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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点酸-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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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爱情有点酸
  作者:楚月
  男主角:于薄海
  女主角:齐妃舫
  内容简介:
  告诉你,得不到永远是最好的!
  那种死缠烂打的男人,当然是用过即丢啰!
  喔呵呵,她正想谈一场零负担的异国之恋
  大眼眨眨食指勾勾,就把一个帅哥给拖下海当垫背
  只是没想到夜路走多总会碰到“不长眼的”
  硬把“一夜情”演成恶心巴拉的“连续剧”
  动不动就爱问她喜不喜欢他?可不可以嫁给他?
  喔不!她还年轻,心情还不定,不想被套牢
  所以她马上一、二、三向后跑,自动和他切八段
  但才跑回家准备放鞭炮庆祝,他居然已经窝在她家
  打算继续贡献他的“精力”,教导她“爱的真谛”
  无论她如何说清楚讲明白,他都只会装傻扮无辜
  老天!她是否惹上“阿达嘛孔固力”的男人啊?
  正文
  第一章
  台北,西门町,某间咖啡店内。
  柔和的轻音乐中,带着轻松又符合假日早晨的旋律,的确能让人轻易地卸下烦恼。
  在音乐的包围下,一名俊雅无俦的男人端坐在店内靠窗边的位子,窗外透射进来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脸庞衬得更是迷人,也使得原本空荡的咖啡店顿时高朋满座,看得服务生也啧啧称奇。
  虽说今天是假日,生意本来就不错,但才早上十点多而已,客人不是尚未抵达,便是结伴去看电影,假日的早晨能有这样的好成绩,实在是得感谢那位男客人啊!
  瞧!又进来两个女客人了,赶快招呼招呼。
  即使低着头打计算机,男人仍有注意到身旁的情况,但那也非他所愿。
  他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外貌十分惹人喜爱,尤其是女子,所以已经尽量不随便东张西望,免得让有些人误以为自己有机会,进而找他搭讪。
  他来台北市是洽商,是来实习,可不是来做外交。今天是他离开的前一天,准备出国前,朋友就频频跟他提起西门町的好玩之处,非要托他来采买一些时下最流行的小玩意不可,而莫可奈何的他推辞不了,只好担下重责大任,打算花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来采买清单上的物品。
  唉!也不想想他也同样生在新加坡、住在新加坡、长在新加坡,又怎会知道西门町最流行的店在哪里?可他宁愿一个人乱问,也不愿让下榻同饭店的女客人作陪。
  台北的女生是怎么回事?都这么大胆豪放吗?
  不过认识他短短两小时,就自以为熟地挽着他的手还说愿意无条件陪他,当他严肃地婉拒时,那女子竟还嫌他不知趣?这实在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只是也要看看对方接不接受啊?
  如他,就不太喜欢被搭讪的感觉,那会令他觉得自己很廉价。
  收回心绪,把实习心得完成好,他打开网路,例行性地回信给他的母亲。
  妈:
  我今天已经结束行程,会搭明早的班机回新加坡。
  来台北的事情我已经办好,回去再跟你详谈。
  敲下最后一个字,于薄海合上计算机起身,拿着帐单结帐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店内全部的女客人同时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也陆续准备离开,既然这里没有赏心悦目的男人可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看电影去啰!
  见客人纷纷离开,看得服务生瞪大眼,差点哇哇大叫。
  摇钱树啊!你怎么能走呢?
  一下子,店内人去楼空,凄凉得很呢!
  于薄海走出咖啡店,刺眼的光线让他反射性地抬手遮挡了一下,阳光普照的好天气令他想起新加坡的炎热与干爽,还有整洁的街道,他实在想不透明明走几步就有一个垃圾桶,为何偏偏有人喜欢随便往地上扔垃圾?真的是国情不同?罢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真好,他明天便要回去了,待在台北,天气湿热,让他有些不习惯,不过还是得先解决单子上的“人情压力”吧!
