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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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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简简单单地一个拥抱。简简单单的一句小阿丑,大阿丑,却把庞统带回了那许多年前,整日骑在董俷肩膀上。听董俷说话,听董俷讲故事的短暂岁月。
  也许,在庞统十九年的日子里,那一段时光虽然短暂。而且不泛刀光剑影,腥风血雨,却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忍不住。庞统留下了眼泪。
  当晚。薰俷在大都督府中,设下酒宴为庞统三人接风洗尘。
  徐庶石韬。还有蒋干与庞统熟识,典韦黄忠,也认得庞统,所以并没有什么拘谨。
  酒宴中,董俷宣布了他的决定。
  任命王戎为武都东狼校尉。在武都,有一山谷,名叫东狼谷,位于斜路和沮县之间,也是武都屯军之地。隶属武都将军的治下,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职务。
  任命武安国为箕关都尉,隶属选锋军治下。
  箕关(今河南济源县西王屋山),是云台二十八将之一地邓禹出兵河南的地方。
  由此向南渡河水可至京兆,向东可直指河内,袭掠冀州。
  此地对于河东而言,是至关重要的地方。张郃屯兵河东之后,曾与庞德联名上疏,陈述箕(ji)关的重要性,并且要求董俷调派一名心腹大将,镇守于箕关。
  本来,董俷地意思是,你们处理就好了。
  可是河东这个地方,毗邻冀州、并州,张郃庞德也是分身乏术,实在选不出人来。
  所以,董俷最终选择了武安国为箕关守将。
  一来是武安国忠心耿耿,跟随董俷多年,可以说是经历了许多的事情;二一来呢,经过这些年的认真观察,抛开武安国这个人的
  言,最大地有点就是听从将令。他绝不会胡来,也张,是一个能让人把事情交给他,放心的人。
  而镇守箕关,庞德张郃并不需要你有多大的才能,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能听命。
  有本事的人呢,大都是有脾气地,有主意的。
  像武安国这样听话的人,地确是不多。董俷把这两个命令宣布之后,众人纷纷道喜。
  可是王戎和武安国却不高兴,相反他们更愿意留在董俷地身边。
  薰俷笑道:“大丈夫当建立不世功业,你们都是有本事地人,跟在我的身边,又能得多大地出息?出去历练一番吧……濬冲,安国,俷当于长安,静观二位才干。”
  武安国已经三十出头的人,此刻却哭得像个大孩子。
  “安国只愿跟在主公的身边,那劳什子的都尉,安国不想干……”
  “你可以不计较今后的前程,但你如今也是有家世的人,也该为身后子嗣着想。”
  薰俷很感慨,轻声东欧啊:“我也不愿意你二人离开,但是……我不能挡了你们的前程。都起来吧,好好干。呵呵,说不定将来我想你们了,就调把你们调回来。”
  “那主公要早点想念我们!”
  武安国这一句话,说的大厅上众人大笑不停。
  可是在每个人的心中,却也不禁羡慕他二人,也暗自庆幸,自己找到了个好主公。
  因为王戎三人一早要动身启程,所以酒宴并没有进行的太久。
  众人各回各家不说,但说董俷一个人回到了书房里,却见书桌上摆着一个花瓶。
  里面插着几支紫藤花,散发着怡神的清香。
  这种香气,能令人神清气爽,解除疲惫,还能头脑清醒。
  一蹙眉,董俷问当值的技击士,“那花是谁摆在哪儿的?刚才有什么人进来吗?”
  “是隔壁的黄小姐……她说这种花儿,对主公的身体有好处……”
  “哦!”
  薰俷轻轻捻着花瓣,露出了笑容:这小丫头倒是挺知冷暖,恩。留着好像也不错嘛。
  想到这里,他坐在了书桌后,拿起一纸公文,仔细的看了起来。
  屋外,静悄悄。
  在这个充满了春意的夜色中,空气中弥漫着百花香气,却被那紫藤花清香中和,格外的舒服。
  薰俷处理完了公文。已经快到子时。
  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却听屋外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谁!”
