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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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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时,终于抵达绝涧。
  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是一座历史悠久的雄关要塞。
  始建于春秋战国中,是阳与长安地咽喉。
  古有诗句赞美此处:天开函谷壮关中,万谷惊尘向北空;又有‘双峰高耸大河旁,自古函谷一战场地说法。函谷关以东,为关东;函谷关以西,为关中。想当年,秦依靠函谷关,阻六国兵马。令关前伏尸百万。而关中之地,却是毫发无损。
  看到了绝涧,杜远廖化,都不由得为之长出一口气。
  只要能过了函谷关。就算是平安了。
  正要下令加快速度,火速通过函谷关。突然间。身后传来人喊马嘶的声音,铁蹄轰隆隆踏踩大地,地面似乎为之在颤抖。杜远廖化脸色一变,扭头向身后观望。
  此刻,天光大亮。
  只见远处天边,狼烟滚滚。
  一队铁骑,疾驰而来。正是隆冬,那些铁骑喷着白气,身上还冒着蒸腾的水雾。
  恍如一群怪兽,令人心生恐惧。
  最前方,却是一员大将,马旁边跟着四头如同狮子一样,全身雪白地獒犬。
  掌中横槊,面目狰狞。尚有一段距离,在马上厉声咆哮,声若巨雷炸响:“贼子,纳命来!”
  不好,官军追上来了!
  廖化和杜远都没有见过董俷,可董俷的样子,却是听人说过无数次。
  要知道,当年就是因为董俷,迫使太平道不得不提前举事;有因为薰俷,使得豫州战场,太平道溃败。仅一个宛县,几乎阻挡了南方部三分之二的兵马。而作为这场战乱的主角,董俷的形象,早已经被无数人形容的如同凶神恶煞,狰狞厉鬼般可怖。
  廖化和杜远,都是黄巾成员,自然也知道一个端倪。
  今看见之后,下意识地就反应过来:安宁亭侯追上来了……
  “杜远,带着车仗走,我留下来阻敌!”
  廖化厉声吼道。
  而杜远却说:“这怎么可以,大家兄弟一场,要走的话,我们就一起走。”
  “走,否则一个都活不了!杜远,若是你能活命,听我一句,把那女人放了。留在身边,你终是那安宁亭侯的敌人,只怕到时候,你将会寝食难安。”
  廖化这一路上,心里很不舒服。
  杜远说的有道理,可他就是解不开心里的那个疙瘩。
  要知道,他自诩为堂堂男子汉,却劫掠女人,实不是大丈夫所为。有时候,这心里的疙瘩解不开,就钻入了牛角尖。越是如此,他就越想不开,竟萌生的死意。
  杜远那知道同伴的这个心思,不过心里却是感动不已。
  “元俭,那我先走了……你定要活着和我汇合,否则我就杀了这女人,为你报仇!”
  说着话,他自带二百人马,压着车仗往绝涧走。
  白绕军也是经过战阵地百战精兵,廖化一马当先,厉声喝道:“三军听我号令,接阵!”
  一个圆形大阵,在绝涧外组成。
  按照阵法所说,第一排当以弓弩手为主。可是白绕军在经过无数失败之后,那里配的起弓弩手?即便是后来投靠了王允,但弓弩却都是为朝廷所控制,难以外流。
  所以,第一排全都是长矛手,长戟手。
  廖化立于军中,心中紧张不已。
  早就听说过安宁亭侯的名声,如今真正的面对时,那心中地恐慌难以抑制。
  薰俷追赶了三天三夜,终于追上了廖化等人。
  见对方接阵,董俷也怒了……
  要阻拦我吗?真是不自量力!
  “巨魔士,破军!”
