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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点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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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纤弱无骨的身休挨近了他,娇娇地低语:“这么长的夜,你都要跟我耗在这个无聊的问题上吗?”
  秋波频传,明眼人都瞧得出她有意避开话题。
  于薄海伸手也不容气地轻轻游走在玲珑有致的身躯上,轻慢地抚摸,耳边听着她的低吟,他十分清楚自己是渴望她许久了。
  解开她的睡袍,露出雪白的胴体,于薄海看得心跳加速。
  下半身传来熟悉的触感,齐妃舫明日自己肯定能打赢这场床戏。
  缓缓地,她也解开他的唾袍,顺手关了灯。
  夜,的确漫长得很,于薄海也不想浪费了,一个翻身迫近她,在她耳畔呢喃:“是你主动勾引我的,今晚,你别想睡了。”
  虽看不见于薄海是什么表情,但听出他的声音真有身体力行的意味,齐妃舫这才警觉自己似乎惹上不该惹的男人。
  “那个……”她想反悔。
  于薄海以食指点住她的唇,“乖,别说话了,放轻松地享受吧!”
  夜,够长了。
  情人间的恩爱,不许偷看。
  清晨,有人轻轻下床,蹑手蹑脚穿上衣服,开始收拾行李,然后悄悄地开门离开。
  门才关上,另一个人也醒了,他带着笑意起身,步入浴室冲凉,状似一点也不在意刚刚离开的那个人。
  待整理仪容妥当,他拉开衣柜,把昨晚就放入的衣服拿出一套穿上,跟着来到大厅。
  柜台女服务员一见到他,来到他身前小声说道:“经理,你的女朋友退房离开了耶!”意思是,怎么见你也没追上去,是不是吵架了?
  于薄海嘴角含着“我明白”的笑容,眸子微眯,带着迷人的魅力朝女服务员放送,“我知道,把房间保留下来,她会回来的。”
  女服务员难得见到经理舍得笑,有些乐陶陶,但也不至于忘记发问,“真的?”
  “当然。”他保证。
  女服务员带着半信半疑的目光望着经理离去的背影。
  像是想到什么,于薄海转过头又交代:“她若是找我,就说我在会议室。”
  女服务员仍觉得疑惑,但经理都如是交代了,她照做便是。
  “小姐,我要退房。”
  工作上门了。
  之后,又解决了一批小型旅行团的客人,正当女服务员要喝口水时,齐妃舫真的来到面前,气喘吁吁。
  女服务员眼睛都亮了,他们的经理果然料事如神。
  “呼!呼!”
  “齐小姐,你要找经理吗?”见她上气不接下气,她自动自发地帮她开口。
  齐妃舫边喘边点头。
  “经理在二楼的会议室里恭候多时了。”
  恭候?她是来找他算帐的。
  一双眸子露出感激的眼神后,齐妃舫杀上二楼。
  “真的不是吵架?”女服务员一张清秀的脸庞充满不解。
  当然不是吵架了。
  他不过是前几天半没睡不着,起来喝水,顺手借走她的护照瞧瞧,忘记还她罢了!
  连门也没敲,齐妃舫直接闯入,若不是行李内有重要的计算机,她早甩上于薄海那张笑脸。
  “观光回来了啊?”于薄海连头也没抬,正在整理资料。
  齐妃舫气冲冲来到他身边,“观你的大头光。”跟着手一伸,“护照还我。”
  清早,找到跟她交情还不错的服务生借了点钱,去了机场,要买机票才发现护照不翼而飞,会是谁做的好事,她内心有数,又急忙赶回来。
  “你还有一个礼拜的假期。”他陈述理由。
  齐妃舫双眉一蹙,不解。
  数据检验完毕,于薄海有了空闲,转了椅子,迎上她晶亮的眸子,“我好歹是东道主,不希望你败兴而归,对我来说,你不再是老板交代的任务,而是我的女朋友,我当然有必要让你快乐。”
  “薄海,我累了,想回去了。”她祭出哀兵政策。
  于薄海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声音暧昧极了,“”昨晚“就让你累了吗?”
