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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梦威尼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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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我家小姐可是来自中国最伟大的炼金师父,只要她虔心打坐,咒语法术一施,要有多少金子便有多少金子呢!她身上有一颗千年淬链的‘血玦’,可以让她日进斗金,一身花用不完哪!
  血玦?血你个头啦!全是胡诌瞎说的东西,天知道那是什么鬼玩意儿,反正她晴儿啥不会,编些五四三的话唬弄别人她最行,以前小豆子就老上当!
  随即晴儿假装懊恼自己多言,狠狠的打了自己的嘴巴,“我又多嘴了,诺曼老板,你可别告诉别人。”她声音一下子小得不能再小,连蜜蜂的声音都比她大。
  “放心,我看起来像是坏人吗?”诺曼信心满满的问。
  像,当然像——别人还需要“狗鼻子插葱装象”,这诺曼毋需伪装看来就是个坏人胚子。
  晴儿扯开嘴笑着,这是中国人的笑面虎哲学,旁人学不来的。
  “对了,你说的炼金术是真的?你没诓我?”只要跟钱有关的事,诺曼的小眼睛马上可以发出五百烛光的超亮度。
  “唉,诓你做啥,又没钱赚。”晴儿轻蔑的说,虽然她的意大利文还很别脚,但是调侃人倒是很上手,“不说了,小心隔墙有耳,还是快帮我们准备个餐点吧!我家小姐下午想出去逛逛。”说完,她步履轻快的回到房间。
  一关上门,晴儿便忍不住说:“成了,格格!这贪心的老家伙一定上钩了。”
  “等着看好戏。”两人相视而笑。
  不一会儿,诺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们,餐点送来了。”只要有钱,他做什么事都起劲。
  容凤仪马上盘腿端坐在椅子上,口中不断念念有词,晴儿则敛起笑容,佯装镇定的应声。
  “来了。”
  呀的一声,门打开了,只露出一丝缝隙,存心钓诺曼胃口。
  只见诺曼奋力的眯着眼,挪移着他肥胖的身子,企图找到一个好角度好看清楚屋内的情况。
  “交给我就好。”晴儿稳稳的站在门前,说什么都不让他瞧见丝毫。
  只见诺曼心有不甘,却始终瞧不出个大概,他暗自计量,一定得找机会进去翻他一翻,既然这丫头会炼金术,那她们的行李中一定会有许多金子,这些可是属于他诺曼的。
  晴儿估量诺曼张望够了,才技巧的掩上门,“格格,快来吃,吃完了,咱们好落跑。”
  乐天的两个小女孩尽兴的吃着热腾腾的食物,圆晶晶的眼睛活灵活现得可爱。
  半晌,酒足饭饱后,容凤仪和晴儿开始着手设陷阱,等待贪心的诺曼趁她们外出之际闯进时,让这些陷阱好好招呼他,要他别小看中国女孩。
  拉着绳索来到门边,容凤仪掂掂重量,“晴儿,好了,东西都带着吧!”随手把绳索绑在们把上。
  只要诺曼急切的闯入欲翻箱倒柜找金子,门梁上的杯盘会先招呼他,接着桌椅也会敲得他永生难忘,让他痛个三天三夜,还有地上的泡泡水会帮忙他洗去那身上油腻的。
  容凤仪和晴儿一如往常的离开,从王府带来的家当小心翼翼的攒在怀中,“快走。”两人从旅馆的侧门神不知鬼不觉的开溜。
  还没来得及走远,就听见玫瑰旅馆楼上传来诺曼一连串的哀号。
  “救命啊!有鬼啊——呃——啊——”
  接着响起的是猛烈的巨响,乒乓震撼,咚咚咚咚……那碰撞声震天价响。
  容凤仪心想,这一定是诺曼摔下楼的声音,这回他不躺个十天半个月很难,除非遇上奇迹!
