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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方程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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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特儿?
  在法国服装设计界打拚多年,他那比例匀称的健硕体格,已不知令多少设计师和服饰公司惊叹。
  哼!可他就是不喜欢出现在镁光灯下,宁愿只当一名待在幕后的服装设计师。隐藏,只因为他厌恶光环。
  “你所说的事,根本是不可能的。”他摘下墨镜,一双深邃的黝黑瞳眸,惊人地射出令人屏息的炫目光采。
  太魅惑了,几乎能夺人魂魄,他的眼眸肆无忌惮地盯着她,让她脚底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
  “动我的脑筋,是你最不明智的举动。”他降低了嗓音,喑哑的语音像在蛊惑:“就算你的报酬是自己,我一样不会答应。”
  什么?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长得很难看吗?好歹我在学生时代也曾收过大把鲜花和数不尽的巧克力。你……你这只自负的沙文猪!”
  若蝶只有一个坏毛玻一旦生气怒极,她会六亲不认,甚至还会出手打人。当然,这是非常非常生气的时候。
  “快远离我的地盘,远离我的猫,下次不准你的脏手碰我家的爵士。你长得丑不丑,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冷酷的身影被一层冰霜覆盖,接着他径自掏出钥匙开了门。
  他的目中无人今若蝶的情绪紧绷到最高点,想都不想,她脱掉自己一只高跟凉鞋,朝他后脑狠狠丢了过去——
  啧!这男人欺人太甚,可恨极了!
  就像后脑长眼似的,令狐子风偏了一下头,躲过了。
  然后,他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表情居然流露一丝玩味。
  再来他就看见,一颗颗泪水从她灵动晶亮的眼瞳滚了下来,像断线的珍珠似的。
  他蓦然震动了一下。这样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脸孔似乎……
  似曾相识!?
  可惜,他脑海里理不出头绪,只觉得突然有丝困惑。
  他从不理睬谁的。女人的眼泪,他看多了,在服装界,模特儿大多用这一招来抢穿名设计师的作品,甚至是以上床当作代价。
  眼前的女孩似乎不同,她决堤的泪水令他不知不觉心动,甚至……心疼?
  令孤子风十分讶异这样的感觉。
  美丽的女人在服装界何其多,他已分不出优劣好坏。孰美孰庸,干他何事?
  但她的泪水似乎能融化他外表的冰霜。
  “你拽什么?我绝不会再开口求你了!浑蛋!”她颤抖吼道。
  我绝不会再开口求你了!
  令狐子风整个人傻住了。这句话太熟悉了,深刻到他想忘也忘不掉。
  岁月的火车将他带离现代,奔向二十四年前的某夜。那天夜里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夜特别的黑,特别的闷吧!
  燥热的天气让那年四岁的令狐子风睡不太着觉:义父的别墅在山区里是最明显的,因为占地大、又漂亮,不知几百坪的花园有二、三名老伯在整理栽种。
  那天,不知是否因白天被要求做了太多激烈动作,而令他夜里恶梦连连,只要一惊醒就觉得空气很闷,热气让人烦躁起来。
  突然——有女人的嘤咛哭声在夜里清楚且凄怆的出现。
  四岁的他好奇的走出房门,来到三楼外的阳台边。犀利的小小眼眸看见一张素净清秀的脸孔,美丽的直发披散在女人瘦弱的肩上。
  义父站在台阶上冷冷的瞅着她,那高大冷傲的身影在黑夜里看来更有气势。
  他不用和义父面对面,就能想象义父正在处理“棘手”的事情。
  “你走不走?你以为死皮赖脸的蹲在那里,我就会心软?”古煌阴寒的语调正毫不留情的攻击那似乎瘫在地上哭泣的女人。
  女人身影一震,抬起那梨花带泪的楚楚容颜。
  “你……还是不相信?”
