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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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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薰俷好像是无意中询问一样,“庞兄弟。你今年多大了。可有表字?”
  “启禀公子。末将今年十七!蒙长辈所赐,已有表字。令明。”
  “庞德,庞令明!”
  薰俷心中暗叫一声:“果然是他……”
  这庞德是何许人?正史当中是如何记载,董俷是记不清楚了……可是在演义评书当中,此人曾经是西凉锦马超手下的第一悍将,后来归降曹操,深得曹操地喜爱。
  能与关二哥交手不分上下的人物,那绝对是猛将。
  后来被关羽水淹七军,最终被俘却誓死不降。死后甚至还让曹操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只是董俷没有想到,会在这陇西郡城中和庞德相遇,可真是天助我也。
  在董俷的印象中,庞德可不仅仅是一个武将,也熟读兵法。
  如今,董俷手里最缺的就是这样地人物。但只是一个陈到,似乎还有一些不足。
  薰俷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庞德攥在手中。
  一行人来到府衙之中落座,典韦坐在董俷的上首,而下首第一个位子,就是庞德。
  有点眼力的,都能看出,这一次小门伯恐怕是抱上粗大腿了。
  庞德虽然连连推辞,可是董俷却坚持让他坐在身边。而后命人报告了陇西郡城的情况,这一听,却真的是吃了一惊。
  李相如在陇西郡五年,按照陇西的编制,可以配备五千郡兵。
  可实际上呢,郡城之内只有两千人马,而且大都是疏于训练,能上阵地,不足一千。
  这吃空饷未免吃地也太狠了吧。
  薰俷不免感到有些忧虑,他只带来了一千人,其中六百巨魔士,那是他做冲锋用,实不适合用于守城。
  目前,需要担心地事情不少。
  一来李相如在城中是否还有亲信,二来金城方面的湟中大军随时可能抵达。
  而进攻临洮地人马,在董俷看来是不可能成功的。临洮不仅有充足的兵源,更有一个毒士贾诩呆在那里。狼羌的人马,肯定难以胜利。至于去袭击牧场的烧当人,董俷更不做考虑。虽然牧场的兵马不多,可是要守住牧场,却是没有一点问题。
  烧当人擅长野战,不擅攻坚。
  而烧当老王,也是个有勇无谋的人,其麾下人马的战斗力,早在两年前薰俷就领教过。
  可如果溃兵败退回来,也会造成困扰。
  当务之急,是要补充郡城的兵源……
  庞德提出了建议,“公子,城里人马虽不多,但是有不少居住于本地的羌人可以招募。”
  “羌人?”
  薰俷一皱眉,“反贼大都是羌人,城内的羌人,可以相信吗?”
  “公子有所不知,居住于郡城内的羌人,大都是已经是早年迁移过来的,几代人都住在这里。虽说是羌人,可骨头里却是仰慕我汉家的文化。若以重金招募,同时又是保卫家园,他们肯定会愿意……公子可以命人告诉他们,羌人若攻破郡城,定然会疯狂杀戮,疯狂的掳掠。到时候家园难保,连性命也有危险……公子不妨许些好话,那些人定会同意。”
  “可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啊?再说。我一时间哪能凑出来那么多的钱财?”
  “公子放心,李相如在这里当了五年的太守,敛财无数。正可以用来犒赏。”
  薰俷点点头,“既然如此……大哥,此事就有你去处理,董铁协助,务必要尽快解决此事。令明,除了招募本地羌人之外,还有没有别地办法?时间可是紧迫啊。”
  “这个……”
  庞德想了想,轻声道:“还有一些人,只是不知道公子是否敢用。”
  “你且先说说!”
