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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之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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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欲望好恐怖,可是她却不敢动弹,似乎心底也在隐隐期待著什么。
  她为自己居然有这样的想法而更加羞窘。
  男人的欲望隔著两人的衣物在她的柔软处顶动著,类比著真正的水乳交融,那种感觉……那种感觉……
  水半夏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
  “不要……唔……我……好羞耻……”她感到羞愤交加,可是身体却因为快乐而不停细微战栗著。
  她把脸埋在云飞渡的肩上,感受著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他下身的律动也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几乎把她撞疼,她扭动著腰身想逃,却被一双大手紧紧禁锢住,然后又是一阵猛烈撞击。
  当她以为自己快要因为心跳过快而死掉时,云飞渡猛然勒紧她,低低咆哮一声,身体剧烈地痉挛了几下。
  虽然隔著两人的衣物,水半夏却觉得自己被那浓烈的热液给烫到了。
  不顾男人沉浸在快感的余波中,她惊慌失措地跳下床,双手颤抖著用毛巾使劲擦拭著自己的衣裤。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会不会真的被他吃掉?
  你真正喜欢的人,其实是你口中那个自以为是的大混蛋吧?
  严峻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响起,水半夏苦恼地揪住自己的头发。
  自己明明是为了追随严峻而上船的,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可是……可是……可恶!
  她到底该怎么办啊?
  云飞渡看著她脸儿红红,双眼濡湿,紧咬双唇的娇俏容颜,低低沉笑一声,她可是比他想像中还可口。
  想像著真正吃掉她的那一天,云飞渡难得地眉开眼笑。
  第四章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舰队减缓了速度,再往前行一个时辰就要到长乐码头了。
  “爷,情势不妙。”负责侦察的船员面色凝重地向云飞渡报告,“港口内的情况很不寻常。”
  “没错,都快到码头了,我们却连一艘渔船也没遇到,以往这时候,许多老相识都会和咱们打招呼了。”严峻也紧皱眉头说。
  和长乐驻守的弟兄失去了联络,熟识的面孔也都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全面减速航行,舰队立刻改为作战队形。”云飞渡沉思了片刻,立即作了决定。
  “是。”战船统领应道,随即发出信号。
  “严峻。”当一切准备妥善,云飞渡把严峻叫到身边。
  “爷?”严峻不解地看著他凝重的表情。
  “等会儿如果我们真的遇袭,你带著水半夏先走,务必要让她安全离开战场。”云飞渡沉声道。
  “什么?”严峻一惊,“爷,这种时候,我应该在船上和你并肩作战!”
  “这种时候,船长的命令高于一切!”云飞渡眼神陡然一厉,气势逼人。
  严峻的嘴巴鼓了一鼓,但最后还是沉默应允了。
  在爷的心中,什么时候水半夏已经变得这么重要了?
  严峻的心中有了隐隐的不安。
  水半夏也正焦虑不安。
  舰队就要到码头了,她一直在想著云飞渡曾经说过的话──如果你想活著下船,到下一个码头之前,就乖乖做我的女人。
  那么,这“下一个码头”已经到了,他是不是就要把她丢到这里了?不再要她做他的女人了?
  是不是她一旦重新登上了陆地,就再也没有机会上船了?就……再也见不到严峻,再也见不到……云飞渡了?
  水半夏突然觉得心烦意乱。
  她决定舰队在码头休整期间,她也绝对不下船,宁愿闷死在这个舱房里。
  “水姑娘?”
  她正在郁闷的时候,门开了,一身普通渔夫装扮的严峻走了进来,手里还拿著一套衣裳。
  “快把这套衣裳换上。”
  “这是什么?”水半夏拿起那套渔夫装,奇怪地看了看。
  “不要多问,快换,这是云飞渡的命令。”严峻退了出去。
  水半夏拿著衣服又看了看,这是云飞渡让她穿的衣服?
