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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魅霸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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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她搞错了吗?要不然他不应该会对小黛如此决绝、如此铁石心肠的!
“是的,这就是我,你所熟知的我。”他冷冷地扬起一抹让人心寒的笑,作为谈话的结束。
在笑容底下,隐藏的是任谁都猜不透的诡谲心思,只有厉杰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姚怡在劝说厉杰铩羽而归后,也只能心痛的看着张君黛一意孤行地踏上她选择的不归路。
张君黛的容貌出色、身材一流,早是夜总会里头经常出入的熟客、厉风帮上下各弟兄觊觎的对象与目标,但以往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能对她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让他们得以一亲芳泽,可现在她宣布待价而沽,对他们而言,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因此个个无不卯足全力以求买下她的初夜权,好成为人人称羡的幸运儿。
所以张君黛的身价就像股票开出红盘一样地节节上扬,在几经喊价、比价之后,当然由出价高者得手,以一个晚上五十万的天价拍板定案,敲定张君黛的第一个入幕之宾。
而这一夜就是交易的日子,张君黛只知道夺魁者姓田,其余的资料均一无所悉。
不过知不知道、清不清楚买下她的人是谁一点都不重要,做这一行的人只需懂得如何服侍客人、让客人满意就可以了,至于客人的身分、面貌、个性……等等都不是她该关心、该了解的;再说,她也没有兴趣了解。
张君黛凝望着镜中浓妆艳抹、衣着清凉的自己,刹那间她好像不认识自己了。
她是谁?
她应该不是张君黛才是,因为张君黛不会将脸画得像是调色盘,也不会让身子不知羞耻的暴露在外头。
但如果她不是张君黛,她又是谁呢?
张君黛的眼神明显透露着迷惘,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一种恍惚、怔忡的状态,一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夹杂着几声嚷叫声惊扰了她,她才倏地回过神来。
“君黛,你准备好了吗?”敲门的人询问道。
哦!来者叫她君黛,那她真的是张君黛,不是别人罗!
她在迷惘些什么,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她该无怨无悔的勇往直前才是,而且也该慢慢习惯这样的自己,因为以后将会有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会是这副吓人的模样。
“好了,我就来了。”于是她出声应道。
在门外敲门叫她的人是李姐,谁教姚妈已被她气得不想理会她的事,所以帮她接洽客人的事就改由夜总会里算得上是前辈级的李姐来处理。
是因为已到约定的时间了吧!
张君黛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最后一眼,稍微整理一下衣服与头发之后,大步走了出去,准备开始她的第一笔生意。
张君黛被带到一个很大的房间,她知道这个房间是这家夜总会最大的一个房间,也就是所谓的VIP室,专门招待身分、地位特殊的客人。
不过也难怪会来这间房间,毕竟一个晚上一出手就是五十万的客人还是屈指可数,这个人不是暴发户就是凯子,要不然怎会钱多得像是他自己印的一样,花那么多钱在买一个女人的初夜上?
她那一层薄膜真的有那么值钱吗?
她实在难以相信。
不过既然他要买,她当然没理由不卖,管他是暴发户、凯子都好,反正能给她钱的就是大爷。
从现在开始,她要成为一个拜金女郎,只要有钱,什么事她都干。
张君黛坐在灯光昏暗的房间里等了好一会,那个姓田的男人才姗姗来迟。
由于光线太过微弱,她无法将他的样子看得很清楚,只隐约瞥见他是一个身材挺拔劲瘦的男人,约莫有一百八十公分高。
她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想将他看得仔细一点,但他比了一个手势要她停步,迫使她只得留在原地揣测他的年纪与模样。
这个人还真怪,干嘛都不说话,也不让她靠近他,一点都不像是来夜总会里头偷香、寻求女人慰藉的那些男人。
春宵一刻值千金,通常会来这种场所的男人在这时候应该早就迫不及待的将她带到床上去了,哪会和她在这种昏暗的灯光下冷漠相对、一言不发?
“要我开灯吗?”张君黛打破沉默问道。
结果这个男人硬是不肯开口,只是摇了摇手示意不用。
这个人是个哑巴吗?要不然他怎么都不说话?
“那你要先洗个澡,还是先吃点东西?”她不放弃地继续问道。
但他就是沉得住气,依旧一声不吭、用摇手表态。
“既然你都不要的话,那我们就开始吧!”
