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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弃妃:雪染胭脂-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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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邪子御看到她眼底的介怀,不禁问道,“他跟你说过什么吗?”

胭脂不禁苦笑,“没什么……”

“告诉我……”他亲了亲她的脸颊,随即咬住她洁白的耳垂,“欢儿……”

胭脂脸色羞涩淡淡,伸手去推开他,“别……”

“那你告诉我……”他的声音喃喃里带了一丝蛊惑。

胭脂不禁苦笑,想到了那些话,哪里还有羞涩的心情,坦言,或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说,既然我可以为了你们不要性命,那么他可以放我回来,见证你们的爱情……”心底翻涌着不知名的忐忑,未来好似又变得有些捉摸不定……

闻言,朱邪子御僵了僵,眸光瞬间阴沉,原来这便是他的目的吗?

他的沉默让她不安,胭脂挪了挪僵硬的身子,想要避开某些东西,只是侧了侧身子,却随即又被他抱住。

她的脊背贴着他的胸膛,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这样的依靠,是否永恒?

朱邪子御知道她心底的无助,尤其为此,他们从这里开始,他却不想就此结束,一手抚摸上她的小腹,“不会的!你能见证的只是你自己的幸福,尤其你我,无关他人。”

“他人……”胭脂声音哑然,“可是睿儿他是……”

“他是大皇子,他是皇上的儿子。”他淡淡道。

胭脂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

“没有可是。”他的声音淡然,或许,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讲明白才能够让她安心,“当年她在宫中落水,我好意去看她,却不想她柔顺撒娇,一碗姜汤里下了药……隔天我便请命去了海边防守……”

胭脂听他讲着,心底不禁有所触动,“那么你们……”

“若是纠缠不清,却也没有那么复杂的情思,该放下的我早已在她入宫的时候便已经放下,只是后来有了睿儿,只是我想谁也不肯定睿儿的身世为何,乃至她自己……”

“可是……”对于这个问题,胭脂心底总有种肯定的答案,虽然是臆断,可是如此强烈。

“嘘……”朱邪子御却不给她机会来说出,“我用五年的时间思考了这件事情,睿儿只是皇上的孩子,这一点不会改变。睿儿和我,不过投缘而已。”

胭脂顿了顿,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说穿了,对谁又有好处呢?于是默然不语,却因为他的话,心底有所冰释……

朱邪子御抱紧了她,“如今,我有自己的家世,妻子,孩子……”他的手抚她的小腹,“我更该明白,什么对我而言才该是摆在第一位的……”若是注定有所相负,注定心底有内疚,那么他也是自私的……

037 只求一隅偏安

胭脂眸光一颤,只觉得他的大掌缓缓滑动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如此呵护备至,他的眸光如此怜惜,如此期待……

小小的天地里,胭脂只觉得无比的满足,曾经她所渴望的也不过只是这么简单的一隅幸福!如今深陷其中,是激动狂喜,是不可置信,是患得患失,是如履薄冰……

喉咙的哽咽,小心翼翼地呼吸,眼眶里随即蓄满了泪水,她却不想哭,她害怕眼泪冲刷不去悲戚却可以将这一份喜悦冲掉……“我想,我一定是在做梦,就像千千万次一样……”

朱邪子御伸手抚着她的脸颊,“别哭,这不是梦。我在你身边,就如同你在我怀着一样,真真切切的。”一手拉起她的手按压在自己心口,“它也是实实在在的。”

胭脂可以感受到掌心的跳动,眼眶里再也蓄不下泪水,还是就此滚落了下来,想要伸手拭去,却已经是一塌糊涂……

可以面对一切生死无所畏惧,却被幸福冲刷的狼狈不堪,或许只有她了。

朱邪子御下意识地俯身去拭去她的眼泪,只是泉眼一开,竟然如此绵绵不绝,不仅莞尔一笑,“你可真会哭,这么小的身子哪来那么多眼泪?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真是不错。”

