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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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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伯玉不相信他,带上韩遂,一方面是为了用他的名气,另一方面则是要报复。
不过韩遂倒也很平静。
你不让我上去,我就呆在湟中。
带着家人去骑骑马,要么就是坐在帐篷里读书。
但即便是这样,北宫伯玉对韩遂的看管,依然是非常地森严。
幸好这两个人没去,否则董俷会不顾一切的冲到战场上。连老夫人私下里都说:“这韩文约和北宫伯玉倒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我家阿丑要成亲,就如此地配合。”
这话当然是有开玩笑的意味。
不过好日子一天天的逼近。牧场里的人们,也变得越发兴奋起来,等待着十一月初二的到来。
薰绿闲暇之时,会和滕丽儿指导任红昌如何领导虎女营。
滕丽儿擅长马战。而薰绿则是因为随着董俷旁听了多年的兵法,也算是熟知兵事。
而董媛,自从和董俷说过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是呆在房间里看书,就是跑去拉着王姬聊天。听王姬弹琴,陪老夫人说话。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当然。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着实让老夫人和董夫人都吓了一跳。
直到确认董媛没什么毛病之后,这两个人才算是放下了心事。
也难怪。经历过战阵中那种血肉横飞地巨大刺激之后,难免都会出现一些变化。
至于任红昌……
薰俷没有见过。
其实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每次见到任红昌的时候,她脸上都带着一副青铜面具。
整张脸只露出了个下巴。看体形,倒是婀娜诱人,只是不晓得长什么样子。
私下里询问董媛,这才知道其中地原委。
这任红昌原本是并州人,自幼就出落的格外水灵,如花似玉。
正应了那句自古红颜多薄命的谚语,小丫头因为漂亮,遭了很多的祸事,甚至连父母也因此而送了命。她流落在并州,后来遇到马嵩,被马嵩带了回来。
本来依着马嵩地意思,是要把这小丫头送给董俷当侍婢。
可谁想到又被董媛看到,硬是从马嵩那里抢过来。有感于小丫头的身世坎坷,董媛就给任红昌出了一个主意。带上那副妖魔鬼怪一般的面具,以避免去招惹是非。
薰俷听罢,不由得唏嘘。
还是觉得这名字耳熟,可还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要说他不好奇任红昌的长相,那是胡说八道。听董媛说,任红昌长得是非常好看。
不过,董俷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有董绿在身边,他对女人的兴趣也就大减。至于王姬,若非她长得像薰玉,董俷甚至不会出手去救她。
这一日,董俷来到了那些黄巾俘虏地营地,看着他们搭建营地,一派热火朝天地景象。
身边,跟随着陈到和黄劭。
三人骑马上了一个山岗,董俷手搭凉棚,向远处观望。
此时已经进入隆冬,秋草枯黄,天地一派萧条地景象,令人不由得生出一丝伤感。
“叔至,我有一件
要的事情,想要请你做。”
陈到一怔,“主公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说起来,陈到如今也已经没事了。董俷一肩担下了杀死皇甫嵩地责任,对陈到而言,绝对是一种解脱。同时,对董俷更生出了无比的感激之情,甚至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想他一介平民,无权无势。
而董俷好歹也是官宦子弟,比之陈到犹如天壤之别。
如此倾心对待,陈到又怎能不感激。故而闻听董俷询问,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薰俷却沉默了,呆呆的看着天空中清冷的太阳。
“主公?”
“叔至,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薰俷扭头,静静的看着陈到,轻声说:“此事事关重大,更关系到我薰家阖府上下地性命。”
陈到闻听。倒吸一口凉气。
不自觉的向黄劭看了一眼,却发现这个和他配合多时,甚至颇有灵犀的男人。也是一脸地迷茫。
“主公何出此言。”
“俷视叔至如兄长,更甚至叔至大才……只是不知道,在你眼中我薰府如何?”
陈到想了想,“兴旺!”
“是,眼前看上去的确是兴旺,可凡事都有两面性。兴旺过去,就是衰落!”董俷好像自言自语,言辞之间带着一些很独特的未来词汇。他也不管陈到是否能听明白,接着说:“世上没有一个家族能世世代代的兴旺下去。俷没有什么大理想。只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莫要看到薰家衰落就行……叔至。老黄,我需要你们帮助。”
陈到和黄劭下马,恭敬的说:“愿为主公效死命!”
