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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爵浪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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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高桥律师也挺奇怪,她总是不经意地发现他似乎也在审视她,当她故意迎视他,他那张长得像蜥蜴的老脸竟又别开。
  “他是谁?”岚烟小小声地问雷夫。
  “他可是你未来公公的好友。”石野雷夫如此一说。
  “喔。”
  高桥发现两人悄声耳语,刻意用中国话说:“先请雷夫和新娘告慰石野老爷在天之灵。”
  石野雷夫一语不发地牵着岚烟的手,双双站到灵位前,他静默地合上双眸双手合十;她也跟着闭起眼睛,双手合十。这婚礼真是奇怪到了极点——她在心底这么想。
  “你们认识多久了?”高桥在此时问道。
  岚烟微睁一只眼瞄向高桥,又瞄向石野雷夫,他已张开眼且正俯视她,瞧见她俏皮的模样,唇角露出一丝笑痕。
  今天的他看来有些严肃,但岚烟却感觉他总是透过他深邃的眸子传给她温柔的讯息。昨天他那令人双腿瘫软的吻仍在心底搅扰;而他当真没有“碰”她,虽然他们整晚共用一张床。
  “情意的深厚不在时间的长久。”岚烟睁开雪亮的明眸,没有征求石野雷夫的意思,迳自回答。
  高桥老脸一怔,他原以为这年轻的女孩是雷夫随便找来的临时演员,没想到是个厉害角色!
  “你们怎么认识的?”高桥又问。
  “以舞会友喽!”岚烟说着俏皮话。
  “什么?”古板的高桥不懂,石野雷夫唇边却泛起笑意,眸子变得好深邃。
  “希望在明年三月让我见证你们的成果。”高桥冷静地做重点提示。
  但这下换岚烟不懂了,什么是“成果”?她觉得诡异,真想对那个高桥做鬼脸,但她答应过雷夫,不再那么孩子气的,于是忍住了。
  “请牧师为我们证婚吧!”石野雷夫执起岚烟的小手,踩着优雅的步伐朝等候多时的牧师走去。
  晚宴就设在太子酒店豪华的自助餐厅里,热闹的气氛中政商名流齐聚一堂。
  岚烟穿着名家设计的白色曳地晚礼服,幸福地挽着俊伟不凡的石野雷夫,由彩色气球装饰的拱门进入会场。
  宾客们投来欣羡的目光及热烈的掌声,岚烟虽然有点紧张,但仍故作成熟状,大方地微笑。
  石野雷夫察觉到挽在自己臂上的小手显得僵硬,噙着淡笑低头问她:“你也会紧张吗?”
  “你才知道。”岚烟没有否认。
  他深如黑夜的眸子闪着欣赏的光芒。“这么勇于承认?”
  “如果你敢取笑我,我立刻掉头就走。”岚烟不怀好意地威胁。
  “我可没那个意思。”他当众执起她的小手亲吻,专注的黑眸令她羞得无处躲藏,幸好四周的掌声淹灭了她的心跳声,她装作若无其事伴着他走进人群,接受众人的道贺。
  “新娘子好美,像公主似的。”一群中国商联的女眷笑盈盈地道。
  “谢谢。”岚烟含蓄地答礼,微笑中还有几分矫羞,她毕竟是大家闺秀,懂得在盛大的场合中表现出庄重自然的仪态,而石野雷夫颇为惊喜这个“新发现”。
  “石野总裁真是有好眼光。”当她们将焦点转向英俊潇洒的男主角身上,笑容更加谄媚了。
  “当然,她是万中选一的上上之选。”石野雷夫露出他惯有的笑容,惹得众女眷心花怒放。
  岚烟发现他挺会放电的,不过他说的太实在了,令她心底十分欣喜无心计较,只是本能地将他挽紧些罢了呵!
  莎莎购物回到酒店,发现酒店外有个精美的牌子写着“欢迎莅临石野雷夫新婚晚宴”。
  天啊!他闪电结婚娶了岚烟?她没有机会了吗?
  莎莎不甘心地问了门僮:“会场在哪里?”
  门僮见莎莎提了大包小包,于是问她:“小姐是来送贺礼的吗?”
  “贺你的头!”莎莎花容失色,气质全无。
  门僮被骂得无辜,只好噤声指着酒店大厅右侧的自助餐厅,莎莎老大不客气地瞪了门僮一眼,昂起下巴像只高贵的天鹅朝晚宴会场而去。
  “呵!门口那么多鲜花彩球,太俗气了吧!”莎莎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放眼看去尽是些达官贵人,却没有她金莎莎的分儿,气得直跺脚!
