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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梦威尼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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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玺,请这位小格格进来吧!”屋内有人唤着。
  “是。”阿玺转身对容凤仪说:“格格,进屋来吧!”
  他不懂,为什么这清朝的格格跑来了这个不属于她的时代空间,他问了师父,可师父却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味的叨念着:天意,这一切都是天意,就连为师都解不出的奥秘。怪哉——
  “找我什么事?”陈老板用沉缓的声音问。
  “我都知道了,在梦境里我看到了我和君毅大哥在明朝的过去。”她眼中的哀愁显然是为了昨夜的梦境。
  “我也不确定告诉你这件事是好是坏。”他显得犹豫。
  “你让我知道这个故事是不是希望能够挽救什么?倘若不是,为什么要让我梦见……”她怎么也忘不掉梦境里,那双在柴房里无助绝望的眼睛。
  “不是我让你梦见的,而是你怀中的血玦。 ”他停顿了一下,“那是一颗年代久远形成的血玦,吸取着日月精华及强大的能量,它能够帮助你洞彻你欲知之事,同时也是这颗血玦乱了身处明朝时你和他的缘份,才会让你们纠缠至今,老夫也无力挽救颓势,只能适时指点迷津。”
  “不,那来不及,我要你告诉我如何救她,让我知道她最后是如何——”容凤仪情绪很是激动。
  “凤仪,那只是个梦。”又慢了一步的沈君毅直到寻不到她的踪影,才料想她一定又到了麒麟坊。
  “不是的,君毅大哥,虽然是在梦里出现,但是我相信那是真的,就如同我一个清朝格格能够来到你的时代一样,都是真的!”她坚持道。
  “那为何只有你梦见,我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如果你我都是梦境中的人。”
  沉默抽烟的陈老板取下烟管开口了,“因为血玦在格格身上,在尚未感染你的气息前,血玦无法助你感应到明朝的你。如累你想知道她究竟梦见了什么,跟我进来吧。”
  不疑有他,沈君毅坦荡的尾随入内。
  这阵子他的遭遇足够他写一本奇遇记了,先是大清格格,继而又是他的前世今生,他向来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可偏偏全叫他碰上了。
  黑暗的柴房内,水映妤无声啜泣,因为她早已在前些日子的声嘶力竭中把喉咙都哭哑了,束手无策的她只能绝望的等待死神伸出援手助她解脱,倘若不能如愿,她手中紧握的“百红”应当能让她如愿保全仅有。
  连日滴水未进的她蜷缩着身躯在柴房的一隅,整个人昏沉沉得厉害,倒是手中的瓷瓶怎么都不敢放,握得死紧。
  老实说,她心中还在希冀着什么,企盼着一切能有转机……甚或是奇迹,就算只剩游丝般的一口气,她都还怀着这样的想望。
  “呜呜……”她想起自己这些年的遭遇,不由得一阵心伤,“小哥哥……”
  柴房外传来一阵窸窣脚步声,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奋力睁开疲累的眼睛振作起身。
  “谁?”她小心翼翼的问。
  “水娃儿,是我。”来人应声道,“你也别怪舅母狠心,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表兄的前途着想,更何况你现在当不成将军夫人都不知道外面传得有多难听,你还是听从舅母的安排,或许还能落个花魁、一代名妓的封号,那也顶风光的,生活也不虞匮乏,这不是两全其美?”