  刹那间,巨魔士的队形分散,三人一组,组成了一个又一个地小三角阵。所有的三角阵,又聚集成了一个巨大的三角阵,在极速奔行中,瞬间就完成了阵法的组合。
  三角阵的顶端处,则是董俷、武安国和董铁三人组成的阵型。
  四头雪鬼极为通灵,在破军阵组成的一刹那,立刻从董俷的马前奔散开去。
  薰俷发出巨雷般吼叫:“王戎,湟中义从,游骑奔射,随我杀,杀,杀……”
  “巨魔挥金锤,天下皆震惊……门下三千士,赫赫阳城……”
  当董俷举起大的一刹那,巨魔士同时高呼。虽然只有二百多人,可那声音,却响彻了天地。
  廖化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
  这就是那安宁亭侯的威风吗?若能在此等人物手中效力片刻,只怕死也是值得!
  这念头刚起,破军已经扑至阵前。
——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二一三章 廖化怎能做先锋(二)
  更新时间:2008…8…8 1:51:35 本章字数:3385
  说起战斗力,白绕军并不差。
  否则也不可能从重重包围中,突破袁绍大军的围追堵截,自冀州杀出一条血路。
  可廖化发誓,他经历的战斗没有一百场,少说也有八九十场,却从没有见过巨魔士这样奇怪的阵法。该怎么形容呢,整个破军阵在奔行的一刹那,活脱脱就像是一个三角形的回旋标。在奔跑的时候,阵型也随着奔跑而不断产生变化,以董俷为箭头的第一个破军小阵先是在白绕军的阵型中撕开一个口子,随即整个大阵都开始旋转。
  清一色的狭长卷刀,三个人不断的变化着合作的伙伴,但却又是合作无间。
  所过之处,就如同是被一个巨大的绞肉机过去一样,血肉喷洒,把个绝涧之外,变成了一片修罗地狱。董俷大横扫,武安国双锤猛砸,薰铁就好像一个幽灵,忽而在马上执大剑劈砍,忽而消失在人群中,却见细长的剑芒吞吐,带走一条条生命。
  圆阵之外,王戎带着五百精骑不停的奔射。
  这本就是他们拿手的本领,强弓硬弩,一支支利箭呼啸着掠过,将白绕军钉在血泊中。
  而这些精骑,根本不和白绕军接触,稍触即分。
  每一次接触,定然会让一片贼兵倒下。湟中义从的奔射能力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廖化有点懵了!
  长这么大,也无数次和官军交手,却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厉声吼叫:“稳住。都给我稳住!”
  但吼叫在此刻已经没有用了。破军阵变成了一股旋风,所过之处,掀起无边的腥风血雨。
  四头雪鬼。更是无比地凶狠。
  专找骑军下口。一名贼将从乱军中杀出,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雪鬼突然窜出,腾空跃起,利爪搭在了马背上向下用力地一顿。披着马铠的战马,一下子被撕裂成了两半。肠子洒了一地。那鲜血喷溅在雪鬼的身上,令雪鬼顿时变得更加狰狞。
  骑士从马上摔落,还没有反应过来,另一头雪鬼冲过去一口就咬在了喉咙上。
  整块血肉被撕下来,贼将当场毙命。这四头雪鬼,机灵地好像通了人性一样,在瞬息间杀死了十几个贼将,每当白绕军过来救援。就立刻散开,在圆阵外虎视眈眈。
  薰俷大轻轻一抖,横扫而出。
  坚硬的槊干在空中受力的因素,几乎成了弓形
  一槊下去。拦在他身前的贼军没有一个人还能站立。廖化见情况不妙,不停的喊喝。让白绕军稳定下来。薰俷却无心和这些人纠缠,直扑廖化。薰铁和武安国紧紧跟随,眨眼间直插入阵心当中。厉喝一声,薰俷抬手打出一支鬼哭矛,直刺廖化。
  正在整军的廖化,也时时刻刻地在留意着董俷的行动。
  鬼哭矛飞出的一刹那,他抬刀向外一封,铛的一声,鬼哭矛飞了出去。
  可没等廖化收回大刀,武安国却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双锤举火烧天,轮圆了呜的落下。廖化无奈,只好举刀在挡,大锤落在刀杆上,震得廖化虎口迸裂,鲜血直流。
