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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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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的手段你领教过地,等你学成了,我还有重任委托给你。”
  上一次见李儒,是一个俘虏。
  而这一次……唐周伏地涕泪道:“主公,周定会潜心修学,绝不会辜负主公厚望。”
  “好了,都去准备一下,明日我就不和你们道别了。”
  于靡和唐周退下,董俷突然笑了起来。
  典韦问道:“主公,您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那小亮将来会如何?真希望他能早些成人,我有点迫不及待。”
  典韦不太明白,这事情有什么好笑?
  一个小鼻涕虫而已,真的值得主公这么看重吗?不过,主公觉得好笑,那一定是好笑的。
  典韦忍不住呵呵的也笑了起来。
  第二天,诸葛珪起了一个大早,却没有遇到董俷。
  询问周仓,不,应该是叫诸葛仓,他神色不无黯然的说:“俷公子一早就带人走了。”
  是的,不但是走了,那四十多匹战马也一起带走了!
  于靡已经召集起了人马,在客栈外肃立等候。唐周在于靡身后站立,好像一个影子,悄无声息。
  诸葛珪轻声道:“周仓,你可是后悔了?”
  诸葛仓抬起头正色道:“主人这是什么话?周仓已死,如今活着的是诸葛仓。仓即归顺主人,又有什么后悔?只是觉得,那俷公子人长得虽然丑,可心却是好的。”
  “是啊,这世上,断不能以貌取人。俷公子给我上了一课啊!”
  感叹完毕之后,诸葛珪下令启程。他一手抱着幼子诸葛亮,一手拉着长子诸葛瑾,登上了车辆。
  诸葛瑾问道:“父亲,丑叔叔呢?”
  “俷公子去办事了。”
  “那我们还能和他再见吗?”
  “当然能……不过你要好好的读书,否则将来学无所成,又怎么好意思去见俷公子?”
  “孩儿一定会用功读书。”
  诸葛瑾用力的握着拳头,大声地保证。一路上,他对董俷的认识从开始地畏惧,到后来觉得有趣。特别是听那巨魔士谈起当年董俷纵横西北的往事,诸葛瑾又由有趣,转变为了敬佩。这个丑丑的叔叔,年纪虽比他只大了一些,却已经建立了显赫的威名。
  大丈夫生当如斯,诸葛瑾暗下决心。
  车仗驶出庐江,朝着江夏进发。同一日,江夏渡口走来了一群人,一共有十几个,为首的是一个相貌威武的青年。
  同行人问道:“小渠帅,我们去哪儿?”
  那青年沉吟片刻后,一挥手道:“如果是我,定然会在广陵事情结束后,迅速撤离。若燕未曾猜错,那些人一定会走庐江至江夏一线,自荆州前往南阳。南阳方面,我已经嘱托张叔叔代为关注,我们去庐江,说不定还能和那些人相遇呢。”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七十六章 五溪蛮人
  更新时间:2008…6…3 10:33:21 本章字数:3779
  薰俷可不知道,黄劭这一病却免去了一场恶战,甚至可能是一场杀身之祸。
  他正在赶路,带着黄劭往长沙疾驰。四十多匹战马在官道上带起了滚滚的尘烟,一路风驰电掣,那里还顾得上其他的事情。
  一人三骑,轮流骑换。
  可以用披星戴月来形容,马不停蹄的朝长沙赶路。
  黄劭已经虚弱的无法独自骑马,董俷干脆把他抱起来,合骑一匹马。当然,这种事情不会去麻烦象龙。反正身边的马也多,加之马鞍之下有双镫,自然很周详。
  殊不知这么一个举动,却让幸存下来的巨魔士们无比感动。
  黄劭更是偷偷的抹了好几次眼泪,暗自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好主公。更发誓,等病好了之后,定要为董俷鞠躬尽瘁,哪怕是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意,反正这么一来,令董俷的凝聚力更强。
  就连典韦这么一个硬汉子都红了眼睛,私下里对别人说:“主公,真是一个大好人。”
  从庐江到长沙,数百里之遥的路程,只用了两天就抵达了。
  长沙城巍峨耸立于湘水之畔。当董俷看到湘江的时候,竟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受。
  没错,就是隔世。
  上一辈子。他就是吃着湘江水长大,站在江水边上。远远的能眺望到延绵地武陵山。
  武陵山的雾雨啊,我们又见面了!