  不是小哥哥已经叫她够失望的了,却还得到这残忍的消息——
  “不要……”她虚弱的拒绝,气弱的央求着,“求你放了我吧……水娃儿愿意为舅母及表兄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
  做人再怎样也要有基本的尊严,她宁愿辛苦的做工,也不要因为贪图享受而丧失自己的人格去奉承这些贪图美色的人。mpanel(1);
  “呵、呵呵——”舅母笑得拔尖得意,“不要?这可由不得你,明天飘香院就要来领人了,届时哪由得你说不要?”她兀自乐不思蜀的想着即将入装的大把银子。
  “舅母……别这样对水娃儿——”她惊恐的求着。
  “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可是等你过了那样的日子之后,说不定你还会感激我呢!你先忍点饥,为了防范你逃跑,明天以前我是不会给你任何东西吃的,等明日送你到飘香院,你就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相信舅母,你会永远感激我帮你作的这个决定。”
  说完,她兴致高昂的离开,任水映妤叫破了喉咙也没有再回应。
  怎么办……难道真的注定无缘……
  翌日,好一阵子没有阳光进驻的柴房突然大放光明。
  “水娃儿,你瞧瞧是谁来了。”舅母热络异常的说道。
  是谁有那么重要吗?她在心中冷哼,依旧是浑身瘫软得不想理会来人。“唉呦,怎会是个瘦成这模样的姑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今晚刘老爷可是会骂人的。”飘香院的李嬷嬷抱怨,“我说,你是没给她吃饭是不是?”
  “哪是——”舅母抢白道,“这丫头向来挑嘴得很,宁愿饿死就是不吃粗茶淡饭,她以前是伊斯兰公主,可现在已经不比过去了,她还是一样不听劝。”
  舅母感慨一叹,“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她今天开始又要过着好日子了,还用得着怕挨饿吗?”
  她夸张其词,一点都不畏惧天理昭彰。
  也罢,反正已经无所谓了……水映妤无奈的笑。
  “还不过来给我帮这丫头打扮打扮,今天可是她的好日子。”
  李嬷嬷一声吆喝之下,三三两两的丫环走来搀扶起水映妤,开始着手于整理她的披头散发。
  “咦?怪了——”
  “怎么啦?”舅母惟恐情势有变,连忙紧张的问。
  “身子骨瘦得不像话,这张脸倒是没啥影响,一样是人面桃花似的好看,你瞧瞧,完全不需要抹胭脂水粉巳经是粉颊樱唇煞是好看。”
  “就跟你说她是伊斯兰公主,天生丽质自是不在话下,我像是会唬弄李嬷嬷的人吗?”
  “我惊你也不敢!”李嬷嬷高兴得很,不忘抬高下巴露出睥睨神情。
  因为体力不支,水映妤半梦半醒的听着舅母与飘香院李嬷嬷的对话,她心中冷笑依旧,为自己的即将解脱感到高兴。
  她的脸蛋显现不正常的红艳,这秘密只有她自己一人知道,再过不了多久她就药石罔效、回天乏术了,谁还能左右她?
  “呵呵……”她突然发出微弱的笑声。
  “这孩子在笑什么?”李嬷嬷怪声怪调的说。
  她也实在纳闷,通常只有遇过哭哭啼啼的丫头,要不就是一脸不安还算听话的小姑娘,就没着过这副模样的!
  “要过好日子了,谁不高兴得想哈哈大笑,要不是她饿昏了,我家水娃儿还会拉着你的手直道谢呢!”
  “是吗?”
  “那当然是真的——”舅母巴不得拍胸腔保证着。
  当一切的打扮都告一段落,水映妤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又让大家搀扶的上了轿子。
  一身桃红的衣裳,鲜血似的唇色,还有那红光满面的脸蛋,不知情的旁人还以为她是新嫁娘呢!直道喜气洋洋。
  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水映妤呕出一口鲜血,濡湿了红艳艳的衣裳跟手绢,她凄楚的笑。
  “小哥哥,你再也见不到水娃儿了,因为水娃儿已经要离开你了……永远的离开你……”
  来到飘香院,她被众人搀扶着下桥,谁都没注意到她精神恍惚还呕了血,一古脑儿的将她簇拥着进了屋内,安置她坐在床沿,等待傍晚刘老爷来寻欢。
  当众人散去,水映妤四肢也随之瘫软无力,她倚在床边落下剔透的泪珠,“小哥哥——”
  一声呢喃低唤,从她掌心滚落一只乳白瓷瓶,水映妤再一次呕出血,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香消玉殒。
  打从得知她离开的消息,郑和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太仓的浏家港,为的就是怕她胡思乱想。
  “水姑娘呢?”还未下马,郑和连忙问着家中侍卫。
  “将军,都怪小的疏忽,才会连水姑娘走了都不知道。”侍卫惶恐的领罪。
  “先起来,快告诉我她人呢?”