  不再多想,她乖乖换了衣裳。
  不知从何时开始,云飞渡已经左右了她的生活和思维,她总会莫名其妙地就顺从他。
  严峻再次进来,拿了一些炉灰涂抹在她脸上,又要她把头发束起,完全扮成了男子的模样。
  “怎么了?”水半夏开始觉得不安。
  “别问。从现在开始,你就当自己是个哑巴。”严峻拉著她朝外走。
  就在这时,猛然一声巨响,对方开炮了。
  兵荒马乱间,水半夏被严峻紧紧抓著手腕,她惊慌地看著这一切,几乎要窒息。
  可是就在不经意间,她看到了前方云飞渡高大挺拔的身影,他手中一把长剑所向披靡,剑身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第一次见到这种血腥场面,水半夏虽然有些不适的呕吐感,心底却不那么慌乱了。
  有他在。
  有他在就不会有事的。
  舰队一定不会有事的,她也不会有事的。
  从来没见过云飞渡打仗,水半夏却有这种一相情愿的认定。
  他们成功登陆了。
  水半夏被严峻带到了一所民居,草草安排了一下之后,严峻也匆匆离开了。
  对于水半夏来说,这是一段漫长的时间。
  她一直提心吊胆,眼睛周围已经有了大大的黑眼圈,却还是无法入睡,总是一睡著就被恶梦惊醒,一会儿是她被云飞渡扔到陆地上不再要她,一会儿又见到云飞渡一身是血。
  她窝在小小的床上,用手指在墙壁上无意识地画来画去,最后才讶然发现自己写了无数个“云飞渡”。
  就在水半夏近乎绝望的时候,严峻来了。
  他这次回来,水半夏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三天三夜。
  严峻还是一身白衣,飘逸俊秀,只是面色凝肃。
  水半夏神情紧张地看著他,却不敢开口问一个字。
  她好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别担心,他没事。”严峻见她脸色苍白,嘴唇都快咬破了,才恍然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笑著安抚她道。
  “嗯。”水半夏点了下头,不再假装自己不关心那个男人的死活了。
  “是官府和附近海域的海盗相互勾结,他们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只是没想到这次他们居然会官匪勾结,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严峻说得淡然,水半夏却听得惊心。
  她肚子里有好多疑问,譬如:为什么官府想要捉拿海龙舰队?但是她不敢问,因为她知道现在情势紧急,没有她开口问的份。
  “我们要走了,在这里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严峻说。
  “好啊,咱们现在就走。”水半夏高兴地站起来,准备立刻跟随严峻出去。
  严峻悲哀地看著她,突然伸手点了她的穴道。
  水半夏僵躺在床上,惊慌而绝望地瞪大了双眼,“严峻?”
  “一个时辰后穴道会自动解开。你安心留在这里吧,留在这里的弟兄会照顾你的。”
  不理她马上泪涌而出的凄怆表情,严峻毅然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声叹息。
  “姑娘家终究是不该出海的。”
  “严峻!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不要把我丢下!
  两个时辰后 长乐码头
  水半夏望著远处海面宛如黑点一般的舰队,放声大哭。
  她的头发乱了,衣服破了,全身都是连滚带爬弄的泥土,可是她全然不顾,只是跪在地上大哭。
  望著那些黑点越来越远,她觉得自己的心也正被一刀刀割伤。
  刚刚经过战乱的渔民们忙著出海,奇怪地打量著这个半疯的女人,但也只是摇摇头,表情淡漠。
  海上人家都习惯了这种场面,经常会有渔船出去却不能回来,那些失去男人的女人就会到海边号啕大哭,哭喊那再也不可能回来的亲人们。
  也许这也是一个刚刚失去男人的可怜女子吧?
  “云飞渡……求你……呜……求你带我走……”
  趴伏在地上已经哭得快要昏厥的水半夏胡乱喊著,她的嗓子早就沙哑了,脑子也不再清醒,或许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我会很乖……很听话……再也不闹著上甲板看海鸥……再也不会欺负辛右……云飞渡……呜……我的月事早就过去了……我愿意成为你的女人……带我走……带我走……求你……”
  小时候,父母就是这样骤然离开她。
  今年开春的时候,爷爷也离她而去了。
  现在,唯一让她感到安全和依赖的男人也要抛弃她了吗?
  “云飞渡……云飞渡……你这个大混蛋……呜……王八蛋……臭鸡蛋……呜……我会扎小草人诅咒你的……呜……”
  “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
  一个沉稳而厚重的声音响起,让她听了就再也忘不掉的声音。
  水半夏霍然抬起头。
  “像什么样子?趴在地上翘著屁股很美吗?”
