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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冰冷的心加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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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顺顺遂遂的走下去,结婚生子,可是,她却遇到了爸爸。
  爸爸只是个穷职员,他们之间的恋情就像连续剧会有的情节一样,因门不当户不对而不蒙妈妈娘家的应允,经过一番抗争后,他们以私奔作为结束,很老套,但也很有用。
  在生下我以后,爸爸、妈妈曾抱着我回祈家寻求谅解,不料祈老夫人以一句“从此以后断绝母女关系”的话把我们一家三口赶了出去。这些事,都是后来我在丧礼时从亲戚口中听到的,他们从未放弃任何让我明白我是累赘的机会。
  即使后来爸爸、妈妈过世,也未能软化她的心,她没什来参加丧礼,别说她不知道,因为我那群“亲戚”在得到消息后,第一个找上的便是她,希望能够从中捞点好处,然而,却碰了一鼻子灰,当然,这罪又归咎到我的身上。
  石维彦的出现打破了我原有平静的生活,我想不通,既然当初她已宣称和我毫无关系,今日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要我回祈家继承产业,难道我身上那一半的祈家血液有那么重要?足以令她拋弃十八年来对爸爸的轻视和对妈妈的不满?这一切让我觉得像一出蹩脚的三流连续剧情节,状似一个刚愎自用的老人后悔早先所做的一切,意图弥补,多么的赚人热泪。
  不过,我并不这么觉得,或许她只不过是要一个财产继承人而已,而我正好血缘与她最接近,有幸雀屏中选。
  此刻我只觉得烦,我无意要祈家的任何东西,但是,她的坚持却打乱了我的步调。
  三天后,石维彦又出现了,在我放学即将出校门的时候。
  我正沉迷于天际的那抹霞光辉映的惊艳中,他的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抬起头来看到是他,沉下脸来,无言的瞪着地。
  “我说过,我不会放弃的。”他看着我,定定的说。
  我继续瞪着他,表达我心中的不满。
  他的出现似乎引起了出校门口的同学的注意,四周交头接耳的声音络绎不绝,形成一圈无形的压力,但我却不明白为什么。
  我的困惑很快的得到答案,由四周飘来的几句对谈中虽然不清楚,但频频出现的“痴情男子”这四个字,让我知道同学对他好奇的原因。
  一个念头跃入我的脑海,“你跟踪我?”这是唯一能够想得到他在这里持续出现的理由;什么痴情男子,什么真心的等待,都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更不可能和我搭上关系。
  “没错。”他承认了,依然是面无表情。
  和他见了两次面,他总是冷得让人心寒,丝毫找不到半点温度。
  “你……”我有种隐私遭到窥探的恼怒,但我又能如何?打他?骂他?
  “上车。”他无视于我气愤的表情道。
  我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我绝对有足够的时间等到你回心转意。”他淡淡的道。
  这卑鄙的小人!
  最后,我还是上了他的车,因为我不想再承受同学们探询的眼神;我以沉默表达我的不满,而他也不主动和我交谈,车子几乎绕了大半个台北市,才在一处豪华得惊人的旅馆大门口停了下来。
  门房趋向前来,打开车门,一看到是石维彦,他惊呼了一声:“石先生,原来是您。”脸上充满恭敬之意。
  他点了点头,“你忙你的吧!我只是来看看,不用告诉别人。”
  那门房应了声是,退回原位。
  “这里是祈家名下的旅馆。”下了车后,他对我说。
  我这才明白他带我绕这段路的目的,他是想让我见识祈氏的产业,果然是家大业大,但,那又如何?
  “我已经看够了。”参观完三、四处祈氏的产业后,站在一处同属于祈氏的俱乐部游泳池畔,我开口了:“我的答案还是一样,不!”
  “急什么?”他燃起了一根烟,把表情隐藏于迷雾之后,“你看的只是一小部份。”
  “但这些也够我了解祈氏的财势雄厚了。”我漠然的道。
  “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想继承祈家家业的人多不胜数。”
  “是吗?包不包括你?”我嘲弄的反问。
  他的脸色不变,“或许吧!”
  “那你又何须强迫我答应?我不答应,你才有机会,不是吗?”