  回想昨晚的缠绵,就连齐妃舫也不禁涨红了脸,于薄海平常就够温柔,昨夜更是使出浑身解数,让她真的整晚无法离开他。
  “还是我令你——不满意呢?若是不满意,那我今晚可以更努力一点……”故意留下使人有无限遐想的语尾,于薄海眼神放肆地在她身上来回。
  伸出去的手不知不觉缩了回来,齐妃舫气势也慢慢减弱,“你……到底想怎样啦?”
  轻轻放下她的行李,于薄海拉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轻抚着她的秀丽长发。
  “你会不知道吗?”
  齐妃舫垂了头,不敢看他。
  她清楚于薄海已经对她放下感情,但自己仍在徘徊,有些心虚。
  握着她的小手,于薄海觉得两人这才贴近了点。
  “我很清楚你只想谈个没有负担的异国之恋,但……我不是这么打算的,我是真心想与你经营这段感情,就算我们分隔两地,我也有信心不会变心。而我希望的,不过是在我付出的同时,你也能多付出一些,不要让我觉得好象只有我一头热,至少让我觉得你对我也有些喜欢吧?”于薄海拾起她的下颚,强迫她直视自己。
  被他灼热的视线烧过头,齐妃舫不禁软了防备,轻轻点头。
  正因为有些心动,才会想趁着没引发大火前赶紧逃命,于薄海对她的认真,让她害怕了。
  喜欢一个人,希望对方也付出相对的感情,这点没有错,只是……正当她在文章上恣意妄为时,也有人看穿她了。
  桑佾群说她和萧宇言是同一类人,想爱却都怕对方认真。
  没遇上于薄海前,她或许会对这评断置之不理,但认识他后,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想恋爱,却又不希望对方认真响应,因为这样分手之后,她才不会内疚,觉得伤害了对方。
  “每段感情都要双方互动的,愿意为我试试看吗?”
  “我……”齐妃舫踌躇的神色轻易可见。
  这会儿,换于薄海露出无辜的表情,“还是我只有身体吸引你?你对我只有性?”
  齐妃舫又红了脸,仓皇地否认,“才不是!”说得好象她是大色女。
  “那……你的决定呢?”
  手上传来于薄海的温度,他的手很大、很厚实,足以将她的小手整个包裹住,让她有股莫名的安全感。
  而且她最爱他的笑容了,只要他一笑,她便觉得自己也幸福起来。
  于薄海几乎是个完美的男人了,她究竟还在考虑什么?
  “妃舫?”
  “要是……要是我仍没爱上你呢?”
  于薄海脸色微微一变,快得连齐妃舫也没发觉,“真是谢谢你给我这么大的考验,我不是说了,我会尽我所能让你爱上我。”
  “我希望我们还会是朋友。”
  “你相信男女有纯粹的朋友关系?”他才不信男女有纯友谊,那种关系久了,其中一方八成会严重内伤。
  “嗯,我和学长就是这样。”她举例。
  于薄海轻叹,算是败给她,“好吧,我答应你。”口头上答应,不代表他会去做,毕竟他坦承过——他的心眼很小。
  “那……我愿意去经营这段感情。‘她启齿,内心的最后一股挣扎,她将它踢到远远的一边。
  于薄海满意地笑了,由口袋里拿出她的护照交给她。
  “爱情必须建立在信任上,我信任你的,妃舫,别让我失望了。”他含笑,目光有抹喜悦
  拿回自己的护照,齐妃舫心区的那股挣扎似乎又蠢蠢欲动了。
  是,她没种!
  是,她很没用!
  是,她不是守信用的人!
  所以,拿到护照的当天下午,她就落跑回台湾了。
  在飞机上,含着悲伤的神情跟新加坡说拜拜,也在心底跟薄海道歉,谁教她真的很没用。
  抵达台湾,她请小杜来接机。
  小杜见到她一脸狼狈样,担心地问:“你没事吧?好象是到亚马逊河走一遭耶!”