  “陇西大牢里。关了不少人。大都是是因为拖欠赋税,少数人是作奸犯科之徒……总数加起来。也有数百人。李相如曾颁布过一道法令,名为赎钱法。只要是犯人,拿钱就可以赎罪。只是陇西亦是苦寒之地,百姓温饱尚成问题。哪有那么多钱来赎罪?如此一来,令大牢中人满为患……若公子愿意,可设法将他们招募来。”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
  薰俷沉吟片刻,觉得这件事也并非是不可以操作。
  “同时还可以把那些作奸犯科的人招募过来,做敢死队。明言若参战则前罪一笔勾销,若不肯加入。就地处斩。那些人虽说都是欺压良善的家伙。可却怕死地很。”
  “就依令明所言……”
  薰俷立刻吩咐下去。让厅中的人各自忙碌起来。
  而后带着庞德出了府衙,“我们一起去大牢里看看吧。令明知道状况,那些无罪的人,不妨就先放了,也好平定一下城内的人心。至于其他人,呵呵,到时候再说。”
  庞德欣然答应,和董俷一同前往大牢。
  一路上,董俷有意无意的和庞德扯了一些家常话。
  这庞德的祖上,果然是马援的四大家将之一,庞氏的后人。只是马援死后,他们也就各奔东西。庞德的祖上祖籍本就是在凉州,也就回了老家。此后,庞家大都是在军中效力,甚至曾有人随定远侯班超远征西域……至今只留下了庞德一支。
  庞德上有老母,去年成婚,娶了本地地一个姑娘。
  薰俷想了想,“令明,如今凉州动荡,肯定会有一场大战。而陇西,定然会成为战场。你母亲和妻子住在这里,实在是不安全……以我之见,不如搬去我家牧场吧。当然,这要看你拿主意,我也不勉强。只是觉得,老人家辛苦一辈子,如果出个三长两短实在不美。而我那牧场也算安宁,我奶奶老了,也需要人来陪伴。”
  庞德闻听,格外感激。
  在演义当中,庞德是个很精明的人。
  只可惜他现在还是个少年,武艺方成,这思想嘛,却不甚成熟。
  而且董俷也说不勉强了,倒是让庞德更少了两分戒心。把母亲和妻子送去牧场,地确是一个安全的方法……庞德想了想,“多谢公子厚爱,只是我还要回去询问母亲的意思。”
  “可以啊,反正此事也不着急。”
  薰俷尽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和庞德来到了大牢中。
  这监牢里地确是人满为患,董俷有一句,没一句的询问,把情况也了解了个大概。
  越往里走,犯人的数量反而越少。
  那狱卒说:“公子,这里面的都是些重刑犯,大都是罪大恶极,准备要处斩的人。”
  薰俷点点头,心里在盘算着,如何使用这些死囚。
  目光无意中扫过了一间囚室,却意外的发现那囚室中,坐着地是一个中年男子。
  看模样,倒不是那种满脸横肉,面目狰狞之辈。
  相反,在董俷地眼中,这个人看上去还颇有一些超凡脱俗地味道。
  特别是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光芒。那种光芒,董俷曾经见过,在张机地眼中见过。
  “那是谁?”
  狱卒的脸色,突然变得格外难看,有些惨白,“公子,千万别去招惹那家伙,那是个疯子。”
  “疯子?”
  庞德一旁开口:“公子,这个人我知道,是在半年前被我所抓获。此人在坟地里,把人家刚葬下去的尸体挖出来,劈开脑子,破开肚子……我抓他的时候,他正把一个死人的心挖出来。当时审问他的时候,他还口口生生的说自己是个郎中。”
  很显然,庞德对这个人也有一些畏惧。
  听上去的确是个疯子……
  薰俷转身要走,可突然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他犹豫了一下,不顾庞德的阻拦,走到了囚室的门口。
  囚室里的男人,发髻蓬乱,衣衫也有些不整。
  看到董俷的时候,他先是一怔,目光旋即一亮,可很快有暗淡了下来。
  薰俷想了想,轻声道:“郎中,你叫什么名字?”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一三三章 正宗五禽戏
  更新时间:2008…6…26 21:55:59 本章字数:6492
  方的反应刚开始很平淡,可片刻之后,突然变得很激剧烈的扭曲。
  “你刚才叫我什么?你叫我什么……你叫我郎中,是叫我郎中吗?”
  扑到囚室门前,从栅栏中伸出手,抓住了董俷的袍子,“你刚才是叫我郎中吗?”
  狱卒可吓坏了,这疯子这时候发疯,万一伤了这位俷公子,那自己岂不是要倒霉?
  “混账东西,快点松手,这是左中郎将的公子,还不快点松手!”
  薰俷一开始也吃了一惊,但很快就平静下来。这个人看上去很疯癫,却吓不倒董俷。毕竟是从腥风血雨中走出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杀过?董俷怎会害怕。
  摆手示意狱卒不开说话,而后沉声道:“是的,我叫你郎中。”
  “你信我的话……老天有眼,终于有人肯相信我了。我真的是郎中,我不骗你。我去坟地里不是为了盗墓,也不是为了那些陪葬品,只是想知道那些人在死后的身体变化……人活着和死后,身体的状况是不一样的,特别是在刚死后的一段时间里,体内会有各种各样的变化,如果能够了解和掌握,对于病人的治疗大有好处。”
  庞德剑眉一耸,厉喝道:“妖言惑众!”
