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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向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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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欣轻喘几声,用力甩甩头,想把那些画面甩出脑海。“向、向大哥,别说这个,你快走啦!”她推着他的胸膛,藉此转移自个儿的注意力。“我妈想把我嫁出去,已经想得疯了,再这样下去,你真会被逼着娶我的。”她忧虑的低声提醒。
向荣不动如山,没有挪动一分一毫。
“我知道。”
“向大哥!”欣欣急了。“既然知道,那你还不快走?”她咬着下唇,不懂他为啥还杵着不动。他不是有意中人了吗?
“你不想嫁给我吗?”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看着眼前这个用尽全力、想把他推离沙发的小女人,黑眸有着猎人将猎物逼到角落的笃定。
“想啊!”她想也不想回答,脸儿又一红,连忙改口,用尽全力的摇头。“不是啦,我是说——那个、那个——我们不能结婚的——”
“为什么?”
“因为——因为——”她拚命的思索,想办法要劝他离开。
噢,他不是一向比她聪明的吗?为啥这会儿却看不出来,她这么做可是为了他好啊!
“欣欣,我想娶你。”向荣低声说道,炯亮的眸子锁住她,长着茧的拇指刷过她的粉颊。
她的心都快融化了。
欣欣咬着下唇,心里好感动好感动。但是,她不希望向荣“委曲求全”,为了责任而娶她啊!
“向大哥,你不明白,我不重要,你的——”
有力的双手扣住她的肩膀,轻轻摇晃,强迫她抬头。他低着头,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深幽的瞳眸笔直的看进她的眼睛里。
“不,欣欣,对我而言,你很重要。”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说得格外坚决。
她的良心在刺痛着。
喔!向荣居然对她这么好,不忍心让她再度丢脸,所以愿意为了负起责任,
“牺牲”一生的幸福,娶她这个曾被“退货”的女人当妻子。不行不行,她说什么都得拒绝,不然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欣欣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咚咚咚的跑到李月身旁。“妈!我不能嫁给向大哥,他已经有——”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乖,妈知道妈知道。”李月敷衍的说道,忙着跟向太太说话。“喜宴该摆几桌呢?”
“妈!”
“你就这一个女儿,我家也是第一次办亲事,不如就办得热闹点,彼此都有面子。”
“妈——”
“太好了,就这么办吧!”
两个做妈妈的愈说愈高兴,一起发出白鸟丽子式的笑声,欣欣的意愿被彻底漠视。
“对啦!还可以把我地下室那台卡拉OK搬出来,让来宾上台比赛。”说话的是向老爹。他一脸兴致勃勃,觉得在婚礼上办卡拉OK北赛,是一件难得的创举。
隔壁的张嫂也来凑热闹。
“对了,我家里有一条祖传的八仙彩,搁了几十年了,上头的绣功可细了。难得欣欣终于找着好归宿,不如拿出来挂,添点喜气。”这丫头的姻缘路这么坎坷,还真是惹人怜啊!
“不,我不能嫁给——”
“啊,我家也有块好料子,白收着怕要霉坏了,不如就拿给欣欣做件旗袍。”三姑不甘示弱。“那可是我祖母的嫁妆啊,她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用的可都是一流的好东西啊!”
“我不——”
“那有什么?我曾祖父留下来的那张百日工红眠床,可还是嵌了玛瑙的!”
“唉啊,都不要比啦,我家的那个鼻烟壶——”
众人开始比较老祖宗的光荣事迹,根本没人理会欣欣在嚷什么。
她急得快哭了,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争论的人们之中团团转。突然间,她一转头,看见始终隔绝在讨论之外,默默观赏电视新闻的爸爸。
“爸,你别不吭声,说说话啊!”欣欣跑过来求救,用尽力气不断摇晃爸爸。
“很好。”被摇得不断晃动的一家之主总算有了批示,双眼始终没有离开电视萤幕。
很好?什么很好?!
她忍无可忍,知道大势已去,就算是她这会儿现场跳脱衣舞,只怕也得不到任何人的注意。这群人已经为她的婚事昏头了,也不管当事人同不同意,一心就想要把她推给向荣——
喔!老天,她受不了了!
