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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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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急吼吼叫封诗琪和卢锴去叫人——其实崖山留守的众人也都没有心思干活,人人知道王路带队前去反击基地根本就是拿命在赌,拿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命,还包括崖山全体上下的命。大伙儿聚在食堂里,武器也都随身带着,就等着周春雨的命令。
王比安也神色紧张,他连连推着陈薇,让她躲到旁边的店面里,以免万一被战火波及,同时隔着街垒向外面眺望着。
车辆来得极快,似乎非常熟悉周边的地形,在散落着残骸的公路上,也没有稍减一点速度,周春雨看到封诗琪和卢锴还没带着留守人员前来,一跺脚,拎着双斧跑向了街垒,冲着探头探脑的王比安吼道:“趴下!子弹可不长眼睛!”
王比安却像弹簧一样从街垒后蹦了起来,冲着外面高举双手又喊又跳:“爸爸!是爸爸回来了!”
周春雨喜得胸膛几乎要炸了开来,他几个大步窜上街垒,登高一望,果然,百米开外一辆运钞车正在开过来,从副驾驶座探出半个身子,正在招手的,不是王路又是哪个?
运钞车直开进镇内,王路不等车辆停稳,已经从车上跳了下来,脚刚一落地,十个脚趾就痛得他惨叫一声半蹲了下来,旁边一双温柔的手扶住了他,王路抬头一看,不是陈薇又是谁?
陈薇的脸上,两只眼眶像兔子一样红,眼泪象断线的珍珠一样滚下来,王路回来前,她为了稳定留守众人的情绪,不敢露出丝毫情绪来,但现在看到王路平安回来,却失态得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
她握住王路的手,突然发觉触手感觉不对劲,头一低,隔着泪眼,就看到王路双手包扎得如同大棒槌一般,心里了然——王路虽然行动成功了,期间却不知受了多大苦,吃了多少罪,她哽咽地语不成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可再不能这样冒险了。”
王路笨拙地用胳膊搂住陈薇,亲了亲她的发丝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在家里担心害怕了。”
王路和陈薇心里都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之言,活着,永远需要你去做一些并不心甘情愿却又不得不做之事,更何况是在这动荡的末世求生?
朝不保夕才是这个世界真实的面目,和平安乐永远只是假像。
只是夫妻俩都不会捅破这层薄纱窗,有时候,谎言,也是一种爱。
王比安在旁边看着老爸和老妈抱在一起,嘴里乱嚷嚷了一阵“老爸你可回来了,我可担心死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赢的”,却见王路和陈薇都没空搭理他,心中一动,突然扭过头来,却看到正陆续从车后厢走下来的参加行动的人员中,有个小小的人影,不是陈琼,又是哪个?
王比安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情,他和陈薇在镇口等候着王路时,心心念念想着的一直是老爸,有时候就算是想到了陈琼,那也是“爸爸和妹妹不知还好不”,这种连带的想到她。
然而,现在看到从车后厢落地时,踮着脚尖轻轻的蹦了一下的纤弱的身子,王比安突然发现,自己那时没有太多的想到陈琼,那只是自己不敢想她——不敢去想,万一陈琼出了差池,自己、自己不知该怎么办?
如果爸爸王路出了事,不能回来了,那自己就是家中唯一的男子汉,保护妈妈陈薇是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
但是,如果陈琼和爸爸一起出了事,自己再也不能见到她,那时,自己又该如何?
