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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公主(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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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得在心里为他赞咏。
  真不愧是吃美国牛排和汉堡长大的,拥有一身令人称羡的傲人肌肉和挺拔身段,他的沉稳魅力总在不经意间流泄出来,她注意到有好几个成群结队的女孩在对他频频张望,不时品头论足,眼里流露出想上前攀谈的讯号。
  她们对宗飞煜有兴趣?
  她把头仰高一些,滴溜溜的眸子却不巧对上他的。
  他勾起嘴角,无言的对她微微一笑,似乎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真糗!她蓦然脸红,连忙别开眼专心看风景,不想再被他逮到她在研究他。
  “借过……谢谢。”有对情侣从船舱里走出来透气,宗飞煜礼让了他们。
  就在此时,沙咏凡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正不偏不倚贴着宗飞煜结实的胸膛,他因礼让别人而靠得她好近。
  她突然感到心头小鹿乱撞,唾液不正常的分泌,耳根子热烫得有些不寻常。
  宗飞煜又不是故意的,她何必脸红心跳的这么厉害?
  她非常努力的想克制自己不要脸红,却怎么也办不到。
  她真的是因为宗飞煜的贴近而脸红的吗?这怎么可能?她要确定一下自己的否决是正确的,这样才能安心。
  于是她缓缓的,带着不安、古怪与复杂的表情抬眼看他,却看到他堪称性感的唇上,有着难解的笑意。
  轰!
  她的脸又红了,这会儿回转脑袋瓜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十倍,娇躯僵硬的贴着船身不放,祈祷航程赶快结束。
  一直到下了船,她脑子里仍是乱烘烘的,不像在登船前那么活泼自在。
  宗飞煜却恰恰与她相反。
  他下了船,步履从容,依然伸手把她牵下来,但这回他却没有放开手,厚实的粗糙男性手掌把她的小手握得很牢。
  渔人码头的人群虽然没有淡水老街那么疯狂的多,但游客还是随处可见,壮观的白色跨海大桥上更是拥挤。
  汹涌的游客让沙咏凡没有抗拒他的手,她告诉自己,这么比较不会走散。
  “渴不渴?”走到商店街后,宗飞煜微笑的问她。
  她想了想,确实有点渴,于是点头。
  “坐下来喝杯咖啡。”宗飞煜决定的很快,有着常年当决策者的果断。
  他们走进一间名叫左岸的咖啡馆,在柜台点了咖啡后抢到仅剩的一个靠窗面海的位置坐下来。
  室内的气氛虽然不怎么好,座无虚席也让环境十分吵嚷,还有小孩子跑来跑去的玩耍,但沙咏凡嘴里轻哼着歌,不以为意。
  能够在这里坐下来喝杯咖啡已是最大的享受了,以前的她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喝完咖啡,他们走上商店街顶楼的人行栈道,长长的栈道以原木搭造,每隔一段路就有原木悠闲椅可供游客休憩吹海风、赏海景,海面上有人驾驶快艇在嬉戏追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他们并肩漫步,他又牵住了她的手,她的神经很大条,没注意到他的举动,继续让他牵着手,这好像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前头的栈道上,有几个街头艺人在表演,她在街头画家前停下脚步,对画家笔下栩栩如生的素描很有兴趣。
  “我们也来画一张画吧。”
  不等她同意,宗飞煜拉着她在小行军椅坐下,斯文的画家满面笑容取出画纸开始作画。
  围观的游客对被画的他们品头论足,对画家的功力则啧啧称奇。
  咏凡对这样的情况微感不自在,她不习惯当被嘱目的焦点,幸而素描完成的很快,大约十几分钟他们就被画在纸上,成了——件作品。
  “好像!”拿到画纸后,她忍不住惊呼。
  “先生跟小姐很配哦!”有人在旁边开玩笑的起哄。
  付了钱,沙咏凡连忙把画轴放进包包里,拉着宗飞煜落跑,不想留在那里被不认识的人消遣。
  “何必跑这么快?他们说的没错啊。”他含笑地看着她。
  她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居然吃她豆腐?“那你可以继续留在那里。”她没好气的说。
  他们沿着栈道继续走,走到衔接的白色大桥上,桥上游客如织,到处有合影留念的旅客,早已失去浪漫的感觉。
  “你知道这座桥叫什么名字吗?”走着走着,宗飞煜突然微笑问她
  她扬扬眉梢。“不就叫跨海大桥吗?”她刚刚有看到桥头大理石上的题字。
  “不对,它叫——”宗飞煜朝她绽出徐徐笑意,捏紧了她柔软掌心之后,笑意更深。“叫情人桥。”
  她一愣,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脑子嗡嗡嗡的响不停。
  *****************
  “对……我现在在饭店工作,电话号码是……你抄下来,分机号码是02,只要拨这个电话就可以找到我了……嗯,我很好,你放心,要用功哦!有事就打电话给姐……好……好,拜拜!”