  大刀铛的落地,武安国却不见了踪影。
  薰铁也不知道是从何处窜出来,腾空而起,一招苍鹰搏兔,剑芒陡然飞出。
  冰冷的剑锋,在廖化地脖子上掠过,鲜血如雾一般的喷溅而出。
  而董铁,却已经坐在了自己的马上,随着董俷继续冲锋。说时迟,那时快,所有的一系列动作,都是在瞬息间完成。
  等白绕军反应过来,董俷带着巨魔士已经把整个阵型撕扯地七零八落。
  廖化的死,更让白绕军顿时丧失了继续战斗地意志。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发出了一声喊,丢了兵器扭头就跑。就好像是传染病一样,一眨眼的功夫,白绕军溃散了。
  从迎敌,到破阵,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王戎带领湟中义从在外面看的清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说实话,湟中义从在这一战当中所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几乎全都是巨魔士正面迎敌。
  要知道,对方可是有一千多人,几乎是巨魔士十倍。
  论战斗力,白绕军并不是很差。至少在王戎眼中,比一些官军可能还要出色一些。
  可这样一支人马,竟然在这一炷香的功夫被巨魔士击溃。
  凉州盛传董家巨魔儿的威名,今日一见,才知道什么是虎狼之将。一头狮子,带不出一群绵羊。
  的主帅带领下,巨魔士的战斗力,简直让王戎发自内
  不过,现在可不是吃惊的时候。
  凤翅鎏金镗带着一流精芒,将靠近过来的白绕军击杀。
  与此同时,湟中义从也都收起弓弩,摘下兵器,追着溃散的白绕军,一阵凶猛狠杀。
  薰俷没有停下来,带领巨魔士朝着绝涧就追了下去。
  杜远等人显然也没有想到,廖化一千多人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溃败。正朝着函谷关奔行,突然间身后一阵马蹄声响传来,扭头看去,董俷一马当先,已经追了上来。
  不由得啊的一声惊叫,杜远抬手摘枪。
  既然董俷追上来了,只怕是廖化等人,凶多吉少。
  也知道,一千多人都挡不住董俷,只凭他们这些人,更不可能抵挡。这里距离函谷关尚有一段路程,而且笔直的一条路,根本无处躲藏。比速度,人家的马快,更逃脱不掉。杜远一咬牙,大吼一声:“拦住他们,给我把他们给拦截起来……”
  而杜远却不迎敌,催马扑向了一辆篷车。
  既然逃不掉,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最好的垫背,无疑就是那篷车中的蔡》
  薰俷距离杜远尚有七八十步,被白绕军围困。
  眼睁睁的看着杜远咬牙切齿的扑向篷车,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打算。
  忍不住发出一声咆哮,“鼠辈胆敢!”
  大槊脱手将三四个白绕军砸翻,于电光火石之间,从兜囊中抽出了一支鬼哭矛。
  “武安国,给我开路!”
  身后的武安国催马跟上,大锤上下翻飞,硬生生杀出了一条大约有十步左右的血路。
  薰俷冲过去,象龙雄壮的身体,把几个靠过来的白绕军撞开。
  猛然在马背上起身,怒喝一声之后,鬼哭矛呼啸着脱手就飞掷出去。气流自鬼哭矛上的孔洞中流转,发出一种刺耳的历啸。一道乌芒在空中掠过,简直就超越了人类视线的极限。
  杜远的大枪已经刺入了篷车,耳边突然响起了历啸。
  心神一颤,扭头看去。就见乌芒一闪,噗的正穿透了杜远的额头。
  薰俷是含怒一击,所用的力量,简直打的惊人。整个头骨都被打得粉碎,鲜血混合着黄且白的粘稠物质,瞬间流遍了全身。
  杜远栽倒在马下,董俷也已经冲到了篷车边上。
  跳下马,大步流星的跑过去,几名白绕军还要过来阻挡,却被董俷手持金瓜,打得脑浆迸裂。冲到篷车旁,一把将蓬布扯开。就看见蔡蜷缩成了一团,正躲在里面。
  “姐姐!”