不是她贱,一副饥渴的模样,她只是觉得都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不管早、晚,结果都是一样的,倒不如早点开始早点结束,正所谓“早死早超生”嘛。
不过姓田的男人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于是张君黛索性自己宽衣解带,先行钻到被窝里等他。
见他依旧不行动,她只好开口催促:“你花了那么多钱买下我的初夜,应该不是来这边罚站的吧?快点过来,我已经准备好了。”
哼!她这么从容、老练,还真是让他意想不到,简直是吃惊极了!
“你还真是猴急啊,是不是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啊?”姓田的男人终于开了金口。
这个声音怎会如此耳熟?
张君黛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她一定是精神错乱了,要不然怎会出现幻听?
因为——他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不可能的事!
第6章(1)
张君黛惊惶不安地立即从床上弹跳起来。
“你是谁?”她惴惴难安地问道。
她必须确定——他不会是“他”。
“你说呢?”他走到她身边,好让她能够将他的样子看得清楚一点。
虽然灯光依然昏暗不明,但近距离的凝望终于使得张君黛无可避免的瞧见他的容貌,同时印证了她心中的猜测。
真的是他!怎么会?
“厉大帮主,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她强自镇定,歛起惊讶的表情,努力不让他的出现影响到她的情绪。
原来那个出声说话的男人就是她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厉杰。
“当然是做我该做的事罗,不然还能做什么?”厉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里没有什么事是你该做的。”她不客气地予以反驳。
“怎么会没有,当然有!”他笑得邪气十足。
“什么事?”她警戒地瞅着他。
他指的该不会是……
“你还真是明知故问,我来这里除了和你共度良宵之外,还能做什么事?”他徐徐地弯下身子凑近她,暧昧的向她眨了眨眼。
果然……听到答案,张君黛登时面色惨白、冷汗直下。
“难道你就是李姐口中的田先生?”她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没错!”他与她四目相对。
“为什么叫李姐骗我说你姓田,你有什么目的?”张君黛有受骗上当的感觉。
他们分明就是把她当成个傻子在愚弄,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会花五十万元来买她的初夜,他绝对另有所图、别有用心,偏偏李姐不但不告诉她,还帮着他骗她,实在让她感到相当愤慨。
“不管你信不信,我并没有叫李云骗你,或许是因为此事是由田战出面接洽,所以她才会误以为客人是田战吧?”厉杰抿唇低笑。“至于我有什么目的……我刚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你何必再问?”
“我不懂!”原来是她误会了李姐,只不过他现在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她真的是一无所知。
“你在我面前还需要再装吗?”他坐在床畔,故意将温热的鼻息吹拂在她脸上,让她的心跳一时乱了节拍。
“我没有装,我是真的不懂,能否请厉大帮主明示?”张君黛连忙屏气凝神,尽可能不去在意他的存在。
“你还真是爱装模作样……”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虽然浓妆艳抹但仍然柔嫩细致的粉颊,粗糙手指的触感就像带了电似的,引发她一阵抖瑟。“不过既然你喜欢明知故问,我就满足你的要求再说一遍,我的目的是——你的身体。”
“厉大帮主,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谁不知道厉风帮的厉杰厉大帮主年轻有为、英俊多金,多的是美女投怀送抱,哪里会看上姿色平庸的我?”张君黛用嘲讽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你倒有自知之明。”他继续用手指摩挲她那有如丝缎般光滑的肌肤,享受它所带来的滑嫩触感。
“人贵在自知,这个道理我还懂。”他这若有意似无意的撩拨对张君黛而言就像一种徐缓的折磨,她想抗拒他带给她的影响力,偏偏又无法随心所欲,因此说话的语气逐渐火爆起来,想不透她是在对自己生气,亦是在对他生气。
“不过人就是这么奇怪,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就会想换换口味、尝尝清粥小菜,因此即使我抱惯了美女,当然也会有抱腻、想改抱次级品的情况出现。”厉杰的手顺着她线条优美的颈部曲线慢慢移到她光裸浑圆的肩膀,他不由自主地记起上一回与她的缠绵,但这一回他将不会再被她惊人的魅力所影响,表现得像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伙子般缺乏自制力。
“你还真是不挑啊!”张君黛啐道。“但就算你不挑,也无须找上我,我不认为你有非要我不可的理由,更何况还要花上五十万元,你不会觉得太浪费、太不值得了吗?”