  技击士冷戾喝问。
  “是我……”
  薰俷听出来了,却是庞统地声音。当下开口道:“是士元吗?进来吧!”
  片刻后,庞统走进了书房。
  薰俷看着他笑道:“奔波了一天。怎么不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吗?”
  庞统坐下来,轻声道:“哥哥,我刚才听广元他们说,你这里现在的人手很少?”
  “呵呵。武将不少,士子稀缺啊!”
  薰俷倒了两杯葡萄酒,给了庞统一杯,而后说:“你也知道。我董家和士族誓不两立,没有多少人愿意背负骂名,来为我做事。这次进驻关中。我们掳掠了不少的士人。可是愿意效力的。却是太少了……有时候,这名声二字。还真的是……”
  话说了一半,董俷没有再说下去。
  话锋一转,他接着说:“我虽兴建三学,可毕竟时间太短,能派上用场的人,少之又少……阿丑,有时候我就真的是不明白,这士和武人,真的是不能和平相处?”
  庞统沉默了……
  片刻后,他开口道:“哥哥,我记得你早年曾颁过一部招贤令,难道没有效果吗?”
  “啊,若父亲不死,许是能有效果地。可是后来,因父亲被杀,这事情也就……我听说,曹孟德如今就是采用了我的招贤令,手下端的是聚集了不少的人才。”
  “那为何不重颁招贤令呢?”
  薰俷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小阿丑啊,你且看这天下士子对我地态度,就算颁了,又有什么用处?我本良家子出身,如何能与曹阿瞒那官宦世家的出身相提并论?”
  “恩,好像是……不过,哥哥为何不另谋他法?换一个角度,来解决这个问题?”
  “换一个角度?”
  薰俷挠着头,“小阿丑,有什么主意,你且说说看。”
  “哥哥兴办三学,是前无古人的创举。此法虽好,可有一个问题就是,时间……哥哥想要解决当前的困境,还是应该从身边着手。事实上,从太师开始,到后来那曹孟德招贤,多是以个人地名义。那曹操如今奉天子以令诸侯,气焰正嚣张。哥哥既然无法自己招贤,何不以西汉王之名义,颁布第二次招贤令,还能顺便打击曹操?”
  “你是说……”
  薰俷忍不住击掌道:“士元此言,令我茅塞顿开。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哈,我竟忘记了这件事,端的是该死,该死。不错,以西汉王之名招贤。”
  情不自禁的,董俷盗了半首七绝。
  却让庞统一怔,点头道:“不是庐山真面,只缘身在此山中,哥哥这话说的妙……不过,这二次招贤令虽说是以西汉王之名颁布,但终究是权宜之策,哥哥还需仔细斟酌,弄不好会因此失了权柄,到最后却落得一个狡兔死,走狗烹地下场。”
  这一席话出口,端的是让董俷吃了一惊。
  若是从贾诩等人口中说出,他或许会认为是正常。可庞统……毕竟只有十九岁啊。
  这家伙的思绪,果然是很深远啊。
  薰俷轻轻点头:“那士元以为,这二次招贤令,当如何进行呢?”
