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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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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琼一五一十将几个孩子在鄞江镇街头上的争论说了,她道:“那个时候我们就看到王路爸爸去往崖山,如果那时候提醒他一声,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事了。”

看到陈琼自责地眼眶含泪,封海齐揉了揉她的头:“傻孩子,这不能怪你,这些现役的特种战士又怎么是你们这些孩子能对付得了的,如果你们当时上了山,搞不好还会损失更多的人。现在看起来,这些外来入侵者到崖山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并不是为了攻打崖山,而是就是冲着王路来的,虽然不知道他们想从王路身上得到什么,但他们对崖山本身却没兴趣,打定了主意利用动力伞快打快撤。”

关新道:“没想到王哥和冯臻臻不知怎么烧毁了他们的动力伞,这些王八蛋只能用两条腿爬回去了。”

更多的动力伞被拖上了沟,有的动力伞因为油箱爆炸,成了零件状态,但也有好几件能看出大致形状,封海齐捡起了一个黑乎乎的圆形疙瘩,用手搓了搓上面的灰,那似乎是个什么仪器,外面的塑料外壳已经烧熔,玻璃表面也裂开了,但里面的金属表盘上,还能勉强看清数字——那是个高度计。

封海齐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自己刚刚追踪下山时,在田野里看到的一些古怪的痕迹,以及那些掉落位置极不正常的衣服,他当下命令道:“周春雨、关新,带30个人,到找到王路和冯臻臻的那片田野里,排成一列横队,给我一寸一寸细细的找,连个老鼠洞都不能给老子放过!”

关新问了句:“找什么?”

周春雨机灵,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找所有不该在田里出现的东西。”

从鄞江镇临时调运来一台发电机,拉起电线,竖起高秆,挂上水银灯,刺得人眼睛流泪的灯光劈开还在飘散的烟雾,将田野照得雪一样亮。

30多号人排成横队,弯腰低头,在田野里细细寻找着,不时蹲下身去,用手里的手电筒确认一下——不该在田里出现的东西出现了。

封海齐接过周春雨递上来的北斗导航仪、高度计、空速表等物,手禁不住有些颤抖:“这些都是动力伞上的仪表——有一架动力伞飞起来了。”

周春雨这次也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喜出望外地道:“你是说王哥他夺了一架入侵者的动力伞逃走了?”

封海齐点点头:“除了这个答案,都没法解释为何入侵者队伍中没有王路和冯臻臻不得不和我们以命相搏,没法解释在几乎所有的动力伞都被烧毁后,这片田野里还有动力伞的配件掉落,而且那些棚子、土丘、树梢头有临空飞越的痕迹。毫无疑问,王路,不,还有冯臻臻,两人都是乘着动力伞飞走了,想来是为了减轻重量,才将配件和衣服都扔了下来。”

周春雨还是有些疑惑:“王哥他啥时候会用动力伞了,再说,他不是受了伤吗?难道是冯臻臻——不会吧,她一个娇滴滴的娘们,怎么学会使用动力伞的?”

封海齐摇了摇头,周春雨还是一叶障目了,冯臻臻娇滴滴——你连冯臻臻有异能都不知道,怎么就敢下这样的断语?冯臻臻来自何方,原来是干什么的,其实大家一无所知,光知道她是个大美人。只不过,封海齐并不担心冯臻臻对王路怀有恶意——她对王路的爱绝不会有假,光是在入侵者的重重包围下,敢于奋不顾身救他就可见一斑。

封海齐抬起头,看着远方的星空,隐隐约约,能看到群山的轮廓线,王路和冯臻臻也不知道逃到了何处,这茫茫群山,自己就算是想带人找也无从找起。

王路,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封海齐收回思绪,拍了拍紧粘着自己的陈琼道:“走,我们去卫生院,陈薇、王比安听到王路逃脱的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唉,只可惜谢玲这一抢白挨了,也不知道这丫头的手术成功不……”

