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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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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丹在门前的石阶上坐下,拍拍身旁,“夏竹,坐这里。”
夏竹依言坐下,子丹道:“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在乎这些。”
“那她呢?她会真正爱我吗?”夏竹问得小心翼翼。
子丹很耐心:“坦白说,我是局外人,我不知道。但是夏竹,感情是在相处中慢慢坚定的,就像煮饭一样,要慢慢来。好比一棵小树,如果你因为害怕它不会活而不去栽它,它又怎么可能长成大树?”
夏竹垂首沉思一会儿,又道:“可是,她以后还会喜欢别人。”
“你怎么知道?”
“没有女人会只娶一个男子,我不想跟其他人共事一妻。”
原来这才是结症所在!子丹眼里含笑,语气却很是虔诚:“我一辈子就只会娶一个男子,绝对不会再娶第二个。”
“楚雯好幸福。”很羡慕楚雯,即便是那样的身份,子丹仍然是爱他的。
“幸福也是需要努力才能得到的。”子丹道,“虽然我不能保证左锦只会娶一个,但我相信她不是滥情的人。而且,一个人真的很爱很爱另一个人的时候,是只会想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如此聪明的夏竹,难道还抓不住一个女人的心?”
“我不知道……”夏竹喃喃,“我怕……”
“别怕,别因为害怕空努力一场,或者努力之后的结局不是自己想要的,就在还没开始前就放弃。”对于这个朋友,子丹心里也真的希望他能得到幸福,虽然心里急着出门,但子丹仍是耐心地跟夏竹说了很多鼓励的话,子丹说:“夏竹,你以前说过,凡事顺其自然,命运天定。我没有顺其自然,明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仍是想办法想带你出百花楼,于是我成功了。”
“夏竹,我们不能听天命由命,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如果我们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幸福,上天又怎么会把这种幸福给我们呢。”
“我只是想说,你真的不想去争取一下吗?左锦那家伙不会主动,特别是她还以为我们会成亲,如果你顺其自然地等着,岂不是要等白了头发?”
子丹说了很多,最后夏竹回了房,仰躺在被子上思考,思考的结果是他不想等到头发白,所以他要主动。
在走廊上劫住背着包袱的子丹,夏竹问:“我要怎么主动?”
子丹满眼含笑,真心为他走出这一步而高兴。
“古有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古又有言: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看,你干脆住到她家去。”
“住、住到她家?”这太大胆了吧?
“对!住到她家,每天在她眼前晃悠,掌握她的生活习惯,想让她只要你一个,就要让所有对她心存异念的男子知道她是你的,清理所有想要接近她的心怀不轨者。”
若说全面几句夏竹还在犹豫,后面两句却是让夏竹立即就决定采用子丹的建议,随即不再多言打了包袱与子丹一起去了左锦家。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终于住过去了~~
发现上一章的留言多起来了,果然是加更好给力啊~~!
15
15、第15章 。。。
两人到左锦家时,左锦正拿着锤和凿子往木头上凿洞,子丹也不啰嗦,速速说完自己要出远门的原因后便留下身旁的夏竹挥手而去。
子丹走了一大段路了,夏竹还站在左锦家的前院里,左锦疑惑不已,看看好友的背影,看看面前的男人,他怎么还不跟上?
夏竹等着左锦的反应,可是她一直面无表情,夏竹就有些生气。一生气,夏竹便不再理她自己进了里面的院子,轻车熟路地找到上次住的屋子,想着子丹说的话,他想,他也要为自己的幸福努力了。
房间里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摆设,只是床上光秃秃的只有床板,想是因为无人住在这个房间所以并未铺上床垫被子,桌上也有细细的灰尘,上次让他撞伤腿的木头已经不在了,大概早已被她拿去做了木具。
夏竹放下包袱,转身就见那冷脸女人站在他门口,还一手拿着锤一手拿着凿子。夏竹懒得理她,绕过她在院子里四处走走看看——上次住这时他很安分,除了房里和茅厕没去过别处,现在可不一样,他要在这里生活,得主动。看完了,找了块抹布拿了个盆,打了一盆水进房里打扫卫生。
这期间,左锦一直跟在他后面,看他在她的房子里绕来绕去,看他打水进屋抹桌子,收拾房间,看了半天,左锦除了看出他要住在她家外,什么都没看出来。
当然其他的从表面也看不出来。
所以左锦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已经纠结很久了:他不是徐子丹的男人吗?为什么要住她家?这样不好吧?还有徐子丹刚才说了许多话,但关于他她却什么都没说,到底什么意思?