  原以为不会听见这凌厉的声音,哪知她们还没走远,就听见诺曼讨饶的声音了,由此不难得知诺曼有多贪婪。
  为了金钱,等不及要把自己送入陷阱里,这等蠢事也只有他做得出。
  “格格,若不是要避嫌,我真想看看他摔成狗熊的样子,一定比我们在府里作弄小豆子的还精采。”晴儿不断拍手。
  “呵呵,我也是。”两人头凑在一块,低低切切的笑个没完。
  “什么事这么高兴?”沈君毅的声在骤然在两人身后响起。
  “君毅大哥。”容凤仪应用回过头来,笑容天真烂漫。
  “沈公子。”晴儿老爱这样八股的称呼他,虽然沈君毅多次表达他的不豫,她还是坚持。
  “刚刚我们作弄了玫瑰旅馆的老板,让他跌了个狗吃屎。”晴儿得意得不得了,“看他下一次还敢不敢妄想贪图我们的东西。”
  沈君毅眉一皱,沉下声说:“别把自己看身在危险中。”
  “甭担心,我跟格格早想过这问题了,所以我们把行李都带了出来,准备另外找地方住。”晴儿天真的回应。
  “这里毕竟是异乡,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他劝说。
  “君毅大哥,你是来找我们的吗?”
  “是不是要看照片?”晴儿问,一颗头从容凤仪身侧探了出来。
  自从沈君毅在服装秀准备期间,不断教导她关于摄影的简单知识,晴儿总算不再一口咬定那是摄人心神的妖器,反倒喜欢这种会发出闪电的新鲜玩意儿。
  “嗯,来告诉你服装展的照片已经洗出来了。”
  “真的!”容凤仪的眼眼发出光芒,她很喜欢看照片中的自己,她喜欢看自己对沈君毅含情脉脉的娇态。
  她喜欢他,只是拟于女孩子家的矜持不好明说,况且也不知道君毅大哥是否喜欢她……
  唉,谁说女追男隔层纱,若硬要说是,那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万层纱!
  “找时间拿给你看看。”
  “嗯。”她浅笑,完全收敛她淘气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温婉、娴静的另一个她。
  晴儿瞥了眼格格欲语还休的模样,心知肚明她主子喜欢上人家,她偷偷的掩嘴笑,心想:她得找机会好好问问格格才是。
  “今天有事吗?”
  容凤仪摇摇头,她的心跳得几乎失序。
  “去游河吧!”
  她二话不说,头马上允诺的点了一下。
  平底船顺着蜿蜒的河道缓缓前进,越过许多人家和小桥,感觉挺优闲的,不过容凤仪还是觉得大清的江南河道更美,杨柳垂岸、小桥人家,这些意境上的美不是这里比得上的。
  晴儿识相的坐得远远的,不打扰格格跟沈公子聊天,这是身为丫环最基本的常识。
  “多亏了你,小莫服装秀获得很大的回响,许多人都在问你的来历呢!”
  “我的来历就是大清格格。”她耸耸肩,依然是理所当然的模样。
  沈君毅但笑不语,对于她的说法他只是习惯性的微笑,因为他还是不太能相信她是什么大清格格,还是觉得荒谬。
  “为什么你还是不相信?”她问。
  一看到他面无表情的笑,她就知道他又以为她在胡说。
  “因为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是你说的清朝年间。”
  “可是……”
  “别可是了,这并不重要。”他起身,站在摇摆的小船上看着这一带的景致。
  尽管他每天都来,可是,他还是喜爱这样的平静,更何况今天还多了个她。
  他要离开了,在威尼斯停留了这段时间已经够长了,下一个落脚的地方他预计是东南亚的国家,可能是大陆,也可能是其他……
  因为他有个新的工作计划在等着他。
  “我要离开威尼斯了。”
  “咦?为什么?”乍听这消息,容凤仪吃惊的猛然站起身,引来小船的一阵摇晃。
  她们好不容易才认识、熟稔,为什么他要离开了?容凤仪心头一阵失落。
  “小心!”沈君毅腾出一只手,拉住她。
  坐在船尾的晴儿也察觉他们之间似乎有点问题。
  “为什么突然要走了,你不是一直住在这里吗?”容凤仪强压下心里泛酸的心情问道。
  “孑然一身,走到哪,哪里就是我的家,况且我还有新的工作要完成。”
  “是吗?”她好失望……
  一阵闷死人的沉默悄悄蔓延,后头晴儿的不安亦随之高涨。
  格格跟沈公子两人怎么了,站在船边吭都不吭一声,该不会是格格受了委屈吧?一定是!
