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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大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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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枫微微一笑,“太子殿下,豫章,到日落时分,陛下当可高歌而出,再展雄风!”
李治和豫章大喜,颔首不语。这时,长乐公主走了过来,秀丽的脸庞上挂着狐疑和不满,“哼,薛枫,倘若父皇有什么三成两短,本宫一定将你碎尸万断!”
薛枫淡淡一笑,扭头望向别处。长乐公主再次冷哼一声,望着长乐那幅不屑一顾的样子,薛枫自然知道他还在因为上回青霞那件事上对自己“误会”颇深。不过,薛枫此刻突然想到一事,立刻感到惊讶万分。
长乐公主是李世民与长孙皇后所生的嫡长女,史书记载,其贞观七年下嫁长孙无忌之子长孙冲,贞观17年8跃10日因“气疾”病死,死时23岁。可如今已是贞观20年了,怎么她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历史啊,如何这般捉弄人!
豫章轻轻扯了一下薛枫的衣襟,眼中流露出抱歉的神色,薛枫还以一笑,悄声说,“豫章,长乐公主是不是有气疾之症?”
豫章一愣,“你怎么知道?长乐姐姐自幼有此气疾之症,多年未曾治愈。贞观17年,病发,差点不治身亡。后来,一个终南山的道士救了她。”她小声回道。
“哦,我知道了。”薛枫点点头。
一道热烈的目光和一个柔媚开朗的声音同时传来,“名满长安的酒中诗仙、马上战神薛枫,如今功成名就了,还认得本宫吗?哈哈。豫章妹子,你好福气哦!”高阳似笑非笑地缓步走过来。
豫章面色一变,想要发作,但被薛枫一个眼神止住了。她冷冷一笑,“高阳姐姐,你每日与房驸马琴瑟相合,豫章羡慕得紧呢。”
“唉。房遗爱如果有薛枫十分之一的才学,你姐姐我也就知足了。”高阳公主根本无视豫章的冷漠和嘲讽,又是微微一笑,“听说薛枫为豫章妹妹写了一首诗,如今已是天下绝唱了。改天,能不能为高阳也写一首呢?”
薛枫冷冷一晒,“高阳公主殿下,凡事一而再不可再而三。”说罢,立即向宫内走去,将高阳撇在一旁。
对于面前这个史书上记载,李世民所有女儿中容貌最艳丽、最受宠爱、性格最活泼开朗、同时也是号称最淫乱、下场最惨的公主,薛枫心里感慨万千。虽然,来到大唐之后,她曾经羞辱过自己,陷害过自己,但他后来联想起历史对于高阳的一些记述,也就想通了,不再放在心上。就跟凶残是狼的本性一样,逢人必扑大概就是一种本能。
其实以前,读起这一段历史,他曾经很是同情高阳,嫁了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成为了一个政治牺牲品,她寻求自己的爱情和幸福也无可厚非。可惜,她方式过于偏激,过于放荡,最终落下了一个淫乱的千古骂名。
“我最终,还是败给了豫章妹子你。”高阳望着薛枫高大英俊的背影,微微一叹。豫章淡淡一笑,“高阳姐姐,房驸马对你言听计从,百般呵护,难道还不称心如意吗?”
第四十五章 抢老婆去
从旭日东升,到斜阳残落,众人一直坚守在李世民的寝宫内。
李治看了一下天色,眼中的焦虑再也遮掩不住,“明堂,父皇情况如何?”