胭脂扬唇笑了笑,梨花带雨的笑靥让人有种说不出的炫目之感,“曾经有一天我也担心过自己的眼泪是否会流干,但是现在想来,能流泪是件好事……”

朱邪子御头蹭了蹭她的鬓发,“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流泪了,即使是流泪,也是因为欢欣……”

“真的吗?”胭脂透着一层氤氲的水雾看着如斯接近的他……

“真的。”他低语,一边吻上她的脸颊,吻去她腮边的泪水,咸咸的味道沁入心底……

她羞赧以对,眼泪止住了,身子微微颤抖,他的吻随意而轻柔,犹如羽毛一般让人心中苏苏麻麻的。

当眼泪含尽,他的唇游移着贴上了她的唇瓣,先是轻轻啄吻,再双手捧起她的双颊,逐渐加深了这个吻,辗转缠绵……

胭脂双手攀上他的双肩,勾着他的脖子,承受着他的索吻,只觉得他渐渐地气息不稳,终于离开她的唇瓣,她深吸了一口气,心情稍稍松缓的时候,却发觉他肆虐的手抚上了她的**……

他的唇并没有离开她的身子,只是沿着一路向下,扯开了衣襟,拉下了兜儿,眸光瞬间炽热如火,俯首采撷,流连不去……

胭脂不断地喘息,只是觉得他狂野难耐,某种情绪电光火石间就会失控,心念着孩子,也不想沉沦越深,于是一把将他推开,“不要……孩子……”

朱邪子御恍然惊醒,理智顿时回笼,额头汗珠点点,只是身体火热欲望勃发,一时粗喘的厉害……

胭脂心有不忍看他被**烧烤的模样,不禁倾身上前,想用衣袖拭去他额头的汗水,却被他一手抓住,她期然撞进他的眸子,那里犹如深海一般,虽然努力平复,但余波荡漾不息……

就在眸光相撞的刹那,更有急剧泛滥之势。

“子御……”胭脂喃喃,他的眸光太饕餮太猛鸷,好似要将她一口吞下……

朱邪子御看着她羞赧的丽颜,她的双眸甚至还残带着浓重氤氲的**,软语呢喃带着魅惑的诱引,心底的防备差点决堤,眸光往下想要避开她的视线,却不想呼吸一滞,她的衣衫狼籍,乍现的春色的让他压制的欲望几乎要决堤……

胭脂随着他的视线才发现自己的狼狈,下意识地拉紧了衣衫,挡去灼灼明媚春光,一时间的尴尬,无法言语。

朱邪子御胸口火烧火燎,但见她低垂着头,一手还攥着自己的衣襟,让他心底心底的冲动更甚,几乎想要将她推倒我行我素。

只是下一刻,丢下一句话,“好好休息!”他便下床而去,如风一般推了门出去。

胭脂听得房门一声砰响,不禁吓了一跳,看着房门因为用力过猛而弹回来动荡着,不禁失笑……

深吸一口气,眼中好似还有眼泪的湿润,但是心中回旋淡淡的甜蜜,如此怡人。

…………

……

朱邪子御匆匆忙忙地出去,好像一阵风从映桥身边掠过,映桥开口想叫,已经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呃,这是怎么了?”她疑惑道,“王爷好像很生气地走了……”

君皓羽笑道,眼底有一抹坏坏的光彩,“或许被你料到了?”

“料到什么?”映桥有些不解地看他。

“你家王爷兽性大发,差点被你家王妃残了,这才脸色那么难看地走了呗!”他编造谣言,一脸的淡定。

映桥心底有些担忧,“不行,我要去看看王妃!”

君皓羽拉住她,“放心吧!有事的应该不是她……”

“哼!”映桥瞪了他一眼道,“懒得理你!”话说完,便大步往楼上而去。

寝房里,胭脂正想下床,便看到映桥急匆匆地推门而入,神色还有些焦躁,不禁问道,“怎么了?”

