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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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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流星根本没有来过这个村庄,也没有人见过他,一切只是谣言。
  上官云中有多失望不言可喻,就连余恨知也快失去力气,他们来来去去奔波了一个多月,也只是枉费,任谁都高兴不起来。
  他们又花了半天的时间赶回城里,当他们回到客栈时已经疲累不堪,随便点了些饭菜果腹,便早早上床睡觉,两个人都累坏了。
  疲累使他们沉沉入睡,但满腹的心事又让他们睡不安稳,尤其是余恨知,一直盘算着该怎么劝上官云中回京,翻来覆去,就是无法真正入睡。
  “三更喽!”街上的更夫敲响手中的铜锣大喊。
  “锵!”
  时间已来到子时,大部分的人都睡了,只有宵小会在这个时候活动。
  “喀。”上官云中的房门,在此时被一道神秘的黑影撬开了一条缝,一双漆黑锐利的眼睛像猎鹰般地扫过房间,确定房内除了上官云中之外再没别人后,悄悄推开门,偷偷摸摸溜进房里。
  沉睡中的上官云中,一直在作恶梦,她梦见自己掉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四周乌漆抹黑找不到出口,因此而心焦不已。
  她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出口?
  现实中的上官云中额头不断冒出细碎的汗珠,沿着她的脸颊流下。
  到底藏在哪里,为何都找不着?
  侵入上官云中房间的歹徒,也拚命翻箱倒柜,寻找云中书。
  莫非藏在包袱里面?
  不消说,这位一路跟踪他们,好几次趁着他们出外打探消息,侵入上官云中房间搜索的盗贼,便是苏总管雇请的杀手。在湖边欲摸走上官云中包袱的人是他,今日尾随在后却又中途转弯的人还是他。原本他以为上官云中他们闲晃多日,终于决定今日前去取书,正想半路打劫,谁知道又被上官云中发现,害他不得不转向因此而跟丢了他们,逼得他只得采用老方法,夜半偷窃。
  杀手判定今日上官云中和余恨知之所以风尘仆仆赶到外地,为的就是取回云中书。他同时也误以为,他们已经把书拿到手,想趁着月黑风高之际,把书偷走带回去复命。
  上官云中的包袱就搁在她脚边,杀手于是小心翼翼走过去搜包袱。上官云中因为受到恶梦的困扰始终睡不好,最后干脆用力睁开眼睛,摆脱恶梦,不料却陷入一个比恶梦还要可伯的险境。
  “你、你是谁?”黑暗中的身影看起来有几分熟悉,好像曾见过。
  “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上官云中起身,拉高身上的棉被,随时准备尖叫。
  黑影向她移动一步,她立即放声大叫。
  “救命啊,有人闯进来!救命啊——”
  “不准出声音。”杀手见大事不妙,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闻风而至的余恨知也在同一时间闯进房里。
  “你想干什么?”余恨知一瞧见心上人遭欺负,不得了,立刻拿出当年打架的功夫,一把掐住杀手的领子,将他狠狠摔到地上。
  杀手没料到余恨知会突然出现,惊讶之余也跟着站起来朝余恨知挥拳,两个男人于是扭打成一团。
  论身材,杀手不若余恨知高大。论力气,正在狂怒中的余恨知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杀手很快便发现在这场肉搏战中,自己占不到好处,于是乘隙仓皇逃命。
  余恨知三两下就把杀手打跑,上官云中终于见识到余恨知厉害的一面,难怪他坚持非得跟来不可。
  “你还好吗?”余恨知最关心的还是上官云中的安危,那可恶的夜贼要是敢伤她一根寒毛,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还、还好。”她勉强一笑,在黑夜中看不清楚,但受惊的语气已经够令人担心了。
  “你真的没事吗?”他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拥进怀中,让她的脸靠在自个儿的胸膛,柔声安慰。
  “真的没事。”她虽然仍忍不住颤抖,但心情已经逐渐平复,不碍事儿。
  余恨知低头吻她的额头,发现上面布满汗珠。
  “还说你没事?你整个额头都是汗!”他心疼地用袖子将她额头上的细汗擦干,不让她漂亮的脸上留下任何一滴脏污,虽然在黑暗中并不是看得那么清楚。
  “我只是作恶梦。”她依偎在余恨知的怀里,好庆幸他坚持陪她来,好庆幸他们相遇,因为有他,一切都开始变得美好起来。
  “作了什么恶梦?”余恨知同样觉得人生真美妙,能够像这样陪在她身边,天荒地老他都不愿意走开。
  “我梦见自己跌入一座山谷找不到出口。”她恐惧的情绪表露无遗。
  余恨知静静拥着她不说话,这恐怕是她心情的投射,她因为一直找不到她哥哥,才会觉得慌,觉得透不过气吧!