  庞统一副胸有成竹地样子,微微一笑,“哥哥,我有一计,也许能解决这个麻烦。”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三五四章 拉虎皮,扯大旗
  更新时间:2008…10…17 23:13:45 本章字数:5451
  汉室存亡之秋,宵小四起,诸侯无行……政令不得行宁……乱臣挟天子以令诸侯,以枭雄之姿,置大义不顾……此乃汉室四百年未有之奸贼。
  孤本小王,本可安居域外。
  然高祖之社稷未敢忘怀,今以汉室之名,求取有行之士。
  夫有行之士,未必能进取;进取之士,未必能有行。陈平岂笃行,苏秦岂守信邪?而陈平定汉业,苏秦济弱燕。有此言之,士有偏短,庸可废乎!有司明思此义,则士无遗滞,官无废业奕……
  建安元年四月初,入主长安的西汉王刘辨,对天下士人,发出一纸求贤令。
  大意就是:如今汉室江山已经到了快要完蛋的时候了,可是那些所谓的诸侯,却都是没有德行的人,置汉室江山不顾,视百姓疾苦无物,实在是让人痛心疾首。
  我原本不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人,大可以在西域安身立业,乐享逍遥。
  但是高祖创立下的基业,我不能不闻不问。既然那些原本应该来理睬这些事情的人不出面处理,那么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出面来整治一番,还请有本事的人,都来帮我。
  一如当年董卓的招贤令,不问你的德行,只问你的才能。
  所不同的是,刘辨的这一纸求贤令里面,把求贤的范围缩小了一些,针对于‘士’。
  而另一方面,在这一纸求贤令里,把曹操的‘奉天子以令诸侯’,改为了‘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文人的狠辣,就在于此。只是一个字的改变,却令意义完全不同。
  奉,是迎奉的意思,尊敬!
  抰,却是挟持,强迫。也就是说。所谓的天子政令,并非天子本意,而是被胁迫发出。这矛头直指许昌的曹操,更引用了当年许劭的评定,乱世枭雄四字。
  等于把曹操打上了乱臣贼子的烙印。
  郭嘉拿着细作传递过来的求贤令榜文,竟然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小师弟很高明啊,这么一手,却等于是让曹操。一下子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除非曹操还政给刘协,否则就坐实了这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罪名。
  可问题就是,曹操可能把手中的大权交还给刘协吗?就算他愿意,别人能答应?
  跟随曹操的人。哪一个不是为了求取一个好出身。
  如果曹操真的还政给刘协,第一个不答应的,恐怕就是曹氏和夏侯氏两族宗亲。
  “可知道这求贤令出自谁之手吗?”
  郭嘉向荀攸问道。
  “据说是出自军师贾诩之手。”
  “我就知道……董西平这一手玩儿的很高明嘛。居然敢以西汉王的名义发出。他难道不怕尾大甩不掉?到时候那些冲着西汉王过去地士子,会听从他的命令?”
  说话的人。是程。
  一个身高八尺,体貌奇魁的青年沉声道:“他当然不怕。仲德先生没发现,这一片求贤令地内容,实际上和上一次董卓的招贤令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还着重的点出了苏秦之流……那苏秦是什么人?先求官于秦。后仕于燕,实乃无行小人。”
  苏秦张仪,那是战国时期最为著名的纵横家。
  青年说:“这篇榜文里面透露出了一个意思。就是一切以利益出发。只问前程。不管什么道德。如此一来,这天下宵小。必然群聚于薰俷身边。你要他们将什么道德忠贞?只怕是可能性不大,谁能给他们带来最大地利益,他们就跟随谁。”
  郭嘉点头,“连消带打,我那小师弟这一次玩儿的的确是漂亮。”
  “那我们怎么办?”程不禁蹙眉,轻声的问道:“是否应该给董西平来个反击?”
  “反击?为什么要反击?”
