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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夫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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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张导,人都进去了?”
小张看我笑笑说:“你们俩来了,赶快进去吧!”
我拿着登机牌说:“我等你一会,一块走吧。”
她说:“先进吧,还有个客人没到呢,我还得等会!”而后看看表,皱着眉头说:“唉呀,急死了,到现在还不到!还是个头等舱呢!”
我说:“那行,我们先进去了。”
她答应着,这就拨通了那位客人的电话。
我们很顺利地进了安检,没一会就开始登机了。我让点点坐靠窗的位置,我坐在他身边,然后把旅行袋放到行李架上,并帮点点扣好安全带。点点兴奋起来,小脑袋像波浪鼓似的转动着看着从身旁走过的乘客。很快,我们的团友纷纷上来,导游也跟着上来。
我问:“你们坐哪?”
导游说:“后排。”
我点点头,转身目送他们一会。乘客们陆陆续续的上来,沿着通道慢慢往里涌。空乘站在舱口,热情亲切的疏导着旅客。登机登了大概二十分钟,我职业性地看看表,见舱门还没关,知道还差人,又抬表看了看,心想:“差不多该到减人时间了。”
说到这不得不提一下!飞机会在起飞前十分钟关闭舱门,这是打印在每张登机牌上的,但这条信息往往被忽略,因为大家通常认为只要拿到登机牌就万无一失了,但其实不是。飞机不可能无限时地等着那些迟迟不来的旅客,只要到了规定的时间就不用再等了,这也是为了保证飞机正点而制定的规则。
飞机终于要起飞了,点点在我旁边惊慌地瞪着窗外,而我则微闭眼睛仰靠在坐椅上。说实在的,我很不喜欢坐飞机的感觉,尤其是起降的时候,真的特别难受。不过好在飞机很快就飞平了,我轻呼一口气,然后把安全带打开。
点点把脸贴在椭圆形的窗户上,兴奋地向下望着,不时转过头来说:“妈妈,你看!”
我点头笑笑,然后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去的时候还没注意,可回来的时候,却看到吕一凡坐在头等舱里。我真是太惊讶了,就好像他是突然飞到飞机上来的。而他则漫不经心地看着杂志,发现有人在看他便抬头看了看。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导游说的那个晚到的还坐头等舱的就是他。
我心里想:“娟子这个臭丫头,又把我给卖了!”
正想着,他却向我打招呼,并乐呵呵地说:“真是巧啊!”
我一面嘀咕着:“受不了!”一面愤愤地坐回到位置上。
可我这边刚坐下,他就起身过来,并跟我身边的旅客说:“你坐我那位置行吗?在前面头等舱,我跟这位女士认识,想坐一起!”
那人听了,立刻就答应了,我心里暗骂:“这人真爱占便宜!”
我说:“谁跟你认识?”
可那原先坐在我旁边的人已经提着行李到前舱去了。我拢拢衣服,心想可别让他挨着,脸上则带出夸张的嫌恶表情。
他却乐呵呵地仰靠在坐椅里开始闭目养神,我用余光瞥了他。
心想:“怎么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呢?”越想越气,于是忍不住说:“你跟来干吗?真扫兴!”
他睁开眼看了我一下,歪着嘴笑笑说:“你家开的旅行社啊?就许你去玩,别人就不能去玩?”
“你!”我被掖得没话说,脸都快被气青了。“麻烦你坐回你的位置行不行?”我强克制住火气说。
他看了我一眼问:“嗯?你在跟我讲话吗?”
我觉得我的腮帮子都在抖了,于是赶紧抽出一本机上杂志,胡乱地翻看起来。他笑了笑,又仰起脸,微闭着眼睛,嘴上却在窃笑。
没一会,乘务员就开始发餐了,坐到前面去的那个人跑回来问他说:“咱俩换回来吧?发餐了。”
他看看那人说:“你就坐我那吧,就当那位置是你的。”
那人说:“那多不得劲!”
他说:“没事,坐那吧!她们给你发,你就拿着。反正她们也不知道。”
等那人走了,我忍不住说:“乘务怎么不知道?地面是给她们一份头等舱名单的!”