欣欣愤怒的跺脚,发出挫败的呻吟,再也受不了与这群人共处一室。她又羞又气又懊恼,双手掩住小脸,转身咚咚咚的就往楼上跑,再度恢复成鸵鸟状态,只想快些躲起来逃避现实。
娇小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向荣的视线一路如影随形,在听见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时,他的嘴角才浮现宠溺的微笑。
电视新闻告一段落,萤幕上出现广告,欧阳家的男主人突然在这时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向荣不动声色,默默回视。
“你会好好照顾她,对吧?”欧阳行问。
“我会尽我所能的珍爱她。”
欧阳行露出微笑。
“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说完,他又转过头去,继续欣赏电视节目。
唉,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坐在书桌前,欣欣拿着超级小刀,泄愤似的猛削着那盒色铅笔。
自从知道她跟向荣“有一腿”后,文具店的老板娘终于“解禁”,不再怕她自寻短见,先前登门道喜时,还带了一整盒崭新的刀子来,说是特地为她进的货。
色铅笔愈削愈短,削完绿色的,她紧接着去削蓝色的那枝。
其实,昨晚虽然说是喝多了酒,她却还有些许清醒,知道自个儿在作什么。只是,向荣的气息、向荣的抚摸、向荣的吻,都让她难以自拔。
与他缠绵的滋味,比她所能想像的,还要美妙上千百倍。
那就像是,她已经渴望许久,奸不容易才尝到的糖果,而那糖果又比她想像中更可口上千万倍,她一沾上口,就无法餍足,更别提要她吐出来。他的身躯、双手,都像她幻想的那么完美——
等等,她先前就想要他了?
欣欣僵住,削笔的双手停下动作。
难道她早就喜欢上他了?难道她早就想“染指”他,所以昨天晚上才会跑去他家里藉酒装疯,趁着酒意,把他推倒,对他霸王硬上弓?
天啊,这下她更愧疚了!
她转过头,瞪着镜子里头,那个满脸红霞的小女人,伸手指着镜子。“欧阳欣欣,你这个坏女人,向大哥对你这么好,你却恩将仇报,对他作出那种事情来!”
镜子里的女人无辜的望着她。
欣欣叹了一口气,用手扶着额头,觉得头好痛好痛。
“怎么了?”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抬起头来,正好看见向荣倚靠在门框上,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那样的眼神,让她的心不由得有些发慌,想起昨晚对他作的种种“坏事”——
“向大哥,你、你——你怎么上来了?”
“八点档开始了,讨论暂时告一段落。他们要看连续剧,我不想,所以上楼来看看你。”他走了进来,视线扫过满桌削得零零落落的色铅笔,薄唇上浮现淡淡的笑。
“向大哥,我必须跟你谈谈——”
“向荣。”他轻声说道,在她的床边坐下,姿态从容得像是在自个儿家里。
“什么?”
“我们就快结婚了,你也该改口了。”他的声音很温和,眼神却全然不是那 一回事, 简直热得可以把冷水煮沸。
欣欣粉脸一红,急忙摇头。“不行,我不能这样委屈你。”
“委屈我?”他挑高浓眉,没想到那张樱桃小嘴竟会吐出这几个字。
她搁下小刀,两只手握紧那枝蓝色的色铅笔,在房里走过来又走过去,小脸上溢满难过与内疚的表情。
“昨天晚上的事,都怪我不好。”
“你不好?”浓眉挑得更高了。
“对啊,都怪我不好,如果我不跑去找你喝酒,我就不会——你就不会——我们就不会——”她叹了一口气。
向荣没有吭声,默默看着她,不知道她还会说出什么有趣的话来。
“事到如今,我妈一定不会罢手,她绝对会逼你娶我的!”她烦恼的咕哝着,终于停下脚步,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所以,我想过了。”
“嗯?”
欣欣深吸口气,小手紧紧握住色铅笔,正经八百的宣布。
“你私奔好了。”
“私奔?”他挑眉。
“对,私奔。”她咚咚咚的跑到床边,仰起小脸,万分抱歉的看着他。“那个陈什么——”
他提醒。“陈信明。”
“喔,那个陈信明,就是用这种方式逃走的。我真的觉得好抱歉,但是除此之外,真的也没办法了。”她握住他的手,用力摇晃,极力表达歉意。“你就安心的去私奔吧!别担心,我已经被退货一次了,再被退一次也没啥影响。”
向荣瞪着那张认真的小脸。
见他一脸错愕,欣欣急忙补充。
“向大哥,我知道你人好,昨晚上——”她的小脸胀得通红,但还是鼓起勇气,把话说完。“昨晚上你喝醉了,你你你——用不着对我负责的,我不能占你便宜,这样不公平。”
这个小女人,怎么会单纯善良到这种地步?!