  “我听水姑娘舅母的街坊邻居们说,水姑娘被卖到飘香院了。”
  “什么时候?”闻言,郑和愀然变色,愤怒让他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就今天下午被接走了,晚上就要安排她接客,而且……”
  不等侍卫把话说完,郑和驾着马飞也似的往飘香院奔驰而去。
  “不要,千万不要这样对待水娃儿……”郑和忧心如焚,生怕晚了一秒就会毁了一个姑娘,一个他最深爱的姑娘。
  不一会儿,飘香院的招牌已经遥遥在望,他更是策马奔驰。
  “嘶——”飘香院前他紧急拉紧缰绳,马儿不由得发出嘶嘶声响。
  一跃而下,他急忙闯进了飘香院,“水娃儿呢?”
  “大爷……”姑娘们都被他这骇人的气势给慑住,仅发出嗫嚅声语。
  “快把我的水娃儿带出来——”他这气拔山河的一吼,撼动众多寻欢客的心,进都没敢吭声。
  “这位爷,我们这儿没有什么水娃儿,只有一位水姑娘,她还未学好规矩,要不我让其他……”向来自认为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李嬷嬷连忙出面招呼着。没有人可以在她的地盘撒野,就连天皇老子也一样。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二楼角落的房内传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啊——来人啊——”
  迷乱的脚步声后,紧接着伴随而来的是,碗碟散落一地造成的碎裂声。
  “啧——这些丫头真是笨手笨脚的,连侍奉个人都能把我的官瓷碗碟砸得稀巴烂,笨手笨出的。”李嬷嬷转身气乎乎的咒骂着,准备上楼整治这些手脚不利落的丫头。
  只见一名脸色铁青的丫头不住的从屋内往后退出来,口中不断嚷嚷着,“李嬷嬷,死了,有人死了……”
  “小晚,你皮给我绷紧一点——”李嬷嬷大声吓止,未免吓跑她的金主们,她继而训斥,“小晚,别以为嬷嬷待你们好,你们一个个爬到我头上来撒野了,这底下有多少贵客,你再跟你家水姑娘玩这种狼来了的游戏,当心我会狠下心肠修理你们两姐妹一顿。”
  骂完丫头,她又热着老脸跟大家寒暄道:“没事、没事,大家继续玩。”转身不再理会郑和,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上楼去。
  可别真的闹出人命,她这飘香院可还想长长久久的开下去呢!
  不对,看那丫头仓皇失措、脸色铁青的模样,这飘香院里铁定是有人寻死了,会是水娃儿吗?