正说着,头等舱里传来一阵轻轻的问话,我说:“你听见没?”他笑了笑,打开安全带站起身,掀开客舱帘子进了头等舱,只听他跟乘务员一番解释,而后又回来,坐下后拉开了小桌板。这时,乘务员为方便餐车通过,便把分隔头等舱和经济舱的帘子收起来,然后走到我们身边,问我们要什么饮料。
吕一凡说:“绿茶。”而后看看我,笑起来。
我瞪了他一眼,为了不让他得逞,便故意说:“一杯清水就行了!”说完剜了他一眼。
我把点点面前的小桌板撑开,给他要了一瓶饮料。他对机上的所有东西都好奇,就连平时最常见的可乐罐子也觉得新鲜,所以捧着罐子舍不得放。我一点没吃,点点倒是吃了两块小蛋糕。而后乘务来收餐盒,等乘务走了,我便起身从自己的提包里抓了几个布丁给点点吃。
点点看着窗外如棉花般的云朵,兴奋不已。
我说:“好看吗?”
他尖叫着回答说:“好看!”
我忙冲他摆摆手,他这才捂着嘴巴笑起来。
我说:“公共场所不可以大喊大叫的,忘了?”
他笑的像只小猴子,抿着嘴说:“人家忘了!”而后就又把脸贴在窗户上,出神地看着。
一小时五十分的飞行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点点始终觉得兴奋,我却没有他那般好兴致。飞机终于要降落了,我又是一阵紧张,于是我双脚蹬着地板,身子往后靠,但当我发现姓吕的正用怪异的眼神看我时,不由得觉得尴尬。
他突然笑起来问:“你很怕吗?”
我说:“我只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到了昆明,我们直奔世博园而去,而后就开始自由活动。
世博园的面积挺大的,我拉着点点随着大部队走了一会,而后就按照自己喜欢的线路和大伙分开了。中午过后,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让人产生一种懒懒的睡意。我拉着点点沿着离主道不远的一条小径漫步,走到一半,发现有条分支向另一边的山坡延伸,于是就走了上去。那条小道很快将我们引入一片小森林,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连泥土中都渗透着清香。我找了张长椅坐下,点点就在附近的草地上玩。
我问:“看什么呢?”
点点转身看看我,认真地说:“看小蚂蚁搬家!”
我凑过去,看到黑麻麻的一片,又见离树干不远处的几个洞口处已堆起了松抛抛的一堆沙土,便笑着说:“知道它们在干吗吗?”
点点摇摇头,我说:“要下雨了,它们正在加高房子。”
点点低下头,认真地观察了一会问道:“那为什么要加高房子呢?”
我说:“怕雨水灌进去啊!”然后又指指那些洞口外的小沙丘说:“你看,那些就是堤坝!”
“真的吗?”他拖着稚嫩的长音问。
“是啊,它们是很聪明的,它们知道地面的积水有多深,于是就把洞口垫高,下雨的时候,雨水就漫不进去了。”
“真的吗?”点点眨着眼睛,又专注地看了一会,问:“它们是害虫吗?”
我想了想说:“它们吃腐败的东西,可以把地面清扫干净。”
“那,它们是益虫吗?”点点的眼睛里闪烁着快乐的光,“老师说,要爱护益虫!”他拍着小手叫起来。
“是啊,要爱护小动物!”我说着亲了亲他的脸。
这时,有人沿着另一条小路走来,身影在树干间时隐时现,后来看清是吕一凡。我低下头,继续陪着点点看那些小动物。
他冲我笑笑,打了个招呼问:“怎么一个人跑到这来了?”
“我喜欢有树有草的地方,住在城市里总也看不到这样的景象,真是太可悲了。”我说。
他抬头朝四下里看看,笑着说:“上绿下棕,两边是一望无际,原来你喜欢这个?真特别!”
我看看他没说什么,然后坐回到原先的长椅上,掏出相机,用镜头瞄了瞄眼前的景色,并抓拍了几张点点的灿烂笑容。吕一凡却走过来坐到长椅的另一头,笑盈盈地看着面前的林地。
“咱们这和欧洲差远了。”他轻叹着。
我说:“是啊,欧萝芭洲嘛,就是鲜花盛开的意思!”
他听了笑了笑,接着问:“你平时都干些什么?”
“也没干什么,看看书,有时候写点东西。”
“你还写东西?”
“随便写着玩,全当打发时间了。”我说。
“那你都喜欢看什么?”
“小说啊,历史也看。”
“看武侠么?”
“不,我从不看武侠。”
“那看什么?”
“看些欧洲的名著,什么《傲慢与偏见》、《呼啸山庄》……就这些。”
他点点头说:“怪不到你身上有种气质。”
“是吗?”我不禁笑笑,“你在奉承我吗?我可不信你那套!”