映桥在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样之后,不禁怒从心中来,“真是太可恶了!王妃,你有没有怎么样?王爷他竟然这个时候还对你……对你……”

原来是因为这个。胭脂不禁脸红了红,“我好好的,一点事情都没有!你别担心,而且王爷他也没有怎么样,难过的应该是他……”

“咦?”映桥眨眨眼,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说呢?“难道王妃你真的动手想残了王爷?”

胭脂一愣,有些哭笑不得,想解释却又如此尴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王爷他……自己忍住了……映桥,你就别担心了,这孩子未稳,他也知道分寸的。”

映桥有些狐疑,随即点点头,“王妃没事就好了!我刚才看到王爷大步而去,脸色阴沉的可怖,都不屑理会我们了……”

“我知道的。”胭脂点点头,心想着映桥学医该是知道一些人身体的事情,自然也逃不掉男女之间的区别,只是她毕竟还是少女,不知道一些具体的事情。“嗯,男子欲念起了,再硬生生地忍住,总是会难受的,更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慢慢平复……”

“是吗?”映桥点点头,有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蓦地又想到了什么,随之勾起了唇角,笑容看起来有些可怕……

胭脂下了床,却发现她一个人沉默出神,不禁一愣,“映桥,你在想什么?”

映桥猝不及防,然后使劲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那样激动的反应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不禁有些担心,“不论你想做什么,莫要伤了自己。”不知为何,心底竟有这样的担心。

映桥摇摇头,“我怎么会伤了自己呢?!只不过我看王爷那样淡冷的人都那么难受,那么他肯定更加……”声音戛然而止,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他是谁?莫不是君皓羽?”胭脂急急道,“你可不要乱来!你若是真做了什么让男人……他们可是很危险的!万一反扑……”

映桥摇摇头,“王妃,你在说什么我都不懂诶!我不过胡乱想想,能有什么危险呀!”

胭脂看她迷糊的模样,不禁一叹,“反正,我有言在先,有些事情做得有些事情做不得,万一累了自己,可是得不偿失的。”

映桥点点头,“我自然不会那么蠢的!王妃你就别担心了,有伤自身的时候,我是一定不会去做的!”

看她无辜而肯定的模样,胭脂稍安,总不能她百般劝住朱邪子御莫要设局下药,而她自己却自动送上门去吧?!

…………

……

夜幕降临,胭脂不知道朱邪子御去了哪里,原以为他可能去池子里泡泡平息体内的**,却没想到就此不见了……

等了许久他还没回来,便自己吃了饭,再在亭子里逛了一圈,却仍未见他回来,心底不禁有些焦躁。

映桥扶着她回了房里,不禁安慰道,“王妃,你别那么挂怀,王爷不是让人回来说了晚上会晚些回来吗?你不如先歇着,或许睡一觉醒了王爷就在你身边了。”

“无碍的,我现在还不睡,映桥,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底一直有些担心……”胭脂惆怅道,“我知道我最该安心的,只是我也管不住自己……”

“王妃是担心王爷他又会对你不好吗?”映桥也皱眉,脑子随着乱乱地想了起来,君皓羽也不见了,莫不是看王爷难受就又带着他上青楼去了吧?

胭脂摇摇头,“我不是信不过他,只是世事无常……”

“王妃,你别担心了!不然我现在就出去替你把王爷找回来!”映桥心底不禁诅咒起那个男人,肯定是这样的啦!她一定……一定……

胭脂不禁好笑道,“难不成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映桥摇摇头,“因为不知道,才要去找呀!”

“不用了,你若是走了,我心底更加没底,还是留下来陪陪我吧!”胭脂心想道,“这些天他一直陪着我,我想现在他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更何况他已经让人回来捎信让我安心了。”

映桥想了想,心念着她的身子,于是点点头,“那王妃我伺候你先睡下吧!”

