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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大酷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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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这个口无遮拦的混球,居然还是个色情狂……”林书薇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本能的开始抗拒挣扎。“你……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叫了……”
  林书薇忽然兴起后悔的感觉,她实在应该叫陈秘书也一起来这间会客室,怎么可以单独涉险?
  她每一次出现,总给钟宇帆带来无法预知的意外,倘若此时此刻她真的叫出来,那四个大猩……
  钟宇帆已经不能再想下去了,因为,意外随时都可能产生,他必须事先加以防范;当下头一倾,他那张性感的嘴,顿时将她那张如樱桃般的小口完全堵死。
  “你……嗯……”林书薇已完全被他征服了。
  刹那间,偌大的会客室里忽然变得安静,静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及轻喘声。
  林书薇在瞬间放弃了挣扎的念头与动作。因为,她忽然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
  昨夜在梦境里那种既紧张又兴奋舒畅的感觉,此时此刻竟活生生狂袭着她的脑海。她已完全陶醉在他深情、炽热如火的拥吻中。
  这记火辣辣的热吻到底持续了多久?林书薇已不复记忆。她只知道自己遍体舒畅,整颗心亦有如止水般的平静。
  “书薇,原谅我,接受我的道歉,好吗?”
  林书薇猛地回过神,先是用力地推开他的身子,接着自己退五步,左手轻抚着嘴唇,满脸惊讶地望着他。
  这是她的初吻。二十八年来,从没有一个男人吻过她,可是现在……他竟如此顺利的得到自己的初吻?
  林书薇一阵懊恼,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没用?为什么会在紧要关头想起昨夜的梦境?为什么会忘不了他身上的味道?为什么……
  “老天爷,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钟宇帆五官近乎纠结成一团,苦着脸说:“我用行动来证明我向你道歉的诚意不行,送你花也不行,难道你真要我切腹自杀,死在你面前,你才肯原谅我吗?”
  这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男人?世上男人都选择这样的方式跟女人道歉吗?林书薇实在搞不懂。
  “好!我怕了你。”林书薇长吸一口气,神情显得很无奈。“我已经原谅你了,你说……现在你还有什么事?”
  瞧她那副嘴脸,钟宇帆整个人如坠五里迷雾中,怎么样也摸不着边际。
  他忽然发现林书薇那张脸好陌生,她再也不是昨夜那个半夜闯入他家,与他缠绵一整晚的那个女人,可是再细望几眼——没错啊!怎么会这样呢?
  她白天俨若一副圣女样,与昨夜那个热情如火的女人形成极端的对比。难道这才是她的本性?
  他望着她,一脸白痴样。
  她也望着他,满脸疑惑。
  他们就这样默默地凝视着对方,谁也没开口说出一句话。
  “谢谢你。”钟宇帆率先打破沉默。“谢谢你的原谅,另外……我还有一笔生意想与你谈……”
  林书薇打断他的话,“对不起,改天好不好?现在我完全没有那个心情。”
  经过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她的心情乱七八糟,如果在这种时候谈生意,恐怕头脑不清晰,容易出差错。因此,她才会这么说,却没想到钟宇帆又多心了。
  钟宇帆认定她是有意吊自己胃口,只好慢慢地朝她走去,“书薇,别再捉弄我了,好吗?”他使出怀柔政策,或者说它是苦肉计。
  他每往前走一步,她便按捺不住地退一步,直到她整个背贴在墙壁上时,她已退无可退。
  “叫我林经理。”林书薇瞪着他,“我不习惯听见你叫那两个字。”
  她实在是一个令人不易捉摸的女人,钟宇帆简直快崩溃了。
  “好!我叫你林经理!”钟宇帆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望着她,“林经理,晚上我是不是可以请你吃饭,顺便再谈那笔生意的事?”
  “这……”林书薇迟疑着。
  “拜托拜托,我已经快急死了。”钟宇帆苦着脸说:“我答应老董,说一个礼拜之内搞定此事,现在连点眉目都没有……”
  “好。”林书薇点点头,“你说个时间地点,我一定准时赴约。”
  钟宇帆想了一下,“晚上七点,在忠孝东路上的吾爱吾家好不好?”
  “嗯。”林书薇点点头,接着又问:“你的话都说完了吗?”