看着她那满是愧疚不安,却又万分可爱的小脸,向荣伸出手,把她拉进怀中抱着,下巴顶着她的额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向——向大哥?”欣欣慌乱的抬起头,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你真的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吗?”向荣轻声问,双臂把她困在怀中,不肯放开。
“嗯。”她充满信赖的点头。
他露出微笑,伸手轻捏着她的下巴,低下头来。“那么,我们得想想,怎么做才能对彼此公平些了?”
欣欣再次点头,然后张大了眼。“你有更好的方法吗?”
“有。”他说。
“什么——”还没问完,欣欣就发现,自个儿的毛衣里多了一只大手。
那只热烫的大手,三两下就脱掉她的内衣,直接掏握住她软嫩的丰盈,粗糙的拇指刷过敏感的蓓蕾,惹得她全身一震。
“向、向向向向向向——”她目瞪口呆,在他的侵袭下,连话都说不好。
“只要我占回来,不就扯平了?”向荣微笑着,轻易将她拉上床铺,用巨大的身躯压制住她软弱的挣扎。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巧妙,没有弄疼她,却也让她无法逃走。
沉重的男性身躯欺压上来,宽阔的胸膛挤压着她的柔软,昨晚的亲匿回忆,一下子全都回来了。
“向、向大哥,呃——你在作什么?”欣欣慌忙的想要推开他,但是小手刚搁上他的肩膀,那张薄唇已经堵住她的小嘴,霸道的享用嫩唇柔舌,汲取她的香甜,转眼就把她吻得昏昏沉沈,整个人都软了——
“占你的便宜。”他很轻很轻的说道,熟练的找寻她最敏感的花蕊。
“呃,嗯——”她眼睫半闭,因为他的探索而颤抖轻吟着,已经忘了该反抗,婉转的娇吟随着他放肆的侵袭而有了美妙的起伏。
“你出声的话,他们会听见的。”他靠在她耳边低语,醇厚的笑声让她的身躯更加火烫。
欣欣咬着唇,徒劳无功的想制止那羞人的呻吟,紧咬的牙关却被他的指撬开。
“别咬伤自己。”向荣低语,扎实的重量将她压入床铺中,薄唇堵住她因难耐而逸出的娇柔呻吟。
她承受着他恣意加深的吻,没有察觉,他的双手逐一褪去两人的衣衫,让她如昨晚般彻底赤裸——
正如向荣所说的。
他们扯平了!
第七章
“唉哟,真的是么寿喔!”
“对啊对啊,做人怎么可以这样?”
“这种女人,实在是应该给雷公爷劈——”
晚上八点零三分,一干人等挤在欧阳家客厅,围着电视议论纷纷。
电铃声响起。
“门没关,自己进来啊!”李月在里头大喊,一脸激动的守在电视前头,舍不得离开。
大门被推开,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她闻声回头,立刻收起怒容,换上笑脸。
“唉啊,向荣你来啦?要不要吃汤圆?厨房里有一锅,我刚煮好的,你自己去舀来喝,别客气啊!”
“欣欣呢?”
“喔,她啊,在楼上房里。”李月笑咪咪的看着他。“你就顺便帮我端一碗汤圆上去——”
“啊!”电视机前的众人,突然齐声发出惊呼。
李月火速回头,瞪大眼睛,盯紧了电视。“演到哪里了、演到哪里了?啊,这个男的怎么突然死了?刚刚是怎么回事?”