  想到她一个弱女子,竟然背负着如此巨大的情绪,余恨知就觉得不忍,直想给她安慰。
  他支起她的下巴,用最温柔的吻告诉她:不要慌张,无论四周有多黑暗,他陪她一起摸索。他接着又轻啮她的耳垂,向她保证:黑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身边没有人,而他会一直在她身边,直到永远。
  这已经是一个女人能够梦想的极限,上官云中再也忍不住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余恨知又心疼。
  “你怎么又哭了?”他的原意是要安慰她,不是把她弄哭。
  上官云中摇摇头,主动勾住他的颈子,埋在他的肩头大哭特哭。多日来的委屈和焦虑,似乎都随着这一发不可收拾的泪水流尽,内心跟着舒坦许多。
  “你一直趴在我身上,对我来说真是一个天大的折磨。”她舒坦了,开始换他不好受,他的男性本能该死地被唤醒。
  “啊?”上官云中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余恨知,惹得他诅咒连连。
  “我、我想要——”他实在说不出这么兽性的话,但又把持不住,怎么办?
  “你想要什么?”她不懂他为何吞吞吐吐,平时都舌粲莲花。
  “我想要——”该死,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替代的字眼吗?一定要把话讲得这么明?
  “你到底想要什么?”有话就该一次讲清楚啊,扭扭捏捏的,算什么男子汉?
  “我——我想要你!!”
  他是说清楚了,现场的气氛也尴尬了,两人同时说不出话。
  余恨知搔搔头。
  “我看,我还是先回房好了——”他原本想推开她起身,领子却意外被抓住,接着就只看见她羞怯地低下头,喃喃地说。
  “我、我也没说不行啊……”上官云中的声音小到比蚊子还小,然而余恨知还是听见了,并且不断地眨眼。
  “云中?”不会吧,这么走运,她真的答应?
  “嗯。”上官云中点点头,脸都快埋到床底下,余恨知笑着捧起她的脸,给她一吻。
  这几天来,他们都在接吻,早已驾轻就熟。
  上官云中从原来的生涩,到如今会迎合他的唇舌交缠互探,可说是进步神速。
  只不过基于礼教,无论先前余恨知吻她吻得多深入,总还懂得适可而止。如今随着上官云中的首肯允诺,他等于是领到了一张免死金牌,吻起她来显得肆无忌惮,几乎都快把她给吞了。
  说上官云中没被他大胆的举动吓到是骗人的,即使如此,她还是勇敢地回应他的吻。
  但见他们的吻越来越深入,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纠缠不清,余恨知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欲望,大手滑过她的领子,顺势将白色的中衣脱了,露出她雪白的香肩。
  上官云中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得这么快,但现在才来喊住手,似乎显得过于矫情,况且他温热的呼吸落在颈间的感觉并不坏,很能勾起身体深处一种奇特的情愫,让她发痒,让她颤抖。
  她不知道那就叫欲望,只是直觉地跟这股感觉走。
  很快地,他们陷入呻吟、喘息、和激烈的肢体交缠,最后终于结合。
  “啊——”好痛!
  随着上官云中凄厉的尖叫,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以惊人的速度,写下新的扉页。
  第九章
  事后,他们互相依偎。
  上官云中将脸埋在余恨知的胸膛,庆幸房内仍旧黑压压的一片,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不然可要丢脸死了。
  我看,我还是先回房好了。
  我也没说不行啊!
  回想起半个时辰前那一段对话,上官云中就羞愧到想随便找个地洞钻进去,骂自己是个花痴,这和自己采取主动差多少,还不都是一样?
  更糟的是,她还想起多年前许下的承诺,瞬间无力。
  她曾经和自己许下“终身不嫁”的约定,以为自己今生不可能出嫁,怎么料得到余恨知会突然出现,搅乱她的人生?
