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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之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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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地奉献出自己的所有。
  云飞渡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狠狠地把水半夏搂在怀里,狂乱地在她的身上抚摸揉搓著,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水半夏的脸儿越来越红,呼吸也散乱了,她拚命地咬著嘴唇,身体迸发的热潮也让她快要忍受不了。
  “不……不要……这是外面。”她羞耻地把小脑袋完全埋进男人的胸怀,为自己这样轻易就情动而尴尬。
  可恶!
  她本来还想多和他冷战几天的,起码要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生气,多么的愤慨。
  可是一听到他的道歉,一看到他那么忧郁深情的目光,她就立即心软了,一被他这样亲吻,她更是连身子都软了……
  云飞渡低头含住了水半夏的耳垂,水半夏终于发出压抑的呻吟,紧紧地抱住云飞渡。
  “啊……”感觉自己的身体猛然悬空,水半夏吃了一惊,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男人拦腰抱了起来。
  “去我的别院。”云飞渡咬住她的鼻尖,低喃。
  水半夏顿时羞红了脸,把头藏进他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爱如潮水,欲望更如潮水。
  而且一潮比一潮高涨,水半夏的反抗只是不断引起下一轮更为凶猛的进攻。
  “啊……啊嗯……云……云……不要了……”水半夏颤抖著哀求,短短几日的分离似乎让云飞渡堆积了太多无处可发泄的欲望与精力,她的身体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这是对你的惩罚。”云飞渡说著,“以后不许再一走了之,和我吵,和我闹,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就是不许再偷偷跑出去。”云飞渡用压抑而沙哑的嗓音一遍遍地说著。
  “嗯……唔嗯……”水半夏突然有一种很想哭的感觉,男人的身体也在颤抖著,似乎是一种心灵上的恐惧。
  这一次,欢爱的刺激远远比以前来得强烈,除了快感,似乎还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一些云飞渡灵魂深处的东西。
  水半夏抱著他,很温柔地抱著他,抚摸他的肌肤和头发。
  她暗自嘲笑自己,就算他真的伤害了自己,她也无法做到对他完全忘情吧?
  云飞渡用肘部支撑著身体,在进入她的同时紧紧抱著她。他的头埋在水半夏的肩上,真正的耳鬓厮磨。
  水半夏放荡地呻吟一声,任他急切地抚摸亲吻,挺起腰迎合他。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终于抛却了所有的矜持。
  全身酸软,水半夏懒懒地躺著在男人的怀里,蜷成一小团准备睡觉。
  运动过度的结果,就是累到浑身无力。
  云飞渡却爱怜著迷地看著她,好像第一次看见她的胴体,咬了咬她的乳尖,水半夏哼了两声,用手拍打他。
  “不要了……好累……”
  云飞渡笑起来,爬上来浅啄著她的嫣红双唇,那里已经有些肿胀了,像吸饱了水分的花瓣。
  水半夏半眯著眼扭开头,胡乱揉著他的头,“好了啦,让我睡一会儿,这几天都赶路,快累死了。”
  唉,这个男人一旦卸除了心防,简直就成了牛皮糖,黏得烦人。
  “还敢说?!本该五天的路程,你们却走了七天半。”云飞渡笑著捏住她的小鼻子,“东看看西瞧瞧,我看你游山玩水很开心嘛,哪里有一点为我伤心的样子?”
  “唔……谁……谁说没有?”水半夏支吾著,有点心虚。她生在炎热的南方,第一次到北方来,看什么都新鲜,自然会玩得入迷一点。
  只有一点点喔。
  “不问我为什么那么对你吗?”云飞渡忽然问。
  水半夏默不作声地看著他。
  “那些莺莺燕燕都被我赶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云飞渡接著说。
  “哼。”水半夏装出不相信的模样,心里却是很欢喜。
  “我告诉你为什么我不喜欢女人吧!”