她只是爸爸妈妈领养的干女儿,自己几个月前还在叫她“黄琼”而不是“陈琼”,两人的相识,更是连一年都不到。
可不知道为什么,王比安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能见到她,听到她叫“哥哥”的声音,那一定会是一件非常非常心痛的事。
那种心痛,和再也不能见到爸爸的心痛不一样,但是又一样,因为这样的心痛,王比安同样永远永远不会忘记。
王比安突然拔腿就跑,撞得正搭着裘韦琴肩的卢锴一个踉跄,正相拥相吻在一起的关新和封诗琪连忙闪到一边,他像头小野牛一样冲到陈琼面前,猛地又停了下来。
王比安挠着头,吃吃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一句废话得不能再废话的废话:“你还好吧?”这一次,他没有叫“妹妹”。
陈琼看到王比安向自己冲过来时,不知为何,心跳得特别剧烈,等到王比安傻站在自己面前,半天只问了声好,心头一暖,想笑,脸上却不知为何一红,一热,她垂下眼:“我没事,挺好的。”
第六百一十章 回家,回她的怀抱
王比安又吭吃了半天,才比划着道:“我看见老爸手上有纱布包着,好像受过伤,那个你、你没有受伤吧?”
陈玊摇了摇头,王比安却仍不放心:“真的没有?我看看。”说着就过来拉陈琼的手。
被王比安拉手并不是第一次了,可陈琼却一反常态地将手背到了身后。就在这时,后面的运钞车后车门又跳下一人,却是李波,旁边一声娇呼:“老公!”一阵香风飘过,却是徐薇薇扑了过去,搂着李波的脖子又叫又跳,陈琼被徐薇薇撞得往前一扑,正巧跌到伸出手扶她的王比安怀里。
在这刹那间,陈琼想起了两人在丧尸营地时,相依相偎的那一刻,她原本僵硬的身子突然软了下来,无力地靠在王比安并不宽阔的肩头,突然,她低低抽泣起来。陈琼毕竟是个小女孩子,险死还生的经历给了她太多的压力,现在,在王比安的怀中,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声痛哭起来。
王比安不知道陈琼为什么哭,不过幸好,现场哭的并不止她一个,男人、女人、相爱的人、互相关心的人,都在哭。王比安学着别人的样子,笨手笨脚地拍着陈琼的背:“好了,好了,你已经回家了,没事了,安全了。”
陈琼却哭得越发大声,眼泪打湿了王比安的领子。
好吧,对王比安来说,哄一个掉眼泪的女孩子,实在是件麻烦事,不过,这样搂着她的感觉——嗯,还真不一样。
另一厢,陈薇在王路怀里哭了半晌,谢玲才匆匆扒开人群跑了进来,她自从王路带队走并强留下自己的崖山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那一个雨夜,谢玲就坐在书桌前,桌面上摆着她使顺了手的两把手斧。
这手斧,杀过无数的丧尸。
同样,也可以用来杀人,以及,杀自己。
是的,杀自己,自杀。
谢玲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个问题。
王路如果死了,自己该怎么办?
王路留下自己,并没有对自己解释什么,但谢玲知道,他是希望万一有什么不测,自己能和周春雨一起,护着陈薇和王比安逃离崖山。
但是,没有了王路,就陈薇、王比安和自己、周春雨等几人,真能在这末世活下去,甚至还要面对基地老大极有可能无休止的追杀?
谢玲知道自己很漂亮,但这漂亮在这末世,也是种原罪。
也只有王路,在第一次看到自己时,并不是盯着自己的肉体,而是想杀了自己。
难道,自己也要像那些女人那样,要依靠出卖身体来生存吗?
自己在这世界上已经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像王路这样的男人了吧,更不会对别的男人动情,这样的活着,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谢玲知道,在陈薇房间的一只汽车用小冰箱里,放着几袋血——王路的血,其中一个血袋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那是王路留给自己最后的礼物。让自己能成为一只智尸。
但是,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也许,干脆的离开这个人世,也是种选择。
谢玲的手指轻轻划过斧头的锋面,指肚突然一凉,又一热,一股热血流了出来。
手指,划破了。
谢玲把手指含在嘴里,轻轻吮吸着,血固有的铁锈味、腥甜味从味蕾上传来。
不、不、我绝不会想当一只智尸的,那才是真正的行尸走肉。
谢玲就这样痴痴地坐在房间内,期间,陈薇和王比安都曾来轻轻敲过门,但谢玲都没开门,也没做声。
直到——直到镇口隐隐传来沸腾的人声。
是人声,不是枪声,不是入侵者的枪声!