夏竹打扫好,见她还是面无表情,只好先开口说话,似自言自语般、声音满是委屈:“没有床铺被子,我睡光床板。”
左锦心里一丝无奈:“有,但你为什么要住这里?”
夏竹瞟她一眼,“我高兴。”
左锦不懂:“你不是说看见我就生气吗?”那他还来找气受?
夏竹脸色不变,“一个大女人这么记仇!”
好吧,又变成她小气记仇了,左锦叹气,提醒他也提醒自己:“你是徐子丹的男人,住在我家有损清誉。”
原来她真以为他会嫁给子丹啊,真被子丹说中了。
夏竹走到她面前站定,看着她的眼,很认真地告诉她:“子丹从来都只爱楚雯,我也不会嫁给她,你再胡说坏我清白,”顿了一下,他拿过她手上的凿子,“我就用这个凿你的嘴。”
左锦嘴角抽了一下,拿过他手上的凿子往前院走去,她还是去打木具吧,至少木料不会威胁要凿她的嘴。只是,她应该要生气的不是吗?可她竟然觉得心情好了起来,嘴角都忍不住要往两边勾,一定不是因为他说他不会嫁给子丹,一定不是。
“喂。”夏竹喊住她,“你还没有拿被褥给我。”
左锦于是又折回来去给他拿被褥,还是快快满足他的要求为好,免得他又生气,等会儿说不定又要凿她的手了。
走过夏竹身边时,夏竹一把扯住她:“你又不跟我说话!”
“我现在去拿给你。”她赶忙回答,真是怕了他了!
拿了铺盖来,左锦自觉地给他铺床,免得等会他又有话说。
唉,左锦啊左锦,男人是比毒蛇猛兽还恐怖的动物,就算他不是子丹的男人,你也千万不能去沾染呀!——左锦一边帮他铺床,一边不断地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些话。
夏竹立于一旁,看她弯着腰为他铺床叠被,心里就有股甜甜的感觉,待她铺好床,便对她微微一笑,“谢谢你。”
左锦瞬间被那笑容晃了心神,呆呆地看着他就转不开眼,夏竹也不急,大大方方让她看。
左锦回神发现自己竟然看他看呆了时,心里着实懊恼了一阵,为了掩饰尴尬,左锦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地说道:“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等等。”夏竹走上前几步,伸手拨开她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满意道:“去吧。”
是的,他很满意,看到了她红彤彤的耳朵。
左锦却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他、他怎么能对她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干咳两声做掩饰,左锦面无表情走出了夏竹的房间,只是她的耳朵更红了。红着耳朵的左锦,错过了身后夏竹的偷笑。
夏竹休息了一下,躺在床上将子丹说的话再回想了一遍,又回味一下左锦的红耳朵,更加坚定了要主动追求幸福的决心。
子丹说了,第一就是要多在她眼前晃晃,让她习惯他的存在。夏竹坐起身来,决定现在就去她眼前晃。
出得房门,只听见柴房里一阵劈劈啪啪的声响,夏竹过去一看,只见柴房里摆放着一些木具,左锦正挥着斧头往那些木具上劈,地上一堆碎片,角落里已经堆了一小堆的木板木条。夏竹再看看那些木具,全都还是很新的,也没有哪里坏了。
“你在干什么?”好好的木具为什么要劈了?