  水半夏诧异地看著他,见他的眼神迷惘,便说好。
  云飞渡望著她好一会儿,始终没有开口。
  水半夏朝他的怀里拱了拱,并不催促他。
  她知道他要说的话一定很难说出口。
  “我从小就不喜欢女人,因为母亲一点也不爱我,我是由奶娘抚养长大的。”云飞渡的眼神变得冷酷,嘴角有一抹冰冷的纹路。
  母亲对于孩子的成长有多么重要,水半夏自然明白这一点。
  “我的父亲算是个有权势的人,但是他太热中公务了,一年到头都忙碌不休,除了偶尔检查我的课业,也几乎从不过问我的生活。我的母亲很漂亮,美丽得像画上的仕女,她也很有才,琴棋书画无不精通。”
  “喔……好厉害。”对琴棋书画一场胡涂的水半夏不由得惊叹。
  云飞渡冷笑,“有才未必有德,有貌更未必有贞洁。”
  水半夏的心一颤,不敢再接话。
  “她和我父亲是指腹为婚,两人表面上相敬如宾,实际上根本没什么交流。虽然家庭不够温馨,但我庆幸自己还有几个朋友,严峻很早就被派给我,一开始做书僮、伴读,后来我宁愿他做我的朋友和兄弟。二哥苏凤南,四哥白行简,小七沈一醉都是那时候就认识了,大哥也见过几面,但不熟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怕他。”云飞渡苦笑一声。
  水半夏沉思了一会儿,“我也觉得苍大哥很有威严。”
  “何止威严?还很有手段。”云飞渡继续苦笑,“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打我,但是这一拳却轻易化解了你心中的不甘,以及我几年之后厚著脸皮重返‘白玉京’的尴尬。”
  “喔喔,一箭双雕。”水半夏崇拜得眼睛亮闪闪。
  “好了,不用这么高兴吧?”云飞渡忍不住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他都是为了你好,即使打你打得那么狠,我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水半夏说。
  虽然只见过一次面,没有说上几句话,但她感觉得出来那个傲岸男子眼神中的感情。
  如果说云飞渡的眼睛像幽深的大海,那个男子就像无垠的夜空,深邃而辽远。
  “他是很爱我。”云飞渡坦承不讳,“因为我们是真正的兄弟,血脉相连。”
  “咦?是真正的兄弟?那你们为何姓氏不同?”水半夏好奇地追问。
  她看到苍轩的时候,确实觉得两人的眉眼之间有些相似,没想到真的是亲手足。
  “因为我的父亲不是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也不是我的母亲。”云飞渡的眼神再次变得冷酷。
  “呃……那你们怎么还会是兄弟?”水半夏被他说的关系弄得头昏脑胀。
  “我的母亲和他的父亲私通,就有了我这个孽种。”
  “云飞渡!”水半夏尖叫一声,“我不许你这么侮辱自己!”
  “这是事实。”云飞渡的眼神却冰冷而沉静。
  现在他已经从那个丑恶的事实中走了出来,所以可以这样坦承不讳。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怀中的小女人。
  因为她,他不再把天下的女子都看成乌鸦一般黑,不再心如寒冰终年不化。
  水半夏垂下眼,翻身背对著他,把头埋在臂弯里。
  她哭了起来。
  声音很小的呜咽,却心痛难忍。
  “半夏。”男人从背后拥抱住她,嘴唇在她纤细的肩头摩挲,“你不会离开我吧?”
  “嗯。”水半夏应道。
  “不会背叛我吧?”
  “不会。”水半夏转过身子,盈盈的大眼睛坦率而真诚地望著他,“永远也不会。”
  云飞渡眼中的冰冷残酷渐渐消散了,绽放了一个从相遇到现在最开心的笑脸,灿烂得像个单纯无心机的孩子。
  “那么,我也会一辈子对你好,绝不会让你伤心。”
  第十章
  水半夏决定把“笨蛋”两个字写到卧室的墙壁上,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听信男人的谗言,否则她随时都会变成一个超级大笨蛋。
  可怜的小女人窝在床上的被子里,自我折磨加反省。
  呜……她为什么要一时感动,还对那个坏男人那么温柔?