  沙咏凡把话筒搁下,吐出一口长气,跳下沙发,走到茶几倒茶喝。
  那是拨到维也纳给她弟弟咏睿的,她撒谎告诉咏睿她在饭店工作,当初没想到要住那么久,因此没把联络电话留给咏睿,现在她要遵守约定住满两个月,当然要留给咏睿联络电话,以防有急事。
  想到要住两个月,就想到宗飞煜。
  昨天她跟宗飞煜跑到淡水去玩了一天,吃了一大堆东西,还一起走过情人桥……
  两道秀眉弯弯的蹙了起来。
  情人桥耶,她怎么会干下这么迷糊的事?
  昨天宗飞煜送她回房前,她还站在门口跟他说明天见,她真是脑筋短路了才会说出那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要是他今天真的又跑来找她怎么办?
  本来打算和他划清界限的,现在却越来越扯不清了。
  但不能否认,昨天她真的玩得很开心。
  从渔人码头回淡水之后,他们品尝了当地著名的鲜炒孔雀蛤,两人分食一大盘,又吃了一大堆小吃,百分之百的增肥之旅,然而她真的觉得很快乐……
  言归正传,昨晚在门口的一声“明天见”,难道她潜意识里很想再见到宗飞煜吗?
  “打给你弟弟了吗?”紫堂冬穿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两颊因泡了玫瑰澡而染得晕红。
  每当她来打扫秋枫二号的时候,就是她忙里偷闲打混的时候,有咏凡这个打扫狂在,她可以轻松的补眠、泡澡、叫客房服务为她的五脏庙进补。
  “打了。”沙咏凡心烦意乱的在房里走来走去,并且拉长了耳朵,很怕门铃声响起,
  真是又期待又怕受伤害哪。
  “你在干嘛?”紫堂冬奇怪的看着沙咏凡。
  “没……没事”想想不妥,她在这里没有朋友,小冬是她唯一可以商量的对象,不如把事情说出来,听听小冬的意见。
  沙咏凡硬着头皮看着紫堂冬。“其实也不是没事,是有事啦……”
  于是她期期艾艾的把昨天的事告诉紫堂冬,等着看她的反应。
  “你又跟宗飞煜跑出去玩了?”紫堂冬讶异的瞪圆了眼,红唇慢条斯理的扬高。“你老实招来,你喜欢的人究竟是不是你的东哲大哥啊?还是,你喜欢的人根本就是宗飞煜?”
  当小凡告诉她,不小心与向东哲的秘书宗飞煜发生一夜情之后,她就震撼万分,因为她觉得很奇怪,没有感情的男女怎么可以做那件事?
  而现在,她更震撼,因为小凡显然已经移情别恋了。
  怎么会那么容易?一段仰慕了数十年的感情说变就变,像她就不会这样,她对她的小夏哥始终如一,就算现在她常常会想起官另竣,也不会影响她对小夏哥的感情……
  咦,奇怪了,为什么她会把她的小夏哥和官另竣相提并论?
  这个大发现让紫堂冬微愣了一会儿。
  “我没有喜欢宗飞煜啦,我只是跟他出去走走而已,真的只是走走而已,你相信我……”沙咏凡努力辩解中。
  紫堂冬没听见。
  她挑挑眉尾,心底泛出一个疑问,难道,她对官另竣有特殊感情?
