进一步开拓山下农田的资源了,现在我们是身在宝山却没招儿,白白浪费了不知多少好东西。”

谢玲点了点头:“就是,别的不说,那荷花塘里就有多少鱼啊。江南农村淡水养殖那是遍地开花,河鲫鱼、胖头鱼、黑鱼、牛蛙、甲鱼、基尾虾……”

陈薇两眼都发光了:“就是啊,其实老早以前我和王路就提过到村子里搜索的事,鸡、鸭、猪、牛、羊、兔,虽说现在多的是规模专业养殖场,但也有个别农家家养的。细细找找,总能找到那么一两头,运气好的,能找到一公一母来,养了下仔,过几年就是一窝。”王路看陈薇的眼神,就是知道她又陷入“鸡生蛋蛋生鸡鸡再生蛋蛋再生鸡”的梦想之中。

王路自然清楚,规模化养殖并不是想当然的事,没有背后工业化的饲料生产和兽医技术的支撑,你连个养鸡场都开不起来,一场小小的鸡瘟就能一夜间灭了所有的鸡。

不过,现在说这一点还有点远。还是说点实在的。

王路拍了拍床头道:“沿江而上,搜索周边更广阔的农村是肯定要做的,等我身体养好了,这是我和谢玲要做的头等大事,不过今天我们先说道说道如何利用下手头的资源,别忘了——”他扭头向王比安:“这小子是问怎样抓黄蟮来着。”

这倒是,再光辉的远景,也不能现在当饭吃啊,先把这滑溜溜的黄蟮对付了,捉了吃到肚子里是正经。

王比安早被在天空中飞的各种各样的肉馋得眼晕,连忙拉着王路的胳膊问:“老爸,你肯定有法子捉黄蟮对不对?”

王路小时候倒也捉过黄蟮,那时候甬港市区也就鼻屎大,中学校门外就是农田,他教给王比安钓小龙虾这一招就是那时学的,黄蟮啊泥鳅啊也没少抓,但那基本是同学们在泥塘河沟里玩水掏泥巴时误打误撞的。这专业的捕黄蟮法嘛——感谢CCTV7频道,里面有集节目就讲过怎样捕黄蟮。

当下王路和大家细细说了:

从后山砍些竹子来,不用太粗,有两根指头粗就够了。一节一节锯下来,就是小竹筒,在其中一头打个洞。

然后在竹筒里放进腐烂的小鱼小虾。

到黄蟮出没的沟渠边,在泥土堤岸上找圆形的小洞,那就是黄蟮的家,把竹筒塞到洞里。

第二天去把竹筒拨出来,里面就有一条黄蟮。因为竹筒太小,黄蟮吃了饵后,就没法掉头出来了。一抓一个准。

“就这样简单?”陈薇、谢玲、王比安把眼睛瞪得老大。

王路手一摊:“我也没试过,反正电视里是这样讲的,还让那个捕蟮高手现场演示过,还真抓住过好几条黄蟮。”

王比安跳下拔腿就跑:“我去砍竹子。”

谢玲也追了出去:“大的小的都砍几根来,你的手指太小了,都那样小的竹筒可捉不了大黄蟮,我们今天看见的那条黄蟮可粗可长了。”

陈薇也兴趣实足:“我去找锯条去,对了,我们吃剩下的鱼骨头什么的,用来当饵成不成?”

王路笑道:“自然成。只是要小心,这种堤坝上的小圆洞,也有水蛇拿来当窝的,塞竹筒时,千万当心蛇。”

陈薇应了。

王比安和谢玲很快拖来了几枝还毛叉叉带着枝叶的竹子,陈薇也找出了几条锯子,只是没有锯把,只有锯条,幸好竹子也不粗,耐心用手指捏着锯条细细锯就是。

饵也弄好了,就是吃剩下的鱼骨头,鱼内脏以及捣碎的小龙虾,因为王路说过了黄蟮喜欢酒味,陈薇又倒了些黄酒和在内。

三人哪是静得下性子的,才一作好准备,就嚷嚷着要下山。

王路作好作歹让三人做好防护工作,因为要在沟渠里行走,自然需要长统雨靴,这东西倒容易找,农户家里时时要下田,谁家没这个。

三人一人一双,连王比安也套了一双,只是这雨靴太大,穿在王比安的小脚上,倒似苍蝇顶了个豆壳,松松垮垮的,一走就壳答壳答响。陈薇怕王比安陷在淤泥里反而拔不出脚,到底还是让他脱了下来,只在堤岸上拿着竹筒打个下手。把王比安气得小嘴嘟得老高。

陈薇也听进了王路所说防蛇的话,在自己和谢玲身上都围了个橡皮围裙,手上也戴上了烤箱常用的防烫手套——这原本也应该是用橡胶手套的,只是一时找不着,就急救章用了防烫手套,反正这玩意够厚,也不担心小小的水蛇就能咬穿了。