  钟宇帆终于一展许久未曾浮现的笑容,“我来这里的两个目的都达到了,我当然无话——”
  言及此处,空气中倏然传来一记清脆的巴掌声。
  上一回是左脸,现在是右脸,耶稣说的话已在钟宇帆的身上得到印验。
  “你……你怎么又打人?”钟宇帆的笑容立刻僵住,右手抚着脸颊,一脸错愕地望着她。
  “你没话可说,你目的已达到,所以现在轮到我说了!”林书薇怒视着他,从她身上散发出的火气,似是可以将整个地球毁灭。
  “你这个手脚不干净的混球,下次如果再藉机偷袭我,我一定剁了你!”
  说罢,林书薇用力地推开他的身子,然后走去会议桌上拿起那束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身后那双不知所措的荔枝眼。
  “我偷袭你?”钟宇帆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嘴里喃喃说着:“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昨天晚上你还一再挑逗我,甚至还亲吻我的……”
  两年前在汽车旅馆发生的那回事,令钟宇帆对女人起了恐惧感,他甚至连女朋友都不敢结交。
  难道女人都和她一样?白天冷,晚上热,忽冷忽热的感觉好像在洗三温暖?
  难道女人心真的如海底针般的深不可测?他完全揣测不出,因为他没有交过女朋友。
  女人真的很有意思,钟宇帆这时痛下决心,准备好好的研究林书薇,毕竟她令他觉得太好奇了。
  其实他不明了,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好奇心时,就是爱上她的开始。
  他更不明了的是,其实早在两年前的那一次邂逅,他就已经爱上她了!
  他一个人像二楞子似的坐在会客室里胡思乱想,直到那四个像大树一样高的壮汉走进门时,他整个人才清醒过来。
  不过还好,这回不是被他们抬出去,而是他大摇大摆走出去的。
  第3章(2)
  不知何故,当林书薇一想起今晚的约会时,一整个下午的注意力便都无法集中,恍恍惚惚的好像吃了迷幻药。
  林书薇其实是一个很单纯的女人,一个平常忙得像狗一样,连约会时间都排不出来的高阶主管。
  在她回国之后的这三个多月期间,也曾参加过无数次的晚宴,可是就没像今天的那么紧张。
  之前她面对的也是其他公司的高阶主管。虽然在谈生意的过程中,对方也隐隐约约地暗示欲追求她之意,可是就没像那个混蛋男人这样的大胆啊!
  为什么别间公司的男性主管风度翩翩,连她的手都不敢碰一下,但那个混球竟敢强吻她?
  天啊!才见第二次面,他凭哪一点敢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
  难道非得要一个男人这样对她,她才会对他印象深刻?
  若是第三次见面……天啊!他该不会把自己拖去暗巷给强暴了吧?
  会不会先奸后杀……林书薇的思绪一阵混乱。
  但说也奇怪,林书薇虽然假想那个混球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好,可是脑海里却一直浮现着被他抱紧、强吻时的那种说不出口的感受。
  女人心真的是矛盾的。林书薇虽然千百个不愿去承认,但她实在无法了解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个混球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以后还会出现什么状况?林书薇不敢去想。或许见招拆招,见到风再来使舵,如此一来不就可以更自然些了吗?
  林书薇不知不觉地将视线转移到那一大束花上,内心深处竟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甜蜜。
  一个口无遮拦、手脚不干净、嗜好藉机偷袭女人的混球,居然还如此罗曼蒂克的懂得送花给她?思及此,林书薇禁不住笑了。
  她知道今天一整个下午她都无法平静,因为不论她脑袋怎么转,都会莫名其妙的转到那个混球身上。
  因此,不待下班铃声响,才下午四点半,她便匆匆地离开公司,招来一辆计程车,不久,就在住处附近一间她经常光临的美容院停下。
  其实,她那头如云的秀发根本不必上这儿花冤枉钱的,只因她过度重视这次的约会,至于到时会发生什么事?她甚至没去想过。
  洗完头后,她又回家洗了个澡,重新梳妆打扮,挑选一件丝质套装。
  临出家门前,她又抹了抹桃红色的口红。
  七点零九分,当林书薇出现在忠孝东路上的“吾爱吾家”时,很清楚的见到钟宇帆眼睛里所绽放出的光芒。
  “对不起,我迟到了。”林书薇耸耸肩,一脸的俏皮。
  钟宇帆愣望着她许久,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似已被她的美给震慑住。
  “钟先生。”林书薇面无表情地说:“难道你准备一个晚上站在这里?”
