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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燃烧的岛-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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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尔茨已不能自持,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来到亚历山大三世桥上的。他把身子折过桥栏杆,失神地望着不平静的肮脏的塞纳河的河水。

有一只手放到了他肩上。

“先生,请您相信,要投河自尽的话,这儿的水太脏了。”

合尔茨哆嗦了一下,忙回过头来。一个蓄着花白胡子的人用一双愉快的眼睛望着他。此人非常面顶熟,不知在什么地方见过,某个特征使舍尔茨想起了这张脸庞。

“您是谁?”舍尔茨后退了一下。

“象您一样,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生存者?”陌生人笑起来了。

“您为什么笑呢?”舍尔茨惊恐了。

法国人挽起舍尔茨的手。

“我们走吧!我讲给您听,为什么我要笑。”

他们顺着沿河街走去。河上有个大胆的人乘着帆船在游玩。

“您看,法国人还在乘船呢!而您却问我为什么笑。”

“也许,他将活下去?”舍尔茨吞咽着空气低声说。当他特别烦躁不安时,呼吸对他来说已变成一个痛苦的过程。他开始难受地感觉到空气的不足。

“不,先生!将要活下去的是那些早就把他们的箱子收拾好,现在正坐在氧气瓶旁边的人……我说他们可恶,是因为我没有钱,而如果我有钱的话,那我也会为每一口氧气而战栗的!”

“可我是有过钱的,但是不给我救生股票。”

“为什么?”

“魏尔特……”舍尔茨耳语道。

“您是资本家?”陌生人问。

“不,我是舍尔茨博士。”

“啊!”法国人感慨万分,笑了起来。“把您的手给我!您是个异常机智的人,可我不知为什么把您想象成是个快活的、爱说俏皮活的人。”

“我不能在临死前说笑话啊!”

“请您听着!我曾经有过您这样的状态。可不是因为怕死,不是的!我是所有人中间唯一知道要普遍毁灭的人。我当时很孤独,而这是非常可怕的!可现在我很幸福,舍尔茨先生!我跟大家在—起!我在人群之中愉快地向前看。到特罗卡代罗啦!巴黎人在这儿及时行乐。您看,多少花啊!”

合尔茨和法国人来到了广场。广场一边是一座横跨塞纳河通往艾菲尔铁塔脚下的桥,另一边是一幢蹄铁形洁白耀眼带有圆柱的大厦。

一串串花条从艾菲尔铁塔越过塞纳河和广场垂落在这幢大厦上。它们同张在广场上空的用花编成的网混成一片。

到处都是鲜花,它们铺在脚下的橡胶路面上,它们装饰着扩展到整个广场的这家咖啡馆的每张桌子;它们随风飘扬,落到胺上,卡在头发里……地球上的最后的一个春天给最后的这些巴黎人撒满了鲜花。

“舍尔茨先生,您瞧!有什么能比鲜花更美好呢?天真无那的紫罗兰、富有肉感的玫瑰、冷辖冰霜的翠菊、令人心醉的兰花、骄傲自大的绣球……它们跟女性一样千娇百媚,姿态万千。妇女之所以喜爱花儿,是因为她们自身与它们相象……我们坐下吧!”

广场上人山人海。甚至飓风也吹不散人们。风除了送来鲜花之外,还传来了音乐。戴着假面具的人们在一张张的小桌子中间跳舞。

“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狂欢节,舍尔茨先生!这些人中间无论如何谁也不会把自己的面具摘下来的。”

“因为这是氧气面具。”舍尔茨阴沉地说。

“对,我的朋友!因为它不仅使生活快乐,还延长了生命!我们喝酒吧,朋友!今天我用世界上最好的饮料来款待您,只不过为此我们必须登上艾菲尔铁塔。”

在一张小桌附近,一放手里拿着高脚酒杯的艺术家在跳舞,他是居住在这艺术之城各区的八万名艺术家中的一个。他头戴一顶宽边礼帽,帽下露出长长的头发。脸上罩着橡皮面具,稍稍遮住了他那剪得短短的胡须。他挽住了一位长着白金般头发的女郎的杨柳细腰。女郎在歇斯底里地狂笑。他俩手中的五彩续纷的气球都想挣脱出去。并排站着一个瘦瘦的法国人,用脚踏着拍子。