  “太可恶了!”她人在气头上,迳自走进去,没想到高跟鞋经方才的一跺,已不胜负荷,鞋跟突然断了,她“噗”地整个人摔趴到地上。
  “送礼来就成了,何必行此大礼。”岚烟在女仆的陪同下,正要离开会场到更衣室换新款式的礼服,一到门口竟然看见莎莎仆倒在自己面前,老实说她很想嘲笑莎莎,却又忍不住地起了同情心,于心不忍地蹲下身去欲拉莎莎一把。
  “我不要你的同情。”莎莎甩开岚烟的手,自己爬了起来,拾起大包小包狼狈地转过身,一拐一拐地跑走了,匆促间她遗漏了一只小袋子。
  岚烟拾了起来追了过去。“喂,你的购物袋。”
  莎莎停了下来,有失风度地一把抢了过来。“哼”的一声由她的鼻孔喷出,一句谢谢都没说又一拐一拐地离去。
  岚烟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的背影,虽感到同情,但她的老公,她可是当仁不让的;她已迷上他的绅士风度及温柔笑脸,谁都不能抢走。
  可是——
  她万万没想到在晚宴将划下完美句点之时,竞有一群不识相的男子急着把她的老公给抢走!
  就在送客之时,石野雷夫的一群朋友起哄,带头的男子是雷夫生意上的伙伴,名叫山崎。“今夜可是‘尊爵'的最后一夜,我们要为他的最后一夜狂欢,嫂夫人,抱歉了。”
  尊爵的最后一夜?这句话教岚烟感到莫名其妙。她想问,但又怕问了会被看成不识大体,只好吞了回去。
  “先让秘书送你回家。”石野雷夫没有解释,笑意中有丝慵懒的命令意味。
  “是。”岚烟甜笑,佯装听话的妻子,心底却满是狐疑。
  “请吧,夫人。”秘书立刻领命行事。
  岚烟悄悄地看了石野雷夫一眼,但他被起哄的众人包围住,已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她心底悄悄地受伤了,默默地和秘书离去。
  全东京都最富盛名的ATT酒廊,豪华包厢里传出美妙的歌声。
  “喝,干了它!”
  “今天一定要来个不醉不归!”从婚宴会场移驾到此的众男子,各个怀抱着美丽佳人,有的唱歌有的划酒拳,偶尔还藉着酒意对身边的美女上下其手。
  石野雷夫左右逢源,千杯不醉,颇有饮酒作乐的雅兴。
  “欧阳妮妮怎么还不来,咱们尊爵大人可等不及,望眼欲穿了。”山崎擅自替雷夫发言,喝得满脸通红的他,义不容辞地对妈妈桑抱怨。
  “这妮妮真是的,我立刻去叫人。”妈妈桑知道石野雷夫这位贵客是得罪不起的,陪着笑脸立刻去催促。
  其实大家心底有数,全东京的名流都知道今天是石野雷夫的大喜之日,这欧阳妮泥可是尊爵浪子公开的“地下夫人”,今日尊爵驾临,她仍不见人影,摆明了是在吃醋!
  等了许久,包厢的门终于开了,酒廊的绝色公关欧阳妮妮走了进来,她的出现使得一室的美丽佳人都黯然失色。
  她的小脸晶莹剔透,气质恍若淡雅玫瑰,长发如绢,纤柔的身子曼妙动人;今晚的她身着粉色礼服,眼眉间染着淡愁,看上去美得像朵惹人怜爱的小花。
  石野雷夫挑眉凝视她,她垂下眼帘走向他,坐到他身边,职业化地说:“尊爵大人,对不起我来迟了,你可以罚我喝三杯。”
  她迳自倒酒,送到唇边。
  “谁要你喝了?”石野雷夫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手中的酒送到自己唇边唆了一口。
  妮妮盯着他极富魔力的眸子,心底有丝无奈及怨怼,她曾因拥有他家门的钥匙而感到自豪,也以为有朝一日他说不定会为她赎身娶了她,没想到如今一切幻灭。
  “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为何还要上这儿来?”她的语气柔柔软软动人心弦,却是充满试探意味。
  “来看你不好吗?”石野雷夫放开她的手,黑眸多情又似无情,令人捉摸不透。
  “还给你。”妮妮取出他豪宅的钥匙。
  “你不要了吗?”石野雷夫温柔的声音恍若爱抚般,摄人的眸却令妮妮无法迎视。
  “要不起了,不是吗?”妮妮低喃,看似无怨无悔,其实是个赌注;然而她万万没想到,他当真收回了!当她见钥匙没入他的上衣口袋,心也“咚”了一声,沉入黑暗中!