谢玲扑到窗口,猛地推开窗户,看到了远远停在镇口的一辆运钞车,以及欢呼雀跃的人群,没错,虽然因为距离远,叫嚷的声音很模糊,拥护在中间的人影也看不清,但那声调的确是欢呼。
胜利的欢呼。
谢玲后退几步,双手捂住了嘴——成功了!王路成功了!他回来了!
谢玲从家里一路狂奔到镇口,挤进人群,看到相拥在一起的王路和陈薇时,却突然缓下了脚步——这两人之间,此时,似乎并没有自己的位置。
王路正轻轻拍着陈薇的肩,温声劝慰着,眼角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定睛一看,视线迎上了一双黑亮的眼睛。是谢玲。
王路想向谢玲伸出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还夹在陈薇腋下呢,他尴尬地向止步在两米外的谢玲一笑,嘴里唉哟了一声。
陈薇的心情已经从最初的失态渐渐平息了下来,她听到王路的呻吟声,才猛地醒悟过来——老公可还受着伤呢。她忙挣脱开王路的双臂,连声问:“你伤在哪里了?快!快去卫生院!真是的,冯臻臻和茅丽不是随队行动的嘛?她们难道没给你处理好伤口?”
王路乘机摆脱自己夹在正妻和小三之间的尴尬,他忙道:“可别怪冯臻臻和茅丽,听王德承说,两人在进攻基地时都遇上了意外的险情,差点失陷在丧尸之中。我受的伤只不过是些皮肉伤,不碍事的。”
陈薇坚持道:“那也要去卫生院,战场上的临时包扎只能应一下急,赶紧让钱正昂好好给你处理一下。”
王路冲着陈薇打了个眼色——这话说的,对冯臻臻和茅丽有点伤感情了,人家身为弱女子可是战斗在与基地这头庞然怪兽的第一线的——他忙道:“王德承也受伤了,叫他和我一起去医院吧。”
陈薇抹了把脸上的泪痕道:“我这就去叫王德承。”确认了王路安然回来后,陈薇放下了心头大石,刚才痛快哭了一通,恐惧压抑的情绪也得到了释放。这时,身为崖山首领王路妻子的自觉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光顾着自己丈夫一人,崖山可有一批人跟着王路出生入死呢。
陈薇虽然是个政术小白,但也知道,这次跟随王路一起反击基地的人,今后都是崖山的大功臣,王路最信赖的心腑,以及崖山的中坚力量。自己可万万不能慢待了他们,更不能厚此薄彼,以防留下什么不该有的介蒂。
陈薇红着眼睛含着笑,放开王路的手,去寻找王德承。那王德承挤在人群中,正在快活,他当年追求徐薇薇失败后,又陆续看上过几个新来的女人,只是月老和丘比特都很忙,顾不上他,所以至今没结束单身日子。只是今天和王路一起获胜归来,受到狂喜失态的崖山众人的热烈欢迎,好多妹子都对他又抱又亲,让他混在其中不亦乐乎,甚至偷偷上下其手沾人便宜。
陈薇好不容易找到他,拉他去卫生院时,王德承还满不在乎的道:“就一道小伤口,涂点红药水就完了。”最后还是被陈薇硬拖着才和几位妹子分了手。
王路等陈薇离去后,这才看向谢玲,不无尴尬地用抱着纱布的手指挠了挠头——手指传来的刺痛立刻让他雪雪呼痛。
谢玲咬着唇,忙上前扶住了这个有些混帐的男人:“走吧,我扶你去卫生院。”
半个小时后,卫生院的手术床上,陈薇又在抽泣,谢玲的眼睛也红红的,其实不仅他们两人,旁边封海齐、周春雨、关新等人,看着钱正昂解开一层层纱布后,王路全身上下露出的伤口,也是眼睛发红——那是气的。
王路乳头和身上到处是尖嘴老虎钳拧过的伤口,老大下手极毒,钳嘴叨住一块肉后,都是拎起来拧一圈下劲的,每一处伤口都是皮绽肉破。他的双手双脚都是至今还在流血,指甲里还留着竹签的刺,有几片脚趾甲连根掀了起来,包扎的纱布一解开,一股股血就涌出来。
王路身上最大的一处伤口在腋下,当时老大正想拿刀生割他的肉,只是才下了一刀,就被前往镇海电厂和石化厂特别支队的坏消息给打断了。
封海齐咬着牙道:“这都是那个什么老大王桥在你身上施刑留下的?该死!该死!那个王桥真该死!他没资格做人!”
