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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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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再多的事情和董俷都已经没关系了。
  薰夫人一回来,他就把日常的杂事全都交了出去。董弃手下的重装铁骑已经装备完成,训练也差不多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虽然最后只留下了六百人,可个个勇武。
  清一色的大宛良驹,配备有坚固的马铠。
  骑士都是万里挑一的勇士,颇有武力。给他们配备了两当铠之后,一人一把四十斤左右的标准制式马槊。跳下马,全身披挂,就包括脸上,也都覆盖着面盔,只露出一双眼睛。
  六百人冲锋起来,那气势就如同山呼海啸一般,格外的惊人。
  典韦看见这支人马后,立刻就吵吵着要加入其中。董俷耐不住他纠缠,只好遂了他的意。
  这支人马只能作为奇兵出现,平日里担当董俷的亲兵。
  沙摩柯一见这种情况,就叫嚷着要给他的五溪蛮人配备同样的装备,薰俷也答应下来。
  将做营立刻忙碌起来,日夜赶工,要赶出三百套装备来。
  与此同时,董俷偷偷的命成蠡带着五十名巨魔士前往武威姑臧。
  在成蠡出发后的第三天,他带着典韦和沙摩柯,还有一百名巨魔士,来到了临洮城外的田庄。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一二七章 一手黄金一手屠刀(二)
  更新时间:2008…6…26 21:53:54 本章字数:5500
  洮,古称狄道,是控厄陇蜀之地的要地。
  早在周安王时代,也就是公元前384的时候,秦献公消灭西戎,就是设立了狄、桓二县,也就是现如今临洮的前身。可以说,临洮县的历史甚至比陇西郡还要长。
  秦绍王时,又迁徙西戎各部。
  历经七百年后,当年迁徙而来的大部分民众,或是被同化,或是消失在历史的长河。
  在临洮周围,至今还残留了一些古老先民后裔。
  他们依武山而牧,或者据土地而耕种,建立了一个个的田庄村落。大的有一二百户人家,小的甚至只有七八户而已。这些田庄农舍散布于临洮四周。随着薰家牧场的逐渐扩大,大的农庄基本上被吞并进去,只留下了一些非常小的田庄农舍。
  正是一个艳阳天,贾诩非常悠闲的坐在一个田庄的酒肆中,喝一口农家自酿的酒,吃一粒农家自制的腌黄豆。
  酒肆不大,最多能容纳十一二个客人。
  位于距离临洮县城三里之外,往牧场去,还要有一大段的路程。
  贾诩独爱这里的腌黄豆,入口绵绵,却极有嚼头。那酒色虽混浊,却不会太上头。
  而且酒肆很安静,他可以一边喝酒,一边考虑事情。
  前些日子,贾诩见过了董俷。后来更听牛辅说,董俷当时很详细的询问了他的情况。
  贾诩不禁有些惶恐。不知道那俷公子为何如此对他感兴趣呢?
  出身于寒门,虽举为孝廉,可是却无法适应阳官场中地那种争斗。在贾诩看来。阳城内,尽是尸位素餐之辈,没有一个可以成就大事的人。
  数年前他就看出了太平道的问题,也曾向上官提醒,结果是被骂地狗血淋头。
  一来二去,贾诩也就寒了心。
  中原大乱将起,到时候只怕会受到牵连。
  还不如早早的回家,武威苦寒。但却是一个安静的地方。
  回到武威之后没过多久,贾诩就听说了有人大闹西北,把个凉州名士韩文约弄的焦头烂额。
  据说。那人是临洮薰家的人。
  据说,那小子颇有谋略……
  贾诩在西北之乱平息后。曾专程去了河谷,也就是董俷脱身的峡谷位置。
  他看到了当年董俷留在那里的一行大字:他年我若回此地,定叫金城变血海!
  贾诩不禁笑了,对这个被很多羌人称之为巨魔儿的家伙,产生了一些兴趣。后来他来临洮,不能不说是被董俷所吸引。很想看看。这个巨魔儿究竟是什么人呢?
  只可惜。来到临洮地时候。薰俷已经出去游历。
  贾诩就留在了临洮,当牛辅的主簿。牛辅对他倒也非常的尊敬。小日子过地还行。
  直到前些日子,贾诩才见到了传说中的俷公子。
  只是乍一见之下,更感好奇。这俷公子看上去很鲁,很直,可贾诩却有种看不透对方地感觉。
  闭着眼睛,嚼着那黄豆,默默的咂摸着滋味。
  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就在西北,贾诩对这种声音也不陌生。
  一下子就听出,那马队至少也有六七十人。
  大白天的,谁在官道上疾驰?
