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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弃妃:雪染胭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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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映桥大惊,“你怎么可以放任让他去那个女人那里?你疯了吗?!”
“引凤阁里的女人和床都是他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她喃喃着,话尾消逝在唇中。一场交易一场空,而她不过飘渺虚无一粟,转瞬即逝……
“难不成是你故意刺激他去那个女人那里的?”映桥惊呼道,“你怎么那么傻呀!什么没有资格?你的身份,王爷的在乎,便是你的筹码不是吗?”
胭脂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我们不一样……”经历不一样,心境不一样,活着的动机也不一样,她可以享受人生,可是她不能,早已失去了幸福的资格……
“有什么不一样?”映桥皱眉,“王妃,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愁绪满怀?如果你有放不下去的过去的人,那就去追回来!如果你对王爷有心,就该放下过去的一切,往事不可追,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明白……”胭脂眉心蹙起,闭上了眼睛,努力平复着又涌上心头的过往,忍住即将奔腾的眼泪,却还是湿了眼眶……
映桥低低一叹,“若是你对着王爷可以卸下心防,可以如此纵容自己流泪,或许你们……”
胭脂摇摇头,“我不想,映桥,他终不会是我的归属,谁也不会是我的归属……”
“这又是何苦?没有争取,如何知道结果?至少你不该如此作践自己……”映桥还想再劝,可是看着她如此脆弱的模样,忽然觉得难以语言,“王妃……”
“……我累了。”胭脂起身离了镜台,躺上了床榻。
映桥不禁一叹,知道她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默然退下,留给她一个人的空间。
胭脂背着床沿而躺,躬起身子,紧紧捉紧了锦被,心里矛盾而凌乱。这流云楼也是他的地方,所以即使他昨晚转而来了这里也并不代表着什么,可是她的心还是乱了……
映桥说她要强,可是她知道自己只是软弱,跨不出世俗的门槛,更走不出那份自卑,哪个女人不渴求依靠的臂弯,哪个女人不渴望那一份眷宠,只是相遇太迟,又拿什么去争……
依然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端着酒菜进门的那一份小女儿娇态,紧张、悸动,可是面对着他的冷凝,面对他若有似无的情愫,她却望而却步,若是他知道她曾经还诞下一个孩子,又该如何作想?
那时候的剑拔弩张,那时候的言语冷犀,她知道她是不寂寞的,连自己都无法面对的自己,又该如何完全卸下那份伪装?若是那时候自己的筹码只剩下堪怜的凄楚,不如不要……不如不要……
025 来到寿宴
今日是当朝太师六十寿诞,因为王家在朝廷中兴盛的势力,所有宾客盈门,一派欣欣向荣的喜庆!
轿子落下,胭脂在映桥的搀扶下走出,朱邪子御已经下马,两人携手而入。
前堂搭建了戏台子,依依呀呀曲调绕梁,更有不同的杂技表演,高呼声此起彼伏,摩肩擦踵,人头攒动。
远处高台上,这是特意为身份尊贵的宾客准备的清静之地,一来避免外面闲杂的纷扰,二来也免去家眷抛头露面的窘境。
胭脂远眺着繁荣之景,眸光犀利冷然。眼前的奢靡繁华,完全因为王家的势力如日中天,文武百官在这个日子里莫不谄媚逢迎,谁又知道这盛华之后有多少的悲哀?就像她……
“在想什么?”朱邪子御在他身后目光随着她的远眺看去,眸光隐约泛着些许沉浮,“在寻找你想要见到的人吗?”
胭脂侧头看他,英俊的侧脸分明近在眼前,却又如此飘忽,于是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看着如此恢弘的奢华,不知道要耗费多少钱财?”