  不过,也真是糟糕,该由何处着手……正当于薄海认真思索时,忽然间,听见前方有吵闹声,秉持着好奇之心,他上前观望。
  第一眼,他便看见一个亮眼的女孩子站在最中间,双手交抱在胸前,大而灵动的眼眸配上她的清秀瓜子脸,模样娇柔,相当惹人喜欢。不过,显而易见的,她的表情似乎不怎么高兴。
  “这次是怎么回事?”
  听见身边的女学生朝人发问,于薄海侧耳细听。
  “幄!抢人家男朋友嘛!”
  女学生听了,一副感兴趣的样子,“真的?那我可要好好欣赏了!”
  嗯?于薄海听了差点傻眼。
  有没有听错?这女孩听见认识的人抢人家男朋友,没有制止,反而还抱兴观赏,这便是现在台北新新人类的想法?
  他有些不敢苟同。
  “小舫,你别太过分了。阿康是我男朋友,你怎么能瞒着我偷偷跟他约会?”女孩声泪俱下地指控好友的背叛。
  小舫铁青着一张脸响应,“雅雅,是他自己找上我的,你应该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吧?”
  名为雅雅的女孩哭得更激动了,转向她的男朋友追讨真相,“阿康,小舫说的是不是真的?”
  阿康一脸无辜,流里流气地说:“雅雅,你看我像是这种人吗?小舫,是你自己勾引我的,你就承认了吧!”
  小舫望着她的好友,神情严肃,“雅雅,我跟你是好朋友,我会不会骗人,你比我更清楚才对,你交的什么男朋友,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别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阿康赶忙在雅雅身边怂恿,“雅雅,我对你是怎么样,你最了解了。今天,你才要看清你交了十年的好朋友是什么样,她的名声本来就不好,见一个爱一个,这样的朋友能相信吗?”
  雅雅收了泪,一副决定相信男朋友说辞的绝然表情,“小舫,今天就算我错信你,我们的友情到此结束。”
  小舫神情一敛,仿佛受到极大的打击一般,上前握住雅雅的手腕,“你信他?”
  “当然信我,放开,你这浪荡女!”
  阿康见状,欲推开小舫之际,于薄海往前一跨,挡住他,“用说的,别动手动脚!”
  小舫听见这个为她出面的过路人的声音,神色一顿。
  雅雅满脸诧异,阿康则是乘机大声叫嚣:“雅雅,你看,她又不知道上哪找来男人帮她,这下你更应该看穿她的人品了。”阿康挑挑眉,表情夸张极了。
  眼前这男人的人品大概也不怎么样,于薄海以男人的眼光来评断,他非常不欣赏这个阿康的作风。听见阿康骂人,他有些看不惯,再看见他要动手,他更不悦了,先不论谁是谁非,他认为男人就是不该打女人。
  “先生,你自己也有错在先,不是吗?”他以理回道。
  让人说透,阿康老羞成怒,“干……干你什么事!你是她什么人?”
  于薄海看了身旁一脸发愣的妃舫一眼,“我只是过路的人,觉得你的行为有点过分。”
  “喔,小舫,不是你又从哪里钓上的吗?”阿康一听,很暧昧地问。
  “先生,说话客气点。”他不喜欢动粗,不过也不让人爬到他头顶就是了。
  阿康扯着于薄海的西装外套,挑衅道:“客气什么?跟她本来就不用客气,你这凯子看起来钱好象也不少,跟她玩过几次呢?”