  这个想法让她极度有罪恶感。
  这怎么可以?她不可以学沙咏凡,那是不对的,人应该对自己的感情有始有终才对,不可以始乱终弃……
  可是话又说回来,小夏哥都已经娶了裴心亮了,她干嘛还对他有始有终?就算她单方面坚持想要“有终”,那也不可能啊。
  她的表情突然出现了些许迷惘。
  过去从来不曾推翻过自己对紫堂夏的感情,甚至还嫉妒裴心亮嫉妒得离家出走,现在为什么,她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难道,她大妈是对的?她对小夏哥的迷恋只不过是小女生对自认所有物的占有,因为她幼时无法得到完整的父爱而转嫁的爱,等到找到她真正喜欢的人,这个迷咒就会破除……是这样吗?
  想到这个可能,紫堂冬巴掌大的脸庞上,神情益加严肃。
  “你不要用那么严肃的表情看我啦,我跟宗飞煜真的没有什么!”沙咏凡弯弯的柳眉打了个结,解释得手忙脚乱。
  只是在解释的当下,她又不由得想到昨天的一切。
  宗飞煜牵着她的手;宗飞煜在游艇上紧贴着她的身躯;宗飞煜与她分食各种小吃;宗飞煜用她吸过的吸管喝饮料,而她也一样,用他用过的吸管喝饮料……
  她秀丽的脸蛋一阵臊红,瞬间感到昏天暗地。
  老天!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吗?
  雅致的秋枫二号里,敞开的落地窗吹进徐徐凉爽的秋风,两个女生,一径,各想各的。
  第三章
  沙咏凡在天蒙蒙亮时由被窝起身,昨夜浅眠,虽然睡足了八个小时,却仍感到精神不济。
  站在浴室精美的镜子前,看着自己又雪白了许多的肌肤,她有个感想——这种贵族公主般的生活真不是人过的。
  再这样下去,她非变成小胖猪不可,每天闲来无事,不是吃就是睡,吃的又都是国际级大厨精心烹调的食物,那些高热量的酱汁和厚厚的牛排可是很可怕的恶魔,她得要注意了。
  光是注意好像不够,不行,她要想个办法减肥才行!减肥与美容是女人一生的课题,虽然她的东哲大哥已经别有所爱了,她也要保持自己窈窕的体态,这样才有可能寻觅到属于她自己的爱情。
  换上运动服,扎起马尾,她决定要有个健康的一天,锁上门后,开始在晨光中进行她的慢跑之行。
  空气好的没话说,到树林里吸取自然的芬多精更优,看到波光粼粼的碧绿湖水,沙咏凡忽尔兴起,踮起脚尖跳了一段天鹅湖。
  小时候学过的芭蕾,她一直没忘记,有空就复习一下,虽然没钱再继续学,但舞姿倒也没退步。
  徜佯在大自然里,旋转、旋转、再旋转——
  美丽的天鹅公主抬起尖尖的下巴,唇角露出四十五度微笑,面向碧湖,向所有起立鼓掌的来宾深深回礼……
  热烈的掌声从身后传进沙咏凡耳里,她吓得礼也不回了,转身赫然发现宗飞煜站在枫树下对她微笑。
  哦!老天!
  天鹅公主额角多了三条黑线。
  被他看到了!
  被他看到她像个呆子似的在湖边跳舞,还穿着笨重的运动服跳轻盈的天鹅湖,怎么会这样?她真想一头跳进湖里算了。
  “你的舞姿真美,学过芭蕾吗?”宗飞煜意犹未尽的问,带笑的黑眸里发出熠熠光芒,高健的身躯,悠闲慵懒的倚在枫树上。
  他在做例行性的晨跑运动,也想来湖边透透气,没想到幸运的被他发现了湖边的小仙子。
  “嗯哼。”沙咏凡轻哼一声,真后悔没事跑出来运动干嘛?早知道窝在房里睡大头觉就好了。
  看看,他一直在笑,显然是在嘲笑她可笑的举止。
  宗飞煜带笑的黑眸与沙咏凡因懊恼而红润的脸蛋形成明显对比,心中的想法也像两条岔路,距离十万八千里远。
  “再跳一段让我欣赏好吗?”宗飞煜慵懒的目光注视着她,她扎起马尾的模样真可爱,像个俏皮的公主。
  弯弯的柳眉打了个结。“不要。”
  她在心中呐喊——她已经知道自己可笑了,不要再用那种揶揄的眼光看她了啦!
