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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贵公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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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理她!”如果他没出现,她自己可以控制状况的。
“她找麻烦找到我身上来了,我怎么可能不理她?”他又不是哑巴。
文佩芸不知道该如何宣泄自己现在的情绪。她气他出现、气他不受控制地打乱她原本的计划,但她更气她自己,为什么得为了那些不见得会对自己生意有帮助的家伙,选择出席这场同学会,让自尊狠狠被践踏!
难不成没了钱,她连原本的自己都做不成了吗?
离开现场后,隐忍的情绪完全回扑,她觉得自己好失败、好没用,就像只丧家犬选苟活,不敢战斗。
她又埋头继续狂哭。
“好啦……”身旁的男人时在被她哭到一个头好几个大,讨饶了。“我跟你道歉嘛,对不起……”
“你干么跟我道歉啦!”她带着浓浓的鼻音怒吼。
男人被她吼得莫名其妙。“我做错事害你哭,所以跟你道歉呀!”
“你又没做错事。”她又吼,还吼得更大声。
虽然哭得乱七八糟,文佩芸却也很清楚,自己虽气他的搅局,但现场又只有他挺身站在自己身边,为无法回嘴的她对抗邱俪琪。
他就站在他身旁,一直在那!就算她想拉着他转身逃跑,他还是挺身站到她身前继续战斗。
那道身影顿时得如此可靠、强壮……彷佛可以倚靠。
她都快忘了上次在她遇到困难时,有人站在她身旁对她伸出臂膀是多久以前的是,她有那么一瞬间只想不顾一切地吼出自己这些年来的孤独与不甘,尽情宣泄,放声大哭。
吼完他,她又多回自己的世界去了。
“文佩芸……”高亦翔快要撞墙了。女人真的很难沟通。
他又换了她几声,叫唤的对象却充耳不闻。双掌在半空中犹豫许久,终于将手掌贴到她的背上,僵硬地轻轻拍打安慰她。
“别哭了……”
天晓得他从没安慰过人,这举动做起来超及别扭。
“阿尧还在楼下等我……”他安慰的同时还不忘提醒。
文佩芸的情绪瞬间被他杀风景话给中和不少。
终究是没来由的情发泄,吼一吼、叫一叫后也差不多了,她哭声渐缓,双肩又抖了几下,吸吸鼻子。“我等等……载你回去。”情绪还是太混乱,现在的她不想自己一个人独处。
“要等多久?”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困扰。
文佩芸又想哭了,但这次是被气哭的。“算了,你滚啦!”她又哭又骂,将自己缩得更小。
这个王八蛋!陪她一下事会怎样啦!
“欸……”他又被凶得莫名其妙。
看身边的人而将自己缩得更像颗球,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犹豫了一会儿,站起身,走出她的公寓。
听见开门声,原本泪水已经快要止住的文佩芸,泪又掉得更凶了。
当她哭得快喘不过气时,那个被她诅咒了不下百次的王八蛋又回来了。
“好啦,我跟阿尧讲好了,叫他先回去。”他又坐回她身旁。
“滚啦!”
“我都已经叫他回去了。”他蹙眉,再度伸手……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轻拍了拍她的背。“我可以在陪你三十分钟,Lucky十点半得睡觉,我要回去陪它玩逗猫棒。”
当初文佩芸将小猫强塞到他家时,他曾信誓旦旦地说休想他会照顾那小家伙,结果小猫才入住不到两天,他就受不了了,亲自抱了一堆育猫书籍研读,还定出小猫的作息时间表,完全照表操课。
为了不要半夜还听见那精力旺盛的小家伙在那追玩具,在它睡前,他一定陪它玩到精疲力尽为止。
文佩芸也知道是自己硬把Lucky塞给他的,他一开始抱怨归抱怨,结果也是将照顾小猫的责任给揽下了。
多认识他一些,她越觉得这男人根本就……好得让人无法讨厌。
“喂,高亦翔……”
“嗯?”他看着她慢慢抬起头来。