  那样的彼此交心之后,她本来以为就应该温柔缱绻,相拥而眠了,结果呢?那个下半身的动物兽性大发,抓住她折磨了一宿不说,还把罪责全部归咎到她的身上,说什么“都怪你太可爱了”。
  可恶!
  虽然现在是夏季,山上的天气比较凉,裹一条凉被刚刚好,但是水半夏在床上翻来覆去之后,身上还是出了一层薄汗。
  有些不舒服的她终于懒洋洋地起床,顺便看看外面的大太阳,啊?已经接近正午了?
  难怪她的肚子好饿,咕噜直叫呢。
  只是那个罪魁祸首跑到哪里去了?把她吃干抹净就丢到一旁不管,这就是他所谓的“一辈子对你好”吗?
  男人的承诺果然信不得。
  决定自己觅食的水半夏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同时也稍微打量了一下这个独立的院落。
  昨天她被云飞渡抱进来,然后就一直和床铺玩亲亲,根本来不及欣赏这个云飞渡的小天地。
  三间堂屋,两间耳房,全部是石头建造,内部的装饰也极为朴素,桌椅也全部是原木的,只有窗下桌子上的一个青瓷花瓶极为精致,梅子青釉清澈圆润,色调青碧,犹如翡翠。
  奇怪,这里的家和余姚镇的家,风格完全不同呢。
  水半夏倒是很喜欢这个小小的“海龙居”。
  她又四处查看了半天,云飞渡还没有回来,她只好走出去,刚打开院子的大门,便看到一个身穿翠绿衣裙的女子正要敲门。
  看到她出来,女子对她莞尔,“水姑娘吧?我叫聂轻轻。”
  聂轻轻……啊,对了!是七夫人!
  “哇!”看清楚女子的容貌,水半夏发出一声惊叹,“七夫人,你好漂亮!”
  聂轻轻纤细柔弱,肌肤仿佛吹弹可破,特别是那水光盈盈的眼睛,眼波流转间说不尽的妖媚动人,是个名副其实的绝色人儿。
  只可惜她的右脸颊上有一道疤痕,虽然痕迹已经相当浅淡,但因为线条相当长,而有些破坏整个脸蛋的美感。
  聂轻轻也在打量面前的女子,水半夏比自己略矮一些,面容清秀,虽然称不上极端美丽,但是她那双月牙儿的眼睛却让她整个人生动活泼起来,极为可人。
  “你也很可爱啊。”聂轻轻微笑的说,“你应该饿了吧?我带你到我那边吃饭。”
  “啊?好啊、好啊,谢谢七夫人。”水半夏立即高兴地点头。
  “我听严峻说了你的事,严格说起来,我还应该尊称你五嫂。不过,那样就显得太生疏了,我虚长你两岁,如果不觉得委屈,就叫我一声轻轻姐吧。”
  “轻轻姐。”水半夏立即从善如流,还主动拉住聂轻轻的手看来看去,“姐姐,你就连手都美到了极致呢。”
  “如果你穿上了男装,我会以为你是个轻佻小子。”聂轻轻莞尔,水半夏的率直爽朗让她很喜欢。
  因为她自己的个性相当内向沉静,不太喜欢主动与人结交,所以遇到水半夏这样的人,她反而安了心。
  这或许就是投缘吧?
  在聂轻轻的狮轩吃了午饭,下午又陪聂轻轻聊天,知道她怀孕了,水半夏高兴得像个什么似的,直嚷著要做孩子的干娘。
  可是到了傍晚,她眼中的光泽渐渐黯淡下来,整个人也显得有些魂不守舍。云飞渡还没有来找她!
  他们已经整整一天都没见面了。
  就算他好久没回“白玉京”,有许多人要见,有许多话要说,有许多事要做,但是也不该把她这个初来乍到的人丢在一边不管不问啊。
  还说要一辈子疼爱她,结果第二天就食言。
  什么东西嘛!