“舍尔茨先生,您瞧瞧这个靠利息生活的人!他四十岁之前就不断积蓄,使他有权不工作,而区每天可以花四十二法郎!现在他在用他的第四十三法郎了。他给自己买了一个黄黄的气球。不过他当然不是想拿着它跳舞的。您看见了,他把气球按到面具上,马上就要把它压破了。要知道里面有氧气……瞧,他激动地喘着气。他已经醉了。他喊着、唱着……”

“还在哭……”

“是的,还在哭。他后悔过了四十年的困苦生活,现在他花在使他酩酊大醉的……”

“呼吸……”

“对,对,对!那儿,瞧,一个淡黄头发的又高又壮实的小伙子爬到旁边的桌子上去了。我敢向您担保,这是个瑞典人。风把他从桌上刮下来了或者是桌子坏了……难道看着这一切不开心吗?瞧,他是那样地任意挥霍!他买氧气球只是为了把它们都压破。这我是明白的!他年轻,并且从来都是囊空如铣,一直给他贷款。他们这种人习惯如此。如果他能活到四十岁,他就得还钱,过困苦不堪的生活。而现在他无须向任何人还债了。”

气球拼命想随风飞走。卖花姑娘差点儿抓不住它们。

法国人向其中一个姑娘招招手,从她那儿买了两个气球和一些花。

姑娘笑了。看来,她醉了。她倾身在法国人的小胡子上吻了一下。

“这不要钱!”她笑着叫了一声,用温柔的手在舍尔茨的脸上抚摸了一下,跑掉了。

“氧气狂欢节万岁!让人们发狂吧!半年前我看着他们在狂欢,感到自已是靡菲斯特。我知道,他们必将毁火,仅他们当时并不知道。舍尔茨先生,当一个未卜先知的人是可怕的。而如今……如今他们都知道什么在等待着他们。让我们来喝吧!哎,对啦!我答应请您喝美妙的饮料的。在艾菲尔铁塔上有出售。我们上去吧。”

舍尔茨和贝努瓦站起身来,竭力站稳了,向桥那边挤去.

朝艾菲尔铁塔望去令人胆战心惊。它不倒塌似乎是难以置信的。舍尔茨博士的头因为这而发晕了。

他们走进了古老的电梯。

“我喜爱这个升降机,”贝努瓦说道,“在里面感觉到在上升,有窗子,你可以看到铁架在你身边爬过,深渊在脚下张开……”

舍尔茨颤抖了一下,从窗旁挪开了。

“不要这样忧郁地看待一切,舍尔茨先生。生活中只有一个方面是值得注意的——这就是笑声。因此,如果周围的人都在笑,那么我也就和大家一起笑。”

“我不能……”舍尔茨声音嘶哑地说。

“我在想关于窒息的事!”

“而我想的是醉酒!”

他们换了两次电梯。最后走出电梯,来到最高一层。

那里有几张小桌子。每张桌旁都排着队。很多人拿着酒瓶聚集在栏杆旁,瓶子都用毛巾系着。

“这是液态氧,先生!”

“液态氧吗?”

“没有比这更解人的了!这是一种令人陶醉的酒,及至你还未喝它!就会醉的!”

贝努此手中已有一瓶。他和舍尔茨一起走到栏杆旁。

“拿着酒杯,先生!我们马上来喝杯氧气酒,交个知心朋友!”

