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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请入瓮-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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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股陌生而强烈的情绪在她的胸口澎湃翻涌,而这一连串“不正常”的征状,让水玉儿蹙起眉头,轻咬着下唇。
  “怎么了?”项廷旭察觉了她的不对劲。
  “我觉得……我好像有点不太舒服……”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他连忙追问,黑眸流露出紧张与担忧,大掌也立刻抚上了她的额,那正常的微温让他稍微放心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还好好的,可是现在看着你……突然间心跳得好快,浑身发烫……我该不是病了吧?”记得过去她染上风寒时,也有类似的情况,只是没有这么强烈。
  本来好好的,但是看着他就心跳加快、浑身发烫?
  听了她的话,项廷旭先是一怔,随即回想起先前几次他们目光交会时,她那脸红娇羞的模样,再看看她此刻那带了点迷惘的纯真眼眸……他的目光忽然又更深浓了几分。
  他想,他大概知道她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忽然出手,将她的身子扳转向另一侧,让她面对着庭院中的荷花池。
  “这样呢?现在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嗄?”
  水玉儿疑惑地愣了愣,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望着月光下的荷花,吹着微凉的晚风,她那些不寻常的征状似乎真的减轻不少。
  “好像……有好一点点……”
  她才一说完,他忽然又将她的身子扳转回来,俊脸俯低,与她眼对着眼。
  “现在呢?”
  “又……又……又不太对劲了……”
  一抹灼热的光芒在项廷旭的眼底闪动,那神情就像是一头豹子相准了他的猎物,正准备一举擒获。
  “过去,你曾经有过这样的情形吗?”他低声问。
  水玉儿摇了摇头,坦白地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心跳得猛烈,胸口有点疼……但又好像不是真的疼……”她困扰地蹙起眉头,实在说不清此刻复杂的感觉。
  第5章(2)
  一抹满意的光芒闪过项廷旭的眼底,嘴角也悄然浮现一丝笑意。
  “你说过你是个孤儿,从小你的身边只有师父一个人吗?”见她点头,他又问:“你师父多大年纪了?有娶妻生子吗?”
  “他老人家已经六十多了,没有娶妻生子。”
  “原来如此。”身边只有一个年纪一大把又没有成家的老头儿,难怪她对于情爱之事浑然不知了。
  望着她那纯真无辜的神情,想着她单纯、善良又热心的性情,项廷旭就不禁对她又爱又怜。
  想到这个单纯善良的小女人不知何时爱上了自己,他的胸口就涨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与感动,像是心中多年的缺口终于被填满了,而那份终于圆满的感觉令他的心绪澎湃激动,倘若不是怕将这个对于情爱还懵懵懂懂的人儿给吓坏,此刻他早已克制不住地将她紧拥入怀了。
  “脸很热吗?我看看。”他伸出手,大掌轻轻贴上她柔嫩的面颊,说道:“嗯,真的很热。”
  “对……对吧……而且……我觉得好像要喘不过气了……”
  “真的吗?”
  他的俊颜又更俯近了一些,仿佛想观察她的神色似的,目光最后落到了她柔润的红唇上。
  水玉儿霎时心跳如擂鼓,甚至不自觉地屏住呼息。
  半晌后,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他的唇却毫无预警地贴了上来。
  错愕无措之际,她感觉到他正轻轻吮吻着她的唇瓣,掀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受,胸中那簇火焰变得更加热烫,简直都要将她的心给融了。
  “玉儿,闭上眼睛。”
  他低醇如酒的嗓音仿佛带有不可抗拒的魔力,让水玉儿不自觉地乖乖照做,为他闭上了眼睫。
  “嘴张开。”
  “嗄?”
  水玉儿正想问他为什么,他的舌却已乘隙探入。
  当他火热的舌放肆地与她纠缠时,水玉儿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天旋地转,几乎快站不住脚,只能浑身发软地依靠在他的怀中。
  在他耐心的撩拨下,她开始怯怯地回应,试探地以丁香小舌与他交缠。
  她的动作虽然生涩笨拙,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但却有如火上加油一般,让项廷旭情不自禁地收拢手臂,将她搂得更紧,同时也用更深、更狂野的方式彻底品尝她的滋味。
  直到感觉怀中的人儿快要喘不过气了,他才终于松开了她的唇,但却仍将她圈抱在怀里。
  他目光灼灼地凝望着她,嗓音低哑地问:“还好吗?”