“莫要生啊死啊的,我不要你们死。相反我需要你们活着,活着才能帮我!”
薰俷说完,甩蹬下马,从象龙背上的兜囊中,取出三卷书册和一卷牛皮地图。
“叔至,我这里有兵书三卷。地图一卷。你要考虑清楚。一旦接受这两样东西。你就和我薰家休戚相关。若你将来背我,那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也不管你是将相帝王,我都会杀你。”
语气很冷淡,表情也很平静。
可是就在这冷淡和平静当中,陈到感受了董俷那强烈的杀意。
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种恐惧感。
这是个说到就会做到的人……
陈到犹豫了片刻,从董俷手中接过了书册和地图。
“陈到在此立下誓言,主公在一日,陈到定不负主公。”
这话说地很巧妙,但是也很真诚。
我服的是你董俷,而不是董家。你活着,我就绝不会背你,可是如果你死了地话……
薰俷听出了陈到话中的意思,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废话,我只要你臣服于我,我若死了,你负不负我,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一死百了,我若死了,只怕董家也不会继续存在了吧!
“叔至,如今凉州大乱,我与未雨绸缪,效仿孟尝君狡兔三窟之法,以应未来之变化。兵书是当年伏波将军马援所遗留,上面有当年伏波军的训练纪要。地图上绘的是凉州和西域地地图,我把我麾下的巨魔士和秦胡兵全部给你,共五千人……裴元绍、董召、董弃和韩德为部将,老黄做你的军师,尽快给我占领住张掖。”
“张掖?”
“不错,就是张掖……占领张掖之后,我会设法将这里的犯人陆续送往你那里,行当年定远侯之子班勇的旧事,于张掖屯军。记住,控制住山丹马场,并且向西扩进。不过也不要太过兴师动众,总之我要你们把握好尺度,给我钉死在张掖。”
陈到和黄劭二人,不禁暗自吃惊。
薰俷这是把他手里的全部家当都交给了二人。
一方面感动,另一方面却有一种沉甸甸地感受。二人不明白,董俷为何要占据张掖?
“天下事大都是兴衰交替,有分有合。我董家越是强盛,就越是会遭人嫉妒。父亲如今看似风光无限,殊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算计。今日他杀人,他日就有人杀我们……总之,小心无大错。我把我董府阖府上下几十口人地性命,就托付给你二人了。”
陈到和黄劭听完了董俷这番话,同时跪在了董俷地面前。
“我等必不忘今日主公所说的话语,但有一人,尚存一息,绝不令张掖落他人之手。”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一三七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更新时间:2008…6…28 18:49:14 本章字数:8810
一月初一,陈到悄悄的出发了!
第二天就是董俷成亲的日子,原本按照董俷的意思,想要陈到在他成亲后再走。
不管怎么说,也要喝上一杯喜酒是不是?
可陈到和贾诩却认为,现在出发才是绝佳的好时候。
也难怪,董俷的成亲引起了多方面的关注。虽然只是纳妾,可一来这是薰俷的第一次成亲,二来成亲的对象是从小在董家长大的绿漪,说起来那可都是自己人。
特别是那些家将奴仆,可说的上是看着董绿长大。
固然不泛有居心叵测之徒,但大多数人还是把董绿看作自己的孩子。
嫁给董俷,也算是草鸡变凤凰,一步登天。只是这个新郎实在是……凶猛昭著也就罢了,而且长得那么难看。虽然很多人了解董俷,可不免还是有一朵鲜花插在那个啥上面的感觉。至于另一部分人,则多多少少的,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董大公子要成亲了!
十里八乡的人还是要给董家这个面子。牧场上下,忙碌不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根本没有闲心关注其他。甚至连牛辅也派人回牧场来祝贺,更送来了丰厚的礼物。
陇西战事正激烈,但是牧场上下,却是一派欢声笑语。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没有人会注意陈到他们的离开。就算事后发现。大可以出兵袭扰为借口搪塞过去。否则等到事情过去了,想要秘密地出发,可就不太容易。
陈到的这番新意,董俷很感激。
于是把董召、韩德二人请来,在出发的头一天,亲自为他们摆酒设宴,算是提前喝了喜酒。
这二人也将要随陈到一起出征,除此之外,尚有两千秦胡兵和一千巨魔士。共三千骑军。战马六千匹,一人双乘,一方面是加快行军速度,一方面也可以多带粮草。
谁都知道,寒冬时节的边荒,可是非常难熬。
清晨,陇西出现了大雾。
薰俷和贾诩站在临洮城头。目送陈到一行人在大雾中失去了踪迹,心头突然有很莫名的寂寥。
用了的吐出一口浊气,董俷对贾诩说:“老师,等我成亲之后,就派黄劭过来,协助你处理那些俘虏的迁徙。凉州正在大乱,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恐怕不容易。”
贾诩淡然一笑,“主公放宽心,这件事还难不倒我。”
“那一切就拜托老师了!”