  这一切的一切是如此意外,教她伤神,也让她措手不及。但是“伤害”已经造成,她也不能命令时间回头,只得想办法弥补……
  “你在想什么?”余恨知的俊脸不期然与她贴近,两人四眼相望,吓了上官云中一大跳。
  “没什么。”她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眼神,就算他们没点灯,房内仍透进些许月光,更何况他的双眼又得意地发亮。
  “骗人。”他是得意啊,美人在抱,有哪个男人不得意的?他可不是圣人,当圣人也没什么乐趣,无聊到死。
  “真的没有……”她不安地蠕动,好怕他追问。
  “方才那名夜贼没有对你怎么样吧?”虽然她一直强调没事,但他还是担心。
  “没有。”她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再继续追问。“那夜贼的目标好像是我的包袱,他一直在搜我的包袱。”只是她刚好醒来,又一直大喊救命,他万不得已才对她动手,并不是针对她。
  “包袱?”余恨知皱眉。“你身上带了什么贵重的东西,让人家盯上?”就跟她说过,外出旅行一切从简,值钱的物品尤其少带,免得被打劫。
  “我什么东西也没带,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和一些银两,银两我也一直随身带着,没放在包袱里面。”她再傻,也不会拿着肥肉去钓苍蝇,自找死路。
  “这就怪了,他会不会闯错房间?”原本相中哪只有钱的大肥羊,结果开错门,将错就错。
  “也有可能。”乌漆抹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客栈的房门又都雷同,也许是眼花看错,谁知道呢?
  “不管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还有更令人头痛的。“云中,咱们已经在苏州待了太久的时间,是不是该回京城了?”
  “啊,要回去了?”可是还没找到她哥哥……
  “咱们能问的人都问过了,今儿个特地跑去偏远的村庄又扑空,依我看,你哥并不在苏州,可能到了别处。”他动员所有人脉追查上官流星的下落,一些过去和他一起运私盐的朋友,也都大力帮忙寻找依旧找不到人。他们已经搜遍城里每一个角落,也不见有人回报消息,今天好不容易传回捷报,却又是假的,不由得教人灰心。
  “他会在什么地方?”一想到上官流星还在外头漂泊,上官云中就忍不住哽咽。
  “不知道,但是你别担心。”他安慰她。“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你哥会没事的。”
  “谢谢你。”她挤出一个笑容。“这一路上你辛苦了,为了帮忙寻找我哥,耽误你许多生意,真的对你很过意不去。”
  虽然他嘴巴不提,但她知道他心里其实很急。到底商场如战场,少了主帅坐镇发号施令,气势上自然薄弱许多,亦容易给对手见缝插针的机会。
  “别这么说,我心甘情愿。”她顾虑的没错,虽然他可以透过关系,靠公家的驿站传递书信合同,但毕竟路途遥远,许多事情都不如当面谈来得好,也比较不容易出错。
  “再说,做丈夫的,本来就有义务帮妻子解决麻烦,不是吗?”所以就别太挂心啦!
  “你人真好。”这么贴心。“你非但不抱怨,还——你说什么,丈丈丈……丈夫?!”听清楚他的话,她张大眼睛,以为他在开玩笑。
  “是啊!”他理所当然地点头。“咱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不成亲还像话吗?我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他有心当一个好男人,此刻的上官云中却无心做个好女人,她的心情有够乱的。
  “我、我……”他们之间进展得太快了,让她好心慌。
  “我是认真的,云中。”他握住她的柔荑,凝视她的眼睛说道。“我现在就正式向你提亲,希望你答应我的请求,做我的妻子,与我共度一生。”
  余恨知深情的表白,确实使人心动,然而上官云中却无法爽快答应,因为她曾发誓过终身不嫁,倘若答应他的求亲,岂不是自打嘴巴?而且大家都会笑她。
  上官云中一个人过日子惯了,喜欢依靠自己力量完成事情的满足感,因此即便她喜欢余恨知的陪伴,庆幸有他的陪伴,面对即将可能的束缚还是会心慌,还是会犹豫。
  “呃……”怎么办,该怎么回答?“这件事,能不能等我们回到京城以后再商量?”不管了,能拖先拖,不能拖再说。
  “为什么要等到那个时候?”点头很难吗?“我们现在就可以——”
  余恨知话说到一半突然间止住,原来是上官大小姐为了不让他再继续追问,直接用吻堵住他的嘴,让他说不下去。