  薰俷不免心生感慨,看着滔滔地江水,忍不住泪流满面。
  众人不明白,董俷为何突然伤感。而他的解释却更让大家感到奇怪,甚至莫名其妙。
  “这里。曾令我魂牵梦绕。“
  为何魂牵梦绕?董俷并没有去做解释。在湘水畔停留了一会儿,他猛地拨转马头,朝着长沙疾驰而去。典韦和其他人莫名其妙的愣了片刻,摇摇头纵马跟上去。
  上辈子,董俷没有到过长沙。
  只是听人提起过,那是一个非常大,非常繁华的城市。
  当然,眼前的长沙和上辈子的长沙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可在董俷地想像中,也应该是一个很繁华,很热闹的城市。可进了长沙城董俷才发现。似乎完全不一样。
  街道上很冷清,地面上甚至还残留着没有来得及冲洗的血迹。
  官军更是有气无力。很多人还带着伤,似乎就在董俷他们抵达不久之前,这里发生过一场大战一样。触目都是凄冷的萧条,过往的行人行色匆匆,看到董俷一行人的时候,甚至有一些恐惧。
  薰俷很奇怪。示意典韦上前问路。
  哪知典韦拦住一个路人,咧开大嘴一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那路人一声尖叫,扭头撒丫子就跑。只把典韦一个人扔在那里,傻了半天,一句话说不出。
  “主公,这些人怎么了?我还没说话呢,扭头就跑!”
  黄劭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老典啊。你也不看看你长成什么样子,没事儿笑什么?难道没人告诉你。你笑的时候比不笑更难看?要是我的话,也会逃跑。”
  “老黄,你莫要你以为你生病就可以随便说话。我觉得,我比主公笑的好看多了。”
  薰俷气得想要过去给这货一锤。
  你和黄劭斗嘴,干嘛把我也给扯进来?就在他刚要开口说话地时候,从街道的尽头呼啦啦涌出了数不清地人来。为首的是一个文官打扮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不少官军。官军的后面,有汹涌的人潮,有的举着锄头,有地拎着菜刀就冲了过来。
  “保护主公!”
  典韦一声吼叫,巨魔士呼啦啦挡在了董俷的身前。
  可前面刚刚挡住,身后有出现了很多百姓。也是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围上前来。
  薰俷一皱眉,“典韦,不许轻举妄动……你们想要干什么!”
  后一句话,是冲着那些百姓、官军喊喝。董俷气沉丹田,爆喝一声,如同霹雳一般在空中炸响。声音压制住了嘈杂鼎沸的人声,令长沙的官员百姓不由得一滞。
  薰俷催马上前,立马横刀。
  “我乃董俷,河东太守、司隶校尉董卓之子,今日前来长沙,特拜访张机太守。”
  “你……是河东太守之子?有何凭证?”
  一名官员抬起手,制止了身后鼎沸的嘈杂声,用一种不太相信的语气询问董俷。
  如果是在临洮,董俷会一鞭子抽过去,把那官员抽个半死。
  可这里是长沙,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董俷虽然有点不太高兴,倒是还沉住了气。命典韦把一枚关防印信递过去。那文官小心翼翼的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印信之后,神情也随之舒缓了不少。扭头对身后的百姓说:“不是敌人,不是敌人……大家都
  ,这上面真地是河东太守的印信,是自己人,大家散
  这文官似乎有些威望,一句话,令百姓立刻一哄而散。
  薰俷这时候也抱着黄劭下马,大步流星走到了文官地面前:“请问张长沙可在?”