  这念头一起,郑和二话不说的越过保镖,紧接着上了二楼。
  “完了,老娘这次赔本了。”李嬷嬷叨叨絮絮的念着,一撇头,瞧见郑和也上了楼,她喳呼,“来人,还不快把这擅闯者给我架起来。”人死事小,最怕那些绘声绘影的小道消息扰乱她的客人上门来。
  “放手——”
  郑和挥拳打倒欲擒他的保镖,硬是闯了进去,映人眼帘的是一名身着桃红衣衫的女子呕出大量鲜血,气绝在床旁,不远处还看见一只乳白瓷瓶平静的躺在地上。
  他大气不敢喘一声,在尸体旁蹲下身,单手轻轻拂开覆盖在脸上的发,那早已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中的面容就这样露了出来。
  “不——”他仰天怒吼,“水娃儿——”一把揽起浑身冰冷的尸体,他哀恸逾恒。
  为什么不多等他一刻,只要多这一刻,她年轻的生命就可以继续下去……
  抚尸痛哭,郑和无限感慨,“水娃儿,这次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抱起水娃儿的身躯,他难过的走出她魂断之处。
  没有了,他此生惟一的牵挂已走了。
  如梦初醒,沈君毅的心纠痛着。
  那生离死别的一幕深深的烙印在他脑海里,艳红的色调直到现在都还深深的刺痛他的眼睛。
  “凤仪——”念头一转,他连忙寻找她。
  “我在这里……”一旁的容凤仪还因为刚刚的身历其境而无法自拔,眼泪宛若断线珍珠落个没完。
  没有多余的言语,沈君毅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几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好让他们不再痛苦分离。
  “我不能断言这一次你们是否能长相厮守,因为琐格格的出现乱了原有的步调循环。”麒麟坊这位神通广大的陈老板连容凤仪家仆对她的昵称都唤出来了。
  “我们该怎么做?”容凤仪问。
  “离开这里,去寻找你的前世郑和将军当年率领的船队所遗留下的一只‘舵杆’当血玦遇上了这样东西,上天或许会帮助你们化解前世的憾怨,换救当年的憾事,至于你违反纲常、穿越时空的事……”他停了半晌,“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老夫亦无能为力。”
  沈君毅与容凤仪一路沉默的走回去。
  “带我一起去。”容风仪突然说。
  “去哪里?”沈君毅不解。
  “让我跟你一起去完成那个专题的工作,你不是因缘际会的接到这样的一份工作吗?我相信这冥之中都有着微妙的关联,我要跟你一起去探寻过去的故事,也为了要寻找‘舵杆’。”容凤仪坚定的说,“或许我们可以成功的扭转前几世的遗憾。”
  “可是这……”
  容凤仪的眼神是不容置疑的坚决,梦境中的水映妤死得太绝望了,她一点都不希望结果如此,如果辗转几世后的她可以为她尽点心力,那么身为她的来世,容凤仪觉得自己有种不容推辞的责任使命。
  “我坚持,请君毅大哥答应我。”
  沈君毅的犹豫在她的眼神注视下软化,“那……好吧!或许我们真能探访出什么东西来也说不定。”
  他怎么也没料想不到,一个偶然的工作机会却是他探访前世的一次机缘,而他的前世竟然会是那采访工作中的主角——郑和!
  如果说这是缘份,那必定是一段极为神奇的缘份。
  一连许多天,千里迢迢来到意大利的陈如玄始终是被冷落的,看着沈君毅和容凤仪这几天老是神神秘秘的出双入对,脸上的表情总是如丧考妣的沉重,她就是不高兴,一点也不想被冷落在家,成天跟着傻乎乎的丫头干瞪眼!
  她心有不甘,却还是找不到一个完美的方法来扭转她在沈君毅眼前的地位,这都怪那个容凤仪的丫头,竟敢跟她抢人!
  陈知玄隐忍住心中的不悦,小不忍则乱大谋,她要稳扎稳打的提升她在沈君毅心中温柔的形象。
  一个下午她都在厨房里忙碌着,为了做出一桌丰盛的菜肴,好挽回她的劣势,记忆中沈君毅对她的厨艺总是赞誉有加,这功夫可不是那养尊处优的丫头可以做得来的。
  “哼,都什么时候了,还成天自以为是个尊贵的大清格格,我看她简直是神经病。”陈如玄在厨房边忙边咒骂着。
  “大胆鄙妇,敢在我家格格背后嚼舌根。”晴儿不满的为主子训斥这无理的家伙。
  “哟,又是一个奴性坚强的笨蛋——”她低声叨念着,随即换上一张和善的脸,虚情假意的问候,“哎,晴儿你来了啊!”