她脸上布满泪痕,还有化妆品睛泪水冲刷后的痕迹,幸好她的眼妆是防水的,没成为一只大熊猫,虽然少了美感,但还不至于到惨不忍睹的地步。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她吸了吸鼻子。
“还好。”他答得无奈。
除了一双红肿的眼睛和鼻子让他看得浑身不对劲外,她的模样没甚么变。
知道这家伙不会说什么骗人的好话,她勉强打起精神。“等我一下,我洗脸换个衣服就载你回去。”像个疯子般的发泄也该够了,她要重新振作起来。
纤瘦的四肢从沙发上站起,他看着她软绵绵的身体轻晃几下,想也没想地便伸收撑住她的手臂,以防她跌倒。“小心。”
文佩芸回过头,对他的帮助勉强扯出一个比哭好看一点的微笑。“谢谢。”
等人进房后,高亦翔警戒地坐在沙发上,环视周遭环境。
他素来不喜欢陌生环境,今日要不是担心文佩芸,也不会听从阿尧的建议陪她回公寓,更不会在看到她一边开门一边流泪时,不请自来地跟着她走进屋内,愣愣地看着她窝进沙发放声大哭。
她让他很困扰。
他也觉得她近日的反应相当反常。
她明明就是战斗力十足又不认输的人,刚才她在同学会上的表现却像只刺被拔光的刺猬,别说攻击了,连自保都没有办法。
她那模样反常得让他心浮气躁。
听见她走出房间,他转头看去,见到换上一身休闲服的她走进了浴室,接着听见水流的声音。
他的视线又绕了回来,观察身旁所有家电用。
这间屋子虽然小巧温馨,充满女性气息,但感觉却很不适合她。
空间很小,屋龄看起来有点老旧,连电视都是有些年代的电浆电视,他都忘了自己最后一次见到超过一个手掌厚度的电视机是几年前的事。当她穿着漂亮的小礼服站在这屋里时,画面突兀得像合成一般。
他想起那奇怪的妖女说的话,脑中浮现疑惑……文佩芸很穷吗?
“抱歉,让你等这么久,我们走吧。”
抬起头,一身休闲打扮的她,眼睛和鼻头还红红的,洗去了化学颜料,露出原本的五官,肤色白嫩透亮。
这是高亦翔第一次见到她的素颜,平时她出现脸上一定有淡妆。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此随性的打扮,平时她的穿著就算简单,也是漂亮有型。但她以现在的模样站在这客厅却不突兀了。
现在的她完全没攻击性。
“喔。”他愣愣地依照她的指令行动。
坐上她那台小车,四肢修长的他,手脚被限制住无法自在伸展,十分别扭。他皱着眉头却说不出抱怨。
身旁的车主心情看起来还是有些不稳定,他可不想再刺激她。
“我可不可以上去看看Lucky?”在快到目的地时,文佩芸开口问。
在高亦翔的同意下,她将车子驶进了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停在他专属的三个车位的其中一格。
沿着她已相当熟悉的路径回到他位在七楼的住处,高亦翔让她走在自己前头,先行入内。
她熟悉地直奔Lucky的专属房间。
在后头关好门,回头就看见那道纤瘦的身影跑掉,一股郁闷的气梗在胸口,他皱着眉头,想摆脱突如其来的不适感,脚下踩着步伐,朝同样的方向走去。
打开半掩的房门,那女人就坐在地上,和一团毛绒绒的小家伙玩在一块。
“Lucky、Lucky……”她甩动手上的逗猫棒,一身白底有有机块黑色斑点,花样乍看像只小乳牛的Lucky不断飞扑跳要,想拨弄逗猫棒。
小家伙玩得开心,文佩芸也被可爱的它治愈,一扫刚才的阴霾,露出笑容。
“脚都痊愈了哦,很会跳哦你。”
“喵——”Lucky对着飞舞的绳子喵喵叫个不停。
她故意将绳子高举过头,让小家伙抓不到,Lucky爬上了她的大腿,前足踩在她的胸上,想尽办法要构到被高举的逗猫棒。
“啊哈,抓不到。”
“喵——”
一双白白小小的脚掌在软绵绵的胸口踩踏,眼前的画面,让高亦翔露出诡异的神情。
这虽然是只公猫,但应该构不成性骚扰……
“你陪它玩,我去换个衣服。”他椅在门旁道。
“嗯。”她抬头,微微一笑。
怪异的感受再度袭上,他勉强也扯动唇角,急忙转身离开了现场。
女人的情绪变化真的很快,他从没像现在这般觉得它是个优点,只希望她待会儿别再发作。
回到房间,他将西装外套脱掉,将裤子换成了五分裤,进到浴室洗脸。