  “相信什么?我只是和你温存了一夜,你就来跟我要名份?笑话!那么全世界各地曾和我一夜激情的女人,我都要负责了?况且我古煌是那么小心的人,你以为我会留种在你身上?你少作梦了!”
  “我……一直很崇拜你,我只不过想要留在你身边。”女人的泪水像停不下来的雨势,苍白的雪颜满是心痛。“相信我,我真的有了你的骨血。”
  “是你哪个恩客遗留的?你只是个欢场女子,泪流得再多,也洗不掉你是个妓女的事实!我已经给了你大把金钱,你还不满足?”
  古煌大步走向她,大手扭住她的手腕,拉起她的身子,讥诮道:“我最讨厌像你这种贪得无厌的女人!你不要再跪在这,免得弄脏了我的地方!”
  女人终于崩溃了。她奋力甩开古煌的大手,踉跄地退了好几步,哀怨的美眸里满是悲切。
  “我、恨、你!我绝不会再开口求你了!”
  我绝不会再开口求你了!
  声音仍回荡在脑海里,倏地——岁月的火车奔回现代,令狐子风眼眸精光一闪。
  “我可以重新考虑你的要求。”
  正当谷若蝶已经不打算要回她那只凉鞋,忿忿地一拐一拐走到楼梯口时,被他突然又开口的言辞给弄傻了。
  “你?”她有没有听错啊?
  她迅速擦掉一脸的眼泪鼻涕,那喜出望外的光亮神采,令他觉得有丝好笑。
  “真的?”她小心翼翼地续道:“你直接答应我就好,干嘛要考虑呢?我只拍你三十六张照片,其它的我不贪求。你若帮了我,不但可以救我的工作室,还可以不让我穷兮兮,我会很感激你的。说不定会拿你的照片供奉,早晚焚香,祝你身体永永远远健康,女人永永远远泡不完。”
  这一堆念念有辞是什么意思?令狐子风忍不住觉得莞尔。第一次,他觉得女人也挺有趣的。
  哎呀!那种似笑非笑看来真是耀眼夺目,立刻让若蝶看了像是被雷打到——呆了。
  这男人真是有够出色!她立刻咧开了嘴,再也阖不起来。
  第2章(2)
  这女人真的相当认真。
  他歪着头,蹙眉看了眼那张金色中空镂花的欧式长椅。如果他照她的指示站在那平台上,并躺在长椅上面,他发誓自己绝对会被照成娘娘腔。
  这怎么可以?!照片若流传出去了,他一定会被其它义兄弟笑得直不起腰来。这种睑,他令狐子风丢不起。
  “快点啊!快躺下去!我的动作很快的。要不是有一个工作伙伴在二个月前离开了,我准备的时间不会这么久。”
  是啊!谷若蝶不只要调整灯光,还要换布景、摆道具,并清除平台上的杂物,再来就是调整照相机了。
  她分秒必争,一定要趁他还没改变主意前,赶快搞定,因为这个男人十分有可能在下一秒钟就会残忍的拒绝并转身离去。
  所以,先前当他一说要考虑看看时,她立刻当机立断的捉住他的手腕,就往她楼下的工作室狂奔。
  但是,令狐子风还是僵在那里没有动。
  刚才她那火速伸来的手掌,让他感觉到好急躁、好需要、好迫切,像捉住什么宝一样。惹得令狐子风啼笑皆非,特意孤冷的形象竟被她破坏了。
  他嘴角一直噙着笑意,但是,在看到那张躺椅,他的表情就倏地僵住了。
  “你可能搞不清楚状况,我说……”他那薄薄嘴角迷人却冷冽。“我说重新考虑,但可没答应你。”
  谷若蝶的眼珠睁得快掉下来。
  “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耍我?”她心口莫名的一酸,眼眶顿时蓄满水气。好气人的家伙,早知道,动作该再快一点。
  令狐子风眉头皱紧了。奇怪!他居然见不得她掉眼泪?