  没有肉骨茶招待,只有她的责怪,“你才去亚马逊河!说,总编给你多少,竟让你陷害我?没事会射到新加坡?射太平洋的机率都比这个高呢!”
  小杜自知难逃,赶紧换上一张谄媚的脸,“新加坡也不错啊!国家是小了点,可是很干净、治安又好,你可以放心玩到深夜,对了,有没有去吃沙嗲啊?”
  齐妃舫赏他一个爆栗子,“吃你个头!送我回家了。”
  “是,大小姐。”小杜装作可怜样。
  驱车回台北之际,小杜的好奇又涌上,“为何你这么快就回来?”
  齐妃舫靠在车窗上,回道:“开车吧!”
  “没有艳遇?”
  小杜提到她的心痛处,她立刻抡拳举高,小杜由后照镜看见了,马上噤声不语。
  不告而别,齐妃舫合上眼,大概想象得出于薄海会有多生气,不过能气多久?时间一久,他会忘了她的,自己也是……
  只是,她的心为何会有股酸味呢?
  新加坡与台湾是有段距离的,这股酸涩迟早会有一天失了味。
  过了几天的倦怠日子,提起行李,齐妃舫先是南下去探望母亲,但没多久,她又半夜拎了行李仓皇逃回台北。
  因为她老妈竟然每天跟她安排一次相亲,从邻居的儿子到早上一起打太极拳那些爷爷、奶奶们的孙子,一个也跑不掉。
  真希望她嫁出去啊?
  败兴地回到家里,在楼下遇见管理伯伯,他老人家居然非常慎重地叮咛她:“女孩子还是要洁身自爱,不过既然对方要负责,就千万别让他逃掉,知道吗?”
  看着管理伯伯一脸严肃,她却搞不清楚状况,当她还要继续问时,管理伯伯已和另一名管理人员去巡视了。
  “什么跟什么啊?”边开门,齐妃舫边回想自己有做什么伟大的事情在社区里传开吗?
  慢慢推开门,“应该没有吧……”她自问自答。
  当她的目光看见坐在沙发上正在喝茶的男人时,她就不敢这么以为了。
  “薄海!”察觉自己的声音过大,齐妃舫赶紧关上门,家务事最好别张扬,“你是怎么找来的?谁跟你讲的?又是谁给你开门……该不会是管理伯伯帮你开的门?你跟他说了什么?”现在回想管理伯伯的脸色,大慨猜得出于薄海说了什么。
  放下茶杯,于薄海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你希望我先回答哪一个问题?”
  “全部!”她喊,几乎快跳脚。
  “全部啊……因为你逃了,我向桑佾群要了你在台湾的地址,然后跟饭店请长假,反正我的年假累积不少,所以就搭机来台湾。原本管理伯伯不让我进来,不过在我跟他说了你对我始乱终弃,又想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后,他就让我进门了。”于薄海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些经过。
  “学长?!”她竟被学长出卖了,那个该死的桑俏群,要是他真的与前男友复合,她决定也出一本《社长花边史》。
  “在怪罪他人之前,你可得先骂骂自己,是谁偷跑的?”算完了自己的帐,换算她的。
  在她离开的当天晚上,他还不信地在整个饭店里找上半天,不过最后他还是信了,那个给了他承诺的女人依然偷偷离开。
  心底不快活是一定的,他于薄海初次有了想共度一生的人,对方却无情地逃走,不是伤了面子,是彻底伤了他的心。
  脸上终于出现该有的惭愧神情,齐妃舫吸了口气,进去厨房,拿了一罐咖啡出来,坐在于薄海对面,打开咖啡,慢慢倒出一杯,这才就着杯子缓缓喝下。
  动作缓而轻,是齐妃舫在思考时唯一会做的事情。
  好半晌后,杯子底只剩一些咖啡,齐妃舫终于抬起头来正视等她许久的于薄海。
  “假使我是一般的女人,看到你都亲自来台湾,肯定二话不说投入你的怀里。没错,你的胸膛很温暖,让人会不自觉地想要更多,但——”齐妃舫话语一顿,吞吞口水再继续,“我不适合你的。”
  自始至终,于薄海的神情没有一丝焦躁,安静得很,“为什么说不适合我?”