水珠沿着肌肤,受地心引力往下溜,他用水湿的双手划过前额,将散落的头发往后梳,镜子映照出一张深邃俊朗的脸庞,但脸上那道性感浓眉此刻却得死紧。
他觉得今晚的自己怪怪的,却又说不上哪里怪。唯一能确定的事,自己情绪受到影响,浮浮躁躁的相当不舒服。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唯一可以算得上的何理解释,大概是他担心文佩芸受到欺负。他们是朋友,会有这情绪应该很正常是吧?她不太清楚,毕竟阿杰他们都精明得很,除非自愿,否则不可能被欺负,他也没有替朋友出气的经验,不确定今日的反应是否正常。
但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出其他的。
耸耸肩,用毛巾将脸上的水珠擦干,他决定不再思考这问题。
第6章(2)
回到Lucky的房间,他看见文佩芸和Lucky玩到躺在地板上。
她躺在地上,拿着逗猫棒在空中打转;Lucky也翻肚子躺在地上,四脚朝天的想抓那跟不断弹跳的绳子。
“不要躺在地上,地板很脏。”
“你在开玩笑嘛,哪里脏?”他的洁癖可不是假的。
就算用一间房将Lucky隔离,他还是天天打扫。当初她说自己会天天过来,但也得等她工作忙完,偶尔还会因为忙太晚没有过来,但Lucky一天吃两到三餐,真要等到她来喂,早就被饿死了,结果负责喂食的还是他。
她大概是最轻松的饲主了,只需要偶尔陪玩。
“等你肉眼看得到脏时,已经太超过了。”他走道她身旁坐下,接过她手上的逗猫棒。
翻肚子躺在地上的Lucky马上起身要追逗猫棒,高亦翔将棒子往前一丢,Lucky立刻冲过去,没几秒就得将棒子咬回他面前,对着他喵喵叫。
“欸,Lucky,你又不是狗!”文佩芸被它逗趣的么样逗笑,笑着坐起身。
“反正它的名字也很像。”
他又将棒子往另一边丢,Lucky再度飞奔追上。
“宠物遇上你这个主人真幸运。”
他瞪了她一眼。“它是你养的,我只是顺手帮忙。”拜托,他最讨厌宠物了。
“知道啦。”名义上是这样没错,但就不知道Lucky是怎么认为的?
让小猫在大房间跑了好几圈,直道它累瘫趴在地上喘气,高亦翔才收起逗猫棒。
“Lucky,进屋子睡。”
他指向一旁的小窝,而Lucky在主人的指示下,喘着气,乖乖地起身走进窝里。
能将猫养得像狗一般听话的,普天之下大概没几个人了。
文佩芸又躺回地上,笑着看Lucky伸出舌头,乖乖回到窝里趴着,继续喘。
在小窝内的Lucky与躺在地上的她平视,张嘴打了一个大呵欠后,随即延展四肢翻肚肚,准备睡觉了。
“它好乖。”
“有吗?”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但女人却还躺在地上不打算起来,他狐疑地望向她。
“几点了?”躺在地上的人问。
“十点十三。”
“那还早。”
“已经晚了,你还要自己开车回去。”他蹙眉。
“我不想那么早回去。”
高亦翔才又发现,她的情绪似乎继续低落,并未完全恢复。
“陪我聊聊天好吗?”
他能说不好吗?
“Lucky要睡了,我们去客厅。”
在他的要求下,他伸手拉了她一把。
他没照顾过人,更不可能知道该如何照顾心情不好的女人,幸好他的照顾对象给了他很明确的指令,他只需要照做即可。
她说她想喝牛奶,他就进厨房替她到了杯鲜奶;她说她有点冷,想盖件棉被,他就进房间找毯子给她盖。
但接下来的事,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你要薄的还是厚的棉被?还是要毛毯?”他在收纳寝具的橱柜里翻找一会儿,发现文佩芸跟进他房间来,于是问。
“薄的。”
“喔。”他终于找到适合的凉被,拉出来给她。
文佩芸接过,披在身上后,便直接坐在他房间里的地板上。
高亦翔觉得她的模样像只流浪动物,茫然无措,找不到主人,不知该往何处去。他没办法对这样的她吐出任何抗议或反对的话,于是陪她坐下。
“欸,高亦翔。”
“嗯?”
她又缩成一颗球。“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不住家里吗?”