  少根筋小姐一点都没察觉人家不是在笑她,而是在欣赏。
  宗飞煜勾唇微笑。“为什么不要?”
  “反正就是不要。”她扭捏的别开眼,才不要再给他嘲笑她的机会哩。
  宗飞煜性感唇线上的笑意更深。“那我跳一段给你看。”
  “什么?”沙咏凡迅速把颈子转正看他,还瞪圆了水眸。
  她没听错吧?宗飞煜要跳天鹅湖给她看?
  她怀疑的看着他,注意力全被他吸引了过去。
  “你会跳?”
  宗飞煜轻松的看着她,眼里掠过一抹不明显的笑意。“这样吧,我们来打赌,如果我会跳,你请我吃早餐,如果我跳不出来,我请你吃早餐。”
  “没问题!”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她就不信他会跳天鹅湖,长那么高大健壮要怎么装轻巧来跳芭蕾?光用想的就很滑稽了,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
  “那走吧。”他朝她勾勾手,叫她过来。
  “去哪里?”沙咏凡不明白地挑挑秀眉,用趾高气扬的眼光瞄他。“你不是说你会跳芭蕾吗?怎么不跳了?”
  他耸耸肩。“我跳不出来,所以我输了,依照规定,我要请你吃早餐,我们去饭店餐厅用早餐。”
  她愕然的瞪着他,半响说不出话来。
  天杀的!他在耍她!
  而她居然还笨笨的被他给耍了,自己在心里笑得那么爽,结果呆的人是她!
  “我才不要跟你去吃什么早餐,我要回去了,不跟你抬杠……啊!”
  她昂高下巴,气呼呼鼓着腮帮子,正眼也不看他,忿忿的大步要走,冷不防的,一阵痛意却从脚踝处传来,她蹲下了身子。
  “你怎么了?”宗飞煜在第一时间朝她奔近,心急如焚的查看她的伤势。
  她蹙着眉心,一定是扭伤脚了,这是穿运动鞋跳芭蕾的下场,天鹅公主跛脚了。
  “没什么,只是扭伤罢了……”她想要站起来却力不从心。
  “别逞强了,我抱你。”他的双手伸到了她的腰际。她倔着小嘴。“不必了……”
  他不由分说的抱起她,倔姑娘也不再开口拒绝。
  他肯好心抱她回去也好,要不然万一她真不能走了,一个人被丢在这人烟稀少的湖畔可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
  沙咏凡斜躺在沙发上,她的运动鞋脱掉了,宗飞煜正用冰块在替她做冰敷。
  这是她第二次来他的房间,只是她觉得奇怪,他干嘛不送她回她的房间?反正就在隔壁而已,而她一时之间也没想到这一点,才会误上贼船,被他抱到这来。
  “痛啊……你轻一点!”她频频喊痛,刚才在湖畔时还没感觉这么痛,一经冰敷,痛意加倍。
  宗飞煜嘴角微微带笑地瞥视她皱成一团的小脸。“这样才会消肿,忍耐一下。”
  “可是真的很痛……”她嘟着小嘴,撇唇嘀咕。“不是你的脚,你当然没感觉……啊!痛啊!”
