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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酒仙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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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爷,你是从昨儿个晌午睡到今天,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开阳见他误解,好心地解释。
  “一天一夜?”他错愕不已。
  那是哪门子的酒?居然可以让他昏睡一天一夜?
  “可不是吗?水老爷说,倘若是一般人,可能会大醉个两天两夜,这青杏酒的后劲,只比龙脊水酒再轻一些而已。”开阳端来桌上的膳食。“因为爷多少也尝些酒,遂抵得了一些后劲,为此现下就醒过来。爷,赶紧用膳,要不然会觉得全身乏力的。”
  段巽乾没接过手,只是怔愣地瞪大眼。
  他不敢夸赞自个儿的酒量好,但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吧?况且这酒一点都不辣口,一点都不像酒,自己怎会窝囊地醉上一天一夜?
  这事要是传回杭州,他还要不要见人啊?
  “爷,多少吃一点吧!一天一夜未进食,身子会受不住的。”开阳把膳食推到他面前。
  段巽乾抬眼盯着,没有半点食欲。
  难怪他会觉得浑身乏力,都已经饿了一天一夜,怎么可能还有气力?
  可是他不想吃,尽管后脑勺的疼痛已缓和不少,依旧勾不起用膳的冲动,他只觉得自个儿孬种。
  “爷?”
  第2章(2)
  “他要是不吃的话,不用勉强他。”
  一道圆润却显得淡漠的女音在门边响起,段巽乾抬眼探去,果真见着一张玉丽面容,然而她脸上却没有初见的柔媚笑容,反而冷漠极了。
  她是水凝香吧?但……似乎有所不同。
  “凝香,还不快过来见过段公子?”水老爷朝她招了招手。
  “不要。”她想也不想地道。
  水凝香倚在门边,水眸直睇着脸色不佳的他,依旧动也不动。
  “你这丫头!”水老爷暗叹一声,将她拉到床榻边。“他可是你未来的夫婿,还不过来伺候他?”
  “凭他?”水凝香挑高柳眉。
  她缓缓眯起眼,仔细地打量他。
  长得倒是挺人模人样的,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还有一张嘴……不就是个人?
  “凝香!”
  水老爷赶忙要制止她的口无遮拦,却见段巽乾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彷若是在打量,又似出神。
  “她就是令千金?”他低声问着。
  “正是小女,她年纪轻、不懂事,你别同她一般见识。”水老爷打哈哈。
  段巽乾挑起浓眉,噙着笑。
  年纪轻?不懂事?
  她都已经十八岁了,年纪岂会算轻?能够掌管一家酒场,甚至打理一家酒楼,能算是不懂事吗?
  在他眼里,她已经算不上年轻了,况且她也十分精明。
  倘若要水凝香作为段府的当家主母,依她的身分、脸蛋、生意手段……的确是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但是……她的性子怎么好似和他初次见到时有所不同?
  在广场上遇见她时,觉得她一双大眼迷迷蒙蒙的,笑得可人令他出神,如今……她的目光凌厉有神,粉嫩的唇紧紧抿起,彷若见着他就多惹她心烦似的……
  她居然让他吃了排头,这是不是表示她压根儿不想嫁他?
  莫非他先前昏昏沉沉时所听到的一切,真的都是她说的?
  其实退一步想,她会恼他也是情有可原,自己怪不得她,可她犯不着一副急着要赶他走的模样吧?
  “在下段巽乾。”他轻声说道。
  “我知道。”
  哼!还需要他说吗?这个名字她已经听了十来年,早就滚瓜烂熟了,用不着他再自我介绍。
  “尝了几杯青杏酒便醉倒,真是让姑娘见笑了。”
  不能怪她,千万不能怪她,毕竟是他迟了三年才过府提亲,于是她态度冷淡,不想睬他,他都可以理解,绝不能怪她……
  “知道自个儿没酒量,又何必一饮数杯?你该不会是想用这法子,好让我们不怪你为何三年前未过府提亲吧?”水凝香冷哼一声。
  她不是很在意,但是遭人指指点点三年,那种日子也不是挺好过的。再说凭什么要她等他?而且一等三年音讯全无?
