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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之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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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海龙之怒
  作者:乐颜
  男主角:云飞渡
  女主角:水半夏
  内容简介:
  天啊!她的命运真是坎坷到一个不行
  好不容易逃脱被送进宫里伺候暴君的火海
  居然又不小心落入粗鲁野蛮的讨厌鬼手中
  专门以嘲笑和欺负她这小女子做为生活乐趣
  逮著机会就色心大发,动手动脚吃她的嫩豆腐
  明知他罪无可恕,未来一定会继续带衰她
  她依旧芳心暗许,心甘情愿的任由他摆布……
  岂有此理!他竟然左拥右抱妄想享齐人之福
  还说不愿愚蠢的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
  曾经说过的深情承诺转眼间就被抛到九霄云外
  呿,既然独占他一辈子注定是痴心妄想
  就别怪她放弃坚持,选择跟他的朋友“私奔”…
  正文
  楔子
  祁氏皇朝建国一百零八年的秋天,皇帝驾崩,太子祁熠煌继位,改年号为“天佑”。
  祁熠煌登基时已经三十四岁,隐忍已久的淫欲终于彻底暴露出来,不仅霸占了先帝的诸多妃子,还强令各地方官员进献美女,并以进献美女的数量来评定官员政绩的优劣。
  就在祁熠煌继位一个月后,北方的戎族势力壮大,建立了国家,取名为“燕戎”。
  燕戎国野心勃勃,发兵进攻祁国边境,祁熠煌却置之不理,继续沉迷在声色犬马之中。
  有一些忠臣冒死上书,却落得被斩杀的斩杀,被流放的流放,有些人甚至被满门抄斩。
  就连祁熠煌的长子,新立的太子祁越,也被人告发密谋要造反,最后被皇帝鸩杀。
  祁熠煌登基不到三个月,祁国的朝廷就完全换了个模样,由善于阿谀奉承的奸臣、佞臣掌握了朝中大权。
  至此,祁氏皇朝开启了建国以来最黑暗也最动荡不安的时期。
  祁熠煌登基的第二年,天逢大旱,从开春到盛夏滴雨未降,朝廷为了抵御燕戎国的入侵,加重税收以筹措军费,顿时饿尸满地,民不聊生。
  再也忍受不了的老百姓终于揭竿而起,天下大乱。
  五年后,一个号称“白玉京”的强盗团伙渐成气候。
  他们以汝南郡为基地,势力向四下扩散,直逼祁国的东都,又沿著淮水向东南连接大运河,再转向长江,最后控制了长江水域,以及东海海域。
  民间开始流传关于他们的传说,以及一首歌谣──
  天上白玉京,
  五楼十二城。
  仙人抚我顶,
  结发受长生。
  歌谣出自李白“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
  第一章
  破晓时分,天空依旧阴暗,厚厚的云层压在头顶上,海面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各船上的水手们早已忙碌起来,检查船上的设备,做好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准备。
  这是一个大型舰队,在海面纵横百里,浩浩荡荡。
  在舰队中央是最大的一艘船,船身漆黑,是一艘令人叹为观止的庞然大物。
  一个身穿青衣的小厮急匆匆地跑来,他和守卫在舱门口的两名护卫低声交谈了几句后,两名护卫的脸色也变了,随即其中一人敲了敲舱门,低声道:“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进来吧。”门内的声音低沉但清晰。
  青衣小厮小心翼翼地拂了拂衣袖,再三弹拭上头的灰尘,直到护卫等得不耐烦,直接把他推到门内。
  “爷。”青衣小厮也不敢抬头打量房间,虽然这是他第一次有幸进入舰队最高指挥者的房里。
  “什么事?”坐在桌案旁看著手上羊皮卷宗的男人,头也不抬地问。
  男人身著深蓝色长衫,束腰,身上别无点缀,显得精悍而干练,虽然他坐著,却已经显得比一般人身高腿长,而握著羊皮卷宗的手指也修长无比。
  和大部分船员一样,男人的脸色黝黑,可是五官棱角鲜明,幽深的双眼如海水一般神秘莫测。