塔下展现出全城的景物,它象个巨大的模型。简直不能相信;这全是真的建筑物。处处呈现出一片片今春最早的也是世界上最后的嫩绿的新叶,它们似乎是这张立体地图上一些色彩娇嫩、向四面渐渐湮开去的斑点。

“我喝!”贝努瓦把氧气杯举到唇边,高声叫道。他快乐地吸了一口发烫的气体。

舍尔茨往下看着。他的头晕了。高得可怕……无底深渊……

他把自己的酒杯扔了下去。一个发亮的圆点闪了一下就消失了。

贝努瓦笑了。他的眼睛在发亮。

“喝呀,交个朋友吧!喝呀,交个朋友吧!”他叫喊着。

突然舍尔茨身子一挺,跳上了栏杆。风吹拂着他外衣的下摆。贝努瓦手中的瓶子失落了。

舍尔茨博士的身体向前一晃。风试图将他挡回来,可是已经迟了。贝努瓦看见一团黑色的东西渐渐变小,碰了一下透空的钢架,飞向一旁,渐渐变样巫小了……

贝努瓦用膝盖在地上爬着,把胎贴紧栏杆,古怪地、歇斯底里地哈哈大笑起来。地上放着舍尔茨的帽子。

风传来了下面的音乐声和欢笑声。

第七章 两发炮弹

部长把军便服拉平整,转身对教授说:“是这样。我来把刚才所说的话简要地概括一下。”

他们在阿列尼达工程的炮垒中心控制所的小屋里。灰墙旁放着自动装置控制板、两块屏幕和一些仪器。

‘您还在继续证明,用玛丽娜·萨多夫斯卡娅的代用品作成的防护层覆盖已充电的超级电池是不稳定的,对吗?”

“嗯,是啊!……完全正确。”

“是否有这样的危险性:为消灭火灾发源地运载电能的炮弹由于所承受的冲击刚一飞出炮膛,就会爆炸?”

“是的,我担心的就是这点。因此镭-德耳塔要比萨多夫斯卡娅找到的同位素可靠得多。”

“于是您认为必须推迟发射,一直到把马特罗索夫和镭-德耳塔的情况全部搞清楚为止,是这样吗?”

“完全正确。”

“您是否想到每推迟一分钟都会葬送成千上万人的生命呢?”

“我都害怕想到这一点……可是,瓦西里·克里缅季耶维奇,如果我们仍然立刻发射的活,那么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我们以如此令人惊叹的组织性和紧张战斗听积聚起来的电能会白白浪费掉,也许还会把整个阿列尼达工程都毁了。嗯,是啊!……不需要我向您指出,在这种情况下等待着人类的是……”

“是这样。”

谢尔盖耶夫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陷入了沉思。

“好,”他说,“您所提出的不同意见很重要,也很深刻。我应当去谈一谈我的疑虑,接受建议和指示。伊凡·阿列克谢耶维奇,请您原谅我。”部长一面说着,一面走到屋角里放有与克里姆林宫直通的红色电话机前。

他讲了很久。克列诺夫没有去谛听轻声的谈话,似乎难以计数的激动不安、无法入眠的日日夜夜积累下来的疲劳这时都显露出来了。

教授听到部长的声音,哆嗦了一下。

“是这样,”瓦西里·克里缅李耶维奇说,“决定如下:尽管现在我们对马特罗索夫在何处有推测,但是等待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我们将进行两次试射。如果一切都顺利,那么我们立即就进行齐射;要是我们失败了,就利用我们现有的情报去获取镭-德耳塔。我们的电池上已覆盖一层代用品,使我们有可能为其充电,让我们在上面再覆盖一层新的防护层。还有,试射时,一定得检验一下我们炮垒的瞄准器。”

“好极了,瓦西里·克里缅季职维奇!这是个绝妙的主意!我们深信不疑应当怎样做了。那么只有在试验失败时,才需要等待镭-德尔塔。您利用直通电话联系,这样做好极了。”

“我马上就命令莫尔尼亚作发射的准备。我们将在炮弹上装置电视发射机,以便注视飞行轨道。”

谢尔盖耶夫想按铃把秘书找来,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这样做,秘书自己就出现在门口了。

“瓦西里·克里缅季耶维奇,”他说,“工地上来了个人,要求立即见您或克列诺夫教授。”

谢尔盖耶夫把手指放在军便服衣襟里面:“是这样。”