  “我……”他微愕地睇着她。
  他不都已经让着她了吗?她何苦说话咄咄逼人、毫不留情?
  “别想赖在这里,明儿个天一亮,你就回杭州吧!”她迷人的唇瓣微掀,吐出淡漠且不留情面的话语。
  段巽乾瞪大眼,不敢相信她居然要赶他走。
  水凝香以为她还年轻吗?已经不年轻了,再过个两年,看看还有哪户好人家愿意迎娶她入门;如今他改变主意要娶她,她就该暗自窃喜了,居然还敢在他面前拿乔?是见他态度放软,故意欺他不成?
  “凝香,你怎么说这种话?”水老爷歛下笑脸。“都多大的人了,说起话来笨嘴拙舌的,岂不是让人笑话?”
  “让人笑话的是他!不过喝了几杯青杏酒便昏睡一天一夜,比咱们府里任何一个婢女都还不济,像他这种人,凭什么当我的夫婿?”水凝香忿忿不平地瞪着他,恨不得他此刻凭空消失。
  他三年前不来,如今来了,以为她会乖乖顺从吗?
  三年前,或许她会考虑出阁;三年后,他想都别想,谁不知道他贪图的是什么!
  “你说这是什么话?你要让人笑我不会管教女儿吗?”水老爷气恼地吼着:“这婚事是你娘十八年前订下的,十八年后由我做主,你不能有意见,尽管准备出阁便是。”
  “我不依!”她气得直跳脚。
  “由不得你!”
  “爹,你……”她怒瞪着段巽乾,恼他为何偏偏在这时候来,恼他既然三年前不来,现下为何又来了?
  如果他一开始便不打算迎娶她,那就不要来呀!现下来了,却教她的命运落得如此乖舛……
  “明儿个你带他到酒场走走,顺便到街上逛逛,近来不是有许多新鲜玩意儿吗?看是要去看戏、听曲,或是游湖都成,你得要善尽地主之谊,听见了没有?”水老爷再次搬出父亲的威严。
  “不要!”她执拗地道。
  避他都来不及了,还要她自投罗网,当她是傻子啊?
  “由不得你说不!我决定好的事,不准任何人更改,现下给我回房去,早点歇息!”
  水老爷也不管她到底依不依,把脸一别,睇向段巽乾,脸上堆满笑意。
  “贤婿,用膳之后早点歇息吧,明儿个再请小女带你一游苏州城。”
  段巽乾还来不及应好,便见水老爷推着水凝香往外走,而她还不时回眸恼怒地瞪着他。
  “怎么会……”他疲惫地倒回床榻。
  啧!怎会和他想像的南辕北辙,相差如此之大?
  她该要回以一笑的,怎么从头到尾只见她既恼怒又淡漠?
  第3章(1)
  “你怎么会在这儿?”
  天一亮,水凝香方将自个儿的仪容打理好,门一开便见段巽乾立在门前,她诧异地瞪着不请自来的他。
  “这儿是姑娘家的闺房,你到这儿做什么?”
  面对她来势汹汹的责问,他只是一笑置之。
  “是水老爷要我在这儿等你的,我叨扰到你了吗?”
  她会恼怒是意料中的事……想起昨儿个她对自己表现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他便猜得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只是……他有点不太习惯,毕竟从未有姑娘家让他尝过这种滋味。
  “可不是吗?在闺女房前鬼鬼祟祟的,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她淡漠地道,等着他退开,孰知他仍是动也不动。“走开。”
  抬眼睇着挡住阳光的他,暗恼他长得这么高大,是明着要欺负她吗?