王伯民在旁边插嘴道:“我刚才接到报告,说钱医生正在紧急抽调人员验血,好像是谢玲体内出血较多,极需要输血。”

封海齐一惊:“这事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快,这就去卫生院,我老头子也验个血,看看合不合用。快走快走。”

封海齐赶到卫生院走廊时,正好看到陈薇给排着队的崖山众人验血,已经有几个血型相合的人在旁边抽血了,王比安正来回看着抽血的针筒照顾着,看到封海齐率人过来,陈薇红着眼圈起身道:“封所长,你回来了?听说山火扑灭了,真是老天保佑。”

封海齐忙将大伙儿在火场找到动力伞,以及自己分析王路和冯臻臻驾着动力伞跑了的事一一分说了,陈薇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谢天谢地,只要没有落入敌人手里,那就是天大的喜事。”这倒是她的真心话,王路半人半尸只要脑袋不受伤害,那就死不了,动力伞载着他飞入茫茫群山,对别人来说危机重重,对王路来说却不是什么大事。

封海齐问道:“谢玲怎么样?”

一说到谢玲,陈薇脸色再次变得雪白,她低声道:“肺部内的子弹是取了出来,可是,体内的大出血一直没止住,钱正昂正在想办法,因为失血过多,血压和心跳太低了,需要紧急输血。”

封海齐一卷袖子:“那还等什么,来来,快给我老头子验血。”

陈薇忙道:“封所长,如今抽的血倒是够用了,还不用劳动你老人家。”

封海齐看了看正在抽血的几个人,知道陈薇说的是实话,这时,手术室一声门响,钱正昂探出头来:“陈老师,再拿两袋血浆来。”

陈薇应了声,冲着封海齐等人点了点头,捧着两袋血浆匆匆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一片狼籍,地上都是血水,钱正昂正用吸管抽吸着谢玲腹部内的积血,陈薇将新的血袋替换了已经输空了的扁血袋后,关心地问道:“破了的血管还是没找到吗?”

钱正昂疲惫地道:“是。该死!我已经缝合了两处血管了,但血还在流,如果不是外输血液充足,谢玲她……”

陈薇明白钱正昂未尽之意,这也是崖山如今人口众多,要是放在以前,哪里找这样多血型相合者给谢玲输血?

但她知道,靠输血并不是长久之计,如果钱正昂再不找到那根断裂的血管缝扎,那谢玲——她瞟了眼谢玲的心跳和血压指数,咬了咬牙,也许,真的到了动用王路给家人留下的最后的“守护”的时候了,不知道谢玲体内输入了那东西后,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也许,钱正昂能顺利完成手术,可是,万一他失败了?这个险,陈薇不敢冒。

可是,同样的,谢玲如果转危为安,那个东西输入她的体内又会产生怎样的效果,陈薇同样难以把握。

只是,如今已经没有时间让自己犹豫了。

陈薇突然道:“钱医生,我去看看外面抽血的情况。”

钱正昂头也不抬嗯了一声。

陈薇匆匆出了门,不顾封海齐等人探询的目光,招手唤过王比安,在他的耳边细细叮咛了几句,塞给他一把钥匙:“快去快回。”王比安应了声,撒腿就跑。

这时,陈琼接替王比安正在照顾那些抽血的人,看到这一幕,小跑过来道:“妈,你让哥做啥?要不要我帮忙?”