左锦看他一眼,夏竹接上一句:“不准不说话。”
唉!左锦在心里叹气,按要求回答他:“劈柴,烧火。”
“劈柴?”夏竹看看那些好好的崭新的木具,突然想到子丹当时说的话:“以前的木具都被她烧火煮饭了”,夏竹突然明白了,她这是要生火煮饭用呢。
左锦打木具的速度不慢,劈木具的速度更快,就这一会功夫,适才那个柜子已经被她劈完,眼见她搬过一张梳妆台就要劈下,夏竹连忙冲过去挡在梳妆台前大叫:“等等!”
左锦抬着的斧头停在空中,双眼微怒地看着他,语气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找死吗?”
夏竹有点抖,但还是勇敢地没让开,“不要劈,你不要的话,给我,放我屋里去。”
左锦又盯了他半晌,终是无奈地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嗯了一声,转向另一个衣柜。
“等等!”夏竹又叫,匆匆挡到那个衣柜前,“我、我没有放衣服的柜子。”
左锦口气严厉:“要说话就好好说,斧头没长眼睛!”他也不怕她一斧下去劈了他!
“可是你长了。”
左锦怒,还敢顶嘴!又盯了他半晌,见他还很淡定地与她对视,左锦只好转开眼,另转向一张四方桌。
看她转开眼,夏竹暗自换了口气,其实他的淡定是装的,她刚才的样子好凶恶,虽然脸上表情没多大变化,但是那种压迫感很让人毛骨悚然。
这气还没换完,见她又想对桌子下手,“等等!”夏竹又叫。
“这也要搬你屋里?”
“没。”夏竹摇头,决定还是好好劝她,“这桌子好好的,你劈它做什么?要烧火也该烧柴不是吗?”
一会儿后,“这就是柴。”
夏竹有些明白子丹当日的无奈了,“这不是柴,有专门煮饭用的柴,可以到街上去买。这些木具都是你辛辛苦苦打制而成的,不能拿来当柴烧。”
左锦冷冷地瞟那些木具,“不辛苦。”确实不辛苦,她只是无事时做做,没人催着要;而且比起其他木匠,她打制木具的速度快好多。
夏竹轻轻摇头,“哪有不辛苦的,我虽然不会做木具,但也知道是要把一棵一棵的圆木剧成块磨成条,还要打得光滑,每一处都要做好了才成,更别说还每天顶着阳光做,怎么会不辛苦!”夏竹说着就为她心痛,如此辛苦做出来的东西却卖不出去,她嘴上不说,心里一定也很难过吧?
左锦看了他好一会儿,心里有种不知名的东西在发胀,从爹爹去世后,就没人再心痛过她,便是娘和待她如女儿般的师傅,也只说女人当吃得苦中苦,久而久之,她便做什么都不觉辛苦了。
可现在,他却说她一定是辛苦的,左锦想笑,有什么好辛苦的?打打木具而已,可是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的眼睛,她不只笑不出来,心里还有些酸酸的感觉。
不再看他,她摸着那些木具,声音有些低:“真的不辛苦,反正也卖不出去,留着也没地方放。”
左锦的木具卖不出去的事,夏竹之前也听子丹说过,可是,“就算真的不辛苦也卖不出去,你也不能劈了。”他坚持。
“哐当”一声,斧头被丢至屋角,左锦往门外走去,夏竹心里一咯噔,她生气了。
左锦走到门口,背对着夏竹站了好久,夏竹不知所措,心里一阵不安……
“铺子没有生意,”左锦慢慢开口,声音仍是低低的,“那些木具都是摆设,而且这些摆设连看的人都没有。我很没用,辜负了娘的期望。”左锦说完,迈步出去。
夏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心又痛了起来,原来她也会这般无助。匆匆跑出柴房,在厨房里找到正在生火的左锦,夏竹一把拉她站起来,看着她的眼:“你没有没用,你很好。”
嗯?左锦看着眼前的男人,只听他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很好,我相信你很好。”
“你、说什么……”虽是这么问,但她却知道他在说什么,类似于告白的话让左锦的心砰砰直跳,就是面临生死关头都未如此过,弄得她都有些不知道所错。
“我帮你。”夏竹说。
帮她?帮她什么?左锦还没从先前的心跳中回神。
“你不是没有用的人,你打的木具很好,一定有办法卖的。”
“那无所谓。”
“有所谓。”
左锦挑眉,她都无所谓了,他有所谓什么?