  “你在生我的气吗?”他突然说道。
  事情竟会变得如此麻烦?他都已经改变主意打算要娶她,讵料她居然如此厌恶他……真是麻烦!可是再麻烦,也得想个办法将她迎娶回去。
  一来她是棵摇钱树,二来她又挺对他的味,而且他想要再瞧瞧她那日的笑颜。
  往后他们就是夫妻了,她总不能老拿一张臭脸对着他吧?只是……她到底要拿乔到何时?负她三年,她心里诸多怨怼,他自然理解,可好歹他人都来了,况且正要提亲,她还想如何?
  “不敢。”她见他不动,索性推他一把,逼他让出一条路。
  段巽乾不同她一般见识,紧跟在她的身后。
  “你现下要去酒场了吗?”天色还早,她总不可能先上酒楼吧?
  “关你什么事?”她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是怎么着?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头,该不会是对她居心不良吧?
  “是不关我的事,不过你爹要我跟着你,跟你到外头逛逛。”段巽乾无视于她冷言冷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姿态。
  这丫头的脾气真是大,然而他也是有脾气的,一旦惹恼了他,他可不管她到底是不是一棵摇钱树。
  “哼!我在苏州城里自由来去数年,何时需要人跟着?”
  水凝香原本想要加快脚步,后来心念一转,他人高腿长,就算她用跑的也甩不掉他,与其如此累煞自个儿,倒不如依着自个儿的步调走。
  “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独自走在外头,抱有非分之想、想要一亲芳泽的人有多少,谁知道呢?”他低哼一声。
  真不知是不是水府的名声太响亮,还是苏州城里的不肖份子不多,为此水老爷才敢放她一人在外头行走,连随侍的丫头都没有。
  水凝香突地止步,回头瞪着他。“依我看来,有非分之想的人就是你!”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居然出言调戏她!他们段府不也是大户人家,怎么说起话来这般粗俗不雅?
  段巽乾直勾勾地瞅着她,突然觉得她噙怒的水眸澄澈得教他心头又是一震。
  “这么说也对,我不讳言自己确实有非分之想……”
  可不是吗?倘若不是她长得俊,自己又怎会临时改变主意?
  她有酿酒的本事,确实可以在生意上帮他不少,然而她这双眼的魅力不亚于酿酒技术,更教他心动。
  “你……无耻!”
  见他不断逼近,一张俊尔的脸缓缓地贴近她,甚至还下流地轻眨了下眼,她猛然往后跳了一步,粉嫩两颊飘起红晕。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能说是无耻?况且,你可是十八年前便与我指腹为婚的妻子,倘若我心仪于你,继而共结连理,这岂不是美事一桩?”这桩婚事已不如先前那般教他难以接受。
  “我……”他怎么又逼近了?“哼!你不过只是个光看皮相的肤浅之辈,若不是我长得好,你岂会愿意提亲?说不准早就掉头走了。”
  无耻!居然刻意靠得这么近……这里可是水府,他该不会错把这儿当成杭州的段府了吧?
  “没错,你说得有理。”确是如此没错,但是……“若是你的性子不改,即使我真想提亲,亦会望之却步。”
  她是长得俏,却不温顺,像是只伸出爪子的小猫,在他面前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瞧起来是挺可爱的,可若是太过撒泼,只会教他不耐,会让他失了兴趣,到时候就不知道是谁损失得比较多。
  “你大可回去,水府不留无心人。”她微恼地说:“要走就走,不会有人留你的!况且,你三年前没有依约前来提亲,现下更毋需为了约定前来!”
  他以为现下大摇大摆地前来提亲,自己就得感激他不成?
  段巽乾睇着她因恼怒而涨红的俏脸,他该要感到气愤、该为她的不知好歹而发火,可他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还觉得心弦微颤……
  “你不想嫁入段家?”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非但不恼她,甚至还想再靠近她一些,嗅闻现下充斥在他鼻息之间、教他意乱神迷的香气到底是不是来自她身上。
  “不想!”见他又靠近一点,她忙不迭地又往后退。
  “在商场上,段府可是比水府来得有名声;论起家产,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为什么不想?”他实在想不通她在坚持什么,若只是为了他迟了三年才提亲而使性子,也该有个限度吧?