众人议论纷纷,报告剧情发展,一边看一边骂,看得激动不已,几乎要砸电视。
一个小时里头,扣除掉十五分钟的广告,剩下的四十五分钟里,有三十分钟在哭,十五分钟在吵架。他们的情绪,也随着剧情或哭或笑或骂。
镇上有不少人,每晚都离不开八点档,甚至因为八点档,而有严重的间歇性精神错乱失调症。不只如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独骂骂也不如众骂骂,一个人指着电视咒骂,总比不上一票人指着电视骂来得过瘾,左邻右舍还会呼朋引伴,一块儿凑到某一人家里去。
放眼镇上,最近最有人气的,莫过于欧阳家,于是乎,每晚一到八点,不少人全都拿着扇子,自备板凳与茶点,上门看电视。
向荣端起汤圆,迳自上楼,来到欣欣的房前。
门没有上锁,他熟练的推门而入,瞧见她正趴在书桌前睡觉,双臂下还压着一本斩出版的童话绘本。
黑眸注视着她熟睡的娇容,漾出浓浓的温柔,他勾唇一笑,把汤圆搁在一旁,脱下身上的外套替她盖上。
欣欣却睁开蒙眬的眼睛,从身上的外套,看到身旁的男人。
“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她揉揉眼睛,打了个小呵欠。
“今天有点事,忙到比较晚。”他在床沿坐下,把热呼呼的汤圆端到她面前。柔软的床铺因为他的重量而陷下,连可怜的床垫也发出惨叫,那高大的身躯,坐在满是碎花的床单上,无论怎么看都觉得突兀。
“是向妈煮的吗?”她接过手,用掌心捧着温热的瓷碗,眯眼看着碗里的汤圆,只觉得还有些困倦。
最近天气冷,她不但贪睡而且还贪吃,整日吃吃睡睡,精神也不太好,连图都画不到几张。
“不是。”他从床头拿了一本绘本,随意翻看,已经完全摸熟了她房内的每个地方。
自从那日“酒后乱性”后,他几乎每晚报到,每晚八点,一群人挤在楼下看连续剧,他就会出现在她的房门口。
其实,一开始是欣欣开口,要他来详谈的。她努力想劝说他放弃这桩婚事,尽快逃出镇上,但不知为什么,他们谈着谈着,最后都会谈到床上去——
有几次,向荣来的时候,她正忙着画图。他也不吵她,就坐在一旁,静静翻看她收藏的绘本与童话;等她想到,该要商量私奔大计时,通常都过了九点,母亲大人又会端水果或炖汤上来,让她错失开口的良机。
啊,不行不行,婚期渐渐逼近,再这样下去,他们真的会被逼着结婚的!
欣欣吞下一颗红豆汤圆,打定了主意,趁着今天机会难得,非得把事情解决不可。
“向大哥——”
“向荣。”他头也不抬的纠正。
“呃,喔。”她瑟缩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想清楚了吗?”
“什么事?”他两手搁在腿上,捧着绘本,黑眸睨了她一眼。
“就是——逃婚那件事啊!”欣欣双手交握,忧虑的看着他。“我是说真的,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我妈,等事情过去之后,她不会怪你的。我知道你对我好,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你应该要多为自己想想,你说对不对?”
“嗯。”他微微牵动嘴角,点头。
“所以啊,你不要顾虑太多。现在这个时代,讲求的是你情我愿嘛,而且是我有错在先,你不需要对我负责的。”
“我知道。”他垂下眼,伸手将绘本翻了一页。
他知道?
“啊,喔。那就好。”欣欣眨了眨眼,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头却也有些异样的抽痛。
唉,她不是早已知道,向荣并不属于她,他的体贴、他的温柔、他的亲吻与抚触,都应该属于另一个女人,她不能够那么自私,因为自个儿喜欢他,就逼他接受一桩不情愿的婚姻。
想着想着,她偷偷叹了一口气。
“那,你需不需要我帮忙整理行李?”她咽下汤圆,觉得那口汤圆像是梗在胸口,让她胸口发疼。
“不用,我会处理。”他继续翻看下一页。
“喔。”她垂下头,没了胃口,只用汤匙搅动汤圆,半晌后又抬起头来。“向大哥——”
“向荣。”他再度纠正。
她咬着红嫩的唇,听话的改了称呼。“向荣,抱歉给你惹了那么多麻烦——”喔,他一定很难跟他所爱的女人解释吧?
向荣放下绘本,抬头看着她。“没关系。”
“可是向爸向妈那边——”
他伸出手,将自责不已的小女人拉进怀里,伸手轻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他们不会介意的。”
“真的?”她怯生生的眨着眼睛。
“嗯。”他嘴角轻扬,吻了她一下。
欣欣粉脸红透,小脸垂到胸口,一双小手搁在腿上,把运动裤揪得绉绉的。
她似乎不该坐在他的大腿上,可是——可是——可是天气好冷,他的身体又好温暖,她实在舍不得离开——
欣欣在心里挣扎不已,颈窝却酥酥痒痒的,她回过神来,却发现向荣正低着头,轻轻舔吻着她,一只大手则从腰侧往上探,溜进了她的上衣里。
“向大——向荣,不行啦,这样——这样不好啦——”她红着脸,急忙想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
“哪里不好?”他语音低哑,环抱着她,在她耳畔开口。“你不喜欢?”
温热的鼻息喷在耳畔,欣欣敏感的缩了一下,脸儿更红。
“也不是啦——”她的声音很小很小。
呃,实话说,她是很喜欢啦!自从那天,半醉下和他偷尝禁果之后,她就欲罢不能了——可是——可是就算是真要作“坏事”,也得考虑一下环境地点啊!