王路抽搐着脸上的肌肉,强忍着钱正昂处理残留在指甲缝里的竹签刺,勉强笑道:“老大王桥已经不是人了,他如今可是我的智尸兄弟。受点皮肉之苦,换来整个基地,我看值。”
周春雨虎着脸道:“这老大本性歹毒,我想着无论是为人还是为智尸,本性永远是不变的,和这样的魔鬼打交道,我实在是不放心。”
王路道:“说真的,老大王桥如果还活着,我可真不敢和这样的人称兄道弟,只是他现在身份不同了,陈琼这孩子已经让他变成了我的好兄弟。”
看着王路一边呲牙咧嘴忍着痛,一边还得意洋洋自以为得计的样子,封海齐在心里一阵摇头,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劝王路少用异能,但经历突袭基地的胜利后,食髓知味的王路只会越来越贪恋依靠异能。
王路看到盯着自己伤口的众人,个个脸带悲愤,宽解地道:“还好,这次行动,除了我,只有王德承受了伤,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我当时在监狱里,远远听到外面的枪声一阵紧过一阵,可是捏着一把汗,这子弹可不长眼睛啊。”
王德承是被陈薇硬拉来裹伤口的,他在旁边红着脸道:“王哥,我就是点皮外伤,哪能和你比,看看你的这些伤口——啜啜,我可看服了你了,不是铁打的汉子谁扛得住啊,这简直比电影里的地下党还牛了。”
王路颇有点得意,说真的,当时在“单间”自己硬撑着没有使用异能而顶住了老大王桥的酷刑,现在想起来,王路也自认非常人可比,但他嘴里还是谦虚着:“唉,我也是没想到老大就是我以前刚逃出家园时的‘熟人’,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先前的所有计划都落了空,成了扑火的飞蛾,没死谁我运气大。”
陈薇还没听过王路的基地冒险记,忙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我们怎么会和那个老大认识?”
王路一一将自己的基地的情景说了,因为受钱正昂治伤的影响,他说得断断续续,混没有平时舌若莲花的精彩,但众人依然听得惊心动魄,就连同样被关进隔壁“单间”的陈琼,也听得瞪大了眼。
好不容易听完王路的经历,陈薇眼睛又红了:“没想到、没想到老大王桥就是当初湖心岛上那汉子,唉,当真是一报还一报。”
王路听着这话,觉得特别熟悉,仔细一想,似乎当年从月湖地下暗河突围时,面对放干了湖水的湖心岛,自己也曾同样有过这样的念头。
佛家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只是,自己今日收伏基地,又是种下了什么因,将来会得到什么果?
王路在心中摇了摇头,这种神秘主义的天命因果论,还是扔一边吧,这世间最大的神秘,就是莫名出现的生化病毒了,娘的,就是佛祖降临估计也没辙,中土世界早就是遍地妖魔鬼怪了,总不能让斗战胜佛老人家用金箍棒全给暴菊了吧?