长乐公主带领一班公主渐渐围拢过来,长孙无忌、李世绩等一干文武大臣也在不知不觉间走了过来,疑惑和担忧的眼神一起投来,让薛枫微微有些紧张。毕竟,如此“桑拿”之法,他只用过一次,就是在龙门救治柳湘兰,对李世民有没有效、或者说效果有没有想象中的大,他此刻也不禁有些打鼓了。
“薛枫,你到底搞什么鬼?我父皇万金之体,岂容你瞎折腾!让开,本宫要进去看父皇。”长乐公主厉声喝道,抬步就要往宫里走。长乐公主脾气本来极为温和,甚至可以说有几分懦弱,但事关父皇安危,又对薛枫胸有成见,她也变得脾气火爆起来。
薛枫眼角一挑,几分火气和傲气涌上心头,冷冷一笑,“长乐公主请便。但薛枫丑话说在前头,假如陛下因此受到风寒、公主因此受到羞辱,一切后果由公主你承担。”他心想,哼,李世民在里面赤身裸体,你进吧,自取其辱不要怪我。
长乐公主听罢不由止住了脚步,惊诧地回头注视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潇洒出尘,被朝野坊间传颂一时的人物,不禁呆了。
她一直认为,什么酒中诗仙、马上战神,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不过是仰仗豫章,借机获得了父皇的恩宠,未必有什么真才实学。那一日在山中,薛枫血战猛虎的场景本来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但后来又出了青霞那档子事,薛枫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回到了“起点”。
薛枫桀骜不逊的语气萦绕在长乐耳边。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即便是父皇,也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因而,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就愣在那里。
半响,她终于回过神来,娇艳的面容上一阵红一阵白,“你,你好大胆,胆敢如此跟本宫说话!”
薛枫仰首向天不语。豫章急忙过来,陪笑道:“长乐姐姐,明堂也是心忧父皇病情,你莫怪他。”说着,抓起了长乐的手,将她拉到一边。
豫章是李世民的一个妃嫔所生,出生时其母就难产而死。她自幼被长孙皇后恩养在自己宫中,因而她与长孙皇后生的几个皇子、公主感情甚好,尤其是长乐。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文赋诗,感情超越了一般的姐妹。长乐长吁一口气,“豫章,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他一般见识。但如果父皇病情不能好转,修怪本宫无情。”说完,将冰冷的目光射向了薛枫。
豫章无奈地苦笑,犹豫了下,还是悄悄将青霞那件事的来龙去脉给长乐讲了一个遍。长乐大惊,“高阳?怎么能这样?啊,薛枫!”她脸上浮起半是尴尬半是羞愧的神色。
而这时,薛枫早已独自进了寝宫。
寝宫内,李世民被“蒸馏”了整整一天,躺在竹榻上昏昏入睡。旁边,解下的大便多为黑色。薛枫摆摆手,吩咐宫女将便桶抬了出去,又让太监去御膳房去按照他的要求做一碗药粥来。就是用丹参、桃仁、郁金、炙大黄、甘草、绿豆、土茯苓、金钱草碾成粉末混合小米熬成稀粥。
他趴在李世民耳边,轻轻唤道:“陛下,陛下!”
李世民悠然醒来,睁开眼睛,微微一笑,“薛爱卿,你真是神医也!朕如今感觉神清体健,耳聪目明,仿佛是年轻了20岁哪!不过,就是有些,有些腹中饥饿。”
“陛下体内毒素已经在药物桑拿下从体肤毛孔中排除大半,剩下的就是慢慢调养了。”薛枫呵呵一笑,“臣已经派人去给陛下弄膳去了,陛下稍等片刻,现在先更衣吧。”
李世民哈哈大笑,看了自己的裸体一眼,“来人,给朕更衣!”宫女太监急忙过来一阵忙活,薛枫这时也让人把紧闭的门窗等全部打开,将宫内的所有火炉药锅等清理了出去。
新鲜的空气透了进来,满屋的药气消散了不少,李世民深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一碗发着药味的稀粥,皱了皱眉,“薛爱卿啊,朕可是饿了一天了,你让朕喝粥怎成?还是取烤牛肉来,朕现在胃口大开,想大块朵颐呢。”
“陛下,体内淤气刚刚外排,此刻暴食对陛下健康不利。等到了明天,陛下就是吃掉一头牛,臣也不管了。”薛枫凑过来,“这粥是药粥,吃完能帮助陛下再排毒一次。”
李世民深深看了他一眼,俯下身去,三口两口就喝掉了一碗粥。站起身,“薛爱卿,随朕出去透透气。”
李世民龙行虎步,走出寝宫,门外一群人先是一惊,后而大喜,跪倒在地,齐声喊道:“恭喜陛下龙体康健!”