  文官露出为难之色,“公子,还请随我来。”
  一行十一人,四十三匹战马,随着文官走。身后有大约二百多官军小心的跟着。
  薰俷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了?长沙,难道出事了?
  来到了长沙府衙,那文官命人招呼战马,这才苦笑着说:“公子别见怪,我们也是怕了。刚才在外面我不好说……昨天傍晚。有一伙人冲进了长沙城,杀死了我们一百多个官军。还绑走了太守大人。下官正准备上报朝廷……百姓们都吓坏了,所以刚才才会有些激动。其实不仅是对您,现在只要是陌生人,大家都会防范。”
  薰俷一惊,“张长沙被绑走了?那您是……”
  “下官本是太守大人的学生,只因读过几年书。故而担任长史。公子来找大人,可是为了看病?”
  薰俷点点头,“正是。我这部属得了伤寒,庐江地郎中无法诊治,故而推荐了张大人,说大人是这方面的行家。我星夜赶来,没想到……张大人是被谁绑走了?”
  文官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走过去检查了一下黄劭地情况。
  “只是因为受惊而造成的伤寒,不算太严重……敢问您最近可是受过什么惊吓?”
  黄劭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在广陵稍有惊恐。”
  广陵?董俷愕然看着黄劭。在广陵受到的惊吓。难道是火烧盘龙谷时受到惊吓吗?
  再一想,董俷豁然开朗。
  这黄劭只怕是因为那一场大火。造成了数千人丧命而心有不安吧。这个人有智谋,只是有时候有点心软。他并没有把这种不安告诉任何人,然后又经过一路颠簸……
  薰俷叹了口气,蹲下身子说:“老黄,你为何不早说呢?”
  黄劭说:“乱世中,人命贱如狗。你不杀人。就被人杀,这是天经地义。主公乃是雄才,劭恐主公知道了,会看轻了劭。原本以为过两天就会好,可谁想到会是这样。”
  “老黄,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你。”
  薰俷叹了口气,轻声道:“俷实不愿多造杀孽,可无奈何……以后你要记住,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憋在心里面不舒服。甚至还可能会引起误会,岂不是更糟糕。”
  说罢。他站起身,对那文官道:“先生是否能诊治他的病情?”
  那文官犹豫了一下,轻声道:“老师常说医者父母心。说实话,贵部属这病不难医治。某虽不才,虽老师学医多年,也颇有心得,料想对这伤寒也能手到病除。”
  “既然如此,还请先生费心。”
  文官轻声说:“我可以为贵部属诊治,但也希望公子能帮我一个忙。”
  薰俷一怔,点点头说:“先生只管吩咐。若在下能做到,定然会义不容辞。”
  “下官看公子和贵属下,都是世间猛士。想拜请公子营救下官老师,不知可否?”
  话语中,虽有请求之意,可也带着隐隐的威胁。
  薰俷倒是不生气。在他看来,这也算是一个交换条件,公平合理,没什么不好。
  “俷自当效命,只是不知道那绑走太守大人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文官苦笑一声道:“说起那些人,老师也曾经给过他们帮助。他们住在武陵山中,是五溪蛮人。这些蛮人自古就是长沙、武陵一带地祸害,曾经多次谋反。生性剽悍,更兼心狠手辣。官府曾多次围剿过,却也奈何不得他们。上次造反时,已经有三四十年了……虽然我们也有防备,却不想他们居然敢在长沙城内杀人。”
  五溪蛮人?