  有只大脚踢了踢她的肩膀。
  水半夏依然毫无反应,只是匍匐在地上,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还是一袭蓝色长衫,洗得有些发白了,却丝毫无损他身上的傲然贵气。
  他就是那样的男人,宛如海神一般凛冽而不可侵犯。
  “小笨蛋,再不走,就真的赶不上了。”见她傻愣愣的样子,云飞渡无奈的蹲下,把她拉起来。
  当男人粗糙的大手轻柔地为她拭泪时,水半夏终于回过神来,知道这不是一场梦,她扑进他的怀里,死命抓住他的脖子,放开喉咙号啕大哭。
  “哇……云飞渡……云飞渡……呜……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我……我……恨死你了……呜……你怎么能这样欺负我?呜……我真的快要被你吓死了……呜……”
  云飞渡把她抱上小型战船,吩咐了一声,船便迅速驶出了港湾,追赶著前面的舰队。
  “好了,别哭了。”把她紧紧搂在怀中,云飞渡的眼神深邃而安宁,“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不管,就算要死也会拉著你一起。”
  残酷的誓言,听在水半夏的耳里却无比甜蜜。
  她哭泣著点头,像个努力啄米的小鸡,云飞渡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凌乱的头发揉得更乱。
  他原本的确是想把她丢在这里的。
  严峻和其他船员都劝他这么做,他也下令启动了舰队,可是当码头渐渐看不见时,他的耳边却恍惚听到了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一声声,一声声,让他觉得如果没有了他,那个小女人也许会活不下去。
  他们之间其实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可是他就是有这种预感。
  所以他冲动地跳上一艘战船迅速折回,果然在码头看到了那个哭得一塌胡涂的小东西。
  那一瞬间,他的心彻底沦陷了。
  明知把她带回是个错误,他还是选择了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刚一登上主船,水半夏就发现大势不妙。
  甲板上聚集著许多人,而且这些人全部一身素衣,有些人的左肩上还系著一条黑纱。
  看到云飞渡抱著水半夏走过来,一群人高马大的汉子马上跪倒在地,气势惊人。
  “爷!此女不除,后患无穷!”一个年纪颇大,看起来被推选为代言人的中年男子,用极为压抑的声音恳求道。
  云飞渡皱了皱眉头。
  严峻站在人群的后面,无奈地向他做了个摇头的动作,众怒难平,他也爱莫能助。
  水半夏的心一窒,脸色苍白地看向云飞渡。
  云飞渡的大手搂紧了她,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凝重的目光扫过众人,“她所犯何罪?”
  “爷!”中年男子有些急了,“你现在还不肯承认吗?从她一上船,海神爷就发怒了,但还是好心地给了我们一个警告,阳春四月里哪曾遇到过那样大的暴风雨?咱们整整被刮毁了两条小船。还有,从航海以来,我们从未在陆地上遇到过埋伏,这次却吃了一个大亏,整整牺牲了一百多名弟兄啊!”
  说到痛处,中年男子砰砰磕头,泪流满面。
  这次战事极为惨烈,损失惨重,众人自然把怒火归咎到这个不该出现在船上的女人身上。
  都是她的出现,才会招来重重灾难的。
  水半夏也惊呆了。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她的错?
  “荒谬。”云飞渡沉声低喝。
  “爷!”
  “辛左?辛右?”云飞渡却不做任何解释,回头寻找自己的两个小护卫。
  “爷!”辛左急忙赶过来。
  “取一坛酒来,拿两个碗。”
  “爷?!”辛左和辛右慌了。
  “爷,万万不可!”中年男子也脸色大变。
  “飞渡?!你疯了?”就连严峻也从后头走了过来,厉声喝止云飞渡。
  “去!”云飞渡的表情却是那么决然。
  要喝酒吗?只不过是喝酒,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害怕?
  水半夏有些不解。
  在她的印象中,海上男儿应该都是很热爱喝酒的。
  酒迅速被拿来,倒了满满两大碗。
  云飞渡放下水半夏,端给她一碗。
  水半夏狐疑地看了看他,在他深邃的目光凝视下,还是接了过来。
  “喝干它。”云飞渡稍微弯曲身子,两人的手臂交缠。
  交杯酒?
  水半夏的心突然狂跳。
  在一船人如刀子的目光注视下,她和他喝了交碗酒。
  水半夏被烈酒刺激得咳嗽连连。
  严峻看著云飞渡,脸色越来越苍白。
  空碗被扔到甲板上,碎了。
  “啊?”水半夏突然被云飞渡拦腰抱起,吓了她一跳。
  这一切进行得太快,让她不知所措。
  云飞渡和那些男人之间似乎在进行著某种较量,而她是惹祸的根源。
  云飞渡抱著她大步走向船舱,淡淡的撂下话,“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海龙舰队的女主人,我今生唯一的妻。”
  第五章
  发现自己被按倒在床上,衣裳正一件件和自己道别,水半夏才觉得大事不妙。
  虽然她是打算和他在一起没错,可是也不用这么猴急吧?