“怎么你自己没感觉到?”
“没有!”
“我说的是真的。”他轻轻拍拍大腿,像是在掸灰尘。“你眼睛里流露着一种气息,让人看了会联想到很多。就像一本充满传奇的书,叫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结局。”
“结局未必如愿吧。”我看着远方,思想却飞到了更远方。
“但必定精彩!”他看看我,又转回脸也看着远处。
我陷入沉默,他也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跟你认识很久了。”他怕我笑话他,自己竟先笑了。
我说:“我们是认识很久了。”
他笑着摇头,更加确信我是在嘲笑他了,于是把头转开,看了别处好一会。
“我不是开玩笑!”他托着腮并不看我。
我低下头,抿了抿嘴说:“我说的也是真的。”
他听了,又笑了。“你干吗老跟我过不去?”他突然转过脸看着我。
我不禁看着他问:“以前的事,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他总觉得我在戏弄他,于是扬起嘴角,微微皱了一下眉。
“我不明白,如果你说的以前是指在‘锦秀山庄’吃饭的那次吗?”
我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以前,我认识一个人,和你长得很像,他以前是个……”我突然摇摇头,“算了,不说了!”
他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你相信人会转世吗?”我问。
“你为什么要这样取笑我呢?”他突然火了。
我看着他说:“我没有取笑你!”
他嚷起来说:“还说没有!你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我到底哪得罪你啦?干吗老这样对我?”
我不禁笑笑说:“先生,你大概是误会了,我绝对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更没有捉弄谁的想法,我不是这样的人,也犯不着。”
他气得转身,朝身旁的树干猛捶两拳。点点胆怯地跑向我,躲在我的另一侧偷偷朝他看着。我护着点点,往后退了几步,这时他突然转身,我以为他要大发脾气,没想到他却激动地嚷起来。
他说:“好吧,我承认,我承认我挣扎过,可是没有用!我对自己说,我不能喜欢你!我不能!可是嘴上越说不行,心里却越想着你!我克服着,我跟自己斗争着,我怎么办呢?是的,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的眼睛会说话,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了!你每说一句话,每动一个眼神,都使我铭感五钟,令我感彻肺腹!真的,这样的感觉是我跟任何一个女人打交道都未曾有过的!我不得不承认,你并不算漂亮,你的身材也只能算是匀称,我认识的很多女孩都比你漂亮百倍,可是你那双眼睛却是她们没有的,我喜欢你的眼睛,我喜欢看着它们,也喜欢它们看着我,它们就像星星,把我照亮,直照到我心灵的最深处。”
我被这番凶猛的道白吓呆了,我不禁瞪着眼睛愣神了好一会。
“干吗要说这些虚伪的话呢?”我问。
他听了,显得很激动,朝我吼道:“我这都是真心话!”
我笑笑说:“谢谢你的表白,可是现在我要告诉你,我不可能接受你,永远也不可能!”
他又往前迈了一步问:“为什么不可能?”
我搂着点点后退了些,冷笑着说:“你难道忘了?我是你眼中‘离了婚,还带着孩子的女人!’”
他听了,露出无限恐惧,脸上更是一片死灰,他张着嘴,惊讶我竟获知这句话,而后不禁暴躁地问道:“你听谁说的?”
我说:“不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吗?”
他连连后退,而后突然像泄气的皮球。
他看着我,目露哀求地说:“不管你在哪听的,都希望你不要当真,男人有时候说的话,多半是为了面子……”
“这还不够吗?我没办法接受你!”
“借口……”他喃喃道:“借口……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么?”他突然说:“你是离过婚,还带着孩子!”
我不禁怒视着他,他却仍旧一副沮丧的神情。
“我说我喜欢你,难道非要我说你好,夸赞你的美貌,对你失败的婚姻闭口不谈,处处奉承你,向你殷勤谄媚,才能说喜欢你吗?我做不到!你难道非要听恭维话才高兴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你以为我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喜欢你吗?”我再也存不住气了,“我告诉你,我非常讨厌你,就是你死了这么久,我还是不能原谅你!你对我和这孩子做过的事情,就像用刀子刻在我心里一样,我是永远也不会忘的!对你这样的人,我恨还恨不够,怎么能喜欢呢?你知道不知道,你毁了我的一生!”