  于薄海皱眉,将计算机往小舫胸前一塞,神情严肃地抓住阿康的手,他最不喜欢有人对他动手。
  “你知道吗?我这人向来强调和平,但是一旦遇上你这样的人……我想”和平“这两字是派不上用场的。”跟着,他挥上阿康的下颚,将他打倒在地,然后拉着小舫冲出人群。
  “有种你别跑!”阿康不甘示弱地喊。
  这场面看得一旁的观众哈哈大笑,也毫不吝惜地给予热烈掌声,在几番赞好之后,人群也散去了。
  这时,原本隐身在人群中,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出来,“不错,不错,这次大家的即兴演出演得很好。”
  他们是一个社团,每个月都会在热闹的西门町表演一段,有时候是默剧、有时候是闹剧,也有像今天这样的即兴演出,没有剧本,只有演员与观众。
  阿康自己爬起来,“拜托,学长,我可是让人结结实实地打上一拳呢!”真是的,临时演员还演得那么卖力。
  “哈哈哈!这就证明你这次很努力。小舫找来的临时演员果然也和她同等级,一点也不生涩,功力一级棒。”男人哈哈大笑。
  一旁久久不出声的雅雅表情有些僵,“不对耶!我见过小舫找来的临时演员,好象不是刚刚那个耶!”
  “你确定?”阿康问着,那他不就白挨一拳了?
  “确定啊,因为那家伙演出之前才问过哪里有厕所。”她望了望四周,“好象还没回来,八成是拉肚子。”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那刚刚那个家伙是打哪冒出来的?”
  雅雅摊手,“我哪知?”她还以为又是个临时找来的演员呢!
  “那……小舫呢?”
  对啊,小舫呢?
  这下,三人的脸上同时出现如樱桃小丸子般的黑线。
  他们把小舫弄丢了啦!
  被拉着跑了有段距离,平常不运动的齐妃舫再也忍不住地喊停。
  “够了!够了!我跑不动了!”拜托,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台计算机呢!
  眼见她气喘吁吁,于薄海倒是一点喘息也没,“你一定不常运动。”他直说。
  “呼!呼!”这是当然了,她都是窝在计算机前赶稿,哪有闲工夫运什么动,不过她的手倒是天天做运动——打字。
  “还好吧?要喝水吗?”
  齐妃舫摇摇手,直盯着眼前的男人。她没戴隐形眼镜,近视高达七百度的她压根不晓得眼前的男人是谁,不过她也确定眼前的他绝不是她找来的临时演员小海,小海跟她有数年的交情了,光是听声音就认得出来,既然不是小海,那是其它人找来的啰?
  “你演技还不错,谁介绍的?”
  “演技?你说什么?”于薄海眼底闪着疑惑,不解她说的话。
  齐妃舫眨眨眼,脑袋停滞三秒,有点不敢置信。不会吧?那么巧,巧到真的是个过路人来帮他们演这个路见不平的角色?
  “你……真的是个过路人?”
  提到这事,于薄海便有话要说,“我觉得你们两个不管谁错在先,最后受伤的总是你的好友,在做这件事之前,你就该深思熟虑一番了,而不是把后果让所有人承担。”
  喔哦!这个过路人还会说教呢!看在他说得头头是道,想法又颇合她心意的份上,就继续陪他演完吧!
  齐妃舫浅叹,摆摆手,一副无奈,“你以为我喜欢吗?阿康那个人你刚才也看见了,仗着自己有些钱就随便乱来,雅雅那人太单纯,我只是希望能让她看清。”
  她也不是存心欺瞒他,只是既然他已经入戏了,就别让他难堪,再说,这年头仗义执言的人已经不多见了,该多多奖励才是。
  “就算那个不是好人,你这样只会让你们的友情决裂,应该换个方式。”他认真劝道。
  “你真的相信我没抢好友的男朋友?”
  于薄海点点头,他信任自己的眼光,“我看得出来,你不是那样的女孩子。”
  对方不是演戏,齐妃舫听了,内心有些莫名的感动,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感动什么,可就是觉得心底有些甜甜的。
  “谢谢你。”
  “没什么。”
  “对了,你帮了我,我请你喝饮料?”齐妃舫决定好好答谢这位路见不平的勇士,这么好的人已经难找了。
  难得眼前的女孩看见他,仍然一副自然的模样,不会将他当成艺术品来欣赏,令他觉得轻松,真想和她多相处一会儿,可惜他明天就要离开,而且手上还有一堆东西要采买,恐怕无法分身。
  “不了,我第一次来西门町,有朋友托我买东西,还得赶着去买。”
  “你要买什么?”