  贾诩很好奇的向酒肆外张望,就见远处烟尘滚荡,一队黑甲铁骑风驰电掣般跑来。
  只看那马上骑士的装束,贾诩隐隐猜到,应该是牧场地人。
  可能是去临洮办事吧,于是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哪知,那马队在酒肆外停下来,只听一个带着浓浓南方口音地声音响起:“官府办事,闲杂人等立刻离开,离开!”
  话音未落,百名巨魔士就跳下战马。
  酒肆中原本还有两个酒客,吓得仓皇而逃。
  那酒肆地老板是一对老夫妇,更吓得脸色苍白,相互搀扶着走出酒肆,“草民见过官爷!”
  他们生在临洮,自然知道这骑士的来历。
  在他们地眼中,老董家和官府没什么差别,只是不知道,自己这酒肆怎么得罪了他们?
  为首的,是一个骑牛莽汉,赤面黄发。
  手中一杆铁蒺藜骨朵,沉甸甸的足有百斤上下。
  见老夫妇走出来,那莽汉刚要开口,却见骑队中走出一人。
  “老人家,借你酒肆一用,莫要惊慌。去牧场转转吧,放松放松,等回来就没事了!”
  那人身高九尺三寸,生的膀阔腰圆。
  狮鼻阔口,挽了一个髻,一双粗而短的扫把眉,眼睛细长,总好像是在半眯缝着。
  他身穿黑色锦衣,外罩黑牛皮筩袖铠,足下一双牛皮靴。
  按道理说,这人长得奇丑。却偏偏在见到他以后
  妇反而不怕了。
  “小老儿见过俷公子!”
  “老丈,你这酒肆,我先暂借了,一应损失,我自会赔你,小铁,送老丈他们去牧场。”
  马队中再次窜出一匹马,紧跟着还有一辆牛车。
  老夫妇当真是惶恐了,实在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他们也知道,这俷公子面丑心善。虽有传闻说他杀人不眨眼,但是却从没有听说过他在外面横行霸道。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老夫妇不愿意,也只能乖乖的上了牛车。
  有车夫赶着车走了,董俷说:“大哥,三弟,随我进去……其他人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
  “喏!”
  百名巨魔士齐刷刷的应命,声势极为惊人。
  薰俷带着典韦和沙摩柯走进了酒肆。朝着贾诩就过去了。
  贾诩连忙起身,“俷公子,没想到在这里能和您遇上。真是巧啊!”
  薰俷坐下,自有典韦和沙摩柯在门口站立守护。细目圆睁,闪烁着令贾诩心寒地光芒。
  “不巧,俷是打听先生喜欢在这里自斟自饮,故而冒昧前来打搅,还请见谅。”
  贾诩果非常人,若是普通人,恐怕会心惊肉跳。
  而他在片刻惊愕之后。就恢复了平静。微微一笑,把酒碗推过去,到了一杯浊酒。
  “这酒不错。随比不得阳城里的那些名酒,却别有滋味。公子不妨尝尝?”
  薰俷也不客气。端起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放在案上。
  “俷今日特来拜访,想必先生已经猜出端倪。”
  好家伙,当真是开门见山,一点都不打弯儿。贾诩不由得笑了,捻起一粒腌黄豆。放进口中咀嚼片刻后。叹了口气说:“俷公子说笑了。诩不过一介腐儒,如何能知晓公子来意?”
  “你若是腐儒。只怕天底下地儒生,都烂掉了!”
  薰俷目光炯炯有神,双手撑着案子。他个头本来就高,这么一撑起来,令人更感压迫。
  “俷一武夫,不懂得绕***。我想请先生助我,不知可否?”
  贾诩眼中闪过一抹冷芒,轻笑道:“公子说笑了,诩如今不就是在令尊帐下效力吗?”
  “不是父亲,也不是姐夫。俷说的是,请先生助我。”
  说完,董俷一声厉喝:“来人,把东西抬过来!”
  一辆马车在酒肆前停下,两个巨魔士抬着一个沉甸甸的金丝楠木箱子走了进来,蓬的放在一旁。
  薰俷伸手,沙摩柯把一柄六尺长的砍山刀放在他手中。
  然后砰的就砸在桌子上。
  “公子,这是何意?”