  “我不嫁就是不嫁,哪有什么理由!”被他恬不知耻地逼到墙角,水凝香又羞又恼地骂道:“你别再靠过来了!”
  他好歹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怎么行径跟登徒子没啥两样?
  “我想要亲近你也不成?”这俏姑娘的规矩可真不少。
  “当然不成!”她瞠目结舌地看着他逼近的俊脸、邪魅的眼眸,分不清自个儿脸上的燥热是因羞还是怒。“段巽乾,这儿是水府,倘若你再靠过来,我可是要唤人了,届时别怪我不为你留颜面!”
  倏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的唇上偷个香吻。
  她呆若木鸡,只觉得唇上被他柔软的唇飞掠而过,快速得几乎要让她以为是错觉。他亲她……他居然敢轻薄她!
  水凝香以手捂着薄唇,不敢相信他的行径如此下流。
  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无礼地亲她,他眼里根本没有王法,完全以为他一提亲,自己就真的非他莫嫁……他居然如此大胆、如此不要脸!
  段巽乾挑起眉,微微一笑。“你不是要到酒场去吗?”
  要让姑娘家安静地合上嘴,亲吻似乎是不二法门,瞧!她这下子岂不是安静了?那羞红的神态,说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不关你的事!”
  一个火辣辣的耳刮子冷不防地袭上他俊尔的脸。
  段巽乾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见她有如一只惊慌的猫儿逃之夭夭。
  他没有追赶,只是傻愣地睇着她的身影愈飘愈远……
  “爷,你太心急了。”开阳不知道何时走到他的身后。“凝香姑娘可是千金小姐,又不是花楼里的花娘,你这么做会惹她嫌的。”
  段巽乾回身瞪着他。“要你多事!”
  好个水凝香!居然甩了他一个耳刮子,好似把他当成登徒子般恶惩……她不嫁,是吗?他非娶她不可!
  “大小姐,你瞧这些酒,成了吗?”酒场的伙计舀了一匙酒递给水凝香看。
  水凝香傻愣地站在大木桶旁,置若罔闻,失神得厉害。
  “大小姐?”伙计不禁又轻唤一声。
  她猛然回神,瞪大眼瞧着他。“有事?”
  唉!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身在酒场,魂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些醴不知道成不成了?”
  “我瞧瞧。”她以手轻沾,再放进嘴里浅尝了下,接着点点头。“成了,把梅子加进去,就可以封口了。”
  第3章(2)
  “要加梅子?”
  “醴的气味不如酒母重,倘若不多加点生果或是五谷,就怕气味太淡。”水凝香把心神拉回来,专注在制酒的程序上头。
  “那何不直接用酒母?”伙计不解地问。
  “酒母太烈,不胜酒力的女子饮用起来容易醉,遂我想要稍稍改变一下,多招客源。”她抬眼睇着他。“南临,你可要好好学,他日我如果再辟新场,可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南临搔了搔头,清秀而黝黑的脸浮上红晕。“承蒙大小姐看得起,我定会努力学习,不过大小姐方才到底是怎么了?我唤了好几声,只见小姐失神得厉害,不知道是在思忖什么。”
  “我在想……那些丹麴不知道成了没有。”
  “我还以为是因为段家少爷过府提亲,让大小姐乱了心神呢。”南临没有察觉她脸色骤变,依旧自顾自的说:“大伙儿都在说总算是盼到他来了,这下子大小姐总算可以洗刷在外头的臭名……”
  “你先下去吧。”水凝香漾着笑打断他。
  南临一愣,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小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说错什么呢?”她依旧漾着笑,只是笑得有点勉强。“下去吧,赶紧去封口,天候正热,要是迟了,我怕味儿会散掉。”
  “知道了。”
  见南临离去,水凝香又偎在大木桶边,心烦气躁地瞪着地上的红土。
  唉,她到底是怎么了?老挂记着他做什么?那个无耻的男人!居然趁她不备偷亲她……
  她羞恼地抬手摩挲着唇,不知该拿这种奇异的心情如何是好。
  若是三年前,她或许还会顺从他,然而三年后……她已不是当年的黄毛丫头,待嫁的心情早已消散。
  三年前,她日日盼着他会带着八人大轿前来苏州迎娶她,可她每盼望一日,便失望一次,直到现下已经全然绝望。她都已经绝望了,他还来做什么?