  郭嘉笑道:“我们只要一站出来,肯定会着了他们地套儿,弄的我们好像多心虚似的。如今之计,我们不必理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刀把子攥在我们地手里……呵呵,我们现在要关心地是,如何平定汝南地张燕,那家伙确是一个麻烦。”
  几人闻听,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是啊,那张燕地确已经成了心腹之患,是油盐不浸,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这家伙用兵极为老辣,手下也都是身经百战的匪贼,端的是有点让人感到头疼。
  早先曹仁在汝南平定张燕的时候,虽然吃了亏,可说实话,没有人在意他们。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飞燕军是愈演愈烈,大有重现当年黄巾之乱的架势。
  郭嘉等人,这才算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个人的身上,可关于他的情报,却极为缺少。
  也难怪,张燕原本是应该成名于北方的黄巾之乱,而后占据黑山,给袁绍造成极大的麻烦。可是,由于董俷的出现,张燕并没有在原本应该出彩的时间段里成名,此后退守于穰山之中,虽有袭扰,可是却非常的节制,使得曹操对他很不了解。
  面对一个不了解的对手,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而张燕虽居于穰山,却时刻关注着中原的局势,对于曹操部下将领,了若指掌。
  敌暗我明,形式并不容乐观。
  以前陶谦是个老朽的废物,还可以慢慢谋划。
  可现在刘备占据了徐州,如果不能尽快平定汝南的话,那汝南迟早会落入刘备之手。
  郭嘉沉吟片刻,“子敬,此次命你督军汝南,可心有成算?”
  青年一笑,“这世上哪有什么成算?只能说有了一些计较,但能否成功,还要视情况而定。”
  程一蹙眉,“那就几成的把握?”
  “呵呵,胜负各半吧。”
  青年说完,起身道:“诸公,肃明日出发,还有些事情要去准备,就先行告退了。”
  也不管郭嘉几人是否回答,青年转身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程略有些不满,轻声说道:“奉孝。这个鲁子敬真的能成吗?”
  “想必是没问题的!”郭嘉笑道:“程公莫要因为他先前的话语是胆怯之言。据嘉观察,此人做事稳重,凡事都会留有后招……他若是说五成,想必就是把九成了。”
  说着话,他也站起身来。
  “走吧,文若晚上请客,我们还是早些过去,免得让那家伙又唠叨我们不守时间。”
  荀攸摇了摇头。“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郭嘉和程两人看着荀攸走出了房间,都不禁苦笑一声。
  这个荀公达啊……
  荀攸和荀彧虽然是叔侄,可说起来两个人并不怎么对付。甚至还有点水火不容的架势。
  至于这里面有什么原因?
  就不得而知。不过郭嘉程等人,甚至连曹操都出面,试图缓和两人,可是都没有用处。天晓得。明明是一家人,怎么弄的好像仇人一样,真的是让人费解。
  不过,荀彧的书呆子气。有时候真地很气人啊!
  天气是越来越热了,让人心烦意乱。
  位于吴县城外西三十里处,有一座已经存在了二百年之久的庄园。当地人称之为顾家堡。
  吴县(今江苏苏州)是扬州吴郡的治所。
  春秋时曾经是吴国的国都。更流传着各种关于西施、伍子胥的传说。
  相传。那西施本是钱塘的浣纱女,被范蠡送往了吴国。去迷惑吴国的国主夫差。
  后来越国人打败了吴国,却认为西施是不详之女,更兼其美艳动人,令越国的国王勾践也蠢蠢欲动。西施地下场究竟是怎么样?没有人能够真正的说出究竟。
  不过根据这样的说法,想必西施的下场不会太好。
  反倒是惨遭越国人蹂躏地吴国人,非但没有记恨西施,相反还编制了许多美妙动人的传说。那西施与范蠡一起泛舟西子湖的故事,流传了千古,令人遐想。
  吴家堡,毗邻太湖东北岸,是当地极为有名的世族,顾家地产业。
  烈日炎炎,一身风尘的顾雍,在官道上纵马疾驰,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
  在吴家堡门口勒住了战马,自有家丁迎上前来。
  “大公子……”
  不等那家丁说完,顾雍就急匆匆的问道:“父亲是否在书房中?”
  “啊,老爷正在书房里作画!”
  顾雍也不多言,步履匆匆地朝着书房跑去。只留下身后一头雾水的家丁,茫然的牵着马。
  心道:这大公子平日里最稳重,怎么今日看上去如此地慌张,莫非出事了?