  薰俷挠挠头,心里有些犹豫。
  倒不是害怕什么,对于五溪蛮人的事情,他听说过。不过是在上一世的时候,听山中老人提起过。说起来,他们应该是同乡。五溪蛮人住在武陵山中,而上辈子,董俷也是在武陵山里长大。正因为这样,董俷更清楚想要在山中作战,困难重重。
  巨魔士擅长平原冲锋,但是对于山地作战并不熟悉。最重要的是,一进山里,巨魔士灵活作战的方式就无法再使用。单靠硬拼,董俷还真的没有信心能击败对方。
  “下官也知道这有些为难公子,只是……长沙官军都不敢出战,他们对五溪蛮人非常恐惧。算了,当下官没有说过这话,下官这就为公子的部属诊治,公子不必为难。”
  薰俷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先生这是什么话?好,我就答应你,把张太守救回来!”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七十七章 骑牛童子
  更新时间:2008…6…3 10:33:30 本章字数:4647
  朗星稀,繁星闪烁。
  薰俷和典韦在月色下纵马疾驰,朝着武陵方向急进。
  本来那张机的弟子说给他们配备几百名官军。可董俷却拒绝了,甚至连巨魔士都留在了长沙,双人四骑就上了路。这一路上紧赶慢赶,足足跑了二三百里才停下来。
  路上人迹皆无,四周旷野更是一派清冷。
  薰俷勒住马,突然询问道:“典大哥,今天是什么日子?”
  典韦先是没有反应过来,旋即掰着指头算了一下,笑呵呵的说:“正月初八,今天是正月初八。主公,怎么突然问起日子来了?这一路上可是从没有见你问过啊。”
  薰俷笑道:“典大哥,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别总是主公、主公的叫我。我从没有把你当过部下,而视你为兄长。在其他人面前你这么叫我还说的过去,私下里你还是叫我阿丑,或者叫我兄弟也行。这样听着,比那‘主公’二字顺耳的多。”
  典韦神情激动万分。
  “……这怎么行,你是太守的儿子,出身高贵。老典出身却是贫贱的,能成为你的部曲,已经不知道有多开心了,怎么能称呼你……不行,我还是叫你主公为好。”
  薰俷一笑,甩蹬下马。
  “典大哥,咱们休息一会儿,说说话再上路?”
  “好!”
  薰俷没有管马,因为有象龙在,俨然就如同是马王。其他的马都会非常服帖地跟随。
  象龙悠悠的跟在董俷地身后,啃咬着路边小树的嫩芽。
  薰俷在一条小溪边停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干净的锦帛,沾了沾水,在脸上擦拭了一把。
  精神立刻抖擞起来,董俷长出了一口气。
  “典大哥,也擦把脸,解乏的很。”
  典韦喏了一声。接过那锦帛,小心翼翼的在脸上擦了两下,有在溪水中清洗一番。
  正要递给董俷,却听董俷说:“典大哥,在你的眼中,俷是太守之子,无比高贵。可你知道在那些豪门士大夫地眼中,俷如蝼蚁一般卑贱。呵呵,说好听了叫做六郡良家子,说难听了。我就是一个鄙夫。你我在他们眼中,区别并不太大。”
  典韦僵住了。看着董俷。
  他是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平民百姓,士大夫之流更少有接触。在他的眼中,一个》俸禄的太守之子,想必走到那里,都是有人追捧。锦衣玉食,奴婢成群。高高在上。这是典韦的感觉。
  士大夫?士大夫又是什么东西?
  一股怒意从心中升起,典韦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士大夫,能有我家主公这般勇武?
  薰俷视若不见,抬着头,看着夜空上璀璨的星辰。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就在我和你相遇之前,曾经在颍川遭受了毕生未有过地羞辱。连一个士大夫家的家奴都敢指着我地鼻子骂。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子,把我从颍川城内生生的赶了出来……若不是伯先生,我现在也许就成了犯人。”
  典韦骇然瞪大眼睛,怒气勃发。须发皆张。
  “兄弟,你莫要说了……是何人竟敢如此待你?告诉老典。老典去杀光了他们。”
  薰俷哈哈大笑,“典大哥,有你这句话,俷心满意足。只是,我的仇必须由我报,只要我还活着,拿了我的,欠了我的,我都会一一收回……说这些,其实就是想告诉你,我和你没什么分别。我视你为兄长,但不知道大哥你可视我为兄弟?”