  “就是这些。”
  于薄海把清单拿给齐妃舫看,她凑近看,然后想着:稿子赶完了,戏也演完了,可以说今天一整天她都闭着没事做,那么……
  齐妃舫笑得很甜,“为了报答你,就让我带你去吧!”
  帮助人之余顺便乘机多找一些趣事,好填填她的稿债,一举两得嘛!
  于是乎,两人便在西门町内大钻特钻,好不容易才买齐了清单上的所有物品,终于可以坐在快餐店内吃东西。
  齐妃舫为了不让对方小看她自告奋勇的能力,一整个下午都是凭她眼茫茫的视力来搜寻店家,幸好西门町就像她家厨房,熟得很,要不然可就要在外国人面前出糗了。
  好整以暇地坐定,两人才有闲工夫聊天。
  “真是谢了,没有你的话,我看我会空手回去的。”于薄海由衷感谢,看着妃舫很卖力地帮他,他很感动。
  齐妃舫喝了一大口可乐,然后露出幸福的笑容,学着于薄海客气的口吻。“没什么,礼尚往来。”
  “对了,你跟你朋友的事——”他仍有些担心。
  早已卸下角色的身分,齐妃舫右手一抬,阻止于薄海的关心。
  “我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不用替我操心,上午的事情我们就别再谈了,那不愉快。”现在的她已变回真正的齐妃舫。
  刚刚的“小舫”是个演员,如今的她是齐妃舫,只是个小小不才的作家——寒非,两者不相干。
  整个下午的相处,于薄海感受到齐妃舫对待朋友的热情,这更加深自己对她的好印象,一个连对陌生人都如此善意的女孩,本质应该不坏的。
  “你人这么好,应该有女朋友吧?”她发誓,绝不是想利用他,只是既然有受访者,任何事物皆是她取材的对象,若不问个两三句,不就太暴珍天物了?
  于薄海眉心一拢,他对私事向来很少提及,“可以不谈吗?”
  齐妃舫自嘲地说:“抱歉,是我自己过分,这种问题本来就比较私密,竟然还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家,不要介意喔!”可惜,又少了一个题材,罢了,还是自己回去天马行空幻想好了。
  察觉到妃舫也没恶意,是他自己本来就谨慎,于薄海立即转了个轻松的话题,“可以为我这个外国人稍稍介绍一下台湾吗?”
  “当然,台湾可是个宝岛呢!什么不多,便利商店最多,出过国的人都知道,台湾的便利商店最棒,还有……”
  听得出对方有意给她台阶,齐妃舫自然义不容辞地滔滔介绍她的国家。
  望着齐妃舫又说又笑的神情,一时间,于薄海也陶醉在其中。
  听人说话,他常做,但头一次让他觉得愉悦的便是眼前的女孩,瞧她眉飞色舞地描述她的国家,就可以知道她很热爱自己的家乡,她的表情很生动、声音让人愉快,可以说,她整个人都令他有些晕陶陶的。
  半途,他也不甚专心地直盯着她的容貌,再也听不见任何一字。
  最后,他根本都沉浸在她的世界里,直到身旁的打量视线不断聚集,这才拉回他的思绪。
  扰人的视线又来了,于薄海皱眉。
  刚巧,齐妃舫也将她所知介绍完毕,又开始喝可乐解渴,看起来她也有当导游的天分吧!
  “换你介绍新加坡了,嗯……怎么了?”等候多时,也听不见他的声音,齐妃舫抬起头来。
  “换个比较清静的地方好吗?”同时接受这么多注目礼,他很不习惯。
  齐妃舫往四处张望,问道:“快餐店是吵了点,还是你习惯安静?”
