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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亲爱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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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先生能陪我跳支舞吗?”
  啪哒,漫画掉了,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文飏顿时手足无措的涨红了脸。
  “我……我跳得不是很好。”
  真是的,以为他不会脸红了说!
  “这种舞无所谓跳得好不好,只要会跟着音乐动就行了。”劝诱。
  “可……可是……”犹豫。
  “拒绝女性的邀舞是不礼貌的喔!”恐吓。
  “我……我……好吧!”屈服。
  在司琪半哄诱半威吓的邀请三部曲之下,文飏只好硬起头皮牵起她的柔荑,另一手扶上她的腰,和她一起随着音乐缓慢的摇动。
  “哇,你的手是冰的耶,你很紧张吗?”
  “……不紧张才怪!”文飏有点像小孩子赌气似的小声咕哝。
  她忍俊不住失笑。“为什么?因为我吗?你不可能从没和女孩子跳过舞吧?”
  “……有。”
  “既然有,现在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我比你更想知道。”
  她哈哈大笑,“好吧、好吧,那我们随便哈啦一下转移你的注意力,也许你就不会这么紧张了。嗯……”想了一下。“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画我的?”换句话说,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盯住她看的?
  “……从第一天见到你。”
  “哇!”
  “那……那不能怪我!”文飏嗫嚅地辩解。“我不相信你自己不知道,几乎所有男人一见到你就会盯住你看!”
  她当然知道。
  从小到大不知有多少男生追她,邻居、同学、朋友、陌生人,压垮整座中正桥都没问题,星探拦路纠缠也是常事,还追到她家来呢,因为她很漂亮,不,更正,是十分漂亮,身材又超正点,司爸爸还坚持要她去学防身术以保护自己。
  不过她最迷人的地方并不是她的美貌或身材,而是她对生命的热忱、对服务的热心。
  她总是那么热忱的以助人为乐,无论谁请她帮忙,只要她能力所及,她必定帮忙帮到底,就算没有人请她帮忙,一旦被她看见了谁有麻烦,她也会主动凑上去帮忙,只要能帮上人家,不管有多辛苦都无所谓。
  如此热情的心,使她整个人就像是一把热情的火,灿烂又温暖。
  “你认为我很漂亮?”司琪漫不经心的问。
  “不,你很美!”文飏发自内心由衷赞誉。“尤其是当你拚命挖水沟弄得一身又臭又脏,只为了替邻家小弟弟找回心爱的胸章时,你很美!当你撑着伞在雨中整整等了三个多钟头,只因为邻居阿婶的狗跑出去了,她请你帮她在路口等,一看到狗就带回家时,你好美!还有当你硬背着拐了脚的老阿嬷回家,累得当街坐在地上喘气时,你更美!”
  司琪失笑。“原来都被你看去了,真丢脸,我喘得跟狗一样流口水呢!”
  文飏深深望进她的眼,看的是她的心,不是她的外表。“你很美!”他坚定的又重复了一次。
  她漂亮的外表吸引的是人们的目光,但她热情的心吸引的却是人们的心。
  司琪哈哈大笑。“你眼睛脱窗了,不然就是审美观念有问题,我最丑的时候,你竟然说我漂亮!”
  不与她争辩,文飏带着她转了一圈,再问:“你为什么要我和你跳舞?”
  司琪耸耸肩。“我想你只是被亲人保护得太过头,缺少和人沟通的经验,想说让你先习惯和人相处,等我开学后,要是有人找我去跳舞或KTV,我就可以带你去,让你自己去交朋友,这么一来,你就不会再……”本想说寂寞,话到嘴边又收回去。“无聊。”
  总之,就是要帮他。
  “又为什么要我看漫画?”
  “既然你现在不用上班,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譬如画漫画。不过在自己动手之前,你得先看看别人怎么画,如何构思、如何分镜等等,之后再自己做尝试,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你真的能够成为漫画家呢!”