  顾家堡占地六百顷,经过近十代人地打理,城堡围墙高大坚厚,能容纳一千多人。
  顾家地核心成员,大都居住在这里。
  顾雍也顾不得和亲族打招呼,一路小跑,穿过了两重院门之后,抵达内院之中。
  “是元叹吗?”
  书房门敞开着,屋中一位相貌清癯的老者,正在作画。
  顾雍还没有进去,老者已经开口,“快来看看,我这画功是不是又进步了一些?”
  老者说地是吴县方言,夹杂了浓浓的乡音。
  顾雍走进书房,轻声道:“父亲,出事了!”
  “哦?”
  “孙伯符由会稽出兵,由大将陈武为先锋,已经攻占了由拳,我等该如何是好?”
  拳(今浙江嘉兴)是秦置古县,距离吴县骑军两天可
  老者闻听,微微一蹙眉头。
  放下了画笔,转身示意顾雍坐下来,然后慢吞吞的问:“我们在由拳的产业如何?”
  “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呵呵,我料想他也不敢怎么样。他孙伯符本就是吴郡人,乡里乡亲的,下不得狠手。再说了,这扬州可不比交趾,没有我们出面,他休想在这里坐的安稳。”
  老者是顾雍的父亲顾皓,是吴郡名士。
  精于绘画,特别是山水画更是一绝,故而世人称:书有飞白,绘以世元。这世元,就是顾皓的表字。生性敦厚,是个颇有善心的人,而且对于名利也不甚追求。
  但生于世族。顾皓也难免会有一些世俗气。
  毕竟要为一个家族去考虑,特别是在扬州地方,先有家后有国的观念非常浓重。
  顾皓说:“元叹,自秦大人去后,你已经赋闲多年,如今可休息好了?”
  顾雍浓眉一蹙,听出了父亲话中的含义。
  “父亲的意思是……”
  “孙伯符性情刚烈,不似秦大人那般好说话。根据他早先的举措。占领吴郡之后,定然会征辟当地的士人为之效力。那是个杀戈果决地主儿,断不可忤逆了他。我的意思是,如果那孙伯符征辟你出山的话。你最好还是不要拒绝的为好。”
  “可是……”
  “元叹,我知你自秦大人过世后,有些心灰意冷。可让你去做官,不是为了什么前程。而是为了咱们顾氏一族二百年的基业,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关系全族的事情。你看着吧,孙伯符野心不小。丹阳朱氏,庐江陆氏,都跑不掉。”
  顾雍点点头。可是这心里面。还是有些疙瘩。
  当年秦在扬州的时候。是何等地政令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可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可再看现在,流寇四起,盗匪众多。
  而孙策对江东世族的政策,也显得是极为强硬,会稽等地的世族,可是被杀戮了不少。这样的手段,怎比得了秦大人那时候地刚柔并济。一句话,就令世族臣服?
  若论杀戮,我何必在你孙家门下效力?
  不知道为什么,顾雍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张细目横眉,狮鼻阔口的面孔来。
  不自觉的,笑了!
  那小师弟啊,如今做地还真是不错呢……
  “元叹!”
  顾皓的声音,把顾雍从沉思中唤醒过来。微微的叹了口气,“既然父亲已经有了决断,孩儿定然从命。那孙伯符若是发来征辟,我出仕就是了,还请父亲放心。”
  这家族的使命,令顾雍无法随心所欲地行事,也算是一个遗憾吧。
  和顾皓又谈论了一会儿,顾雍告辞离去。
  顾皓看着他的背影,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元叹,为父又何尝不知道你的心思?只怕你如今人在江东,可心思却已在关中。
  只是你身为顾氏一族未来地族长,又岂能随心所欲呢?