  这招很有效,简直太有效了,才刚碰到她的唇,余恨知便已经将一肚子的不满抛在脑后,专心与她接吻。
  “啧!”她的唇是上等的蜂蜜,引人不断吸吮采汲,将所有的芳香都锁在唇腔之内。
  “嗯……”她小巧粉红的舌头,从来就不吝啬回应他的请求,总是他移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既像比翼鸟,又像蝴蝶双飞,怎么展翅都精彩。
  两人接连不断、火辣的吮吻简直足以燎原。余恨知轻啮她的耳垂,一直在她耳边诉说她有多美,更是有如蒙汗药,将上官云中身上潜藏的野性都激发出来。只见她不断地喘气,雪白的胴体因兴奋而染上一层粉红色的薄晕。
  余恨知在黑暗中虽然难以辨别那迷人的颜色,却可以从发烫的娇躯感受到她的兴奋。
  余恨知双手撑在上官云中身体的两侧,以庞大的身躯将她紧紧包围,以锐不可当之势,横扫她的意志。
  “吱吱!”客栈里的床,自然不如家中来得结实,随便晃个几下,就晃出声音。
  “啊!啊!”况且床上的战况,已经不是可以用“随便”两个字形容,简直就是在拚生死。余恨知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报复上官云中,非得把她搞得欲仙欲死才甘心。
  在到达天堂之前,每个人都得先到地狱走一趟,上官云中在地狱门口走了无数遍,最后终于到达天堂。
  上官云中的声音哑了,喉咙也干了,全身是汗。
  她浑身虚脱地任由余恨知将她的腿从身上拿下,任由他色迷迷地搓揉她胸前那两粒饱满的圆球,她星眸半眯地看着他的大手梳拢她两股间浓密的毛发,似乎还没有玩够。
  “累了吗?”他确实精神充沛,永不嫌累。
  “累了。”她伸长两手,勾住他的脖子,让余恨知将自己抱上他的大腿,跨坐在他身上。
  “你不累吗?”她小手爬上他的肩,发现他真的好强壮,随随便便就可以抱起她。
  “这点小游戏就喊累,那我还要不要混?”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贝齿。
  “就会说大话。”他不累,她倒是快累惨了,也不想她才懂人事,就这么折磨她。
  上官云中累到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两粒饱满的圆球不经意地往他胸膛摩呀摩,迟早会把他摩出病来。
  余恨知的脑中一直记得,不要太快,她今儿个第一天识得男人,别太冲动吓坏她。
  “累死了。”她娇嗔。
  偏偏越是纯洁的小白兔,越能勾引心急的猎人。
  就如此刻,她将身子都交给他,迳自闭上眼睛休息,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吗?很容易被吃掉。
  余恨知越是想克制自己别冲动,就越忍不住冲动。他捧住她的粉臀,将她抵向自己的灼热,让她亲身感受他有多想要她。
  “五更喽!”
  客栈下面隐约传来更夫的敲锣声,通知人们已经是寅时,该起床迎接新的一天。
  “呼呼!”
  “噢噢!”
  人们已经开始下床梳洗做早餐,而床上的人儿,却还陷在无边无际的情欲之中,难以脱身。
  在苏州停留了二十来天,依然打听不到有关上官流星的任何消息,余恨知和上官云中决定先回京城,他日若有进一步消息,再赶回苏州。
  回程比去程多耗了些时日,等他们再一次踏上京城的街道,已是两个月后。
  尽管有一堆事情等待他处理,余恨知还是非常体贴地先将上官云中载回家,让她先行歇息。
  未料,马车方在水云斋门口停下,还没来得及卸下行李,莲儿便已经从水云斋里头冲出来,朝他们挥手大喊。
  “小姐!余公子!你们总算是回来了!”表情如释重负。
  上官云中以为她是特地出来迎接他们的,心想难得莲儿这次这么懂事,还懂得为主子接风。
  “你瞧,我给你带回来了一支簪子,拿着吧!”上官云中从包袱里,掏出一支镶着珠花的发簪交给莲儿,莲儿一边喘气,一边接过簪子瞧了一眼,高兴地收下。
  “这支簪子真漂亮,谢谢小姐。”莲儿最喜欢收礼,尤其爱收上官云中送的礼,总觉得赚到。
  上官云中抿嘴笑了笑,怀疑莲儿是为了伴手礼才这么殷勤,还特地跑出来接她哩!
  莲儿喜孜孜地把玩簪子,玩着玩着,才发现不对,正事都没提,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不好了,小姐,咱们家遭小偷了!”这才是莲儿冲出来的主要原因,报信儿。“你不在的期间,不晓得什么人闯进咱们家,把店里和内院搜得乱七八糟!”
  余恨知和上官云中甫从苏州回来,便听见这个不幸的消息。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人想要偷裱画店。
  “我不是吩咐你把店门关起来?”会不会小偷误以为店里头放了珍贵字画,才来闯空门?