“我来煮饭,你去洗洗脸吧,一头一脸的灰。”夏竹勾起嘴角,“像小花猫似的。”
黑线!左锦沉着脸迈步走开,居然敢说她像猫,还是像“小”花猫,怎么能把她一个堂堂正正的硬骨女人跟那种软绵绵喵喵叫要人爱护的动物联系在一起,真是让人生气!
等左锦打理好回来,夏竹已经生好火在煮饭了,左锦不知道可以做什么,夏竹也不让她插手,她只好在一旁抱手观望。夏竹见她立在旁边,以为她饿了,便快手快脚炒了几个菜。饭熟菜好,摆上桌子,左锦看着眼前的饭菜,比她用的时间短,比她做的好好多……
“怎么不吃?不是饿了吗?莫不是没你做的好吃,所以你看着就不想吃了?”
“想吃。”左锦赶忙回答,就怕回答慢了又惹他不快,手上也赶忙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比我做的好很多。”
夏竹这才淡淡笑了:“那就多吃些。”
“好。”不敢有异议,且食物也很合口,左锦自是不会客气,一顿饭下来,桌上的菜一扫而空,夏竹见她喜欢自己做的饭菜心里也高兴,日后自然是包了这做饭的重任。
不过不包也不行,左锦做菜那水平真真是……唉,不提也罢!
16
16、第16章 。。。
说是要帮左锦,其实夏竹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又没做过生意,也不知道这木具该怎么卖。
好在他虽然没有做过生意,但他认识做生意的人。
第二日,夏竹便去了美容店一趟,去跟笑珠笑宝请教这卖木具的方法,待他回来却不见左锦的人影。
这人去哪里了?家里没人,店门也不关关,招来了贼可怎么办啊,她回来定是要跟她说说的,外出不关门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夏竹抱怨着,将顺路买回的菜放进厨房,才出来就见左锦神态焦急地进了里院,夏竹还未喊她,便见她吐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下来。
“你去哪里了?”左锦一闪身便到了他跟前,语气里有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心。
本来还在三十步开外的人突然就在自己面前,夏竹怔了怔,才指指厨房道:“去买菜。”
“怎的也不说一声,以后我跟你去。”说完左锦转身回前院,心里还是有些生气,他难道不知道自己那什么相貌?就这样说也不说跑出去,害她担心得到处找。
“嗯。”夏竹应道,跟在她身后出去,见她在前院里敲打起来,他便进了前面做铺子的屋子。
铺子里的木具还是很多的,什么桌椅板凳柜子床的一应俱全,摆放根本就是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可言,完全就是哪里有空位就放哪里的样子,看得夏竹直皱眉。
“左锦。”夏竹对着院子里的人喊,见她向他看来便招招手道:“快过来。”
又怎么了?左锦叹气,男人就是麻烦事多!叹气归叹气,左锦还是放下手上的事往夏竹走去。
“这些东西摆放好乱,要重新放。”
“随你。”左锦无异议,表明了随他怎么折腾。
“那好。”随他就随他,夏竹当即指着各个木具吩咐她,“这个搬到那边,那个搬过来,把那些搬开,那个大书柜要搬到那边去……”
左锦又黑了脸,她同意他随意折腾,可不表示她同意他折腾她……
“看我干什么?快去搬。”他指指那些木具,示意她快点。
左锦叹气,开始按他的要求当搬运工。
一番折腾,木具店大变样,相关的木具放在一起,比如床的旁边是衣柜,桌子的周围围着凳子,书柜旁是书桌等等,相同或相似的颜色也放在一起搭配着,一来甚为美观,二来也可以搭配销售嘛,夏竹看着现在的摆设觉得很开心,这些都是他去美容店里学习来的,他们就是各种化妆的一起搭配卖来着。
左锦也觉得看着舒心许多,似乎都不是她以前的那个铺子了,想她以前打好了木具就那有空位往哪放,没空位或者没柴火了就搬几个柜子什么的丢到柴房去当柴,何时这般费心的摆过。
“左锦,你去把柴房里的梳妆台和那几件木具都搬过来。”
“你不是说要搬到你房里?”