  这是一件天大的怪事。他心中某个角落因记忆飘来而深刻,他一定把眼前这莽撞的女孩和回忆中的女孩重迭了。
  这实在没有道理,却又在冥冥之中催促着他不能拒绝……
  “好,我不耍你。”令狐子风觉得有必要抓住一些头绪,他必须厘清是什么让他不忍拒绝?莫非他和爵士一样,对只见过两次面的她产生了兴趣?
  不可能!除非她引起他身体某部分的共鸣。
  “但,我要一些代价。”他大步走向站在照相机后的她。
  若蝶倏然一震,突然感觉到情况有些失控。
  对于他逼近的高大身子,若蝶看的几乎就要休克。
  刚刚,她是怎么生出一股“蛮力”把他捉来她的工作室?
  “我要研究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对你产生了兴趣。”他倾过身,轻如微风的将性感薄唇划过她小嘴。
  若蝶整个人被定住了。老天,他那强烈的魔咒盖过她每根知觉,她居然像个千年化石杵在那里。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的脸颊迅速发热、发烫,浑身都不对劲。
  意思?问得好。他放肆地低声浅笑。
  “我要点不一样的代价。而且,你一定给得起。”
  什么是她能给得起的?莫非……这男人外表出类拔萃,事实上内心装的全是龌龊、下流、肮脏的想法?
  她谷若蝶居然引狼入室?一想到这,她浑身便像着了火,满身通红。她还是个处女耶!
  “你……要的代价……对我而言,牺牲太大了,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对那档事,我没经验……而且一窍不通。”在那邪魅的眼神下要全身而退,是一件很艰难的事。她咽了咽口水。
  那水汪汪的灵活眼瞳,浮上了太多太多不安及不知所措。
  倏地,从内心深处传来母亲从小的告诫之语——
  孩子!我要你答应我。我们谷家有一项禁忌——除非那个男人能给你肯定的承诺,及真心呵护,不然,不许你随便献上自己。
  锵!她想得太入神,不小心碰触到身旁的另一副脚架,一个不稳,三脚架摔落于铺有几何图形花样的波斯毯子。
  她立刻心疼地叫了出来,连番低声咒骂着自己。对她来说,她工作室每一样器材、道具,都是她的心肝宝贝,每一样都是她勒紧肚皮买来的,不是贵得要死,就是不能有“损坏”的闪失。因为她没余钱再买新的了,而且,有些器材还是有特殊意义的。
  看她惊慌失措地检视那掉落地上的三脚架,一脸心疼,完全匆略了他。
  怎么?上一秒还见她脸红无措,活像他要就地和她发生关系的窘状;这一秒,她竟旁若无人地掉下眼泪。
  “你现在的表情活像发生了多么悲惨的事,只不过是倒了副三角架罢了!”他很不喜欢被她“冷落”的感觉。
  她旁若无人的态度很刺眼,从没有女人会这样对他,况且刚才他还没跟她“协议”好条件,敢情她是不想拍摄了?
  “你知道什么?这是有纪念性的,这是我国中时代,启蒙我摄影天分的一个大哥哥送给我的。它不贵,但,它是我的宝贝!”谷若蝶用吼地回嘴,表倩还气呼呼的。
  宝贝!?大哥哥?有个大哥哥令她印象深刻?
  他的脸刷地一下就垮了下来。
  开什么玩笑?他令狐子风竟比不上一副冷冰冰的三脚架?还有个鸟哥哥?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要做什么?把那副该死的三脚架丢掉!”他声音倏地冷冽下来,就像野兽在低嗥。
  丢掉?
  “你凭什么这么命令我?这是我的东西,我非常具有纪念性的东西。而你,只不过是我想拍摄的一个阴晴不定、狂妄及满肚子性欲思想、爱占人便宜的古怪男人——”她倏地住了口。因为她想起这家伙对她可是有特殊“利用”价值,她还要靠他签下杂志社的契约呢!