  她心底万分后悔,没想到自己竟弄巧成拙了,她再也没有接近他的权利。“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何要称你为尊爵浪子了。”她双眸幽暗,恨意自心底窜升。
  “说来听听。”他搂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低问。
  “你总是戴着最温柔的面具,骨子里却是无情的浪子。”她说,见到他唇边邪佞的笑意,心底泛寒。“我在欢场上打滚多时,却仍傻傻地爱上你。”
  “你还要傻得继续爱我吗?”他轻柔的问话就像轻喃着爱语。
  “我……会无法自拔,还是,不要吧!”妮妮深怕自己会情绪失控,但她极力地克制自己,不想在失望后又得到浪子无情的嘲笑!即使爱恨交织却也只能深藏在
  心底。
  “再见。”她匆促在他颊上印上一吻,神色落寞地起身离去。
  石野雷夫没有阻止,任由欧阳妮妮离去,甚至没有看她伤心的背影一眼。
  豪宅里——
  岚烟卸了妆沐浴后,就独自在屋里流连,她不知雷夫几时回来;难道她的新婚之夜就将一个人无聊地过了吗?
  不!她才不想这么无聊,他不是说地下室有一流的舞池吗?
  她预备自己去探险!她穿着睡衣溜出房门,往楼下走去,可是这房子大得不像话,她根本找不到地下室的入口。
  “夫人,您找什么吗?”上海籍的女仆正要送茶水到她房里,正巧遇她在客厅里东张西望的。
  “地下室往哪儿走?”岚烟不好意思地问,虽然她是女主人,但总是“新来的”。
  “地下室必须走夹层的楼梯。”女仆亲切得不得了,还说:“要不要我为夫人领路?”
  “哦!不了,我可以自己去。”岚烟故作成熟地点头,待女仆退下,她就迳自前往。地下室好暗啊!她摸索着墙上的灯,她才按了一个开关,整个天花板上的宝石灯光全亮了,传说中的舞池乍然呈现在眼前!“哇!”她惊呼,发现右侧还有一座月弯造型的小酒吧!
  她又按了另一个开关,四周的摇滚灯球不仅亮了也开始转动,满室的彩幻灯影令人迷眩;她找到大型音响,放了一片轻快的乐曲,让乐声赶走寂寥,但她并不想一个人跳舞,她安静地坐在吧台角落,望着空荡荡的舞池发起呆来。
  那个说结婚后只要她“陪舞”的老公究竟上哪儿去了?他那群酒肉朋友一定带他去了“坏地方”!不过石野雷夫也不是小孩了,他一定也是出于自愿。
  一想起方才他让秘书送她回来,那高傲的神态就像叫人送货一样,她不禁感到悲从中来。
  其实她是很喜欢他当老公,可是说真的她“认识”他并不深……噢!今早结婚时不知是哪个不知耻的人说“情意的深厚不在时间的长久”!说真的,此刻的她还真怀疑他到底对她有没有一丁点情意。
  然而,有件事她觉得很奇怪,他说他急着结婚是因为长辈逼婚,可是今早她发现他的“长辈”已去世了啊,她看不出有谁在“逼”他?
  一想起那位“长辈”锐利的可怕双眼,她霎时感到毛骨悚然。
  “岚儿?”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唤,自她身后响起。
  “啊!”岚烟吓了一跳,连忙捣住耳朵,尖叫。
  “你怎么了?”有个手掌落在她肩上。
  “不要,不要……救命!”岚烟吓得大喊!