“你羡慕吗?还是觉得本王娶你的礼仪太过简单,你也想享受一下这样肆意挥霍隆重的感觉?还是你依然放不开花魁那种万人注目的优越虚荣感?”他一字一句缓缓倾泻而出,如此淡然,却字字带着让彼此压抑的窒息。
胭脂一笑,“王爷想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与我斗嘴吗?”夫妻两相依,就算不是名副其实,这种场合若是丢脸,损的绝对只是他的颜面。
“哼。”朱邪子御一声冷哼,“很好,原来你还知道自己顶着什么样的头衔,那就该知道今日来此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王爷请放心,我想做的事情我一直很明白。”眸底微微有些歉疚,若是今日她真的能够手刃仇人,那么他会有点麻烦吧?
朱邪子御微微皱眉,“你想做什么事情?”为何觉得她话中有话?
胭脂又笑,“自然是努力坐稳九王妃的位置了,不然王爷以为还有什么?”
朱邪子御有些不信,她的态度分明有些游移不定,心底微微有些不安,于是一手紧握住她的手道,“记住,今日不许你去私会任何男人,不管是王家的公子,还是今日来贺寿的宾客,若是被本王抓到,后果自负!”
“王爷,你抓疼我了!”胭脂挣脱开他的禁锢,“若是王爷今日能够一直陪着我,我自然没有机会私会男人……”可是她就不信,王玥儿会放弃如此大好机会!
朱邪子御冷哼一声,“若是本王记得没错的话,今日太师府也邀请了一些红袖阁的名伶,那你今日非要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像众人宣布你的地位吗?”
胭脂本想再说些什么,眸光不经意扫过人群,不禁一顿,好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是……
她怎么会在这里?哦不,她怎么没有可能在这里呢?她的二姐,裘悦,如今已经是南宫世家的当家主母了吧?凭着南宫世家的威望,邀请在列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让她心底有些不安的是,既然姐姐在这里,那么南宫尔誉定然也来了……
“怎么了?怎么一下子脸色那么难看?你看到了谁?”朱邪子御视线扫过人群,并未发现哪个他觉得异常的男人。
胭脂顺势依入他的怀抱,脸也埋入他的胸膛,“没事,我没事,王爷……”
026
这时,忽听得三声清脆的拍掌声,随即传来王玥儿婉转清喉的声音,“王爷王妃真是恩爱有家,羡煞旁人哪!”看似平和的表情总是有些僵硬,眼底深处笼着淡淡的阴霾,话语淡然中也带着一点耐人寻味,“照理说,玥儿该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的,但是今日宾客人多口杂,玥儿也担心王爷会招人话柄,有损王爷的威信。呵呵,请王妃勿要怪罪,玥儿并没有想责怪王妃的意思,毕竟王妃初来乍到,以后该是多为王爷考虑才是……”
胭脂一愣,这个女子刚来便有那么多话,自在句句看似和淡,但是她还是可以听得出其中的嘲讽,“多谢王姑娘提醒。”她话中隐喻她的出身,此刻更是嘲弄她的恬不知耻?可还是笑脸以对,这点攻击伤不了她,因为不在乎。
朱邪子御道,“玥儿,你来这里有事吗?”
“我是主人嘛!自然有义务招呼客人啊!”王玥儿点点头,“不过这一次来时因为我爹找你。”
“现在?”
“嗯!爹说有重要的事情找你,是关国家社稷的!”王玥儿在他耳边窃窃了一些话,看他脸色变了变,于是抱起他的手臂,“快走吧!爹可急了!”
朱邪子御不禁皱眉,刚想说什么,只听得胭脂道,“王爷,你去吧!”他走了,她才能找机会接近目标,可是很显然他不愿意相信自己,于是她继续说道,“我留在这里等你,再说有映桥陪我,不会有事的!”她可以不离开,但是谁也不能阻止主人来这里吧?
朱邪子御想了想,低头在她耳边威胁道,“不许走开,记住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不然……”眸光里带了浓浓的威胁,锋芒凌厉。
只是他如冷刀厉剑的眸光还是尽数消融在她的浅笑中,惊不起一丝波澜,“王爷走好。”
上前几步,胭脂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一对背影,转身寻找映桥,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迹,“映桥?”