  能够以自己的兴趣为工作,他就更不会寂寞了。
  “你真的很喜欢帮助人。”文飏低喃。
  “没办法,遗传基因作怪!”司琪滑稽的咧咧嘴。“十年前,当我弟弟开始上小学之后,我爸就离开我们了……”
  文飏双眸睁了一下,司琪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请别自己编故事,谢谢!”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我爸是加入‘无国界医生’行列,这是他最大的志愿:为那些苦难的人服务。而我妈则留在台湾照顾孩子,并为邻里的人服务,所以她才会到这边来教舞……”
  每次提到妈妈,她脸上的光芒总是会稍微黯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原状。
  “还有我大哥,他是外科医生,二哥内科实习刚结束,等二哥退伍能够撑起养这个家的责任之后,大哥也要去找我爸;三姐专修国际法,我念的是公共卫生,也都是为了加入‘无国界医生’而准备。”
  “你们一家人真伟大!”文飏惊叹。
  “哪里是伟大,只是尽我们所能去做,”司琪不以为然地踢回他的伟大。“这世界上有太多需要帮助的人,有人捐款、有人出力,我们选择出力,如此而已。”
  “但如果你们结婚了呢?”
  “那就要回到台湾来,依照爸爸的要求,先安顿好自己的家,等孩子上小学之后再回去,就像他一样。不然我们一定无法专心工作,孩子也会因为缺乏父爱或母爱而出现个性偏差。不能因为我们做的是正确的事,就期待孩子一定要谅解,那是最不负责任的想法。”
  “你爸爸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文飏语出衷心的赞佩。
  “那当然!”司琪得意洋洋的接受他的赞飏,再顽皮的对他眨一下眼。“瞧,我就说吧,现在你不是很自在了吗?”
  文飏一怔,旋即惊恐的发现他已经不只是扶着她而已,他们根本是贴着身体跳舞,顿时骇得猛然推开司琪,使她登登登连退三大步,一时也被他的反应吓到了,满脸错愕。
  好半天后……
  “唔,我看你需要多来几次特训!”
  接下来的日子里,文飏不但要看漫画,还要陪司琪跳舞,直到他不会动不动就脸红,也不会推开她,能够很自然的跟她相处,整整花费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闭俗的男人真难搞!
  不过,在他习惯她的同时,她也对自己感到有点疑惑,向来她都不喜欢和同一个男生相处太久,单独出去玩顶多两、三次,一来是避免对方误会自己对他有兴趣,二来是她的确没兴趣。
  但在与文飏在一起的每一刻里,她却只想到要如何让对方放松,如何让对方尽快习惯自己,其他问题都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既不会考虑到对方会不会误会,也不会像过去那样,和男生出去玩个两、三回就开始觉得无趣。
  相反的,现在每当清晨出发到福和桥下的一路上,她都会觉得有点小兴奋,好像小学生在学校旅行的前一夜,那种满怀期待又有些紧张的兴奋。
  是因为她太积极想要帮他吗?
  “今天还要跳舞吗?”
  “不,今天……”她牵起文飏的手,注意到他没有脸红,很好,有进步。“我要把你介绍给那些阿婆、阿嬷们。”
  “她们?”文飏困惑地让她牵着走。“为什么?”
  “我说过,要你习惯和人相处,这个人可不只我一个,是所有人。现在,你已经习惯我了,下一步就是其他人,慢慢的你就会了解和人相处其实并不是很困难的事。”
  文飏的表情很奇怪,但没有再说什么,任由司琪把他丢进那群最高等级的野兽圈中,然后自己退开远远的,免得文飏向她求救。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文飏竟然没有出现她预想中的狼狈窘境,身陷猛兽环伺的极恶险地,他不但不紧张,也不会脸红,更不会结巴,虽然多半都是他在听那些阿婆、阿嬷们呱啦呱啦的讲,不过他总是十分专注的聆听,唇畔挂着淡淡的笑,清秀的脸上一片沉静,丝毫没有局促不安的样子,偶尔一句话,总是博得阿婆、阿嬷们合不拢嘴的笑声。
  是怎样,他终于练成神功了吗?