  “那是我的事。”
  “答不答应,也是我的事。”我冷冷地回他一句。
  “你……”我总算看到他的扑克脸变了,这让我有种复仇的快感,这念头实在很孩子气。
  我的快感并没有维持多久,他又回复到一贯的面无表情。
  “不要故作姿态,祈老夫人诚心要你回去,即使你回去的理由只是为了祈家的产业,她也不会介意的。”
  这次换我脸色变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扭头就走。
  他一把拉住了我。“傲气自尊比什么都来得重要是不是?你不怕日后后悔?”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甘示弱,以同样的冷淡道。
  “这算是某种形式的抗议吗?”他扣住我的肩,不耐烦的说,“你想向祈老夫人抗议她曾经对你做过的一切?小心弄假成真,祈老夫人并不是那么有耐性的。”
  “你爱怎么想是你的自由。”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我想,在此刻,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你……”
  我们两个怒目对视着,谁也不肯先示弱。
  “维彦。”一个声音打破了我们的对立。
  石维彦转过头去,挤出一个客套的表情,“南杰,你也来了。”
  “正要回去。”他看向我,“这位是?”
  “桑晴小姐。”好一会儿,石维彦才勉强的报出我的名字,但很显然的,他并不打算介绍这个人给我认识。
  那人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表情,显然知道我的来历。
  “你好,我是柯南杰。”他自我介绍着。
  我点了点头回礼,小顾矜持,直截了当的问:“柯先生,你要下山了吗?我能不能搭你的便车到山下去?”
  我受够了石维彦,再和他相处下去,我必然会疯掉,若非俱乐部在山上,交通不便,我老早撇下他走人。
  我的话一出口,石维彦脸色马上变了,柯南杰脸上则闪过一抹惊讶,但他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掩饰掉那抹惊讶,他点了点头道:“我很乐意。”
  不再看向石维彦,我跟着柯南杰走向停车场。
  第三章
  又是一波寒流来袭,单薄的制服外套挡不住寒风侵袭,也让人失去了活动的欲望。
  一到学校,我就被同学团团围住,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引人注目,询问我的,不外乎是石维彦和我的关系。问的人殷殷切切,而我一概以冷漠回答。得不到我的答案,不少人老羞成怒。孤僻如我,已然听了不少版本的流言,其中也有不堪入耳的,柯南心就气恼的直骂我:“你也真是的,人家都已经骂到你头上了,你还老老实实的任她们骂,你是白痴啊!”
  “理她呢!”我趴在窗口,懒洋洋的道。
  我并不是真的豁达,可以真任人讥笑辱骂,我只是懒,觉得厌烦,不想蹚进这淌浑水里。说真的,我倒班被慕那些说流言的人,年轻就是可以任意的说些不负责任的话,不怕伤害到别人;我羡慕她们的畅所欲言,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好老,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可是,柯南心却不服气。
  “人家当你是软柿子耶!你再闷声不吭,哪天真被吃掉了,可没人替你收尸。朱小欣那票人根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谁不知道她们轮流到你那个痴情男子面前去搔首弄姿了好几回,人家可甩都不甩她们。”
  “他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可是,他是因为你而出现,不是吗?”她淘气的对我眨了眨眼。
  我没办法否认,他的确是为我出现,柯南心的话一语成谶。
  “我和他的确一点关系也没有,爱信不信随你。”我只能这么说。
  柯南心大感扫兴,在我身边叨念着,“你老是这样,什么事都不吭一句,难怪人家要误解你。”
  嘴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哪管得了那么许多……
  但是,我并没有向柯南心辩解。
  有了昨天的教训,今天我足足晚了一个小时才步出校门,校园里的人早已散尽,门口的石维彦仍等待着,真是毅力十足的男人,可惜我不感动。
  “没有用的,石先生。”我在他面前站定。“你可以在这里站到世界末日,但我仍不会改变心意。”
  他只是看着我,没有答腔,眼神幽深难测。
  我不想再和他耗下去了,这几天的混乱已够我头痛,我得把话说清楚,让一切告个段落。
  “你只是受雇于人,请你回去告诉你的雇主,我拒绝,而且不会改变心意。不要再来烦我了,我受够了。”
  他沉思的看着我,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我的任务就是让你答应。”
  “并不是每一件事你都能够办到,更何况,这只是个小案子,我相信你事务所里还有更多更重要的案件等着你完成。”
  “我目前最重要的案件就是让你点头签字。”
  “难道我不点头,你还打算和我耗到底,什么事都不做了?”我觉得可笑。
  “没错。”他居然点头了。
  我无法抑制的大笑起来。
  他只是看着我,沉沉的声音穿过我的笑声,“你并没有把文件看完,否则,你该知道,只要你签字,我就是你的监督人。”
  “监督人?”我停住笑。
  “没错。你的生活、训练、礼仪等任何事,皆由我负责。”他依旧冷静。
  我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太可笑了,我已经够大了,不再需要保母。”我忍不住讥刺他,“原来律师还兼职保母,怎么?一个月薪水多少?”