“嗯。”
“因为我没有家了。”她轻声道。“我家破产,原本的房子被法拍,之后我就无家可归了。”
“你爸妈呢?”他闻言蹙眉。
“跑了。”她说。“我爸先消失,接着是我妈。”语间带了声轻笑。“听我我爸去了大陆,我妈去了美国,不过这些都只是听说,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只知道我妈消失前还不忘把我的妮妮丢掉……她说她送人了,不过我不相信。”
“你看自然界的动物都是这样;流浪猫在外面若是受伤或生病,十之八九都活不久,母猫为了生存,会舍弃体弱的小猫,看来人类也是。”他缓缓掀睫看向他,淡然一笑。“我就是被丢下的那只猫。”
依样是为了生存,选择被抛开的累赘。
所以当她在路边看见Lucky时,不只想起妮妮,同时也想起自己。他们一样被丢下,她想救Lucky……大概也是希望拯救自己吧。
“人类和动物不一样。”他平声回应,语气有着淡淡的怒意。“人类受伤会知道要上医院,我们有医生和发展了几个世纪的医疗系统,没那么容易死掉。”
“说的也是。”她又笑了。
“这不好笑。”他的表情相当严肃。“而且人类和其他动物不同的地方除了知识,还有因为人类拥有道德良知。”看来她的父母缺少了那么点良心。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这里……好痛。”她抚上自己的胸口。“痛了很久,到现在还是会痛。”
他心里怒着,却答不上话。
“告诉你哦,其实我很爱面子。”她喝了口自己带进来的鲜奶。“明明我可以赚更多钱的,可是我不敢出去抛头露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高亦翔那么多,她习惯将一切都埋在心里,只允许自己久久一次躲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偷偷发泄。但今日他挺身而出,她他突然好想放松,好想什么都不管的发泄心中软弱的一面,真真实实地正视自己……
“我好怕遇到以前的朋友同学,她们不是没人做生意,可是条件完全不同。她们可以卖兴趣,我是卖劳力……心态上我就矮了人家一截……我很羡慕瑶瑶,可以什么都不怕,哪里有钱就往哪里冲,我也很想学她……可是就是做不来。”
舒妹瑶大概没想过,她这位像公主像女王,遇到事情时态度绝对强势果断的美丽好友,竟然相当羡慕她。
“都那么多年了,我这次也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赶去参加同学会……只要踏出第一步似乎就没那么可怕了,虽然还是遇到一点意外……”她又轻笑。“我不是不反击,但是我那满脑子只想着和气生财,我今天去同学会的目的就是要开发客源,那么久没见面了,不要第一次就给人不好的印象。可是离开后我才又觉得,为什么我要为了那些不一定会成为我顾客的家伙那么忍气吞声?为什么我得为了赚那一点点钱,抹灭掉真正的自己……”
“是那女人故意找你麻烦,莫名其妙。”他怒斥。
刚才是让人调停了,若再有机会,他绝对会整死她。
“高亦翔,为什么你可以看起来什么都不怕?”她揪向他,眼神困惑。
不是怕细菌或怕开车那种,他不怕别人的目光、想法,我行我素,自在得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她所生长的环境似乎和他不一样。
从小她就被教育需要注意打扮、要体面、注意言行举止、不能输人。
若是被人瞧不起,即是丢了面子也失去尊重。她必须要时时注意、提醒自己,在人前绝对得光鲜亮丽,不能被挑出任何毛病。
为什么他可以不用照着这套规矩?他家似乎也挺有钱的,难道只因为他身上没有企业、家族形象的包袱?还是因为他的钱都是自己赚来的,不需要受制于别人的安排?还是有其他她不知道的原因?
她想了解她。
“我没有什么都不怕。”他严肃道。
他怕的东西可多了,其中一个就是女人——尤其是他老妈,他怕死了。
眼前这个也不遑多让;他怕她哭,怕她表情阴狠地瞪他,更怕她飙车。
“你只是……”他想说些什么,声音却突然止住。
眼前的文佩芸朝他缓缓靠了过来,披着被单爬到他面前,他顿时双眼瞪大,身体被迫而往后仰——她几乎快压在他身上。
“欸……你……你干么?”
她真的爬坐到了他身上,张着水眸,对着僵成石块的他轻轻吐出请求——
“抱我好吗?”
第7章(1)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洒落室内,一片浅浅的灰。
加大尺寸的大床上两条身影蜷缩在棉被下。
文佩芸在几分钟前悠悠转醒,清醒的那一刻,迎接她的是强烈的头痛。
但会头痛可不是因为她宿醉,她在同学会上是喝了几杯红酒没错,但还不到喝醉的地步,顶多情绪稍微放松又不受控制的点……好吧,是很大一点,她昨晚是放松过头了。
但再怎样,她也不该就吃了他呀……
剧烈的、非生理的、完全是心理所引发的头痛再度袭上,昨夜的记忆回笼,她简直想一头撞死自己。
呜……现在该怎么办啦?