  “爷,在药草箱之中发现了一名女子。”青衣小厮恭谨地低著头。
  “喔?”男子的眉毛一抬,但并未如小厮预料的会勃然大怒,只是淡淡皱了皱眉,“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才发现。因为有一名水手腹泻需要熬药吃,我们才打开了那最大的一个药草箱,哪想到里面藏著一名年轻女子。”
  “是什么人?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她自称水半夏,是逃到船上来的。这名女子小的以前见过,就是经常在马里码头行医的老先生的孙女儿。老先生去世了,水姑娘可能遇到了困难,就在咱们停泊码头时偷偷上了船……”
  舰队前天在马里码头停留了一天,在那里做了一些交易,把从南洋买回的象牙、宝石、珍珠、珊瑚、香料等卖给早已等待在那里的商贩,换取舰队所需要的黄金白银。
  “把她带过来。”男子沉吟了一下,吩咐道。
  “是。”小厮领命出去。
  男子考虑了一下,又叫护卫进来,“辛左,你去把严先生和各船的船长都唤来。”
  辛左领命而去。
  另一名护卫辛右走进房内,“爷,早餐准备好了。”
  “放著吧,等一会儿再吃。”
  “是。”
  这两名护卫虽然美其名叫护卫,实则是两个贴身服侍的小童子,大约十三、四岁,是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负责处理男子身边的一切杂务。
  那名偷偷上船的女子被带到了主船的甲板上。
  甲板上已经有许多人,而居中一名身穿深蓝色长衫的男子则更显得伟岸,宛如海神降临一般。
  “爷,就是她。”青衣小厮对著深蓝色长衫的男子恭敬地说。
  男子高高站立著,冷眼打量著眼前矮小瘦弱的女子,她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肌肤有些发黄,头发凌乱,梳了一个男子的发髻,绑著和身上的粗布衣衫同样质料的头巾,脸蛋上涂满了灰土,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只有一双眼睛大大的,黑白分明。
  她的眼睛很漂亮,是弯弯的月牙形,像是总带著笑容一般。
  只是现在水半夏似乎有些胆怯,瑟瑟地缩成一团。
  她刚才已经听小厮说了,偷渡上船的人要被处死,尤其是女人。
  因为当时的风俗,远洋出海时是不准许女人上船的,因为女人被认为会带来晦气。
  “谁带你上船的?”男子冷冷地问。
  “没有人,是我自己偷偷躲到箱子里的。”她更加垂低小脑袋,但是口齿还算伶俐清晰。
  “真的没有?”男子突然走到她的面前,大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被迫看到男子的脸,被那双比海水更深邃的眼睛一瞪,水半夏的心口一跳,感觉耳朵都红起来,她急忙闭上眼睛。
  天底下竟然真的有这样的眼睛,黝黑,深邃,和他对视时,会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掉入了深不可测的汪洋,寒冷,还让人喉咙像被水灌满一样,突然无法顺畅呼吸。
  简直就像人要溺死在海里的感觉。
  “没有!没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水半夏为了掩饰心虚,大喊起来,“就是我自己上来的,我害怕被坏人抓走,所以……”
  “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男子冷笑一声,松开了手,“偷渡上船者死,这就是船上的规矩。念在你是一名女子,就直接扔到大海里,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运气。”
  船已离开码头整整一夜,把她扔到大海里,不就等于把她丢去喂鱼吗?
  水半夏大惊,伸手抓住近在咫尺的男子手臂,眼睛瞪得大大的,“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上船的,爷爷去世了,我再也没有任何亲人,镇上的恶霸就抓我去做贡女,我宁可死,也不想入宫伺候那种禽兽啊!”
  “贡女?”男子怔忡了一下,又上下打量水半夏,她还不到他的下巴高呢。“就凭你?”