“的确是有点浪费、有点不值得,但如果能够因而『了解』一件事,倒也不算花得太冤枉。”他话中有话。
“我有什么事需要你花钱来了解的?”她努力忽略他放在她肩膀上那一只极不安分的手。
“除了你的那一层薄膜,你认为你身上还有什么值得我深入去了解的?”厉杰绽开一抹耐人寻味的邪笑,话中有显而易见的揶揄与奚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不是处女?”他话中的涵义除非是白痴才会听不出来,所以张君黛再次因他的话而情绪失控。
“我当然有理由怀疑你不是完璧之身,毕竟你又不是第一天在夜总会上班,而且你提供的服务又远比台面上所看到的还要多……”他将他濡湿的唇瓣轻佻的印在她双肩上。“再加上我和你曾有过的亲热经验,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否真为处女?”
“就为了这个无聊的理由而一掷千金,那我还真荣幸呢,能勾起厉大帮主的好奇心。”张君黛过于尖细的声音透露出她强烈的不满。
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折磨她、伤害她有这么好玩、这么快乐吗?要不然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非要对她苦苦相逼不可?
她有做错什么吗?若她真有做错的地方,就是当初不该让他帮她还债、还跟着他回来,甚至还爱上他。
倘若爱他真是个错,她都已经决定不再爱他了,那他为什么还要继续折磨她?
“好说、好说,只希望你值得我花这么一大笔钱。”厉杰一边低语,一边用他的手与唇侵略她白皙的手臂。
他温热的呼吸就像一张绵软黏人的网般覆在她的肌肤上,使得张君黛必须花费好大一番心力,方能压抑住她体内逐渐扩散的渴望。
她强逼自己的理智穿透欲望的迷雾,不为所动的面对他的抚触与轻吻,让自己表现得像个经验老道的妓女。“我想你的来意与目的我都已经很清楚了,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认为你应该不会想把时间都浪费在无聊的谈话上,所以废话不多说,上床来吧,随你想要怎么做都行。”
既然他老早就把她当成一个恬不知耻的下贱女子,那她干脆就如他所愿,等他占有她后,他自然就会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处女,又何必多费唇舌与他争论不休、自取其辱?
张君黛在心里几番挣扎之后,强烈涌现的愤恨让她下定决心要不顾一切地豁出去。
反正她都已经选择下海卖身一途了,所以不管买她的客人是他或是别人,对她应该都是一样的,只要付钱的就是她的恩客,她就有义务要服侍得周周到到,不该因对客人有意见而忘了自己的身分与工作。
或许这一切都是天意的安排吧,要她藉此将她的感情做一个结束。
经过这一夜,她相信她一定能彻底斩断对他曾有过的情感,因为往后他会更加看不起她,而她也会益发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而这正也是她执意选择这一行的最大原因。
“你要赶场吗?我以为今晚你该只有我这一个客人而已。”她这种迅雷不及掩耳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差点让厉杰措手不及,但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一点思绪,说话仍然讽意十足。
她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跟他所预测的反应截然不同?难道他真的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了解她吗?