随即想到之前她也想要来太师府,却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不禁低低一叹,这丫头,动作竟然比她还快。
转身扶栏俯视远处哄闹的人群,已经找不到裘悦的身影了,今日的计划不包括会遇到她,虽然心中有念想,可还是希望不要遇到最好。想了想,从袖口拿出一条帕子蒙住了脸,转身下了筑台。
刚下筑台,便觉得身后只觉得身后有异,那种感觉她太过明了,唇边不由自主地勾起弧度,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必费心寻找,他便已经自动送上门来了。
很快地,有人上前猴急地抱住了她的腰身,随即一只大手捂上了她的嘴巴,胭脂故作恐惧,挣扎着摇头,却说不出来话。
王璟低声在她耳边道,“别叫,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胭脂点点头,他才松开手。她转身,扬开明媚的笑容,危险而冶艳,“国舅爷来得可真是时候……”现在想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黄雀之后还有她的仇恨……
027
胭脂被拉到了一处安谧的后园,这里就连墙壁都爬满了青苔,地上杂草丛生,像是荒废了许久。
胭脂定下心思,神色似乎有些惊吓,捂着胸口道,“国舅爷,你怎么带我走这么远的地方,万一王爷回来找不到我……”
“怕什么?!”王璟有些不忿道,“你放心,他一时三刻不会回来!这段时间够我们……”说着脸色转而变得谗涎好色,身体更是急迫地贴了进来……
胭脂自然是去推开他,“国舅爷你好坏,可如今我已经从良嫁人,是王爷的女人,怎么可以……”
“哼!”王璟一声冷哼,“你原本就该是我的人,若是公平竞价,你也早就是我的女人了!都是朱邪子御借故将你囚禁在自己的府邸以来避开竞价,真是可恶!不过他倒是也十分聪明,如此等过了竞价再放了你,不仅可以免费占有你的人,甚至还可以让你对他感激涕零,死心塌地!胭脂,你千万不要被他的伎俩迷惑,这些都不过是他想将你占为己有的手段罢了!”
胭脂还是将他推得更远,娇嗔怨念道,“那胭脂落难的时候也不见国舅爷来搭救呀!若是国舅爷当时来探看一下胭脂,胭脂这辈子都死心塌地跟着你了,可是胭脂早也盼晚也盼,就是等不到国舅爷的到来……”
王璟不禁谄媚讨好道,“虽然我没有在狱中探到你,但是天可怜见,我一直为你担忧悬心,无奈朱邪子御百般阻挠,你要知道,他本有心占有你,且早就忌惮我们情投意合,怎能放我进去?!”
“借口!”胭脂冷哼道,“你心中若真有我,就不会怕他了!即便他是王爷,可是你是国舅爷,你姐姐还是当朝皇后,就算不能救我于水火,怎么可能连一丝一毫的办法都没有?”
王璟自然不会告诉她原因只是因为自己不敢上九王府,“那你想要我如何陪罪?”
胭脂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不禁叹道,“胭脂又岂敢为难国舅爷,只是国舅爷有负我心,那就要先罚酒陪罪,至于缘后如何,那要看国舅爷的诚意如何了……”
“好!我这就让下人送酒过来,不若我们就此席地而坐,也别有一番情/趣,如何?”王璟闻言,心中自得,女人也不过如此,酒色本是他喜好,以酒陪色更是乐中之事,酒醉酣然还可以纵情寻乐,至于这之后,只要赠送珠宝奇珍也就是罢了!虽然胆小,但是色胆可包天,如今她已是人妇,若得一响偷欢,心底有种说不出蠢动跃跃欲试,更何况她的男人还是……
胭脂似状羞涩地点头,她要的就是这个机会,这一次,她一定会让他自饮毒酒!