  “不是妖言,是真的,是真的……这位小将军,我记得是你抓的我。你还记得当时我身边有一个褡裢,里面都是我多年行医的心得,其中就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庞德还要再斥责,却被董俷拦住了。
  “好了,我相信你的话,但是你要告诉我。你的名字。”
  “草民名叫华佗,字元化,是豫州沛国县人。”
  薰俷闻听哈哈大笑,却把囚室中的人给吓坏了。火光中,董俷这一笑比不笑地时候还要狰狞,还要可怖几分。
  那人心里一咯噔。暗道一声:难道他要杀我?
  “来人,请元化先生洗一洗身子,换件衣服再来见我。令明,关于这监牢囚犯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至于募金,我会通知我大哥,你若是需要就去找他吧。”
  “喏!”
  “还有,把元化先生的褡裢给我找来。我要看一看。”
  不等囚室里的华佗开口,董俷就大步流星的走了。狱卒的态度随即发生了变化,笑盈盈地请他出来。反倒是庞德一脸的疑惑。看看华佗,冷哼一声掉头离开监牢。
  抓捕华佗,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李相如也没时间来处置华佗,那褡裢就扔在监牢的库房中。好半天才翻腾了出来。
  薰俷坐在府衙的大厅里,认真的阅读华佗的笔记。
  笔记中的记载的东西可真不少,有关于针灸地,草药的,还有养生之法和各种各样的治病心得。但这些都不是董俷所看重地东西,反倒是一卷图册引起了他的注意。
  《五禽引导术》。这是图册的名字。
  薰俷一眼就看出。这五禽引导术赫然就是他所学过的五禽戏。
  但相比较之下。华佗地这部五禽引导术更全面,更系统。更完善。不仅仅包括了养生之法,并且对于在练功时气力的运用,分配等等,记载的更加详细,更加高深。
  带着很浓郁的先秦方士思想,五禽戏不仅仅是一套养生术,更是一套搏击术。
  想想倒也不是很奇怪,华佗游历四方,有时候也会出没于深山老林之中。这里面的凶险,很难凭空想像出来。如果他没有一门保命的功夫,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薰俷读那五禽引导术,倒是津津有味。
  就在这时候,华佗被带过来了。董俷连忙起身,把华佗让进了大厅。
  洗干净地华佗,看上去和囚室里地那个人简直就是两个人。面容瘦削,体格清癯。颌下三偻黑须,一件青色地长衫套在身上,颇有几分飘然若仙的神人气质。
  “先生受苦了!”
  薰俷命人上酒菜,然后看着华佗说:“俷正在拜读先生地大作,实在是佩服万分。早先我曾遇张机太守,他曾经说若论对人身体的了解,天下间无人能及先生。”
  华佗一怔,“公子认识张机?”
  “正是!”
  “呼,上次和张太守相聚,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后来他留守长沙,我则继续四处云游……他还好吗?”
  “张太守如今已经不是长沙太守了。”
  “哦,又有高升?”
  华佗呵呵的笑道:“想当年我也是执拗,若是当时说句软话,说不定如今也在一方为官。”
  薰俷说:“其实,做郎中比做官,意义更大吧。做官的只能造福一方,可一个好郎中,却能流传千秋万代。俷对医者素来是敬佩的,不过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先生……张机太守如今已经不做官了,他现在留在武陵山中,采集药草,为五溪蛮人治病。今年初俷与仲景先生分别的时候,他还说准备再潜心研究医术,以传后人。”
  华佗一怔,“张机,不做官了?”
  薰俷点点头,为华佗斟上了一樽酒。
  “不做官也好,他那性情,也确实不适合做官。”
  华佗说着,目光扫过桌案上的《五禽引导术》,笑道:“公子对这养生之术感兴趣?”
  “略有涉及!”
  “唔,这五禽引导术,是我在游方采药的时候,观猿、鹿、虎、熊等五种野兽的运动有感,后结合先秦的养生之法而创出的养生术。公子若是喜欢,就送给公子吧。”
  “这……俷却之不恭!”
  薰俷很开心的收起了书卷,又把褡裢交给了华佗。
  “华先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在凉州耽误了两年
  我听人说此地将要大乱,我一介游方郎中也起不到什备回中原,拜访一些老友……再去武陵山看看张机那老家伙。呵呵。若是可能,我倒也想静修一下,整理整理这几年的心得,如果有可能,传授几个学生。”
  薰俷眼珠子一转,“先生能否留在凉州呢?正因大乱将起。也是先生大展身手的时候。反贼不日将会攻打陇西,到时候免不了会有死伤。若有先生在,岂不是能多挽救一些生灵?”