  “在想什么?”
  一道低沉的嗓音在水凝香头顶响起,她连忙抬眼,猛然对上他阴鸷的目光,吓得她往后一退,撞上了身后的大木桶。
  “你在想什么?”段巽乾赶紧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勺,想护住她的小脑袋瓜。
  水凝香微恼地抬眼睇他。“你无端端地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我在想你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谁知我都走到你面前了,你却依旧浑然不觉,你究竟在想什么?”
  段巽乾舍不得把手移开,依旧扶在她的后脑勺上,偷偷地摩挲着她柔细似丝的黑发。
  “关你什么事?”
  感觉他的手指在她的发上轻移着,她赶忙闪开;她又气、又恼、又羞,想要再斥责他的无礼,却碍于酒场里有十多双眼直盯着她瞧,教她不敢太过放肆。
  他怎么会来了?到底是哪个多事的人指引他到这里来?八成是爹,他恨不得把自己和他凑成对,自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真不知爹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是段家亏欠他们,为何他会一口答允段巽干的提亲?
  “是不关我的事,但我想要在这酒场晃晃,你能替我带路吗?”他睇着自己的大手,对于她的闪避不以为意。
  “不要!”
  她想也不想地别过脸去,见到十多双眼直盯着她,不禁微恼地以手示意,催促他们上工。
  “你打了我一个巴掌。”他突然说道。
  “咦?”
  “你该不会以为我让你赏了个巴掌之后,还会像没事一般,当事情没发生过吧?”他情难自禁地又偎近她一点。
  “我……”他该不会是想要对她……
  “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你赏了我一个巴掌,自然是要向我陪罪的,是不?”他低语着,脸上有着一抹勾魂摄魄的笑。
  “是你轻薄我,凭什么要我向你陪罪?”
  “错!你是我的未婚妻子,我想同你处得近一些,好让彼此熟稔一点,这岂能算是轻薄?”他笑得很坏,不给她任何机会回嘴。“你说,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定要说成是我轻薄你?说啊!”
  这里的人可不少,他就不信她真会说出口。
  “你……”她怒瞪着他,发觉身旁的人竖起十多只耳朵偷听着,不禁恼怒地说:“我正忙着!不方便带你逛酒场,你不如回府里歇息,毕竟你昨儿个醉了一天一夜,还是多歇着好。”
  她说到最后,蓄意把声量拉高,好让在场的人听得见,引起阵阵的窃笑声。
  段巽乾略微不悦地回头睇着身后的人。
  好样的!她分明是蓄意的……是想把他当成娃儿一般耍弄吗?也得瞧她玩不玩得起!
  “要我回府歇着,也成,你陪我一道吧!”他倏地欺近她,大手绕至她身后发狠地收紧,将她拉近。“咱们都快要成亲了,也该多亲近、亲近,你说,是不?”
  她瞪大眼,瞪着他线条刚毅的下巴,不敢轻举妄动。
  他是仗着他人高马大,光明正大地欺负她吗?
  水凝香推开他,偷偷地又往旁边移了数步。
  “你不是想逛逛酒场吗?还不快走!”话落,她拉了一个人过来。“南临,你陪着段公子,看他想去逛哪里,便带他去哪里。”
  “是,段公子,这边请。”
  南临恭敬地往里头指了指,而水凝香则是偷偷地溜了。
  “咱们的酒场不但酿酒还自制酒母,更有相当多的生果、五谷备着……”
  段巽乾不知道南临到底喳呼了什么,他直瞪着落荒而逃的水凝香,一股怒火直窜而上。
  他可是已经拉下脸了,她到底还要执拗到什么时候?