  云飞渡,小心你会变成一个食言而肥的大胖子!
  水半夏在心里嘀嘀咕咕著,一手扯著花瓣,一瓣瓣丢在地上。
  聂轻轻见她这样,便偷偷找了一个人去询问五爷的消息。
  “娘娘,我来找你玩啰!”正郁闷的时候,芽芽挥舞著小手跑进来。
  “芽芽,你回来了?去山下好玩吗?”聂轻轻笑著抱了抱她,又帮她取来一些糕点。
  “嗯,今天早晨就回来了,凤给我买了好多好东西喔。山下很好玩,可是一点都不安宁,官兵像恶霸一样,在抓人去充军。”芽芽咬著香甜可口的玫瑰酥,又看了看水半夏,“五娘娘,你干嘛不抓住五爹爹?他一直缠著凤,凤都没有时间理我,好讨厌。”
  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场景,芽芽噘起小嘴,幽怨地瞪著水半夏,责怪她为什么不看好自己的男人。
  “耶?他和二爷在一起?”水半夏想起了那个银白色头发的白衣男子。
  “从凤回来就一直在一起,吃饭在一起,说话在一起,下棋在一起,弹琴在一起,就连凤累了要休息,他都要在一起,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我决定讨厌五爹爹了,一回来就把我的凤抢走!”芽芽肉肉的小拳头紧握,忿忿不平地说。
  呃……就算兄弟久别重逢,也不必感情好到连睡觉也要在一起吧?水半夏心中一阵嘀咕,有些摸不清状况。
  “他们就是这样的。”聂轻轻微笑的说,“二爷这个人有点怪,很喜欢欺负女人,大概他是在故意气你吧?”
  “故意气我?”水半夏张大了嘴巴,“为什么?我和他无怨又无仇的。”
  “怎么没有?”聂轻轻眉梢轻扬,想起自己当初被苏凤南捉弄的往事,“你抢了他的兄弟啊,他最宝贝的兄弟。”
  水半夏这次彻底无语了。
  聂轻轻这么一说,她倒又想起了在山下初遇苏凤南时,他说过的“我的兄弟永远都是对的”这种恶心巴拉的话。
  恶……好冷!
  月夜下,苏凤南和云飞渡坐在苏凤南的居所──凤院的石桌旁浅斟酌饮。
  水半夏在芽芽的带领下来找云飞渡,一进门,便看到两个人默默相对,眼神交融的场景,她不由得再次恶寒一下。
  “凤!”芽芽欢快地扑进苏凤南的怀里,顺便还丢给水半夏一个眼色,让她学自己扑进云飞渡的怀里。
  水半夏苦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二爷好。”水半夏朝苏凤南施了一礼。
  “何事?”苏凤南也不站起来,只是不冷不淡地问了一句。
  水半夏看了看同样坐著不动的云飞渡,心头怒火直窜,不由得狠狠瞪他一眼,同时回答苏凤南:“夜深了,想问飞渡是否该休息了。”
  “你如果累了,就尽管去睡。”苏凤南挥了挥手,“我会派个小厮过去照应的。”
  “呃……不是……那个……”水半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总不能说只有云飞渡陪著她才能睡著吧?
  她担忧地看著云飞渡手中的酒杯,他不是不能喝酒吗?
  “再说你们还未大婚,住在一起不好吧?”苏凤南冷冷看她一眼,“小五会在我这里住几天的。”
  水半夏的脸红了起来,“你们慢聊,打扰了。”
  她转身离开,并且不忘狠狠践踏脚底下的花花草草,把它们统统想像成是苏凤南。
  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
  可恶的苏二爷,你会一辈子没人爱的!
  “二哥……”直到水半夏的身影消失,云飞渡才无奈的看著苏凤南苦笑,“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爱捉弄人。”
  “这只是对你久久不归的惩罚。”苏凤南盯著云飞渡的眼睛微笑,“小五,你忘记了我是个喜欢有仇必报的人吗?你居然敢丢下我们好几年不理不睬,独自在外逍遥,不让你吃点苦头,怎么消我心头火?”