  蔡》=|上。
  薰俷心痛的要死,过去把蔡》|。“姐姐,我来迟了!”
  蔡》:|
  被董俷抱着,好半天竟然是没有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清醒,蔡》把抱住董俷,忍不住放声大哭。
  “阿丑,你怎么才来,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娇柔的身子,在董俷的怀中瑟瑟发抖。
  这不由得更让董俷怒火中烧,扭头厉声喝道:“小铁,胆敢放过一个贼人,提头见我!”
  薰铁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应了一声之后,手中猛然出现了一对短剑。
  杀法更加的凶狠,全都是贴身肉搏的招数。他这一发狠,武安国和巨魔士们,也变得疯了一样。随杜远的人马,也就二百多人。瞬息间杀过来,只看见血肉横飞。
  片刻功夫,地上看不见一具完整的尸体。
  而这个时候,王戎也带着人冲进了绝涧。四头雪鬼,在尸体堆中仰天发出历啸。
  薰俷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的抱着蔡》
  而蔡》:。。着董俷的脖子,险些令董俷窒息。
  巨魔士鸦雀无声,静静站立。
  突然间,远处人声鼎沸,从绝涧的另一头,一队铁骑疾驰而来。
  薰俷心里咯噔一下,抱着蔡》。。阵……凿穿!”
  第一部 少年游 第二一四章 昭宁大事记(一)
  更新时间:2008…8…8 1:51:48 本章字数:8017
  宁,是汉帝刘辨的第二个年号。
  初登基的时候,何进建议把年号定为光熹,刘辨虽然不甚满意,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心里面总觉得很别扭,觉得何进插手的事情太多了。
  如今何进死了,辨心里很难过。只有真正面对整个大汉天下的时候,他才知道当初何进为他挡下了多少凄风冷雨。有些时候,失去了以后,才知道原来拥有的,是多么的珍贵。
  辨的心情很低落,对于朝政也就无甚兴趣。
  而这一切落入在一旁暗中观察的董卓眼中,就变得更加不是味道了。
  两天里,这已经是第四次来看望蔡了,可是蔡自从朝堂中的事情稳定下来后,就病倒了。
  一个老迈文士,在危难时支撑着整个朝堂的正常运转。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天时间,可就是这一天,整个阳城却发生了多少惊天动地的事情。
  外兵入京,阳城外,凉州军、并州军相互对峙。
  而城内,失去了何进之后,各路人马都处于群龙无首的状况,纷纷被人吞吃下去。
  北军被瓜分的七零八落。
  如今屯骑、越骑和长水三军因不在阳,得以保全了编制。而步军、射声两军,已经成了一盘散沙。羽林军左骑,因何苗之死,而变得溃乱不堪,右骑虽然还没有被瓜分,可已经出现了混乱的苗头。整个阳,只有北宫卫没有出现半点混乱。
  就连那西园新军,除了张绣率本部人马回归董卓麾下之外。其余七校。还在观望。
  这么混乱的局面,对于蔡而言,显然是有一些穷于应付。
  最重要地是。因为他地缘故,造成了大宅门的防卫空虚。女儿被掠走,虽然女婿已经带人追下去了,可依旧对蔡造成了非常大的打击。疲惫,惊吓,愧疚。牵挂……
  种种事情汇在一处,蔡在董卓入京地第一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幸好有济慈在,老爷子算是保住了性命。可是病情却不断的反复,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也是不停的询问蔡》=小文姬,在榻上默默垂泪。
  济慈说:“伯先生的病根子还是在心里。只怕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
  这如果是在平时也就罢了,可现如今董卓正需要人为他参谋一下,可身边可以参谋地人,却一个都没有。李儒没有随行。士孙瑞也不在身边。唯一能给他出主意的蔡,如今变得糊里糊涂。而最为信任的儿子。却在为他的媳妇奔波,薰卓非常无奈。