  于薄海吁了口气,苦笑,“我是不习惯别人的目光。”
  说来也好笑,他是饭店管理经理,最常与人接触,却老是无法习惯别人过分的注意,虽然他已能做到完全不分心的状态,但有意图的目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齐妃舫玩着吸管,“这也没什么,要知道很少人能拥有这种吸引人注意的天赋的,既然有人欣赏,就该大大方方接受啊!”她不清楚面前的男人生成什么模样,不过既然有人盯着看,想见也不会差到哪去,就像她,要不是因为外貌抢眼,怎么演戏?
  “天赋?”于薄海觉得她的解释很特别。
  “是啊,不觉得吗?有人天生富有,一生下来不愁吃穿;也有人生来就相貌好,像我,根本不怕人看哪!所以那也是种天赋,既然给了你,只要你不乱用,就能光明正大任人看了,否则你以为明星打哪来的?”她也经常感谢她的老妈将她的容貌生得好,让她没烦恼。
  “你颇能自得其乐。”这样的道理好象不曾听人说过。
  齐妃舫扁嘴,双手往左右一摊,做出可爱十足的表情,“唉!人生难测,要及时行乐啊!再说,看看又不会少块肉,活得自在才重要。”
  她的话很难让人不发笑,就连不经常笑的他也朗笑出声。
  “对嘛!这样才对,太在意的话,往往是你不快乐。”
  “受教了。”
  “不敢。”齐妃舫学着古代的侠士,抱拳响应,“对了,换你介绍新加坡。”
  新加坡太小,大概要等到她退休才有可能过去,所以现在听听也无妨,说不定还能成为她笔下的风景呢!
  “比起台湾,新加坡的便利商店可少了……”
  这会儿轮到于薄海详尽介绍他的国家。
  两人继续闲聊,这一聊就聊到快餐店打烊,差点欲罢不能。
  齐妃舫伸伸懒腰走出快餐店,“晚上的空气果然比较新鲜。”当夜猫族是对的。
  于薄海跟着她的步伐,走到大马路上,“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不客气,很高兴认识你,还希望你喜欢台湾,回去之后,可要多多宣传,以增进两国之国民外交。”
  “我还不知道你的全名呢!”相谈一晚,他是愈来愈喜欢妃舫了。
  “名字很重要吗?你明天就要回新加坡了。”她现实的说。
  “就因为要回去了,今天让我印象深刻,所以我想记住你。”他不满意只晓得她叫“小舫”,对于他喜欢的,他会执着。
  齐妃舫抿唇地笑,这种记住萍水相逢的事,她从来就不做。一个人能记住的事情有多少?琐事,她从来都不浪费脑袋空间,她的记忆只可追溯到三天前,也不是说她只记对她有用的人,而是她的感情不乱给,连友情也是。
  她很认真地表示:“今天不过是个小插曲,等大家各自回到现实里去后,就开始忙自己的事了,哪还有空闲去记这小事?倘若今天你记了太多,往后若不有所响应,不就成了一个压力,何必呢?既然愉快,你只要记住事情就好,何必记人?”她的个性说好听是理智,说难听就是无情。再说一个在台湾,一个远在新加坡,要说日后还有交集,怕是难啰!
  于薄海察觉到她在说这段话时,表情是严肃冷漠的,和适才的热情活泼有很大的差别,便顺口接道:“或许你说得有理吧!不过假如有天你来新加坡,在路上碰见我,记得要跟我打声招呼。”尽管他很想认识她,却也不想勉强,不希望美好的回忆变质了。
  一会儿像个少女,一会儿又很现实,她——很多变。
  去新加坡?呵呵……恐怕很难了,她不是歧视小国家,只是国家实在太小了,哪会有什么好逛的?
  齐妃舫转头又看了看,确定好方向,指着一边说:“你从那边搭捷运,我往这边去搭车了,再见。”
  没有挥手,没有舍不得,她走得很绝,于薄海有些受伤。
  难道对今晚存着好感的仅有他一人?