  “当然,你就是我兄弟!”
  典韦激动地大声叫喊,手舞足蹈的好像生怕董俷误会。
  薰俷再一次笑了,他头枕双手,躺在溪边看着天上的星辰,“今天已经正月初八,我已经十四岁了……去年的生日,我在西北转战;没想到今年,却又在中原转战。大哥,有时候我觉得吧,这世上的事情,就好像一个圆,开始就是终点。”
  开头的那些话,典韦能理解。
  可到了后来,他就有点不太明白了,正能坐在董俷身边,呵呵的傻笑。
  “大哥,你明白我的意思?”
  典韦笑着点头,马上又用力的摇头,“俺听不懂,不过兄弟你说的话,好像很有道理。俺说不上来是什么意思,可是俺心里明白……真地,不骗你,俺真的明白。”
  薰俷揉了揉鼻子,坐起来说:“明白不明白地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是兄弟。”
  “没错,咱们是兄弟!”
  “哈哈哈,这就够了……走,典大哥,咱们上路喽!”
  两人站起来,各自上了马。丑丑的两张脸上,都带着很快意的笑容。相视一眼,纵马扬鞭。
  “典大哥,咱们比比脚力!”
  夜空中回响董俷的声音,紧跟着象龙一声长嘶。
  “兄弟,你赖皮了……你的马好,你怎么能先跑起来了?”
  典韦大声叫喊,马蹄声阵阵,在空旷的旷野上空,久久回荡,久久不息。
  又见武陵山,董俷勒住了坐骑。
  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虽然此武陵山,非彼武陵山。如今的武陵山,和一千八百年后的武陵山完全是两个样子。按照科学的说法,地壳总是在运动的,哪怕每年只有一毫米的距离,一千八百年下来,足以让这座奇峻险要的山脉变成另一幅模样。
  一千八百年后,山中听不到这样美妙的鸟叫声。
  一千八百年后,水没有这时的清,树没有这时的茂盛,就连道路也没有这是地崎岖。
  天已经亮了。
  在黎明时分。武陵山下了一小阵淅淅沥沥的小雨。当太阳升起来地时候,武陵山特有的雨雾也升了起来。雨如丝。雾成纱,把这武陵山装点的好似一个婀娜少女。
  真美!
  薰俷的眼睛湿润了……看到一千八百年前的雨雾,这是一种怎样的造化?
  典韦不懂得董俷此刻地心思,可是没有上前打搅。他知道,这个丑丑的兄弟,看上去很粗豪。很
  实际上却又一颗玲珑剔透,多愁善感的心。
  “大哥,我们进山!”
  在出发之前,张机的学生从长沙府衙中找出了一张牛皮地图。地图是三十多年前的长沙太守所制。当时五溪蛮人造反,长沙太守奉旨招抚。不过他很清楚五溪蛮人的性情,故而在招抚的同时,命随从偷偷的绘制了一张五溪蛮人的地形图。
  上面把五溪蛮各族的居住点都标注地清清楚楚,乃至一水一石都没有放过。
  进山之后,董俷展开了地图。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现在的落脚点。可五溪蛮人地居住地几乎覆盖了半座武陵山,其面积粗略计算的话。也有数千平方里。莽莽群山,茫茫人海……张机被谁绑走?被绑到了什么地方?薰俷是一点都不知道。
  心中苦笑:这英雄情结真是要不得。人家明明都说了免费治疗,不用自己去营救张机。可偏偏要逞英雄。逞什么英雄啊,弄不好,还会死在这险恶的群山峻岭中。
  “兄弟,咱们怎么找?”
  薰俷挠挠头。收起地图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五溪蛮三十六洞,咱们一个一个的挨着找吧。大哥,一会儿遇到事情别轻易和人动手。否则事情可就会变得复杂。”
  典韦点点头,“兄弟放心,这我省的!”