  “二哥……”云飞渡再次苦笑,“要打要骂都随你,但饶了半夏吧,她也挺可怜的。”
  “你不是一直仇恨女人吗?”苏凤南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何时转性怜香惜玉起来?”
  “以前我是以偏概全,”云飞渡坦然承认,“是半夏让我重新认识了女人,因为她,我反而看清了所有女人,有好,也有坏,而半夏是最好的。”
  “最好的?哼,果然都一个论调,无聊。”苏凤南嗤之以鼻,“你啊,和小七当初一个样,这难道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二哥,你总有一天也会明白这种心情的。”云飞渡笑著说,“很快乐,很幸福。”
  “因为她才肯回来的?”
  云飞渡点头。
  “也因为她才重新可以喝酒,不再借酒发疯?”苏凤南若有所思地盯著他手里的酒杯问。
  云飞渡再次点头。
  苏凤南长叹了一口气,“小五,我不会反对你的婚事,不过,我也决定不去喜欢水半夏。”
  “二哥……”云飞渡哀求。
  “谁让她居然可以影响你这么多!”苏凤南哼了一声。
  “二哥,你吃醋了?”云飞渡的眼睛一亮。
  苏凤南的下巴朝天,不屑一顾。
  “哈哈,二哥,你简直可爱死了!”云飞渡猛然伸出长臂横过石桌,一把搂住苏凤南,“我决定了,大婚前一定要好好陪你,哈哈哈……我们夜夜春宵吧,我不会介意半夏吃醋的。”
  “你、去,死!”苏凤南反手一把拎起他的领子,把人高马大的男人轻易就抛出了凤院,“你这个死色胚,还是去陪你的色女人吧。”
  院落外久久无动静,苏凤南有点不安,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打开大门观看。
  云飞渡正守在门口,静静站立著。
  “干什么?以为自己是门神吗?”苏凤南冷冷地瞅著他。
  云飞渡再次伸手抱住他,把头埋在苏凤南的颈项中,深深吸一口气,良久才说:“二哥,谢谢你,谢谢你肯原谅我。”
  “说什么傻话?”苏凤南抬手打在他的头上。
  云飞渡稍微推开他,眼神痛楚地盯著苏凤南眉心的梅花烙痕,用手指在上面摩挲著,叹息道:“二哥,我回来是因为我想回来,半夏只是个契机。我想你,想大哥,想所有的兄弟。”
  “还算你有点良心。”苏凤南的语气已经不那么刻薄。
  “而我能喝酒,是因为你邀请我喝,我以后就再也不用害怕酒了。”云飞渡重新抱住他,“兄弟永远是兄弟,就算娶妻生子也一样。”
  “好了!你有完没完?”苏凤南难得脸红,“不要像个女人一样缠缠绵绵的,滚吧,否则水半夏会开始扎草人诅咒我了。”
  云飞渡笑了起来,再次说:“二哥,谢谢。”
  一个月后
  云飞渡和水半夏在“白玉京”举行了婚礼。
  因为正逢战时,婚礼相当简朴,就连经常驻守在山上的三爷和七爷也因为要协助锦王爷训练士兵而没有回来。
  但是水半夏很满足。
  就算没有一个人来观礼,只要娶她的男人是云飞渡,她都会很开心、很快乐、很满足的。
  洞房花烛夜,云飞渡和水半夏喝了交杯酒,正打算转移阵地,到床上度过人生最销魂的一夜,门被敲响了。
  “别理。”云飞渡抱住水半夏亲吻。
  一定是哪个家伙恶作剧。
  亲吻,抚摸,激情渐渐汹涌。
  叩叩叩!
  继续亲吻,继续抚摸,继续激情澎湃。
  叩叩叩!
  水半夏猛然推开云飞渡,把凌乱的衣裳拉好,气急败坏地去开门,看清来人时不禁一怔,“严大哥?”