王路转移话题道:“我那些破事就不说了,说说你们吧,我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们在外面到底打了一场什么仗?见识过基地的实力后,我怎么也不相信就大伙儿用几杆‘单打一’,还真打败了那么多基地的异能者和枪手。”
王德承重重一拍大腿:“王哥,你是真不知道,咱们运气真是好到逆天了!这基地,其实是另一方势力打下来的,白让我们捡了现成的便宜。”——王德承这话说得有点过了,话中之意居然抹杀了王路付出的辛劳和牺牲,只不过王路并不在意,他知道王德承嘴巴上一直没把门的,他更关心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和基地大干一场又突然消失的第三方势力。
王德承比手划脚讲述了崖山众人和基地的战斗,因为当时除了封海齐,在正面作战的就是王德承带领的一帮人马,他把整个战斗的情景说了个八九不离十,旁边关新不时补充两句,介绍了裘韦琴和李波一行人如何弄坏了高压电网的变压器。
王德承口水四溅比划了半天后,才咽了口唾沫道:“总之这次咱们运气是好到了极点,简直是把八辈子的运气都用完了。王哥你想想,开战没多久,‘单打一’的子弹的打光了,人人都怕哪儿飞来一粒子弹打自己身上,偏偏冯臻臻护士先是失了踪,后来茅丽护士帮我包扎完伤口后,一时失散也找不到了影子,连个救护的人都没有。总之,大家都以为非死得不能再死时,那第三方势力又是驱动丧尸群,又是打火箭弹,还把基地内部也弄爆炸了,这才打垮了基地。”
王德承这番话虽然说得热闹,但其实,许多关健问题并没有得到解答,依然笼罩在迷雾之中,只不过,王路瞟了封海齐一眼,见他脸色淡然,就猜到了封海齐肯定知道了那神秘第三方的什么内幕,要不,他绝不可能这样淡定。
从目前来看,第三方势力的力量比基地还强大,虽然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主动放弃胜利在握的基地,但如果被他们知道崖山白捡了这个丰硕的胜利果实,肯定不会与崖山有好相遇。
王路再次瞟了封海齐一眼,封海齐早就注意到了王路的小动作,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王路明白,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忙把话题岔开道:“不管怎么说,基地已经成为我们崖山的了,当务之急是要解决双方结盟后的一系列现实问题。裘韦琴部长,你准备一下,基地很快会派来工程队伍,接通皎口水库通往市区的电路。嗯,陈老伯,春耕生产还得进一步扩大规模,基地人口可是有数千呢,虽然我们暂时不可能全面向他们供应粮食,但这收成自然是越多越好,等基地运来的春耕物资和设备一到,还是要大面积增大春耕面积。”
裘韦琴道:“皎口水库的电原就是送往市区的,只要中间的输变电线路没问题,直接就能供电。”
陈老伯有点为难,巴咂着嘴道:“咱们备的秧苗就那么点,就算是基地送来大批农机农资,现在也来不及育秧了啊。”
王路道:“不能种稻子,那咱就种别的,番薯、土豆、玉米,这些熬饥荒的神器,统统给种上,有了基地的支持,我们不用当小脚老太了,得迈开大步往前跑——咱们得跑步进入共、嗯,跑步进入和谐社会。”
王路差点就嚷嚷出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经典名言了,不过他这兴奋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冒着生命危险偷袭基地,不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嘛。
陈薇看到王路兴奋得有点失控,因为大量失血而苍白的脸颊浮上了一层病态的红晕,连忙道:“王路,既然基地已经收伏,剩下的全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陈老伯、裘韦琴部长他们都是行家里手,你就放开手让他们去做吧,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崖山、基地可都离不开你啊。”