他惊讶地瞪着我,直到我说完,才慢慢呼了口气,他的表情是那种痛苦的沉静,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最后,他终于说:“你认错人了……”说完便默默地转身走开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从世博园出来后,剩下的时间是在区自由活动的,但是因为天气不好,我也不想再到处走动,于是就和点点呆在宾馆里。傍晚时分开始下雨,雨水淅淅沥沥的,虽然不大,但却能打衣服打湿。
到六七点钟,我带着点点准备到餐厅吃饭,可是刚出电梯口就见吕一凡浑身湿漉漉的从外面回来,我们没说话,他也只是低着头从我身边匆匆走过,而在他身上我能明显感到一股阴郁。吃饭的时候,我始终也没看见他,心里倒有些惭愧。
第二天一早,我们坐火车前往丽江,点点很兴奋,又说又唱又笑,而我却总觉得有点伤感。窗外偶尔一处平川,布满了水田,并散落着墨点大小的耕牛和种植者。远处山峦交叠,连绵起伏,天空却是一片灰暗,就好像连它也有什么心事。当火车穿过隧道,四周陷入黑暗,车厢里的灯则显得尤其明亮,我看着影映在玻璃上的自己的脸,不知道我那表情意味着什么。
下午三四点钟,我们终于来到了丽江,大家先到宾馆放下行李,而后导游就带着我们去丽江古城了。古城里很大,一条条小巷密密层层的分布着,商铺挨着商铺,街有多长,商铺就开多长。我怕迷路,就只沿着主街走,可就是这样也在不知不觉间转了一两个小时,后来我们在古城里吃了点有特色的小吃,而后就回宾馆了。
当我走到一扇半开着的房门前时,立刻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紧接着里面有人冲水,而后那人便从洗手间出来,走到门边关了门。我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吕一凡,而他也看到我,于是就又拉开门。
他显得很憔悴,眼窝深陷,眼里则布满了血丝,身上却是一股久浓烈的烟油味。
他看看我,面无表情地问:“有事吗?”声音中带着沙哑。
我觉得他的样子很可笑,于是将他上下打量着问:“你一直躲在屋里抽烟吗?”
“嗯,怎么了?”他夹着烟卷撩撩头发,冷漠地看着我。
“你真是幼稚!”
他没说什么,把房门重重地关上了。我气愤地拉着点点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放下背包,然后打开电视。
我坐在床上,不禁在想:“我干吗生气呢?”我摇摇头,对自己说:“他是故意装出可怜相让你同情的!”想着想着,不禁走到窗前,掀开窗帘向外看看,只见街对面有家药房,拐角处还有家超市。
我咬咬嘴唇拉上点点下了楼……
我重又敲响他的房门,屋里没人答应,但却有动静,我站着等了一会,门没有开,于是又敲了两下。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一阵懒散地脚步声朝房门走来,然后他探出身,出现在我面前。
我把买的东西递给他,他没有接,我吼道:“拿着!别像个小孩子似的!”说完硬把药和吃的塞到他手里。
我拉着点点往回走,点点转身朝他看着,我轻轻扯扯点点的手臂,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点点睡了,而我则庸懒地躺在床上胡乱翻着电视,这时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接起来一听,是老妈打的,她因为打了无数遍而烦躁不安。
我笑笑说:“大概是车上太吵了,也没听见。”然后跟她说了一会话,安慰了一番,叫她注意身体,并让她和老爸不用替我们担心,而后就挂了线。
我把手机拿在手里,看着屏幕出神,看到屏幕上有两条未读短信,于是打开来看,结果都是吕一凡发的,第一条是早上发的,写的好长好长的一篇,足足占用了六七条空间,内容大至如下: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我那样唐突地说了一大堆,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讨厌我,也许正如你说的,我和你以前相识的一个人很像,我不知道他对你做过什么,让你这样恨他,因为我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所以我无法多说什么,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只是个局外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也很同情你的遭遇,你一定受到了相当的伤害,才会对他恨之入骨。可是,生活是这样,付出的并不一定等同于收获,这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就像他伤害了你,你又去伤害别人。你说,你是无辜的,因为你是受害者,那么你伤害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也同样是无辜的受害者?其实人生是这样,有些人就像浮云一样,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关于你指责我说我出言不逊的事,我承认我确实说过那些话,那是我和你好朋友的男朋友在开封宾馆里说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也许是我的朋友告诉你的朋友,你的朋友又告诉了你,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请你相信,我说那话全无恶意,相信你也明白,男人之间无话不谈,但有时趋于面子,会故意自吹自擂,我承认我当时是虚荣心作祟,我希望你不要把那些话当一回事。