陈薇冲着她疲惫地笑了笑:“没什么事儿,啊,那袋血快满了,我得去处理一下。”

从陈琼到封海齐、周春雨,没人相信王比安匆匆跑去是“没什么事儿”,只不过谁都不问,崖山王路一家的隐秘事不要太多,干脆装没看见。

王比安的腿脚经久锻炼,果然跑得快,不一会儿就又跑了回来,衣服下,鼓鼓囊囊不知塞了什么东西,陈薇将他迎接化验室,不一会儿王比安出来时,鼓鼓的肚子又不见了。

片刻,陈薇又捧着两个血袋子进了手术间。

王伯民为人本份老实,但并不代表他是个瞎子,刚才他看得分明,现场抽血的众人中,只有一个是抽满了一袋血的,可陈薇捧进手术室的,却有两袋血,那多出来的一袋血,却是从哪里来的?他看了看身边的封海齐、周春雨、关新、蔡春雷等人,所有的人都牵挂地注视着手术室紧闭的门,王伯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又过了片刻,手术室里突然传来钱正昂的惊呼声:“陈老师,快,电击器!”

电击器,那是心脏停止跳动才用得上的玩意儿!王比安和陈琼齐齐抢到手术室门口,想推门,却又缩回了手,封海齐、周春雨等人也聚到了门口,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紧闭的手术室……

当崖山卫生院里正在进行一场生命与死亡的赛跑时,在奚加朝的家里,也正在进行一场与生死相关的激烈争论。

只不过,这场争论是以脑电波进行的。

“蔡春雷和陈琼做事太马虎了,他们居然将那300多只丧尸安置在离我们家150米的范围内,哼,他们没想到,我们两夫妻合作的话,脑电波可以达200多米远。这是个机会,崖山正乱成一团,各处人马因为王路的失踪,人心惶惶,如果我突然指挥那300多只丧尸偷袭,虽然攻克不了崖山,但把我们一家救出去却不成问题。”

“你真的打算离开崖山吗?别忘了,那血,只要王路才有,而我和我们的孩子,都需要这血。”

“没错,我们是需要王路的血,可我们同样需要自由,难道你希望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是王路的奴隶吗?只要我们逃出崖山,以我们觉醒的程度,可以轻易招集大批丧尸,甚至还可以收拢一些智尸为我们所用,我倒不信,我们攻克不了崖山。”

第六百五十七章 不知生,焉知死

“崖山,王路,真的那样好对付吗?”身为母亲,俞朝霞总是比自家的男人想得更多点,王路的血都是给她喝了,最近觉醒程度飞快,已经能独立思考了。

奚加朝刚想说声没问题,却突然滞住了,王路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能力,自己其实一无所知。

今晚乘着王路不在,利用这数百只丧尸反出崖山不是难事,可能不能“反攻倒算”,将王路一家活捉来,吃了他的老婆孩子小三,再养着王路天天抽血给自家娘子和女儿喝,这可不敢打包票。

没有了王路的血,就意味着还在母腹中的女儿停止进化,那样的话,自己夫妻反出崖山获得的自由,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今晚的机会实在太难得,失去了,也许今后再不会有,难道,自己一家,真的要永远做王路的奴隶吗?

奚加朝看着俞朝霞的大肚子,突然伸出手,细细地抚摸着,他没有任何感觉,却似乎能感受到腹中的女儿正在渐渐长大,日益成熟,即将瓜熟蒂落,还差一点,是的,还差一点,只要有更多王路的血,孩子才能平安出生。

奚加朝缩回了手。

为了孩子,为奴隶就为奴隶吧。

俞朝霞感应到了奚加朝的脑电波,她倒并不如丈夫那样难以取舍,对她来说,腹中的孩子是她的惟一,自己生存的意义就是孩子,只要能让孩子健康出生,她愿意做任何事,即使为奴为仆。话说回来,王路除了以前稍稍欺辱过自己一家外,并没有什么出格之处,倒是自己老公奚加朝,一次次暗中下黑手,说到受侮辱,自己以前身为一个普通人时,在单位也不一样受到种种不平事,那时不也一样忍声吞气地过来了,如今成了智尸难倒反而娇贵了不成,人类的羞辱手法,对没有感觉的智尸来说,那就是个屁。至于奚加朝念念不忘的自由,那更是可笑,和臭不可闻的丧尸住在一起,哪有住在鄞江小楼舒服?在野外辛苦寻食,哪有王路天天自动送上血食方便?什么自由,关老娘屁事,乖女儿,妈妈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你出生。