要不然她意气用事也该适可而止,如今走到这个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就只为了他之前用话激过她?这样的行径真令他有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之感。
清白对女人而言不是最重要的吗?就算不在意,也不该轻贱才是!更何况她如果真爱他,就应该更珍惜自己、保护自己,而不是不当一回事的任意宣泄情绪。
可是她却因怨他、气他、恼他,甚至恨他,就视贞洁为粪土,让自己沉沦、让自己堕落,或许他该承认,他真的不了解她,至少他不了解她爱他的方式。
她爱他的方式和他所认识的女人有太大的不同了。
在他要她离开厉风帮之前,她不曾找机会接近过他、不曾用言词挑逗过他、不曾用眼神暗示过他、不曾用身体勾引过他……在她身上根本察觉不到一点她对于他的恋慕之情,要不是姚怡告诉他她爱上了自己,他对于她的爱意根本是一无所悉。
而在他用言语及行为羞辱了她、亟欲逼走她之后,她还是对感情的事只字不提,先是选择了昏迷抗拒面对现实中他带给她的伤害,再用自我放弃来表达她的不满与愤怒,如果这是爱情的一种表现方式,那倒让他大开眼界了。
第6章(2)
他没谈过真正的感情,也从未爱过什么人,但在他的经验中,没有人是像她这般爱人的,别人总是狂热、奔放且无所不用其极的,不会像她这般深藏不露、毫无表示。
实际上她的个性也应该不是这样的,如果她真是他所认识的她、是他当初带回来的那个与他个性相似的她,她应该是倔强且不服输的,她应该是勇敢坚强的,她会表达自己的感情而不是闷不吭声,她会开拓自己美好的人生不让他看扁她,而不是如他所说的下海卖身。
因为如果她的个性真是这般消极、怯懦、不敢面对现实、禁不起打击,他就不会在替她还债之后带她回来,然后又为她着想要她离开厉风帮这个罪恶之地,甚至三番两次用话激她,试图逼她离开。他一向最讨厌没有勇气面对挑战的人,而她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只是现在似乎由不得他不相信,他原本在拒绝姚怡去劝她之后,他一直期待着她会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而决定临阵脱逃,哪知她一点都没有打消这个蠢念头的盘算,还任人将她的初夜当作货品般的喊价。
不过因此他也更加确定到底有多少人对她早已虎视眈眈、“性”致勃勃,害得他放心不下,不知不觉又插手管起她的事来。
他不怕她会因他羞辱的言语与轻薄的行为而再次昏迷不醒,他只怕她会做出让她自己后悔的事来,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成为她第一个客人,以求在紧要关头时力挽狂澜,不过照目前的情形看来,他是失败了。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第一个客户,更何况还是个大客户,因此不论再怎么不懂规矩、不懂礼数,也不该再和别人有约,所以别担心,我今晚是你的了。”张君黛媚笑迎合他道。
即使她曾经深爱过他,但交易就是交易,她会交出的就只有她的身体,她不会傻得再交出她的心了。
“既然这样,你就别急,慢慢来,反正夜才刚开始,还漫长得很,我们多的是时间可以耳鬓厮磨、翻云覆雨,你也可以尽情展现你的撩人风情与高超的性爱技巧。”厉杰魅惑的舔舐她纤细的指尖。“不过,我向来讨厌过于人工化的脸孔,能不能请你去卸个妆,以素颜面对我?我可不想嘴巴亲吻的、手上爱抚的净是一堆化妆品,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情况虽然完全失去控制,但凭藉他向来冷静、镇定的头脑,一个新的计划迅速在他脑海中成形。
虽然他不能阻止她失去理智的疯狂行径,但他却可以阻止别人染指她,他相信结果还是一样的。
张君黛依言乖乖地走到浴室里去洗脸卸妆。
当她凝视着镜中那个铅华褪尽的自己时,她不由得怔怔发起愣来。
她真的要跟他上床吗?她真的不会后悔吗?
即使早已下定决心,可是当这一刻来临时,她仍忍不住再一次问自己,她这么做真的不会后悔吗?
毕竟要跟她进行“xin交易”的可是她曾经爱恋最深、却也伤她最深的男人,尽管她希望能一视同仁、平心静气地看待他这个“客人”,甚至期待藉此结束她对他的爱恨情仇,只不过她不免又担心起自己是否真能称职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夹杂任何情绪。
唉!就算会后悔,她也没有退路了,她和他终究只能以这种方式结束,虽然可悲又无奈,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说造化弄人,怨不得谁!