“房里还有啊,搬来这里,快去。”
又不要了啊?男人还真是一下一个心思。左锦也不多说,很快将那些还没劈的木具又搬回了店里。
从这日起,夏竹每日除了做饭就是待在店铺里,买菜自是有左锦去买,他只要告诉她要买什么她就一定会买回来,就算附近的菜市没有,她也会跑到其他地方去买,当然这个夏竹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在算要怎样给她搭配伙食,不能花太多钱,营养还不能低,子丹说过吃饭要吃出营养来,子丹也说过她很穷,还得去镖局当镖师挣钱。
店里木具摆放很整齐,夏竹每日坐在店里守着,可惜大概因为左锦名声太坏,连续几天都没有人来店里看看,更别说买了。
左锦每日还是埋头打制木具,雕花上漆,一派悠闲的样子。夏竹坐在店里杵着头看院子里悠闲干活的人,眼睛一眨不眨,只觉得怎么看她都是顺眼的,处处都好看……猛不然地左锦抬起头来,视线与他相撞,将他抓了个正着。
见他脸上突然涨红,却还故作无事地移开脸,左锦禁不住嘴角微微上勾,其实她知道他在看她,她突然抬头,也是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而他的反应也确实让她很满意。
丢下手中的工具,左锦转到角落查看前两天上过漆的梳妆台,看漆已经全干,便抬到后院去。
晚些时候准备做晚饭的夏竹回房,就见屋里靠墙摆放着一个全新的白色镶镜梳妆台。
梳妆台上雕着花草的花环内镶着一面大大的磨得光亮的铜镜,铜镜左边约一尺宽,做了好几层置物的小木板,桌下一侧还有四个抽屉,每个抽屉上都用颜料绘了两节竖着的竹子,四个抽屉都关着的时候,抽屉上的竹节连在一起就变成了两棵竹子。
很清雅漂亮,夏竹很喜欢,也很欢喜。
满心欢喜的夏竹便弯着嘴角去前院,此时此刻,他想见她。
可是很快就夏竹就不想见她了。
站在通往前院的转角处,夏竹原本弯着的嘴角已经平了,而且已经有了嘟起的趋势。
前院里,左锦弯着腰正在一个梳妆台上用彩漆画着什么,齐家镖局的大小姐齐年波满意道:“只道左锦武功不错,原来这画工也了得,这百合花真是画得如同真的一般,我待把这梳妆台搬回去,凤儿还不定要怎么高兴呢!”
左锦自然是不回应的。
可她的不回应在夏竹看来那就是认同齐年波说的话。
夏竹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她打梳妆台给他,还打了一张给别人!
夏竹恨恨地盯着那个女人,她果然跟齐凤儿有猫腻,连百合花都画了,百年好合!!!
好不容易控制住冲过去质问她的冲动,夏竹转身回了自己屋子,再看那梳妆台只觉得心里难受得紧,委屈得想要淌眼泪。
她明明说过齐凤儿不是她的男人的,却还打了梳妆台给他,还画了百年好合,那他怎么办?她跟齐凤儿百年好合,他该怎么办?他好想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他就是想问,也没有立场。
夏竹在屋里难受,左锦确实毫无所觉,看晚饭时间到了他还没来喊自己吃饭,左锦又耐心地等了等,还是没来,今日怎的这般慢?平日里早就煮好了的。左锦自个去了后院,还未进厨房就见他靠坐在床上,眼睛望着梳妆台发呆。
“怎么了?”