一场还没发生的叛乱,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只缘于父母为孩子的爱。这天下,不知多少父母默默无声地为孩子做牛做马任劳任怨,活人如此,丧尸智尸也如此,智商越高的生物,给自己套上的无形的枷锁也就越多。

就在崖山众人牵挂着谢玲手术的安危,一场离奇的叛乱被叛乱者自动消于无形时,在四明山脉的深处,夜空中,正有一朵奇怪的“云”在飘动。

那朵“云”,正是冯臻臻带着王路逃跑用的动力伞,只不过,现在动力伞已经变成了“伞”,动力风扇已经不见了。

动力伞的航程只有200公里左右,顾玮带领的二小队从运煤船赶赴崖山时已经飞行了50公里左右,原本剩下的航程就不多了,再加上以冯臻臻和王路两人的体重,燃油消耗得更加快。

冯臻臻为了减轻负重,把导航仪也扔了下去,她记着王路所说的离崖山越远越好的话,只顾向山脉深处飞去,一开始还能辨认下面的鄞江、皎口水库,到了后来,除了山林就是山林,完全失去了方位感。冯臻臻只知道,往太阳落下的方向飞。

不知飞了多久,冯臻臻突然听到背后的发动机声音不正常,她稍一思索就明白过来,应该是燃油不够了。

如果换了是王路在驾驶,发觉燃油即将耗尽,肯定是借着天还有点微光,在山林中找一处稍平坦的地方降落,然而冯臻臻却没有这样做,她稍一迟疑后,反而利用山谷间的上升气流,将动力伞往高处飞去。

动力伞越飞越高,燃油的消耗也越来越大,终于,在突突几声后,背后的扇叶挣扎着转了几圈后,缓缓停了下来。

冯臻臻利落地掏出了一把折叠小刀——这是王路身上带的,为了让动力伞飞起来,她几乎将所有的东西都扔了下去,唯独留下了这把小刀,就放在自己的胸罩内——只几下,就将伞具联着风扇的吊带给割开了。沉重的风扇重重摔落下去,迟迟才传来沉闷地咚在一声,在底下的山坡上翻了几个滚,消失在草木中。

抛弃了已经不能提供动力的风扇,动力伞变成了滑翔伞,重量一轻,反而在上升气流的作用下,向上又升了升,然后在冯臻臻小心翼翼地操纵下,继续向山脉深处飘去。

在做这一切时,冯臻臻几乎没有细细思索过,事实上,也来不及她思索,割吊索,抛风扇,操伞借风直上,这一连串动作是如此精准,就连封海齐见了也要瞠目结舌,要知道动力伞是上世纪80年代才引入国内的,就算是在特种部队玩这东西的也不多。可对冯臻臻而言,却如骑自行车一样简单。

天已经黑了,但对冯臻臻来说不算什么,她能在黑暗中视物,只不过,滑翔伞的高度一直在持续降低,这是必然的,滑翔伞毕竟没有动力,只能借助上升气流,可太阳下山后,山间的气温持续降低,冯臻臻能操纵着滑翔伞飞到现在,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前面,有个小小的水库,其实说不上是水库,只是个村里的蓄水池子,山里通不了自来水,用水都是靠建蓄水池子,然后接通水管进入挨家挨户,这样的水池子,零星散布在山里。近期江南雨水较多,在星空下,那水池子倒也称得上波光粼粼。

滑翔伞的高度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冯臻臻在经过一片竹海时,长得高的毛竹梢都蹭到了她的脚底,在丛林里降落还不如降落在水里,冯臻臻打定主意,说做就做,双手一高一低操纵滑翔伞,斜斜地拉了半道弧形,向蓄水池降落下去。