  “当然,”晴儿不客气的瞥了她一眼,“我要来帮我家格格准备晚餐了。”
  “不用麻烦,我都做好了,待会儿大家一起吃,咱们算来也都是一家人。”她努力想拉拢关系。
  “谁跟你是一家人?想高攀,门都役有。”晴儿老实不客气的回了嘴,便转身霸住厨民的一角专心的弄着晚餐。
  更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打哪来的,心机城府之深实在可怕,这个沈么子真是越来越让人不懂了。
  过于专注在自己思绪中的晴儿,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那双恶毒的眼睛,一双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眼睛。
  “臭丫头,别让我逮住机会,一定要你哭爹喊娘的讨饶……”瞪了晴儿一眼,陈如玄闷闷的离开厨房。
  深夜,大家都已就寝,沈君毅的房里却依然亮着灯,门外更是还有一个好奇心甚重的身影在徘徊着。
  是拨号声?他要讲电活?
  身影往回走到客厅,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拿起了话简,准备窃听沈君毅的谈话内容,关于他的事,她都想要一一掌握。
  “情况怎么样?”沈君毅拿着话筒轻声问道。
  “不好,不知道是谁刻意散血玦的消息,整个黑手党已经准备要动手了。”
  “血玦的确在我们身上,可是我们需要它来化解我和凤仪前世的恩怨。”
  “总之你们都要小心,对方显然已经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如果是这样,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要的是它的价格连城,才不会去管什么你们的前世今生,别说他们不信,就连我都觉得匪夷所思。”
  “我知道,没有几个人会相信这种吊诡的事情,因为在那天去麒麟坊之前,我也是这样的态度。”沈君毅坦然的说。
  是啊!纵使他现在已经相信他与凤仪之间神奇的牵连,但是心中的疑窦仍不时会窜出来质疑真假与否。
  “小莫,我们预计过些时日先回台湾。”
  “回台湾?”莫迺杰问,“容凤仪也一起吗?”
  “嗯,麒麟坊的陈老板指引我们去寻找一根与当年航海有关的一只‘舵杆’,我想这东西不可能在威尼斯出现,一定是在当年航海路线上的国家才有可能有这样的遗迹,我想先回台湾跟与我接洽采访‘郑和下西洋’航行专题的杂志杜聊聊,他们手上一定会有考据后的航程路线,或许这可以帮我们的忙。”
  “那好吧!你原本就该回去了,若不是为了我的服装展,行程也不会被耽搁。”莫迺杰突然又问:“你的旧情人呢?她不是到威尼斯来了。”
  这家伙,让他知道太多果然是个错误,老爱瞎问。
  当身份被电话中交谈的两人提及,窃听者屏息以待,寄望着会有什么特别的内容。
  “别扯上如玄,我们已经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如中我心中只有凤仪一人。”他说得再清楚不过。
  “呜呼——”莫迺杰发出一声狼叫,兴奋得比当事人还过。
  这贼不溜丢的猪头总算有点感性的地方了,有趣!
  然而窃听者却是一阵心寒,她不甘心,想她抛夫弃子飘洋过海来找他,他竟然巳经喜欢上另一个女人,不行!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绝不能白白的浪费了!
  “沈,既然要走就快离开吧!风声已经走漏了,我想当初她们的财物遭窃应该跟诺曼那个嗜财狼有关,血玦的讯息应该也是从诺曼那里泄露出去的,待在这异乡不保险,快离开吧!”