夏竹侧头,见左锦站在房门口一脸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夏竹直言:“我生气。”
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呢?左锦使劲回想,确定自己没有不理他,也没有不跟他说话,貌似也没有做任何可以让他生气的事。
眼光瞟到梳妆台,左锦幡然了悟,“是梳妆台的事吗?”
“对!”
果然是啊,左锦暗自叹气,本以为他会高兴的,没想到却让他这么生气,“我以为你会喜欢,所以没跟你说就擅自搬到你房里,你别生气了。”
什么?她居然以为他是气她擅自将梳妆台搬到他房里?
左锦接着道:“你不喜欢就搬出去吧,兴许有人会喜欢。”放到铺子里去,兴许有人会喜欢的,左锦这么想。
她看他这几日天天守在铺子里,终于相信了那日他说帮她的话,原来不是说说而已。这铺子成年累月地没有生意,他却整日挖空心思地想要怎么卖那些东西,她虽然不说,但心里却是有股暖意的,也希望能卖出哪怕一件让他开心开心。
因此这梳妆台既然不得他喜欢,就放到铺子去卖吧,她想。
奇?可惜左锦词不达意,夏竹一听这意思就是你不喜欢自然有人喜欢,你不喜欢我便搬出去送人。
书?夏竹又伤心又委屈,生生退了几步将梳妆台前的位置空出来,一手指着梳妆台道:“搬走!搬走!你搬快点!”
网?左锦依言上前搬起梳妆台出去,就怕搬慢了惹他更加生气,而夏竹见她竟真来搬,还是搬着往前面去,气得在她背后大叫:“左锦,你打的梳妆台难看死了!我一点也不喜欢,一点也稀罕!”
左锦头痛,不喜欢就不喜欢吧,用得着这么生气吗?碰!后面的门被砸上,撞出一声巨响,左锦叹气,这火气还真大。
搬完梳妆台,早已过了吃饭时间,厨房里还是冷锅冷灶,左锦看看夏竹紧闭的房门,无奈地自个坐到灶门前去生火,看来今晚得她来做饭了。
屋里,夏竹趴在被子上哭得好不伤心,一想到她也打了梳妆台给齐凤儿,他心里就难受得紧,再想到原本是他的梳妆台如今也被她搬去给齐凤儿了,他就觉得连呼吸都扯着心痛,夏竹真想问问她,她是不是真的喜欢齐凤儿了,要是真的,那他也好早早地不去爱她,省得自己难受,呜呜~~~亏得他一门心思对她好,日日变着花样给她弄吃的,她居然还想着那刁蛮跋扈的齐凤儿……
笃笃!敲门声响,夏竹停住哭,往门那边看了看,没动。
笃笃笃!“你在里面吗?”是左锦的声音。
夏竹恨恨的瞅那门一眼,他不在里面还能去哪?
“夏竹?”
不听不听,不想回答她,夏竹将头埋在被子里,却不知道门外的左锦听不到他回应心里一阵不安,推了推门却是从里面扣住了,左锦二话不说,一脚踹了门进去,见他坐在床边侧身趴在被子上一脸惊吓的地看着她,左锦才松了口气。
夏竹本是将头埋在被子里的,却被突然的声响吓了一大跳,抬起头就见她已踹开门进来,夏竹眼泪都来不及擦,就这么呆呆地跟她对视着,半晌才反应过来擦了眼泪,不说话,也不去看她。
左锦见他满脸的泪水心里又有了那种不爽的感觉,心想定是那梳妆台又让他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不然只是不喜欢那梳妆台的话也不至于哭啊,看那眼睛红肿的程度,定是哭了许久了。几乎没跟男人相处过的左锦也不知该怎么劝他才能让他不难过,见他擦了泪水便道:“该煮饭了。”
17
17、第17章 。。。
这话一出口,左锦就知道坏了,果然见夏竹的眼泪又刷刷流下来,左锦暗叫不好,本来她说这话,一来是想转移话题让他不再想着那伤心事,二来也确实是肚子饿了,只是不知怎的居然把吃饭说成煮饭,她本来是叫他去吃饭的。
左锦立即改口:“我是叫你去吃饭。”
夏竹还是流着泪不吭声,她明明是说让他去煮饭,别以为他没听清楚。
左锦叹气,“别哭了,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梳妆台,你喜欢什么,我重新给你打一个,对了,”左锦拿出一定银子,“这是齐大小姐买木具的钱,你不在铺子里,我便代你收下了,给你吧。”
“买、买木具?齐大小姐?”夏竹挂着泪的眼眨了眨,是买的?不是她送人家的?“她买了什么?”