  为了庆贺他们的新婚大喜,严峻今天也难得换上了一身粉衣,只是表情很严肃,“半夏。”
  “出什么事了?”水半夏把严峻请进屋,不安地问道。
  “舰队那边出事了。”
  “啊?”水半夏惊愕,“怎么了?什么事?”
  严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云飞渡,那个男人好像事不关己,舒服地跷著二郎腿,眼睛依然色色地盯著水半夏。
  严峻叹了口气,“我刚刚收到消息,舰队的那艘主船被焚烧了。”
  水半夏倒抽一口冷气,那是很大很大的一艘船,等于是整个舰队的灵魂。
  “仇家所为?还是不小心失火?”水半夏心痛加心慌地问。
  严峻的目光盯住床上的男人。
  “是我。”云飞渡懒洋洋地坐起来,用手拢了一下散乱的头发,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是我命令人焚毁的。”
  水半夏再次震惊。
  “快到出海的时候了。”云飞渡下床,站起身,“严峻,你回去吧。”
  “你不去?”严峻的眼底闪过一丝愤怒,“就为了一个女人?”
  “严大哥?”水半夏摸不清头绪。
  “你回去对耳东叔说,我实现了我的诺言,没有让半夏登上那艘船,以后也永远不会登上去了。”
  “你耍他们玩啊?”严峻苦笑。
  水半夏当然无法登上那艘船了,船体都变成了灰嘛。
  “你代替我的位置吧。”云飞渡拍了拍严峻的肩膀,“我知道你做得到。”
  “你知道舰队离不了你。”严峻丝毫不退让。
  “我离不了我的女人。”
  严峻哑然。
  “呃……那个……我说……飞渡,你不必为了我……这么做。”水半夏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云飞渡还在为耳东叔那个逼迫她下船的请求生气。
  而且是很生气,很生气,生气到要烧毁自己最宝贝的船只。
  水半夏扑到男人的怀里,“我明白你的心意就够了,我不该太奢求的。”
  在这个时代里,还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永远陪著自己的男人远航。
  “再说这种怯怯懦懦的话,我就立刻休了你。”云飞渡冷声道。
  “喂?!”水半夏瞪大眼。哪有人这么不讲理的?
  她是在体谅他,在为他著想好不好?
  “好吧,今年就这样,我代替你出航,但是明年你一定要回来。”严峻看著两人之间的打情骂俏,悄然退了出去。
  严峻已经明白这是云飞渡给舰队的警告,会给他们一年的苦头吃。
  缺少了云飞渡的舰队,不吃苦头才怪。
  “你干嘛那么做?”水半夏抱怨,看著云飞渡,“这样他们会更讨厌我。”
  “如果船上没有你,我永远都不会再出航。”云飞渡抱住她,舔著她的耳朵低喃:“在海上要禁欲那么久,我会死的。”
  “色狼……唔……你以前不也一样……”水半夏发出低声的喘息。
  “不一样,因为有了你,所以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才不会被你感动呢……嗯……”
  云飞渡继续咬著她的耳朵,粗糙的大手探进她的衣服内开始不轨,“我会再造一艘船,用你的名字命名,半夏号,明年我们再出航。”
  “我也去?”水半夏很惊讶。
  “难道你不想?”
  “好吧,给你个面子。”
  “那我要开动了……”
  “唔嗯……”水半夏的喘息越来越甜腻。
  “娘子,咱们有一年的假期,努力给我生一只小螃蟹吧?”激情之中,云飞渡不忘建议。
  “咦?啊……我……我才不要!”
  什么叫小螃蟹?
  就算要生,也要生一只小海龙好不好?