  “律师并不兼职保母。”他的表情没有改变,依然是没有温度的冷漠,“我监督你是例外。”
  “你不怕被人讥笑你是一个高中小女孩的奶妈?”我继续恶劣的冷嘲暗讽,希望吓退他。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是为你而存在。”
  我再度怔了怔,我有没有听错?多可笑的台词?我忍不住又要笑,而他严谨的表情却止住了我的声音。
  “没什么好笑的,桑晴,我的确是为你而存在,虽然我一开始也不喜欢,但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你也是。”
  这是他头一次直接叫我的名字,我竟有一种被震撼的感觉。
  我用力甩了甩头,不,那只是错觉。
  “你当你是在演又艺连续剧吗?说出这么三流的台词,你不脸红吗?”我用怒骂虚张我的声势。
  “你避不开的。”他对我说。
  “不!”我叫了起来,忿然地瞪着他,惯有的冷漠孤傲破他短短的五个字打散了:“你根本就是疯子,胡扯一通,和你说话只会浪费我的时间。”
  我转身要走,他的声音又追了过来,“你避不开的。”依然是同样的五个字。
  我回过头去,吼道:“停,我不想再听了。”
  边说着,我的脚下不停,快速的往校门口跑了出去,偏偏耳边仍回荡着他魔咒般的话语——
  我为你而存在,
  为你而存在……
  霓虹灯亮了起来,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行色匆匆,我像一缕无主的孤魂,夹在人群中游荡,仿佛错置了时空,找不到出口。
  我望着街上的人群,猜测着他们要到哪里去?是回家?是去吃饭?还是去赶赴约会?不管如何,总是有个目的的,而我,却不知该往哪里去,我不想回家,一个没有家人的房子不能称为家,只能算是个空壳子。
  走累了,我坐在百货公司前的行人椅上歇脚,任疲倦占领我全身上下。
  “桑晴。”
  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但我并没有听得很真切。
  “桑晴。”
  这次我清楚的听见了,抬起头来,我看到一个男子向我走来,手臂间还挽着一个走在时髦尖端的女伴。
  我困惑的看着他,只觉得他面熟,却又叫不出他的名字。
  “我是柯南杰。才隔了一天,你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真令我失望。”他带笑看着我。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在俱乐部送我下山的男人,我朝他点点头。
  “南杰,时间差不多了。”时髦女子扫了我一眼,立即判断我没有威胁性,遂拉拉柯南杰,不耐烦的说。
  柯南杰敷衍的应了一声,仍对着我说:“等人吗?”
  我摇了摇头。
  “南杰。”时髦女子更不耐烦了。
  柯南杰连理都没理她,一径对着我说:“那好,我请你吃饭。”
  我还来不及表达我的错愕,时髦女子已先失态的叫了起来,“你要请她吃饭?那我呢?”
  “你先回去,我日后再补偿你。”
  时髦女子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下次,下次!我们明明约好的,你居然为了一个发育不良的小女孩爽我的约。”
  依我看来,她的气急败坏恐怕不是因为柯南杰爽约,而是因为他是为了我这个她原本判定对她没有威胁性的小女孩而推拒她的约会,觉得拉不下脸来。
  柯南杰沉下脸来,气势十分吓人,那时髦女子似乎被吓到了,一时之间讲不出话来,我看在眼里,不由得对她心生同情。
  我不打算和他们瞎搅和,站起来准备走,却被柯南杰拉住。
  “你先走吧!”他淡淡的对女伴下命令,紧紧扣着我的手腕,无视于我对他的怒目相视。
  女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狠狠瞪了我一眼,昂起下巴,姿态高傲的走了。
  “你不该拿我当挡箭牌的。”我挣开他的掌握,觉得好厌烦,冷冷的看着他。
  “我没拿你当挡箭牌。”柯南杰把手插入西装裤口袋,似笑非笑的说:“在遇见你之前,我的确打算和她一道共进晚餐,可是,在看到你以后,我改变主意了。”
  “算了!”我不想深究,转身想离开他,重新寻找清静。
  再度的,他拦住了我。
  “你还欠我一顿晚餐,桑晴。”
  他直呼我的名字,这使我皱了皱眉。
  “我不欠你什么。”我试图经过他,但他拦得滴水不漏。
  “你欠我的!起码那一次,你欠我送你下山的人情。”他微笑着。
  “你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像这种挟持人情逼迫人家还的人算不上好汉,我真后悔搭他的便车下山。
  他却一脸得意。“走吧!”