二人在城头上又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下城门楼。
不过,在正午时分,有牧场的人前来送消息,说是成蠡回来了,还带着贾诩地家人。
贾诩就在旁边。让薰俷好生尴尬。
好在这件事他们早就清楚。贾诩一笑,“主公莫要觉得难堪,非常时行非常事,若是诩站在主公的角度,也会这么做。把他们接来也好,凉州一乱,只怕武威也难避免。呆在那兵荒马乱的地方。我也确实不放心。就让他们住在牧场吧。不过还要烦劳主公多多照应。”
“这是应该。这是应该!”
但董俷并没有让贾诩的家人住在牧场,而是派人接到了临洮。
人。贵在信任。
贾诩待家人进了住所,忍不住问道:“主公,你这么就把诩的家小还来,不怕诩将来反复?”
薰俷正色道:“老师,常人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说过的,天下间能完全信任你,让你施展才华的人只有我……若我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又如何让老师放心?再说了,天地君亲师,师同于君父,我扣着你地家小,岂不是等于扣押我的家人?”
贾诩呆愣了半晌,一声长叹之后,再也不说什么了。
晚上,典韦和沙摩柯出现在临洮。
一同前来的,还有典满、典佑、典弗、牛刚等小孩子。他怀里抱着个娃娃,一脸满足的笑容。
“兄弟,看见没有,俺已经有第二个儿子了。你明日就要成亲,可要加紧用功才是。”
典韦一见董俷,就嚣张的抱着儿子咋呼。
那个已经七八个月大的胖小子,看上去很健壮。不过皮肤黑黑的,看上去有点丑。
这是典韦第二个儿子,名叫典存。
薰俷对这孩子颇为喜欢,而这小典存看到董俷,也是咿咿呀呀地挥舞着拳头,要董俷抱他。
“娘的,这小子对我也没见这么亲热!”
典韦气呼呼的嘟囓了一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贾诩的长子贾穆,已经九岁了。眉宇间的气质,看上去和贾诩颇有些神色,略带阴沉。
和典满等人很快就熟悉了,打闹成了一片。
而董俷等人,也是在大厅里开怀畅饮。
“为了庆祝我即将摆脱单身汉的日子,为了我即将告别处男的岁月,干杯!”
很少见到董俷喝多,可这一晚,董俷可真的是喝多了。醉醺醺地举着一个白玉雕成的玉觞,见人就是一口干掉,更满嘴的上一世言语,听得人们有点晕头转向。
不过也没有人在意这个!
和董俷呆的时间长了,也时常会听他说一些古怪的话语,故而也都习惯了。
典韦、沙摩柯,那是有酒必干。说实话,这酒水真的很难喝,度数也不算太高,可喝多了,一样是能让人趴下。
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董俷醉倒了。
满厅的人,除了贾诩和董铁之外,全都醉倒了。横七竖八地躺在一起,好一副壮观景象。
薰俷枕着典韦地腿,沙摩柯趴在他肚子上。
另有裴元绍等人。也是交缠在一起,一
地很是香甜。
贾诩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观察着,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淡然地笑意。
“小铁,主公真性情中人啊。”
薰铁呵呵一笑,“是啊,主公的确是个好人。”
一个好人,一个性情中人。完全是两个概念。
可贾诩也不想解释,点点头,一口一口的抿着酒,看着夜色渐渐转淡,天边泛起鱼肚白的亮光。
汉时的婚丧嫁娶,远没有人们想像中的那般繁琐。
不过作为凉州一地的豪强,董家地公子纳妾。一样是非常的笼罩。
从清晨开始,董俷被抓起来,脑袋还是一团浆糊,任由家人奴仆们给他收拾妥当,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牧场。
这一路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等到了牧场,又要祭拜祖先。举行一系列的繁琐礼仪。
薰俷快要困死了,酒劲儿还没有过去,好像木偶一样的任人摆布。不过还不能有怨言,主持祭拜祖先的人是老夫人,一把年纪了还这样操劳,他又能有什么不满?