  “这个……”
  “先生,我欲组建一支医护队,专门抢救那些受伤的戍卒、士兵。只可惜,俷才疏学浅,仲景先生曾派他的学生马真来帮忙,但还是有些不足。先生对外伤颇有研究,想必一定能挽救不少地性命。而且。这对先生整理心得,也是大好的经验啊。”
  华佗犹豫了……
  薰俷还想再劝说,可这时候董铁跑了进来:“主人。刚才斥候来报,发现了狼羌溃军。”
  “狼羌溃军?”
  “是,从临洮败下来的狼羌溃军,据斥候报告。大约会在深夜后抵达这里。”
  薰俷心道一声好快!
  他也没想到,狼羌会这么快的溃败。
  不过,也已经由不得他多做思考,连忙起身:“先生请自便,俷要去做一些安排。”
  “公子不要客气,请随意。”
  薰俷匆匆的走了。只留下华佗一个人坐在大厅里。考虑着刚才薰俷的那一番建议。
  烧当老王自刎于城下。数千俘虏被集中起来,由庞德带人看押。
  处理完了这些事情之后。薰俷很疲惫。回到府衙,华佗也已经去休息了。
  心知,想要拉拢一个人,绝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当下也没有去见华佗,径自在李相如地睡房中安歇下来。
  这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只睡了两个时辰的董俷,本能的就醒了。
  天才刚蒙蒙亮。一如往常,薰俷迷迷糊糊的走出了卧房,洗了一把脸,准备开始练功。
  可没想到,有人比他起的更早。
  就见尘雾之中,有人影闪动。仔细看,原来是华佗在那里练习五禽引导术。
  只见他猿纵虎扑,鹿跑熊推,每一个动作都是极为缓慢,却又有一种行云流水般的古怪感觉。
  在一旁看呆了,董俷觉得,华佗的这一套五禽戏,比他所学的真高明许多。
  都说后世人聪明,可却从没有人能把失传的东西真正地复原出来。薰俷忍不住在旁边模仿,随着华佗的动作,他渐渐的沉浸其中,从中领悟出了一些搏杀之法。
  练完了一套五禽戏,董俷汗水淋漓。
  却见华佗是脸不红,气不喘地在旁边也已经收手,当下笑道:“先生起的好早啊。”
  华佗却是一脸的疑问,轻声道:“公子学过我这五禽引导术?”
  “啊……没学过!”
  薰俷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五禽戏的正宗创始人。
  “可我观公子刚才所使用地,正是五禽引导术……只是公子之引导术,似乎有一点错误,而且重在身内的修炼,而忽视了身外的练体之法。并且,公子练得很娴熟,若没有个十年苦功,恐怕是达不到现在的这种程度。故而在下不免感到疑惑。”
  “这个,这个……”
  薰俷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也是,总不能说是昨天看了五禽引导术,今天就学会了吧。
  而且人家都说了,自己这功夫少说也有十年的修炼,想要撒谎,只怕是非常困难。
  咬着牙,董俷想了想说:“是这样的,这套功法是我幼年时随一个方士所学。”
  华佗闻听,倒吸一口凉气。
  “我真是井底之蛙啊……原以为这五禽引导术是出自我之手,还常自得。却没想到,先人们早已经创出来,惭愧,真是惭愧。怪不得昨天公子对那引导术颇有兴趣呢。”
  薰俷也在暗叫惭愧,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华佗想了想,“不过先人重在养生,而忽视了体练之法。公子若是有兴趣,我可以将这体练之术教给你。公子你体格刚健魁梧,想必常以五禽引导术打熬力气。若是加上体练之法,则可以让公子你地力量刚柔并济,起到事半功倍地效果呢。”
  薰俷连忙拱手,“还请先生指教!”
  当下,华佗让董俷又练了一遍五禽戏,指正了其中地一些错误。
  而董俷也建议。那五禽引导术听上去实在是太拗口了,不如改名为五禽戏更好记?
  华佗闻听,连连点头,“先人们是如此称呼吗?”
  薰俷脸一黑,“正是!”