  他托住我的手肘,强迫我跟上他的脚步。十分钟后,我坐在一家豪华的餐厅里,心不甘情不愿的享受着侍者彬彬有礼的招呼。
  由柯南杰的行事气度看来,不难察觉他的生活层次与我不同,他是属于纸醉金迷的上层社会,所以,所选择的餐厅当然也是符合他身份进出的地方,我这一身学生制服夹在各家名牌服饰间,显得突兀且格格不入。
  从入座到上菜,柯南杰始终托着下巴,定定的看着我,我原是不想理他,却被他肆无忌惮的目光惹恼,遂冷冷的瞪了回去。
  他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似乎觉得有趣。“你总是像个刺猬一般对待别人吗?”
  “而你总是这么高高在上,不理会别人感受的强迫别人吗?”我与他针锋相对。
  他又笑了,一手托着脸庞,一手懒懒的敲着桌面,表情无赖,却迷人。“没错,但事实总证明我一向能够达成目的。”
  我一时词穷,不知如何反驳他,只能瞪着他表达我的不满。
  他又笑了,“小女生。”他这般说,语气暧昧,不知是嘲讽,还是带点宠溺,像长辈看到讨人喜欢的晚辈应该有的反应。
  我想,前者的可能性居多吧!我很明白,我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带有讨人喜欢的特质。
  他没再说话了,我们静静的吃饭,我吃的是奶油焗明虾,是柯南杰作主点的,他说这道菜是这家餐应的招牌菜。
  的确,这道菜闻起来很香,可是我却没有胃口,虽说在国外住了十年,但我还是没有染上外国的饮食习惯,我不喜欢任何加上起司的食物,那股浓浓的奶油味总是使我反胃。
  勉强吃了几口,我就放弃了,放下刀叉,打量餐厅里形形色色的人物。
  这家餐厅是采会员制的,能够进来用餐的客人都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由穿着、由举止、由气度看来,无一不在昭示着他们的事业成就。
  我扫视了四周一圈,视线停在柯南杰身上。
  我并不否认,他的确是个极出色的男子,这由他一进餐厅,各式女子便明着暗着把视线定到他身上可以看出来,他的一举一动全透着年少得志的意气风发,那是没有一番成就显现不出来的。
  可是,他的霸气也同样惊人,强迫别人强迫得理所当然、毫无愧色。或许某些女子会喜欢他的霸气,视为大丈夫的本色,但这却是我最难忍受的。
  我不由得想起了石维彦,石维彦和他是同样阶级的人物,同样有着让人注目的风范,可是,石维彦冷的像冰,柯南杰则像风,放荡不羁,无法捉住的风。
  柯南杰终于注意到我停止用餐,他抬起头来看着我问:“怎么?不合胃口吗?怎么不早说?”
  “你并没有给我机会。”我淡淡的提醒他他的独断独行。
  他挑了一下眉,手指一弹,招来侍者,“请给这位小姐菜单。”
  侍者应了声是后,便要走回去,我立刻阻住他,“不用了,我想回去了。”
  “你还没吃到什么。”
  “我不想吃。”
  侍者为难的看看他,再看看我,显然不知该怎么办。
  柯南杰一挥手,让他先下去,才道:“想逃吗?”脸上带着浓浓的兴味。
  “你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柯先生……”
  他打断了我,说:“南杰。”
  “柯先生……”
  “或者,你可以叫我杰。”
  我挫败的闭了闭眼睛,这男人的脸皮肯定是超合金、不绣钢做的。
  “我本身并没有什么价值。”跳过了称谓,我直截了当的说,“我已经拒绝了石维彦,可不可以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你以为我请你吃这顿饭是为了祈氏?”他挑眉看我。
  我抿着唇,不回答。不然还能为什么?在石维彦还没出现之前,我的生活是一池平静的水,他一出现,马上在湖面上掀起惊涛骇浪。
  柯南杰笑了,“你可能不知道,柯家和祈家虽然是世交,但祈家走的是饭店、房地产,以及电子工业为主的生意,和我们柯家并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我犯不着因为你是祈氏的继承人而来接近你。”
  我看着他,等他说完。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道:“我之所以接近你,纯粹是个人因素,我对你十分感兴趣,桑晴。”
  我一怔,笑了起来。
  “你不信?”