  第4章(1)
  “呵呵……”
  段巽乾嫌恶地别开眼,把玩着通体青葱的玉佩,想忽略耳边诡异又生厌的笑声,当作没听见。
  大厅上除了他和开阳,就只剩傻笑个不停的水老爷。
  水老爷为何笑得如此诡异?原因无它,因为水凝香不见了。
  今儿个水老爷原本命她带自己到苏州城一游,讵料她人不见了,而水老爷派出家丁四下梭巡,居然也没有下落。
  她躲他确实是躲得勤啊!前天说要去游湖,她一早便逃到酒楼,推说生意忙碌,要他自个儿去;昨儿个说要逛市集,她则是一整天耗在酒场,说是新酿的丹麴不能耽搁,得要她守上整天才成。
  而昨儿个晚上,水老爷总算动怒了,硬要她今儿个拨出时间带他出去走走,谁知她大小姐昨儿个晚上便失踪了,直到现下还找不到人。
  水老爷明明气得七窍生烟,却得在一旁陪笑脸,莫怪他的笑声非常诡异。
  “贤婿,要不要再喝点茶?”水老爷笑容满面地问。
  见状,段巽乾轻笑两声,摇了摇手。他取出腰间的扇子轻摇着,把目光移到外头。
  哼!亏自己有心要娶她,她竟躲他躲得像是见鬼似的……见她长得清秀可人,还以为她的性子会同外表一般柔顺,孰知她竟有如此倔强又执拗的性子,真教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他放下身段,他也做了,可她就是不领情,那要他如何?总不能一再要他拿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是不?
  挨了一记耳光,他可以当作她不懂事,更可以当是自己亏欠她,所以不和她计较,可是她三番两次地闪躲他,意图之明显让他不得不胡思乱想。
  头一回有女人避他唯恐不及,好似把他当成恶鬼。
  他段巽乾虽称不上是江南第一美男子,但长相也不差;段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也算是大户人家,居然被她嫌弃到这种地步……
  “爷,咱们还是照原定计划,退了婚回杭州吧,衢州还有要事等着咱们去处理呢。”开阳微弯下身,附在他的耳边小声地提议。
  段巽乾不发一语,只是摇着扇子的动作变缓了。
  这倒是一个好建议,他实在没必要待在这儿活受罪,更不需要受到她的冷落,搞得自个儿好比是被抛弃的深宫怨妇。
  他是好脾气,更是珍惜她的酿酒才华,她若是再漠视他的话……
  “老爷、老爷!”
  段巽乾正这么想着,便看见一名家丁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大厅,还不断地大呼小叫,神色惊慌极了。
  “找着了吗?”水老爷着急问道。
  “找着了……”家丁还不断地喘着气。
  “人呢?”
  “在……湖畔……”
  “怎么没把她带回来?”水老爷气急败坏地责骂:“我不是要你们把她给带回来的吗?”
  “可是,小姐说……小姐说……”
  “她说什么来着?你就算快要喘死,也得把话给说清楚之后再死!”
  “小姐说,正值三伏时节,有不少文人在湖畔行酒令,因此她要和那些文人一同行酒令。”家丁喘得快要昏厥,依旧赶紧回报。
  “她同人家行什么酒令?她一个姑娘家和人家拼酒,这成何体统!”想不到她竟如此恣意妄为,压根儿不在乎她未来夫婿究竟会怎么看待她。亏自个儿都替她把事情给谈妥了,如今她蓄意这么做,岂不是要让他功亏一篑?
  “她真的在湖畔吗?”段巽乾收起扇子,轻声问道。
  水老爷狐疑地睇向他。
  “我去瞧瞧。”就当是给彼此的最后一次机会吧!