“诸位爱卿,皇儿们,平身!”李世民笑道,“朕有薛爱卿此等神医在身边,何惧病魔?传朕旨意,薛枫救驾有功,将朕的随身宝玉取来,赐予薛爱卿。”
接过玉佩,薛枫跪倒在地,“谢陛下隆恩!”
“爱卿平身,朕可是将朕最心爱的一块宝玉赐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珍惜。”说着,李世民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豫章。
薛枫明白,这是赐婚的前奏了。刚要说话,李世民又笑起来,“薛爱卿,朕这一病,耽误了你回乡省亲了。快去吧,早去早回,朕还等你回来为朕调理身体。”
“臣遵旨。”薛枫起身望了豫章一眼。豫章过来,“父皇,豫章想与明堂一起返乡看看。”
“哦?好,父皇准奏。”李世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龙门县,柳府门外。
一身便袍打扮更显潇洒的薛枫,与一袭华贵绿裙的豫章一起站在门外。
“豫章,请等我片刻。”
“好,你去吧。”
薛枫进得府去,迎面碰上了柳青。柳青一愣,“薛公子!老爷,夫人,薛公子来访!”柳进南夫妇快步从后院走来,但脸上明显带着憔悴和忧虑。
“柳伯父,薛枫如约来访,湘兰可在家中?”薛枫心头一跳,隐隐有些不安。
“唉,薛贤侄,前些日子,王信带人已经将湘兰用花轿强行抬到绛州去了。”柳进南尴尬地说道。
“什么?!”薛枫愣在那里,“王信啊王信,你果然是一个无信的小人!既然如此,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柳伯父,薛枫这就去绛州刺史府,把湘兰接回来。”说完,不等柳进南夫妇答话,薛枫便快步离去。
豫章看到薛枫面色铁青,急问:“怎么了,明堂,柳湘兰?”薛枫叹息一声,把柳湘兰被王信抢去绛州的消息说了一遍。
“这有何难?我们立即启程赶赴绛州,谅他一个小小刺史,也不敢与你堂堂的神机侯、御林军大总管抢老婆。”豫章嘻嘻一笑。
薛枫沉吟半响,与豫章带领冯越等百骑快马加鞭,即刻奔赴绛州而去。
第四十六章 不速之客
上午。绛州刺史府,门里门外,张灯结彩,一片喜庆。众多宾客到访,刺史公子王信的婚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大厅。众宾客齐聚,一个司仪呼道:“吉时已到,有请新人拜堂!”顿时,鼓乐奏起,身披红绸身着大红喜袍、满脸得意洋洋的王信,与一个头盖大红盖头的红衣女子被男女傧相接引着来到堂上。
“一拜天地!”司仪高呼。
突然,红盖头一掀,面色苍白的柳湘兰手执一把剪刀,对准了自己的咽喉,“舅父,舅母,湘兰此身已属薛枫,我绝不会与表兄成亲!”
堂上大乱,王瑶面色阴沉地摆了摆手,“各位亲朋好友,请稍安勿躁!”
“湘兰,大堂之上,不要胡闹,赶快放下剪刀,与信儿拜堂,我既往不咎,否则,修怪舅父无情。”王信冷森森地盯着柳湘兰。
“不,我宁死不从。”柳湘兰摇摇头,目光坚毅,手中的剪刀因为颤抖已经划破了细嫩的肌肤,咽喉处渗出了丝丝血迹。
“好一个为爱舍身的奇女子!”清幽的女声在门外响起,一个衣着华丽气质高贵的青年女子跨进堂中。
“你是何人?”王瑶一愣,冷冷问道。
“我吗?你还不配问。来啊,明堂,你的佳人在此,你还等待何时!”女子回头向院子里喊了一声。
青袍金带,羽冠束发的薛枫缓缓走进堂中。王信大惊,“薛枫?!”
柳湘兰目若呆痴,眼泪夺眶而出,“枫哥!”