“我想向他解释,您很忙,可是……他非常固执。是个年纪很大的人,瓦西里·克里缅季耶维奇,一个年迈的老人。”

“好,那就请吧。老人应当尊敬。不过我能猜出来,这是片岛先生。有人向我报告过,他发疯似地设法到这儿来。也好。他一生都幻想武装进攻我们国家,就让他上了年纪时来亲自证实一下,这会有什么结果。尼占拉·斯捷潘诺维奇,请他进来,另外请莫尔尼亚立刻上我这儿来。”

“是。”

秘书出去了。克列诺夫走到窗前,开始仔细看着电炮的巨大的高架,它伸向沙土飞扬的低空。

谢尔盖耶夫沉思地在桌子旁边停下来。

门开了。

“我应当向您,同大灾难作斗争的全权代表先生,致以深切的歉意,”进来的人规规矩矩地点头行礼,操一口纯正、发音略软的俄语。“然而一些非常的情况使我到您这儿来了。”

“是这样,”部长说,“阁下尊姓?”

陌生人忧郁地朝克列诺夫那边看了一下。

克列诺夫凝神话视着陌生人有大胡子的脸庞。

“鄙人是片岛教授。”

“是这样,片岛将军。有何贵干?”

克列诺夫惊恐地看着走到他跟前并向他伸出手来的日本人。

“伊凡·阿列克谢耶维奇,生活把我引到您这儿来了。在其他任何情况下我是决不敢向您提及我在救您的过程中所起的作用的……您记得吗,我怎样使您逃出日德兰城堡的?我把您从魏尔特的手中救了出来……”

“嗯,是啊!  嗯,是啊!……”克列诺夫喃喃地说,“如果不回忆起其他任何事情的话,那么……嗯,是啊!……我是感谢您的。”

部长饶有兴趣地注意听两个老人的谈话。

“伊凡·阿列克谢耶维奇,我来请求您和谢尔盖耶夫先生同志回想一下这个功劳……我指的是搭救您这件事……并且满足我的请求。”

“嗯,是啊!……说真话,我真不知怎么才好。”

“您有什么请求,片岛先生?”

老人转身朝着谢尔盖耶夫:

“您看,我是作为一个恳求者来的。我素来主张同共产主义国家建立友谊……我知道,你们在山洞里建造了极好的避难所。恳求你们收容我的养女。她不应死啊!”

“是这样,好吧,这是个小女孩子吗?”

“不,可敬的部长先生,这是个风华正茂的姑娘。可是她应当活下去。全权代表先生,她不应该死去啊!您应当记得,把克列诺夫教授还给你们的正是我……”

“我们珍惜这点,片岛先生。然而我担心,我不能满足您的要求,尽管我理解您的心情。”

“为什么?”片岛坐到圈椅里,惊恐他问道。

“我尊敬您年迈,片岛先生,因此我要向您解释,我们的地下避难所规定是为孩子们准备的。我们为其他所有的人所进行的工作,您在周围都能见到。万一失败,山洞只是为孩子们而存在。您的义女,很可惜,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因此……”

“可怕呀!”片岛用双手捂住了脸,呻吟了一声。

克列诺夫恼怒地揪着自己的大胡子。

片岛抬起了眼睛。

“全权代表先生,作个例外吧!我一定向您公开我作为军事专家所了解的魏尔特公司的军火产品的极有价值的情况。我向您报告全部情况……”

部长带着几乎觉察不出来的微笑说:“请别费心了,片岛先生。我们对魏尔特先生的成就了如指掌。我再重复一遍,任何人都无权更改我们政府有关山洞的居民的指令。”

片岛转过身来对克列诺夫说:“连您,伊凡·阿列克谢耶维奇,也不说句话吗?……向他请求请求吧!我恳求您!我过去在峡谷里还曾救过您的未婚妻。现在我请求您教救一个姑娘……”

克列诺夫难受地皱起眉头:“嗯,是啊!……真的……您可以指望,尊敬的片岛。请相信,我们一定会消灭火灾策源地……”