  唉,算了算了,还是作画吧……
  顾皓转过身,拿起了画笔,挥毫泼墨,把心中诸多地不如意,都融入了画卷中。
  这一晚,却是极为安宁。
  顾氏家族地人并没有因为孙策的兵马逼近吴县而紧张,毕竟作为吴郡大族,顾家地声威,却是不容小觑。所以,该饮酒作乐,就饮酒作乐,该诗画人生,继续诗画人生吧。
  可是顾雍却无法入睡!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辗转反复,没有半点睡意。
  已过了二更天,顾家堡被寂静所笼罩。顾雍点燃了烛火,在灯下拿起一本书翻阅。
  就在这时候,堡外突然喊杀声震天,一阵喧哗吵闹。
  顾雍一怔,下意识的想:莫非是孙伯符杀来了?不应该啊,就算是他来了,哪儿来的喊杀声。
  披衣起身,走出了卧房。
  此时,整个顾家堡都沸腾了起来。
  顾雍上前一把拉住了一个惊慌失措的家丁,厉声喝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怎地如此喧哗?”
  “大公子,不好了……”
  那家丁惶恐不安,凄声喊道:“好多的兵马,好多的兵马……有兵马袭击我们。”
  顾雍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道:“可有看清楚,是何方兵马袭击?”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三五五章 孙刘联盟
  更新时间:2008…10…18 17:58:57 本章字数:6228
  家堡被围得风雨不透,水泄不通。
  三千步卒肃立于城堡之外,灯笼火把,亮子油松照的古堡之外,是一片通透。
  阵前一员大将,披挂青铜铠,头戴九头扭狮子青铜盔,鹦哥绿的战袍斜披身前。
  胯下一匹高八尺,长一丈的浑红宝马,掌中一口青龙偃月刀,在火光中闪烁寒光。
  赤面美髯,卧蚕眉,一双丹凤眼半眯半睁,流露森森杀意。
  顾雍陪着顾皓登上了瞭望塔,向外面扫了一眼。只见那迎风招展的大之上,书大汉沛国王,武威中郎将的字样。在两排字中间,黑面金字,书写一个斗大的‘关’。
  “此乃何人?”顾皓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问道。
  相比之下,顾雍还算是见多识广。虽然已经不再为官,可是这消息还算是灵通。
  虽然没有见过关羽,但是却听说过在刘备的手下有这么一员大将。
  “是徐州刘备的兵马……”
  “啊?”
  顾皓吃了一惊,“刘备军不是在历阳辅佐刘,抵抗那江东孙策吗?为何在这里?”
  心里面隐隐约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但是顾雍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轻声安抚道:“父亲,莫要担心。孙伯符的大军就在由拳,距离这里也不过一两天的路程。只要我们能守住两天,定能逢凶化吉。”
  话是这么说,心里面却不禁琢磨:刘备军孤军深入,那孙策竟然没有察觉?
  这里面……
  可这话又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只能让平添惶恐。也只好寄希望自己是胡思乱想吧。
  顾皓毕竟是担当多年的家主,开始虽然慌乱了一下,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元叹,立刻组织人手防御……你说的不错,孙伯符大军定然不会在一旁袖手旁观。我且去看看,那刘备究竟是在求什么。若只是要钱粮,我们给他就是。”
  只是要钱粮吗?
  那刘玄德狼子野心。只怕不会是这么简单。
  顾雍曾随秦在震泽(也就是现在的太湖)打过水盗,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虽说那时候他只是负责辎重调拨,兵源分配等琐事,可也算是学了一些东西。
  秦也好,蒯良也罢……
  还有当时任扬州西部都尉的黄忠、文聘,对用兵之法都是有所研究。没吃过羊肉,难道还没有见过满山跑羊?而且这里是顾家堡,顾雍调配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片刻工夫。装备起弓弩兵器的家丁登上了围墙,惶恐的情绪也渐渐平息。
  顾皓走到瞭望塔边上,大声说:“将军何人?为何无故兴兵,犯我顾家财产?”