她感受得到身后的男人轻轻贴着她,手臂放松地圈在她的腰上。他昨晚可没那么放松,根本就是吓坏了。
想到自己近乎流氓般霸道的行径,她想撞墙的冲动更强烈了。
呜呜呜……对不起,我错了,我有罪,我要告解……
她好想哭,好想马上逃跑,但她又怕吵醒身后的人,两人现在面对肯定很尴尬,她还没勇气直接面对他。
清醒好一阵子后,她终于鼓足勇气,蹑手蹑脚地从他怀中金蝉脱壳,缓缓往床边移动。
好不容易溜下床,她趴在地上寻找自己的衣物,在两人交杂的衣物中,终于找齐了自己的。
脑中想着进到浴室再穿衣服,但她才站起身,余光便喵到床上本该在睡觉的男人眼睛却是睁开的,她吓得转身将衣服遮在自己身前。
“呃……”两人大眼瞪小眼。
文佩芸脑中一片空白,还不知道要拿什么做开场白。
但在她的目光下,那个睡到头发乱翘,眼神还但点迷蒙的家伙却先脸红了。高亦翔眼神闪了闪,将头转向另一边。“你……先穿衣服。”
靠!被看光的是她,丢脸的也是她,他躲在棉被里藏得好好的,是在脸红个什么劲啦!文佩芸想放声尖叫。
呜呜呜……对不起,她不该残害国家幼苗,虽然这株苗的年纪比她大……
抓着衣服往浴室冲的途中,她暗地里不断尖叫,一颗心已经被罪恶感杀了不下千百回,脑袋闹哄哄一片,却又异常空白。
她进了浴室,落了锁,不是急着马上穿衣服,而是呆坐在马桶上,像在思考又像在神游地发起呆来。
很好,现在该怎么办?穿上衣服走出去,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虽然昨天看起来是她占了便宜,可是他是男人啊……应该不会在意吧?
呜哪有人三十几岁了还是处男的,不可能啦!他又没有残疾,只不过人怪了点、难沟通了点、对他认识不深的时常会想杀他而已……但他长得又不差,耳朵捂住,画面也挺赏心悦目的,怎样都有人愿意吃的啊!
怎么会那么刚好,让她咬了第一口!
双手抱头左右摇动,文佩芸坐在马桶上无声尖叫。
再怎样也是得走出浴室,不可能一直待在这。她认命地简单梳洗一番,穿妥衣服,准备去面对自己造的孽。
当她步出浴室时,刚才应该和她同样赤裸的高亦翔已经穿妥衣服坐在床上等她了。
依这家伙容易认真的个性,她真的很担心昨晚的是会害他觉得身心受创,毕竟她真的很鸭霸,不顾他吓得全身僵硬,咬着娇嫩欲滴的下唇,活像受虐小媳妇的模样,自己还硬是坐下去……啊啊啊——谁来报警抓走她这个淫贼啦!
她认罪,她活该,她罪有应得,她愿意放弃上诉,什么都认了招了。
呜……在文佩芸走向他时,心中不断血泪自白。
“嗯……你……”
“你……”
两人同时出声,下一刻,文佩芸决定先下手为强。
“昨晚的事……对不起!”她眼神移开,不敢看他。“你不要想太多……”
她不知道这样的安慰有没有用,但她也想不到其他台词了。
“为什么?”他一愣。
“因为……”她哪知道为什么?她连自己现在在说什么都不清楚了。
“因为……因为是我……要你的……”“强迫”两字太羞耻,她说不出口。
呜……她是个敢做不敢承认的小孬孬。
闻言,高亦翔的脸又浮现暗红,他坐在床上沉默许久。
气氛诡异得让人害怕,文佩芸忍不住偷瞄了他几眼,担心他会不会因为被强迫而想不开。
她知道男人都喜欢掌控情况,被女人硬来一定很伤男性自尊,尤其他昨晚还是第一次,难免有很大的改善空间……他该不会因为觉得自尊受创就此一蹶不振了吧?
呜……她还是切腹谢罪好了……
“你……”
听见声音,文佩芸差点没惊跳起来。
“我昨晚……”难得高亦翔也有结巴、说不上话的时候。
“你很好。”她急忙道。“呃……我要说的是……我不应该突然强迫你抱我,我昨天情绪有点低落……呃……所以……对不起。”
高亦翔慢慢消化着她的话,双眉缓缓靠拢。“对不起?”