“啊,真是铁石心肠!”片岛高叫了一声,开始在椅子里摇晃。“您知道不,魏尔特要毁掉你们的全部设施,他将消灭你们,而我的女孩也和你们一起同归于尽……”

他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喘不过气来了。然后低下头,仔细看着他那时而伸开,时而捏紧的手指。

“我得到了这些情报。”他低声补充说。

“我们也得到了。”部长平静地说。

门迅速地打开了。秘书跑了进来:“瓦西里·克里缅季耶维奇,边防报告:四大批轰炸机在我国上空飞行。”

“来了!好!等他们好久啦!是这样。请打开第一地带的屏幕。”

部长从桌旁走出来,开始在中心控制所的屋里踱步。

“瓦西里·克里缅季耶维奇,冒昧地请问您,这是怎么回事?”克列诺夫激动不安了。

“您马上就会看到,伊凡·阿列克谢耶维奇。我请您看这个屏幕。中央防御调度所已经开始行动了,这里进行转播。”

屋里突然充满了一片马达的嘈杂声。巨型飞机成战斗队形在飞行,由于飓风的影响而左右摇摆着。

屏幕上闪现了一些数字。

“哎呀!直接朝着卡拉库姆方向飞来啦,想光临我们这儿作客。”

“他们将消灭你们。一切都徒劳无益。”片岛耳语般地说。

“不,为什么徒劳无益呢?甚至是非常有益的。这应当看作是对未来的一次试验。您认为如何,伊凡·阿列克谢耶维奇?”

“嗯,是啊!……我确实感到困难……”

在屏幕的右下角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数字“1”。

“一号行动,请注意!敌机已深入我国领土。”

“为什么不对它们开火,我冒昧请问您?”

“为什么?”部长耸了耸肩膀。

片岛举目看了他一下。

“数字1表示航空大队马上要进入一种看不见的无色气体地带,这种气体具有给人带来麻烦的属性。将这种气体吸进马达的汽缸里或喷气发动机里就不能发火燃烧,马达就渐渐熄火,飞机则宁静地迫降在我们的土地上,被迫投降。”

部长沉着地说着,仿佛在讲课。

“这无济于事!”片岛闷声闷气地说。

“嗯,是啊!……有趣……有趣……我冒昧地想了解,怎么能做到这点的!”

“很简单。发火时,刹那间产生吸收大量热的反应,温度急剧下降,其反应的结果在汽缸内形成了一种消除不了的粉沫,使喷气发动机的燃烧室和喷嘴堵塞,发动机就不能动了。”

数字“1”消失了。飞机继续在飞。

“奇怪!”部长说。

“魏尔特的飞机使用液态氧,它们不吸入空气。”片岛说,“它们是无法攻破的。”

右下角跳出了数字“2”。

“就是说,对它们采取第二号行动了。”部长说。

房间里充满了可怕的轰隆之声。克列诺夫颤抖了一下。

片岛抬起了眼睛。

屏幕上时而这里,时而那里在发生爆炸。周身着火的飞机不断坠落下来。

“这是什么?”克列诺夫间。

“这是激震超声波。这种定向波的射线打到飞机上,飞机所带炸弹中的爆炸物由于激震就爆炸了。结果你们都看到了。”

“嗯,是啊……看见了。”克列诺夫摇了摇头。

“不会是所有的……不会所有的飞机都爆炸!魏尔特应当有原子弹。微震时它们不会爆炸的!”

克列诺夫看了看片岛,然后看看屏幕。

“当然,它们不会爆炸。”他生气地说。

部长走到仪器跟前,揿了一下按钮问道:“有多少架飞机飞过了二道防御地带?”