“梳妆台。”
还真是梳妆台啊,夏竹擦擦眼泪,突然想起这该不是她哄他玩的吧?不是说这铺子一年半载都不会有一单生意?怎的就今天有了?“她一个女人,买梳妆台做什么?”
左锦老老实实回答:“说是买给她弟弟。”
“那百合花呢?”
“什么百合花?”怎么又扯到花上去了?
“什么百合花?就是你给人家画在梳妆台上的百合花!”
“齐大小姐让我画的。”
“她为什么要让你画?她让你画你就画了?”
左锦很无辜,“那花有什么问题吗?客人要什么样的,我就给她弄什么样的。”
唔,也是,发觉自己错怪了她,夏竹瘪瘪嘴,“钱你自己收着,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拿给我做什么。”
看他往厨房走去,左锦跟在后面,一边把钱收好一边想,果然有了生意能让他高兴啊。
进了厨房,只见桌上摆放着煮好的青菜,还有一盘久违的焦黑炒菜杆,案板上还放着切得厚厚的生肉,盆里还有洗好待切的土豆。
夏竹转身佯怒瞪她,“你不是说叫我来吃饭?”
“那些明日再做,今日就吃这些,可好?” 虽是商量的语气,但左锦表情不变,其实夏竹就没见她怎么变过表情。
见夏竹还望着她不说话,左锦又征求道:“要不,我们出去吃?”同时锦在心里叹气,不过几日的时间,她的嘴就被他养叼了,以前吃自个做的饭菜也没觉得多难吃,今日只是看看这成色便觉得不能入口,想起古人有言:宁愿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男人,此话真真有理,左锦今晚就体会到了这一千古真理:得罪了男人,连顿好饭都没得吃。
“不需出去了,你去添柴火。”夏竹转身走向案板,将那厚厚的肉片再逐一加工,左锦见他愿意做菜,便也坐到灶门前去添柴,待锅热,夏竹放上油,将肉入锅爆炒,奇Qīsūu。сom书又添加盐和姜蒜一干调味料,不多时一盘让人看得食欲大增的小炒肉便出锅,香得左锦肚子更饿了,夏竹又将盆中土豆切好炒好,端上桌来,两人这才开吃。
左锦虽然没什么表情,吃的速度却是比往常快了许多,只觉得这顿饭似乎是失而复得的,更加的合口。夏竹见她吃得快,便知她是饿了,心中暗怪自己胡乱生气,生生的让她饿了许多时间,暗下决定日后有事一定当面问她得个清楚,再不如此胡乱猜测,生生引这许多误会。
这么一想,便讨厌起自己来,自己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如同嫉夫一般的不可理喻,这么一想便垂下来头,连自己都讨厌自己起来。
“吃饭。”却是她在提醒他。
夏竹干脆放了筷子,轻声道:“左锦。”
“嗯。”左锦往嘴里塞菜,还不忘嗯一声以示回答。她已经慢慢习惯与他答话了,最初是因为记着他说话她一定得答,绝不能闷不吭声,后来便慢慢习惯,会下意识地回答了。
“对不起,我乱发脾气。”夏竹微微垂着头,心中内疚不已。
“哦。”她应一声,表示知道了。
“对不起,我、我以后再也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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