  “你太吵了。”低醇的噪音从他唇中逸出,她瞥瞥他,并不予以理会,继续她自然而然的呻吟。
  他忽然凑过唇去封住她嘀咕不休的小嘴,男性的气息瞬间随着唇齿的交缠而轰得她昏天地暗,她圆睁着杏眼,脑中一片空白,忘了再喊痛。
  宗飞煜继续吸吮她柔嫩的芳泽,炙热的唇舌加重了力道,轻拈慢挑的吻一变,成了火辣热吻。
  这是唯一让她安静和分心的方法,这么一来,她一定会因为震撼太大而忘了喊痛,足踝的痛意也一定比不上双唇胶着吸吮的感觉来得刺激强烈。
  他吻了她好久才放开,这个吻比那晚激情忙乱中的吻好多了,至少现在的她是有反应的,喏,光看她眼露凶光就知道,她现在很火大,这反应很强烈。
  “你再休息一下,浑身汗味,我去淋浴,出来再送你回去。”他聪明的遁进浴室里,给她空间自己去想清楚,对他是要杀还是要剐,他都乐意承受。
  客厅里只剩下被大野狼蹂躏后的小红帽一人。
  沙咏凡轻抚着自己的唇,宗飞煜温热的气息仿佛还缠绕着她的唇瓣,刚刚他吻她的时候,她像傻瓜一样心跳得好快,现在脑子依然闹烘烘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继那夜的酒后乱性之后,宗飞煜又吻了她。
  她理应推开他,赏他一巴掌才对,可是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呆呆的被他吻了去,现在还让凶手离开案发现场,客厅里平静得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唉。”小红帽心烦意乱的叹了口气。
  待会大野狼出来后该怎么办?情况棘手,尴尬得很。
  如果刚才她扬手打他一巴掌,情况可能会好一些,偏偏她没这么做,搞得像你情我愿似的,她怎么会这么糊涂……
  小红帽心慌意乱,眼儿乱瞟,不经意瞄到桌上的杂志,她拿起杂志,无聊的打发时间,也想赶走脑中纷乱的绮念。
  “蒙赫集团第三代接班人行踪成谜,失踪近月,集团群龙无首,家族人心惶惶,宗氏家族已经发出悬赏令,如有线报,酬以重金……”
  穷极无聊,沙咏凡仔细阅读商业周刊上的头条开讲。
  奇怪了,照片上那个戴墨镜的英挺男子,轮廓好面熟,而且又刚好姓宗……
  她不安的瞄瞄浴室方向,里头传来哗哗水声,她皱了皱眉,心里像有一团浓雾打不开。
  她继续看杂志的内文报导,说宗氏家族是美国华裔第一大家族,资产数百亿美金……
  她倒抽了口气,老天爷!数百亿美金,那换成台币是多少?
  这是道简单的数学计算,但一时间,她却眼花撩乱的算不清
  开门声传来,她立即将杂志摔回桌面,假装没拿过,此地无银三两百,动作很大。
  宗飞煜从浴室走出来,穿着白色浴袍、黑发湿漉,平添几分性感魅力。“想不想吃早餐,我叫客房服务好了……”
  “叮咚——”门铃响。
  “我先去开门。”宗飞煜走到大门,问也没问就打开。
  “嗨,少爷,运动回来啦?”向东哲熟门熟路的走进来。“我和洛莲想约你一起吃早餐,不过我们要开车下山吃,洛莲看到报纸上介绍一间传统早餐店,就在山下的小镇……”
  向东哲住了嘴,视线与朗朗笑容都定格在沙发里的沙咏凡身上,后者则十分傻眼,长长的眼睫眨了两眨,希望这是一场梦。
  “小凡!”向东哲讶然大叫。
  “东——东哲大哥——”沙咏凡也管不了足踝的痛意,她连忙把脚丫子放下,又多此一举的拍拍衣裤。
  “你们……”向东哲看看显然才刚淋完浴的老友,又看看躺在沙发里,可以归类为衣衫不整的小青梅竹马,然后露出一抹了然的会心笑意,他很知情识趣地踅回大门。“我懂了,不打扰你们了,我跟洛莲自己下山,顺便替你们带一份回来,不必急,你们慢慢谈心。”