  “我知道,杂志社那边已经敲定了,后天我们就离开威尼斯。”
  “一路顺凤。”莫迺杰大声的嚷道,这是他西化多年后惟一记忆深刻的一句成语,既然是要送给好友,他也就半卖半相送,嚷个大声点。
  当两人挂上了电话,客厅里的身影又怨又恨的呆坐着。
  陈如玄愤恨的喃喃自语,“没那么便宜的事,想甩开我,我就让你们不能成行。”她的眼神没有夜晚的疲惫,反而燃起了邪恶的火光。
  第八章
  “格格,我们当真要到台湾去吗?这样算是可以回恭亲王府吗?”一边打包着东西,晴儿还是傻头愣脑的想着。
  “不是,早跟你说我们不是在大清朝,我们是在清朝后的好多年,是未来!”这一点她倒是比这丫头灵光多了。
  “那我们如果去了台湾,万一贝勒爷他们找不着我们,那可怎么办?”她忧心的问。
  这个“未来”她还是不习惯,没错,有很多东西是挺方便的,但是还是有许多方面是她怎么都不会习惯了的,别的不说,光就上街这事儿,她就不行。
  金窝银窝还是自己的狗窝好,当然生活的环境也是自己的朝代习惯些。
  “都已过了个把月了,若真的要找,也早该找来了!”容凤仪一脸的无所谓,“况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用要处理,郎大人跟鬼才大哥会想办法寻到我们的,所以就算我们到了台湾,他们还是会有办法的。”
  “真的吗?”晴儿说什么都觉得不安。说真的,她已经想回王府了,在那儿有一群的丫环姐妹大家一伙儿,生活起来就是不一样,这儿太奇怪了,老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废话!”容凤仪索性敲了晴儿一记爆栗,阻止她天马行空的瞎想,“我出去一下。”
  “格格你要去哪儿?”晴儿问。
  早上沈公子有交代,不可以放任格格一个人出门去,免得危险。说这什么话!她晴儿好歹也是格格的贴身侍女,这她会不懂吗?这沈公子真不给人面子。
  “去麒麟坊,我们明天就要起程到台湾了,我想去跟那陈老板道个再见。”话还来说完,她身影已经挪移到门边。
  “只是格格你……”
  “别可是了,我马上回来。”容风仪嫣然一笑,如风似的挥手离开。
  “格……”白搭,这下人都不见了也甭叫了,一溜烟的,她家主子就消失得不见踪影。
  容凤仪心中有一种情绪上的慷慨激昂,因为她感觉此番去台湾将会有着别开生面的人生,不单是为她的前世水映妤寻求她解套的方法,也是代表着她对沈君毅更深沉的情愫,一种情感上最自然的依恋。
  她计划着要去麒麟坊向陈老板辞行,说说他们的行程,虽然有些匆促,但是有个目标总比漫无目的的茫然来得让人心安。
  就在她醉心于自己的思绪时,一旁的巷道里窜出了三个人,三个她怎么也不会认识的当地人。
  “终于等到你了,小丫头。”为首的人用着极为蹩脚的中文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
  “这是当然。”三人得意的笑,随即敛容严肃的恫吓,“把血玦交出来,只要你把这价值连城的东西交出来,我们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说完继而重新扯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血玦?这些人为什么要夺取血玦?容风仪的心中有着许多的问号,却一时之间没有答案。
  “发什么呆,还不快拿出来。”男子只是凶狠的喊。
  “我没有,我没有你们要的什么血玦。 ”容凤仪辩称。
  那血玦可是要化解她与沈君毅前世的恩怨憾事,好了却水映妤的冤怨,只要他们寻到“舵杆”一切就成功了说什么她也不能交出血玦!况且现在她身上压根什么都没有。
  “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的跟你谈,你却跟我打哈哈。”为首的男子这会儿不说中文了,努哩啪啦的说着当地的语言,眼神的凶狠不断的加码,像是要杀人似的。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非得赖在我身上,我也莫可奈何!”
  “你就像你们中国人常说的一句话——不见棺材不掉泪。”男子讥诮的说。
  就在这时候,巷道中另一名男子扯着一个女人的臂膀出来。
  “如玄?你还好吧?”容凤仪实在不懂,为什么沈君毅的朋友陈如玄会在这些人手里?难道这些人是刻意锁定了她们?
  她的好意陈如玄却不领情,“容凤仪,你还是赶快把东西交出来吧!”