028 这一刀
幕天席地,就在地上铺了一块丝绸缎子,上面摆了一些菜肴酒酿,倒也有些意思,若不是此刻的心情……
胭脂为他倒了一杯酒递上,“王爷要先自罚三杯!”
王璟接过酒,顺手摸过她的手,笑得猥/琐,“好,我喝!”
第一杯,她笑容维和;第二杯,她笑得迎合;第三杯,素手倾倒酒液进杯中,然后端起酒杯的时候,“王爷,这是第三杯了……”媚眼如丝,用对话吸引了他的注意,拿着酒杯的手上淡红色长长的指甲下面那颗细小的药丸子掉进了酒杯,迅速消融……
王璟挑眉,自认为*,“这一杯,你喂我喝!”
胭脂笑容绽放得更加璀璨了,茵茵碧草中,一朵冶艳*的花朵,身体软弱无骨地倾前,软软地依在他胸前,然后送到他的嘴巴中……
王璟只觉得她的眸光分外地妖娆,有些与平时不同,甚至觉得有些危险,可是脑子跟冲昏了一般,什么都想不了,只觉得一颗心在不断地沉沦,就着她喂酒的姿势,酒液缓缓地进入了他的嘴巴里……
胭脂只觉得一颗心鼓噪的厉害,这杯酒是她亲手喂下,很快地,他就会七窍流血,那么她也为孩子报了仇,今生无憾了!
就在此刻,只觉得只听得一声低低的呻吟声,侧首看去,只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狼狈而来,好似受了重伤,那把长剑闪烁着寒芒,殷红的鲜血沿着剑身滴下……
王璟大惊,一口酒吐了出来,胭脂咬唇,眸光流露了几分凶光,懊恼的要死!他受了惊吓,迅速推开她起身就想要逃,“来人哪!有刺客!”
胭脂被推趴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阵势,隐约猜得出这人是在太师府中做了什么事情被发现,这才往荒芜的地方躲藏,却不想发现了这里,连带着让她的计划一损俱损!
幸亏,此刻黑衣人的目标是王璟,胭脂心中一狠,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口里那把薄刃,今天的机会她绝对不会错过,就算是玉石俱焚,她也要杀了王璟!
于是起身,似乎也十分害怕地扑上王璟,“国舅爷,我好害怕……”
王璟已经自顾不暇了,索性听到外面的哄闹声,应该是侍卫们赶过来了!
可是黑衣人也不含糊,提剑就要刺过来,王璟下意识地想要找盾牌,眸光一闪,狠狠地拉过胭脂,恰好面对着他挡在了他面前!
“啊——”两道痛呼声同时响起,一个唇角弧度微扬,眸光带着淡淡欣慰,脊背和手臂上的疼痛好似无关痛痒了一般。
另外一个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眸光渐渐地地往下,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029 混乱
王璟怎么都没想到,本来他想保命才拉了她当盾牌,可是没想到恰恰是她将匕首插入了他的胸口……
为什么?心中的疑问还没来及问出,但是她此刻的眸光如此让人心寒,虽然她一直是笑着的……
鲜血喷溅,王璟往后倒了下去,胭脂知道身后已经有人来了,而且是很多人,她的态度依然冷静,从来没有过的冷静……
然后随着他一起倒下,下一刻,只觉得腰身一紧,已经有人抱住了她的身子,让她免于摔倒在地,胭脂侧首,看到的是朱邪子御阴沉不定的俊脸,可是她只是淡淡一笑,眸光淡淡眷恋,浓浓的释怀,今日她是躲不过一死了,哦不,就算活下来了,等到贵妃解毒之后她的结果也只能是死吧?不过,一切都无所谓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本想说些什么,可都觉得如此无力,等到缓神之后,才觉得脊背犹如烈火灼烧一般疼痛……
这是,朱邪子御脱了外袍撕开,绑在她的手臂上,刚才他赶到的时候,看着那利剑夺命往她身上而去,他只觉得胸口的心一下子僵硬如石,甚至忘了呼吸,迅速出手阻止,却还是来不及,踢飞利剑的时候,剑尖在她脊背和手臂上划下了一道痕迹,鲜血淋漓……
这个女人!她分明跟他保证会在亭台上等他的!可是现在呢?眸光扫过这一片狼籍,明眼人都想象的出来这里发生过什么……
草地上,碟盘倾翻,酒液横流,两个酒杯昭示着有一双人的共饮,如此荒芜的地方,如此偏僻的地方,孤男寡女,又能有何为?