  “哦……对……对不起。”钟宇帆慢慢地回过神,上前走了两步,推开那扇门,然后侧身:“请。”
  林书薇走了进去,心想……这个混球居然懂得“女士优先”的道理,看来他应该还读过几天书。
  “两位里面请,有订位吗?”一名服务生笑吟吟地迎上前来。
  “没有。”钟宇帆笑着说:“可不可以帮我们找清静一点的位置?”
  “只剩吸烟区了。”服务生以询问的眼光望着他。
  “好,就吸烟区。”钟宇帆点点头。
  “两位请。”服务生领着他们二人入座之后,接着问:“两位要点什么?”
  “腓力——”钟宇帆与林书薇竟异口同声。
  钟宇帆笑望了她一眼,接着又加了一句:“再来一瓶红酒。”
  “两位稍待一会儿,我马上过来为两位服务。”
  待那名服务生走后,林书薇忽然开口:“搞了半天,你还是个酒鬼。”
  钟宇帆立刻解释,“其实我平常是不喝酒的,除非心情不好,或是特别好,否则我滴酒不沾。”
  “哦?”林书薇凝视着他,“那么,你现在的心情是好,还是不好?”
  “不好也不坏,乱七八糟!”钟宇帆实话实说。
  “为什么?”林书薇显然不懂。
  钟宇帆深望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是因为我的缘故?”林书薇愣了愣。
  瞧她脸上那副茫然的表情,钟宇帆迷惑了。好在服务生适时地送来酒,打断了他的思绪。
  然而,正因为服务生送上这瓶红酒,倏地令他想起“酒后吐真言”这句古有名言。
  毫无疑问的,在她身上似是隐藏着许多秘密。尤其她对他忽冷忽热的态度,这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所能表现出来的举动。
  他决定尝试挖掘出真相,否则率先崩溃的一定是他自己。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林书薇打断他的思绪。
  钟宇帆扬起酒杯,“来,先乾一杯,润润嗓子,话匣子才会开啊!”仰头,一口饮尽。
  林书薇并没有依言照作,只是轻啜一口,慢慢地放下酒杯。
  只要有了开始就好,钟宇帆并不急,“我真的很不懂,老天爷让我两年之后再遇见你,究竟是喜还是悲呢?我承认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林书薇打断他的话,“你真正爱上的是两年前的那个女人,并不是我。我在你心目中,恐怕只是她的影子而已。”
  钟宇帆苦着脸说:“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昨天晚上的事你全忘了?”
  林书薇不答反问:“昨天晚上什么事?”
  钟宇帆上身一倾,小声说:“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我们缠绵了一整个晚上……”
  听及此处,林书薇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不!不可能的啊!那只是一个梦境,不是真实的……”林书薇思忖着,身不由己地伸出颤抖的手去拿桌上的酒杯。
  难怪他敢那么大胆的强吻我,难怪他看我的时候,脸上总是浮现出一种暧昧的笑容……
  林书薇已被他的话给吓呆了,不知不觉地大口大口将酒喝下肚去。
  酒辣且辛。但林书薇彷佛一点感觉也没有,迳自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挣扎。
  她是一个拥有硕士文凭的知识分子,很快的联想到几个专有名词:梦游,双重性格,或是别人口中所说的“中邪”。
  虽然,她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可是或多或少也懂得一些皮毛,这些专有名词没有理由在她身上出现啊!
  唯一的可能是……
  “你是不是昨晚作梦了?”林书薇凝视着他。
  “作梦?”钟宇帆皱眉苦笑,“我倒希望自己是在作梦,但我非常确定,那并不是梦啊!”
  钟宇帆忽然拿下领带,解开四个钮扣,朝四周扫了一眼,“这些都是你的杰作,你说,这是梦吗?”他忽然将衬衫摊开。
  他胸前约有七、八个乌青瘀血的小黑点,“我的杰作?什么意思?我不懂。”可惜林书薇还是搞不清楚。
  “老天爷,我真的快起ㄒㄧㄠ了……”钟宇帆抓起酒杯,仰头一口喝了下肚。
  钟宇帆扣上钮扣,随手将领带放入西装口袋,“总而言之,昨晚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完全不知道——”
  林书薇打断他的话,“我什么事也没做过,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钟宇帆追问。
  林书薇挣扎许久,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说:“只是满奇怪的,昨晚我做了一场梦,在梦境里我们……”
  “天啊!那不是梦,那是一个事实啊!”钟宇帆自觉快疯了。
  “那不是事实,那绝对只是一个梦。”林书薇紧咬着牙,神色十分坚定。
  钟宇帆凝视着她,“我真的搞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有意在捉弄我?可是看看又不像,真把我搞迷糊了。”
  林书薇一本正经说:“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捉弄你。我想……可能是你昨晚跟我做了一样的梦,然后把梦境里所发生的经过当成事实,所以才会这么说。”
  “哼!梦境总不可能让我胸前留下纪念品吧!”钟宇帆心中如是想着,口中则说:“你做过的事自己不知道,看来,你自己说过的话恐怕就更记不得了。”
  “哦?”林书薇愣了愣,“我跟你说过话?”