胭脂道,“也好,或许睡着了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

胭脂睡得迷迷糊糊的,半夜只觉得身边有人,带着几分欣喜地醒来,帐外烛火忽明忽灭,但是她看得清楚是他,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子御?”

“嗯,是我。”朱邪子御低低应了一声,“睡吧,时辰已经不早了。”

“外面是不是有事?”胭脂睁了睁眼,可以感受到他的疲惫,或许不是身体上的,带着一种深沉的压抑……

“都是一些朝政上的事情,挤压的比较多,所以就回来晚了。”他淡淡道,依然闭着眼睛。

胭脂欲言又止,总觉得还有其他的事情,但最终责怪自己太多疑了。

房内静静地,如此相依的距离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就在胭脂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只是不见一点睡意,“怎么还不睡?”

胭脂借故道,“刚醒来,觉得没什么睡意了。”

朱邪子御心底考虑了一番,虽然她现在身居王府,但只怕也是瞒不住,“贵妃今日陪皇帝在龙潭饮宴的时候忽然吐血了,如今正在休养。”

胭脂一顿,“怎么回事?御医有说病因吗?”

朱邪子御点点头,“她的身体上次中蛊也大为损耗,之后心思太重,所以这才会乏累吐血……”

胭脂心底泛起种种思绪,“真的只是这样吗?”

“我也不知道。”朱邪子御平缓道,“或许事情还有内幕,你知道,宫中女子汲汲营营,勾心斗角的事情不少,皇上已经下令彻查了。”

“你的意思是说,或许是那些嫔妃为了争宠而用了手段谋害?”也不是没有可能,胭脂低低一叹,“那样活着,真累。”

朱邪子御点点头,“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

“话虽如此,但是如此一来,只怕众人又要虎视眈眈,倒是苦了睿儿。”胭脂心疼道,“小时候我总在想,分明都是一家人,却为何要处处冷落或相逼。后来才渐渐地明白,三妻四妾的后果无非如此,每个女人要争独一的东西,每个女人都有自己要守护的,都说母凭子贵,但是对于孩子来说何尝不是子凭母贵!一旦身份有了高低,兄友弟恭谈何容易?更何况皇帝充实后宫繁衍子嗣,本来就是为了继承皇权而准备,隔阂疏离与生俱来,敌对之姿也不会有所改变,到时候朝政更迭,一朝天子一朝臣,牵连着不知道要改变多少的人宿命……”

朱邪子御自然不会不懂,因为亲生经历所以更渴望简单,当初避开皇权之争,无非也是如此。此时,也明白她想说什么,“每个人都没有每个人的宿命,沉浮之中,得到失去都是在所难免。不管门外是否暗潮滚滚,只希望这王府有一隅偏安,简单便是福气,夫妻琴瑟和鸣,膝下子女相处和睦……”

038 那一盒胭脂

王府内一片安谧,宫中却是风起云涌,贵妃一再吐血,用尽天下珍药都无法痊愈,眼见着她逐日消瘦,形容一天比一天憔悴,却始终无法探得病因……

皇帝最初还算关心她,只是心底总有忌讳不祥,久病之人,让人不愿面对。

骆殊妍怨恼,却也无奈,这病来得又凶又急,也逐渐感受到天意难测,这寂寂深宫里,只觉得心寒不已。

为了避病,大皇子已经暂时交给皇后抚养,骆殊妍长长的指甲几乎要嵌入肉中,心底揣测着这起病之因,莫不是就是为了这个孩子吗?罪魁凶手是否是皇后……

不甘心啊不甘心!她不想死!那么多年的争取才有今日的身份地位,她绝对不可能就此放弃的!只是虽然皇帝下令彻查,可是事情毫无头绪!就连那个男人,虽然极力奔走为自己寻找治愈病痛的办法,却好似若有似无地躲避着自己……

难不成真的是一病便遭所有的人唾弃吗?还是大家都知道她快死了,能避闪就避闪了……

宫女上膳,骆殊妍也丝毫没有半点胃口,小幽不禁劝道,“娘娘,你好歹吃一些呀!”