第六百一十一章 冯臻臻,封海齐在等你
陈薇的话似夸奖实劝导,这话王路爱听,这时旁人也纷纷劝道:“王队长好好休息吧,基地来人,自然有我们接待,大不了有什么事我们向你早请示晚汇报就是了。”
王路其实还有一肚子话想对众人说,这次轻易得到基地,也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许多以前不敢想也不能想的念头,纷纷杂草一样在心中冒了出来,正想大展鸿图。无奈众人坚决让他休息,不约而同纷纷告辞,最后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家人、封海齐以及钱正昂、冯臻臻、茅丽等人。
王路正想仔细问问封海齐第三方势力的事,封海齐却道:“我还有点小事要办,先走一步。”
王路只来得及喂了一声,就见封海齐匆匆出了门。
王路心下明白,封海齐如此行事,自然说明第三方势力目前与崖山并无重大利益纠葛,但他心里还是挠痒痒一样——他其实心里也已经隐隐猜到了第三方势力有可能的来历,以及封海齐与对方的渊源,正想着能否利用封海齐与第三方势力勾搭上,却没想到一肚子狗屁倒灶硬是没人听。顿时心中生起天下之大,知我者几何之叹。
陈薇在旁边眼角含笑,自己的丈夫心性,她如何不晓得,王路旦凡做了点事,总喜欢显摆自己的辛劳,如果人家稍有疏忽,他就会觉得委屈——其实就是个孩子。
她柔声哄劝道:“你也真是的,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想老封他们,人家也是有家人的,这生离死别死中求活,好不容易平安回来,你又要拉着谈什么工作、未来规划,也太扫兴了。今天崖山啥活也别干了,大家伙儿就好好庆祝庆祝吧。”
王路看看谢玲、王比安、陈琼还想说什么,咣一声,钱正昂将手里的医疗器械往盘子里一放,对旁边的冯臻臻道:“行了,伤口全都处理完了,冯臻臻,你把王队长送到隔壁病房,好好休息。”
王路大急:“喂喂喂,老钱,我回家休息也成啊,用不着住院的。”
钱正昂理都不理睬他,对陈薇道:“这几天吃些清淡点的东西,也可以弄些骨头汤什么的补补钙,能促进伤口的愈合,只是不能吃干货海鲜这些发食。”
陈薇笑道:“我知道,甬港民间的土方子还不能吃酱油,酱油吃多了伤口疤痕颜色会变深。”
眼见着冯臻臻推着大为不满的王路出了手术室,旁边茅丽忙对钱正昂道:“钱医生,你刚做了这样长时间手术,休息一下吧,手术房我会打扫的。”
钱正昂正在和陈薇等人解释——王路伤口看着可怕,却多是皮肉伤,陈薇等人尽管安心——听到茅丽的话,颇为意外的瞟了她一眼,茅丽难得这样勤快,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了。”
茅丽正中下怀——王路这次手术又有大量沾着鲜血的绷布纱布等物品遗留下来,总算没让她白白参加这次行动,奔前忙后指挥数千计的丧尸辛苦一场。
这可是老娘该得的酬劳。
钱正昂一直送急着回家烧些适合病人吃的饭菜的陈薇等人到卫生院门口,却看到封海齐在门口徘徊,他不觉有些奇怪,封海齐不是一早就告辞了吗?他不回家和女儿女婿团聚,等在这儿做什么?
钱正昂稍一转念就明白了——冯臻臻和茅丽也住在封海齐家里呢,他肯定是在等这两位姑娘一起回家吧。
钱正昂抬手和封海齐打了个招呼:“封部长,是在等冯臻臻和茅丽吗?她们两个很快就能出来了,今天卫生院除了王队长那台手术,也没别的事了。”
封海齐笑笑:“好,对了,钱医生,你看到冯臻臻就和她说一声儿,我老头子正等着她呢。”
钱正昂一怔,不明白为什么封海齐单提冯臻臻,却不说茅丽,含糊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钱正昂匆匆回到卫生院,迎面碰上冯臻臻从王路病房里出来,他忙道:“冯臻臻啊,你也回家休息吧,封部长他正等着你回家呢。”
冯臻臻站住了脚,半晌才道:“是,我这就回去。”她随手摘下了护士帽,在手里揉了揉,塞到了口袋里。
钱正昂并没有察觉冯臻臻的异样,他又去寻茅丽,可就这会儿功夫,茅丽不知去了哪儿,手术室里没人影——手术垃圾倒是清理了,可器械扔了一桌子,而后院的焚化炉,也一样没她的影子。这可奇了,茅丽能到哪儿去呢?