张君黛擦乾脸上的水珠,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神态从容的走出去。
只见厉杰一派优闲的斜靠在床上,兴味十足的拿着她脱下来的贴身衣物把玩着。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看他邪谑、轻佻的行为,她不禁有些发窘。
“没关系,不急。”厉杰的视线落在她只裹着一件白被单的姣好身躯上。
那件白被单是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她紧拉着、害怕它掉下来的模样显得纯真又性感,紧紧吸引住他的目光,教他舍不得移开。
“你要我卸的妆都已经卸好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办正事』了?”张君黛强逼自己收起羞怯,巧笑倩兮、笑容可掬的问他。
“照理应该是这样没错。”厉杰回过神来,不让自己怦然心动的情绪表现出来。“过来这边坐好。”
张君黛柔顺的坐在他指定的位置上,这时候的她,看起来就像个温婉可人的小媳妇般惹人爱怜。
“帮我脱衣服。”他盯着她娇柔的脸庞命令她。
“嗯,好。”她也十分听话的放下身段,伸手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只不过随着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他那结实宽阔的胸膛就慢慢的呈现在她眼前,当扣子尽解,露出他一身迷人的古铜色肌肤时,浓浓的男性气息霍地如热浪般袭来,攫住她的感官,醺然的晕眩感差点混乱她的意识。
“还有裤子。”他提醒她。
“裤子……也要!?”张君黛不由得倒抽口气,一双空悬的手不知如何接续才好。
“当然,要不然你要我穿着裤子和你『办事』吗?”厉杰揶揄着她。
“好,我帮你脱。”她只好努力压抑自己的羞赧,假装对他健美的体魄视若无睹,小手微颤的继续她的工作。
她双颊潮红,慢慢往下解开他的皮带、裤扣,然后一鼓作气的拉下他的裤子拉链,这样简单的动作已让她呼吸急促,心跳快得宛若刚跑完百米赛跑一般。
张君黛猛吸着气,以补充她在这短短几秒钟所流失的大量氧气。
天啊!她怎会这么没有用,不过稍稍碰触到他那坚挺的男性象征,她就紧张得像快要窒息似的,这教她如何完成今天的交易呢?
如果今天和她在这里的是别人,是一个她不认识、她从未爱过、恨过的男人,她是否就能镇定些,不会那么窘迫不安了。
“你这么紧张会让我以为你是第一次哦。”厉杰明明知道她没有经验,却故意取笑她。
虽然他的语气轻松自若,但她拂过他重要部位的手所带给他的轻柔感觉,却刺激着他下腹深藏的欲望,害得他必须屏住呼吸才能克制生理反应所引发的骚动。
真不知他是不是太久没和女人上床了,要不然怎会她轻轻一碰,他就不由自主的“蠢蠢欲动”起来?
不过严格说来,自从那一日他情不自禁地“碰”了她之后,他就再也不曾和任何一个女人有过亲密关系了,因为他一点都……不想。
谁教她制造了一大堆麻烦,找了他一大堆碴,一会儿昏迷不醒,一会儿又下海卖身,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一点欲望也没有。
难怪现在一有女人碰触他,他就敏感的立即起了反应,想必是禁欲太久所致,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他绝不相信他会因她的魅力而让自制力再次脱缰。
“我本来就是第一次,只不过你不相信罢了。”张君黛不理会他的讪笑,但她就是不懂他为什么老要说这些令人听了不舒服的话,宛若把握每一次嘲弄她的机会就能让他得到很大的快乐与满足似的。
“事实胜于雄辩,不用多费唇舌,关于你是不是处女一事,我想在今夜过后应该就会有个很明确的答案,你说是不是?”
好戏就要上场,他可没时间再和她唇枪舌剑下去。
第7章(1)
厉杰咧开一抹阴森又危险的笑容,看得张君黛胆战心惊。
他这笑有什么特殊涵义吗?要不然她怎会心底突然发毛?
“上来。”他下了另一道指令。
“上去哪里?”张君黛被他的邪笑弄得思绪混乱。
“你怎么会问这种傻问题?除了上来我身上,你还有其他的地方可以上去吗?”他的话既露骨又色情,教张君黛的脸蓦地烧了起来,她也在瞬间明白他笑容之下的涵义。
虽然尴尬又羞愧,但她还是顺从地爬到他身上去,谁教她要拿人钱财,当然要舍弃自己的自尊、丢掉自己的不好意思,百依百顺的配合客人的喜好才行,这才算是有职业道德啊。
不过张开双腿跨骑在他身上,这种不雅的姿势还是让她有种视线不知该往哪里摆的困窘,只能将视线牢牢地盯在墙壁的画上,偏偏那画上画的又是一幅极其暧昧的男女交欢图,教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你都是这么服务你的客人吗?还是对我例外?”厉杰好笑的看着她的窘状。
“怎么说?”张君黛不解地问道。
“因为如果不是对我有意见,那你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不看我?好像我见不得人、看了会伤害你尊贵的眼似的。”为了逼她看他,他使了激将法。
“我没有这个意思。”要是厉杰见不得人,那天下的男人恐怕没有几个见得了人了。
张君黛被他的话一激果然立刻移转她的目光,与他富含侵略性的瞳眸对上。
他的眼睛散发出一种撼动人心的魔力,就像是突然刮起的一阵风暴,将她一圈又一圈的团团围住,使她逐渐沉沦在他深邃的眸子里,几乎忘了她的决心。
不过沉沦的似乎不只有张君黛一个,厉杰也被她那一双迷人的眼睛所迷惑,差点将他的计划忘得干干净净。
他在干什么?不过一个小女生就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吗?他对女人的自制力真的薄弱到这种地步了吗?