“湘兰,你受苦了。豫章,麻烦你照看一下湘兰,我与老朋友算算旧帐。”薛枫将柳湘兰手中的剪刀取下,把她轻轻推给了一旁傲然站立的豫章。
“王信,当初我们约定三年之期,你为何言而无信?我说过,你若失信,我必取你颈上人头,难道你都忘了吗?”薛枫踱了几步,语气冷得如千年寒冰。
王信恐惧地往后退缩着,王瑶怒火冲冠,“你一个江湖布衣,何德何能匹配我甥女?今日胆敢搅乱我刺史府上的婚礼,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
薛枫冷冷一笑。门外,盔甲鲜明的冯越大步走了进来,“大胆,王瑶,你要拿谁?”
“你是?”王瑶军旅出身,一见来人一副御林军将军打扮,面色一变,语气不由自主地和缓下来。
“神机侯、御林军大总管兼领神机营薛枫大人麾下,统领将军冯越!”冯越傲然挺身,一面金牌持在手中,向王瑶展示着。
王瑶面色大变。“将军,请问来绛州有何贵干?”说着,他蓦然回头扫了薛枫一眼,心里颤抖着,“神机侯薛枫?!”
“本将军奉皇上旨意,护卫豫章公主和神机侯回乡省亲。王瑶,你好大胆,公主和侯爷驾到,你居然如此无礼!”冯越厉声斥道。
王信身子颤抖了几下,他终于明白了,这薛枫发达了,官封侯爵,而且,旁边这位美丽女子就是当今豫章公主!没想到,近日民间传颂的神机驸马薛枫,居然就是自己的情敌?!他压根就没料到,薛枫能有这么大的出息。
半响,王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绛州刺史王瑶,不知公主殿下、神机侯爷驾到,有失远迎,请公主和侯爷恕罪!”
“罢了。王瑶,本侯与湘兰有婚约在先,今天,我要带走湘兰,你可愿意吗?”薛枫长吁一口气,如果王瑶识相,既然湘兰没有什么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自己也犯不上大动干戈,毕竟王瑶也是一方刺史,朝廷的地方命官。但如果他硬要跟自己为敌,哼,那就怪不得我了。
“既然侯爷与敝甥女早就有了婚约,犬子,犬子的婚事自然就此作罢,呵呵,呵呵。”王瑶强笑着,眼中一丝寒光一闪而逝。薛枫看在眼里,冷笑道,“这样最好!”
说罢,他挥了挥手,“豫章,我们走。”说罢,率先走出,冯越护卫着豫章和柳湘兰大步离去。
龙门县城。柳府门外,柳湘兰突然把手从豫章公主的手中抽出,躬身一礼,“公主殿下,湘兰告辞了。湘兰祝公主和神机侯百年好合,恩爱白首!”说完,迅速扭过头去,看也不看薛枫一眼,就要进府而去。
“湘兰,你这是为何?”薛枫快步追上,拉住了她的衣襟。
“枫哥,湘兰虽然爱过你,但那已经是过去了。如今,你与公主情投意合,湘兰祝福你们。”柳湘兰强忍眼泪,但两颗泪珠还是悄然从俏丽的脸颊上滑落下来。她听完薛枫与豫章的故事之后,就知道,自己或许与薛枫无缘了。自己只是一个民女,豫章贵为公主,就算她能容得下自己,但自己心高气傲,也无法在公主的荫庇下生活。与其将来郁闷一生,还不如当机立断,怀着这份情感终老家中,或者还能保持一份完美的回忆。
薛枫能体会到柳湘兰的心情。毕竟,一份圆满的情感一下子被生生分成两半,对方还是一个公主,自己情何以堪?他呆在那里,眼睁睁地望着柳湘兰脚步踉跄地向府中走去。
豫章眼中奇光一闪,心想,“好一个兰质慧心、不同凡俗的女子。”她高呼,“湘兰妹子,请留步!”