  现在正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耶!
  “喂?喂……你要干什么?现在还是大白天……唔……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等著你……”当可怜的肚兜也被粗暴地扯掉,下身的亵裤也正在遭受凌虐时,水半夏大叫了起来,双手忙乱地遮掩住自己的胸部,双腿和那个化身野兽的男人搏斗踢打著。
  那一碗酒似乎把云飞渡灌醉了,他的表情有些骇人,眼睛不再是深沉难测的海洋,反而变成了熊熊烈焰。
  最诡异的是,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说,异常的沉默反而更骇人。
  发觉自己正面临著有生以来最大的危机,水半夏气得咬住了他同样赤裸的肩头,只可惜男人皮粗肉厚,把她的贝齿还狠狠硌了一下。
  雪白的牙齿都陷进了他的肌肉之中,云飞渡却不吭一声,只是粗鲁地分开她的双腿,强硬地挺刺进去。
  “啊……疼……啊……”水半夏痛得声音发抖,身体仿佛被硬撕成两半。
  云飞渡低头咬住了她发白的嘴唇,可是依然固执地不肯从她的体内抽离。
  明知道正在欺负自己的人就是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去抓紧他,水半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云飞渡……哼嗯……为什么……为什么要现在……”她的脑海里还不时闪现甲板上那些人冰冷而敌视的视线,他们恨不得让她死,可是现在她却和他在这里……
  那些人一定会更加鄙视她,把她当成靠色相迷惑男人的祸水。
  不容许她再喋喋不休的质问和抱怨,云飞渡再次低头吻上了她艳丽水润的双唇,用舌尖霸道地分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勾引著她的丁香小舌随著他共舞。
  “唔嗯……”又一轮粗暴的攻击,水半夏的惊呼已经变成闷绝的呻吟,体内闷烧的火焰一瞬间更加灼热,从未经历过的奇妙感觉席卷了全身。
  在这种时候还会有感觉,她也已经无药可救了吧?
  她忽然觉得有点委屈,小小地咬了男人的舌头一下,男人的眼神猛然一炙,依然沉默著,呼吸声却越来越粗重,凶猛的欲望在她的体内更加激烈进出。
  云飞渡的体温高得骇人,周身火烫,而水半夏宛如是他唯一的一抹清凉,他不断地索取著她,汲取全部的需要。
  持续不断的疯狂撞击让水半夏的嗓子都哑了,疼痛过去之后是令人疯狂一般的快感。
  “云飞渡……求你……我快要死了……”水半夏已经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反抗,更没有力气迎合他。
  如果那些人还在外面,如果辛左和辛右还在门外守护,那他们会不会发现?
  水半夏好想钻进船缝里藏起来。
  云飞渡的眼神越来越灼热明亮,几乎要烫伤她,让她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
  他一直没有说一句话。
  水半夏不知道别的男人在这种时候是否也这样,可是男人隐忍的表情简直让她心跳失速发狂。
  他看起来是这样的性感撩人,如果还有力气,水半夏想自己也会狼性大发地扑上去主动咬他。
  云飞渡发泄两次之后,依然没有退出来就又开始了下一轮,迅猛的冲撞让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双腿被高高架在他的肩头,整个人完全随著他的冲撞晃动著。
  令人难以呼吸的律动不知又持续了多久,男人忽然变得暴戾,让水半夏因为疼痛而忍不住扭动逃避,她拚命挣扎,像落入陷阱的猛兽撕咬著刺入身体的长矛。
  最后,摩擦到了白熟化,水半夏听到了他低沉的嘶吼咆哮声,体内的快感夹杂著刺痛爆炸了。
  她的思绪被炸成了碎片,变成一片空白之后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在火热的灼烧包围中,有一个清凉的东西套在她的拇指上。
  很久之后,水半夏醒了过来。
  外面的天色尚早,似乎还未到正午,可她的肚子已经咕噜直叫。
  她挣扎著下床,这才发觉自己的全身像被巨石碾过一样。
  骨骼和骨骼之间好像都错了位,大腿更像是已经和身体分离了,如果勉强动一下,会感觉自己正在用两根木头走路似的。
  她的身上已经很干净,只是白皙的肌肤多了许多青青紫紫的痕迹。
  “云飞渡,总有一天我会吃回来,不让你这么嚣张!”抓起放在床头的干净衣服费力穿起来,水半夏不甘心地碎碎念。
  凭什么她就要被他压倒?被他这样那样“折磨”得不成样?