  水玉儿抬头仰望着他,还没有从刚才那个震撼的深吻中回过神来,而她那眸光氤氲、意乱情迷的神色,看起来诱人极了。
  项廷旭抚着她的面颊,忍不住想再度一亲芳泽,然而就在两人的唇快碰到一块儿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哎呀!”禄伯喊了声。
  刚才他从一旁经过,没想到竟然看见少爷和水玉儿亲密拥吻的画面,惊讶之余脱口喊了声。
  一察觉自己竟打断了少爷的“好事”,禄伯不由得一脸懊恼。
  “对不起,少爷,我不知道你们在……我……我……我马上就走……你们继续……”
  水玉儿蓦地回过神来,一想到刚才的一切被禄伯瞧见,她霎时差红了脸,尴尬地推开项廷旭,转身一溜烟地跑掉,动作快得让项廷旭想拉住她都来不及。
  禄伯见状,不禁更加懊恼了。
  “少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身为家中的总管,禄伯可说是看着少爷长大的,自从八年前那段以悲剧收场的感情之后,他不曾见过少爷对哪个姑娘动心。
  刚才少爷会搂抱、亲吻水玉儿,甚至是用那种温柔专注的眼神望着她,肯定是喜欢上了那个热心又单纯的小姑娘,可是他竟然不小心破坏了气氛,真是太不应该了呀!
  禄伯那一脸懊恼至极的模样,让项廷旭啼笑皆非。他摆了摆手,示意禄伯别放在心上,随即返回自己房里。
  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他的脑中不禁浮现水玉儿甜美的容颜,还有刚才被他亲吻过后,她那意乱情迷的神色。
  他的黑眸一热,眼底闪动着温柔的光芒。
  那个爱管闲事却又单纯善良得令人爱怜的小姑娘,是如此的特别、如此的迷人,虽然时常将他惹恼,但他却从来就舍不得真的伤害她。
  项廷旭的唇边勾出一抹笑,一想到水玉儿,他整个人就觉得既轻松又愉快,胸口也仿佛煨了一股暖,脑中不自觉地回想起关于她的点点滴滴。
  想到两人在街上偶遇的那两回,她总是将“冷血无情”挂在嘴边,简直真将他当成了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实在让他哭笑不得。
  想到前几天的那个夜晚,她用真诚的眼眸望着他,说相信他是个好人,当时那股被了解的感动,至今仍让他窝心不已。
  想到她老是爱管闲事,但那全都是因为发自内心地关心别人,那善良热情的天性,令他无法不喜爱她。
  想到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爱上了他,但却控制不住为他而起的那些反应;想到刚才那个缠绵的亲吻,她甜蜜的滋味和意乱情迷的神情,就不禁让他的胸口一热,有种想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的冲动。
  自从八年前那场不幸事件发生之后,他就不再对任何女人有过这样心动的感觉了……
  一想到八年前的事,项廷旭就不由得想起了水玉儿提到今日去陆家时,无意中听见的对话。
  “当年的事情,与项家无关吗?”他轻声低语。
  倘若真是如此,那当初陆月兰究竟为何要寻短?陆氏夫妇为什么要隐瞒事实?
  当年,骤然听闻陆月兰的死讯,让他内心大受打击,而听了陆氏夫妇的指控,再加上爹也承认事发前一晚确实去找过陆月兰,要她别再纠缠着他,因此他便毫不怀疑地认定了陆月兰确实是因爹的那些话而想不开寻短。
  可现在……情况似乎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看来,他有必要好好地查明事情的真相!
  隔日上午,水玉儿服侍完项老爷用过早膳之后,经过庭院。
  她的目光瞥向美丽的花林,想到昨夜她和项廷旭在这里拥抱亲吻的画面,一张粉嫩的俏脸霎时布满红晕。
  昨夜她被他吻得脑袋发晕、思绪打结,完全没法儿思考,可是当她“逃”回寝房之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突然想到去年她那个贪玩的师父曾带她去偷看一对男女在竹林里亲亲抱抱。
  那时她看傻了眼,不明白为什么男人要“吃”女人的嘴?
  她疑惑地问师父,师父却一脸诡异地笑了笑,告诉她若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还说等她将来遇见一个喜欢她的男人,她也会被那样子“吃”嘴儿。
  那么……项廷旭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对她那么做吗?
  这个问题让水玉儿脸红心跳,害羞极了,然而他们亲密拥吻的画面却不断地浮现脑海,她甚至还清楚地记得他霸气又不失温柔地吮吻她的唇,还记得他唇片的温软与灼热的呼息……
  那个突如其来的亲吻虽然有些吓到了她,但她的心里没有半丝厌恶,甚至现在回想起来,嘴角还会控制不住地上扬,而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喜欢上项廷旭了吗?那……他们是彼此喜欢、互相有意喽?