  两人再次上马,沿着山道缓缓行进。铁蹄踏在山道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大约走了半柱香地时间,从山道的尽头传来了一阵铃铛声。叮当,叮当,非常好听。
  山湾处。出现了一头牛。
  这牛通体黑色,没有一根杂毛。看上去油光锃亮,非常的威猛。
  体型硕大,比之普通的牛至少要大一倍,甚至比象龙还要高半头。有一对硕大而向下弯曲的锋利双角,双眸带着淡淡的红芒。粗略估计,这头牛的重量最少有一千斤。
  牛背前高后低,背前段有两块隆起的骨头,背部平滑,走起路来尾巴一甩一甩。
  薰俷不认得这是什么牛,可也能知道,这头牛绝对是性情凶猛。
  不过,真正让他吃惊的还不是这头牛本身。牛在凶猛,还是牛,难不成能变成老虎?
  薰俷和典韦吃惊的,是在牛背上坐着地那个人。
  跳下牛,身高当有九尺上下,和董俷相差无几。生的是虎背熊腰,面红似丹漆,一双鹰目,隐现碧芒。一头乱蓬蓬地黄发披散在肩头。他坐在牛背之上,一把重约百斤的铁蒺藜骨朵横放在牛背前段的肩胛骨上,端的是杀气腾腾,威风凛凛。
  看到这个人,董俷和典韦不知为什么,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
  腰板一挺,精神头就来了。为什么?这货太丑了,丑的以董俷和典韦这种货色都生出了强大的自信心。你要问他有多丑?说不上来,反正他若说第二,董俷自认不是第一。
  这三大丑横在山道上,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先说话。
  在那人身后,跟着大约五十名蛮人步卒。也许是习惯了自家主人的长相,看到董俷和典韦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流露出惊异的表情。寂静无声的停下了脚步。
  对方的年纪不大!
  从他光秃秃的下巴,和唇边短细的绒毛可以看出,最多也就是和董俷差不多。
  从生下来至今,董俷还没有见过如此极品,而且是和他年纪相当的绝世极品啊。
  薰俷和典韦同时催马,那牛身上的少年也催动胯下的牛。
  三人相聚二十步的距离时停下来,再次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后,对面少年的脸上,也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三个人都是面带微笑,董俷拱手刚要说话,对方却抢先发言。
  “对面两个丑鬼,不知道此地不欢迎汉人前来吗?若想活命,还是速速退出去。”
  薰俷也已经麻木了,反正被人叫丑鬼也不是第一次。
  只是被这么丑的人叫丑鬼,未免,未免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当下冷哼一声,“兀那妖怪,尔等蛮人不服教化,屡次造反。如今竟然攻打长沙,还绑走的长沙太守,难道不怕国法吗?听我良言,速速把人交出来。否则,休怪本公子马踏五溪蛮。”
  “呸,你才是妖怪!”
  那少年勃然大怒,摘下铁蒺藜骨朵,点指董俷道:“你这丑鬼不知死活,竟然敢口出狂言,还马踏我五溪蛮?今日,就让沙沙来教训你一下,省的你不知天高地厚。”
  薰俷也不示弱,从另一匹马上摘下双锤。
  “来就来,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
  “丑鬼,休走!”
  “妖怪,找打!”
  这两个人年纪相当,又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一言不和,董俷也顾不得刚才还让典韦不要莽撞的交代,催马就冲了上前。别看那少年的坐骑是一头牛,可在这山路上奔跑起来,速度竟然也非常的快。一马一牛照面,牛低头就顶,马跳起闪过,一蹄子就踹了过去。
  两头坐骑谁也不服谁,那坐骑的主人,更不会示弱。
  那少年抡起铁蒺藜骨朵,挂着风声呼的迎头砸下来。而董俷则运锤向上,双臂运足了力气,口中一声大喝:“开!”