三人一路杀向山下,见了水渠内侧的洞就塞个竹筒,也不管粗细长短,直把手里的几十根竹筒用光为止,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山上。

晚上一家人争论得最激烈的是明天的黄蟮该怎么吃。

“蟮丝炒韭芽。”谢玲抢先道。

“红烧蟮段,要不焦盐蟮段也好吃。”陈薇道。

“要是有肉有笋,来碗红烧肉笋片焖蟮块就好了,这可是地道的本帮名菜。”王路毕竟经常混酒席,吃过的菜色多。

至于王比安:“这些菜我都要吃!”这孩子实诚,从小就不挑食。

这一夜,大家都是流着口水入梦的。

次日清晨,陈薇和谢玲匆匆用冷水洗了把脸就下了山,王比安被叮嘱在山上照顾爸爸,王比安虽然有些失望,却也嘟着嘴应了,乖乖烧热水给还在熟睡的王路备用。

陈薇和谢玲各拎了一个水桶,沿着昨晚布下的竹筒阵,从水渠两头一前一后向中间夹击。

埋竹筒时,为了防止黄蟮发现异样,在竹筒口边沿都抹了把泥把,尽量让竹筒看过去与周边的堤岸一样,泥巴的效果挺好的——陈薇现在就认不出来,自己的竹筒塞在哪个洞里了。

堤岸上的洞眼可不止一个两个,王路指点过,洞口边沿光滑的,就是黄蟮的家,因为黄蟮要经常溜进溜出,弄得洞口很光滑——可这厮也是放嘴炮,让他自己来分辨分辨看,什么叫“光滑”的洞口,反正在陈薇眼里看来,那些洞口都很光滑。

一时辨认不出,陈薇只好信手在大大小小的洞口乱扣,还真被她扣出了一个竹筒来,陈薇大喜,倒转竹筒往手里拎着的水桶一倒——啥也没有,连当饵用的鱼内脏都没有了,也不知被沟渠里的哪种小动物给当免费大餐吃了。

陈薇没泄气,又掏摸出了几个竹筒,依然一无所获。

就在这里,对面的谢玲传来一声尖叫:“姐!姐!我抓到了!好大好粗啊!”

太好了,这法子还真管用,陈薇扬起头喊道:“小心,黄蟮可滑着呢,别让它跑了。”

“跑不了,早进水桶了。”谢玲喜得声音都带了弯:“姐,你抓到没?哇,又是一条,更大更粗。”

陈薇头冒黑线,这丫头,不是大就是粗,那叫肥好不好。

这时,她随手扣出了一个竹筒,筒一入手,就是沉甸甸的感觉,内里还有物在动,陈薇忍着呯呯的心跳,往水桶里一倒,一条黄黄的长条影子应手入落,低头一看——哇,真的好大好粗!

陈薇尖叫道:“谢玲,我也抓到了,真是又粗又长啊。”

受不鸟,为毛每个女的都喜欢“大”、“粗”和“长”呢?

在一路尖叫中,陈薇和谢玲居然从竹筒里倒出了大大小小10多条黄蟮,连带着还收获了5条泥鳅。

不错不错,对于一帮子从CCTV里看样学样的人来说,有这样的收获堪称丰收了。

谢玲把自己桶里的黄蟮和泥鳅都倒到了陈薇桶里,又用空桶从水沟里舀了点水,正要倒入陈薇桶里。

陈薇伸手挡住了她:“这是做什么啊?谢玲?”

谢玲道:“加点水啊,回山上还有一段时间要过呢,这太阳晒的,别渴死了。”

陈薇哭笑不得,这丫头是从来不上菜市场的主啊:“不用加水的,黄蟮和泥鳅生命力可强着呢,不加水,正好可以让它们把肚子里的泥吐出来,等上了山,再用清水养一养,这样烧起来就少了腥味了。”

谢玲倒不知道这个小窍门,低头看看桶里,果然黄蟮和泥鳅吐着白泡泡互相挤来挤去生猛得很。

两人外加一桶黄蟮泥鳅到了龙王庙,又是惹得一阵鸡飞狗跳,王比安跳着脚嚷嚷着立马杀了吃,陈薇吓唬他不养一养泥腥味很重不能吃,这才让他忍住了。

王路并没有躺在床上,坚持四下里走走,活动活动筋骨,他也没想到两位女将出马居然有这样大的收获,等看到还有泥鳅,那兴致就更高了,指点着道:“我们小时候抓泥鳅就简单多了,就把一段小水沟的两头用石块和泥巴封死,然后用桶啊盆啊,把这段沟里的水都舀出来,舀到后来,浅水里全是鱼啊泥鳅啊又钻又跳的,真正叫赶净杀绝一个不拉。”

这吃货越说越带劲:“其实吧,这田里的青蛙也可以吃啊,青椒炒蛙肉,多好吃的一道菜啊,以前我不在菜市场里买青蛙,那是因为田里经常打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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