  薰俷想沙摩柯使了一个眼色,笑呵呵的说:“闻先生有智谋,两年前回家的时候,曾遇人。其余众人皆无人色,唯先生言:我为段公侄,若放我则保尔等无忧……余者皆死,为先生一人活命……俷深感才能浅薄,故而想请先生来帮我一下。”
  说着话,沙摩柯打开了箱子。
  里面却是一块块地金饼,大的有十几斤,小的也有一两斤,闪着灼灼地光彩。
  贾诩有点无法平静了!
  不是因为那黄金,而是因为董俷所说的,确有其事。
  不过此事并不为人知,甚至回家后来妻儿都没有说,这俷公子,又是从何知晓呢?
  薰俷一指黄金,“若先生答应助我,这里有五百金,当归先生所有。先生国士无双,自然不会把这区区黄金放在眼中。只是俷愚鲁,不知如何表达敬意……先生助我,俷当以师待之。”
  贾诩怔怔地看着董俷,心里面已经是乱成了麻。
  以师待之,这可是对一个寒士最高的奖赏。古人师同于父,周武王待姜尚为父,而创八百年大周基业;齐桓公小白视管仲为仲父,开创了五霸春秋的局面。如今,薰俷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他想要……
  猛然打了一个哆嗦,贾诩偷眼向四周观看。
  酒肆已经被巨魔士层层包围,一边有典韦,一边有沙摩柯,正对面还坐着董俷。
  想逃走,根本不可能!
  贾诩犹豫了片刻,看着董俷,神色复杂的说:“若我不答应呢?”
  “很简单,我这里有刀,若先生不答应,俷一刀砍了先生,就这是这个样子。”
  说着,锵的拔刀出鞘,森寒地砍刀锋刃对着贾诩,横放在董俷地面前。
  “请先生选择!”
  贾诩不禁苦笑:真是个爽快人啊,爽快地……爽快的让人没得其他选择。
  不过,如此果决,也许真地能成就一番大事。
  沉吟了片刻后:“若诩答应了,日后
  公子难道不怕?”
  薰俷大笑道:“我若怕先生反悔,今日就不会坐在这里。文和先生,俷把话说明白了吧,数日前,俷派一精壮人马前往武威,持我父亲的关防印信,先生当知道他们是去干什么吗?”
  “竖子尔敢!”
  贾诩惊怒。眼中寒光闪现,直视董俷。
  而董俷毫不畏惧,在面对着这个后世被称之为毒士地人。若说心里不惶恐那是扯淡。可他更知道,三国时代,主择臣,臣亦择主。似贾诩这样的人,虽说算无遗策,但并不能说他毫无情感。此时他只要有一点露怯,就无法镇住对方。不能镇住他,就不能得到他的真心效命。今天地举动。薰俷是在思索了很长时间才下决心。
  贾诩的手在轻轻颤抖,看得出他很愤怒。
  可是,愤怒又能如何?
  他可以对人说。他是段公,也就是段颍的侄子。因为段颍对人有足够的威慑力。
  但面前的这个家伙,看得出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若是不答应,他可是说得出做得到,即便自己真的是皇帝,他也会拎刀砍杀的。
  答应,不答应?
  这是一个生与死的选择。
  并且。这已经不再是贾诩一个人地生死。还关系到他的家人。他的两个儿子。
  薰俷如同一尊石佛,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细目再一次眯缝了起来。如同睡着了。
  握刀地手,青筋毕露。
  他静静的等待着贾诩地回答,而典韦和沙摩柯,也都是一言不发。
  “你要我如何助你?”
  “保我一家无忧……”
  “只是这样?”
  “若我连家人都保不住,还说什么狗屎的豪言壮语?”
  贾诩错愕,片刻后突然大笑起来,“公子说笑了,令尊董河东,如今风头正盛,他日出将入相也是指日可待。谁敢动您家人,谁敢触您锋芒?公子这不是杞人忧天?”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先生莫欺我,若说你看不出其中的利害,那才是鬼话。俷曾闻: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若不未雨绸缪,他日大祸临头之时,又如何是好?”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贾诩默默的念叨了几次之后,再次沉默了。
  酒肆里非常安静,静的连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到。
  大约过了一炷香之后,董俷拔身而起,抄刀在手,“时间到,先生许久没有说话,俷亦明白先生地选择……抱歉,俷实不想杀先生,但却不能让先生为他人羽翼。”
  抬手高高地扬起砍刀,呼地劈向贾诩。
  贾诩吓了一跳,心道:这家伙当真是果决,说杀就杀!
  眼看着刀挂风声落下,贾诩再也不敢沉默,再也不能继续装下去,大声喊道:“住手!”