  “倘若你是要找一个安分守己、宜室宜家的小女人,很抱歉,我绝对不符合任何一个条件。我爱自由,喜欢想到哪儿就上哪儿,不爱被束缚住,台湾够小了,新加坡更小,我不是那种可以以丈夫为天的妻子。”大概解释了,齐妃舫心想,他会失望地离开吧?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番话,都会以为她大女人主义,不屑为伍。
  可是于薄海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厌恶的表情也没有。
  “妃舫,我能接受你的任何理由,但除了国家以外。我出生在新加坡不是我的错,它小更不是我的错。你有听过我要求你安分守己吗?我有要你一定要当个居家型的太太吗?真该让你和我母亲多聊聊的,我父亲死后,是她一手扛起整个碧海,在我心目中,她的地位是父亲也是母亲,更是一名爱护下属的好上司;而在我的印象里,她未曾下厨煮过一道饭菜给我吃,我父亲仍娶了她。就我认为,爱一个人是连她的缺点都一块包容,而你所说的都不是你的缺点,而是你的一部分,我不会要求你为我改变什么。”
  要是普通女人听到这席话,大概又会巴着对方不放,感激涕零地说这男人真是不同凡响,但她齐妃舫偏偏不是普通女人。
  婚前,什么天花乱坠的话都能说;婚后,则是更改原则,推翻前论,说是为了顺应环境而变。
  男人哪……总是口是心非。
  女人哪……也差不到哪去。
  睇她一眼,于薄海随即明白她不信,尤其她那双好看的眸子还带着嘲讽的味道。
  “呵!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说得也不比你差。”
  “我说话从不假。”
  “你认为我讨厌男人吗?”她突然问道。
  于薄海慎重地思考片刻,最后摇头,依他的观察,妃舫并不讨厌男人,“你只是不喜欢别人对你付出真心。”
  齐妃舫绽放灿烂的笑靥,很少有人能将她看得如此透彻,“没错,你说对了。我付出真心,随时可以收回,但别人的真心……当我不想要时,就是个麻烦了,你说对不对?”
  “每个人都有爱人的权利。”
  “老实跟你说好了,我的母亲是某个政界人物的情妇,我一年见到父亲的次数,刚刚好是一只手的手指数目;为了他,我母亲得委曲求全,明明可以找到更好的倚靠,但她就是爱我那个父亲。女人的傻其实是自己造成的,这就是我不讨厌男人的原因。”若女人不傻,世上也不会有这么多不幸的爱情。
  “那为何不让人爱你?”看穿齐妃舫伪装的坚强,于薄海好不心疼。
  “刚才不是说了,我讨厌麻烦……”
  清楚妃舫是心结未解,于薄海更是不退缩,“我也说了,每个人都有爱人的权利,包括我。”
  齐妃舫才刚安定的心又烦躁起来,“你想怎样?”
  于薄海抿唇优雅地笑,朝她勾勾手指。齐妃舫不疑有他地往前倾身,于薄海自己也倾身,抓住时机,刚好吻上她的唇。
  “我想重新认识你,并且……追求你。”
  齐妃舫脑子一僵,无法思考。
  第七章
  到底……是怎么惹回一个大麻烦的?
  坐在沙发上,双腿抬上桌面,望着电视屏幕,听着厨房里哼传出来的西洋老歌。
  一整夜,齐妃舫难眠。
  以为是个梦;没想到早上醒来,梦是真,那个在新加坡认识的男人的的确确进驻她的家里了。
  “早餐好了,要在这里吃,还是到阳台?”昨天他就发现妃舫家里有个很棒的阳台,刚好对着西边,落日余晖下,颇富情调。
  在阳台——让全社区的人都知道她家里有个男人?被管理伯伯知道已经够教她着急了,还要自己招认?