  看到他目光中的讥嘲,水半夏又气又羞耻,“就凭我怎么样?以为我长得不够好看吗?可是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们这些混帐男人,就连我这种不入眼的货色也随时都在为自己的贞洁担忧害怕?”
  男子不怒反笑,眼神却冷酷无比,“女子又如何?又有几个女子是真心想守护自己贞洁的?表面上是个贞洁烈妇,一旦被利诱,还不是成为荡妇淫娃?”
  啪的一声,男人被甩了一记耳光。
  耳光并不太响,因为身高的差距,水半夏只稍微甩到了他的下半边脸上,而且还没办法用上太多力道。
  但是这种羞辱已足以令一个男人发狂。
  “胆子很大啊,嗯?就这么想找死吗?”男人死盯住她,眼睛充血,一只大手猛然卡住了水半夏的喉咙,似乎想把她掐死。
  “你……混蛋……”水半夏憋得小脸通红,已经快喘不上气了。
  “飞渡,放过她吧。”
  一个轻柔温和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水半夏的心狂跳起来,她想努力扭过头看一眼那个人,可是男人的手依然紧紧卡住她,让她根本没办法动一动脖子。
  严峻……严峻……
  水半夏的心狂跳著,只要听到这个温柔的声音,她就觉得自己即使被扔到大海里喂鱼也值得了。
  一双白皙而柔软的手把她从男人的钳制中解救出来,那个人并没有看她,只是把她掩藏在他的身后。
  “飞渡,她不是很有趣吗?不如把她留下吧?到下一个港口再丢下船就是。”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微笑的说。
  “严峻,你想为她求情?”云飞渡冷哼。
  “是。”
  “去洗甲板三天。”云飞渡沉声命令。
  “是。”严峻欣然答应。
  “把她丢到海里去。”云飞渡接著下第二条命令。
  “咦?”面容清秀的严峻有些著急,“你不是答应留她一命?”
  “我答应了吗?我只是因为你求情而惩罚你而已。”云飞渡给了严峻一个警告的眼神。
  云飞渡很少这样,严峻虽然想再劝说两句,但是被旁边的人扯了扯衣衫,只好闭上嘴巴。
  惹怒云飞渡绝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他这么瘦弱,怎么能承担洗甲板的苦活?”水半夏跑出来,皱著纤细的眉毛怒吼,反而把严峻挡在自己身后,像只守护小鸡的母鸡一般,对著云飞渡咯咯叫嚷,“我原本以为海龙舰队里个个都是有情有义的好男儿,原来也和海盗半斤八两。我和严先生没有任何关系,请你取消那个惩罚命令。”
  “你凭什么命令我?”云飞渡盯著水半夏,“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为别人担忧?”
  这个小女人确实很有趣,敢反抗他的人不多,尤其在他发怒的时候。
  “我……”水半夏咬了咬嘴唇,又回头看著严峻,恋恋不舍地退向船舷栏杆,大大的眼睛里已经布满了泪水,“严先生……”
  “什么事?”严峻回头。
  水半夏努力绽放一个明媚灿烂的笑容,笑中带泪,说不出的可怜与可爱。
  “谢谢你。”她含著眼泪,轻轻地说。
  严峻不解地轻轻皱眉。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姑娘啊?
  水半夏转而又怒视著云飞渡,“我自己跳海,不劳你费心,但是你一定要放过严先生!”
  不容男人再说什么,水半夏翻身就跳进了汪洋波涛之中。
  “水姑娘!”严峻大惊。
  “可恶……唔……我还没能嫁一个好男人呢……唔……还不想死……”水半夏不甘心的怒吼声很快就淹没在浪涛之中。
  云飞渡看著滚滚浪涛之中的小黑点,挑了挑眉,忽然怅然若失。
  下一瞬间他的身体就不听大脑的控制了,在所有人更惊讶的眼神中,云飞渡俐落地跳进海里。
  “舰队减速。”严峻立即吩咐。
  “是。”
  “后营派一艘战船去接应他们。”严峻此时俨然一副舰队指挥者的风范。
  “是。”
  云层更加浓厚了,先是一道明晃晃的闪电,然后一声巨响,暴风雨真的来临了。
  可恶!