  “既然这样,那就叫五禽戏吧。”
  华佗笑呵呵的答应,然后犹豫了一下又说:“公子昨日地建议,我考虑了很久……只是不晓得公子地那个医护兵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何组建?还请告知在下。”
  薰俷精神一振,“先生请屋里说话。”
  两人当下进了房间。薰俷把他的构想讲了一遍,然后又把当初他教给五溪蛮人的那些简单救治之法讲述出来。华佗听了,眼睛里异彩闪烁。不停的点头道:“妙,实在是妙!”
  要说医护知识,董俷连给华佗做徒孙的资格也没有。
  可偏偏他知道的那些紧急治疗方法,大都是经过无数次验证。一千八百年积累下来地经验。后来有经过了科学的归纳,有一些方法和手段,是华佗从未听说过的。
  “妙啊,甚妙……公子,请问这血管又是什么?”
  诸如此类的问题不断的从华佗口中喷出来,喷的董俷生出了一种想要落荒
  冲动。
  不禁有些后悔。当初在初中上生理卫生课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的听听呢?
  天大亮了!
  薰俷昏头转向地来到了府衙的大厅。
  刚进门。就听到有人禀报:“公子,临洮县尉牛辅。命主簿贾诩带五千人马,抵达城下。”
  “啊,贾先生来了?”
  薰俷精神一振,连忙说:“快快带我去见他。”
  “公子何必客气,诩已经来了!”
  说话间,贾诩走进了大厅。身后还跟着裴元绍、韩德两人,见到董俷,躬身行礼。
  薰俷连忙过去搀扶,“先生辛苦了!”
  双方装模作样的客套了一番之后,分别坐下。而庞德和典韦也过来了,看两人地样子,就知道他们是一夜没睡,都盯着一双熊猫眼,看上去非常的疲惫。
  “大哥,令明,你们先去休息吧。”
  “这怎么行,还有好多事情没弄完呢。”典韦说到这里,突然咒骂道:“那李相如当真是个贪官,我和小铁忙了一晚上,还有一大堆的地契、借据都没有能处理掉。”
  薰俷闻听一怔,“什么地契借据?”
  “就是他霸占的土地……陇西少说有一半地土地是在他的名下。还有很多借据,小铁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少说也有几百万钱。真不晓得,他是怎么弄出来的这么多借据。”
  “实在是辛苦大哥了……呵呵,不过贾先生来了,你和小铁就撤出来,把事情交给贾先生来处理吧。咱们都是上阵打仗的料,这种事情,还是贾先生处置的好。”
  典韦一听,咧开大嘴笑了,“正是,正是,我这脑子到现在还是昏地呢。”
  当下又劝说典韦和庞德下去休息,同时把招募士卒地事情,也一并交给了贾诩。
  典韦和庞德也确实撑不住了,告了一声罪,下去休息。
  不一会儿,董铁带着一堆账簿来了,交给了贾诩。董俷这才开口询问临洮地战事。
  出乎他意料之外,原以为临洮的战事是由贾诩所设计,可没想到……
  “牧场伤亡如何?”
  薰俷最关心地就是这个问题。
  裴元绍说:“牧场的伤亡不算太大,主要是三爷的人死伤了大约一半,他心里有些不痛快。其他方面,伤亡还好,有马真带人负责治疗,估计不会超过五百人。”
  五百人?
  薰俷不免有些心痛。
  敌人死再多,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自己人死一个,他都觉得心里不好过。特别是沙摩柯的五溪蛮人,从出山的八百人,到现在,只怕也就剩下一百多人了。换做自己,心里想必也不会很舒服吧。
  看起来,还是要回去一次。
  有些时候,这心里的不痛快如果不能得到舒缓,会出大问题。
  裴元绍又说:“另外,四小姐……”
  薰俷激灵打了一个寒蝉,紧张的看着裴元绍问道:“四姐,四姐她怎么了?”
  “四小姐好像有点被吓住了!”
  “此话怎讲?”
  “马真说,四小姐从没有经过这么大的战阵,一下子看到死那么多人,难免会被……主公,我觉得您最好还是回去看看。我们离开的时候,四小姐还在屋里,说什么也不愿意出来。”
  薰俷感到一阵头疼。
  这算不算是心理疾病?一个沙摩柯,如今又多了一个董媛。
  难不成我是心理医生吗……
  “好吧,这件事我知道了,会尽快回去的。”
  贾诩在旁边看账簿,听到这里,突然抬头道:“公子,陇西的事情,最好尽快告知阳。”
  “哦?”