  砍刀在贾诩的头顶停下,刀锋距离只有一指。
  锋利地寒气,从头顶渗透进了体内。贾诩这一次是真怕了,妈的,这家伙真杀啊!
  “先生还有什么话说?”董俷面无表情。
  长出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湿透了。贾诩看着董俷,苦笑道:“若公子只为保全家人,又何必如此迫诩呢?”
  “我说过,若保全不了家人,还谈什么大志?今日,我只求你助我保全家人,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贾诩眼睛一亮,从董俷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意思。
  伸出手,轻轻推开了砍刀。
  “还是那句话,公子如何能确定,我日后不会报复公子?今日公子胁迫,求诩保全家人。他日说不定,诩会翻过来报复,令公子一家满门皆死呢。”
  薰俷看着贾诩,“先生为寒士,俷是良家子。你我二人的出身都不好,只有相互扶助,才能成就大事。天下豪杰虽多,可试问除俷之外,谁能让先生毫无顾忌的施展才华?俷今日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先生报复。若先生他日反复,虽千万里,俷亦不会放过先生……若毁我家人,俷亦能让先生家破人亡。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道理就这么简单,该说的,俷都已经说了,接下来,请先生告诉我答案。”
  这一番话,说的是掷地有声。
  贾诩呆愣了片刻之后,大笑着站起身来,一揖到地。
  “主公在上,请受诩一拜!”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一二八章 凉州之乱
  更新时间:2008…6…26 21:54:17 本章字数:5818
  了这一声‘主公’,董俷可说是费尽了心思。
  自己反复的琢磨,又和唐周等人在私下里进行过无数次的商榷,甚至连谈话说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也都演练过多次,最终才有了今日的成果。
  贾诩这一拜,却让董俷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连忙把手中砍刀扔给了沙摩柯,上前一步将贾诩搀扶起来。
  “俷得先生,如周文王得姜尚,齐桓得管仲,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这一句话,着实让贾诩激动了那么一小下,之后很快又恢复早先那古井不波的样子。
  再落座,贾诩的态度已经有了变化。
  在沉吟了片刻后说:“主公方才所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实乃孟夫子警世之绝句。但老主河东大人如今正是风头鼎盛之时,主公何来忧患之说?又有什么打算呢?”
  薰俷凝视贾诩,“老师真看不出吗?”
  话语间,也对贾诩改了称呼。他既然说要视贾诩为师,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那么一说。
  贾诩心里一震!
  说实话,此前他还真的没有去考虑太多,既然抱着随遇而安的心思,若非本职的事情,他是不想去费心思。可如今董俷这么一说,倒是让贾诩不得不认真思考。
  毕竟是毒士,片刻后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端倪。
  “主公可是担心。党争再起,老主深陷其中吗?”
  薰俷点点头,倒了一碗酒。放在贾诩地面前,却没有说话。
  贾诩说:“其实主公无需太担心,外戚、阉寺,以及士大夫之间的争斗,自本朝之始就有了。如今大乱方歇,但朝堂之乱,实际上才开始而已。若老主暂避朝堂之争,择一地休养生息。不出数年。就能手握重兵,成一方豪强,自保当无虞。”
  说到这里。贾诩停顿了一下,“只是……”
  “老师但说无妨。今日之言,出你口,入我耳,再无他人知晓。大哥和三弟与我情同手足,犹如一体般,老师无需顾虑。”
  那典韦和沙摩柯闻听。立刻闭上眼睛。在门口坐下。好似老僧坐禅。
  贾诩一笑,轻声道:“前些日子夫人自河东回转。诩曾暗自揣摩,想必老主也已经生了退避之心。凉州虽说地广人稀,倒也确是一个好地方……老主想要选择此地做一根基,并非不可为。只是诩观老主,如今随识进退,可以其性情,这将来……”
  “老师接着说!”
  “我听主公之言,似要自立门户,不知对否?”
  对贾诩这样的人,隐瞒是很无聊地事情。董俷当下点头,“俷,确有此意。”
  “然主公可曾想过,老主在一日,岂能容主公你自立门户?而且以诩观之,老主性情刚愎,若是听闻此事,定然会与主公反目,到时候,主公你羽翼未丰,如何自处?”
  薰俷忙道:“请老师指点!”
  “以诩之见,自立门户一说,如今为时尚早。老主在,虽然会令主公你暂时受到压制,可从另一方面而言,却也是遮风避雨的大树啊。朝堂未乱,天下未乱,主公你之前在黄巾之时已经锋芒毕露,若是没有老主这棵大树,将如何避开满天风雨?”