  这沈公子真不识好歹,才说他人还不错的,怎么就又使坏了!
  当下,顾不了许多,晴儿管不了现在正在船上,说什么都得赶快上前替格格抱不平才是。
  “别欺负我家格格——”
  莽撞的她乐颠西晃的往前冲,完全没想到她这样可会坏了小船的平衡,惨的是,她疯了似的往前冲势撞上了纤瘦的容凤仪,情况之紧急就连一旁的沈君毅也来不及挽救。
  “啊——”
  容凤仪只来得及发出尖叫声,随手一抓,就硬生生被自己的丫环懂得坠河。
  遭到无妄之灾的还不只她,因为沈君毅被她落水前的一扯,也重心不稳一并往船身外落下。
  扑——通——
  结实饱满的两记声响,详细的记录了两人落水的事实。
  “格格——”完了,她把格格撞下河了,这下子就算她是九命怪猫也不够让王爷、福晋、贝勒们训罚,“格格——”
  落水的容凤仪因一时紧张而呛了水,两只手胡乱的瞎抓鬼扯的,“咳……”
  所幸沈君毅深谙水性,他从容凤仪身后一把拉住她,使力将自己跟她拉上船,逃过一劫。
  “快靠岸。”沈君毅对驶船的人说。
  “咳……”容凤仪刷白了脸,不断的猛咳。
  “格格……”内疚的晴儿急得几乎要落泪了。
  笨!她怎么会这么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害格格差点溺毙。
  沈君毅让容凤仪靠在自己肩上,曲着手掌帮她拍背顺气,一旁的晴儿则不时帮她拭脸、祷告,好不容易那张雪白的脸总算恢复了血色。
  “格格,你没事吧?”晴儿哽咽的问。
  “没事……咳咳……”
  这时船只也正巧抵岸,沈君毅将泡水的相机甩在背后,一把抱起容凤仪,“快回去,免得着凉了。”
  “嗯——”晴儿抹抹眼泪,不敢稍有延迟,快步的跟着沈君毅的脚步。
  容凤仪将脸靠在他的胸口上,那规律的心跳声叫她平静不少,她心里低语,别走……我喜欢上你了,别走……
  第五章
  顺理成章的住进了沈君毅家,这是容凤仪最得意的一件事。
  这天三人正从附近的市场回来,一打开门上楼,沈君毅就感觉到有一股说不出的不对劲,那门锁似乎有点问题。
  “怎么了?”容凤仪敏锐的感受到他的不安。
  “没事。”他没说,反而加快了上楼的脚步。
  果不其然,他的臆测被证实了。
  从敞开的房门看去,一片狼籍、紊乱,屋内被翻箱倒柜得离谱。
  “格格,是不是遭窃了?”晴儿慌问。
  “君毅大哥。”
  只见沈君毅面色凝重的看着窃贼光顾后的房子,沉声说:“先别动东西,我找警察来。”
  拿起话筒,他镇定的报了警。
  折腾了许久,总算厘清楚丢了什么东西,沈君毅珍贵的相机不是被顺便偷走就是被砸得稀烂,而容凤仪从王府带来的稀世珍宝才是歹徒的主要目标,就连她们的衣物也都被窃。
  “一定是那个诺曼臭老板——”晴儿直言不讳。
  沈君毅心疼的看着他的相机,沉重的叹了口气。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她好歉疚。
  容凤仪知道他把这些相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偏偏一遇上她这倒霉格格就有出不完的事,相机不是坠河泡水,要不就是遭梁上君子偷走。
  “不是你的错,反正都是身外之物。”对于人生他看得很淡泊,虽然相机是他的吃饭工具,但是一样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被偷了也就罢了,只是谈好的工作可能得延后了。
  总不能叫他用眼睛拍照吧!现在科技再怎么发达也没法把他脑海里的存留影像冲洗出来。
  “可是……”
  “可是什么?”他走向容凤仪,难得亲昵的摸摸她的脸颊,“把眼泪收好,女人的眼泪可不是这样廉价的。”
  他淡默的蹲下身,开始着手收拾一屋子的混乱,容凤仪跟晴儿也跟着帮忙动手。
  沈君毅小心翼翼的收抬着他的作品,其中还包括了不少容凤仪的独照,有含笑带怨的模样,还有那令人神迷的含情脉脉……
  他在想,会是谁?