滑翔伞带着冯臻臻和王路飞到蓄水池上空时,冯臻臻毫不迟疑手一松,扑通一声,掉落到了水里,滑翔伞又往前飞了一段,这才轻飘飘降落下来——不能带着伞具一起落水,要不然,身子在水中被伞和吊索纠缠住,可就悲催了。

冯臻臻掉落水中后,并没有立刻上浮,反而让自己和王路如一块石头一样沉了下去,蓄水池并不深,最深处不过2米多,脚尖很快触着了池底,冯臻臻站稳脚跟,一步一步沿着上坡走了上去。

哗啦一声,水面冒出了两颗头,自是冯臻臻和王路,两人在水中越走越高,不一会儿,大半个身子已经冒出了水面,失去了水的浮力,王路变得沉重了不少,冯臻臻拖着脚步,一直上了石砌的堤坝,这才停了下来。

用折叠小刀割断捆着自己和王路的绳索,王路象一袋沉重的米袋一样,软软倒在了地上。

冯臻臻半跪着,细细查看着王路身上的伤,王路的衣服本已经被扒了个精光,只留了一条短裤,冯臻臻自己也只剩下了一套内衣,两人几乎是赤裸相见,但冯臻臻根本顾不上这些,因为,王路生死未知。

王路挨的那一枪,正中后心,伤口一直在不停地出血,如果换了个常人,早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但冯臻臻在空中驾着动力伞时,已经通过脑电波感应到,王路经常会转变为智尸状态,只是这一状态极不稳定,时断时续,正是这不稳定的智尸状态,才让王路活到现在。

冯臻臻看着依然在汩汩流血的伤口,不知所措,这样严重的伤,就算是在崖山卫生院由钱正昂亲自主刀,也不见得能救活,自己在这荒山野岭,手头只有一把折叠小刀,又如何能救得了他?

冯臻臻用手捂住了王路背后的弹洞,可血还在顺着指缝流出来,她无奈之下,只得脱下身上唯一还算柔软的布料——内裤,在蓄水池里洗涮了一下,又拆开了胸罩,分别当纱布和绷带绑在了王路的伤口。她虽然进化较快,甚至连那个都来了,但消化能力却依然非同常人,至今没有排泄物,这内裤倒也称不上脏。只是,看着渐渐被血洇湿的内裤,冯臻臻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能救王路的,只有王路。

如果他能像自己一样,完全成为一只智尸的话,那颗子弹,只不过是身体内一粒多余的金属物而已,根本伤害不了他分毫。

更重要的是,如果王路是只智尸,那自己,就能爱他了。他将不容于崖山,不得不离开的他妻子、儿子、爱人以及那些下属,他将和自己一样,被放逐,被追杀,那时候,自己就能和他一起离开崖山,到那更广阔的天地,一起生活,一起,做爱。

冯臻臻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稍带寒气的夜风中,不知为什么,她却隐隐感觉有些发烫,那是因为自己不由自主又想起了脑电波中,王路和自己相交的那一刻——只不过,王路如果真成了智尸,他、他还能和自己做那件事吗?

冯臻臻虽痴情,却并不傻,像自己那样恢复绝大部分感觉的智尸极为罕见,而保留了性能力的男智尸更是从来没见过,自己见识过的最强大的智尸非先知王璐莫属,可他也坦言,自己失去了性能力。

如果王路成为完全形态的智尸后,也失去了性能力那可怎么办?

没关系,就算是他失去了性能力,可是通过脑电波的神交,自己也很快活,很舒服——不,不行,那毕竟是虚幻的,因为,不会有孩子。

冯臻臻低下头,瞟了眼自己平坦细腻的小腹,如果不能生育,光能快活,又有什么意义?

一时间,冯臻臻痴了,王路,到底是成为活人好还是成为智只好?