快步走上前,豫章扳过柳湘兰的肩膀,低低道,“湘兰妹子,你与明堂相知在前,而我与明堂定情在后,既然你我都对明堂情深一片,何不姐妹同心,共侍一夫?我看妹子也不是一般世俗女子,如果不嫌弃,你我从今天起就姐妹相称。”
柳湘兰心中一阵感动。一个当朝公主,如此低声恳求,语出赤诚,自己要是再推三阻四,也显得太狭隘了。想到这里,她跪倒在地,“公主,湘兰愿意侍奉在公主和枫哥左右。”
豫章急忙扶起她,“妹子今后万万不可如此,你我三人相聚相守,是天意,更是缘分。”
柳湘兰再也忍不住激荡的情怀,长期以来对于薛枫的思念,多少日子的压抑和屈辱,一起涌上心头,她投入豫章的怀中,放声大哭出来。
……
薛杨氏死活不肯跟薛枫到长安,因为她明白,她毕竟不是薛枫的亲生母亲,虽然这是一个不为外人道的秘密。能有今天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她已经很知足了。面对她的固执,薛枫也只得作罢。派人给老苍头和他的孙女留下不少金银,嘱咐他们要照顾好薛杨氏。同时也请求柳进南一家对她多加照拂,然后才与薛杨氏道别,准备返回长安。
龙门县城门口。龙门县令和本县守军统领以及一些士绅都赶来送行,还有一群受惠于薛枫医术的普通百姓。
“薛贤侄,我把湘兰交给你了,你要照顾好她。”柳进南心满意足地笑着,自己女儿跟了薛枫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贵人,他做梦都在乐呢。
“伯父放心。”薛枫点点头,上马。柳湘兰不会骑马,龙门县令就送了一辆香车。突然,薛枫想起一事,回头道:“县令大人,前段时间薛枫所托营救绝谷中孙思邈先生的事情可有结果?”
东征回来他还没顾上问豫章府的管家,就接二连三出了那些事情。
“神机侯大人,下官派人下到悬崖绝谷中,在里面并没有发现孙神医,据衙役回报说,看情况似乎是已经逃离绝谷了。”龙门县令恭声回答。
“是这样,有劳县令大人!”薛枫一阵欣喜,既然没人说明孙思邈已经脱谷而出了。也对,既然自己能乘雕而去,他又何尝不能呢。
“诸位,请回吧,本宫即刻返回长安。”豫章在马上挥了挥手,带头纵马驰去。身后,盔甲鲜明的御林军一一纵马跟上,龙门县令等跪倒在地,高呼:恭送公主殿下,神机侯爷!
长安,等待着薛枫、豫章和柳湘兰的,又会是什么呢?
第四十七章 开刀输血
半个月后。薛枫一行,回到长安,没有办法,还是只能入住豫章公主府。这时,天气已经转暖,整个长安城,柳絮纷飞,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豫章回来后,经常进宫探望李世民,准备找机会将柳湘兰的事情告诉李世民,如果柳湘兰不作为侍妾跟了薛枫,就必须获得皇帝李世民的谕旨册封和准许,否则,皇上赐婚,公主出嫁,一个平民女子是无论如何没有任何名份的。
与当朝公主“平分”驸马,这是一件史无前例的事情,难度太大了。即便是李世民能点头,大唐宗室皇亲和满朝文武也未必肯答应。因而,豫章也没有轻易开口。原本,她是不需要这样做的,但出于对薛枫的爱和对柳湘兰的爱屋及乌,她还是想努力一下。当然,如果最后实在不行,也只能给予柳湘兰一个妾的名份,好在柳湘兰如今也并不太计较这些。
而薛枫则闲在府里。战争结束了,神机营的兵权已经收归太子李治的兵卫统领,他这个表面上的御林军大总管其实也使命结束了。最起码,日常事务根本不需要他出面打理。
凌晨。豫章府中,一匹快马疾驰而至,一名太监翻身下马,砸开门闯了进来,在院子里高声大呼:圣旨到,豫章公主、神机侯薛枫接旨!
薛枫与豫章、柳湘兰三人从睡梦中被惊醒,先后穿衣从各自房间内冲了出来。
太监高声宣旨:太子李治被刺客刺伤,大出血,生命垂危,着薛枫立即前往东宫救治太子。
“啊?!”豫章大惊,薛枫也震惊万分,李治遇刺?这么大的事情,史书上咋没有记载?薛枫呆了下,立即呼道:“备马!豫章,咱们走!”豫章焦虑地边点头,边回头说,“湘兰妹子,你回去休息吧。”薛枫突然心里一动,回头问:“湘兰,你也跟我们去。”慌乱之中,豫章也顾不上问他为什么要带柳湘兰去了,三人乘两匹马疾驰向东宫而去。
东宫内,灯火通明。李世民与一群太医焦急地等待在李治的卧房中。太监来报:“陛下,豫章公主和神机侯大人来到!”