  薰俷若有所思,点头道:“老师此言,甚在理。”
  “所以,诩有三策,可谓主公分忧。”
  “老师请讲。”
  “上策,弑父!”
  “啊?”董俷吃惊的看着贾诩,心道这家伙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贾诩一笑,毫无所觉,“待老主统一凉州,只要一死,则主公将会成为凉州之主。诩听闻,朝中士人,并非全都是敌意。到时候握数十万雄兵在手,盘踞凉州,以主公之勇武,谁人可敌?即便是朝廷里的人想动主公,恐怕也要掂量一下这里面的份量。”
  薰俷立刻摇头,“此计虽快,但俷做不来。”
  “中策,蛰伏。”
  “请老师细言之……”
  “就如诩之前所说,以老主在前,我等在暗处积蓄力量。老主无忧,则我等亦可无忧;若老主有不测,我等亦可自保。只是在此期间,主公的力量不能被人察觉。”
  “请老师言第三策。”
  “第三策很简单,带着家人隐姓埋名,也可保性命无虞。”
  贾诩说完,喝了一大口酒,笑眯眯的看着董俷,“主公如何选择?”
  “上策、下策皆不可行,俷选中策……可是,如何暗中积蓄力量,请老师指点。”
  “这个,还请主公给诩一些时间,详细谋划。”
  薰俷也知道,突然间一下子让贾诩拿出主意,肯定不现实。
  如今汉室未亡,天下尚未动荡,或者说贾诩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去考虑过这些,自然无法和评书中地诸葛亮一样,一下子就能来个隆中对,而后三分其天下。就算是诸葛亮,如果没有一番考量
  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有时候,评书里的诸葛亮常给人,近乎妖师的感觉,着实是那演义地作者过于夸大其能。
  “既然如此,俷恭候老师佳音!”
  说完,董俷又问道:“不知老师如何打算?是随我一起去牧场,还是继续在我姐夫麾下效命?”
  贾诩笑道:“主公,若是我跟了你,牛将军又怎会高兴。弄不好,您自立门户的想法也就暴露在老主地面前……这不符合我们先前韬光沿海的策略,诩暂时还是在牛将军麾下吧。反正敕勒川牧场距离临洮也近的很,诩有事,自可寻机上门。”
  “敕勒川牧场?”
  贾诩笑呵呵地说:“前些日子主公回来。曾高歌敕勒川,武山下……呵呵,琅琅上口。为众人所爱。有人就以敕勒川三字为名,称牧场为敕勒川牧场,更有人成公子为敕勒公子……主公,诩亦甚爱此曲,还听说主公曾为一人做五言诗,也是极为出众呢。”
  “我,我什么时候做过诗?还有,还有那个敕勒川。不是我做的!”
  贾诩却神色一肃,“主公,您这就错了。”
  “我错了?我什么错了?”
  “主公勇武之名。已经有很多人知道。所说韬光养晦,并不是说什么都要隐藏。似这诗歌。正可以为主公争得那士人的口碑,何故要掩饰呢?再说了,这些还是从你那小厮地口中传出来……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念谁?诩每每诵读此诗,都会感受颇深……此诗一出。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为之落泪呢。”
  薰俷懵了。彻底地懵了!
  怎么。怎么一不小心,就盗版了呢?
  敕勒川还好说。他那天歌唱地时候,很多人都有在听。可那五言绝句,又是谁说出来的?
  八月十五,金城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太守韩遂即将嫁女,女婿则是有湟中之虎绰号地阎行,在羌人之中,素有勇武之名。
  故而,位于西北的各部羌人,都派人送来了贺礼。
  有的豪帅甚至专门跑来祝贺,顺便还能拉近一下和韩遂之间的关系。
  韩遂很高兴,非常地高兴。
  女儿兰芷也已经成年,能嫁给阎行,也算是了他一桩心事。阎家在金城也算是大户,而阎行的勇武,会让他在凉州的震慑力更多几分。
  两年前,韩遂暗算了北宫伯和金城太守陈懿,成为这湟中地区地太上皇。
  可说的上是志得意满,多年地心愿也算是得到了满足。想当初,他不惜冒造反的危险而设计了一场,不就是为了能让韩家真真正正的立足于西北大地之上吗?