  “岚儿,岚儿!”那手掌摇撼着她的肩。
  岚烟不敢回头,只想立刻回台湾,虽然那儿有个单菁菁,却好过在这儿被鬼缠。
  “你究竟怎么了?”石野雷夫将她整个人从高椅上转了过来。
  “是你!”岚烟睁着惊惧眼瞳,这下才看清楚,背后并不是那双吓死人的眼睛,而是雷夫。
  “当然是我。”石野雷夫似笑非笑地瞥着她精雕细琢的小脸,不知这小妮子是怎么了。
  “你去了哪里?”她定了定神,嘟起唇问。
  “酒廊。”他没有隐瞒。
  “果真去了‘坏地方'。”果然如她所料,她靠近他的身子,轻嗅他的气息。“你喝酒了,而且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你鼻子挺灵光的。”他笑了,平日他并不那么爱笑,但她孩子气的举止总是逗得他忍不住想笑,也许她的单纯总能令他放下心防。
  “是啊,我属狗的。”她受伤地瞥了他魔鬼般英俊的脸,跳下椅子,只想离开这里。
  “去哪儿?”他拉住她。
  “回房去睡,不早了。”她执拗得不想理他。
  “陪我跳支舞。”他低醇的声音魔幻般诱人,似黑潭的眸子深下见底。
  “酒廊里没有美丽的女人陪你吗?”她心底一阵怦然,想甩开他的手,他却仍紧握着。
  “没有。”他一收手将她带进怀抱里。
  “别骗我。”
  “我为何要骗你?”他牵动唇线。
  岚烟瞅着他富魔力的俊容,审视有无任何女人留下的“烙印”……居然没有,那么——“姑且信你这一次。”
  他瞅着她灵巧动人的小脸,她的多心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原来他的小妻子如此在意他。
  “你想跳什么舞?”岚烟感到脸颊好烫,不知他为何一直盯着她看,深邃的眼波叫她心底打颤。
  “贴面舞。”他性感一笑,拥着她随着轻柔浪漫的乐声起舞,俊脸当真贴上她的。
  岚烟轻嗅他的气息,在他温馨的怀抱中为他悸动,抵在他胸前的小手不经意地发现他口袋里有个硬物。“这是什么?”她边问,小手边探索,手心中感到他的身子一阵紧绷。
  他放开她,将钥匙取出交到她手上。“大门钥匙,你留着。”
  “给我的?”岚烟意外且惊喜。
  “没错。”石野雷夫不假思索。
  “你出门时并没有多带一把钥匙。”岚烟扬着精灵的美眸多疑地问,心底其实乐得很。
  “你怎么知道?”石野雷夫饶富兴味的问。
  “我猜的。”她不禁微笑。
  “如果我说这是我上一任女友交还给我的,你会要吗?”他的声音低柔,黑眸闪着令人难解的光芒。
  岚烟相信有这个可能,心底一阵酸涩,但她并不想让他知道。“哦!你这么大方给女人钥匙?”
  “你答非所问。”
  “你不也是。”
  “那么我们扯平了。”
  他没有给她答案,这令她深感失望,若真有哪个女人也拥有他的大门钥匙,那么一定是他极喜爱的女人;若真有那个女人,他又为何要娶她呢?
  “想什么?”他问,吻她因思索而微皱的眉心。
  岚烟将钥匙握在手心,轻轻垂下眼帘。“我好困。”
  “那……我们回房里去。”他沉柔的声音犹如晚风,惑人地拂过她的耳畔。
  她悄然抬眼瞅着他夜神般性感的双眸,探索蕴藏其中的讯息,蓦然脸红心跳地说:“可是……舞还没跳完。”
  “今天没跳完还有明天,但……”他靠向她的耳朵低低地说了一句话,令她的脸更红了。
  “你会很温柔吗?”她的心下禁悸动,原来他也在意今夜是新婚之夜。
  “当然。”他的笑充满诱惑,引她走进一个神秘的梦。
  “不过……我要你抱我进洞房。”他魔力的眼神,早已令她的双腿瘫软!