  总有一天她也要把他这样“折磨”一次,告诉他女人也不是好惹的,不能像动物一样说发情就发情,都不体贴她还没有洗澡就上床。
  下床的时候,水半夏才发现已经干净的床单上还残留了一个东西──一枚碧玉扳指。
  她好奇地拿起来,玉扳指通体碧绿,罕见的是那温润细腻的玉之中竟然还有一抹艳红,那抹艳红是一条龙的形状,龙角龙身龙尾都栩栩如生,宛如正在碧涛之中游动戏耍。
  就算对翡翠玉器一窍不通,水半夏也猜到这一定是一枚价值连城的稀世宝贝。
  她隐约记得云飞渡给自己戴到了拇指上,是送给她吗?
  水半夏试著戴到自己的拇指上,玉扳指太大了,并不适合她的尺寸,稍微一动就要掉下来。
  她噘著嘴巴有些沮丧,想了一下,然后解下自己发上的一根丝带系到脖子上,这才开心地笑起来。
  她打开舱门,却被吓了一跳。舱门口跪了许多人,把门前都给堵死了。
  “夫人!你总算醒了!”
  “夫人,请救救爷吧!”
  “夫人,求你饶恕咱们的无礼,先去救救爷吧!”
  这些人高马大的男子眼神极为复杂,愤怒、无奈、担忧、惶恐,还有殷殷的哀求与期望。
  水半夏的心一沉,惊慌地看著站在门口的严峻,“严大哥,出什么事了?”
  “跟我来吧。”严峻转身,那些人也站了起来,主动让出一条路。
  水半夏站在甲板上,愕然看著漂浮在大海上的云飞渡。
  他的腰上系了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船舷上,这样可以使他不会被舰队抛下。
  水半夏知道海水有多冷,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先用行动证明了你是他的女人,这个舰队的女主人,谁也没有权力处罚你,然后再处罚了自己。”严峻淡淡地说。
  这是舰队的一种惩罚方式,就像在陆地上,用马匹拖著人跑一样的惩罚。
  “他已经泡在海水里十个时辰,就算不死,他的双腿和双臂也快废了,也许会全身瘫痪。”严峻的声音难得地出现了颤音,“他有很严重的风湿关节炎,怕你担心,他甚至点了你的睡穴。”
  “严大哥,你也认为是我的错吗?”一股怒气陡然从胸腔升腾起来,水半夏握紧了拳头。
  “不是。”严峻坦然承认。
  “那他凭什么要代我受罚?以为自己这样很伟大吗?”
  “因为其他人不这么认为,船上的人有许多忌讳,其中最忌讳的就是女人。”
  “夫人,不管如何,请你救他。”原本带头闹事的中年男子哀求道。
  水半夏看了看他,是个貌似忠厚的人,国字脸,浓眉大眼,胡碴浓重,一身的正气,耿直到顽固不化的程度。
  这样的人,为了他们的爷,低头求她,求一个他们最看不起的女人。
  “爷谁的话也不听,执意要惩罚自己。”中年男子泫然欲泣。
  水半夏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尽力的,耳东叔。”
  “咦啊?”陈信靖惊讶地抬头看著眼前双眼弯弯,宛如月牙的温柔女子,“你怎么……”
  “我知道船上有许多忌讳,比如:你的姓氏不能被直接念出来,而要称呼为耳东。”水半夏的笑容里有丝丝苦涩,“我已经很努力在适应了,没想到自己却成了最大的忌讳。”
  陈信靖表情尴尬,有些讪讪的。
  水半夏走到船舷,双手抓住栏杆,对著海里的男人大吼:“云飞渡,你是个乌龟!孬种!天底下最愚蠢的大傻瓜!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可怜你,你活该!”
  “夫……夫人!”陈信靖和一船人目瞪口呆兼愤怒。
  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如此污蔑他们心目中的海神!
  “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代我受过吗?如果你以为我真的有错,就干脆把我丢进海里淹死,不必如此惺惺作态!你这样就算难受死了,我也不会有一丝丝感动的,只会说你是个大傻瓜、大笨蛋、大白痴,你简直无药可救了!”愤怒和心疼让水半夏神情激动,完全忽略了她身后冒起的一道道鬼火。
  一群男人宛如要吃了她似的盯著她。
  “如果你真的为那些牺牲的船员难过,就应该想想怎么补偿他们,妥善安置好他们的家人。遇到挫折就只会折磨自己的人,怎么能成为船老大?你不如自己砍断绳子舍身喂鱼好了,那样好歹还有一点价值!”