  我一耸肩,“今天不是愚人节,柯先生,先是石维彦,再来是你,我受够了。”
  “石维彦也行动了?”他的眼睛微微一玻В拔腋貌碌降模豢赡苊挥行卸!
  什么意思?我狐疑的看着他。
  他没有回答我,反而对我绽出一个充满自信的笑容,“无所谓,有竞争更能增加我的斗志。”
  我再度愕然。
  “别开玩笑了。”说得像真的。
  “我没有开玩笑。”
  我看着他的眼睛,竟从他的眼底看到了认真。
  我不由得一阵心慌。“我不喜欢成为别人戏弄的对象。”我故意漠视心中的波动,大声道。
  “我绝对没有任何一丝玩笑的心态。”他说。
  我霍地站了起来,抓起书包便往外冲。
  我知道我逃离的方法拙劣,但我无法克制自己。我一直跑到大马路上才停了下来,他没有追上来。
  外头正飘着毛毛细雨,失去了钢筋水泥的屏障,那一点一滴的雨丝便飘到我的身上,带着沁人的寒意。
  我没有寻求遮蔽,反而半仰起脸,任雨点洒在我的脸上、颈上……
  第四章
  淋了一路的雨,换来的结果是感冒了,隔天正好是礼拜大,只上半天课,我索性请了假,抱着沉重的头,在卧房昏睡了一整天;直到礼拜一上课,我仍觉得有些不舒服,鼻水流个不停,但并没有什么大碍,我实在没有理由不来上课。
  一到学校,柯南心马上冲到我跟前问:“桑晴,你怎么了?上个礼拜六怎么没来上课?”
  “感冒了。”我答,摊出课本。早自修要考英文,幸好是考英文,几年旅居美国的经验总算派上用场,如果换作别的科目,以我完全没有准备的状况下,肯定死得很惨。
  “怎么会突然感冒了?虽然有寒流来,可是,这几天的天气还算稳定啊!”柯南心惊讶的问。
  “淋雨了。”我仍淡淡的说。
  柯南心还想再问,所幸另一个同学把她的注意力拉了过去,让我可以稍作喘息。
  学生的生活其实是很单纯的,不外乎由一连串的考试、一连串的课业,以及一连串的枯燥所组成。但是,如果没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日子恐怕就太难熬了些,所以,偶像的应时出现不是没有道理的,我想,至少他们满足了少年爱作梦的心态,也让他们的热情活力有了管道发泄。
  这样的日子其实是很好过的,转眼间便放学了。
  我慢吞吞的收拾着书包,柯南心又挨到我身边来,说:“桑晴,待会儿有没有事?”
  我看了她一眼,老实的道:“没事。”
  “那正好,走,到我家去。”她不由分说的就帮我把桌面的书籍、文具全扫进书包,拉起我就往外走。
  我被她拉得跌撞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脚步,“我到你家干什么?”
  “只是吃顿饭嘛!”柯南心理所当然的道:“我爸老说,我都没带同学回去,肯定是人缘不好,所以,我才要带你回去印证一下啊!反正你下了课也没事,去去又不会怎样!”
  她不容我拒绝,硬拉着我一道回她家去。
  当一栋花园别墅跃入我眼底时,我不由得微微吃了一惊,柯南心居然是个富家千金!她平常看起来就像个邻家女孩般可亲,我实在很难把她和豪门联想在一起。
  一进门,马上就有女佣迎了过来,替我们取走书包和外套,让我们换上舒服的拖鞋。
  “我们家七点才开饭,我们先上楼去。”她把我拉到她位于楼上的房间。
  柯南心的房间就和她的人一样,给人一种清清爽爽、舒舒服服的感觉,不像一般女孩子的房间总会有些小东西装饰,她的房间除了应有的家具外,只有窗口挂了一串风铃点缀,反而给人一种无拘无束的自在感。
  我们在她的大床上坐了下来,她抱着一个抱枕,直直的看着我。
  “看什么?”我被她看得有些别扭。
  她神秘的一笑,眨眨眼说:“桑晴,我觉得你很特别耶!”