  甩开被钳制的手臂,陈如玄冷冷一笑,她这不同于平时和顺的模样让容凤仪觉得好陌生。mpanel(1);
  “你别想再蒙骗了,这女人都把事情告诉了我们,况且这消息早传遍意大利所有的黑道,我们黑手党只是在大家蠢蠢欲动之前抢先动手罢了,只要你把东西交给我们,相对的也就代表你的安全,因为没有人敢跟黑手党争夺。”
  “是你?”会是她告的密吗?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容凤仪疑虑越来越深。
  “没错,是我。就是我去通风报信,他们这些黑手党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你还是乖乖把血玦交出来吧!我知道这东西对你跟君毅而言很重要,但是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你们休想撇下我回到台湾去。”
  “你既然知道它的重要性,为什么还要出卖我们,你不是君毅的朋友吗?”
  “是,但是你的存在太刺眼了,我不得不借助他们的力量除掉你。”
  “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别再争了!”男子喝止住她们的对话,随即交代属下,“将她们都给我带回去,我就不相信血玦还能从我们的口袋逃脱。”
  身强力壮的歹徒二话不说便把两人一并架走了。
  容凤仪不安却倔强的不屈服,因为她相信沈君毅会来搭救她的。
  陈如玄错愕却依旧老僧入定,毕竟她可是夺取血玦的功臣。
  “凤仪——”门还未打开,沈君毅急切的呼唤声便已传进屋子里。
  打从他一接到电话,胃就紧张直翻腾着,对方显然已经下手了,而且抢在他们离开威尼斯的前一天。
  一见到迎出来的人是晴儿,他抓着她劈头就问:“凤仪呢?”
  “她说要去跟麒麟坊的陈老板辞行。”
  “出去多久了?”
  “一两个时辰了。”向来少根筋的晴儿似乎也感受到那不一样的危急气氛。
  “糟了!”沈君毅抱拳一击掌,一脸的扼腕。那通电话是真的,凤仪当真落在他们手里了。
  “晴儿,快去找小莫帮忙,请他报警来渡船头的仓库救我们。”说完他便飞也似的夺门而出。
  “这……这……”晴儿又开始慌乱了,只能拼命的往外跑,去找那个叫小莫的怪男人。
  菩萨保佑,她的好格格啊可别出啥意外,否则她要如何跟福晋交代……
  没有多想,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保护她,即便是赤手空拳的,他也不在乎。前世已经错过了,这一辈子他们来自不同的空间时代,因缘巧合的在威尼斯相遇,他深信,这是老天爷要弥补他们的错过而造就的机缘。
  既是如此,他更要挺身保护她免于危险!
  “我来了。”走进仓库中,沈君毅对空喊道。
  他不是铜墙铁壁,但是为了容凤仪,他可以是,这个想法对于现在的他再坚定不过。
  窸窸窣窣的声响从仓库旁传来,沈君毅猛的旋身梭巡着,果然着到容凤仪浑身被绑着动弹不得,这些歹徒把枪抵在她脖子上。
  “放开我——”她挣扎着。
  “凤仪,别挣扎!”他不希望她因为持扎而弄伤自己,何况还是把枪,“我把东西带来了,你们快放了她。”
  “君毅大哥,千万不行,那是我们惟一的线索,如果解不了这个情结,那怎么办?”她心系着这件事,说什么都不能放弃。
  “臭女人,别再说话了!”黑手党的成员之一恶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拿。
  “唔……”容凤仪忍痛闷声呻吟,牙中泛着血腥味儿,定是淌血丝了。
  好疼……可是说什么都不能放弃!她的眼神已经传递出她说什么都不服输的想法。
  “别打她。”沈君毅心疼不已,“我已经把东西带来了。”
  他叹了一口气,从口袋一掏,翻开的掌心中正是一颗血红色的玉石,果然,这玉石的出现攫住所有人的贪婪眼光,黑手党份子莫不蠢蠢欲动。
  沈君毅深知人性的丑陋,他忽尔一收手,硬是把这价值连城的血玦紧攒在手心里。
  “把东西交出来。”
  “要我交出去可以,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让她走过来。”
  “没有拿到东西之前,说什么都不放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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