  铛的巨响,在群山间缭绕。
  距离近一点的人,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脑袋一个劲儿的发晕。
  两头坐骑都有点吃不住力量,象龙噔噔噔后退。那头牛也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薰俷的双臂,被震得麻木的失去了感觉。
  而那少年也是双手发颤,虎口隐隐有血迹显出。
  这一回合,竟然是势均力敌。董俷细长的眼睛眯缝起来,而少年的鹰目瞪的溜圆。
  几乎是异口同声喝道:“尔敢下马再战?”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七十八章 少年行
  更新时间:2008…6…3 10:33:38 本章字数:3958
  打小,董俷还没有遇到过能在力气上和他半斤八两的人物呢。
  可刚才的一个回合,让他意识到了什么是天外有天。这家伙的年纪和他相当,力气也相当。这对董俷而言,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典韦的力气比他大,但他的年纪也比董俷大了六岁。用句通俗的话说,典韦已经到了成长期末期,马上就要进入成熟期。
  而董俷呢,如今还是在成长期的初期呢。
  他很有信心,二十岁的时候,至少能和典韦斗个半斤八两,或者还有可能会稍胜一筹。
  但现在,出现了一个能和他较力的同年人,怎么不欣喜若狂?
  已经感觉到象龙撑不住几个回合,干脆下马步战。他甩蹬下马,轮锤就扑了过去。
  而对方少年也毫不示弱,哇呀呀的怪叫着,抡起铁蒺藜骨朵,和董俷打在一处。
  叮叮当当,一声声巨响回荡山间。
  说实话,这种程度的战斗并不足以引起典韦的兴趣。力气大,并不代表就能天下无敌。能把力气和技巧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把招数发挥极限。把力量发挥极限,才是典韦地追求。
  薰俷和那少年的交手。全都是硬碰硬,没有任何地花巧。
  眨眼间,董俷轰出了十八锤,而少年也砸出了十六击。巨响声震得马匹唏溜溜的暴叫。
  象龙和那头牛还好一些,典韦的战马可就已经受不了了。
  连连后退,任凭典韦如何安抚。那西凉战马就是安静不下来。气得典韦干脆下马,一手一匹马,生生的把两匹马按在地上。双目炯炯有神,凝视着战场的变化。
  薰俷气喘吁吁,手臂已经没有了感觉。
  而那少年的情况更惨,双手虎口迸裂,满手都是鲜血。可这两人仍然是谁也不肯示弱。
  薰俷说:“妖怪,可敢再战?”
  那少年回答:“丑鬼,打就打,我怕你不成?”
  “那就再来!”
  薰俷长身而起。双手拎锤,却感觉往日这对运用自如地大锤。竟然变得格外沉重。
  心知这是力量消耗的太过凶猛,已经达到了极限。
  深吸一口气,董俷大吼一声,一口真气在体内运行,全身的骨骼嘎巴巴一阵乱响。
  那骨节错动的疼痛,让他额头冷汗淋漓。
  可是却生出了一股巨力。随着董俷再次一声爆喝,大锤呼的提起来,身扑了过去。
  少年一见,大惊失色。
  这家伙是个妖怪吗?我都没力气再打了,他居然看上去好像没事人一样?
  可这时候,他是绝不会示弱的。十四岁打遍五溪蛮无敌手,一年来少年的心气高傲的不得了。输给同族人,他能接受。可是输给一个丑兮兮的汉人,他无法接受。
  勉强握紧了铁蒺藜骨朵,少年一招横扫千军。
  薰俷单手锤向外一磕。跨步猛然冲了过去。铛的一声,锤棍相交。薰俷一个趔趄,身形向外一晃。不过速度却没有降低,扑到少年身前,右手锤呼地一声落下。
  铁蒺藜骨朵被磕开,荡了出去。
  少年啊的大叫一声,同时身体一猫,铁蒺藜骨朵也不要了,合身就向薰俷撞去。
  大锤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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