  关云长冷哼一声。“久闻顾家为富不仁,祸乱乡邻。今奉沛国王之命,剿除恶霸,还吴郡百姓一朗朗乾坤。顾老儿。若你聪明的话,就开门投降。某说不得会饶你一命,为你在沛国王面前求情。如若不然的话,堡破之时。定让你人头落地。”
  话说地是冠冕堂皇,大义凛然。
  可问题是,你沛国王的封地在豫州……好吧。就算现在徐州是你的。这吴郡却是扬州的治下。顾皓心中冷笑。自然知道关公这番言语,有点强词夺理的味道。
  但就算他是强词夺理。又能如何?
  吴县郡兵没有出现,说明也是凶多吉少!
  牙一咬,顾皓怒道:“刘玄德不过一反贼耳,假托沛国王殿下之名侵我领地。顾家子孙在这块土地上立足二百年,一直是修桥铺路,乐善好施。鼠辈何必做惺惺之态,你若想夺我顾家财产,但放马过来就是,且看我顾家可有一个软骨头?”
  关公丹凤眼圆睁,卧蚕眉倒立。
  说实话,他也觉得刚才那借口很无趣。
  可这是刘备和孙策的协定,为了兄长的大业,他也不得不这么做。
  青龙偃月刀高高竖起,“老儿,既然你自求死路,可休怪我手下无情……三军儿郎,攻击!”
  话音未落,在浑红马前站立两个大汉。
  全都是身高九尺,虎背熊腰,面目丑恶的凶人。
  一个手持双刀,看份量也在六七十斤上下。另一个一手拎锤,一手拿着好像凿子一样地兵器。那凿子长约四尺六寸,锋刃扭曲,若同灵蛇,黑黝黝,沉甸甸。
  这二人是关羽在广陵收下的两个山贼。
  一个名叫王飞,一个名叫王雄。据说早年曾在太平道中担当过小帅。光和六年时,薰俷纵横青徐扬三州,把太平道在各地的道场杀得是落花流水。在途径徐州的时候,时任徐州渠帅地陶平汉与兖州渠帅张丈八率领黄巾力士,联手围剿董俷。
  结果被董俷在盘龙谷一把大火,烧死了数千黄巾力士。
  陶平汉阵亡,使得徐州太平道的道场一下子群龙无首,各地小帅纷纷落草为寇。
  这王飞王雄,皆有搏虎之能。
  特别是那个王雄,自幼得异人传授,使雷公锤,天芒钻,翻山越岭如履平地,有万夫不当之勇。关羽领军袭击广陵的时候,这二人被关羽所擒后为关羽所折服,当下带领三千盗匪,投在了关羽帐下效力,并且在攻占广陵时,立下大功。
  听闻关羽令下,王雄率先冲了出来。
  大吼一声,健步如飞向顾家堡就冲了过去。
  墙内,箭矢如雨……
  顾雍趁着冷静,不停的命令家丁向关羽军进行还击。
  刹那间,顾家堡外是喊杀声震天,关羽指挥兵马,不停地向城堡发动凶猛攻击。
  关羽这次由于是孤军奔袭,故而并没有携带太多的辎重。
  而顾家堡历经顾家先人二百年的经营,院墙坚厚高耸,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攻破。打到凌晨时分,关羽停止了攻击。这时候,刘备军的另一支人马从吴县赶来。
  领军地主将名叫刘全,是沛国王刘宣的家将,使一口九环大刀。
  “二将军,吴县库府已经清点完毕,二十万石粮草。黄金三万斤,珠宝不计其数……吴县的士子也大都擒拿,按照出发前军师地命令,全部被押送往九江。”
  关羽丹凤眼微闭,轻轻点头。
  “区区一个小县,竟然有如此之多地钱粮,倒是令人吃惊。久闻江东富庶,今日一见。才知名不其实。可惜哥哥如今还不够强大,竟使这大好江山,交由那黄口小儿。来日,我定要马踏江东。取那孙伯符地项上人头,放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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