  钟宇帆点点头,“嗯。不仅跟我说过话,而且还谈了很多很多。包括你父亲没有活着离开那间手术室,使你遗憾终身。”
  “我父亲?”林书薇神色猛然大变,身子骨亦止不住地颤抖不已。
  钟宇帆干笑一声,“你该不会不承认,为了让你父亲顺利的进开刀房,你拿走我公款的事吧……”
  林书薇什么话都没说,忽然招来服务生,又要了一瓶红酒,然后一杯,一杯往嘴里猛灌。
  几杯下肚之后,她的眼波已开始朦胧,整个人早已陷入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中,久久无法清醒。
  第4章(1)
  在林书薇的印象里,从小就没有父亲的影像,直到现在仍是如此。
  林书薇所有的童年记忆几乎都是在搬家,不断的在搬家中度过。
  对她幼小的心灵而言,这绝对是一种极大的伤害。因为,她自觉是一个没有根的浮萍,她没有家。
  直到她国小五年级时,母亲带着她来到一间破旧古老的公寓房子,在那儿,母女俩相依为命的度过整整十二个寒暑。
  虽然,这十二年来,日子过得相当清苦,但林书薇却感觉那是一段相当甜蜜的岁月,也是一生中最值得她回忆的日子。
  在她的成长过程中,母亲无微不至地一路伴随,无怨无悔地付出自己的爱,可惜在林书薇的心目中,彷佛感觉仍是少了些什么。
  那是完整的家——父爱。
  林书薇的叛逆期来得比同年龄层的人早,也消失得快,尤其当母亲与她谈过那席话后,大大地改变了她的人生观。
  “除了一个父亲,我把所有自己能给的都给你了,我知道你心有不满,可是这件事完全不是我能掌握的。”
  母亲眼眶里满布泪水,一字一泪的、慢慢地打开她心里的结。
  “当年,是你父亲不要我,不要我们这个家,成天只知道喝酒、赌博,完全没有尽到一个父亲所应尽的责任。我再三恳求,一再原谅他,可惜他仍不觉悟。直到他认识另一个女人之后,我们这个家庭也随之破碎了。”
  那段尘封的往事由母亲嘴里说出,显得更加凄凉,林书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陪着她落泪。
  “我们离了婚之后,他变本加厉地再三前来骚扰我,可笑的是,他并非前来关心我们母女俩生活过得怎样?有没有饿死?而是跑来向我伸手要钱,一次又一次,永无止境。”
  “原来我们一直不停地搬家是这个缘故……”林书薇恍然大悟。
  “我不停地搬家,他不断地找上门,但我想,今后大概他不会再出现了。据我所知,他前阵子勾搭上一个寡妇,对方很有钱,对于我这个再也榨不出一滴油水的糟糠之妻,他是不会看在眼里的。”
  半大不小的林书薇,虽然不是完全了解父母之间的恩恩怨怨,但总也感觉得出,母亲是这个家庭的受害者。
  “书薇,我每天那么辛苦的工作,把你拉拔大,我不敢奢望将来你对我怎样,但我希望你好,你要好好争气,多读一点书,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千万别步入妈的后尘。”
  就是最后这一段话,改变了林书薇往后的一切。于是,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课本上,至于从小渴望的父爱,她早已将它丢进字纸篓里了。
  林书薇顺利地考上理想的高中,然后是第一志愿的大学。这段路虽然走得很辛苦,但为了将来的前途,肯定也是值得的。
  当别的同学忙于逛街、买CD、跳舞、吃喝玩乐、约会时,林书薇总是一个人待在家里看书,要不就是跟着母亲一起做手工。虽然那些钱少得可怜,可是母女俩皆乐在其中。
  一个过惯清苦日子的女孩,她还能拥有什么梦呢?