骆殊妍摇摇头,“小幽,你说他是不是在躲我?这一次大病,为什么我觉得他有些奇怪呢?”

小幽不禁一叹,“娘娘,王爷不是以前的王爷了,如今他有王妃,王妃还身怀有孕,他的心自然是倾向于……”

骆殊妍眼底有些怨怼,“她有孩子又如何?睿儿也是他的孩子!”

小幽欲言又止,彼此都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骆殊妍有些惨淡道,“睿儿长得那么像他,我以为连老天都在帮我,可是如今……难道他打算连睿儿都不要了吗?”

“娘娘,其实你也不要想太多,王爷他一定可以寻找让你根治疾病的方子的!”小幽只能这么说道。

骆殊妍却喃喃道,“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我也知道就是因为她!我恨她!如果我注定非死不可,那么我也要拖着她一起!不要留着他们在人世恩爱……”

“娘娘……”小幽有些无奈,“可是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养好病,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必须把大皇子夺回来,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你说得对……”骆殊妍点点头,“我不能将我苦心经营那么多年的成就全都让皇后收了去!我不想死!可是……可是……咳咳……”这这一身的病,总觉得大限将至……

“娘娘,你不会有事的!”小幽也红了眼。

这时,只听得外面有敲门声,小幽不禁一顿,“谁在外面?!”脚步匆匆出去,却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许是听到她的声音,其他的宫女赶了进来,“小幽姐姐,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小幽摇摇头,“你们刚才谁在这里?”

宫女们摇摇头,“这里没有人呀!”

小幽不禁皱眉,“没事,你们都下去了!”

看着她们转身离开,小幽也回头,眸光一侧,好似看到房门口放了什么东西,于是上前拾起。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盒子,里面盛放的是女儿家的脂粉,却不知道是谁丢在这里?小幽捡了它进去。

骆殊妍看她回来了,不禁询问道,“是谁来了?”

小幽摇摇头,“外面没人,只是发现了这盒子,不知道是哪个宫女不小心落在门口的。”

骆殊妍皱眉,“我看看。”接过盒子打开,里面脂粉细腻润泽,是难得的上品,“不像是宫女用的东西……”

小幽看了看道,“也是。可是这些天也未见别家娘娘来探看,怎么凭空就多出这么个盒子?真是奇怪……”

骆殊妍翻看盒子,看到盒地,不禁顿了顿,“解药……”

“什么?”小幽一愣,“什么解药?”

“这盒子底部写了两个字,解药。”骆殊妍若有所思道。

“啊?什么意思?”小幽好奇问道,“难不成这胭脂是能够救治娘娘病痛的解药?”

骆殊妍好似被小幽的话所触动,“胭脂……胭脂……”

“娘娘?”

骆殊妍再看看这胭脂,与平常用的别无二致,应该不若那般救命治病的神效,“难不成有人送这盒胭脂只是隐喻?难不成这胭脂另有别的含义……”

小幽也不禁蹙眉思索,“娘娘的意思是……”

“一定是这样的……”骆殊妍眸光闪烁几簇光芒,“胭脂?胭脂!都说她以身为我养解药蛊,我服用解药之后便是如此惨淡的下场,甚至连御医都无法探得病因,原来如此!我早该明白她不会有如此好心肠的!只是假仁假义救了我,却留下偌大的病根,她是想亲眼看着我死呀!好恶毒的女人!”

小幽也好似恍然,“娘娘,事情果真会是这样的吗?若是如此,又是谁送的这盒胭脂?!”