看来他得赶快找个女人发泄一下他储存过多的精力,免得这么禁不起挑逗,又重蹈跟上一回同样的错误,让事情越变越混乱、复杂,完全悖离自己的原意。
“如果你不是因为对我有意见而故意降低你的『服务品质』,那就拿出你高超的性爱技巧来满足我、伺候我,不要让我觉得你大小眼,特别『亏待』我,毕竟我花的钱并不比别人少,理所当然也该享有相同的服务品质才是。”厉杰不动声色的暗自收歛被她搅乱的心神,再度用言语激她。
“当然。”他冷淡嘲讽的话就像尖锐的针一般,将她猛地刺醒。“只是我不晓得该怎么做,你才会觉得我没有特别『亏待』你?”
她气自己又迷失在他深邃幽亮的双泓中,也气他说话总是这么不留余地的连亏带损,所以她的声调忍不住高扬起来,一反之前羞赧、柔顺的低姿态。
“最好的证明方式当然就是用行动表示罗,你一向聪颖,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不必我多加解释吧?”厉杰无视于她情绪的波动,眉眼间净是暧昧。
“我想我应该明白。”张君黛硬是把自己的怒气给咽下去,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快点使出你魅惑男人的本事,让我看看你有多行。”他将她纤细的脖颈压向他的脸,令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至最近,近得连他脸上有几个毛细孔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种亲昵的姿态让张君黛在瞬间将心中的怒气驱赶得一干二净,眼中只看得见他俊美的容颜。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就像万马奔腾般纷乱、急促,让她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她想要立刻逃离这个房间,不去面对这么诡谲、让人不知所措的氛围,只可惜她哪里也不能去,而且还必须像个荡妇似的挑逗他,以符合他的要求。
她非常努力的回想夜总会里头那些姐妹们是如何勾引男人的,至少她可以依样画葫芦、有样学样,偏偏心情过于紧张、情绪过于紧绷,导致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只得硬着头皮自己摸索。
张君黛徐徐地将嘴对准他的唇瓣,用她的舌尖细细描绘他的唇型,上上下下的,像在品尝上等美食般的慢条斯理。
虽然她的动作青涩稚嫩,但她独特芳郁的甜美却溢满他的口鼻,教厉杰一阵意乱情迷,几乎要耗尽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强压下胸中急窜的欲念,不为所动的面对她的情色诱惑。
他不断在心中为自己加油打气,期许自己能坐怀不乱,偏偏今天他的贺尔蒙就像跟他作对似的,在他下腹拼命鼓噪喧嚣,致使他的欲火有一触即发的危机。
她对他的影响力怕是远超过他所能预估的,再不鸣金收兵,恐怕他就要兵败如山倒了,而这是他所不乐见的,因此他决定直接跳到下一个步骤执行。
于是他心一横,硬是往她柔嫩的唇瓣咬了下去,鲜红色的血立刻染红两人的口舌,而张君黛也因剧痛而弹坐起来。
“你为什么咬我?”她震惊地问道。
他发什么神经啊,她好不容易才进入状况,稍稍抓到一点挑逗男人的诀窍,他竟莫名其妙地开口咬她,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我咬你是因为我对你的服务相当不满意,我只是想藉此表达我的不满之意罢了。”厉杰邪佞的舔了舔唇上的血,模样看来既邪恶又狰狞,让张君黛感觉彷佛看到恶魔现身一般。
“你在床笫间都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你的不满吗?”张君黛被他这种野蛮的作法彻底惹毛。
不满他可以开口跟她说,需要使出以牙齿咬人这么激烈的方式吗?
“当然不是。”他意味深长的瞅着她笑。
“那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她悻悻然地道。
唇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让她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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