  在议事大厅中坐着,董卓闭目沉思。
  典韦那天把一封诏书交给他,说是硕临死前让他转交。
  里面的内容,典韦并不是很清楚。本来也认不得几个大字,除了能把名字写出来,那诏书里的字,典韦认识不了几个。而且他也没放在心上,诏书和他没关系。
  再说了,硕说了,把诏书给董卓。
  而董俷来去匆匆,他几乎没有时间和董俷说话。当然,还有一方面,在典韦看来,董卓是自家兄弟的父亲,东西又是人家点名指姓的要交给薰卓,也没什么大不了。
  所以,把诏书交给了董卓之后,典韦也就把这事情抛在了脑后。
  他有很多事情要做,特别是那勾结贼人,洗掠大宅门地幕后黑手,随着班咫等人的盘查,渐渐的浮出了水面。只是那人为大汉名士,典韦经过了这一次事件之后,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打蛇要打七寸,对待敌人,必须是一击致命,一网打尽。
  命令龙骑严密监视那人地动向,典韦等人,则开始搜集那人的证据。
  大宅门如今守卫森严,整条迎春门大街,驻扎了数百名凉州精骑。所以,当董卓在沉思地时候,静悄悄的,没有人前来打搅。
  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薰卓不快的抬起头……
  “叔颖,你急匆匆的这是怎么了?”
  从外面走进来的人,正是董卓的兄弟,董旻。
  他惊喜的说:“哥哥,你可知道我刚才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人?”
  薰卓一怔,“什么人!”
  “是景伯公的儿子!”
  这景伯公,指的是已故太尉种暠,曾担任过度辽将军,先后在凉州、并州击溃匈奴,平定过羌乱。薰卓早年在凉州从军,多亏了种暠的赏识和提拔,才能步步高升。
  后来种暠离开凉州时,董卓正担任戌己校尉,没能前去送行。
  种暠回阳不久,就因病而亡故。薰卓更是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深以为憾事。
  故而当董卓听到是种暠的后人,呼的一下子站起来。
  神情有些激动,大声道:“快快有请。”
  薰旻连忙转身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从外面带进来了两人。一个年纪和董卓差不多,在四十多岁的样子。而另一个,却显得很年轻,大约有二十四五岁左右。
  “是……颖伯?”
  薰卓眯着眼睛,上下的打量来人,片刻后叫出了对方的表字。
  种暠有两个儿子,长子种,表字公祖,不过因病在光和年间就已经病故了。
  而次子种拂,也就是眼前的中年人。年纪和董卓差不多,当年曾在凉州有一面之缘。
  种拂的表字是颖伯,董卓直呼其表字,以示亲热。
  “仲颍,许久不见,这可是越发的精神了!”
  薰卓大喜过望,健步如飞走过去,一把抓住了种拂的手,“颖伯,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什么时候到的阳?我听说,你早些时候不是在益州牧刘焉麾下做事吗?”
  “哦,两个月前。我接到了诏书。可没想到……”
  种拂说着。伸手将身后的青年拉过来,“申甫,还不过来拜见你董叔父。”
  “种劭参见董叔父!”
  青年身体魁梧。文质彬彬中,却有一股子刚烈之气。薰卓不仅恍惚,隐约觉得站在眼前地种劭,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和种暠重叠起来。忍不住轻声道:“像,真像!”
  “这是我大哥地儿子,早先曾在刘幽州麾下效力。担任北城长。”
  “北城长?”
  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大官,甚至说,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官职。所谓城长,仅在门伯之上,是小的不能再小地官位。而且幽州北城,直面鲜卑和乌桓的攻击,很危险。
  薰卓有点不满道:“刘幽州怎能如此做?”