是成为活人好还是成为智只好?这个问题,同样有人在思考。

思考的人,正是王路。

王路并没有彻底昏迷过去,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直在活人和智尸间来回切换。

不知为什么,智尸化,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如果放在以前,王路在受到枪击后,会第一时间让自己智尸化,一旦变成智尸,再严重的伤都是碴,自己就能从那些入侵者手里安然逃出去。

原本,在自己中枪的一刹那,王路已经感到自己的异能自动生效了,要不然,不可能带着这样严重的枪伤还能活蹦乱跳地往后山乱跑。可是,令他不解的事就在这时发生了,突然间,异能又失效了,突如其来的剧痛立刻让身为普通人的自己重重倒下,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如果不是冯臻臻冒死跑出来救了自己,真要落入敌人手里了。

此后,王路就一直在半人半智尸以及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中来回切换,他迷迷糊糊能感受到冯臻臻带着自己飞天直上,逃离了入侵者的追杀,也感受到两人一路飞行,直到落入水中,刚才落水时,凉凉的山水让自己清醒了一点。

嗯,凉凉的山水——自己居然有感觉,异能消失了吗?自己又是活人了?王路闷哼了一声,一口血从嘴里涌出来,好痛,心口好痛,是那一枪。

冯臻臻发觉了王路的异常,连忙压住了他的伤口,一迭声问道:“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王路睁开眼,看着星空下赤裸的冯臻臻:“谢谢你救我……”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

冯臻臻手忙脚乱给他擦血:“说这个做什么——你别说话,你的体内正在大出血,我、我没办法救你。”

王路又连呛了几口血,他能感到自己的体温正在快速的流失,看冯臻臻的视线也有些模糊,他使劲眨了眨眼,要死了吗?不,我不能死,陈薇和王比安还等着我回去,还有谢玲,她跟着我至今,连个名分都没有……王路的身体突然控制不住的一阵痉挛,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冯臻臻突然抱住了王路的头,不顾他嘴里的血弄脏了自己的身体,凑到他的耳朵边,耳语道:“王路,你不能死,不要死,快,你成为智尸吧,那就永远不会死了。我知道你能做到的,成为智尸吧,永远地成为智尸吧!”

这是冯臻臻最后的决定,她不能保证,王路在死后的变异,究竟是丧尸还是智尸,只能孤注一掷,让他还活着时,还能主动变异时,成为智尸。因为你现在成为智尸,一定还能记得我,知道我,爱着我。所以,如果想成为智尸,就是现在。

王路不知道冯臻臻是如何知道自己这个最隐秘的秘密的,但这并不重要,因为他也在劝说自己——成为智尸吧,反正你早晚要走上这条路,自己主动成为智尸,总比被动的转变要好得多。

王路知道,自己以前的智尸化只是伪智尸,异能,只是一种伪装手段,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确信,如果自己这一次主动发动异能的话,今后,就将不折不扣成为一只真正的智尸。

当智尸就智尸吧,反正受了这样重的伤,原本就活不了,也是要成为智尸的。

然而,失败了。王路数次发动异能的企图都失败了。似乎他的身体,在本能地拒绝智尸化。

不,不对,不是王路的身体在拒绝智尸化,而是他的心。

在王路内心的最深处,他拒绝成为一只智尸。

王路平时私下里和陈薇、谢玲谈话时,将智尸化当成自己人生必经的道路,甚至自以为得计地谋划了不少成为智尸以后的发展路线图,自认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然而,那只是谎言,就如人在走夜路时自己给自己吹口哨打气时的心虚之作。

不知生,焉知死?王路是个活人,又怎么知道成为智尸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旦成为智尸后,自己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条不可知的命运之路,前方会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王路一无所知。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却知道自己将会失去什么。

失去的,是身为活人的一切美好。

如果是放在生化末世前,有人对王路说,去死吧,死比活着更美好,等你死了,就能上天堂,有无数的处女等着你——王路当场就能吐他一脸唾沫,老子活得好好的,拿着白花花的银子就能去找大把的妹妹,用得着去死吗。

智尸,其实也是种另类的死亡吧。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成为智尸!