“不行啦,大家——大家都在下面——”
他翻身让她躺到床上,脱去上衣,压在她身上,双瞳闇黑地看着她,哑声开口。
“他们忙着看电视,不会注意的。”
“呃——”
她试着想再说些什么,可看着他结实性感的胸膛,脑袋就一阵发烫,别说是争辩了,她甚至无法思考,只能被他拖进激情的漩涡里,愈沈愈深——
谁知道,两人才做完“坏事”没多久,楼下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哀怨歌声。
啊,惨了,是片尾曲!
上一秒还全身酥软,累得半梦半醒的欣欣,立刻惊醒过来,慌乱的猛拍着他的肩头。
“向大哥,在放片尾曲了,快点、快点,快把衣服穿上,妈会上来的!”她推开身上的男人,手忙脚乱的滚下床,胡乱的把衣服往身上套。
被捉奸在床一次就很惨了,两次还得了?!
话才说完,果然就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她颤抖的穿妥衣裳,一回头却看见他刚撑起伟岸的身子,伸手去拿上衣。
“向大哥,你、你快一点!”她焦急的催促。
“好。”他淡淡的说道,慢条斯理的穿上衣裳,再跨出凌乱的床铺,不疾不徐的穿妥内裤。
欣欣就怕穿帮,实在等不下去了,连忙抓起牛仔裤,主动接手穿衣的重责大任,小手胡乱的摸索,忙乱的想替他扣好扣子,谁知道忙了半天,裤前的拉炼却始终拉不起来。
呃,啊,他他他他——
欣欣倒吸一口气,粉脸烫红,讶异的看着眼前再度“蓄势待发”的男性象征,无法移开视线。
怎么那么快?他们不是才刚——他怎么这么快又“激动”起来了?
“我喜欢你的手。”他意有所指的说,嘴角的笑带着几分邪气,跟平时的刚毅截然不同。
她羞得忙收手,门却在这时打开。
欣欣吓得魂都快飞了,连忙转过身来,挡在向荣的面前,就怕被人发现,他这会儿的状况有多么不宜见客。
“向荣啊,汤圆还有呢,你要不要再吃一点?”李月探头进门,笑咪咪的看着准女婿说。
“妈,我们在谈事情。”欣欣红着脸说道,只想快点打发母亲走。“你先下去,我们一会儿再下去吃啦。”
“谈事情?”李月好奇的问。“谈什么事?”
“呃——”欣欣眨了眨眼,脑袋一片空白。
“生孩子的事。”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
什么?!他说了?他说了?他居然说了!?
欣欣吓得脸色发白,差点要腿软的瘫倒,这才听到向荣补充说明。
“我们是在谈,婚后该要生几个孩子。”
“啊,喔。”李月恍然大悟,频频点头。“这个是应该无谈谈,我晓得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不过啊,我是觉得——”
见老妈一副要推开门,走进来发表长篇大论的模样,欣欣一惊,连忙跑上前,用身子压住房门。
“妈,别说了,你先下去啦,我们马上就会下去了。”
“唉,不是,我是说不孝有三,你别推我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欣欣连声说道,硬是把母亲推出房门,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关上门,把危机隔绝在外。
李月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先是皱起眉头,接着又突然笑开了脸,对着房门赞许的猛点头。
哟,不错不错,年轻人感情好,这会儿想独处呢!看来她抱外孙的日子近了。啊,这么一来,她得快去张罗婴儿的衣裳啦、摇篮啦那一类的东西才行啊!
她哼着片尾曲,心情愉快的下楼,忙着去找邻居张罗东西了。
日历撕了一张又一张,欣欣揉掉了今天的那一张,然后掀开下头的,偷偷翻了几页,看着那个日期,然后叹了一口气。她在书桌前坐下,双手撑着下巴,呆看着窗外。
日子像是过得特别慢。
自从几天前,向荣远去荷兰,参加国际花节后,她就觉得全身不对劲,像被抽了骨头似的,整个人软趴趴的,没有一丝力气。
见不到他,她的心就空空的,像是缺了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
她趴在桌上,再度叹了一口气,视而不见的看着窗外绿树,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向荣会不会听她的话,趁着去参加国际花节的机会,跟心上人私奔了?啊,莫非,他喜欢的人,是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子?