  “哎呀!别再想了!”
  水玉儿抚着热烫的面颊,不许自己一再回味那个羞人的亲吻,就怕再想下去,自己的脸蛋真的要烫得冒烟了。
  无奈,不管她怎么努力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的脑子却偏偏不听使唤,总是不断地浮现那令她面红耳赤的画面,害她心跳狂乱,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许想!不许再想了!努力想点别的吧!”
  好不容易终于不再一直回想那个亲吻了,她的心中却仍是惦挂着项廷旭,想着他这些年来被人误解是“冷血无情”的坏人,她就心疼不已,真的好想要尽一切所能地帮助他“洗刷冤屈”。
  “只是……我该从哪儿着手呢?”
  就在水玉儿想着自己能怎么做的时候,正好看见禄伯走了过来。
  一想到昨夜她和项廷旭的亲吻被禄伯撞个正着,她就羞窘极了,不过心里那份想要帮项廷旭查明事实的渴望胜过了尴尬,让她主动靠了过去。
  “禄伯,我想出去一趟,可以吗?”
  “啊?出去?不成不成!”禄伯一口回绝。
  “放心,我不会出去太久的,绝对不会误了送膳给老爷的时辰。”水玉儿心想,禄伯大概怕她贪玩,来不及赶回来。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禄伯还是一个劲儿地猛摇头。
  “为什么?”她噘起了唇儿问道。
  “少爷特别交代过了,不能让你出门。”
  不会吧?项廷旭交代的?这样想说服禄伯让她出去就难了。
  “难道只是透透气也不行吗?”
  “少爷说了,不管你用什么理由,都不能让你出去,还要我提醒你,不要多管闲事。”
  “嗄?”水玉儿的俏脸掠过一丝尴尬。
  原来项廷旭早就料到她很有可能会按捺不住,想要跑去陆家?
  眼看禄伯没打算放人,她也只能无奈地妥协了。
  “好嘛,那我乖乖地待在这里,不出门去,这样总行了吧?”
  禄伯松了口气,就怕她执意要闯出去,那他可就头疼了,总不好把少爷喜欢的姑娘给软禁起来吧?
  “玉儿呀,少爷虽然平时有时候脾气大了点,但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禄伯赶紧帮项廷旭说好话,就怕水玉儿会因为不能出门而生少爷的气。
  水玉儿扬起嘴角,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是个很好的人啊!”
  在他看似严峻冷漠的外表下,其实是个相当体贴的人,只是,他就算受到外人的曲解和非议,也不会到处嚷嚷着替自己辩驳,这一点让她想起来都不禁为他感到有些心疼。
  见她同意了他的话,禄伯立刻接着说:“这些年来,少爷从来不曾跟哪家姑娘接近过,所以我看少爷是真心喜欢你的。”
  水玉儿没料到会听见这样的话,她一阵脸红心跳,害羞地问:“禄伯真的觉得……他喜欢我吗?”
  “当然了。”
  听见禄伯肯定的回答,水玉儿的心里先是涌上一阵喜悦,但很快又颓然垮下了双肩。
  “可是,我跟他是不可能的啦……”
  “为什么不可能?”禄伯的眉头一皱,连忙追问。
  “因为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呀!比起陆家小姐,我的家世背景不是更差吗?”水玉儿泄气地说。
  禄伯一脸惊讶。“你……你知道陆家小姐的事情了?”
  “嗯,是啊,我都知道了。”
  禄伯猜想,大概是哪个下人不小心说溜了嘴,眼看水玉儿垂头丧气的,他连忙安慰道:“不会了,相信经过这些年之后,老爷应该已经想通了,知道两个人真心喜欢彼此才是最重要的,不会再坚持非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也不会再瞧不起家世背景不好的姑娘了。”
  “说得也是,要是经过这些年,他还没想通这个道理,还坚持非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儿的话,我非要好好说说他不可……”脱口说完之后,水玉儿才猛地惊觉这番话简直像是自己迫不及待想当项家媳妇似的。
  她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呃……我……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禄伯被她的反应给逗笑了。
  他真心觉得有这么个单纯、善良又有趣的姑娘在家中,往后项家的日子一定会充满了欢笑。
  “好了,玉儿,你就乖乖待着,别乱跑,知道吗?”叮嘱完之后,禄伯带着满满的笑意转身离开。
  水玉儿望着禄伯的背影,眉心忍不住又蹙了起来。
  “真的不能出门啊?”她有些懊恼地咕哝。
  要是不能出门,她就不能偷偷溜去陆家、不能想法子查明真相,那岂不是要将她给闷坏了吗?