“大约九千架。”扬声器里传来了答话声。

“九千架!”克列诺夫大吃一惊。

“它们一定会飞到的——一切都将毁灭!”片岛说。

“您为什么说丧气话呢?嗯,是啊!……实在的,您为什么说丧气话呢?”克列诺夫大为恼火。

片岛疲倦地朝他望了一下。

屏幕上的飞机在摇摆。

“飞过了一半路程了。”部长皱起了眉头。

飞机正在通过高射炮垒地带。整个空中飞机之间满是逐渐扩大的黑点。这是炮弹在爆炸。时而有一些飞机满身着火坠落下去,但是其余的飞机象一群蝗虫似地继续向前飞去。

“这些飞机只要有百分之一飞到就足够了——一切都完了。”片岛说。

克列诺夫异常激动不安。

一些飞机轰炸高射炮炮垒,把炮火引到自己身上,而在它们上方的高空中大群大群的黑色飞机嗡嗡地在飞。

突然屏幕上出现了正在移动的黑点。

火箭鱼雷!

鱼雷就在飞机附近或离它们更远一点的地方爆炸了。

“看来,敌人有预防我们鱼雷的武器,使它们在一定距离外就爆炸了。”

‘当然,有……他们们么都有!”日本人低声说。

飞机不时坠落下来,但是它们空出的位置立即被其他的飞机所占满。

“嗯,是啊!……这一点想想都可怕!如果我们不是在这么遥远的地方建造阿列尼达工程的话,一切都早已毁灭了。”充列诺夫说。

“我们应该估计到这种可能性。”部长说。

他仍旧那样沉着,可是对他已很熟悉的克列诺夫觉察到他身上有一种几乎捉摸不到的变化。

瓦西里·克里缅季耶维奇走到紧靠仪器的地方,轻声同看不见的对话者交谈。

“总共击毁六千五百架左右敌机。”他最后回过身来说。

“还剩下多少?”教授又激动起来了。

“大约四千多架。”

“这是个骇人听闻的数字!”

“战斗机!”部长高兴地叫了一声。大概,他早就在等待这个时刻了。

“终于来了,终于来了!”克列诺夫叫丁起来,“它们来得太迟了。”

一群动作灵敏的飞机迎着大批轰炸机飞去。

“还有时间。应当珍惜我们的飞机。”

“还有人!”克列诺夫高声说。

部长微笑了一下。

“这是无线电操纵战斗机。”他说。

“这是什么?”

“无人驾驶战斗机。人坐在办公室里,但仿佛在空中一样看得见并操纵战斗机。我们马上要看到空战了,顺便说一句,您还将看到一个您所熟悉的人。”

部长揿了下按钮。

第二个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房间的图象,里面安放着与实物大小相等的飞机座舱模型和全部控制仪器。

房间里有几个军人。突然他们立正敬礼。房间里推进来一部带轮子的圈椅。上面坐着一位头发花白、脸刮得干干净净的将军。胸前有三顾金星、三枚列宁勋章在闪闪发亮。

克列诺夫教授高兴地微笑了一下,看了部长一眼。显然他立刻就认出这个人来了。

坐在圈椅里的人神态极其严肃。他下了几道命令后,被推到操纵的仪器跟前。

“就是说……就是说……他又要飞了?”克列诺夫激动地说。

“他的战斗机又要重新飞了。”部长说。

飞机驾驶员坐在圈椅里,他面前的一些小灯泡亮了。座舱的玻璃外出现了蔚蓝色的天空,不知谁的向座舱外张望的脸,邻机的机翼……

头发花白的驾驶员把双手放在操纵杆上。

几个年轻的军人兴奋地低声谈论起来。

机舱窗外闪过几架飞机和机场的建筑物。

“起飞了。”瓦西里·克思缅季耶维奇说。

窗外可以看到蔚蓝色的天空和飘浮着的云朵。

然而在一缕白色云雾中出现了一些黑点。

“就是它们!”部长说。

就在这时,第一屏幕上可以看到正在爬高的战斗机。

座舱的窗外出现了一架轰炸机,头发花白的驾驶员按了一下操纵杆。轰炸机消失了。

第二个屏幕上看到这架轰炸机翻着筋斗向下栽去。战斗机已向另一架飞去。

空战如此短促!尽管观众们同时从战斗机的座舱里和从旁边两个点上观察战斗,也无法觉察出进行的情况。

又有两架轰炸机接连被老功勋驾驶员击落了。

“好样儿的!嗯,是啊!……这真出色!”克列诺夫兴奋得有点摇晃了。

突然,座舱窗外有件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撞机了!”驾驶员严肃地说,“他在拼命。”