  前些日子莫迺杰这小子曾经透露讯息说,有许多人对于容凤仪十分感兴趣,不单是她的身份、甜美的外貌引来觊觎,甚至还谣传她身上有个千年稀世血玉,当地的黑手党份子还发出密令锁定她为目标。
  不行,她们的穿着打扮太过特立独行了,容易引起大家的注意,让她们时时暴露在危险中,这简直比砧板上的肉还弱势。
  明天一定要让她们换下这身打扮,而他的东行计划也得暂缓了。
  一大清早的,他便急忙带着她们出门,难道小偷已经落网?
  “君毅大哥,我们要去哪儿?是不是窃贼已经被捕?”容凤仪问。
  贪睡的晴儿还在梦周公呢,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因为要她醒来除非请雷公来叫她起床。
  “不是,别叫晴儿了,让她睡吧!”
  下楼上了街,沈君毅才说明。
  “你这身打扮太过醒目了,容易遭宵小份子觊觎,况且你又是外地人,更是这些恶霸下手的好对象,所以我带你去买些衣服,多少可以掩人耳目,一方面也好确保你的安全。”
  容凤仪顿觉一阵窝心,打小大家是疼爱她,所有的一切全依着她的性子,而眼前这老摆着一张严肃老脸的沈君毅,却在时而严谨、时而轻蔑外,不忘对她的安危多作考量,这让身在异乡的她好生感动。
  许多时候她不是不怕,而是过去被保护得太好,她想挣脱大家的保护,看看自己飞出富丽堂皇的笼子后,是不是能够坚强的活下来,她不希望自己是朵温室里的花朵,所以来到威尼斯后,她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下来。mpanel(1);
  现在面对沈君毅这不善花言巧语的男子,她却觉得他为她做的一切比什么都还叫人窝心,即使他不会哄人,但是却踏实得叫她心安。
  “谢谢……”她仰着脸,轻吐一声谢意。
  只见沈君毅的脸部线条略有变化,却故作镇定的冷着脸不再多言。
  容凤仪悄悄的加快步伐,企图离他更近些,而优君毅亦贴心的放缓脚步,不让她跟得辛苦。
  走了一段路,街上静用像只有他们两人,沈君毅突然出其不意的握住容凤仪的手,依然昂首阔步的往前走。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容凤仪有半晌的闪神,他炽热的手心熨烫着她的,他握得好紧,这举动泄露了他也有不安的情绪。
  两人垂首一路上沉默无语,交握的手却像是传声筒,早不知把多少情传递殆尽。
  一家家的店都见他俩的身影穿梭,没有太多的言语交谈,只能不经意捕捉到他们两人的眉目传情,那么的含蓄内敛。
  解下了那头梳拢整齐的发髻长辫,沈君毅在一家精品店为她挑了一支发夹,简单的原木发夹,素朴得美丽。
  “喜欢吗?”一整天下来,他总算开口了。
  “嗯,很雅致。”看惯了手工精致的金饰珠宝,可这支浑圆保实的木质发夹却深得她的心,因为是沈君毅为她挑选的。
  半逛半玩的来到鞋店,沈君毅认真的为她挑着鞋子。这双鞋子要保护、承载着她,还要陪她走许多路,自然要挑双舒服的鞋。
  她坐在店内的沙发椅上,看着眼前新奇的店内装置,玻璃的沁凉、简单的布置陈列着许多鞋子,不同于她打小穿惯了的绣花旗鞋。
  很多时候她不得不对这异乡的一切感到有说不出的欣羡,墙上的按钮一压,屋子顿放光明,银色的转头一旋,汩汩的水倾泄而出,不用点蜡烛也不用挑水,若是阿玛与额限知道了这样的好东西,一定很新奇!