  “我说……马懿将军捉拿曹操。”水凝香娇声说道。
  “下官领命。”
  湖畔的柳荫下,一干人手里各拿着一张牌,而手拿诸葛令的水凝香开始发号施令,命令拿到马懿牌的人在一群人之中捉拿握有曹操牌的人。只见身穿绿袍的公子开始梭巡着,猛地抓住一名穿蓝袍的公子。
  “我猜就是你啦,翻牌!”
  “错,我不是马懿,我是张飞呀!”穿蓝色袍子的公子可得意了。
  一群人开始起哄。“掷骰子,看要罚几杯。”
  “天哪……”穿绿袍的公子丢出一颗骰子,一见骰子翻转到六,他躺在草地上,赖着不起。“玩别的啦!不然我若是老捉不到曹操,我岂不是要醉死了?”
  “你肯定捉不到曹操,因为他已经作古好几百年了。”有人在旁讪笑着。
  “我不管!酒令又不是只有这一种,换别的玩法。”绿袍公子倒地不起,双眼直盯着美若天仙的水凝香。“水姑娘,换别种玩法,你不会见怪吧?”
  “当然不会,不过呢……方才既是我拿到诸葛令,那么现下就让我来挑个玩法。”笑意盈盈的水凝香,俏脸浮上了淡淡的红晕。“而且,如果要换种玩法,也得要你先罚完酒才成。”
  “我得要喝完六杯呀?”绿袍公子不禁哀号,心不甘情不愿地瞪着身旁的人。
  大伙儿说好要合力将她灌醉,怎么到最后都是他一个人喝?他都快醉了!况且,他记得她先前输了几轮,喝得不比自己少,怎么不见她有半点醉态?
  大家都晓得她的酒量极好,放眼苏州城还没遇过对手,可是他明明在酒里有偷加药,怎么不见她有半点反应?是药量弄错了不成?
  “喝啊!”水凝香笑得娇艳,压根儿不放过他,她把酒杯凑到他的嘴边。
  绿袍公子睇着她的笑脸,瞧得眼都发直了,他连忙接过酒杯,正要乘机偷摸她的小手一把,孰知有人突地握住他的手。
  他醉醺醺地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素未谋面的公子,他非但握痛了他的手,还怒瞪着他。
  “你是谁?”
  “在下段巽乾,是水凝香的未婚夫。”笑容僵在嘴角的段巽乾并未松手,显得有些盛气凌人。
  “水姑娘的未婚夫?”绿袍公子一愣,接着又道:“你不是不来提亲吗?都迟了三年,还来作啥?”
  “是迟了三年,但心意未变。”方才是改变主意,现下又犹豫了。
  这丫头到底想怎么样?一个姑娘家在外头抛头露面不说,居然还和一群光会舞文弄墨的无用文人行酒令。想丢他的脸,也不该用这种法子吧?而且,她不对他笑便罢了,她居然还对其他男人笑得那么开心!
  “你怎么来了?”一见着他,她脸上的笑意霎时消失无踪。
  “我能不来吗?”他的未婚妻都快让人给吃了,他能不来吗?
  她轻啐了一声。“咱们正要行酒令,你行不行?不行的话便走,行的话,便坐下吧。”
  “行酒令?”段巽乾缓缓坐下。
  “方才咱们正在玩酒牌,但现下要换个玩法。”她睇了他一眼,接着对其他文人说道:“你们别参上一脚,就我和他。”
  “这怎么成?”一干人气得哇哇大叫。
  大伙儿摆明了要灌醉她,饶是酒仙,也抵不住他们连番上阵的攻势,如今已灌得她有五分醉意,现下竟被杀出的程咬金给扰乱,要他们怎么甘心?
  “怎么不成?你们以为他的酒量有多好?”水凝香拿出身后的一小坛酒。“由我精心酿造的龙涎酒,他喝得了三杯吗?”
  众人惊讶地盯着那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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