  心头一片疑惑,当文飏自行脱身回到她身边时,她立刻提出质问:“文飏,你说你身体不好,不能跟我们一起跳舞,其实只是个借口对不对?”
  文飏怔了怔。“我为什么要说那种借口?”
  “本来我以为是你太闭俗,不知道如何和别人相处,但现在看来……”她仰起脸,用指责的目光盯住他。“是你自己根本不想走出来接触其他人对不对?”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知道如何和别人相处。”文飏慢吞吞地说。
  “所以是你自己不想走出来接触其他人罗?”
  “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司琪丝毫不放松的继续追问。“为什么你总是自己一个人在那边画画,又不肯和我们一起跳舞?”想帮他,非得找出真正的障碍在哪里不可。
  “因为……”文飏咳了咳,双颊有点赧红。“我想专心画你。”
  司琪呆了一呆。“专心画我?”
  文飏颔首。“至于我不和你们一起跳舞,真的是因为我的身体不好。”
  “是吗?”
  “真的,我发誓!”
  看他认真的表情,好像不是骗她的,可是她也看不出他的身体到底不好在哪里,事实上,他虽然瘦了一点,但看上去相当健朗,实在不像身体不好的人,那么,他究竟为什么要骗她呢?
  两天后,她才知道文飏是真的身体不好,不是骗她的。
  暑期虽然是学生最渴望的假期,但也不可能天天从早玩到晚,就算不缺吃喝玩乐的“经费”,自己也会玩腻,所以很多学生都会趁暑假去打工赚零用钱,不缺钱的就赚经验。
  往年暑假司琪也会去打工,但今年为了帮文飏交朋友,她没有去打工,于是就多出了许多无聊的空档,只好到处找人问需不需要她帮忙,即使如此,也不可能随时都有人需要帮助。
  譬如这天下午,她就找不到人让她发挥鸡婆功,只好窝在家里啃指甲,不到三分钟就闲得快抓狂,于是跑到邻居家硬要替他们家的狗洗澎澎,不过把狗弄干就不属于她的工作范围之内了,眼见邻居家那三个顽皮的小鬼满客厅追着狗跑,洒得满地都是水,台风没来,他们家已经淹水了。
  不干她的事!
  她暗忖,赶紧退到门口,远离侏罗纪战场,就在这时,她听到天际传来一阵雷鸣,十秒后,倾盆大雨就刷的一下落下来了。
  下意识的,她再退出两步到阳台探头看雨下得究竟有多大,不经意瞧见巷子口那头淋着雨跑来一个人,特高的个子,瘦削的身材,不用猜,是文飏,他手上还拎着一个租书店的塑胶袋,八成是去租漫画,回来时恰好碰上这场雷阵雨。
  她并没有想到要拿伞下去给他,因为他再跑几步就到家了。
  不意就在他家门前两步,他猝然一个踉跄跌下去,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揪住胸口站不起来了。见状,司琪毫不犹豫的开门撞出去,三阶并作两阶跳下楼,打开大门冲出去。
  咦?没人?
  惶急间,她看到十二号楼下的大门是开着的,立刻拔腿冲进去,果然见到文飏就在楼梯间,半躺在一个人怀里喘息,一个跟文飏一样高挑的男人。
  “深呼吸,阿飏,深呼吸!”
  她马上跑过去跪在文飏身边,焦急的问:“他怎么了?”
  那男人飞快的瞄她一下,“发作了,他不应该跑步的。”然后把文飏挪进她怀里。“帮忙抱一下。”
  她抱紧了文飏,眼看他痛苦的喘着气,满头冷汗,她有点心慌,还有点心痛。
  “不需要给他吃什么药吗?”