心中的怒意蒸腾,翻滚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可是担忧又不期然随之而至,看着她渐渐苍白的脸色,心底说不出的情愫!
至于太师府的人,早就乱成一气,太师抱着儿子,“璟儿,你醒醒!醒醒啊!”
就连皇后也来了,看到如此景象,慌乱之中镇定了下来,“来人呐!快去宫中找御医来!快去!”转而看向一旁已经被侍卫制服的刺客,刚想说些什么,只看到他诡异一笑,然后嘴巴里流出黑血来……
“该死!不许他自尽!”皇后厉声怒斥道,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侍卫检验的时候,他已经气绝身亡了!
王璟乃是独子,如今生命垂危,刺客又自己毙命,太师眸光深沉地瞪了一眼在朱邪子御怀中的胭脂,自是有很多疑问,只是心底也明白,此时不宜此刻追究,目前最重要的还是急救儿子的性命!于是吩咐道,“九王妃也受伤了,你们去安排一间上房,宣一名御医给九王妃疗伤!”
朱邪子御却拒绝了,“令公子已经受伤很重,本王便不好意思再添乱了!我们就先告辞了!至于刺客之事,明日上朝我们再做商议!”
太师本不肯就此放他们离开,毕竟儿子的死还有太多意味不明的地方,可是如今自己也是方寸大乱,再想逃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于是便答应了。
欢喜帐
001 他的怒气
白皙的手臂,一道血痕狰狞,虽然敷药的手如此温柔,可是胭脂还是疼得额头冒出点点汗水,脊背上只是浅浅的擦伤,可是手臂上的伤却很深,几乎入骨……
从抱着她回来,到大夫看伤,直到现在的敷药,朱邪子御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有脸色一直是沉郁的,眸光冷凝得冷鸷,让下人莫不小心伺候着。
等到敷好伤口,下人们收拾好染满血迹的破布,端着已经染红的血水出去,一下子,房子里只剩下两人。
静默,胭脂只觉得空气稀薄的几乎要窒息,那是他给的沉沉压力,可是她心中也还有自己的猜疑,却不知道王璟是否真的已经死了?!
眸光有些忐忑不定,若是他幸运没有殒命,那么她以后再找机会杀他就很难了,首先便是难保自己的性命!
这时,“你在担心什么?”低沉的声音由上而下传来,“你确实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当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胭脂一顿,仰首看他,有些捉摸不定此刻他的心思,他该怀疑自己的,此刻他强装镇定内敛,但是压抑的眸子让她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想要说话,忽然觉得喉头很是干涩,“我……”
“你什么?还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他低冷的声音带了隐怒,“我已经给了你想要的地位身份了,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满足?!”
“我只是……”该从何解释?如今,她最关心的问题只是王璟的死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太师府是否有消息传出来……“王璟真的死了吗?”
“你很关心他?你真关心他是不是?!”他猛地抓住她的双肩,甚至忘记了她手臂上伤!蓦地想起那个让他窒息的片段,联想到了什么,“当时你在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那个花花公子抵去那一剑?!”若非如此,她怎么会那么关心他的死活?!