  算了!他涩涩地笑,会有这样的心动机会,他很少遇上;没想到这个女孩勾起他的心念,却无缘再续。
  果然世事难料。
  望着孤独的月亮,他的心有抹失落感。
  第二章
  “铃铃铃……”
  扰人的铃声不断,实在是不想起床,偏偏这里住的只有她一人,不起床,怎行?让邻居来告自己大清早扰乱安宁?
  极度痛苦又无奈地翻了身,伸出手,开始搜寻害她想揍人的罪魁祸首。
  终于,找着了,抓起,顺手往地上一丢,摆脱了不宁静,她甜蜜地继续睡,而第二十三个闹钟也正式宣告寿命终止。
  奈何天不从人愿,第二波强烈攻击接着到来,“铃铃铃铃……”这次彻底坏了另一半的睡意,床上的睡美人怒目坐起,含恨拿起电话,口气冲得很。
  “混蛋!”昨晚熬夜到三点,偷偷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现在不过也才六点,阳光又刺眼得很,真的是要她的命。
  “你妈算不算混蛋?”话筒另一方传来颇具威严的声音。
  齐妃舫这会儿再不清醒也不可能了,只见她几乎是跪坐在床上,必恭必敬地猛朝电话鞠躬,活像电话就是她妈妈一样的尊敬。
  “妈——”长长一声嗲音,若教男人听见,肯定软了腿。“你是妃妃最、最、最爱的人了,谁敢骂你混蛋,我就找谁拼命。”后头的巴结话是她保命招数,屡试不爽。
  “是吗?”不过显然这次功力退步,话筒竟传来母亲怀疑的声音。
  “当然是啰,怎么这么早打来?”她还没睡饱呢!
  “早?都六点了,哪里早?昨晚又几点睡?”
  齐妃舫心一惊,又对着话筒哈腰,果然是自己的母亲,这么了解她。
  “很早、很早。”凌晨三点,够早了吧?!
  “嗯,那就好。这个礼拜回不回家?”
  “恐怕不行,我要赶稿,下个礼拜我再回去。”
  五年前一毕业,她便离开台中的家,独自北上,反正她大学也是在台北念,如鱼得水。
  毕业后,她受到学长萧宇言的提携,进入“深海之鱼出版社”,担任女性杂志里的两性专栏作家,会取“寒非”这个笔名也是因为她最崇拜的历史人物就是那个没什么口才,却满腹经纶的才子韩非了。
  后来,她的文章红了,连带生活也走了样,身为一个名作者,好象不如她预期的来得好,尤其上头还有个威严的总编先生。
  “好吧,记得要照顾自己的身体,早睡早起。”母亲就是母亲,三句不离关心。
  “是,妈,你也是喔!有什么问题记得要打电话给我,知道吗?”她也是很关心她的母亲,毕竟她们相依为命,能让她无条件奉献的也只有她这母亲了。
  “我会有什么问题?好了,快起床吧,别再赖床了。”听见女儿的贴心话,做母亲的心头总是甜蜜。
  “呵呵!”齐妃舫干笑。真是知女莫若母。“是,母亲大人。”挂上电话,她继续去补眠。
  昏沉之际,脑子里似乎有着下个礼拜要去新加坡度假的印象──
  好象真有那么一回事呢!
  那不就不能回台中了?答应了怎么办?
  管他,先睡了再说。
  去新加坡不是印象而已,而是千真万确的事。
  她上一本散文作品《如果一个女人》销售量创佳绩,“深海之鱼”的总编;也就是她的学长萧宇言大人为了奖励她,大方让她射飞镖选择一个国家,由“深海之鱼”出资让她去玩上两个星期。没想到那个整天压榨她的学长,总算也有良心发现的一天。
  除了写作之外,她最爱的便是玩了,说到玩,没人比得上精力过人的她。
  呵呵呵!加上又是射飞镖,她这个神射手稳当了啦!而且她已经想好要射哪一区,不就是那个气候最适中、专产葡萄酒的那个国家嘛!