“我不管是谁送的!”骆殊妍微微不稳站了起来,“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问清楚解药的下落!”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禁微微一变,“那么……他知道吗?他一定也知道些什么,对不对?不然也不会刻意躲避着我!甚至眼底还有若有似无的愧疚!天哪!原来……原来他也是想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媚术让男人如此死心塌地,在他心中我为他生了一个孩子,我是他孩子的娘亲,不是吗?”凄怆满目,恨意在心底熊熊燃烧……

“娘娘……”小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今她们的处境确实是水深火热……

骆殊妍双手握拳,“不行,我要见他!我一定要见他!我要当面问清楚他是否为了那个而想眼睁睁地看着我死?!”眸光骤然凌厉,“小幽,你去帮我找他来!就说我又吐了很多血,眼看就要不行了!我倒是想要看看他究竟还顾不顾我的死活!”

小幽心底一叹,道,“我这就去。”

…………

……

随着小幽进了宫殿,朱邪子御心情有些复杂,她的病真的如斯之重吗?

一脚踏入门槛,看着室内一片狼藉,地上还掉着几块帕子,上面浸染了斑驳血迹。

晦涩阴沉的床内传出几声沉疴的咳嗽声,昭示着主人的病痛煎熬,朱邪子御心底有些愧疚,于是几步上前,拉了帐子,看到一张苍白的病颜,“……你还好吧?”

骆殊妍闻言,不禁凄楚一笑,“王爷看我这样子,觉得我像好的样子吗?倒是听闻我就要归西的消息之后,王爷好似一点都不诧异!难道你们都在等着我死了吗?”

“不要胡思乱想,我在帮你寻找救治的办法。”

听着他波澜不惊的语调,骆殊妍心底更恨,“帮我寻找救治的办法?呵呵,不用了找了,我已经知道了救我的办法!”

朱邪子御不禁皱眉,“什么?”

骆殊妍紧紧地盯着他,然后缓缓道,“胭、脂……”

“胡说!”朱邪子御沉冷道,“你听谁胡说的!”

骆殊妍笑,“王爷刚才还淡淡冷冷的,怎么一听如此便是那么激烈的反应?!莫不是王爷早就知道救治我的办法,却不舍得让她帮我救治吗?”

朱邪子御看着她笃定的模样,“是谁告诉你的?”

“这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了那个女人却对我如此不屑一顾!子御,你为何如此狠心?就算那个女人怀孕了,可是我也为你生下了睿儿!”她抓住他的手臂控诉着,眼中满是泪水!

朱邪子御拨开她的手,“她为了替你养蛊,身子现在很是糟糕,我不会让她再涉险了,一尸两命的结果不是我所能够承受得住的!”

“她若是再帮我救治就会一尸两命?”骆殊妍有些疑惑,“你知道救治的办法对不对?还是需要她继续养什么蛊?!”

朱邪子御摇摇头,“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会帮你另寻办法的!”

“另寻另寻!若是你找得到我也不会沦落到今日如此惨淡的地步了!睿儿被皇后抢走了,我都见不到他!不知道他是否会被皇后折磨,难道这一点是你希望的吗?!”

“这些天我一直有去看睿儿,你放心,他很好。你只需要养好身子就行了。”

看着他还是如此冷静的模样,只有刚才提到那女人的时候才如此激动,骆殊妍的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肉中,“只要养好身子?哈哈!你为了她,只是为了她,就可以看着我日日夜夜呕血,你觉得我能够撑得了多久?!我不想死啊!这皇宫是吃人的地方,若是我死了,睿儿怎么办呢!”

他默然不语。

骆殊妍狠狠道,“你也听御医说了,即便胭脂不为了救治,她依然会一尸两命的!为什么你就是不肯……”

闻言,朱邪子御心底一颤,下意识地一把推开她,“他们会母子平安的!当年的一切是你的选择,如今的种种是我的选择,我不怨你,你也怨不得我!好好休息吧!我还是会替你另寻其他办法的!”