  为什么都走到了黄泉路上,还会有晕船的感觉?
  剧烈的摇晃让水半夏感到一阵恶心,干呕了两声,几乎窒息的感觉让她难受得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连鬼也长你这个样子?我真是倒楣……”一张放大的面孔正在她的眼前,把她吓了一跳,晃荡之中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迅速下滑,眼看就要坠落时,一双大手抓住了她。
  清晰的灼热感觉让她一怔,再抬头看看眼前面容冷酷的男子,水半夏终于确信自己没有死,而是又回到了这个可恶男人的船上,而且还正被这个可恶的男人抓在怀里。
  “喂……你可不可以……呕……放开我?”水半夏努力想从男人的大手中逃脱出来,结果又是一阵剧烈摇晃,她再次干呕起来,直呕得两眼冒金星。
  她已经呕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之前已经把该吐的全吐了。
  为什么他就可以安然无恙,而她却这么难受?
  云飞渡听话地放开了她,结果她就连人带被跌下了床,摔得闷痛。
  她从被子中挣扎爬起来看那个男人,他的双眼正微微眯著,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水半夏咬牙切齿,“你故意的是不是?”
  云飞渡挑了挑眉,“你有点发烧,还是卧床休息比较好,万一感染了重风寒,在这船上可是很难恢复。”
  “卧床?怎么卧?你们造的什么破船?呕……有点刮风下雨就摇晃成这样?呕……简直不让人活……”水半夏全身上下都难受,已经分不清是头痛、肚子痛、脚痛,还是五脏六腑移了位置。
  有点刮风下雨?
  她还真敢说!外面可是强烈的暴风雨啊!
  “这还不简单?”云飞渡转身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长衫,把她连人带被抱到床上,拦腰把她捆在床上。
  他所拥有的这个舰队已经是当世最优秀的船只了,只是就算对这个小女人说了,恐怕她也什么都不懂吧?
  水半夏目瞪口呆,她试著动了一下,像个笨拙的蚕蛹。
  “这样就不会掉下来了。”云飞渡拍了拍手,很满意自己的办法。
  “你……你这个混蛋!”水半夏气得小脸通红,本来就因为高烧而涨红的脸颊此时更是热得能煮沸一壶水,“你……你……啊啊啊!为什么我没有穿衣服?”
  她气得低头时,才赫然发现自己酥胸半裸,半遮半掩在被子底下,春光无限。
  她胆战心惊,费力地用被捆住的小手再朝下摸,果然还是光溜溜的,连一条亵裤都没有。
  水半夏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过去。
  完了!
  她辛辛苦苦保守的贞洁……呜……她还想留给自己最心爱的男人……
  “你最心爱的男人是谁?严峻吗?”云飞渡冷冷地审视著她问。
  水半夏这才惊觉自己居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既然说出来她也不管了,她昂然回视他,“是又怎么样?”
  “他不会要你的。”云飞渡冷笑一声,似乎感到好笑,忍不住俯下身捏了捏水半夏的脸,“奉劝你一句,如果你真的想找一个好男人,就绝对不要选择他,会毁了你一辈子的‘性福’的。”
  水半夏别开脸,伸手打掉在自己脸蛋上吃豆腐的狼爪,“他好不好不需要你来说,我自会判断!起码他比你这个混帐王八蛋好一百倍……啊啊啊!你为什么也没有穿衣服?”