  那么大的区域,她绝不会失手——葡萄酒,我来了。
  怎么办?她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晃荡十四天……喔,先得扣除来回的两天,是整整玩十二天,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幸福。
  正当她以为天时地利人和皆齐备时,天却降下横祸。要射飞镖的那天不知吃了什么猛拉肚子,害她得抱着电话、坐在马桶上交代小杜一定要把飞镖射到法国,否则别回来见她了。交代完毕,她继续与马桶奋战,岂料……
  原以为一切都顺遂的,怎知那个小杜不知收了总编多少好处,竟将她出卖,射到的目的地竟是即使让一个瞎子来射也未必会射中的国家——新加坡。
  一个如城市般大小的国家?天哪!真是世界一大奇迹,她好想哭喔!
  若知如此,要比小的话,也请选择“梵谛冈”嘛!至少还能顺道到意大利给他玩一玩。罢了,奈何不了总编的权威,她只好重新整理行李,含泪带屈地离开台湾,独自一人赴新加坡。
  上飞机前,她还狠狠瞪了小杜一眼。
  此仇不报非君子,给我记住!齐妃舫在心底撂下狠话。
  然后飞机缓缓升空了,几个小时后又慢慢降下。
  待在新加坡的机场大厅内,齐妃舫趁着等人来接她的空闲,回想小杜是如何转述总编折磨人的一席话——
  “我晓得你爱玩的个性,所以怎么也不能让你去法国,免得你乐不思蜀。下个月的截稿期限看就要到了,所以新加坡走走就算,记得笔记型计算机要带着,完稿后要传回来,别让你的专栏开天窗。学妹,你知学长的个性,我最不喜欢有人寸拖搞了。”
  拜托!总编哪是担心她拖搞,根本是想报上个月她自费出了一本《总编花边史》还大方赠送给他新婚之妻的仇。
  真是小心眼!
  她之所以写那本书,不过是想让两人增加夫妻情趣罢了,看来新婚之夜总编定是遭冷落。唉!也不看在她是他学妹的份上,明知她爱玩,还这么茶毒她,真不人道。
  在机场大厅找到一个比较没人的柱子,齐妃舫立即蹲下,环抱着一只简单小行李,等待来接她的人。
  接待她的是五星级饭店的主人,她是学长的表姐,保证会好好让她感受新加坡的美丽。
  美丽?!不过一个小岛国,几天就可以逛玩,要她怎么玩呢?
  窝在饭店睡觉还差不多。
  “臭学长!”不骂骂怎能消心头之恨?
  “妃舫?”一名气质出众、穿著颇高贵的女性正朝她走来。
  “我是,请问你……”齐妃舫立刻起身,自认对眼前年纪约莫三十多的女人没半点印象,新加坡,她可是头一次来呢!
  女人浅笑,“我是”碧海“的负责人张琪芬,你是萧宇言的学妹吧?”
  张琪芬?齐妃舫大脑开始搜索,不出二十秒,她赶忙露出甜美的笑容,“是的,想必你就是学长的表姐,好年轻喔!”学长不是说他的表姐有一个小她一岁的儿子?
  张琪芬虽是开心,却仅淡淡一笑,“宇言没跟你说我的年纪吗?我跟他差很多,已经快四十五了,哪会年轻?你这小嘴真甜!”
  “我说的是实话,张姐,你跟我站在一起,顶多是我大姐!”她可不爱捧人,是实话实说。
  无论如何,张琪芬还是笑意盈盈,“宇言说你偶尔会撒点小谎,不过我信你了!”
  臭学长,竟敢拆她的台!
  “迪伦,来帮齐小姐——”
  “张姐,喊我妃舫就好。”
  学长,等着吧!《总编花边史》第二集,很快又会上市了,这次她会加印数百本,分送给“深海之鱼”的所有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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