  这两人已经进展到一起过夜的境界了,真是令他意想不到。
  向东哲啧啧称奇的离开秋枫三号。
  “不是那样的——东——东哲大哥,你误会了——”沙咏凡急着想解释,可是大门已经眼睁睁在她面前关上了。
  她懊恼的绞紧十指,满清的沮丧,全表达在皱巴巴的小脸上了。
  宗飞煜瞪视着她,不是滋味的弯起一道墨眉,然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小姑娘的心思显然还没从东哲身上移开,见东哲误会,她居然紧张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显见东哲在她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侠客原本火辣的心,狠狠被秋枫打了一记,现在有点颓然。
  ****************************
  鼻尖飘着刺鼻的香水味儿,满室都是各种乱七八糟的香精气息,各式各样的鲜花摆满了房间的各个角落,营造出一股娇贵之气。
  这里是逸枫山庄主建筑体视野最好的皇后套房,专为女性而准备,敞开窗户即可看到花园的百花争放,但住宿——晚要价万元以上。
  “佩君,把我的貂皮大衣拿出来,我待会要到花园去散步,还有,吩咐我的私人管家,晚上我要吃新鲜鲈鱼料理,还有还有,沙拉要用道地的意大利酱汁,那些普通的酱汁不要拿到我眼前来。”
  千金小姐正在颐使气指,据说她是南部国会某位孟议员的干金,家里很有钱,这次包下皇后套房一个月,准备好好渡个假。
  “是,小姐。”名唤佩君的跟班唯唯喏喏,照着孟小姐指示办事。
  紫堂冬熨烫着孟小姐拿出来的衣物,一件又一件,都已经快挂满整个壁橱了,可是还有三大皮箱没打开。
  哇,真奇怪,这位千金小姐是打算一天换五套衣服是吗?不然干嘛带这么多衣服来渡假?
  况且现在秋意正浓,天气是舒爽的刚刚好,根本就派不上貂皮大衣,她要穿出去,肯定会热得昏倒,还会笑掉人家的大牙。
  “你这丫头,为什么用斜眼看我?”踩着三寸高跟鞋,孟小姐蹬蹬蹬地走到紫堂冬面前瞪着她问,精细的柳眉挑得老高,不悦的扬着唇。
  “我没有。”紫堂冬莫名其妙的遭受指控。
  “还说没有?我明明就看见了,你给我小心点,我爸爸可是国会议员,我家里很有钱,你最好不要得罪我,不然,哼哼——”孟小姐示威的扬哼两声,命令道:“去榨杯果汁给我喝,用水晶杯装,再用托盘盛着端给我,要百分之百的纯柳橙汁,我不要喝加水加糖的,听清楚了没有?不要给我出错哦。”
  “是。”紫堂冬对她的狐假虎威不以为意,反正在高级饭店工作,这样的人她又不是没见过,忍一忍就过去了。
  许姐教过她,饭店客服人员就是要闭嘴和忍耐,千千万万不可以和客人起冲突,客人永远是对的。
  她走到小型吧台里,拿起水果篮的鲜柳橙开始榨汁,然后用水晶杯盘装,再拿出千金指定的托盘放上去。
  她从容地从吧台走出来,单手举高而优雅地捧着托盘朝孟小姐走去,孟小姐正在穿衣镜前揽镜自照,自觉娇艳动人。
  “哇!”就在距离她不到一百公分的地方,紫堂冬突然踩到一个突起的东西,她一个步履不稳,跌了个狗吃屎。
  惨剧于是发生了。
  她不但把柳橙汁整杯泼洒在孟小姐白色的纯兔毛洋装上,还因绊到后又踢到拦在地上的小型皮箱而把墙角的水晶花瓶碰倒,花瓶倒了,里面的水流了出来,浸湿了地毯。
  “啊——”孟小姐歇斯底里的捂住耳朵尖叫一声,忿忿地娇嚷,“叫你们总经理来见我!”