王路生存的理智和内心的惊惶交织在一起,对生的渴望和成为智尸的未知恐惧夹杂的一起,陷入了彻底的混乱状态。

冯臻臻抱着王路,通过脑电波,她能感应到王路的身体、脑海正在进行着一场剧烈的——战争。是的,一场战争,一场仅属于王路的战争。

身为人的王路,和身为智尸的王路,正在争夺着这具身体,这个灵魂。

这场战争是如此剧烈,连“旁观者”冯臻臻也被卷了进去,王路狂暴的脑电波如狂潮一样冲击着冯臻臻的脑海。

猛然间,冯臻臻的瞳孔突然睁大了,不,他、他再次出现了!

第六百五十八章 占有

如果说这世上有谁对“他”认识颇深的话,非冯臻臻莫属。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相识不可谓不深。

但事实上,冯臻臻对“他”却又极为陌生,因为“他”现世的时间非常短,只是偶一亮相,又消失无踪。

在卫生院的那次特殊的交合,是“他”存在于这个世界最长的一次,然后,就再无音讯。冯臻臻私底下甚至多次用脑电波试探过王路,却毫无所得。“他”消失得是如此彻底,一如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上。

但是,现在,在王路生命垂危的这一刻,“他”再次降临了。

在冯臻臻的脑电波中,“他”一如以往的冷酷无情,不,不对,甚至连冷酷也称不上,“他”毫无生气可言,甚至比丧尸还更彻底地灭绝了自己的感情,对“他”来说,存在,才是这宇宙之间唯一有意义的。

冯臻臻的身体在颤抖,前一刻,她还在王路耳边呼唤,祈求他放弃活人的身份,成为一只智尸,可是,当“他”出现时,冯臻臻意识到,王路的变异并不仅仅是成为智尸那么简单,他会变成“他”,变成冯臻臻这样的高等级智尸也为之颤抖战栗的“存在”。

感受着“他”那毁灭一切的狂暴脑电波,冯臻臻闭上了眼,叹了一口气,她知道,“他”虽然还没有完全控制王路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成熟,却已经不是自己能对抗的,但“他”依旧还有弱点,惟一的弱点,也许那是“他”残留的惟一的生物的本能——生殖。

冯臻臻探出自己的脑电波,向“他”缓缓“走”去,在意识之海中,赤身裸体地向“他”张开了怀抱。

“他”的“视线”果然转向了冯臻臻,因为这个女人,是“他”有独立意识以来,惟一交合过的魂,其他的那些能感应到的思绪,对“他”而言,只如圈养在污泥中的母猪一样,只有冯臻臻,才能入“他”的眼。

“他”一头扑了过来。

连绵起伏的四明山脉中,水塘边,微微的星光下,一男一女两具赤裸的身体一动不动躺在石砌的堤坝上,不对,并不是一动不动的。

那具男人的身体俯卧在地,背上的一个弹洞汩汩流着血,连呼吸都难以辨认,混如死人一般。

那具女人的身体仰卧着,双眼紧闭,细白的牙齿死死咬着唇,胸膛剧烈起伏着,不时从嗓子眼发出几声低不可闻的呻吟,似痛苦,又似欢愉。

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在女子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肤上,突然凭空冒出一条条乌青或血痕,她那丰满挺翘的乳房,居然不断地在变形,甚至冒出几个牙印,似乎有个隐形人正在她的身上施虐。

女子突然尖叫了一声,两条修长的腿被临空掰开,蓬门暴露在星空之下。女子的身体在轻颤,她以前感受过那粗暴,那是征服,毫不留情的征服,虽然并没有真正的受到伤害——事后的处女膜检查依旧是完整的——但那种被撕裂的痛苦,却深入她的灵魂深处。

女子第一次挣扎起来,她扭动、挣扎、蹬踢、哭叫、厮打,但这一切,只是让“他”更为兴奋,女子的身上浮起了更多被粗暴虐待的痕迹。

女子的蓬门稍有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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