  他是她保住理想的“希望”,对他,她应该保持礼貌及客气。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口吻马上温和起来:“对不起,我一时失态了,你当我刚才是在发神经。我们可以……可以开始了吗?我可以给你钱,比照当红的模特儿身价,一个小时二仟块怎么样?这行情很高的。若你让我签约成功,我还会汇个三、五万到你的户头,这些钱够你和一些女人风流快活一夜了吧?”
  说是这样说,但她眼底闪过的一丝“心痛”,足以说明她多舍不得钱这样被糟蹋。
  “我是那种需要拿钱等着跟女人上床的男人吗?”他眼神黯沉起来,“通常是女人拿钱等着跟我上床,还要问我肯不肯、要不要!”
  “什么!?”她眼珠又瞠大了,表情多了一些很是震惊、原来如此的元素。
  “你的职业……是做牛郎的?这么说,你不缺女人了?或者有女人包养你,所以你也不缺钱?”
  她喃喃自语地点点头,“牛郎确实是高收入的行业,你这么地帅又迷人又出色……一定是最顶级的红牌牛郎,每天一定拚命脱衣服,拚命和各种不同类型的女人……做那档事。”说到这里,她羞赧地肤色染上了绯红。
  难怪他刚刚的肢体是如此性感,令人脸红心跳,魅惑的眼神更像种魔法,令人喘不过气。
  真是够了,他为何要浪费这些时间听她说脑袋瓜里天马行空的想象?太可笑了!
  在明的一面,他可是法国时装的流行先趋,而且还是有名的设计师;在暗的一面,他自忖是未来盗王的继承人。现在居然被这女人说成是性欲勃发兼出卖rou体的牛郎?
  这名称一套上身,他脸色怎好得起来?没把她揪起来打就不错了。
  “你想拍我就快点,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但,一切随我摆弄。你最好把握时间,代价日后我会告诉你。”他拉了另一张色彩鲜艳的公爵椅过来,帅气地坐在上面,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浑身散发神秘不可测的气势。
  “你最好快点,我只能配合你照三张。”
  他的话在此时响起,说得斩钉截铁,马上就令她回过神来。
  什么?只有三张?
  第3章(1)
  卡嚓,快门又响了一下。
  他就像一个发光体,闪亮得令人晕眩。透过镜头,他看来更是俊帅得不可思议,让人望久了就觉得心慌意乱,移不开驻留在他身上的眼神。
  他既狂又妄,绝对的自信,嘴角似笑非笑地,似乎正思索着某种问题。
  什么样的问题呢?
  穿过镜头,她捕捉到他的若有所思。
  她照得意犹未尽,眼神迷恋的直瞅着他,希望他再来个动作,或迷人诱惑的表情,让她多照几张。
  “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会怀疑你已经爱我爱到不可自拔。”
  他那懒洋洋的声调一扬起,红潮便不可遏抑地爬上她的脸颊。
  “你是上帝雕塑下的绝色艺术品,我只是赞叹你够美又迷人。”
  “今天的你老是这么赞美我,我自负到尾巴都被你捧起来了。”令狐子风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她旁边。
  多少自负的男子不就是女人捧出来的?