  “不需要,”那男人说,从怀里掏出一个扁平的盒子打开,拿出一支针筒和药瓶,“只要让他平静下来休息十分钟到二十分钟就可以恢复,不过……”把药瓶里的药水汲入针筒内,“之后他最好能卧床休息一天。”扔开药瓶,将针筒戮入文飏的手臂。“这个可以让他尽快恢复。”
  “他究竟是什么病?”
  “他没有病。”
  “咦?可是他……”她疑惑的低头看文飏。“他这……这是……”
  “他只是身体不好。”那男人一边收拾药瓶和针筒,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她。
  司琪还是不太明白,不过这时候她终于注意到眼前的男人似乎和文飏很熟,还直呼阿飏。
  “你是谁?”
  “邵风,文飏的七表哥。”他无奈的叹息。“阿飏坚持要自己一个人住,可是大家都不放心,所以就派我在暗中盯住他,果然他又发作了。不过这样也好……”
  “又发作了哪里好?”司琪脱口问。
  邵风没有回答她,兀自望着文飏微笑。“你没忘记约定吧,阿飏?只要发作一次,你就不能拒绝我和你住在一起。”
  司琪愕然低眸,这才发现文飏已恢复平静,他缓缓睁开眼,苦笑。
  “我就猜到是你在跟着我,七哥。”
  “你自己一个人住,没有人放心得下呀!”说着,邵风小心翼翼的将文飏扶起来。“站得起来吗?”
  文飏闭了闭眼。“可以。”
  邵风和司琪一起将文飏撑起来,然后把文飏的手臂挂上他肩头,司琪扶着文飏另一边。
  “可以上楼吗?”
  文飏咬咬牙。“可以。”
  好不容易把文飏扶上二楼,他一躺上床就睡着了,司琪在床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原来他真的不能做激烈运动。”她喃喃自语。
  “你以为他骗你的?”
  “呃?”司琪回头,不好意思的发现自己竟然忘了邵风的存在,“啊,对啊,我以为他是骗我的呢!”她坦承,一边尾随邵风离开文飏的卧室,两眼瞪着前方那根竹竿,怀疑他是不是常常撞到门楣。
  “啧,他说他家的人都很高,看来也不是骗我的!”
  邵风笑了。“我只有一九0,比阿飏矮。”
  “不过你比他粗犷多了。”
  “他长得像他妈妈,一个秀秀气气的苏州小姐。”
  邵风迳行转入厨房——没有撞到头,司琪也跟在后面进去。
  “我说啊,你们不觉得保护他保护过头了吗?就算他父母双亡比较孤单,可是他都二十七岁了,早该独立生活了!”
  邵风回眸注视她,眼神奇异,透着某种不可解的含义。
  “哪天有机会你可以问问他,他爸爸是如何去世的,如果他肯告诉你的话,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这么保护他。”
  “可是你们感觉不到他很寂寞吗?”司琪愤慨地抗议。“你们这样保护他,把他的生活局限在一个安全但寂寞的圈子里,使他交不到任何朋友,你们不觉得他很可怜吗?”
  “我们当然知道他很寂寞,可是……”邵风叹息,哀伤的。“你错了,他不是因为你所认为的因素而感到寂寞。”
  “那是什么?”
  “他爸爸的去世。”
  又是他爸爸的死!
  “究竟是……”
  “别问我,那种事只有阿飏有资格告诉你。”
  话落,邵风迳自开火煮稀饭,开冰箱拿鸡蛋拿肉丝,不再理会她,气得司琪直瞪眼。
  好,他不说是吧?
  没关系,她会去问文飏,不相信那会有什么不好说的,除非他爸爸是被谋杀、暗杀……
  不会吧?