  船员们的脸色宛如吞了个大苦瓜,老大的女人果然非同寻常啊。
  他们就算向天借胆子,也不敢这样对著老大鬼吼鬼叫。
  “还有,把我吃干抹净就跑掉,你以为跳入大海就没事了吗?你要为我负责!负责一辈子!否则我爷爷的亡灵都不会饶过你。”水半夏举起胸前的玉扳指,“送给我一个小玩意就行了吗?你如果不上来,继续胡闹下去,我就把它丢掉!我才不希罕!”
  她作势取下用丝带拴著的玉扳指,要朝大海里丢。
  “严峻,把我拉上去。”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说话了。
  严峻无奈地摇摇头,迅速把他拉了上来。
  云飞渡的脸色铁青,仰面朝天地仰躺在甲板上,动也不动。
  “爷?你还好吧?”
  “快!去取些热水和厚衣服来。”
  “去煮些驱寒活血的药茶。”
  那些船员纷纷忙碌起来。
  “有种继续泡下去啊,海水很凉快吧?”水半夏忍住想摸摸他的冲动,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身子。
  云飞渡微皱眉头,抽了口冷气。
  “怎么了?”水半夏立即吓得蹲下,摸著他刚才被自己踢到的地方。
  云飞渡的大手猛然抬起,把她压到了自己的胸前。
  “喂喂……海水很咸的……”她的嘴唇触到了他湿漉漉的衣裳,咸咸涩涩的,冰冷冷的。
  “你叽叽歪歪说够了没有?”云飞渡让两人面面相对,盯著她的眼睛,“你知道什么?如果我不泡海水降降火,你早就死在床上了。”
  一船人听了这话都成了石像。
  水半夏的眼睛睁大,再睁大,红晕从脸颊中心向四下扩散蔓延,嘴角却不停的抽搐。
  “啊……”尖叫一声,水半夏的小手猛然掐住了男人的脖子,“云飞渡,你去死吧!”
  云飞渡当然不可能去死。
  但是离死也差不多了,因为当他想从甲板上起身时,发现自己的双脚不听使唤了。
  他又颓然躺了回去,发出重重的声音。
  医官赶紧过来给他诊断,关节炎复发,肌肉拉伤,外加冻僵。
  水半夏在他硬邦邦的肌肉上狠狠拧了一下,对著他咬牙切齿。
  云飞渡忽然一笑,宛如充满阴霾的天空裂开了一角晴空,对著水半夏伸出双臂,“娘子,我以后就是你的责任了,你不会不管我吧?”
  “谁要管你?!”水半夏嘴里嘟囔著,却还是认命地先喂他吃药,“如果你敢瘫痪在床上,我就立刻红杏出墙。”
  严峻的嘴角又是一阵抽搐,低下头拚命忍笑。
  云飞渡被抬进了他的舱房内。
  船员们将准备好的热水抬了进来,倒了满满一大木桶,严峻帮水半夏把云飞渡扶到木桶里,然后就出去了。
  水半夏看著泡在热水中的男人,他面色憔悴,胡碴横生,她心底狠狠一痛。
  她当然知道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替自己脱罪。
  “还呆著做什么?”云飞渡见她久久没动静,忍不住催促。
  水半夏走了过来,伸手解他的衣服时又犹豫了一下。
  “还害羞什么?不是早就见过了?”云飞渡的眼角向上飞挑,有些邪魅。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脸皮那么厚吗?”水半夏还是咬牙把他的衣裳扒了下来。
  “喂,洗澡要脱光光吧?”云飞渡不满地看著自己胯间的多余布料,提醒道。
  “自己来。”水半夏扭过头,耳根发红。
  “我不能动。”
  “明明手臂没事!”水半夏回过头来,生气地怒吼。
  “现在不能动了。”男人耍赖的表情很像小孩。
  水半夏的小手捏住他的肌肉,捏、捏、捏,恨不得把他捏哭,只可惜他面部神经坏死,没哭,反而笑了起来。
  当她不得不认命地帮他剥掉身上最后一点遮羞布时,才发现这个万年发情男居然又硬了!
  “明明身体都不能动了,这里居然还活蹦乱跳的。”水半夏急忙别开脸,脸儿又红了起来。
  “这是男人生命力旺盛的证明啊,如果不活蹦乱跳,怎么做男人?”
  水半夏忽然想到严峻,脸色一暗。
  “看著我的时候,不要想别的男人。”云飞渡捏住她的脸蛋低吼。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不该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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