  她一脸粉嫩酡红,水汪汪的眼瞳躲开他似笑非笑、直直勾魂的眼神。她假装在检查眼前的照相机。心头某一块地方却为他强势的气息而紊乱。他靠得越近,她就越不知所措。
  情绪正逐渐失控,比最早的时候还要严重。说不定,这时的他若来个肢体上无意的触摸,她可能会因此兴奋地昏了过去,甚至还会把母亲临终前的告诫给抛到脑后去。
  “我已经帮了你,让你拍了三张照片。你别忘了我会向你要回属于我的代价。”他看出了她无比的紧张,她的身体太僵硬了。
  很好。他嘴角浮起一抹蛊惑的笑,大手拂过她颈际的细柔发丝,温柔地令她浑身一颤。
  她立刻仓惶地退了一步,好怕会就此沉沦及迷失,虽然她不能控制情绪,但仍拼命的保持理智。
  “我……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我不会跟你、跟你上床的。”
  “谁说要跟你上床来着?”他耙耙额前头发,“总之,我会告诉你,我要的代价是什么。”
  他懒洋洋地向猫儿招招手,走出她的工作室。
  若蝶知道这次她的眼光是正确的。
  当那三张狂妄的神韵、帅挺的身影被她放大到可以当超大型壁纸时,她才明白,自己已不可救药的爱上他俊秀的完美,迷恋上他那超凡的吸引力。
  贴在房间里的三张照片,每一张的眼眸都像一簇簇勾魂的冷火,正吸引她每一分每一秒的注意。
  不管看多少次,心跳就是会急促得不能控制。她看自己居然能准确抓住此人狂妄的自负,和神秘魅惑的韵味,可见她技术已够水准,一想就忍不住得意起来。
  这样超正点的Model,流行杂志的总编看得不喜出望外才奇哪。
  她甚至连宿敌凌薇那斗败黯然的嘴脸都想象的出来了。呵呵!不想则已,一想就整个人都跟着乐了起来。
  走在燥热的街道上,她抱着装着必胜照片的文件,走进占地约百来坪的GOGO杂志社,信心满满地向报名处处理文件的小姐登记,并要求见总编。
  “你可能要等一下,刚才已有人进去总编办公室商谈事宜。这次我们挑选的标准很严格,要经过好几道关卡。你先把照片拿给我看吧,我看不错,才能往上报。”话是说得客气,但眼神就十分藐视。
  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摄影工作室,没听过的女摄影师之名,能有什么精采作品?
  “铃——”桌上的电话内线响了。
  报名处的小姐接起电话听了几句,随后挂上电话。再来礼貌地朝她点点头,客气的口吻听来已无转圜余地。
  “我们总编说已决定好了薇薇工作室的作品。小姐,我想你是迟了一步。”,
  什么?原本神采飞扬、自信满满,却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
  若蝶呆、注了。
  也不知呆站在原地多久,就见远处凌薇精明的漂亮笑容,那笑容十足十的说明——
  她、春、风,得、意、呀!
  “嗨!若蝶,你也在这里啊!我刚刚和杂志总编签下合约,怎样?要不要和我一块庆祝?”凌薇明亮的脸很刺目的在她面前放大,还定格。她是存心示威的。
  若蝶没费神回答她。突见她身后跟来一道熟悉的人影,汪枫。
  后者的眼神闪过一丝若蝶再熟悉不过的柔情。他曾是她共同奋斗的工作伙伴,两人相处有二年了。但,那一夜,她咬牙拒绝他的再三要求后,他竟连拜拜都没说,就跳槽了。
  可他去什么地方都行,为什么要进入凌薇的工作室呢?这打击对她而言,一直很大。只是,她不曾说过一句埋怨的话。
  他和她曾在工作的天地里,合作无间,两人甚至对照片取景的想法几乎一致,但她一直认为那只是战友之间的默契。
  但,汪枫不那么认为,他一直认为是男女之间的情愫。
  他气她不肯承认,不给他感情,不给他一颗心,连交往的机会都不给他试试。这样狠心寡情的女子,让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在她身上。
  只是,许久不见,汪枫还是忍不住飘来关注的眼神。
  这令眼尖的凌薇发现了。她扬起粉白手臂勾住江枫的肩膀,笑咪咪地朝呆如木鸡的若蝶道。
  “我这契约能签成功,幕后功臣就是我这心爱的大将,汪大摄影师是也。他,现在可是我忠心不贰的亲密伴侣喔。”
  若蝶没把她的话听完,听那女人的洋洋得意做什么?
  她旋身扭头,踏出“当”一声打开的自动玻璃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这是什么情景?