骆殊妍踉跄倒在床上,看着他挥袖而去,只觉得他是多么得无情……

此刻,已不止是恨了。

鸳鸯枕

001 大皇子的安危

夜色静谧。

中秋将至,连空气都变得清澈起来,桂花洒落一地,空气中的芳香沁人心脾。

床帐低掩,塌上人沉沉而睡。

朱邪子御夜难成眠,便又悄然推门而出,看着天空那轮即将圆满的月亮,心底却是阴霾重重,有太多不确定的事情让他患得患失……

月有阴晴圆缺,人生的一生也难以始终圆满,只是月亮圆缺如此规律,不像人生这般无常……

一手扶上栏杆,低低一叹,叹声回荡在空中,伴着夜色说不出的浓重低沉。

这时,身后听到轻轻的脚步声,朱邪子御不禁回头,看到的映桥,倒是松了一口气。

映桥见自己被发现了,于是几步走了上来,道,“王爷,你怎么还没有休息呀?你好像有心事哦?”

朱邪子御看着她,其实骆殊妍的毒他该找她询问的,或许还有解毒的办法,只是心底太明白她和胭脂的同气连枝的关系,这姑娘性子直来直去非常自我,怕是不肯的,若有胭脂说服,那便不一样了。可是关键是,他不想让胭脂知道骆殊妍的事情,因为那解药……

愿与不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想让她心里再有负担,如今……

心想起骆殊妍败坏的模样,又惦念睿儿,心底总有百般愁肠,或许,这是唯一可尝试的办法了。

映桥看他沉默,只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不禁后退了几步,“王爷?”

朱邪子御眸光瞬间收敛了许多,“映桥,你是否会愿意去救一个你厌恶的人?”

映桥顿了顿,摇摇头,“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我才不会那么傻嘞!明知道讨厌,那就最好眼不见为净,老死不相往来,彼此省心,这样岂不是更好!”

“若本王想你去救呢?”

“……原来王爷这几天那么闷闷不快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呀?王爷想救的人究竟是谁?难不成是贵妃娘娘吗?”映桥猜测道,目前也就她的病最重了!

朱邪子御沉默,默认了。

映桥撇撇嘴,有些不屑,“没想到王爷还如此关心那女人呀!她这一辈子也只能留在宫中,即便是死,也只能化身成为宫中的冤魂了!所以王爷,你别奢望了!”

“我只是为了睿儿。”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哦!”映桥做了做鬼脸,“即便是如此,每个人逝去都会有人忧伤,有人受伤,那么难不成真的救遍天下吗?我没有那个能力,事实上,也不想担负那样的责任。”学医只是兴趣,她从来没有想过当成包袱。不过,想起睿儿那个孩子,心底还是忍不住泛起几许涟漪,有些动容……

不过,她在意的是,“再说,可是王妃为她几乎熬干了身体,可是王爷却半夜不睡,心心念念想着别个女人,你对得起她吗?”

朱邪子御道,“每个人都只有一颗心,本王的心已经给了,但是每个人除了那颗心之外,还有很多不得不背负的责任,因为睿儿真的无辜……”

“只是为了睿儿……”映桥有些不甘愿的喃喃,“好啦!我答应帮忙,却不能保证一定能够药到病除哦!不过,我这么做,完全也是因为王妃啦!我不想让她以前的努力前功尽弃,如此而已!”

闻言,朱邪子御还是有些欣喜,“你答应便好。”顿了顿,于是从袖口拿出一方帕子,递给了她……

“什么东西?”映桥有些疑惑地接过,展开,脸色剧变,“王爷,你想让我……”

朱邪子御冷冷道,“若是我想用此法,便不会找你想办法了。”

“哼!谁知道你怎么想的!为了睿儿,或许就会牺牲了王妃!”映桥眸中满是警戒,甚至指责控诉,“王爷,王妃为了你们牺牲那么多,如今还坚持为你生孩子,难不成你真的要让她们一尸两命吗?!更何况,这解毒的法子委实太过残酷!一剑杀了她也就罢了,可即便是正常人,也由不得你放血七七四十九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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