  “这可是件大事,最好把李相如的人头,连带着他的罪证一起送往阳。还有,他贪墨所得,一半送到阳,想必皇上一定会非常开心。再说了,这可是个好机会。”
  薰俷一怔摆手示意裴元绍和韩德出去。
  “先生所说的机会,是什么意思?”
  “诩曾记得,主公曾求了那些黄巾贼的性命,在凉州戍边。把这些东西送给皇上,正是为左中郎将大人谋取利益的敲门砖。同时,诩还有一计,愿为主公谋第一窟。”
  薰俷的眼睛唰的亮了,“敢问老师,这第一窟在何处?”
  贾诩用手指沾了一下酒樽中的酒水,在桌案上画出了一个简单的凉州地形图来。
  “这里,是扼守凉州和西域的咽喉。当年定远侯之子班勇,曾在此地屯军,准备彻底征服西域。可惜后来为人所害,这里也就渐渐的被人忘却。主公,此地背靠祁连山,进可攻占武威,退有西域三十六国做后方,更兼当年班勇所见山丹马场,凉州铁骑半数马匹,皆出于此地。如今羌人造反,岂不正是为主公提供了机会?”
  薰俷细目微闭,自言自语道:“张掖吗?”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一三四章 俸禄三百石(一)
  更新时间:2008…6…26 21:56:13 本章字数:3738
  掖,别称甘州。
  位于河西走廊的中部,也是丝绸之路上一个至关重要的驿镇。
  断匈奴之臂,张中国之掖(腋)。早在当年霍去病西征匈奴之后,汉武帝就设立了张掖郡,至今已经有数百年的时间。
  定远侯班超之子班勇为平定西域之乱,曾在张掖屯田驻军。
  更在祁连山下建立了马场,成为凉州战马的一个重要供应场所。只是班勇死后,凉州屡次发生动荡。羌人逐渐的东进,占据了张掖。不过,又由于张掖以北,有匈奴人虎视眈眈,使得羌人对张掖的兴趣大减,居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游牧的小部落。
  这的确是一个好地方,一个非常好的地方。
  薰俷记不清楚在演义当中,张掖曾经发生过什么战事。可是在来到这个时代以后,经过这么多年的了解,如今也清楚了张掖的重要性,因此对贾诩的话深以为然。
  可紧跟下来,就有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由谁带领占据张掖?
  薰俷自己是不太可能过去,因为他的目标实在是太明显了。
  而麾下将领中……裴元绍、董召、董弃、韩德四人,都是有勇无谋的战将,实在不能让人放心。张掖背靠西域,虽说还有敦煌、酒泉等郡城是属于汉家江山的地方。可由于朝廷对西域的漠视,使得这些本属于汉室江山的城池,成了羌人地乐土。
  更重要的。是张掖属国以北的匈奴人。
  要想在张掖立足,需要有一个智勇双全的将领。
  同时鉴于早年班勇曾在张掖屯田戍边,还需要一个善于内政的人物在一旁协助。
  这两个人,可都不好找啊……
  能征善战的主帅,善于内政,精于筹谋的军师。
  薰俷怀着一脑门子的心思,在傍晚带着典韦和董铁离开了陇西郡城,随行的还有庞德地家眷,和神医华佗。
  华佗决定先去牧场看看。了解一下董俷口中的医护兵是什么样子。
  对此,董俷自然是非常的欢迎。陇西的一应事物交给贾诩打理,据说牛辅在明后天将会亲率大军抵达郡城。所以,在一段时间之内,董俷无需为陇西的安危操心。
  他现在要考虑的,一个是镇守张掖的人选;还有一个就是如何杀韩遂。
  回到牧场,天已经很晚了。
  薰俷在溪边找到了沙摩柯。正如他所猜想地一样。沙摩柯的情绪非常低落,坐在溪边发呆。
  和典韦一左一右的在沙摩柯身旁坐下。
  “大哥,二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
  薰俷拎着两个酒袋子,“听说你心里不痛快,我这个做哥哥的,又怎能不快点回来?”
  “二哥……”
  “什么也别说。喝酒!”
  接过皮袋,拔了塞子,沙摩柯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然后长出一口气。
  “可是为了那些死者而忧伤?”
  “我……”沙摩柯眼一红,轻声道:“是有点难受。都是我五溪蛮的好汉子,当初离开武陵地时候,父王给了我八百人。可一转眼,还不到一年。就几乎死光了。”
  “可曾后悔?”
  “后悔?”
  薰俷灌了一口酒,但是没有喝下去。在嘴巴里漱了漱口,吐出一道晶莹的水箭,落入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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