  “特别?”我不解。
  “是啊!有哪个高中生能够像你一样,独来独往,不管别人的看法。”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有沉默。
  “我觉得你的背后一定有个故事,”柯南心又说:“可是,你一定不肯告诉我,就像你和那个痴情男子的关系,你也不肯透露。”
  突然提到石维彦,我莫名的有点心慌,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神情。
  “桑晴,你怎么了?”柯南心挨近我,不解的问。
  “没什么。”
  门上突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转过头去,马上欢呼一声,奔向来人,快乐的喊:“大哥!”
  我慢了半拍才礼貌性的看向来人,一看之下,我的脸色马上僵住了。
  柯南心……柯南杰……只有一字之差,我早该猜到的。
  “我们又见面了,桑睛小姐。”柯南杰一手揽着柯南心的肩,一手扶着门缘,对我自信的一笑。
  “哥,你认识桑晴?”柯南心看看我,再看看她的哥哥,一脸惊讶。
  “我们见过两次。”
  我没有耐性看他们兄妹一搭一唱,铁青着脸,站起身,立即往外走。
  “桑晴,”柯南心赶到楼梯口,拉住了我,一脸不解,“你怎么了?”
  “不要再演戏了,我不会上当的。”我沉着脸,看向柯南杰。
  “什么演戏?”她怔了征,才恍然大悟,“你以为我是故意设计你来我家见我哥的吗?我真的不知道你认识我哥啊!”
  我冷哼了一声,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不信你问我哥,哥。”她求救似的看向柯南杰。
  柯南杰耸了耸肩,总算开口了,“桑晴,我真的令你那么不自在吗?你连一刻也待不住?”
  这男人傲慢得让人讨厌!
  “哥!”柯南心气急败坏的瞪了他一眼,又转向我道:“桑睛,我真的不知道,我没骗你,我拉你来只是想让我爸爸看看你。”
  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我的存在?我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二话不说,挣脱她的手,径自朝楼下走去。
  柯南心赶了过来,再度拉住我。
  我冷冷的看向她,“放手。”刚才她硬拉我来她家,我没有坚决拒绝,是因为认为她没有恶意,反正下了课我也没事,所以跟她一起来,但既然知道背后的原因,我便一刻也不想多留。
  “桑晴,你听我说嘛!我真的不知道你和哥认识。”柯南心急得直跺脚。
  柯南杰倒是没什么行动,只是饶富兴味的看着我和柯南心拉扯,像看戏似的,这令我更加恼火。
  “怎么了?”一个低沉肃穆的声音传了过来,介入我和柯南心之间,我循声望过去,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站在楼下的楼梯口,仰头看着我们,他的眉目之间有些神似柯南杰,却又比他多了一份沉稳庄重,让人一看了打心底信任,他应该就是柯家的男主人吧!
  “爸!”柯南心飞奔下楼,跑到那男人身边,喊道:“我同学突然说要走,你帮我留留她嘛!”
  “哦?”柯伯父以慈蔼的目光看着我。
  打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这样的目光并不会让人觉得不愉快,反而透着一种暖暖温情,这让我有一种又熟悉、又温暖的感觉,像父亲慈祥的注视,但是,我从没见过他啊!
  “你是桑小姐吧?”他朝我一笑。“我常听南心提起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呢?就要开饭了,再多留一会儿吧!”
  “我……”
  我还没说完,柯南心就一迭声的道:“对嘛!对嘛!我爸都这么说了,你总要给点面子留下来嘛!”
  不等我回答,她又奔上楼,把我推到楼下的餐桌旁,我只好留下来。
  柯家的餐厅完全是西式的,长长的餐桌,把人与人的距离拉开来,充满疏离感。说真的,我还是比较喜欢中式的用餐法,可以大家围成一桌,热热闹闹的谈天吃饭。
  不过,当饭菜送上来的时候,却令我吓了一跳,竟是中式大杂烩的一道道上菜,而非西式的一人一份。
  柯南心看出我的惊讶,解释道:“我妈不在时,我们都是这么吃,比较自在。”
  “伯母呢?”我礼貌性的询问。
  “可能去打牌吧!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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