  从刚才就一直处于混乱状态,所以她现在才震惊地发现他们两人身上根本都是光溜溜的。
  云飞渡裸露的胸膛黝黑而宽厚,四肢修长,有一种奇异的雄性魅惑力,他的双腿尤其长,只是在她面前抱胸站著,就让水半夏仰头仰到脖子酸了都还看不清楚他的脸。
  幸好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还在腰间围了块抹布,不过那块小小的布连遮羞都不太够格,害她还不小心看到了一点不该看的东西。
  她可还是黄花大闺女呢,看了会长针眼的。
  “因为我也要预防受到风寒,四月的海水还凉得很。”云飞渡转身用温热的毛巾把自己全身上下擦拭了一遍,才翻出一套衣服穿上。
  船依然在摇晃,而且越来越剧烈,水半夏也来不及问他为什么要救自己,只管不停地干呕,小脸也不再涨红,反而变得青青白白的。
  云飞渡走过来,左手捏住她的下巴,她愤怒地瞪著他,不知他又要怎么凌虐自己,云飞渡却把右手中一颗黑色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把她的嘴一闭,下巴一抬,药丸咕噜就吞下了肚。
  “呜呕……是什么鬼东西?咳咳咳……”水半夏咳嗽连连,狐疑地瞪著他,担心这个坏家伙会送自己一颗毒药或者一颗春药。
  嗯,看他的样子,很可能是春药喔。
  这个家伙一看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精虫上脑、欲求不满的色狼恶棍,连她的衣服都敢扒,真是不想活了!
  可是……被男人的一双眼睛一瞪,水半夏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虽然很讨厌他,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很有威仪。
  不过……谁怕谁啊?本姑娘可不是被吓大的!
  水半夏挺起胸膛和他对视,比眼睛大,她可从来都不会认输。
  云飞渡却噗哧一声笑了起来,眼睛色迷迷地向下瞄。
  水半夏狐疑地顺著他的目光向下看,忽然尖叫一声,急忙拉起被子想把自己全部裹起来,可恶……被子被衣衫捆绑住根本拉不上来,她的酥胸还是无法完全遮掩住。
  这……这个超级大色狼!
  水半夏低下头,死也不肯再抬起来了。
  云飞渡又轻笑一声,似乎觉得脸蛋气鼓鼓的她格外有趣,忍不住又伸手戳了戳,看她像只小松鼠一样的眼睛和脸颊,让他难得地轻松了下来。
  她的眼睛真的相当迷人,就连生气也是弯弯的,好像总是在笑。
  如果女人都像她这样,或许他也不会那么讨厌女人了。
  感觉到一件厚厚的衣服披到自己的肩膀上,水半夏才缓缓抬头。
  云飞渡正看著她,目光很认真。
  水半夏的心又跳漏了一拍,离这么近才发现这个男人真的很……很讨厌!为什么他的眼睛这样迷惑人?为什么他的脸这样让她心跳加速?
  明明他就没有严峻那般清秀英俊。
  “如果你想活著下船,到下一个码头之前,就乖乖做我的女人。”云飞渡一字一句地说,“乖乖听我的话,不许反抗,尤其是在众人面前。”
  水半夏被吓住了。
  她抓紧手中的衣裳,松鼠一样的大眼睛直直地盯著他,似乎还没能明白过来他到底在说什么。
  “船上不准许有女人,但是我的床伴可以特别通融。这是舰队成立之始就订下的规矩。”云飞渡难得心情好,给她做了个简单扼要的说明。
  水半夏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你还有什么意见?”云飞渡不满意她一副刚出火海又入苦海的表情,忍不住捏了捏她因为高烧而热热烫烫的脸颊。
  他都舍弃自己的清誉而救她了,她居然还露出这副可怜的模样?