还有,我收回对你的那番表白,对不起,那些话一定令你感到负担了,这里毕竟不是国外,中国人是很含蓄的,是受不了那样直白的。真的对不起,我保证再也不会打扰你了,也许我这次来昆明就是个错误。对不起……祝你幸福快乐,直到永远……一个与你擦肩而过的陌生朋友……”
看完这条短信,我不禁沉默,又重读了一遍,心里觉得怪怪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我,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而第二条则是他在我和点点去逛古城的那段时间发的。
上面写道:“我以为你看了那些话后会说些什么,可是你什么也没说……”
我不禁摇摇头,笑了笑,而后自言自语地说:“那么吵,怎么听得到啊?”可是转念一想,纵使真的听到了,我会回吗?我盯着手机屏幕,用指尖轻滑着那些凸起的键盘。
我披了一件外套下床,并给我的小宝贝掖掖被子,然后站到一尺见方的小阳台上,趴在栏杆上俯瞰外面的街景——丽江古镇,没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没有喧嚣过往的行人,有的只是别致典雅的古韵和迷人平和的气息。我望着远处灰暗而柔和的街道,以及更远处的小山,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深深地呼了口这里的空气,想到明天可能就要离开,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再到这个可爱而古朴的小镇来,还真有点失落。
隔壁的阳台上映出屋内的人影,而后门洞大开,并从里面走出一个同样想要呼吸新鲜空气的人。他露出身后的门洞,放出囤积在里面污浊的烟气。我们不约而同地相互看看,没有嫌恶地避开,也没有表示友好的点头致意。只见他双肘支在栏杆上,向前探着身,两手在胸前交叉握着,我也用肘顶着栏杆,继续欣赏眼前的风景。
他又点着一支烟,我不禁用眼角朝他看看,而后就又陷入沉寂。我望着远方,只是望着远方——不用思考,只是动动眼睛和眼皮,身心也慢慢舒展开,而他则始终默默地吐着烟圈,抽尽了就捏着烟头扔了。
他在等什么?是等我对他说一两句温存的话?我微微动了动嘴角,转身进了房间。
过了一会,我收到一条短信,上面写了一句“谢谢”。
我看了一眼,本想删掉,但后来还是出于礼貌地回了句“不客气”。
第一百二十二章
经过一整夜的睡眠,不仅没有缓解我的疲惫,反而让我更加腰酸腿疼,而点点则仍旧精力充沛。天气还是阴沉沉的,昨夜的细雨把整个小镇打得湿滑透光,连远处的山体都蒙上一层水气。导游说今天要去“玉龙雪山”,团友们听说要上雪山都振作精神,而我只关心点点身上的衣服能不能抵御寒冷。
车行至一半,天又开始下雨,但团友们的兴致未减。
我问点点说:“咱们不去吧?”点点反应很强烈,我知道他是想表达对雪山的向往,可是我真的怕他吃不消。
我们排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队,所有人都有些意志消沉,我趁机到附近的小店租了两件棉衣,团友们见了也纷纷效仿。天还在下雨,缆车却是露天的,我再次征询点点的意思,他还是那样执着。
我摸摸他的头,无奈地说:“等会可不许喊冷哦!”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我转回头,朝身后的队伍看看——人还真不少,得有个百八十号,除了我们这个团队,还有别的团也陆续涌来,不断壮大这支队伍。吕一凡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正拿着DV不知拍什么,我转头看他时,他就抿着嘴角冲我笑笑,于是我赶紧收回视线。
上山的时候,点点没有抱怨冷,但是却冻哭了。我们没能坚持到目的地,就跟着下山的缆车回来了。他哭哭涕涕的,就好像是我骗他去的,我只得好生安慰他。
我说:“好啦,妈妈给你买香肠吃吧。”他听了,才慢慢止住哭声。
我把租来的棉衣还了,并到纪念品店买了把伞。雨不大,却很烦人,淋到身上,积久了也会湿。我给点点买了些热的东西,自己也喝了些热呼呼的饮料,过了好一会,才觉得身上有点热气。我们俩蜷坐在车上,用刚买的大披肩盖着腿,在大伙回来前,把自己背包里储备的东西消灭干净。
大家从雪山上下来,都显得有些失望,见我们早早地坐上暖和的车,便说:“要知道我们也不上去了,快冻死了,啥也没看着!”