  “来。”他伸手一挥招她过去。
  “什么事?”
  “喜欢这双还是这双?”沈君毅指着架上的鞋款问。
  好漂亮,简单的花纹压印在鞋面上,感觉软硬适中,穿起来应该很舒服。
  沈君毅拉来一张椅子要她上坐,随即蹲在她面前托起她的脚掌,取下她的绣花鞋。
  “君毅大哥——”她惊呼出声,脸颊泛红尽是羞怯。
  他托着她的脚掌不给逃。
  “格格,”他戏谑的唤,“怎么你没裹小脚?”
  容凤仪的脸更是涨得通红,的确,身为一位贵族格格却没有遵照礼仪裹脚实属不该,然而她的家人们却因为疼爱她而愿意不顾世俗眼光。
  “因为……因为阿玛舍不得见我为缠脚而哭,所以交代额娘跟奶娘不准为我裹脚……”
  她有点不安,担心他也和所有的世俗之人一样,非要她遵循时下女子的裹脚风俗,怎奈她年已十六,想要挽救亦为时巳晚。
  沈君毅笑了!因为她煞是认真的回答这问题,“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有其他的喜恶之意,这时代的女子不兴裹脚的劣俗,否则你在威尼斯这段时间里受到的注意绝对不只这样。”
  “为什么?”
  “裹脚是不人道的,而且既然是脚就该有脚的形状才是,硬是缠成掌心不到的大小,那种刻意塑造的作为我无法苟同。”
  说完,他将从架上取来的鞋子套入容凤仪的脚。
  她的脚白净小巧,鞋子大小适中,“踏踏看,如果可以,再帮晴儿也买一双。
  “嗯,谢谢。”她谢谢他的爱屋及乌。
  走出商店,骄阳让容凤仪不自觉的抬起手试图遮阳。
  “我们要回去了吗?”今天她花了沈君毅太多银子了。
  “到后方的古董街去逛逛,你一定还没去过。”
  “古董街?”
  “许多来自各国的奇珍异宝都在古董街,之前做当地生活记实采访时常去,寻到不少好东西。”
  顾不得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沈君毅还是坚持要腾出一只手拉着她,不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过大。
  在这里就像是地球村,有欧美的东西,也有东南亚的东西,还有许多琳琅满目的新鲜货,每一样都让容凤仪爱不释手。
  郎大人说得没错,他的故乡的确很好玩,虽然跟他形容的有点出入,但是还是让人时时都处在感受惊奇的状态。
  “郎大人?”
  “是啊!郎世宁大人是我们家的好朋友,这一次我会阴错阳差的来到威尼斯,全是拜他和他的朋友——鬼才大哥所赐。”
  “郎世宁?”沈君毅错愕,“你说的该不会是在历史上留名的外籍画家——郎世宁吧?”
  “你知道他?他是很喜欢画画,就连皇上都对他的画作爱不释手呢!”
  “凤仪,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她的来历实在太令人惊讶了,除了荒谬还是荒谬,虽然她一再说自己是大清格格,他仍嫌论证不足,可是见她如此熟稔的谈论历史上的名人,他真觉得不可思议!