原本,这祭拜祖先的事情应该是由董卓主持,董卓不在。也该由董旻来操办。
可偏偏这两个人都不在,牛辅又没有资格。而且,就算他又资格,也没有时间。
所以也只有老夫人上阵了。
好在,这并非是娶亲。否则地话,董卓不在,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拜祭了天地。一群人簇拥着薰俷来到了薰夫人的住所。因为薰绿如今就住在这里。
刚一进门。薰俷就被拦住。
依照着羌人的习惯,先喝了一觞烈酒。
然后正准备过去。却见王姬、薰媛等人拦住了去路。
“四姐,你们还想干什么?”
被折腾了一个早晨,董俷已经快要崩溃了。看到这些女人出现,让他顿时生出不好的感觉。
薰媛笑嘻嘻的说:“阿丑,是不是特别急着要见你家绿儿?”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就应景儿的做一首诗歌来。我可是听说了,我家阿丑的文才,可是相当不错。嘻嘻,若是做不出,就不许进去……”
薰俷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后众人,也一个个是面带为难之色。
黄劭靠过去,刚准备支招,却听见董媛一声厉喝:“老黄、唐周,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否则就让你们下半辈子去做内侍……阿丑,快点快点,绿儿正等着你呢。”
在董媛等人地身后,有虎女营的护卫,都肋下佩剑,英姿飒爽。
任红昌依旧带着青铜面具,不过那面具后透出的眸光里,却带着一丝丝的古怪笑意。
黄劭和唐周立刻闭上了嘴巴。
这四小姐,可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物!
薰俷不用想就知道,这损主意定然是出自王姬的脑瓜子。
细目微闭,向王姬看去。只见她今日依旧是一身白色的长裙,不过披了一件厚厚的白色锦衣大氅。在一股勃勃地英气之中,却又透露出一种妩媚的婉约之美,格外动人。
见董俷向她看过来,王姬故意一扭头,视若不见。
“阿丑,快点,快点……否则可就耽误了时辰。”
薰夫人在内屋里,也是笑呵呵的。董照在她旁边陪着,轻声道:“娘,阿丑行不行啊。”
“我怎么知道!”
薰夫人笑道:“若非是王姬说,我根本就不知道阿丑还有这般本事呢。放心吧,你四姐有分寸。”
薰照也笑了,准备看热闹。
她还是看董俷不顺眼,只是在这大喜的日子,她也不会去做恶人。
薰俷憋得是面红脖子粗,身后的沙摩柯轻声道:“取老婆就取老婆,吟个劳什子的诗啊。以后打死我也不娶识字的婆娘……让我杀人可以,吟诗,杀了我好些。”
这一席话出口,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这院落中,一派洋洋喜气,驱散了隆冬地寒意。
薰俷灵机一动,说:“四姐,作诗我做不出来。不过我要问你。人生有四喜,你可知道?”
“四喜?”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算不算应了景儿?”
“慢着!”王姬却开口了,“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这三句倒也妥帖。可是这金榜题名时……妾身还要讨教一下,金榜是什么榜。又为何要提名?”
“啊……”
薰俷闻听,张口结舌。
也难怪,这时代并没有科举地说法。这四句话,也是当年老人们常说地俗语,董俷倒是有印象。只是他忽略了,金榜题名时,是在科举的时代才出现地语句啊。
众人正在回味这四句话的意思。听王姬一问,都奇怪的看着董俷。
“这个,这个……所谓的金榜,金榜就是古时候,有人立了战功,要升官时会把名字刻在黄金打造的榜上,送到门口。以昭示荣耀。”
回答不出来,那我就信口胡。
众人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但瞒得过典韦等人,却糊弄不过去王姬。就连黄劭、唐周,也都是一脸的迷茫。
“古人有这个习惯吗?为何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是没有吗?先秦之时,何止有万卷书册被毁,你敢说你对古人地事情。都了解吗?”