  就在林书薇即将大学毕业的前夕,伟大的母亲终于病倒了。她将自己大半辈子的青春,完全奉献给一个从小失去父爱的宝贝女儿;当她在病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她脸上竟是充满欣慰的笑容。
  她为自己一生付出去的辛劳感到骄傲。因为,她伴随女儿一路成长,女儿的表现更没令她失望。
  林书薇以优异的成绩自学校毕业,不仅顺利地考上托福,且还申请到了奖学金,这样的事实岂能不令她含笑而逝?
  母亲走后,林书薇顿时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孤儿。她完全无法忍受一个人回到冷清的家中,面对的都是一面面白色凄冷的墙。
  于是,林书薇退了房,收拾简单的行囊,带着一颗破碎的心,搭飞机去美国完成母亲临终前的遗言。
  她把所有的悲伤、凄绝都发泄在课本上。因此,她在校的成绩永远都是第一,她在所有的教授眼中,永远都是最优秀的学生。
  林书薇不论是功课,或是姿色,在学校都是他人追赶的目标。然而,她完全不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她只想把书读好,让泉下的母亲也能同她分享成功的骄傲。
  渐渐的,这个来自台湾的女人,好学、美艳、冰冷、孤独之名已在整个学校传诵开来,那些慕名追求者顿时也如潮水般涌来,只可惜不论他们使出浑身解数,最后的结果仍是竹篮子提水——一场空。
  一个人的人格养成,家庭教育占有极大部分的因素。倘若林书薇不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女孩,或许情况也将改观。
  四年后,林书薇以第一名的成绩拿到硕士学位,同时还登上全美十大留学生的名人录。这个傲人的成绩立时引起吴氏集团的注意,经过一阵游说之后,林书薇便再度回到台湾,成为吴氏集团里的一名高阶主管。
  才不过经历了三个多月的平静岁月,林书薇的生活、心情竟突起如此之大的变化,追根究柢都得怪钟宇帆这个混球啊!
  在酒精的催化下,林书薇毫无预警地说出自己的故事,这会儿早已泣不成声的成了一个大花脸。
  一条手帕伸至她面前,同时响起一句很轻、很柔的话声:“别哭了,看了我会心疼的。”
  林书薇接下手帕,“谢谢!”她朝脸上抹了抹,然后伸手再去拿酒杯。
  “别喝了。”钟宇帆轻轻地握住她那只冰冷的手,“你自己瞧瞧,牛排、沙拉、面包咱们一口也没碰,搞不好别人会误以为我们俩都是酒鬼呢!”他做出一个很顽皮的表情。
  林书薇拿起面包,“我不管你是哪里蹦出来的男人,我更懒得听你说故事,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请说。”钟宇帆望着她。
  林书薇挣扎许久,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我的痣……”
  钟宇帆眉头紧皱,“到现在你还不了解?你就是那个女人嘛,两年前那个晚上我就看到啦!”
  “你胡扯!”林书薇心平气和地说:“两年前我的人在美国,你明明看到的是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绝不是我。”
  她说的是事实,但钟宇帆认为他说的也是事实。显然这是一个短时间之内,无法解开的谜。
  “好好好。”为了结束这段无聊的争执,钟宇帆只好笑着说:“从今以后,我们俩谁也别再提这件事,我呢,一定会好好爱你,疼你——”
  “你是不是疯了?”林书薇愣望着他,“我才不过跟你见三次面,你以为自己是谁?是大情圣?”
  钟宇帆真的快疯了,“可是昨天晚上……”
  林书薇打断他的话,“昨天晚上只是一场梦,巧合的是我们俩可能在同一时间做了相同的梦罢了。”
  钟宇帆一句话也不说,望着眼前那面墙发呆。
  他看墙壁的用意是在考虑,到底应不应该一头撞上去?
  “我不管这世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凑巧的事,包括我身上的痣,昨晚的梦,还有那个与我长得相像的女人。总之,此事到这里为止,我不想再谈了。”林书薇撕下一块面包,然后放入嘴里。
  钟宇帆慢慢地将视线从墙壁转移到她脸上,“难道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咳咳!我的意思是说……”
  “我对你的感觉?”林书薇想了一下,“唯一的感觉就是印象深刻。因为……我从没见过男人像你这么混球。”
  “天啊!怎么会这样呢?”钟宇帆苦着脸说:“自从我遇见你之后,我足足有两年没碰女人了。昨晚我是那么的用心用力……”
  林书薇打断他的话,“你之前的故事到此为止,我说过,我不想再谈了。”
  钟宇帆五官挤成一团,“可是我已经爱上你啦!”