胭脂看他终于压抑不住发狂的模样,顿时有些恐惧,刚才顺其自然问出口,却不想刺激得他如此模样,不禁有些失措,“王爷,不,不是的!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是否觉得得到了地位,便又想奢望的更多,于是就不甘寂寞地与男人在后园里偷情?!这是你的目的是想提醒本王给你的还不够多,或者是激怒本王,还是最终的目的是想羞辱本王?你到底置本王于何地?!”
胭脂脸色更加苍白,“王爷,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不过微不足道的过客,从来没有奢求过你的恩宠,你又何必如此……”心中猜测着他生气的理由,忽然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被那么多人揣测,定然让他颜面大损,所以他这才怒气冲天吧?“是我损害了王爷的名声,让王爷颜面扫地,王爷大可以宣告天下休离了我……”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倒是不徐不疾!”朱邪子御更怒,“休了你?以退为进是吧?休想!若是你觉得有名无份而耐不住寂寞,那么本王就满足你的欲求不满!”
“不!”胭脂摇摇头,“不是这样的!王爷,你听我说……”
可是,他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一把抱起她扔到了床上。
胭脂的后脑狠狠地撞上了床避,还未来得及呼疼,他已经欺身而上。
002 狠狠爱
“不!不要!”胭脂抗拒着他的蛮劲,可是他根本不为所动,“不要,我的手臂好疼……”
朱邪子御顿了顿,双手握住她的手往她头顶按下,然后抽出一只手到她的腰间,拉出她腰间的锦带,随后将她的双手捆在一起,束在床头。
如此被动的局势,胭脂心中忽生了几分惶恐,不禁低声下气地乞求道,“王爷,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并不在乎王璟的死活,我只是想杀他……”
“杀他?你怎么杀他?是想让他色授魂予,还是想让他****?”朱邪子御气昏了头,他该生气的,却不该如此生气,那种羞愤几乎将他灭顶!
可是想到当时那一幕,心底乍然升起那种他就要失去她的时候,那份惶恐,那份不能自持的心悸都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孽缘,这就是孽债吧!他居然真的为这样的女人动心了,而且不能自己,若是今生注定如此,那么他就随她下地狱吧!
“你最好不要动,否则牵动了伤口,受苦的只是你自己!”他说完狠狠地覆上她的唇瓣,啃咬蹂躏,只是对着她那双无辜大睁的双眸,好似控诉着他的残暴无情,心底无端觉得更加烦躁,甚至有种心虚的感觉。“该死的,闭上眼睛!”
“不——”胭脂摇头,但是一开口就被他入侵,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低咽。
朱邪子御狂肆地挑逗着她的唇舌,迫使她与他纠缠不休,手也没有闲着,探索着她曼妙的曲线,解放了心底最初压抑的欲望!
胭脂被他挑逗得慌乱无措,渐渐迷失了自己,恍惚之中乍然清醒,莫名觉得很是恐惧,这种恐惧不再是因为他的**,而是来源于心底的那种黑暗空荡,好像踩不到地面,身子不断地往下掉,四周只有黑暗,只有深不见底的未知……
她该怎么办呢?她不知道,心底只有迷惘……
当朱邪子御眷眷不舍地离开她诱人的唇时,她的唇瓣如花嫣红,那是被肆意蹂躏过的楚楚,可是她的脸上却血色全无,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好似抗拒,更似逆来顺受……
“胭脂……”他眼底有些迷离,呼唤出声,声音沙哑,连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不……”胭脂气若游丝地嗫嚅着,眼泪遽然泛滥。不,她不想哭的,可是就是忍不住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犹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沾湿了绣枕。
朱邪子御看着她如斯模样,心中的怒气蓦地消失无踪,可是那份痛苦伴着罪恶感更加浓烈,可是那又如何,他不想再多想,也不想再如此压抑,现在立刻马上,他要定她了!或许得到了,或许看穿了,他就能够将她弃之敝屣,狠狠地踢出自己的生命!