  以她的个性,她怎么可能憋得住嘛!到底她该怎么办才好?
  第6章(1)
  没错,她根本就憋不住!
  既然明的不行,那只好暗着来了。
  幸好她的轻功虽然相当蹩脚,但好歹也曾经努力苦学过,尽管没法儿轻巧地飞檐走壁,但勉强要翻墙还不成问题。
  水玉儿在心里暗暗地盘算着,距离她下一次送膳食去给项老爷,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既然在那之前,她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那只要佯装待在房里休息,再偷偷地溜出去,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
  “嘿嘿,跟在师父身边这么多年,脑筋也变灵光了!”
  打定主意之后,水玉儿小心翼翼地避开家中的奴仆,从庭院的角落顺利地翻墙出去。
  她先用自己剩下不多的银两,到茶楼去买了一些糕点,才到城东的陆家去。
  她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陆母前来开门。
  “伯母好。”
  陆母一愣,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她,心里升起一丝防备。
  “有什么事吗?”
  “啊?”水玉儿佯装没有听见,她可没忘了自己现在可是一个“患有耳疾”的人。
  陆母这才想起了她的耳朵有毛病,凑近她喊道:“有什么事吗?”
  “喔,我送了些糕点过来。”水玉儿拎着那些糕点,微笑地说。
  她的笑容瞧起来既温柔又甜美,让陆母放下不少戒心,让她进屋来。
  “伯父不在啊?”水玉儿随口问道。
  “他出去买点东西。”
  “什么?”水玉儿把手凑到自己耳朵旁,示意陆母大声些。
  “他出去买东西了。”陆母大声喊道。
  “喔,原来如此。”水玉儿笑了笑。
  陆母望着她,心中对于这么个娇俏甜美的姑娘却患有耳疾感到有些同情,同时也不禁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女儿,心里涌上一阵感伤与寂寞。
  “我看,不如咱们冲一壶茶,你陪我一会儿吧?”陆母凑到她耳边喊道。
  水玉儿一听,立刻毫不犹豫地点头。
  “好啊!”除了陪陪陆母之外,她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想法子套出当年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她们沏了壶茶,坐在大厅中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糕点。
  “这桂花糕真好吃,谢谢你。”陆母开口道谢。
  “什么?”水玉儿继续装没听清楚。
  “我说,这桂花糕真好吃。”陆母又大声地说了一遍,脸上浮现同情的神色。“抱歉,我总是忘了你的耳朵……你这毛病是天生的吗?”
  “小时候发高烧,把耳朵给烧坏了。”水玉儿有些心虚地回答。
  “这样啊?真是可怜……”陆母轻叹。
  水玉儿的眸光一闪,说道:“我不可怜,可怜的是少爷,虽然我才刚到项家当丫鬟不久,可是看得出少爷一直很痛苦,好像背负着什么极大的罪恶与自责,从来就没看他笑过。”
  她心想,从昨日偷听来的对话,不难察觉出陆母的心里其实是怀着愧疚的,若是她能乘机加深陆母的罪恶感,说不定可以探听出什么消息。
  果然,一听见水玉儿的话,陆母的脸上立即浮现一抹愧疚。
  “唉,廷旭对我们真是仁至义尽了,可是我们却……这些年……真是……唉……”陆母自言自语般地叹道。
  藏在心里的秘密,除了夫婿之外没法儿向任何人提起,这么多年来一直压在心里,她自己其实也很不好受。
  “我是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以少爷的个性,相信不管怎么样,他都会继续照顾你们的,只是他一直活在愧疚自责中,说不定这辈子都要这样抑郁寡欢地过下去,这样,他不是太可怜了吗?”
  “唉……是啊……”陆母又轻叹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抹犹豫,像是心里在挣扎着什么。
  水玉儿乘机说道:“伯母,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如说出来,您心里也比较舒坦些啊,不是吗?”