  看到一个泪水爬满腮,整个身躯还蜷曲在门口,下巴托在膝上,样子像已失了魂魄的女人。
  他肩上的爵士灵巧地纵身一跃,走在她眼前,友善地喵呜几声。
  连猫都知道她哭得一塌糊涂的伤心?那,她当真是哭得太狼狈,也很不像话了吧。但她就是止不住泪水。
  “怎么?你又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摔落了?”夜晚时针指着十点,他刚从大卖场举办的走秀表演回来,带回一堆设计图,打算输入电脑存档,却意外地见了个女人在他家门口哭。
  他想不皱眉头都难。为什么这女人就不能回家哭?他还没空去找她,她倒是自动送上门来?
  “我……的契约……被抢先一步夺走了。”她望向他,锥心的伤怀像排山倒海而来,泪珠落得更多了。
  闻言,他好看的眉纠结着。
  “这有什么好掉眼泪的?生意不都是各凭本事。这次失败,还有别的门路。”他是很想耐心点,温柔地安慰她。但,今天他忙了一天,口气实在轻松不起来。何况,他本来就不会油嘴滑舌。
  要不是她的哭相很让他有“感觉”,他早就把她踢到太平洋去了。
  “可是……我……找的是那么出色的你当模特儿。但是……他们连看都不看,就拒绝了我的呕心沥血之作,我……真的好难过。”
  她是好想忍住挫败的感觉,好想将眼泪都憋进肚子里。但是,故作潇洒的背影在走出杂志社的门口后,就彻底崩溃了。
  她眼泪不能控制地一颗一颗滴落,心像缺了个口,恍恍惚惚从一条街走过一条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回到工作室,她瑟缩了一下,转身像逃离似地奔向十五楼。
  然后她就呆坐在那儿了,未来该怎么办呢?
  除了哭,她还是哭。
  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她泪水也没掉那么多。这几年来,在工作上起起浮浮,跌跌撞撞,再怎么难过,她也都撑过来了,可这次她真的控制不祝
  “把照片给我看。”他寒着声,这次没有恶形恶状地讥讽。
  见她居然把揣在身上的牛皮纸袋给弄湿了大半,他实在很想对她张口咆哮。
  要不是他冷面功夫做得太好,喜怒很少形于色,他相信眼前这哭得太不像话的女人早就止声住口了。
  她胡乱擦掉眼泪,颤着手将照片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
  照片里的令狐子风狂妄的好自然,好有野性。眼神里魅惑中带有狡黠,似乎在暗示着:来吧!我在等着你来喜欢我,想更进一步吗?
  喜欢?何止喜欢?简直令人忍不住狂恋,整个人都像是要被吸进那双瞳眸中了。
  令狐子风猛然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这“爱哭”的女人,竟能抓住他鲜明的特质,还精准的掌握住他暗面的神秘。
  这,令他很是吃惊,仿佛透过了镜头,被她看穿了灵魂。
  怎么会?异样的感觉窜进他心底,某种感觉被掏了出来。
  倏地,他想也没多想,嘶的一声,就把三张照片都撕掉了。
  若蝶傻住了。
  “你……你……你……”好半天,她震惊地说不出一个字。
  “这种不能让你获得签约的照片,要来何用。”他只露出毫不在意的浅笑,那表情像在扔掉垃圾。
  若蝶的情绪倏地爆发,猛升的火气蒙蔽了她仅剩的理智。她霍然站起身,暴出一声大吼。
  “我……我要杀了你——”
  杀了他?
  这女人当真搞不清楚状况。
  他的眼眸黑的深不见底,像潭波纹不动的湖。令狐子风很少这样“正视”女人,还达半个小时之久。
  他穿着一身米白色休闲服,手握高脚玻璃杯,整个人放松地坐在柔软的浅绿色进口沙发上。
  薄唇轻触着透明玻璃杯,他浅尝一口,然后仰首饮进杯中的金黄色液体。
  他以这种悠闲的姿态,“看”着躺在床上,像“昏死”的谷若蝶很久了。
  三十分钟咧!破了他看女人的极限。
  她还要“昏睡”多久?