  紧紧抱住男人宽厚的背脊,水半夏的眼睛又成了弯弯的月牙儿。
  “白玉京”八卦之二──兄弟阋墙
  事情的起因,缘于芽芽的一句话。
  聂轻轻邀请水半夏和芽芽到她所居住的狮轩品尝糕点,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著闲话。
  “轻轻姐,你说‘白玉京’的七人兄弟情深?”水半夏问。
  “难道不是?”聂轻轻反问,随即有些羡慕地说:“古人总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他们却有七个人,那就是七倍的满足吧?有时候看到他们情投意合的样子,我都恨不得自己是个男人了。”
  “如果他们真的兄弟情深,那飞渡以前为什么从来不回‘白玉京’呢?”水半夏郁闷地反问。
  “也许……有什么隐情和苦衷吧?”聂轻轻也被问住了。
  “我知道!我知道!”一直搭不上话的芽芽终于找到了发言的机会,立即兴奋地举起小手。
  “喔?”水半夏和聂轻轻一起扭头看她。
  “有一次我在凤的床上睡著了,几位爹爹在外间喝酒,我想尿尿就醒了,听到他们在谈论五爹爹,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五爹爹,所以对他非常好奇,就认真地偷听了。”因为有了发言权,芽芽小脸通红,连说话的速度都加快了许多。
  “然后呢?”水半夏追问。
  “我听到小爹爹说:”凤,这都要怪你,如果不是为了你,飞渡也不会和兄弟反目啊。‘“因为和这几位爹爹很熟悉,芽芽学沈一醉说话的语调学得唯妙唯肖。
  聂轻轻忍不住笑了起来。
  水半夏却感到奇怪,拉住芽芽的手问:“飞渡为了二爷和大爷反目?为什么?”
  芽芽说:“然后六爹爹说:”凤,你是红颜祸水呢,飞渡从小就迷恋你迷得不得了,你就乖乖给他一个笑脸,他不就回来了吗?‘“
  聂轻轻再次莞尔。
  芽芽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上次就害得她胡思乱想了好久,还被沈一醉狠狠惩罚了一顿。
  扭头看了看水半夏,果然看到她的小脸苍白,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聂轻轻低头窃笑,决定不告诉她真相,让她也尝尝自己当初的担忧和苦楚。
  自从跟了沈一醉,她发现自己也越来越坏心眼了。
  “难……难道说……呃……那个……飞渡竟然喜欢……呃……那个二爷?是那……那种……喜欢?”水半夏结结巴巴地问,“所……所以……才和兄弟阋墙?”
  “谁知道呢!”芽芽拍拍肥肥的小手,擦一擦嘴角的糕点残迹,送给她一个天真无邪的笑脸,“反正凤很喜欢大爹爹就是了,我都很吃醋呢。”
  一句话就把水半夏打入了冷窟,想起刚到山上时苏凤南是如何欺负自己的了。
  “唉,不要想太多,真正的理由还是问问当事人比较清楚。”聂轻轻拍拍大受打击的水半夏,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水半夏真的去问了云飞渡。
  而且她选择了一个自己认为非常合适的时间和地点。
  深夜,床上,激情过后。
  嗯,从刚才的行为来看,她的男人还是很正常的,不用担心他会有那种癖好。
  云飞渡不可思议地看著她,“你说什么?”
  “你当初离开‘白玉京’,不是因为二爷才和苍轩大哥反目成仇的吗?所以你回来了,大哥才会打你一拳。”
  “老天!”云飞渡摸摸她依然汗湿的额头,“你没有发烧吧?还没睡著就开始说呓语?”
  “你不要逃避!告诉我实话啦!”水半夏偎进他怀中,用膝盖蹭著他的雄伟,试图使用美人计,“人家真的很想知道嘛。”
  “不要学那些女人‘人家人家’的说话,我很冷。”云飞渡打了个哆嗦。
  “云飞渡!你到底说不说?”果然,小女人的耐性没超过半刻钟,她立刻翻脸,翻身骑到他的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早已被她撩拨得激情难耐,云飞渡乘势再次攻入她的柔软之内,水半夏余韵未消的身体本能地夹紧他,口中发出甜美的喘息。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唔……”
  结果拷问就此中断。
  很久之后,两人都已累得大口喘气,水半夏气恼地揪了男人一把。
  “你真的想知道?”
  “嗯。”
  “并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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