下一刻,将脸埋进她的肩窝,喃喃低语,更似乎是自言自语,“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负罪感?为什么痛苦的是他?为什么她唯一的拒绝的只是他?
胭脂依然紧闭着眼睛,默默无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是身不由己,一切不过命运弄人,而她只是在这尘世里颠沛流离……
当匕首刺入王璟的胸口,她该觉得高兴,卸下了这份压在胸口数年的大石头,她该觉得轻松的,可是再面对他,她依然如此的无措……
当他在她的肩窝处仰首,眸光已经不再犹豫不定,“是你逼我这么做的,所以不要怪我……”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又多么的恶劣,可是他却不断地告诉自己,他对她所做的一切不必愧疚,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管你愿不愿,至少九王妃这个位置是你自己挑选的,在我没有抛弃你之前,你该是我的人,也只能我的女人!”
“……”胭脂无语,心底的委屈只有自己知晓,这辈子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是前世负债太重,今生注定以孤寂和痛苦去偿还?!没有人回答她,所以她也选择了沉默以对,或许麻木之后,人的一生并不长……
“为什么不说话?”朱邪子御抬头看她,她依然那样楚楚的模样,看起来那么羸弱无助,只是眼角的泪水流淌的更加凶猛了……双手捉住她微颤的双肩,他很想知道答案,“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你究竟想要什么?!”原来手中的臂膀是如此的纤弱,可为何她的一举一动能撼动他至此?!
胭脂摇摇头,缓缓地睁开眼睛,浸润在泪水里的秋水眸子更加粼粼,“很久以前,我也很想知道自觉究竟想要什么,可是现在我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想要了。王爷,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早已残破的身体,早已被世事消磨的自尊,她早已经一无所有了,已经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看着她犹如死灰的模样,朱邪子御莫名觉得心慌,这个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倒是希望她能够像从前一样的轻浮来面对自己,至少,那时候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活力,如今的样子倒像是看透世间的一切,无欲无求,就像那一曲飞天舞,就要飘渺远去,不再复返……
“你摆这副模样是因为王璟要死了,所以你才这么绝望?”朱邪子御狠道。
胭脂闻言,这个笑话真的很搞笑呢!虽然肩膀被他掐的生疼,可是她却笑了起来。
笑,大笑,大笑特笑,笑声里却如此空洞。开心吗?高兴吗?她不知道,或许觉得解脱,或许觉得释然,或许一点感觉都没有。王璟即便是死了,她所拥有的能够回来吗?她依然是她,如此孤苦无望,一切都没有改变……
“不许笑,不许再笑了!”她笑得他心乱如麻,“他的死对你来说如果是那么痛苦,那不如我送你下去,让你们这对奸夫**去黄泉路上团聚去!”
说着双手掐上了她的脖子,慢慢地合拢双手,胭脂止住了笑,可是却并没有半点反抗,反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从容赴死,好似解脱一般。
慢慢地,她觉得呼吸困难,渐渐地,她觉得脑子也渐渐迷糊了起来。死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徘徊在生死之间,过往的记忆犹如走马灯一般掠过,一桩桩的痛苦涌动,那一点点被剥夺的甜蜜泛起,苦涩微甜里依然觉得窒息。于是连呼吸都觉得是一种负累,这世俗的一切,不愿看,不愿闻,不愿再经受一遍,不如就此了之……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时候,只觉得脖子上的紧痛忽然消失,然后一阵风在耳边滑过,重重的拳头落在她的肩颈旁,震得整张床铺都在发颤,而她的鼻子也涌进大量的空气,呛咳得难受。
终究,他还是没有绝情到底,胭脂唇瓣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如果他不放手,她对他想说的话也会是谢谢,无怨无恨……
朱邪子御懊恼地重重锤了一下床榻,心底的情焰犹如熔岩滚滚,沸腾叫嚣着几乎要将自己焚毁。她不在乎死,原来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死亡!而他,却害怕她就此逝去。
无措、狂怒却又如此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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