  “这个……我……”
  眼看陆母的态度松动了,水玉儿的精神大振,正打算再接再厉地说些什么,却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一阵诡异的寒意。
  她疑惑地回头,还来不及看清楚,一根粗大的木棒就迎面击来,由于事出突然,尽管她已出于本能地一闪,那木棒还是重重地敲中了她的额角。
  “啊——”
  她痛呼一声,娇小的身子当场跌滚在地上。
  陆母一脸惊诧,赶紧拉着动手打人的陆父退到一旁去。
  “你做什么呀?!怎么随便打人呢?”
  “这丫头是故意跑来套你的话,你还不知道吗?”陆父恶狠狠地指着水玉儿,一脸凶悍。
  刚才他一进门,就听见她们的对话,听出水玉儿有心想套话,惊怒之下随手抓起墙角的木棒,前来教训这个该死的丫头。
  陆母一怔,忽然想到自己刚才最后那几句愧疚的低语与轻叹,水玉儿却还是听得见。
  “你……你根本没有耳疾?”
  “哼,她会故意来套话,肯定是听见了咱们昨天说的那些话!”陆父眯起眼,叱问:“是项廷旭派你来的?”
  水玉儿摇了摇头,刚才那一棒不仅让她额角受伤流血,脑袋瓜也变得有些昏沉晕眩。
  “是我……昨天听见,自己想来的……”水玉儿开口回答,而尽管此刻的情况对她不利,她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暗暗思考着对策。
  她的脑袋虽然被狠狠敲了一棒,但是练武的她本就不是那么娇弱,再加上她的身手并不差,要从这对上了年纪的夫妇手中逃跑应该不成问题。
  “当年陆小姐会寻死,根本就和项老爷无关,对吧?”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往窗口方向移动,以便自己随时能够逃跑。
  听了她的问话,陆母一脸不知所措,对陆父说道:“怎么办?现在既然都这样了,不如我们向廷旭说出真相吧?”
  陆父立刻怒斥:“你疯了不成?怎么可以说出真相!”
  “可是……当初都是我们的错,要不是我们一念之差,也不会造成那样的悲剧啊!”
  “你有没有长脑子啊?”陆父气急败坏地叱道:“要是项廷旭知道这些年来都被骗了,他会原谅我们吗?你可别忘了,他对他爹都那么冷血无情了,更何况是我们?”
  “可是……”陆母方寸大乱,心慌意乱地说道:“当初是我们逼月兰当朱老爷的小妾,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朱老爷占了她的身子,才会——”
  “住口!”陆父又急又气地骂道:“你……都说了不许说出真相,你却……真是蠢啊你!”这下子全都被水玉儿听见了!
  水玉儿震惊地倒抽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原来这就是当年陆月兰寻死的真相!这未免也太残酷、太丑恶了!
  “你们……你们竟然做出这种事?她是你们的女儿啊!”
  陆父脸色一沉,眼底霎时迸出了杀气。
  “既然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爱管闲事了!”
  “等等,你想做什么?”陆母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忐忑不安地说:“你可别把事情闹大啊!”
  “没办法,你可别忘了,朱老爷不仅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富商,他的妹妹还是当今六王爷宠爱的妃子,财大势大连项家都比不上!当年那朱老爷就已警告过咱们,要是月兰的事情闹大了,将他牵扯进去,他会要咱们的命啊!”
  “这……”陆母的脸色一僵。
  她当然没忘了那件事,当年就是因为忌惮朱老爷的警告,深怕会送了性命,他们才会将女儿的死归咎到项老爷的头上啊!
  “可……可是……”
  “好了,快点让开!”陆父一把推开陆母,恶狠狠地盯着水玉儿。“你别怪我心狠,是你自己多管闲事,硬要往死里闯的!”
  水玉儿紧盯着陆父手中的木棒,打算等他挥过来的时候闪躲开来,然后将他用力推倒,再乘机逃跑。
  就在陆父一有动作,而水玉儿正要伺机闪开的时候,有道身影的动作更快,宛如旋风般破窗而入,搂着她避开了陆父的攻击。
  水玉儿愣住了,回过神一看,不禁惊诧地瞪大了眼。
  竟然是项廷旭!
  “你怎么……怎么会来?”
  项廷旭收拢手臂,将水玉儿小心地护在怀中,而当他低头看见她的额头受伤流血时,不由得怒火中烧。
  “你这个笨蛋!我明明叫你不许插手管这件事,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他忍不住怒吼,因她受伤而感到心疼极了。
  今儿个他出门前,为了怕热心过度的她又会忍不住想帮他调查这件事,还特地吩咐禄伯别让她出门的,怎么她还是跑来了?