  种劭忙开口,“叔父莫要见怪刘幽州。事实上刘幽州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之所以去那里。是因为家祖曾为度辽将军,击胡于塞外。小侄并不想依靠祖父的威望,故而改名换姓,是想从最小处坐起。直到月前。刘幽州才知道了我的身份。”
  薰卓赞赏不已,连连点头。
  “申甫。果
  之栋梁。”
  “怎比得叔父膝下虎狼之将的威名,如今连塞外乌桓地人,都知道了西平的名字。”
  “申甫过誉了,过誉了!”
  薰卓忍不住捻着胡须哈哈大笑起来,但那神情间的得意,却无法掩饰。
  待招呼二人落座,董卓和董旻也都坐下来。
  种拂道:“若非今日在街上碰到叔颖,险些都无法见到仲颍呢。”
  薰卓神色暗淡,轻声道:“不是我愿意如此嚣张行事,只是……颖伯,我也不瞒你,我那儿媳妇,被人掳走,我儿率领人马,朝函谷关追击。早先,我还以为我儿在阳过的春风得意,可今日才知道,我那狮儿,竟遭许多人的嫉恨。连带这迎春门内诸多官宦,也受到了牵连。可惜我找不到证据,否则定不会饶了那人。”
  种拂眼中闪过复杂之色,叹了口气,“朝中小人当道,竟然出了这种事情。其实,仲颍你何必要强找那证据,以你现在的手段,大可将其人揪出来,严刑询问就是。”
  薰卓一拍手,大声道:“是啊,我怎么这么糊涂?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他先下手对付我,我又岂能束手待毙?叔颖,你立刻通知君明,把那人给我揪出来。”
  “喏!”
  其实,大家都知道那人是谁,不过却不说破。
  早先朝堂上已经出现了流言,事情是谁做的,大家也都清楚。
  薰旻急匆匆的离去,种拂沉吟了一下,却突然问道:“仲颍可曾听说了那流言吗?”
  薰卓一怔,“什么流言?”
  “这两日阳街头,有民谣传唱说:帝非帝,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不知仲颍可曾听说过,又有什么想法吗?”
  薰卓沉默了……
  片刻后,他轻叹了一口气,“我自然听闻过。说实话,我这两日也在为此事而发愁。”
  “发愁?”
  “颖伯,你也非是外人,我不妨直说。我手中有先皇诏书,曾命我协助骠骑将军董重,支持陈留王登基。说实话,陈留王天资聪慧,临大事时却丝毫不乱,比之当今圣上,更有天子之像。可是董骠骑身亡,我虽有诏书,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种拂笑了,“仲颍你未免有些拘泥了……你手握诏书,有辅政地资格,若先皇真的有这个意思,支持陈留王想必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你素来果决,为何此事却犹豫起来呢?”
  “这个……”
  薰卓不由得意动。
  没错,我手里有诏书,也算是托孤的大臣,有什么好怕?
  再说了,当今圣上与我没有关系,上面又有一个太后,很多事情确实有些不好办。
  而陈留王却无靠山……
  若我设防令其登基,岂不是就成了他地靠山?
  有些时候,一句话,能将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欲望完全激发出来。想起当年所受到地种种冷遇,董卓心中地愤怒一下子被点燃了。若我兴废立之事,当效仿伊尹、霍光之举。当年所有辱我地人。都会乖乖的前来依附。到时候看他们还敢嚣张?
  那何进,不过一屠家子,却能手握天下兵马。
  我的出身丝毫不比他差。为何不能做一个大将军呢?
  薰卓越想,越觉得应该行废立之时。不由地嘿嘿冷笑起来,拳头也不知不觉的握紧。
  不过,他忽略了一件事。
  事实上包括种拂,也是在故意忽略这件事。
  何进能成为大将军,是他占了外戚的身份。而董卓。似乎没有这么一件光鲜外衣。
  “颖伯,我拟请你为我军师,不知可否?”
  种拂闻听,先是一怔,似乎有些犹豫。
  薰卓不由得神情黯然,“莫非颖伯也和那些人是同样的想法,觉得我粗鄙,不屑辅佐?”