  她先是笑得神秘,“郎大人有个朋友叫鬼才,他制造了一架时光机,而我因为渴望一游郎大人的故乡,才央求鬼才大哥用时光机送我到他的故乡来瞧瞧。”
  “但是你来的年代却不是郎大人的年代,这已是郎大人两百多年后的年代了。”
  “我不知道,因为我是和兄长们一道来的,谁知却失散了,只有我跟晴儿来到威尼斯。”
  她有些苦恼,因为离家也有好一段时间,可她和兄长们却始终遇不上彼此,也找不到回清朝的方法,难道她只能坐困愁城?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句中,天空顿时乌云密布,不一会儿的时间,滂沱大雨就这么毫不留情的倾盆而下。
  “快回去,要不又要感冒了。”有了上次落水感冒的纪录,沈君毅可不希望又来一次。
  先前遭了窃贼,随行的钱财衣物完全没了,现在生活全都仰赖沈君毅一人,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非亲非故,得好厚着脸皮赖上他,为今之计,就是把身上仅剩的几件首饰变卖,好换点钱。
  “晴儿,我出去一会儿。”
  “格格,等等我。”
  “你甭跟了,我出去一会儿去便行。”
  “格格,你要去哪儿,怎么不带晴儿一块儿?”
  “你脚程慢,若君毅大哥问起,就说我到古董街去逛逛。”不让晴儿多问话,容风仪便匆匆离去。
  不过半响,说曹操,曹操到,沈君毅回来了。
  “凤仪——”他唤。
  只见晴儿迎出门,“公子,我家格格说她要到古董街去了。”
  “她一个人出去了?到古董街做什么?”沈君毅担心。
  多方打探,莫迺杰要他多注意容凤仪的安危,因为消息显示黑手党的确是销定她当作目标。
  “这磨人精——”他又气又急的,“晴儿,把门关上,我去寻她回来。”
  他不知道黑手党为什么下密令要逮她,凤仪身上根本是身无长物,传言中的血玉即便是有,也已经落入歹徒手中了。
  “有人在吗?”容凤仪来到麒麟坊外,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谁?”里头有个年轻男孩声音。
  一阵杂沓脚步响起,总算见到人。
  “有什么事?”这里难得看到这样眉清目秀的中国女孩,阿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小师傅,我这儿有几件首饰,是不是可以典当变卖些现金?”
  “这……”最近怎么老有这些前清宝物拿来店里变卖,偏偏要等的人老不出现。
  “阿玺,前头有什么事?”老者的声音沉沉缓缓而来。
  “师父,有位年轻的小姐要变卖一些古物饰品。”
  只听闻老者往前方店面的方向移动。
  掀开门帘出来的老先生自发苍苍,一副长寿健康样,不说话,只是用那双精准税利的眼睛不住的看着她。
  容凤仪心里正纳闷着,老板突然口中喃喃说道:“眉清目秀、举止端庄、娇媚不妖,姑娘身份非富即贵。”说完,眼睛还不忘发出一记凌厉的视线。
  “多谢老板美言,凤仪只是平凡人罢了。”
  “来到麒麟坊有什么事情?”
  “老板,我想变卖这些东西。”她直言不讳的表明来意。
  “等等,不卖——”闻讯赶来的沈君毅及时阻止了这件交易。
  “君毅大哥……”她原以为他得下午才会回来,才随口交代晴儿自己到这到来了,没料到他这么快就赶来。
  “回去再说。”沈君毅有些恼怒,因为她的见外。
  “但……”
  沈君毅的眼神凛然,像是在告诉容凤仪,再与我争执下去,我只得强行带走你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陈老板却突然对沈君毅说:“你总算是现身了,老翁我等了你好久。”
  听闻陈老板的话,容凤仪与沈君毅两人同时回过头来,同样的困惑不解。
  “阿玺,我们要等的人已经到了,顺便把这姑娘的东西取来。”转而对这两人说:“来,我们坐下来说。”
  跟随着陈老板的脚步,三人一同走入麒麟坊后头的厅堂。
  斑驳的本桌上已经陈列着茶水,桌上还放着一只包袱,生性聪敏的容凤仪马上了解这只包袱是她的。
  “怎么会在这里?”她问。