  水玉儿自知理亏,低着头不敢吭声。
  项廷旭的黑眸急切地将她从头到脚检视了一遍,见她除了额角之外,没有其他的伤,而那伤口看起来并没有立即的性命危险,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然而,那流血的伤口仍是令他震怒不已。
  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阴鸷的目光狠狠地瞪向眼前的陆氏夫妇。
  “如果我没进来,你们打算杀人灭口,是吗?当年害死了自己的女儿,现在又想弄死无辜的玉儿?”
  陆氏夫妇僵住,脸色苍白,原本杀气腾腾的陆父更是半点气势也没有了。
  “你……你都……都知道了?”陆父结结巴巴地问。
  “没错,我都知道了!拜这簿子所赐,我已经清清楚楚地知道当年的真相了!”项廷旭从身上取出一本陈旧的簿子,扔到陆氏夫妇的面前。
  “这……这是?”
  “你们一定不知道,月兰有写下自己心事的习惯吧?”
  “什么?这……这是月兰写的?”陆母激动地拾起簿子翻看,上头果然是女儿娟秀的字迹。
  “这上头,已将当年的事情写得清清楚楚,不容得你们狡赖!”项廷旭咬牙怒道。
  昨夜他听了水玉儿的话之后,对于陆月兰当年的死因起了怀疑。
  就在他苦思该如何查明真相的时候,忽然想起当年陆月兰曾对他提过,她身为家中的独生女,平时没有好姐妹可以和她说说体己话,所以常会将自己的心事写下来,当作抒发。
  由于都是写一些私密的心情,她羞于让人瞧见,因此都藏在床榻底下,连她爹娘都不知道这件事,更不曾看过。
  就他所知,这些年来,陆氏夫妇因为舍不得女儿,所以还保持着她寝房里的一切,因此她所记下的那些心事应该还在,而其中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为了查明真相,他悄悄潜入陆家,果然在陆月兰的寝房床榻下找到了几本陈旧的簿子,而最后记载的内容令他震惊至极。
  原来,当年陆氏夫妇眼看他爹坚决反对他与陆月兰往来,担心会耽误了女儿的青春年华。
  那时,有个京城的朱姓富商对陆月兰一见钟情,想纳她为第三个小妾,还给了陆氏夫妇一笔丰厚的聘金。
  陆月兰自是不肯答应这件事,执意要等他说服他爹接纳她,然而那朱姓富商却对陆氏夫妇下了通牒,警告他们若是再不速速办妥婚事,不仅要交还聘金,他还不会放过他们。
  为了逼她就范,陆氏夫妇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姓朱的家伙趁夜溜进陆月兰的房里,占了她的清白之身,心想既成事实之后,她就会对他死了心,乖乖地当朱姓富商的小妾。
  陆月兰记下了这件事,字字句句充满了绝望,强烈地透露出想寻短的念头。
  这才是当年陆月兰悬梁自缢的真相!可陆氏夫妇竟将一切全归咎到爹的头上,实在太可恶了!
  “我……我们……我们也是……当初也是……有……有苦衷的啊……”陆父试着想要辩解,却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苦衷?你们还有什么苦衷可言!”项廷旭怒喝。
  陆母赶紧说道:“当年月兰寻短之后,那朱姓富商怕会惹上麻烦,警告我们,要是把他给牵扯进去,害他身败名裂的话,绝对会要了我们两条贱命,而他和皇亲贵族关系良好,我们……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只好……只好……”
  “只好把月兰的死全部归咎到我爹的头上,打算让我们父子俩一辈子怀着愧疚与罪恶感?!”
  “廷旭——”
  “住口!你们没有资格叫我!”项廷旭咬牙叱喝。“你们先是对自己的女儿做出那样的事,现在竟然又想害死玉儿!”
  他搂紧了怀中的人儿,想到她差一点就遭遇的危险,他胸中的怒火就无法遏抑地炽烈狂烧。
  若不是他为了调查线索而潜入陆家,若不是他找到了陆月兰的那些簿子,正要前来质问陆氏夫妇,他也不会发现这对该死的夫妇竟然想杀害水玉儿了!
  倘若他没有及时赶到,倘若他晚了一时半刻,那她……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永远失去水玉儿,项廷旭胸中的怒火就狂烧不止,而愤怒的烈焰几乎要他的理智焚毁殆尽!
  看着水玉儿额角流血的模样,他心痛极了,顾不得要质问陆氏夫妇,急着要找大夫来医治她的伤。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的!你们等着付出代价吧!”怒不可遏地撂下话之后,项廷旭将水玉儿打横抱起,离开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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