  “我……不喜欢你。”过了良久,水半夏低声道。
  她不怒不恼了,只是沉静地诉说一个事实。
  “很好,我也不喜欢你。”云飞渡脸色一黑,嘴角微撇,似乎有些咬牙切齿。
  “我不喜欢你。”水半夏固执地重复这句话。
  “你以为我想抱你吗?”云飞渡更恼了,冷笑一声,眼里是满满的不屑,“把你丢到下一个码头之前,你只要乖乖待在我的舱房里就是,哪里也不许去,尤其是货舱。”
  货舱是绝对不允许女人涉足的,否则就会全部赔光光。
  “喔。”形势比人强,水半夏只能点头答应。
  云飞渡又看了她一眼,甩手离去。
  他的心里充塞著奇怪的不满,这个小女人简单的一句不喜欢,却让他所有的愉悦顿时烟消云散。
  为什么要救她?
  自己到底哪根筋不对了?
  第二章
  不知过了多久,船体终于不再那么摇晃,舱房内也不再黑黑的了,有了一些亮光进来。
  被捆绑在床上的水半夏难受地呻吟著,虽然身上裹著棉被,可她还是感到冷,整个人不停地颤抖。
  或许是云飞渡给的那颗药丸起了作用,她不再感到恶心了,但还是头晕眼花,舱房封闭的空间也让她感到恐惧,她想闭上眼睡觉,对抗这种身体和精神上双重的折磨,可是她怎么也睡不著。
  “水姑娘,你怎么了?”隔著门板,辛左担心地问道。
  她的呻吟声实在太凄惨了。
  “我……好冷……”水半夏有气无力地回答。
  也许她不会被海水淹死,却会被活活冻死。
  “你等一下,我去报告爷。”辛左是个乖小孩,担心爷的女人一旦有了不测,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所以马上跑去找云飞渡。
  留下来的辛右却撇了撇嘴角,皱了皱圆呼呼的小脸,对水半夏说:“你死了心吧,爷才不会喜欢你呢。”
  嗯?
  水半夏的脑袋半清醒半混沌,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为什么她觉得这小鬼的话里有浓浓的醋味?
  不过他的操心是多余的,她才不会喜欢上那个粗鲁野蛮狠心又好色的男人,她喜欢的是温柔似水的严峻。
  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看到他的样子,水半夏哼了一声扭开头。
  高大的男人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女人就是麻烦。”
  不过是跳下海,又没有泡多久,怎么就发起高烧,还迟迟不退?吃的药也不见效。
  “爷,药来了。”辛左又端来了一碗黑糊糊的汤汁,他把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施了一礼后迅速退了出去。
  云飞渡解开了绑在她身上的长衫,扶著她坐起来。
  水半夏却看著汤药皱眉,“我不要喝。”
  苦得要死,为什么这里的庸医不会加一点甘草或蜂蜜?以前她病了,爷爷都会那样给她熬药喝的。
  云飞渡不理她的任性,一把捏开她的小嘴,端著碗就朝嘴里灌。如果不乖乖喝下,水半夏相信自己一定会被他呛死。
  喝完药,水半夏苦得频频伸舌头,云飞渡的大手又伸了过来,一颗甜丝丝的东西就落在了她粉红的小舌上。
  “咦?”水半夏诧异地看著他,好像是桂花松子糖的味道。
  “女人就是麻烦。”男人还是这句让人火大的话。
  怕吃苦,怕受累,禁不起一点风吹雨打,女人就像娇弱的花,想想就让他感到不耐烦。
  听到这句话,水半夏决定把心里一点点的感恩也吞下去,不管他怎么做,归根究柢还是以嘲笑她为乐,岂有此理!