  “仲颍这话说的……也罢。我如今尚是白身,若仲颍你不嫌弃我的智谋短浅,我愿效力。”
  种拂起身,深施一礼。
  薰卓也连忙站起来。把种拂扶住。
  心里乐开了怀,咧开大嘴笑道:“我得颖伯。实乃三生有幸。”
  说着话,看了一眼在一旁沉静端坐地种劭,“申甫历练回来,正应大展身手,为朝廷效力。不如这样,明日我奏请皇上,封申甫为侍中,不知申甫意下如何呢?”
  种劭连忙谦让:“只怕小侄才能浅薄,不足以担当大任。”
  “申甫切莫妄自菲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只是,我奉先皇旨意,不知道朝中大臣,会如何看待?”
  “非常时行非常事,董凉州何必在意太多?不如今晚宴请诸公,探探口风如何?”
  薰卓沉吟一下,点头道:“理应如此。”
  当晚,董卓在大宅门内摆下了酒宴,邀请朝中大臣前来赴宴。
  如今阳城内,董家势大。
  丁原虽然也有兵马,却比不得董家的蒸蒸日上。故而虽在邀请之列,却不甚快活。
  想他堂堂并州刺史,本来和董卓是平起平坐。
  如今呢,到了阳城内,却变成了一个执金吾。表面上风光,可却比不得董卓。
  若非他手中尚有人马,只怕董卓早就把他干掉。
  坐在酒席当中,闷闷不乐的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却听董卓开口:“我有一言,请诸公评定。”
  坐在次席中的种拂,顺势迎合:“不知董公有何高见?”
  “天子为万民之主,无威仪则不可以奉宗庙社稷。当今圣上懦弱,自阉寺祸乱之后,却少理朝堂之事,整日里只知伤感。陈留王聪颖,当为明主。先皇亦曾有旨意,欲由陈留王继承帝位。此乃先皇诏书,我欲请诸公见证,行废立之事,可否?”
  说着,有人呈上了汉帝诏书,传递下去。
  所有人都惊住了……
  谁也没有想到,董卓会在酒宴中提起这件事情。不由得一个个心中惶恐不安起来。
  诏书传入手中,看了几眼,确实是真的。
  可这在座的,都是道德之士,心里说:你董卓不过是个良家子,有何德行做这种事?
  但这些话,谁又敢说出来。
  丁原在下面勃然大怒,待诏书传到了他的手中,一脚踹翻了酒案,站起来把诏书撕的粉碎。
  “董卓,你不过是个良家子,竟大言不惭要行废立之事!天晓得,这诏书是真是假,你无德无能,胆敢如此?当今圣上,乃是先皇嫡子,登基为帝,本就是天经地义。且登基之后,又没有失德之处,你怎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言,实不为人子。”
  其实,丁原说地也没有错。
  可如果他能把话语说的婉转些,董卓说不定还能考虑一番。
  他死了诏书,而后又指着鼻子怒斥董卓,当着这么多人,却又让董卓
  如何保全。
  丁原心里本来就有火,说起话来更是非常刺耳。
  薰卓大怒:你骂也就骂了,怎么还敢把诏书死了?你以为,没了诏书,我就不敢吗?
  呼的站起来,厉声喝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那股子在凉州养成地野性发作。董卓手扶宝剑,怒视丁原。
  种拂连忙劝阻:“今日酒宴,只谈***。莫谈国事。丁建阳想必是喝多了,董公何必在意。”
  丁原怒道:“种颖伯,助纣为虐,必不当好死!”
  薰卓闻听更怒,就想杀了丁原。酒宴中地文武大臣连忙上前劝阻,同时有让丁原离去。
  这本来也没什么事了。
  薰卓气消了。自然不会在意。
  哪知丁原在回家地路上,却遇到一行兵马押着一众犯人。
  火光中仔细看,丁原不由得大吃一惊。那被绳索捆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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