  “你就是饭店总经理?”孟小姐媚笑着睨睇官另竣,心中升起一股心花怒放的感觉,刚才的怒火全消弭得无影元踪。
  没想到逸枫山庄的总经理这么年轻,而且又是个大帅哥,那冷峻的外形正好是她最迷恋的那一种男人,她大为倾倒,拼命放电。
  官另竣对女客微微晗首。
  “我姓官,是逸枫山庄的总经理,代表本饭店粗心的员工对您致上万分歉意,我们会立即派人过来打扫。也会全权负责清洗您的衣物,请您原谅我们这次的失误。”
  石美汶撇唇站在官另竣身后,圆脸上虽也是满满的歉意,心里却大大不以为然。
  十分钟前,她被通知后立即赶来处理,没想到却无效果,那位千金小姐执意要总经理亲自处理。
  无奈之余,她只好请出总经理了,谁叫这位贵客的后台很硬,人又刁钻,大伙得罪不起。
  她斜扫后头的丁冬一眼,她就知道当初用这冒失鬼是个错误的决定,看吧,果然给她闯了大祸,她真后悔自己识人不清。
  “对不起……”紫堂冬也接收到主管借由眼神传达而来的不悦讯息了,她小声地用唇形向石美汶道歉,心里也很懊恼。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绊倒她的那个小粉盒还不是那个在大发娇嗔的千金丢的,她只是比较倒霉踩到而已。
  “很好,我很满意你的处理方式,也全部接受。”孟小姐的眉眼之间流露出媚态,她娇滴滴地说:“可是,总经理以为这样就可以消除人家心中的不悦吗?”
  “您的任何要求,本饭店都可以全力配合,绝对不会推卸责任。”官另竣不卑不亢地回答。
  “真的吗?”孟小姐柔媚地笑,勾瞅着面前那张英挺迫人的俊脸。“我要你陪我吃饭跳舞!”
  她无理的要求让俊朗的五官有些扭曲,也让石美汶和肇祸者同时挑起眉毛。什么跟什么嘛,太离谱了——这是石美汶跟紫堂冬同声一气的心声。
  官另竣眉心一沉。“非常抱歉,这不在本人的职务范围之内。”
  孟小姐摆开架式,扬眉。“既然如此,我也不打算原谅这个该死的丫头,我要你立即开除她,不然我要登报揭发你们饭店偏袒自己内部犯错员工的丑闻!”
  石美汶和紫堂冬又是同时做出喷饭的表情。
  哇!这更离谱了,简直就是威胁嘛!
  沉吟半响,官另竣有了决定。“好,我答应您的要求。”
  石美汶倒抽口气,随即瞪了紫堂冬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都是你害我们爱戴的总经理这么委屈的,陪这个花痴女吃饭跳舞是多么卑微痛苦的事啊!
  紫堂冬半声也不敢乱吭,她心里也很自责。
  她何尝愿意官另竣陪这个讨厌的女人吃饭跳舞,祸是她闯的,要惩罚也该惩罚她才对,为什么要叫他陪吃饭跳舞嘛!这太不公平了。
  嘀咕归嘀咕,另一方面,她的心涌起了浓浓的失落感。
  虽然他是为了替她保住饭碗,可是牺牲也太大了,她真的、真的不想看到官另竣陪别的女人吃饭跳舞……
  *****************
  下午,紫堂冬从石美汶手中接过一束花。
  “送到那位千金小姐的房间去,这是替你道歉的,知道要好好检讨自己吧?”石美汶趁机教训她。“以后不要再这么鲁莽了,我们客服人员就是要温柔、体贴、细心,这些你通通不及格。”
  乖乖领取教训之后,紫堂冬捧着大束鲜花送到孟小姐的房里,她偷偷看了一下,花上的卡片不是写着饭店送,而是写着总经理官另竣的字样。
  这花是总经理私人送给孟小姐的吗?那他是不是也对那个干金有意思?
  她还以为他是为了替她保住工作才答应千金的邀约,没想到是他自己跟人家看对了眼。
  把花送达之后,她垂头丧气的离开,一整个下午的打扫工作都做的有气无力。
  晚上,她忍不住偷偷溜到孟小姐指定的餐厅去,果然看见官另竣拥着她窈窕的身影在跳舞。
  舞池里,孟小姐愉快的倚在官另竣怀里,不时轻柔娇笑,看起来他们很有默契,舞步一进一退,搭配得完美极了。
  悄然从餐厅离开,她忍不住心情的低落,买了张国际电话卡拨回日本。
  “小冬!”刚好来接电话的是紫堂夫人,她万分惊喜。“你在哪里?你在日本吗?今天是你生日,我就在猜你会不会打电话回来,因此一直在电话旁守着,你果然打回来了,我准备了好大一个蛋糕要为你庆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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