  “就在这里。”
  “那麻烦请放下脚。”
  待齐妃舫放下腿,于薄海才把早餐端出。
  看着丰盛的早点,齐妃舫不得不佩服他很有一套,居然可以从她的冰箱变出这么多东西,不过她已经有好几年不曾吃过早餐。
  冷着一张脸望向他,“你做的早餐很丰富,可是我没有这么早吃东西的习惯。”
  于薄海喊住她欲回房的脚步,“妃舫,我知道你很不高兴我住下,可是……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好吗?”
  明明是自己的原则问题,怎么会让他以为是自己在闹性子?最后不但应了声好,还乖乖地坐下吃早餐。
  即使到了深海之鱼,齐妃舫依然不解自己今天早上的行径。
  走入办公室,萧宇言见到齐妃舫,仅淡淡一问:“来我这里做什么?”
  齐妃舫大刺刺地侧靠在沙发上——当然是来避祸的。实在无法与于薄海同处一个屋檐下,只好离家出走。
  本来嘛!她都回到自己家里了,也不会再去想新加坡的事情,浪漫因子已灰飞湮灭了,那个男人竟还追了过来,怎不教她伤脑筋?
  “小杜说你在新加坡好象不是很愉快,怎么了?”萧宇言打开计算机,边看今天的例行公事,顺口边问。
  喝着小秘书倒给自己的咖啡,齐妃舫觉得有些苦涩。
  “学长,你换咖啡了?”这是唯一可能的理由。
  萧宇言闻言,视线投射到齐妃舫脸上,见她一副苦瓜脸,抿唇一笑,“大概是你心里有事。是不是真的在新加坡出了事?”
  瞪着天花板的目光涣散,齐妃舫双手交握在肚子上,“学长,你觉得我了解女人吗。”
  “不了解的话,每个月都有上百封女读者来信称赞是假吗?”
  “那你觉得我清楚男人吗?”
  这会儿,萧宇言顿了顿,“不清楚的话,就不会每个月有百来封男读者的信责骂你了。学妹,你到底怎么了?”
  察觉齐妃舫真的很不对劲,萧宇言为了不让下个月快要上市的《沉醉海》开天窗,决定下海充当心理咨询师,谁教她上一本书红了,现在深海之鱼的当红作家便是她了。
  睨了一脸担忧的学长,齐妃舫心情慢慢好了。果然哪,她还是喜欢有人陪着自己一块烦恼,要不,她会心理不平衡。
  “原来也有跟学长不一样的男人。”
  “你在说废话吗?”所谓一样米养百样人,不是假的。
  望着天花板发呆,齐妃舫下意识地喃道:“以前也有不少人追求过我,不过都因为我的个性而被我轻松打发,可是这个很不一样……”
  萧宇言顺着她的话接下去问:“怎么不一样?”他倒要听听这个学妹口中“很不一样”的男人。
  “发觉他是个很温柔体贴的男人,尤其是对我,更是好到令我觉得怪异的地步。”
  “别不知足了,有人对你好还嫌弃?”
  “学长,你该知道我的情况,我很难去信任男人。”对她而言,每个男人都是满口甜言蜜语,不足采信。
  信了,是代表自己智商不足而已。
  “妃舫,不是每个男人都是那样的,你这样想只会困住自己。”
  齐妃舫不以为然,头一偏,“那是因为你是男人,又遇上一个好女人。”
  萧宇言浅笑,清楚学妹又钻入死胡同了,“难道你是女人,就不能遇上一个好男人?”