  第二章
  在司家,只有早餐是全家人能聚在一起的时刻,即便是放暑假,中午也只有司琪一个人,司大哥是外科医生,轮值夜班时才会在早餐桌上缺席,司二哥虽然毕业了,但依然老往医院跑,司三姐不是约会就是到图书馆K书,司小弟在7—11打工;晚餐更不一定,有时候全家都在,有时候一个人也没有。
  所以司家兄弟姐妹有事需要讨论都固定在早餐桌上提出来,也因此,他们家的早餐总是特别丰盛。
  “明天我轮值夜班。”司大哥。
  “入伍通知还没到。”司二哥。
  “教授问我下学期要不要担任助教。”司三姐。
  “爸爸寄伊媚儿来祝我生日快乐——迟了两个月。”司琪。
  “无聊,就没有特别一点的事吗?”司小弟。
  一阵静默。
  “有,我该死的现在才发现,对面十二号的新房客是个比我高的家伙!”司二哥咬牙切齿的说完,一口咬下半颗卤蛋——仿佛在咬那个家伙的脑袋,用力嚼嚼嚼,嚼烂那家伙。
  “嗯嗯,我也碰过几回,虽然距离都不太近,但……”司三姐停下筷子,在回想。“远远的看去好像相当清秀的呢!”
  “不对,是两个,”司小弟对司二哥拉开嘲笑的嘴。“两个都比二哥高!”
  “为什么我都没见过?”司大哥困惑地来回看其他人。
  “因为文飏他们出门、回家的时间和大哥不一样嘛!”司琪若无其事的回答。
  又是另一阵沉默。
  “请等一下,小琪,你认识他们?”司三姐惊讶地问。
  “我从暑假一开始就跟文飏‘混’在一起了!”司琪笑吟吟地主动招认。“文飏一九四,邵风一九0,他们是表兄弟,他们家的人都很高,几乎都有一八0以上,二哥,投降吧!”
  “Shit!”司二哥低咒,另外半颗卤蛋咬得更烂。
  “看他不像是学生,在上班吗?”司三姐又问。
  “不,文飏身体不好,在休养。”司琪一面啃排骨,一面做回答。
  “肉脚!”司小弟咕哝。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司大哥也好奇地问过来了。
  司琪笑了。“说到这啊……”
  她开始把她和文飏认识的经过告诉大家,钜细靡遗,十分详尽,除了他身体不好的事,至于为何要保留这一点,她自己也不太明白。
  也许是一时“忘”了吧。
  “那样就脸红?真可爱!”司三姐。
  “超肉脚!”司小弟又咕哝。
  “哇,他堂哥有一九六?”司大哥。
  “Shit!Shit!”司二哥。
  “咦?他想当漫画家?”司三姐。
  “爆肉脚!”司小弟再咕哝,话说完,他还没爆到人家的肉脚,自己的肉头上就先爆起一颗火栗。
  “职业歧视,我要告诉爸爸!”司琪愤慨的收回拳头。
  “对不起。”司小弟乖乖低头认错。
  孺子可教也!
  司琪即刻收回愤慨的表情,露出满意的笑。“总之,我想帮他!”结束。
  “帮人是好事,我很赞成。不过……”司三姐慢条斯理的端起碗来喝了口汤,
  “听你提到他时的口气,你……”两眼悄悄自碗沿上方觑着妹妹。“喜欢他?”
  “喜欢他?”司琪怔了怔,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一下。“应该是吧。”
  “为什么?你不是讨厌软弱的男人吗?”司三姐意有所指地问。
  “不,你不能将他归类于软弱的男人,”司琪语气坚决的反驳。“文飏只是个性文静一点、闭俗一点,那并不是软弱。”
  “可是内向文静的男孩子毕竟不是你喜欢的型,就算你没有交过男朋友,但就那些曾和你一起出去玩过的男孩子来看,你应该是喜欢那种阳光型的男孩子。”司三姐再驳。“所以,你究竟喜欢他哪里?”
  司三姐说的是事实,司琪自己想想也确实是如此,因此她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在认真的思索过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开口回答司三姐。
  “要听真话?”