我笑笑说:“我们宝贝都冻哭了,一上去就下来了。”
“不亏,反正什么也看不着!”
正说着,大家陆续上车,吕一凡也走上来,他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没上去啊?”
我说:“太冷了,不想上!”说着不禁把他上下打量——他是那种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傻瓜,别人上山还知道租件棉衣,可他却嫌那身不好看,于是就只穿着潇洒的夏装。
我见他冻的合撒,不由得笑着说:“挺凉快的啊?”
他知道我在糗他,所以不吭声,但却坐到我后面的位置上。
我嘀咕着说:“让你装帅?傻瓜!”结果被他听到了。
他晃着腿笑着说:“你倒是挺关心我的嘛?”
“是啊,谁让我比你大,当姐的还不照顾着你点?”
他把我上下看看,笑笑说:“你比我大吗?”
“当然了!”
“看不出来啊!”
“看不出来的多了!事实就是事实!叫姐!”
“你才多大?二十刚出头嘛?”
我哼了一声说:“我都快三十出头了!”
他笑了笑,摇摇头。
我转回身说:“你能不能不晃腿?”
他笑笑说:“没办法,座太挤了!”
这时,原来坐在我身后的那对小夫妻回来了,于是姓吕的就假装起身并笑着说:“呀,不好意思,我忘了,坐错了!”说着站起身,朝座位上看看,说:“不好意思,都弄湿了,要不你们坐我那吧,真不好意思!”
夫妻俩点点头说:“没事,坐哪都一样!”
姓吕的笑了笑,我不再理他。
第二天,我们到达洱海,这边的天气总算是晴的。我们坐游船来到一个岛上,岛上有个小公园,里头有棵大榕树,那大树的枝叶非常茂密,就像伞盖一样撑着。导游说那是棵许愿树,只见毛茸茸绿蓬蓬的大树冠上缀满了系着红绳子的许愿葫芦,一个个如风铃般垂着,微风一起,就哗哗啦啦地响着。
为了讨个吉利,我也赶紧买了一个小葫芦,并认认真真地在上面写了祝福,然后牵着上面的红绳子使劲向上一甩,于是小葫芦就挂到了树枝上,并且向下垂着猩红的穗子。
点点问:“妈妈写的是什么?”
我说:“妈妈写的是‘点点一生平安’啊!”
他点点头,虽然不明白我这么做的用意,却满怀欣喜地仰着头向上看着,我蹲在他身边,搂着他指着我抛上去的小葫芦。
他兴奋地大嚷起来说:“我也想扔一个!”
我说:“妈妈已经帮点点扔过了啊!”
“可是……”他想了想,又皱起眉头,抬着头看看说:“我也想扔一个玩啊。”
我笑着答应他,而后就拉着他又去买了一个小葫芦,并按他的意思写上“妈妈和点点”,然后我帮他抛了上去。我们转过身,发现吕一凡正拿着DV拍我们,我剜了他一眼,拉着点点从他身边走过,并悄悄地和他比了比个儿——他大概一米七五、七六的样子。孙正阳也就是这么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孙正阳要比他高一些,也许是因为孙正阳梳着头发的缘故。
姓吕的冲我笑笑,我不知如何回应他,所以干脆走开了。
旅行的最后一天,我们又回到昆明,这天全天都是自由活动。我也没地方去,就随便带着点点到附近的街心公园转了转,不过后来被团友拉去花市,一个没忍住竟又买了一大堆干花和香囊。
我们赶到机场,却发现航班延误了,于是就在候机厅里等消息。我打了个问同事,他们说郑州确实有大雾,所有飞机都备降了。
我不禁吐吐舌头,心想:“这下可完了,不知道要延误到什么时候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没事情,就算航班取消了,大不了再在昆明住一夜。
可是,我不急有人却急了,尤其是那些商务旅客,一个个都跟吃了火药似的。我拉着点点到问询台,本来是想问候机楼里有没有开水房的,可正巧遇到几个蛮横的客人在围攻工作人员,出于行业性的本能,我不禁替那工作人员辩解了几句。
我说:“这不是人家航空公司的责任,郑州天气不好,谁也没办法!天气原因是不可能赔偿的!”
大部分旅客还是讲道理的,听我这么一说,也就不闹了,可是就有那么一个愣头青,不仅不依不饶还把矛头指向我。
只见他歇斯底里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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