  “关了呀,小姐,早就关了。”莲儿委屈不已地解释。“你和余公子离开京城的头一天,我立即便将店门关起来,早就没营业了。”她又不懂裱画,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可有什么损失?”敢情是偷儿老早探听清楚,家里只剩莲儿一个女人家,想藉机上门欺凌莲儿。
  “什么损失也没有。”莲儿摇头回答余恨和的问话。“这个小偷花了天大的力气,将家里里里外外都搜过一遍,却连疋绸布也没有带走,真的很奇怪。”
  按理说,对方若是有心取财,一定会将内院仓库中的布疋通通拿走。那些珍贵的苏州丝绸,有的比金子还要昂贵,除非小偷不识货,或是有其他目的,否则没有道理不拿走那些布疋。
  “咱们是什么时候遭小偷的?”不晓得怎么搞的,上官云中总觉得事情不单纯,对方可能想要别的东西。
  “嗯……”莲儿努力回想。“大概是在十天前左右,正确的日子我也不记得了,不过大概是那个时候。”
  十天前?那不就是……
  上官云中和余恨知互看一眼,心照不宣。
  “我已经报官处理。”莲儿嚷嚷。“但是没有什么用,那些官衙的差爷,才不会理咱们这些市井小民,去了也是白去。”
  莲儿显然受了官府不小的气,卯起来唠叨个不停。
  上官云中和余恨知在意的不是官府的态度,而是那名小偷的动机。倘若他们没猜错,这名小偷极可能和在苏州袭击他们的夜贼是同一个人,时间点也相符。
  “云中,你过来一下。”余恨知将上官云中叫到一旁商谈。
  “好。”上官云中跟随余恨知走到旁边,莲儿好奇地看着他们,但没有跟过去。
  “你有什么想法?”她相信他一定也感受到其中的蹊跷,整件事都很不对劲。
  “我已经知道,这名小偷要的是什么。”他不仅看穿其中的蹊跷,还知道答案。
  “哦?”这倒稀奇,她还想不透呢!
  “他想要‘云中书’。”余恨知猜。
  “云中书?”不会吧,消息已经流出去了?
  “没错。”余恨知点头。“我的手下刚刚才告诉我,说苏总管已经投靠了王老爷子,我怕苏总管为了建功,把‘云中书’在你手里的事情,透露给王老爷子,人也是他派过去的。”只是书没偷成,反被他打了一顿,再加上确实也没有找到书,对方才会回头搜查水云斋,结果还是没找着,反倒引起官府侧目。
  “原来,方才在城门口和你交谈的男人,是你的手下。”难怪他的脸色这么凝重。
  “嗯。”余恨知点头。“只是我没想到,这件事会和咱们在苏州遭袭有关联,一直等到莲儿说店里也遭小偷,我才将这一连串事件连起来,得出这个结论。”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会不断遭小偷。
  “都是我的错。”余恨知委实难过。“我不该雇用苏总管,惹来这一连串风波。”识人不清的下场就是被反咬一口,他学会了,却付出昂贵的代价。
  “快别这么说。”上官云中反过来安慰他。“这件事不能怪你,若一定真的要怪谁,也只能怪我爹留下的书太吸引人,引来这么多祸害。”
  大家只要一听宋版孤本就疯了,也不管内容如何,一个劲儿地抢夺。她会狠下心搬来京城,一方面是为了她哥,一方面也是受不了成天打发那些偷窥的藏书家,干脆一走了之,一了百了。
  “谢谢你,云中。”余恨知听了好感动。“谢谢你如此体谅我。”她果然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人,他没爱错人。
  “说什么谢。”傻瓜。“这整件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毋须道歉。”他也是受害者,而且从某一方面来说,比她更值得同情。
  情意在彼此的眼底流动,里头有体谅、有温柔、还有止不住的爱恋。
  “我先赶回铺子了,手下还在等我。”余恨知依依不舍地跟上官云中道别,打算先去办事。
  “一路小心。”上官云中像个妻子般叮咛余恨知,气氛好温馨。
  “改天我再和你商量对付敌人的计策,我先走了。”都说要离开,他还在舍不得。
  “嗯,慢走。”上官云中目送余恨知上马车,点头说她晓得。
  直到余恨知的马车走出胡同口,她都还傻傻站立在原地,舍不得离开。
  莲儿把一切看在眼底,自认为她绝对可以大声说——
  “小姐,你爱上余公子了,对不对?”并且沾沾自喜自己未卜先知,比上官云中自己早一步知道。
  “我——我哪有爱上他,你不要乱讲!”即使上官云中是真的爱上余恨知,但被当面点破仍是令人难堪,难怪她打死不承认。
  “还嘴硬?你瞧瞧自个儿的脸,红得跟粒桃子似的,光会骂我胡说。”莲儿有法宝,不怕她不肯承认。
  “我的脸?”上官云中用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好烫。
  “不信的话,你可以回房间照镜子,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脸红得那么明显,幸福都写在脸上,真教人嫉妒。
  “真的吗?”莲儿越说,上官云中的脸越烫。“我赶紧回房间照镜子。”
  话毕,上官云中直往水云斋的内院冲,莲儿只得跟在后头叹气。
  丢下她一个人看家,又一脸幸福的回来,小姐真是没人性,枉费她跟随了她这么多年,好东西都自己独吞。
  不过——
  拿出珠花簪子又多瞧了几眼,莲儿越看越欢喜。
  看在这支簪子的分上,就原谅小姐喽!