  “不然咧?你要唱歌给我们听?”
  司琪咧咧嘴。“因为他很可爱。”
  司三姐呆了呆。“可爱?”
  “一个一九四公分高的大男人被女孩子说可爱,他可以去跳海了!”司二哥嘟嘟囔囔。
  “超逊!”司小弟更是不屑。
  “你喜欢可爱的男人?”司大哥难以理解。
  “不是我喜欢可爱的男人,而是他很可爱,所以我喜欢他。”司琪耐心解释。
  司大哥与司二哥面面相觑,一人一个大问号。“她在说什么?”
  “我明白了。”同样身为女孩子,司三姐倒是能了解。“他明明不是可爱型的男人,却有某些地方让你觉得很可爱,这使你觉得他很迷人。”
  “正确答案!”司琪弹了一下手指。“不过我对他的喜欢仅止于很普通的喜欢,就像我们在路上看到一个不错的男孩子,我们会脱口说:”正点,我喜欢!‘如此而已,你们可别想歪了喔!“
  “是吗?”司三姐微微勾起一抹诡谲的笑。“那么如果他说要追你,你会怎么回答?”
  司琪耸耸肩。“我考虑看看。”
  答案一出,全体哗然,其他四人纷纷隔空传递无线讯息,眼神飞过来飞过去,眼色使过来使过去。
  普通的喜欢?
  听她在说!
  虽然很想问清楚文飏的父亲究竟是如何去世的,但一想到不知会得到何种不堪的回答,司琪就问不出口,只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顺其自然吧,他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毕竟,他们只是朋友!
  不过眼前的状况不能不现在说,那两个家伙实在太过分了,看漫画就看漫画,干嘛把整家漫画店都搬来了!
  “喂喂喂,你们会不会太超过了?”
  “怎样?”
  “你们到底带了多少本漫画来,整家店都搬来了是不是?”
  自文飏发作那天之后,每天抱着漫画书在福和桥下猛K的就多了一个人,两个将近两公尺的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看漫画,那景象实在有点滑稽,但他们两个根本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司琪甚至觉得他们似乎是头一次做这种事。
  “八十本而已嘛!”文飏呐呐道。
  “八十本?还而已!”司琪不可思议的咕哝。“八十本提来提去,你不觉得重吗?”
  “不觉得,”文飏大拇指往邵风那边一比。“都是他提的。”
  “廉价劳工一名!”邵风举手喊有。“物美价廉,不但人长得好看,耐操耐磨,而且只要负责供应我吃住就行了!”
  司琪想瞪眼、想生气,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你们也差不多一点好不好?两个岁数加起来都超过半世纪了,居然K漫画K到入迷,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啊你们?”
  “明明是你说要先看看别人是如何画漫画的呀!”文飏两眼委屈的瞅着她。
  “我是为了给他提供意见。”邵风也有理由。
  “是喔,话都是你们在说。”司琪哼哼冷笑。“那请问,你们究竟看出什么心得来没有?”
  文飏与邵风相对一眼,“当然有!”异口同声。
  “那就说啊!”
  “男主角一定是刀枪不入、无所不能的神奇超人,酷到毙,帅到不行!”
  “最重要的是,女主角的胸部一定要大到爆,腰部一定要细到看不见!”
  司琪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两个得意洋洋的男人好一会儿,遽尔白眼一翻,“两个白烂!”转身去准备教舞,懒得再理会他们了。
  可是,才十分钟后,她就不得不回过头来“理会”他们。
  “喂喂,邵风借一下!”
  文飏瞥一下邵风,再看回司琪,脸色有点怪异。“借他?为什么?”
  “我想让她们看看真正的伦巴究竟是怎样,所以要借邵风示范给她们看。”
  “我不行吗?”
  “伦巴耶!”
  “我也会!”
  “我不想看见你昏倒在我面前。”
  “我不会。”
  “你保证?”