  “坐下来再慢慢说。”陈老板态度沉潜的回答。
  入坐了半晌,陈老板却只是不断盯着两人看不发一语,沈君毅着实纳闷着,他和容凤仪都一样,一颗心被悬着。
  “嗯……”陈老板一阵沉吟,抽了一口烟草后道:“我在等你。”
  “我,为什么?”孑然一身的他乍闻有人再等他实在很讶异,而巨还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翁,太吊诡了。
  他没回答,径自把那只包袱解开,推到容凤仪面前,“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容凤仪没想到这些东西能失而复得,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知道这是属于她……这种种迹象都显示出一个结论。
  她翻翻那堆首饰、珠宝,倒没有欣喜若狂的感觉,反倒是面前深不可测的老板勾起她无限的兴趣。
  又是一阵的沉默……
  陈老板从怀中取出一块血红的玉石,晶莹剔透的质地、艳红赛血的色泽。
  “虽然这血玦是从包袱中取出来的,但是它该属于你。”他把血玦推到沈君毅面前。
  现在是怎样?这东西怎会属于他?他向来不收集这样名贵的东西。沈君毅不由得冷笑着。
  “拿去,我苦等许久就是为了把这血玦交到你手上,这千年血玦会为你解开前世今生的感情,但万万不可以留在这姑娘身上,否则会招来血光之灾。”
  血玦,她当真有颗千年血玦?如今血玦的消息曝光,岂不为她招来杀身之祸,她何辜,只因为旁人的贪婪?
  “术士之言不足采信。”沈君毅反驳,他想带她离开。
  “坐下!”老者威严的制止他的离去,“这姑娘颠倒天地时空来到这不属于她的年代,身上还带着血玦,若不速速回返,恐有危险。”
  他的话让容风仪一阵错谔,他知道她是……
  “你恭亲王府的小格格,而你——”他顿了下,“你乃前朝重臣,领着船队七下西洋,你俩当时有段无果情缘,怎奈姑娘执着太甚,以至于造成这数百年的纠葛不平。”
  “七下西洋……”沈君毅喃喃低语,心中不断的斥
  说荒唐,如此一来他岂不成了明朝声名远播的三宝太监郑和?
  莫道荒唐直道荒唐,这种种说辞实在难以让沈君毅信服,单凭这血玦,他如何采信?
  然而一旁的容凤仪却因惊愕而静默无语,他知道她是恭亲王府的格格,还说君毅大哥是明朝的郑和将军……怎么会这样?
  “身为元世祖忽必烈所封咸阳王六世孙的你,十二岁时因家道中落,不幸遭明军阉割,被送入皇宫与幼年成祖朱棣为伴,日后朱棣叔窜侄位,你一路跟随他受到相当倚重,才被赐姓为郑。成祖为了探寻建文帝下落,命你下西洋,这一来一往倒成了宣扬国威的重任。
  眸光一换,挪移至容凤仪身上,“当时你是伊斯兰公主,与他自小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因骤变失散多年后,两人终于在南京太仓的浏家港重逢。你始终倾慕于他而执意跟随左右,然而他已为阉臣,为了不负你,他狠心逼退。无奈当时你的家人欲假你取得富贵,却始终不得,一怒之下将你贩给青楼,对郑和痴心甚笃的你为保清白,终没引毒自尽。”
  容凤仪一颗眼泪骤落杯中,引起涟漪……
  为什么相爱的人却无法白头,那百年后的今天,他们能突破一切再聚首吗?眼泪扑簌簌的落个没完。
  见她心伤不已,沈君毅没来由的烦躁,拉着她便要离开。
  “回去,晴儿还在等你。”
  “君毅大哥……”她梨花带泪。
  沈君毅将东西攒入容凤仪怀中,强行将她带回。
  “带着血玦,这血玦会引领你们重返当年的记忆,好了却过去阴错阳差的情债。”老者的声音清楚的传入两人耳中,容凤仪想回头,却叫沈君毅制止了。
  回程,两人都沉思在那前世今生的故事中,一路沉默而归。
  南京太仓浏家港。
  平静的小港口因为一件大事而热闹沸腾着,即使是夜晚,港口依旧是灯火通明,当地的人莫不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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