  第十章
  回到京城的第二天,余恨知便派来一顶轿子,说是有要事同她商量,请上官云中立刻进府。
  上官云中以为他是要和她商量云中书的事,二话不说上了轿,进余府去。
  余恨知不在花厅,也不在书房,据说在藏书阁,上官云中只得自个儿过去找他。
  藏书阁内依旧安静,门扉依然紧闭,只开几扇小窗通风。
  “余恨知。”她走进藏书阁,将门带上,一边找人。“余恨知,你在哪里?快回答我。”
  一楼没人,她只得沿着楼梯走上二楼,在茫茫书海中,寻找他的踪迹。
  “奇怪,躲到哪里去?”又不是小孩子,还玩捉迷藏,真受不了他。
  上官云中在一排文史类的书前站定,思索余恨知会躲到哪儿去的时候,他大少爷却悄悄躲在她身后,准备来个瓮中抓鳖。
  “余——”
  “我在这里。”他从后头搂住她,左手支起她的下巴,便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印上一吻,害她差点忘了生气。
  “干嘛这么无聊和我玩捉迷藏啊……”她回应他的吻,余恨知顺着她的颈侧一路吻到锁骨,两手还不安分地摸进她的衣衫里头,隔着肚兜爱抚她的酥胸。
  “我以为你是有急事才唤我过来。”没想到是这种不正经的事,早知道她就不来了……
  “这也是急事。”他想念了她一整夜,早已按捺不住,不快点儿叫她过来怎么行,迟早要气血逆流身亡。
  “胡说……”她嘴里斥责,可身体却自然起反应,胸前的蓓蕾在他的轻挑细捻下变得又红又挺,两粒圆球胀得几乎快蹦出肚兜。
  感受到手里丰满的呼唤,余恨知索性解开她的腰带,比甲和外衫跟着瞬间掉落。
  上官云中惊呼一声,但微弱的抗议声很快没入余恨知的嘴里,成了最诱人的呻吟。
  他解开她肚兜的带子,将肚兜脱下丢向一旁。
  没有太多事前准备动作,余恨知抱起上官云中,走向最靠近他们的墙壁,扯下她的褒裤,解开自己的裤子,便开始冲刺。
  激情过后,上官云中浑身乏力地挂在他身上,下巴靠在他肩上,心想这真是太疯狂,在他的引领之下,她竟然变成一个荡妇,该打。
  “要命。”老是这么玩,迟早会心脏麻痹。
  余恨知抱怨。
  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理他了。
  “哼!”上官云中喘吁吁地将肚兜和衣服穿上,表明绝不再跟他胡闹,他只得也把裤子拉好。
  “我要回去了。”说什么急事,结果骗她。
  “先别急着走。”他将她扣住,找一个空箱子坐,顺势将她拉上自己的大腿,请她消消气,别再跟他计较。
  “我还以为你是要跟我谈‘云中书’的事情。”她娇声抗议。
  “你连生气都这么美。”教人想亲一下、咬一口,然后吞下肚。
  “贫嘴!”她不否认他的话很动听,但可否正经一点儿,别老是捉弄她。
  余恨知连忙正了正脸色,认真回道。
  “我本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怎么知道会被另外一件事吸走注意力,他也很无奈呀!
  “那你还不快说?”就会装可怜。
  “我认为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干脆把‘云中书’买给我好了。”余恨知提议。
  她就知道!
  “我不是说过,我绝不会卖‘云中书’吗?”不要以为他们关系改变了,她的决心就会动摇,休想。
  “可是这套书真的不对劲。”余恨知劝道。“我记得你苏州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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