  林书薇面无表情,“你爱上的是两年前的那个女人,不是我。”
  “可是——”
  “我真的已经不想再跟你谈了!”
  林书薇似是有点上了火气,站起身,“我吃饱了,谢谢你。至于那笔生意,明天一早你来我办公室,我们再谈。”
  话声甫落,她转身就走,丝毫不再有所留恋。
  望着她渐渐离去的身影,钟宇帆不禁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再拿一瓶酒来!”
  林书薇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却可以预见谈恋爱时所可能受到的伤害。
  那个混球口口声声的说“我爱你”,但很显然的,他爱的是两年前洗劫他公款的那个女人。
  她不确定当别的女人遇到这种事时会有何反应,但她却很清楚,她绝不愿当别人的替身。
  回到家中,她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接着躺在床上,脑海里还是浮现出那个混球的人影。
  混球啊混球,为什么那个混球的身影老是挥之不去呢?林书薇怎么样也想不通。
  对了!会不会是今天被他强吻的缘故?还是同情他的遭遇,所产生出悲天悯人的情怀?还是……
  想着想着,林书薇的眼皮一阵沉重,恍惚间,她已逐渐沉睡,走入属于自己的梦中世界。
  “我疯了,我没有疯,我疯了,我没有疯……”钟宇帆独自坐在沙发上,喃喃说着:“她疯了,我没有疯……我疯了,她没有疯……SHIT!我们俩到底谁疯了?还是两个都疯了?”
  这两年来,他的生活一向平静。虽然,他也曾满脑子想找寻那个狗屎女人的下落,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心情也是静如止水,怎知当他真的遇见她时,会是这样的下场呢?
  他忽然兴起后悔的感觉:如果当初他向老董坚持,自己不接这件案子,是不是就能令自己不必那么痛苦矛盾了呢?
  如果一开始,就当那公款是自己丢掉的,而不去痛恨那个狗屎女人,是不是也就不会对她念念不忘了呢?
  如果当初不是走进那间该死的汽车旅馆……
  第4章(2)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门铃声竟又在这个时候响起。
  “咦?莫非又是她?”钟宇帆望了墙上的挂钟一眼,现在时刻已接近午夜,与昨晚的时辰一分也不差。
  “谁?”钟宇帆站起身,边开口问了一声。
  门外没人吭气,四周亦一片寂静。
  钟宇帆走去打开大门,神色不由得为之大变,“真的是你?”他随即关上大门,一张脸苦到了极点。
  “上帝啊!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钟宇帆整个身子贴在门板上,五官也已挤成一团。
  他明知道站在门外的是林书薇,但当打开大门真的瞧见她时,却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是不是很奇怪的心态?
  基本上,男人同女人是一样矛盾的动物,只是通常男人大都没种去承认而已。
  “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没走。”门外传来林书薇近乎恳求的声调。“让我进来,我们好好谈谈,我求求你。”
  “你是不是又想来捉弄我了?”钟宇帆打死也不开门。
  “我没有啊!”林书薇回答。
  “你是不是想搞得我起ㄒㄧㄠ才肯罢休?”钟宇帆仍不开门,彷佛当她是童话故事里的大野狼。
  “就算你真的疯了,我也像以前一样的爱你。”林书薇的口气十分坚定。
  钟宇帆浑身一颤,无奈说:“你对我忽冷忽热的,刚才还在”吾爱吾家“拂袖而去,现在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林书薇沉默了一下,“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既然你那么讨厌见到我,我回去就是了……”
  她说话的口气很凄凉,显示出她已伤心到了极点。
  她脸上的笑靥、那抹特殊的神态、哭泣的模样、冷漠以及在床上那种狂野放浪的情景,此时皆一一在钟宇帆的脑海里划过。
  他已爱上了这个对他忽冷又忽热的奇妙女子,他心有不舍啊!
  “书薇,你别走!”钟宇帆动作飞快地打开大门,接着傻愣住。
  林书薇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吗?她根本没走,甚至连动一下都没有。
  “你根本就舍不得我走,对不对?”林书薇咧嘴一笑,然后大大方方地走进屋,简直和昨晚的情形一模一样。
  钟宇帆关上大门,头用力一伸,接连在墙壁上轻轻撞了三下,将刚才在“吾爱吾家”喝下的红酒,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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