  “走吧,邵风!”
  邵风尴尬的回头望文飏,实在不想去做什么示范,但司琪硬把他扯走。
  十五分钟后,司琪再把邵风送回来,没断手也没断脚,完璧归赵,却见文飏像小孩子赌气一样不看她,自顾自翻漫画,司琪不禁啼笑皆非。
  “我说你也未免太小气了一点吧?跟你借一下表哥是怎样?又没有少他一根毛,也不是霸占好几天,不过十五分钟而已就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请问你大爷到底是在不爽哪里?”
  文飏还是不理她,司琪眯了一下眼,眼珠子溜溜一转,忽地转身走人。
  “算了、算了,既然你不爽,那我下午就不必带你去买漫画用具,也不必顺便带你去……”
  文飏的脑袋唬一下抬起来,清秀的脸容上闪耀着期待的光芒。“去哪里?”
  司琪慢吞吞的回过头来。“你不是不爽跟我说话吗?”
  “没有、没有,我没有不爽!”文飏拚命摇头。
  “确定?”
  “确定!”
  “嗯,好吧,那我下午就带你去买漫画用具,顺便再带你去西门叮逛一逛。”
  “好!好!”文飏高兴的直点头。
  司琪挥挥手又回去教舞,文飏目注她的背影一眨不眨,笑容始终挂在唇畔;邵风怔愣地盯住文飏那发自心底,近乎孩子气的愉悦,心头有些酸楚。
  “阿飏。”
  “嗯?”
  “爸爸、叔叔和姑姑若是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们一定会欣慰的掉眼泪。”
  文飏笑容微敛,又低下头去看漫画。“他们实在不需要为我担心。”
  怎能不担心呢?
  从大伯去世那天开始,他脸上就再也不曾出现过真正的笑容,有也是虚假的、应付的笑容,那比真正的笑容更教人心酸。
  何时,他才能再找回快乐呢?
  六点五十分,往常这时刻,司家的早餐桌早该散场了,但今天,无论如何就是散不了场,因为司二哥一直用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硬生生拉住司琪的脚步,使她怎样也走不了,由于好奇,其他人也走不了,于是,大家就一起耗在那边比谁最有耐心。
  “够了没有啊二哥?”司琪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到底要说什么就赶快说,不然我要走罗!”
  司二哥瑟缩一下,“呃……”叹气。“好吧,那我说罗!”
  “说吧、说吧,赶快说完大家好走人!”司大哥的耐性也差不多只剩下一粒米了。
  司二哥低着头不敢看大家。“那个,呃,昨天我回学校找教授,碰上以前的助教,你们知道,他曾经说要追小琪,但被小琪拒绝了。昨天他又提起小琪,我就跟他说不用捎想了,因为小琪已经有喜欢的男孩子了……”
  “我……”
  司琪想要抗议,不过才一个字就被司三姐挡住。
  “那又怎样?”
  司二哥又犹豫一下。“当时……当时我没注意到冯君书就在附近……”
  锵锵锵锵连续撞击声,刹那间,所有碗筷全倒,餐桌旁每张脸瞬间转换成春天的颜竿——青绿色。
  “冯……冯君书?”司大哥咽着口水勉强挤出声音。
  “夭寿喔!”司三姐呻吟。
  “我们家又有人要逃难了!”司小弟同情的瞥向司琪。
  “……”司琪哭笑不得,说不出话来。
  那家伙……那家伙是一整个超白烂啊!
  “那女人今天是怎么了?”
  “她叫司琪。”
  “好,司琪今天是怎么了?”漫画放一边,先研究司琪的情绪更有趣。“又哀声叹气又翻白眼又咬牙切齿,她跳舞的动作都没有她的表情那么丰富。”
  “她心情不好?”文飏也在研究。
  “你是说她随时可能会发飙?”
  “也许会,也许不会。”
  “那我们需不需要紧急疏散躲避灾难?”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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