她愈想愈觉得有可能,他不是每年都要跑好几次荷兰吗?说不定生意只是藉口,他其实是去荷兰与爱人耳鬓厮磨。
脑子里的幻想一发不可收拾,欣欣忍不住拿出镜子,对着镜子猛瞧。
唉,她的眼睛是够大,但总是蒙蒙眬眬,哪里比得上欧洲美女的放电明眸?再说这小小的脸儿、细致的五官,也没有半分性感可言,肯定是比不上媚眼丰唇的西方佳丽,而她的胸部——
滴溜溜的眼儿往下瞄,看着运动服下的柔和曲线,粉嫩的脸儿顿时变得红润润的。
好吧,虽然她不是丰满得让人一手难以掌握,但是向荣很喜欢啊,每次他都——
呃,不过,他是不是吃腻了水蜜桃,所以才爱啃她这颗涩果子?
她对着镜子,又叹了一口气,心情跌到了谷底,觉得自个儿根本无法跟荷兰美女媲美。而且——而且——而且她的英文好烂啊,呜呜——
也不管荷兰人说的是不是英文,欣欣抱着镜子自怨自艾,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楼下的电话响起,打扰她自怜的情绪。电话铃声很剌耳,响了大半天,却迟迟没有人去接听。
欣欣搁下镜子,慢吞吞的下楼,原本还希望它会自己停下来,但打来的人似乎有无比的耐心,坚持得很,一直到她晃到客厅时,电话仍旧响个不停。
“喂,找谁?”她漫不经心的问。
“是我。”
听到熟悉的低沉嗓音,她愣了一下,反射性的左右张望。客厅里空无一人,妈妈不在,爸爸不在,那群凑在她家里看电视,或开讨论会的闲杂人等也不见踪影。
“喂?欣欣?”电话里再度传来他的声音。
“呃,我在我在。”她赶紧应声,有点作贼心虚,不由得蹲在沙发后头,用最小的声音问他。“你回来了吗?”噢,她好想他好想他喔!
“还没。”
小脸垮了下来。
“喔——”对了,她忘了,向荣说过,要待在荷兰十天,处理国外订单的,这会儿才第五天而已。
讨厌,还有五天,好久喔——
咬咬唇,她伸出手指,沮丧的在地上画圈圈,喃喃发问:“有什么事吗?”
他是不是在私奔前,要跟她打声招呼?
“我明天回去。”向荣在世界的那一端说道,醇厚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你晚上别太早睡,我会过去。”
“明天?”欣欣一愣,停下画图圈的动作,猛然抬起头来,差点扭伤了颈子。“呃,但是、但是——你不是说,这次要待十天的吗?”记忆中,他的荷兰之行通常只有延迟,可还没有提前回来的纪录。
“生意谈好了,所以先回来。”他说得轻描淡写。
“喔。”她点点头,不自觉的傻笑起来,但是笑容只维持了两秒,她又啊了一声,小脸沮丧的皱了起来。“可是——我明天不在家耶——”
“你去哪里?”
“台北。”欣欣重新低头画着圈圈,奸怀念他的气息与体温。“我和出版社约好,这次要上去交稿,顺便跟美术设计讨论。那个极品——不对,呃,是向刚,他说明天也要去台北,可以载我一起上去,所以——”
“那我们约在台北。”
“啊?”她一呆。
“我确定班机就告诉你。”
“啊?”
“记得带着手机。”
“啊?”
“算了,我再打电话和向刚说。”
“啊?”
“我明天直接到你出版社,你在那里等我。”向荣的声音突然低下好几个音阶,转为沙哑,语调亲匿得让人脸红。“想我吗?”
“呃——想——”她傻傻的回答,实话实说。
这个答案,让电话那端传来几声浓浊的喘息。
“我也想你。”
欣欣蹲在地板上,脸儿烫红,因为这简单的几个字,高兴得全身轻飘飘的,先前的沮丧早已一扫而空,再也不在意自个儿英文烂到不行。
“乖乖等我回来。”向荣再度开口。
“好。”她乖乖点头,愿意等他一辈子。
“大哥,够了吧?花商还在等着呢!有什么话可以明天再说,欣欣可以等,但是钞票可是不等人的,错过了这次机会,咱们可要损失不少啊!”电话那端,传来向柔催促的声音,口吻有几分的调侃,似乎不耐两人情话绵绵。
向荣又简单的交代几句,随即收线,话筒里没了他低沉好听的嗓音,只剩下单调的嘟嘟声。
欣欣舍不得放手,小脸还贴在话筒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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