  “好男人不是同性恋就是已经死会,喔,不!死会还能活标,应该更正,好男人不是还没出生,就是刚刚过世。”
  “太消极了。”
  “哈!你又不是最近才认识我。”
  “总之,那个男人让你困惑了,是不是?”萧宇言一句话射中齐妃舫的心坎。
  齐妃舫想了一会儿才点头承认。
  于薄海的确让她头疼了,因为她不晓得该如何让他放弃。
  人生还长得很,她可不想被绑得死死的,她的人生属于自己,绝对不要让个男人插手。
  女人不靠男人也能走出一片天,她可以证明。
  “结婚又不是要你进坟墓。”萧宇言道出自己的心得。
  在他家里,没有硬性规定谁必须下厨,反正谁先回家就先准备,然后等候另一半回到家共享甜蜜时光。
  齐妃舫挑眉,语调暗讽,“不知道是谁还曾经说绝对不结婚的喔!”
  萧宇言摇摇头,“你真是愈来愈无聊了,早八百年前的事情还能跟我计较,人是会变的,不可否认,现在的我喜欢婚姻、喜欢有人作伴。”
  “那是因为你遇上你现在的老婆,她愿意包容你的缺点。”
  萧宇言笑得温柔,“你迟早有一天也会遇上愿意包容你缺点的男人。”
  “我想……大概很难了。”她还是想一个人就好。
  “有时间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去写稿,你那本《沉醉海》的截稿期快到了。”
  “学长,我能不能在你这里写?”回家去面对薄海,她不要。
  清楚学妹逐渐恢复正常,萧宇言又回去处理公事,“不行,你不是最爱赖在家里?”
  齐妃舫来到他办公桌前,双手撑住桌面上,皱着脸,“家里不行啦!”
  萧宇言头也不抬,“为什么?终于乱到不能住人了?”
  “拜托,我家里很干净——”
  “真的?”萧宇言口吻十分怀疑。
  齐妃舫吞吞口水,“只有截稿期前会……乱一点吧!”她语带心虚。
  “老实说……”终于,萧宇言抬眼,“我才看要不要答应?”
  “老实说?”齐妃舫瞠目,“就是……”非常清楚学长有追根究抵的个性,不老实说就等着被踹出办公室。“他在我家啦!”
  萧宇言眼带兴味地盯着学妹发窘的模样,“谁在你家?”
  依学长的高敏锐度会猜不出来?根本是明知故问。
  在万般无奈之下,齐妃舫嘴巴努了努,极不甘心地回道:“就是我说的那个男人啦!”
  眯着笑眼,唇微微上扬,萧宇言一副“终于轮到我看好戏”的表情。
  看穿学长的意图,齐妃舫求饶着,“学长,别在这时候落井下石,我好歹也是你的直系学妹,别见死不救。”
  “学妹,学长绝不是那种冷血无情到底的人,只要你有难,学长我绝对会伸出援手,只是这次……似乎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依学长看来,是该放手让你成长了,跟男人同住虽不太道德,不过也不算坏事,不是吗?”
  眼见唯一的浮木快要弃她不顾,齐妃舫委屈极了,“学长——”
  萧宇言起身,推着齐妃舫的背往门口送,“这件事说不定对你来说是好事,你看看,你的文章多半为女人着想,经常把男人批得太过火,经过这次的”两性沟通“后,你的文章应该会更上一层楼吧!”
  开了门,萧宇言硬是推她出去。
  齐妃舫转身还想把握最后机会,“可是学长,我——”
  萧宇言笑得迷人,“没有可是,这也算是人生的历练,好好回去学习。”
  跟着,门板无情地在她面前轻轻合上。
  她总觉得学长还在记恨。
  垮下肩膀,与小秘书打过招呼,齐妃舫只得回家了。
  谁教她可怜无依,平时就很少打人际关系,现在是“友到用时方恨少”。
  天空无云,艳阳高照,她的身边却是一股冷风吹过,仿佛在陪衬她的心境。
  她能与男人成为朋友,就是不知怎么当人家的女朋友,所以第一个男朋友遗弃她,当然了,她丝毫不介意。
  原以为不过是场短暂、将来或许能成为她笔下故事的“异国之恋”,却演变成如今的“长期抗战”,究竟是谁的错呢?