“嗯,总之你别想太多。”
别想太多?除非他大脑功能停摆才有可能。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似乎很紧张的女人,搞不清楚她的态度代表着什么。
昨晚她明明很热情,他被几个小时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变化代表着什么。
“我们没有做安全措施。”他脸颊还是有着不自然的红晕,但语气已慢慢稳定下来。
“咳……噢,那就没关系。”她脸也红了。“我会买避孕药。”猜想他大概是担心“后续”问题,她急忙解释,让他安心。
听见避孕药三个字,他蹙了蹙眉。
文佩芸猜不透他的心思,但也没打算让他继续在这话题上打转,她飞快打断他的思绪,让一切都到此为止。
“那我、我先回去喽!等等还要工作……你、你再睡一下好了……呃,掰!”
她语无伦次地说完后,用最快的速度落荒而逃。
文佩芸在此郑重决定——她要改名字,改叫做“文佩孬”。
把人吃抹干净后就搞失踪,若她是男的,应该已经被冠上负心汉知名,说不定另一方早就报警了吧。
“佩芸姐,这是客人要退换的。”
“好。”神游中的文佩芸猛然回神,接过工读生妹妹刚出去和客人面交回来的货品,打开仔细检查。
精致的缎面晚宴包上,串成花朵状的水晶珠子缺了几颗,剩下空荡荡的鱼线。她蹙眉,这包包出货前明明都有检查过,交货时也没问题,怎么客人拿回去后就说线断了,有瑕疵?
但不管是真的有瑕疵,或是客人自己不小心弄断的,商品保固原本就是卖家的责任,她也只能回收送回意大利总公司处里。
“佩芸姐,没事的话我先走喽。”
“好,路上小心,掰掰。”
工读生妹妹下班后,工作是再度剩下文佩芸,她着手做最后的整哩,整理完后回到楼上的屋子。
东摸西摸了一阵子,澡也洗完,,泡面也吃完,看像墙上的时钟,已经接近晚上八点半。
到底要不要过去?
双脚缩上沙发,她陷入苦恼。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再不过去很奇怪吧?
可是他也没打电话来呀……唉,都怪自己乱来,好好的朋友关系因为自己一时脑袋不清醒,搞得如此尴尬。
但同样的情况要是再来一次,她九成九还是会扑上去……
谁教高亦翔那家伙让她越看越顺眼,尤其他脸红羞涩、欲拒还迎的么样那么可爱,不吃真对不起自己……
“啊——不对啦!”她到底在想啥?!怎么越想越歪了!
呜……她的脑袋一定是坏掉了……
连续三天,文佩芸每晚都在自家客厅抱头猛摇,无声、有声的交替尖叫。
清脆的喀哒键盘声异常迅速的速度响个不停。
身为一家以计算机做为生财工具的科技公司,键盘声在“艾宝”几乎事背景音,走到哪里都会听见。
听久了,便会发现每个人敲击键盘的声音都有些许的不同。
有人手感轻、有人手感重、有人打字飞快、以有人习惯敲个字就顿上几秒,或是有其他特节奏……
“阿翔,你心情不好?”
交情匪浅,又曾同住多年,钟印尧在陌生又怪异的节奏中抬起头,望向那制造噪音的始作俑者。
高亦翔只是继续敲打键盘,没响应。
钱贯杰也抬起头。“你心情太好?”
这家伙平时的脾气说不上温和,但也很稳定,除了遇上问题与人争吵、情绪发作之外,其余时候都很规律,少有特殊状况。
“你和文佩芸吵架?”钱贯杰再猜。
键盘声停了,但高亦翔的视线依旧停在他的笔电屏幕上。“没有吵架。”
没有吵架?但看样子,原因恐怕也是出在她身上。
“你们两个怎么了?”
“没事。”只是人不见了。他淡漠的响应,接着再度埋头猛敲键盘。
第7章(2)
第四天了。她四天没出现。
他原本想打电话给她,但想起那天她离开时奇怪的态度,便又打消念头。
他摸不清她的想法,也看不懂她态度背后所表达的意思。解读他人的心思本来就不是他擅长的,如果她后悔发生那晚的事,或有其他他所不能了解的心思,自己打电话过去岂不是造成她的困扰?
不习惯将心思放在猜测他人想法上头,高亦翔的心异常烦躁,却更不形于色,完完全全地面无表情,成了扑克脸。
钱贯杰和钟印尧互看了一眼,从对方表情看得出来,两人都认定这家伙一定有问题。
但阿翔得脾气可不好搞。他的反应有时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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