“快宣!”
薛枫快步跑进来,豫章和柳湘兰紧随其后。薛枫一看,李治那叫一个惨啊,满身鲜血,头发凌乱,黄色的袍子上血迹斑斑,人早已昏迷过去。伤口在腹部左上,太医虽然作了紧急处理,但鲜血还是在不断地渗出来。
“神机侯大人,下官等用尽办法也无法止住太子殿下的血,你看?”一名太医尴尬地说。
薛枫一摆手,心里沉了下去。李治被刺破了脾脏,不但腹腔内积满淤血,还大量失血,时刻有生命危险。怎么办?要搁在现代,这也算不了什么。开刀手术清理淤血,输血便是了。可在唐朝,要器械没器械,要药品没药品,怎么能做手术呢?
但自己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治死在面前吗?看着薛枫沉重的面容,李世民忧形于色,“薛爱卿,你一定要挽救治儿的生命。他是我大唐的储君,万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陛下,臣只能冒险一试了。陛下宽心,臣一定竭尽全力挽救太子殿下的生命。”薛枫牙关一咬,“陛下,时间紧急,臣就僭越了!来人,马上准备两盆热水,一坛高度白酒,两个猪膀胱,几根鸡肠子,一根牛皮筋,一根细微的芦苇管,两把锋利的尖刀匕首,一些止血药粉……”
太子危急,谁敢怠慢?在最短的时间内,薛枫需要的所有物品都准备好了。薛枫心想,我就用原始的工具代替现代的医疗器械吧,李治,看你走运不走运了。
必须要先行开刀,将腹腔内的淤血放出,为伤口止血。薛枫脱掉长袍,露出里面的紧身内衣,将手放进热水里洗了洗,又用高度白酒擦拭消毒,然后拿起一把锋利的尖刀,在点燃的白酒碗里烧灼消毒。两女宫女哆嗦着手,扯开了李治整个胸前的衣服,薛枫看了,倒吸一口凉气,好大的伤口,好狠的刺客!
深吸一口气,他划刀下去,隔开伤口附近的皮肉……小心翼翼地用消毒的棉花一点点清理着李治体内的淤血……大约两盏茶的时间,豫章为薛枫擦拭额上汗珠的毛巾已经换了20多块了。
取过一些止血药粉,薛枫轻轻透过李治的肋骨间隙,洒在了他脾脏受伤的创口上,伤口逐渐止住了血。而这时,薛枫的手已经开始哆嗦得拿不住刀了。他回头苦笑,“湘兰,净手,消毒,用绣花针缝合太子殿下的伤口。”
“我?”柳湘兰大惊,手足无措,看到这种血淋淋的场面,她都快晕过去了,还要让她亲自动手?
众人的目光很快便聚集在她的身上,原来众人以为这是豫章的侍女,看来,还不是。“湘兰,时间紧急,你的绣功极佳,你一定行的!”薛枫焦急地鼓励着。
柳湘兰看看薛枫,又看看众人,飞快地洗手消毒,拿起了一根穿好了棉线的绣花针。
“来吧,湘兰,来!你一定行!”薛枫笑着,柳湘兰嘴唇一咬,使劲驱赶着对于鲜血的恐惧,犹豫了下,还是下针缝去。针从已经有些干瘪的皮肉上穿过,发出嗤嗤的轻微声响,令人心头毛骨悚然,很多侍侯在一旁的宫女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要再看。
柳湘兰的绣功真是一绝,缝制的针眼密而均匀,而且,速度很快。这,就是薛枫让她跟来的主要原因。一听说是大出血,他立即预感到要做缝合之类的手术,而得缝合刀口,自己是很不擅长的,要知道,在现代社会,自己可是一根针眼都没有缝过,让工于女红的柳湘兰来做,比自己可要强多了。
缝完刀口,马上就得输血,否则,李治失血过多,还是有生命危险。
薛枫让在场众人(包括他自己和李世民)在一个个瓷碗中割破手指滴下几滴血液,然后用竹管蘸了李治的血样,进行血液融合(这是一个古老的融血方法,传自先秦),毕竟,输血起码得保证供血者与李治血液相容而不排斥。但遗憾的是,在场众人的血全部与李治的血不融。
薛枫失望地站在那里,心头微微有些奇怪,怎么李世民和豫章等直系亲属也不行呢?李世民喝道,“朕马上征集宫中的人来!”