  到底该怎么解决?
  唉!学校有教的,她学得不错;补习班有上的,她也能融会贯通,但“女朋友”这门学科,她铁当的。
  在公司门口来来回回徘徊数十趟,齐妃舫离开深海之鱼后便到网咖泡着,直到肚子饿了,才回到家里,只是又在门外徘徊。
  终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进门,齐妃舫掏出钥匙开了门。
  反正麻烦已经惹上,不快点解决就永远都是个麻烦。
  静悄悄地。怎么没声音?她在心底纳闷。
  直到门全部推开,才看见委屈躺在她双人沙发上的于薄海,沙发短窄,让他的睡姿颇不合人体工学,腰上还摆着一本打开的书,书名极为眼熟,不就是《如果一个女人》嘛!
  齐妃舫以为是于薄海自她书房拿出的,有些不高兴,她最讨厌有人擅自动她的东西。
  不过见了他的睡脸,一时间,她内心很复杂。于是蹲在他身边,仔细打量,先前在新加坡,每晚都是自己比他早睡、比他晚起,根本很少有这种机会。
  将他的脸看得仔细,齐妃舫更加觉得他配自己实在可惜了,这么一个不错的男人何必让她糟蹋!失神之际,她想起过去也经常看见母亲睡在沙发上,盼望父亲前来,每每她都是又难过又气愤地要母亲进房睡,可是母亲偏不,执意非等到父亲来不可;但换来的还不是夜夜难眠。
  所以对父亲,她始终没好感,但对母亲的执着与傻劲,她也不能谅解。
  难道就因为爱得比较多,注定就得受另一方的气?
  蓦然回神,齐妃舫把于薄海和母亲的心境重叠了,此刻的她不也正做着与父亲相同的事吗?
  那个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父亲,是她最不齿的;没想到如今的她也是这么对待于薄海,那她与父亲又有何两样?
  想要个不会有麻烦的异国之恋,就顺手拖一个人下海当垫背等到对方真的付出真感情,就想一脚踢开,潇洒离去。
  这样,她与自己笔下遭她批评的男人有何不同?
  她不过是以女人的身分做着与其它男人相同的事罢了!
  不知不觉,眼泪悄悄淌在脸上。
  “哭什么?”一声温柔的问语随着指尖的抚触而来。
  齐妃舫没有答腔,直拉着他的手,不停落泪。
  于薄海坐起身,抱着她回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先睡一会儿,等有精神了,再告诉我,我会帮你想办法,好不好?”
  齐妃舫拉着他的衣摆不肯放,然后一手拍拍自己床的另一边。
  于薄海瞅着她一会儿,不发一语地躺下。齐妃舫自然地偎入他怀里,让他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背,安抚自己入睡。
  她清楚的,纵使嘴巴不说,她的身体却十分怀念于薄海的拥抱与关怀。
  正因为对他有感觉,所以这男人才让她很疑惑。
  直至熟睡之后,齐妃舫抓着于薄海衣服的手仍没放开。
  清晨的风总是有点凉。
  风拂过她的脸,唤醒了她的精神。
  眼睛先是眨了眨,最后才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于薄海俊俏的脸。
  过去要她早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没想到昨晚七点多偎在他怀里,竟让她一夜好眠到天亮。
  齐妃舫嘴角不禁扬高几度,又好奇地伸手玩弄于薄海的头发,伸入他发内又搓又揉地,也不见他醒来,玩性大起的齐妃舫干脆两只手一块用上,捏着他的双颊。
  不信这样他还不醒。
  果然,双颊都快红了,于薄海才吐出几个字,“玩够了吧?”
  齐妃舫这才肯放过他,“睡得很好喔?”
  “没睡多少。”于薄海张开眼睛老实说。
  昨晚,他不否认自己让妃舫的举止弄得心里七上八下,早上才一副不想理自己的模样,晚上回来就有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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