反正是决定胡,董俷也就信口开河。
关系终身大事,他可不愿意在这种时候丢了脸子。至于黄劭等人,虽明知道董俷是强
,却又不敢站出来。非但如此,这二人立刻点头,善。”
善你个头……
王姬暗自骂了一句。可又不知该如何辩驳。
不过回味一下。那四句话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呢……既然如此。就当他过关吧。
看了一眼董媛,点点头。
薰媛是听不出好坏。只是觉得好玩儿,热闹。见王姬点头,她也不再为难,抬手示意虎女营让开路,放董俷等人过去。
松了一口气,心道:可算是完了!
薰俷拜了母亲,又举行了一番仪式,这才算是可以见新娘。
两个婆姨牵着董绿,走到了门口。
薰俷正要过去,却又一次被董媛拦住。
“阿丑,想带走绿儿,可没那么容易。”
“四姐,你又想怎样?”
“恩……”董媛眼珠子打转,王姬凑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薰俷不禁暗叫一声:不好。
“刚才是进门诗,如今却是出门诗……你看绿儿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你是不是应该以此情此景,做首诗来应景呢?绿儿别动,就以现在这个姿势,阿丑作诗。”
虎女营的姑娘们嘻嘻哈哈的起哄。
而董夫人等人,则笑呵呵的在一旁看热闹。
沙沙说的不错,以后坚决不能娶识字地女人做老婆,否则会被折磨死!
薰俷觉得,不仅仅是不能去识字的女人,甚至在结婚的时候,不能让识字的女人出现。
看这帮姑娘们的架势,不做出诗来,是别想带绿儿出门了。
薰俷看着王姬,“姐姐,烦你别再出馊主意了,好不好?我可不是什么才子,哪有那么多诗可作……这样好不好,我给绿儿唱首歌,我保证,你们谁也没有听过。”
王姬眼睛一亮,“好啊,可如果我们听过,可不算!”
废话,你们肯定没听过。
薰俷挠挠头,清了清嗓子,酝酿了一下情绪。
说实话,上辈子加上这辈子,还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唱歌。上辈子时,董俷常在山林间唱歌,只有林中的鸟兽,山间地溪泉聆听。在这种场合下唱歌,还是第一次。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呦,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河边。东风呀吹的那个风车转那,红梅花儿开呀水草儿鲜……风车呀风车那个伊呀呀的唱那,小哥哥为什么呀,不啊开言?”
薰俷的嗓子很不错,有点沙哑,带着一点中音的磁性。
绿儿的目光,媚如丝。
粉靥羞红,却又透着无比的幸福。
这是公子为我唱地歌,即便是他做不出诗来。可他却为我唱了歌,真地很开心!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呦,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北风呀跟着那个北风转哪,哥哥惦记着呀我的小英莲。风车呀不定那个车难转那,决心已经下呀,就该去开言……”
这是后世流传很广的一首歌,董俷把里面的词做了些小小的调整。
说实话,应景倒也说不上,只是却别有一种韵味。董俷一边唱。一边向前走。薰媛、王姬,乃至于任红昌和那些虎女营地姑娘们,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一条道路来。
来到了门前,董俷伸出了手。
薰绿再也忍耐不住,伸出手,任由董俷握住。而董俷顺势一拉,把薰绿拉出门来。微微弯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引得董绿一声尖叫,却幸福地把脸埋在董俷地怀中。
姑娘们地脸,都红了……
曾觉得董绿嫁错了人的那些女孩子,突然间感到非常的羡慕。
薰俷的这些作为,于礼法不合。可偏偏每一个动作。却又是那么自然,让人心动。
其实,嫁给公子,也许真的是不错!
王姬的眼睛红红地,看着董俷抱着董绿向外走。
“俷公子,敢问风车是什么?”
“啊,这个,这个。这个,和那个龙骨水车差不多的玩意儿……”
薰俷的脑袋都快要炸了。
怎么又弄错了,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在三国时代,是没有风车这种玩意儿啊。
不过,他再也不肯停留,抱着董绿逃难似的走了。
沙摩柯等人这时候也非常的识趣,拦住了董媛等人的路。
“死阿丑。这么会唱歌……”薰媛的眼睛也红红地。咬着嘴唇说:“记住。回头也要给我编一首歌……哼,等文正回来了。我让他天天对我唱,一天最少唱三次!”
刚跨出院门的董俷,险些一个跟头栽倒。
拜天地,拜祖先,拜父母,拜亲朋……
薰俷带着薰绿,好像磕头虫一样的不停拜,拜啊拜,拜的是头昏脑胀,人都傻了。
好不容易等仪式结束,绿儿被带去了洞房等候。
可董俷却走不了。
随着典韦一声怪叫,“灌死他!”