  虽然说很凶险,甚至还得罪了临洮的董家,可目的达到了。
  太平道起事,他并非不知道。事实上张角也曾派人和他联系,只是如今的韩文约,已经不是两年前地韩文约。他所要考虑地事情,大都集中在如何稳固他地地位。
  所以,张角的使者一来,就被他痛快淋漓地砍了头。
  而后好像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都很顺利,结好阎家,对他今后更有帮助。如果说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嘛……恐怕就是烧当和破羌之间的冲突。
  不过,趁着今日大婚,一并解决了算。
  韩遂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只要北宫伯玉和烧当老王一来,他就要好好和他们谈谈。
  婚宴很繁琐,但是比起中原的礼数却少了好多麻烦。
  韩遂满脸笑意的看着道贺的人们,心里面却盘算着在平定了烧当和破羌的争纷后,如何进一步壮大自己的力量。如今,金城郡有官骑五千,步军一万。但是韩遂还是不满意。他心里很清楚,想要做西北的太上皇,手中的兵马是非常的重要。
  等婚事结束后,就命阎行统帅骑军,一万步军分别有程银他们四人掌管。
  不过,这人还是少了一些……实在不行的话,就招募一些人来。凉州什么都缺,唯独精兵悍将不缺。
  就在韩遂盘算的时候,突然有人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
  一句话,让韩遂顿时怒了,过去一脚踹翻了那人,“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不是好好的吗?什么不好了?”
  那报信的人滚了一圈,惶恐的爬起来伏在地上。
  “大人,是,是破羌和烧当打起来了!”
  “什么?”
  韩遂眼睛一瞪,“不是已经劝和了吗?好端端的,怎么又打起来了?”
  “烧当老王带人前来祝贺,结果在半路上……就是在小河谷那里遇到了破羌的北宫豪帅。二人一言不和就打了起来,后来双方的人马都参战了,打得是非常激烈。”
  这两个家伙……
  韩遂心头顿时火起。还没完没了吗?
  一旁阎行挺身而起。时隔两年,昔日地金城少
  也十八岁了,生的是更加俊俏。
  不但如此。两年来他弃枪用锤,每日打熬力气。
  和两年前相比,阎行自认力气倍增,而且体格也比当时壮了许多,不复单薄的样子,八尺身高,站在那里好像一头猛虎一样,格外地雄壮。
  “岳父。待小婿前去制止!”
  韩遂闻听一摇手,“今天是彦明你大婚的好日子,怎能为了这些许小事而舞刀弄枪?那两个家伙……属于一天不打架就手痒痒的主儿。而且一打起来的话,你又怎能制止?弄不好。连你也要卷进去。算了,还是我去吧,也只有我能制止他们。”
  这句话说的有点傲滋滋,但也是事实。
  湟中地区的人都知道,烧当和破羌是生死仇敌,唯有韩遂韩文约可以制止。
  阎行有心再请命。却被韩遂拦住。
  “彦明。好好在这里陪大家喝酒。我不在,你就是主人……程银。点五百人,随我去看看情况。”
  话说到这份上,阎行也不好阻拦了。
  当下躬身道:“那岳父速去速回,这里的局面,小婿可是有点应付不来。”
  韩遂笑呵呵的答应了一声,带着人走了。
  小河谷距离金城郡城大约有三十里地,韩遂心急女儿地婚事,带人一路急行。
  远远的,就看见北宫伯玉和烧当老王两人面对面的正瞪眼,两边各有数百骑,也都是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韩遂很无奈地摇摇头,隔着老远就大声喊道:“伯玉,老王,快点住手!”
  冲进了小河谷,韩遂很生气的说:“你们这又是怎么了?此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前仇不再计较,以后大家心平气和地说话。伯玉你杀了老王几百个人,老王也忍了,怎地今日还喋喋不休的找人麻烦?老王,你也是,和伯玉又认真个什么?”
  北宫伯玉和烧当老王的脸色,本来都是阴沉的。
  韩遂一说完,两人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文约,我们的确是握手言和了啊!”
  韩遂一怔,心里咯噔一下,“伯玉,老王,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想要请文约来说一件事。”
  “什么事?”
  “如今朝廷混乱,汉人对我们羌人是百般欺压。凉州各地地羌人已经不堪欺辱,准备兴兵造反。我已经和边章相约,请文侯先生主持司隶和北地地区地大局……嘿嘿,只是这湟中、武威方面,如今尚少了一个扛旗地人物,故而想到了文约。”
  “你们,你们要造反?”
  韩遂惊怒的看着北宫伯玉和烧当老王,却发现两方地人马已经汇聚在了一起。
  小河谷四周,突然涌出了数千人,都是烧当和破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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