  他其实可以弄醒她,然后再好好训她一顿,踢她回家——
  杀了他?
  刚才她的表情当真是拼了命,看来相当认真、相当生气,简直像发了狂。
  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普通一般彪形大汉,像她这样扑过来,肯定会被他劈得门牙断七、八颗而且还会鼻青脸肿。
  但,面对她,他只是移了一步,让她扑了个空后,连头都没回,连眼都没瞄,随手一敲,就轻而易举地将她“弄昏”了。
  见她就这样软绵绵倒在地上,他还愣住了。
  他的力道有这么“狠”吗?他在下手之前,还考虑要花多少力气才不会“伤”到她,他已经下手很轻了。
  她如此不堪一击,实在和要找他拚命的样子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想到这,他倏地眉头纠紧了。
  第3章(2)
  她实在是太虚弱了。当他抱起她时,那轻盈瘦弱的身子就好象几天没吃饭的样子。她瘦得太离谱了,从小家境清寒吗?所以营养不良,发育也跟着差?那腰让他手臂一环还有余,仅二十二寸吧。
  虽然她个子算高,手脚算长,腿还挺匀称、修长……
  欸,设计师当久了,看女人的身材成了下意识的反射动作。不过,他倒很欣赏她那认真执着的澄澈眼瞳。
  怎么说呢?他就是喜欢她那独特又有神的一对眼睛。因为她竟透过镜头,灵巧精准的穿透了他另一面的灵魂,捕捉到他的神韵。
  被一个才见没几次面的女人看透了——
  这感觉好奇特,他一时还厘不清。于是,把瘦得不太像话的她丢在他的大床后,他就去洗澡了。再来就以这种若有所思的眼神凝视着她。
  一转眼,又过二分钟,她还犹自昏睡着。
  那张契约大概对她十分重要吧,那三张没有被赏识的作品,一定令她很呕。她把他拍的很好,以他专业的眼光评断。这三张照片若流出去,他肯定自己日后会不得安宁。
  不但星探和模特儿公司会找上门来,甚至,他的上司都会斥责他肥水落去外人田。他嘴角不禁噙了一朵迷人的微笑。
  他从不缺女人崇拜,但这几张照片若刊在杂志封面,日后,烦人的艳遇一定摆都摆不平。
  这时,床上的她总算有了一点动作。
  爵士灵巧地跳上床,关心的喵呜喵鸣叫着。
  谷若蝶揉揉眼睛,虽然她必须承认自己仍有些手软脚软,脑袋瓜还有些昏沉,但,她是醒了。
  疑惑地发现自己置身在乌漆一片暗的……床上?还有猫叫声?
  “爵士,是你吗?”
  爵士很有灵性的应答一声,身体还向她蹭擦了几下,奇异的,这令她心静了下来。
  她怎么会在这么暗的地方?
  她倏然想起昏睡前的最后一幕。
  她看见自己心爱的照片被撕了,然后,她要找他拚命……啧,拚命?
  她的脑袋在想什么?撕了就撕了,她还有底片啊!再洗个几张不就得了?
  她一定惹毛了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所以他把她弄昏,把她和猫囚在一室?她努力张大眼睛,想靠着窗外稀微的月光看清楚她现在所处之地。
  张得眼睛好干涩,但,她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这里没有灯吗?爵士,你的主人是不是很生气,所以把我关在这里反省?”她试着下床,虽然有些重心不稳的脚软。
  都怪她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
  她兴匆匆地拿着文件去杂志社,那时心情亢奋得忘了吃午餐。然后,约被抢走了。
  一路走回家时,她不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和工作室,因为怕触景伤情。呆坐在那个男人的门外,她反反复复折磨自己的情绪。
  这个契约没有签成,对她工作室的经营状况是雪上加霜。
  以前有江枫帮忙时,外头一些生意都是冲着汪枫来的。江枫一跳槽,她的工作室就像风中残烛死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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