一群爷们立刻冲上来,挨个的向董俷道喜。酒杯不过瘾,换上了那种一杯少说四两的大觞。一口一觞,杯翻酒尽,端的是热闹非凡。
老夫人带着喜色,笑个不停。
虽然她看不见厅中的景象,却能够想象出来。
但愿我家阿丑越来越出息,将来董家儿孙满堂,才算是真真正正地兴旺发达啊。
女眷们,自成一席。
耳听外面的喧闹声,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
“姐姐,你怎么了?好像有些不快活……”
薰媛留意到,王姬从酒宴开始,就好像变得郁郁寡欢,说话也好,喝酒也罢,都提不起精神。
王姬强打精神一笑,“我
“阿丑的歌?”
薰媛笑了起来,“姐姐,我也没想到阿丑唱歌这么好听。以前我带他去参加羌人的聚会,他们每次也都会唱歌,可阿丑却从来不参加。嘻嘻,不过,那首歌好听是好听,有什么好想的呢?”
王姬说:“俷公子地歌,通俗易懂,虽不甚文雅,却颇有情感。而且曲调优美,与当今所流行地音律多有不合,可若说起流传地话,却更甚于今。只是,我思之此曲,却有意犹未尽的感觉。非是音律,而是那歌地内容,好像是只唱了一半。”
“啊?”
厅中的女人们一听,顿感好奇。
薰媛更愤怒的挥舞拳头,“该死的阿丑,居然还留了一手,早知道就不那么容易放过他。”
“这个嘛,嘻嘻,恐怕也怪不得俷公子。我觉得那歌子的内容,上半阙是男人唱给女人听,而下半阙,应该是女儿家的应和。恩,今越是思之,就越觉得有趣。”
“那回头,让绿儿问问那臭小子,看看下半阙,究竟是什么内容。”
“对了,英莲是绿儿的表字吗?”
“这个嘛……”
薰媛等人面面相觑。“不清楚啊。按道理说,绿儿也差不多是有表字地时候了,说不定是阿丑给她取的呢。算了,咱们别在这里绞尽脑汁的想了……王姬姐姐,你长在中原,或许没有见过我们这里的风俗。等过些日子,绿儿回门的时候,我们再逼迫阿丑唱歌……恩,要唱一首更好听的歌子才行……不。至少也要唱十首。”
大厅里,董俷激灵打了一个寒蝉,晕乎乎的想:难道喝多了吗?
这一顿喜宴,吃到了半晚。
老夫人等人的年纪大了,早早的离开,任由董俷等人闹腾去了。
沙摩柯喷着酒气,搂着董俷地脖子。放声大哭,“二哥,大哥有家室了,你也有女人了……可偏偏沙沙还没有。沙沙从小到大,还没有碰过女人的手呢,呜呜呜!”
这货明显是喝多了!
典韦等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沙摩柯给拉开。
“兄弟。快点回去吧……绿儿妹子估计都等急了呢。嘿嘿,要不我们送你回去?”
“一边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没喝多,我自己能回去!”
薰俷也有点高了,踉跄着向大厅外走去。
身后,沙摩柯仍在高呼:“你们都有女人,为何沙沙却没有女人,我要女人。给我一个女人!”
“好好好,等明天就给你找个女人……”
不说大厅内,沙摩柯耍酒疯。薰俷走出大厅,一阵风吹过来,那酒劲儿立刻涌上了头。
晕乎乎的朝内院走,但见他脚步踉跄,一步三摇。
终于要结婚了!
两世积累下来。几十年的情欲一下子发作。令薰俷有些把持不住。
想想绿儿那俏美娇靥。心中就有无限的冲动。我结婚了,我终于结婚了……
走进了院子。就见卧房中有点点光亮。
薰俷的欲火腾地窜了上来,蓬地一声推开了房门。
灯光幽暗,却见一个婀娜身影正在榻上。董俷醉眼朦胧,反手就把房门关上。
“绿儿,我来了……”
他说着,就走过去,一把将那婀娜身影的主人抱住。耳边响起了一声轻呼,却以为是董绿害羞。不等对方反应,就把她推倒在榻上。那绿儿惊呼,从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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