钱正昂满卫生院楼上楼下找着茅丽,在钱正昂心中,茅丽其实有些大小姐脾气,干活并不勤快,这次她主动报名参加偷袭行动,已经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等王德承等人说起冯臻臻因为躲避丧尸失踪后,是茅丽一个人负担起了整支行动队的战场医疗任务——虽然只是替王德承一人包扎了一下,可这也已经让钱正昂刮目相看了。茅丽这姑娘,似乎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啊。
钱正昂一边轻唤着茅丽的名字,一边推开一间闲置的病房门,他一眼看到,茅丽正抱着垃圾桶,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一头长发披散在床头,护士帽掉落在地上。
钱正昂哭笑不得,他能理解茅丽的劳累——历经了从雨夜到白天的生死之战,回来后又协助自己手术,这身子肯定累垮了,只是,想睡觉就好好睡吧,这样抱着个垃圾桶却像什么?
钱正昂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从床头的柜子里抽出条小毯子,盖在茅丽身上,又伸出手,去取她怀里的垃圾桶。垃圾桶里的垃圾倒是已经处理掉了,里面一块纱布角都不剩,只是毕竟这是装医疗垃圾用的,并不卫生。
钱正昂抽了几抽,垃圾桶动了动,取不出来,却是被茅丽抱得太紧,而且丰满的胸口紧紧卡着桶口,钱正昂用力大了,却又怕惊醒茅丽。
钱正昂想了想,缓缓伸过手,握住了茅丽的手腕,想将她的胳膊从垃圾桶上松手,刚触着茅丽欺霜赛雪一般的皓腕,茅丽手一翻,握住了钱正昂的手。
钱正昂大感窘迫,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人家大姑娘睡得正香,自己却在摸她的手,这也实在不成样子,可别被茅丽误会了。
然而,茅丽却并没有如钱正昂猜想得那样惊叫起来,她只是翻了个身,把钱正昂的手举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喃喃自语了声“好吃”,又沉沉睡去。却原来只是说梦话。
钱正昂傻呆呆地半举着手,他的腕还握在茅丽手里,贴着她娇嫩的唇,刚才那一舔,唾液还留在他的手指尖,凉凉的。
这个,算是被调戏吗?
钱正昂脑海里傻傻转着念头,好吃?为什么茅丽要说好吃?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茅丽星眼蒙眬地看着自己,举起自己的手,缓缓将手指一根一根放到嘴里,象含棒棒糖一样吮吸着,呻吟一般呢喃道:好吃。
钱正昂打了个激灵——该死,跟王德承他们看小电影真是看得太多了。茅丽一定是肚子饿,想吃猪肉了,对,一定是这样。
钱正昂慌手慌脚用力一拔,将手拔了出来,只是这一下用力过猛,带动了茅丽的身子一歪,半边身子闪到了床外,钱正昂忙伸手托住茅丽的身子,小心翼翼将她挪进床去。
当钱正昂最后托着茅丽的头往床里送时,茅丽长发的一端夹住了床架子,她的头发,突然松脱了。
没错,茅丽的长发——假发,松脱了。
在前往偷袭基地时,为了召唤丧尸群,茅丽硬生生将用胶水粘在头上的假发给扯了下来,摘去了内衬的铝箔,可事后,她一时也没法找到合适的胶水重新沾上,只能匆匆将假发套在头上了事。而铝箔,则直接衬在了护士帽里。
却没想到,茅丽在匆匆吃了带着王路血的医疗垃圾后,一阵阵不可抑制的睡意涌上来,匆匆找了个空房间倒头就睡着了,被钱正昂无意间撞了进来,更发现了她戴假发的秘密。
钱正昂傻了眼,他没想到,茅丽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居然是个秃子,也就是俗称的赖厘头。而且,从茅丽头皮上的创口看,她秃顶的原因是生了一种恶性疮——钱正昂哪里知道,那其实是茅丽将假发硬扯下来时弄伤的自己。只不过因为她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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