克列诺夫看见,两架飞机熔成一团火,向下坠落。

头发花白的驾驶员摇了摇头,转身对年轻人说:“同志们,这是一种典型的方式。他们的最后一招就是相撞。你们在实战中应当考虑到这一点。以后在理论课上,我们再详细介绍这个问题。”

他拉了一下操纵杆,座舱的窗外现出了机场的图象。头发花白的驾驶员又操纵起地面上一架新战斗机。座舱的玻璃窗外敌机再度摇晃起来。

“敌人的损失如何?”部长问道。

“继续在飞行的飞机不到一千五百架。”

“即使如此也是骇人听闻的……骇人听闻啊!”克列诺夫高声叫道。

“看,他们来了,我们的雄鹰们!”部长兴奋地叫了起来。克列诺夫第一次看到他这放模样。“真正的战斗这才开始啊'”

“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您看,一队真正的飞机在飞行。这是苏联英雄航空大队。”

灵活的红色战斗机冲入轰炸机群。被击落的飞机不时地象火把似地往下坠落。接着,降落伞张开了,一顶、又一顶……

“我们的也被击落了!”部长生气地说。

“指挥飞机!您看,司令飞机!”部长抓住了克列诺夫的手,指给他看一架白色机器的黑色小飞机,一架苏联的战斗机正在向它靠近。

“他一定会毁掉的,这位俄国驾驶员!”片岛说,“指挥飞机由驰名的科普弗亲自驾驶。”

“飞行员决不会牺牲!”部长回答说,他用无线电操纵。

大家都紧张地注视着两架飞机一对一地决斗。无线电战斗机以敏捷的动作迫使指探飞机改变航向。他努力爬得更高。指挥飞机翻了个身,轮子朝上向相反方向飞去,同时用机枪连续猛烈扫射红色战斗机。战斗机在后紧迫不舍。

可是这时发生了奇怪的事儿。全小队飞机调头跟着它们的指挥飞机向后飞去。

“溜了!溜了!”克列诺夫川起来了。

扬声器响了:“总共六百架敌机正在逃窜?”

大家沉默了几分钟,后来扬声器里有人报告:“敌人把炸弹扔向我们的集体农庄和城市。有人蒙难。”

“恶棍!”部长咬牙切齿地驾道。

第二屏幕上头发花白的驾驶员被推到了房间中央。

“同志们,”他说.“现在我和你们一起来详细分析一下今天的军事行动。”

部长意味深长地朝克列诺夫瞥了一眼,关掉了第二屏幕。

第一屏幕上再没有飞机了:一片空自。

“溜了!”部长说,他微笑了一下。“敌不过我们的英雄们。结果还是人比机器更厉害。”

片岛站起身来,不看部长,走到克列诺夫面前:“伊凡·阿列克谢耶维奇,我能否劳驾您同我一起到外面去一下……只要一分钟……”

克列诺夫耸了耸肩:“好吧,可以。”

他们刚上到空外,讨厌的风沙就向他们袭来。

片岛垂头丧气地走着,针么也不看。

“瞧,片岛先生,我冒昧地请您注意。这应当使您感到更有希望。看,超远射程电炮。它的整个炮身是两个磁极,其间有一个极强的磁场。一切都象在直流电动机里那样。从我们的超级电池中有强大的电流通过炮弹。它与磁场相互作用。每个人都知道,磁场不允许与其相异的电流存在,因此磁场以极大的力量把带电的炮弹推出去。炮弹的初速就足以将它抛过两个大洋。嗯,是啊!……对不起,片岛先生……我冒昧表示担心,您并没有在听我讲话。”

“是的,我没有听,克列诺夫先生,虽然在另外的时候我会为这些情报付给您不少钱的。现在我跟您进行的是一场另外性质的谈话。我的赌注输了。作为一个真正的日本人,我应该离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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