“来不及了,陛下。”薛枫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李治,“湘兰,还有你,你快来试试。”
柳湘兰正靠在宫内的一根铜柱上闭眼疏缓情绪,她还惊惶未定呢。闻言急速走过来,薛枫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刀尖在她的手腕处一挑,一滴鲜血落在了碗里。两滴血液在水中互相旋转着,终于融为一体。薛枫大喜,“湘兰,只好委屈你了!”
在他看来,输出一点鲜血对人体有益无害,但在古代人看来,这血如生命一样宝贵。但面对薛枫的要求,柳湘兰哪能拒绝得了,她闭上眼睛,微微点头。
薛枫先把芦苇管一头削成锋利的尖头,另一头用牛皮筋与经过消毒的鸡肠子相连,再将鸡肠子一端与猪膀胱连接,一套简陋的输血设备就制成了。薛枫用牛皮筋扎紧柳湘兰的上臂,她纤细的手臂上血管顿时隆起,薛枫挑了根最粗的血管,“湘兰,你忍着点疼。”
锋利的芦苇管尖头刺入血管,柳湘兰疼得大叫一声。幸好薛枫早让人按住了她的胳膊,否则,这一下就白挨了。殷红的鲜血通过芦苇管和鸡肠子,流出,流入置于低处的猪膀胱内,一会的功夫,就满了一猪膀胱,薛枫估计有500毫升了,马上停止输血,为柳湘兰止血。
豫章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她无法想象,这样一个柔弱女子如何承受得了这如炼狱一般的抽血之苦。
柳湘兰晕了过去,其实,不是失血的缘故,是紧张和害怕所致。豫章赶紧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薛枫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立即用同样的法子,将芦苇管刺入李治的血管,然后将充满鲜血的猪膀胱悬在高处,鲜血一点点向李治的体内输送而去。
薛枫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瘫了。李世民赶紧命人将他扶起,他乏力地说,“陛下,一切无碍了,再修养一段时日,太子殿下应该就能恢复健康了。”
第四十八章 政治婚姻
李治的伤势稳定下来,李世民开始着手调查李治遇刺事件,他把这件事交给了长孙无忌。
经此一场惊心动魄的手术,薛枫的盛名到了一个顶峰。长安,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贵族权贵以及普通官员,恐怕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薛枫这个名字。而且,他的事迹也越穿越玄乎,大有造神运动之势。
这个时候,薛枫显得格外清醒。他连续两次上书谢绝请辞了李世民加封他为公爵并为其建设府第的圣旨。在别人眼里,这是天大的傻瓜,可在李世民心中,却感觉非常舒服。薛枫明白,他越是拒绝,李世民越信任他,否则,他只能在铺天盖地的恩宠中渐渐遭受君王的猜忌。毕竟,一个臣子,太过神通广大,声名超越了帝王,绝对是祸不是福。
他的淡泊名利,果然换来了李世民在其他方面的回报。在听了豫章关于薛枫和柳湘兰之间的“故事”后,他思之再三,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收柳湘兰为义女,封为嘉文惠公主。一个平民女子一跃成为公主,这可是从古至今绝无仅有的天字第一号恩典!
当然,这也与救治李治过程中,柳湘兰的一腔热血有莫大的关系。而正因如此,就连房玄龄之类喜欢给李世民挑刺的大臣都上表赞成庆贺。
天渐渐热起来,进入了流火的夏季。
深夜,开国元勋、贞观时期大唐第一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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