  重新躺下,水半夏还是不停发抖,她抓紧被子问:“喂?你还有没有被子?我好冷。”
  云飞渡皱了皱眉,忽然伸手解自己的衣裳。
  “喂!喂!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禽兽……唔……我可是个病人哪……唔哇……”
  “闭嘴!只喝一点海水就发烧的人,没有挑三拣四的权利!”云飞渡不顾水半夏的抵死反抗,自己掀开被子挤上了床。
  床不算小,足以装下三个水半夏,可是云飞渡一躺上去就显得狭小。
  “色狼!坏蛋!你是个趁人之危的坏家伙!”水半夏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拚命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小团,想躲开这个强大到几乎不可抗拒的男人。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已经被洗干净的清秀小脸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红,身体瑟缩成一团,月牙儿眼睛却努力瞪著他。
  这模样竟也万分挑逗。
  云飞渡叹了口气,伸手遮住她的双眼。如果她再这样挑战自己的本能,他就决定不再做个柳下惠。
  他叹气。
  再叹气。
  终于相信这个女人是专门来给他找麻烦的。
  “别乱动,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把她因为高热和恐惧而战栗不停的身体拥进自己的怀中,云飞渡极力压抑住已经有些粗嗄的声音喝道。
  “你……”水半夏还想挣扎,可是女性的本能让她发觉男子的状态有些危险,只好乖乖安静下来。
  男人炽热的身体像一个强大的热源,把她整个娇小的身体都裹在其中,水半夏虽然觉得这样很不合礼教,但是……真的好舒服。
  他的胸膛很宽厚,几乎是她的两倍宽;他的肌肉很结实,可是却很好摸、很光滑;他的身上有一种海洋的味道,却一点也不腥涩。
  最重要的是,他只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并没有做其他动作。
  水半夏松了一口气之后,怯怯地在他的怀中抬起了小脸,想偷看他一下,却遇上了那双比海洋还深邃的眼睛,也正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
  她的心怦的一下巨跳,急忙低下头,把自己的小脑袋使劲埋起来,可是……为什么她的嘴巴会不小心碰到他的乳尖?呃……好像还挺起来了。
  水半夏感到自己的脸顿时燃烧了起来,想躲,却又不敢动弹,过了半天她才小心翼翼地移动了一下,却听到上方传来丝丝的压抑喘息。
  “你能不能安分点?”云飞渡几乎咆哮出来,如果可能,他很想把她再次扔到海里。
  他没想到她那看似羸弱的身体其实发育得相当不错,尤其胸前的双峰相当傲人,这样两人身体摩挲,让他许久没有碰过女人的身体想不起反应都难。
  “我……谁让你这样做了?”水半夏反驳他,可是口气却格外虚弱,连她自己也不懂为什么这样心虚。“我……的衣服呢?我要穿衣服!”
  “洗了。”
  被海水浸泡的衣服,里面充满了盐分,根本无法再穿。
  “那……给我你的衣服。”
  她不要再这样了,两个人赤裸相对,太诡异了。
  “病人就给我安分点!”云飞渡再次咆哮,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双眼如火地逼视著她,“如果你不想现在就被吃掉,就给我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
  他的坚硬已经抵在了她的双腿之间,水半夏的战栗胜过了害怕,这种感觉……真的好奇怪。
  她的身体更热了,脸红得几乎能滴血,但她却还是急忙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她可不想真的被吃掉。
  感觉到有什么在啃咬自己的脸,痒痒的,湿漉漉的,水半夏的小嘴咕哝了两下,却继续酣睡著,以为是蚊子叮咬的她只是随手打了一下。
  啪的一声,不太响亮,只是……这只蚊子好像有点大?
  “水、半、夏!你给我醒过来!你打我打上瘾了是不是?”
  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耳畔咆哮,肩膀被什么抓住,身体又开始上下晃动起来,让她不得不睁开眼。
  眼前是一张愤怒的脸。
  “咦?”水半夏不解地眨眨眼。云飞渡的左半边脸上好像有个红红的手印?
  天色似乎又黑了下来,舱房里的光线不太好,她不知道是不是看花了眼。
  云飞渡的牙齿磨得霍霍响,可她还是一脸茫然,再也忍受不了的他低头咬住了她的嘴唇。
  软软的,涩涩的,还带著一点药汁和桂花糖残余的味道。
  “唔……你……色狼……放开……”水半夏终于从半梦半醒中彻底醒了过来,指甲深深地嵌进了男人结实的后背肌肉中。
  “是你引诱我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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