  “那有什么问题。”雷夫举起矫健的手臂,做出卜派的招牌动作,惹得她噗哧一笑。
  他倾身将她抱起,稳健地步出舞池,岚烟轻笑着,不自主地将自己贴近他,环住他的颈子,他的怀抱令她觉得好有安全感,如果他也曾这样抱着别人,那她一定会立刻跳进醋坛子,淹死在里头的……不行,他是她一个人的!她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他,小脸埋进他的颈窝。
  石野雷夫察觉到他甜美的小妻子占有意味十足的举动,笑意在眸中扩散开来。
  第五章
  星光斑斓的夜。
  “等我,我很快就来。”石野雷夫在岚烟耳边低语,将她放到大床上。
  岚烟害羞地点头,眷恋他充满力量的怀抱,慑服在他独特的魅力之中,娇怯地看着他进了浴室。
  她憧憬他的爱,可是床好柔软,屋外的虫鸣声如此悦耳,结婚真累人,她轻轻
  合上眼帘“偷闲”,没想到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当石野雷夫回到房里,意外发现他的小新娘已进入梦乡,他微笑地俯视她柔美的小脸。他并未唤醒她,卸去浴袍和她共享一张床。
  夜半,朦胧的睡意中,岚烟隐约听见沉稳的呼吸声,一股热热的气息拂在耳畔,教她不由得感到浑身燥热,而且有个外来的重量在她的腰际。
  她意识不甚清楚地伸手摸索,原来是一条强壮的手臂;睁开眼,室内好暗,看不见任何东西,她的手指顺着那条手臂而上,抚触到一个灼热的躯体,发现手指下正随着呼吸起伏的虬结肌肉是胸膛,而且是男人的胸膛!向上移去是颈子,再上去是一张宽而有型的唇,尊贵的高挺鼻梁,深邃的眼窝,浓如黑夜的眉,饱满的额,浓密微鬈的发……她愈“探索”,心愈狂乱地跳,意识益加清晰……
  “你把我叫醒的方式真特别。”雷夫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臂膀一缩顺势将她搂得更贴近自己。
  “我只是不习惯身边多了一个人。”岚烟无辜的辩解,心猛然地跳动;她发现他竟是……全裸的!
  “我该让你快点习惯。”他性感地挑逗,话里有笑意,也有几分嘲弄,手滑下她丰俏的臀。
  “啊!”她的惊呼声瞬间隐没。
  黑暗中他如同猎鹰般精准地捕捉她诧异的小嘴,温热的舌探进她的口中掠夺她甜美的气息。
  她身子好热,心也好热,脸颊烫得像要滚沸,可是她并不想拒绝。他解开她的睡衣,吻也跟着下移,含住她柔软胸波上的小花蕾。
  她惊羞地咬住下唇,深怕一不小心会透露了自己的情愫。
  “别那么紧张。”他对她低语,耐心地引导她卸下心防。
  “你好像很有经验?”岚烟不经心地问。
  “我不是小伙子了。”他的唇轻拂过她的另一只柔波,双手交缠住她的十指,一转身将她压抵在身下,单膝抵在她的双腿间。
  她惊喘,在黑暗夜中瞥见两盏火焰,那是他炯然如炬的目光!“我还是第一次。”她羞赧地说。
  “我会很温柔的。”他道,唇边漾开一丝笑意,吻她;她生怯的手指扣住他的颈背轻轻抚触,无言地诉说自己对他的情意。
  他吻得更深、更狂,像海潮逐渐将她吞噬,引诱她迷失在他诱人且温柔的情海中,大手缓缓顺着她的颈向下游移,轻轻抚过她美丽的锁骨,圆润的酥胸,平坦的小腹,在细密花丛中找寻美妙的花蕊……
  她身子微颤,本能地瑟缩双腿。“不要……”
  他淡笑,吻她艳红的小嘴,直到她解下心防,方才轻轻分开她的双腿,修长的手指没入柔丝中款款揉动,让她的小花蒂在他的指间幻化成奇花异蕊。
  阵阵火热的电流在她的体内窜流,难以言喻的渴望在心海中燃烧,而他已送来刚强的力量,将她由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
  “啊……”她害羞地咬住下唇,隐忍住疼痛。“痛楚很快会过去。”他声音低柔地抚慰了她的紧张。
  他克制疼痛的欲望,细腻的吻她,爱抚她轻颤的身子,耐心的呵护,让她适应他的存在,缓缓将阳刚没入她的温润之乡。
  “嗯……”她圈紧他的颈子,害羞得像风中柔弱的小花。
  他轻轻律动,探索她柔美的禁地,每刺探一次,他的心就跟着震撼一次,她润
  泽的紧窒竟是如此诱人,令人心荡神摇,沉醉在逐浪的乐趣中。
  她柔声呻吟,在他刚劲的生命力中,化身成彩蝶和他一同飞舞在暖洋洋的初春。
  夜在他们完美的结合中变得更璀璨,两人心头共同闪耀着前所未有的光辉!
  一早岚烟起床时雷夫已不在她身边,昨晚的一切难道是梦?
  灿烂的阳光撒进屋里,他烙在她胸前的瘀痕如此鲜明,她身上有被爱过的痕迹,而床上留有处子的证明。
  不,不是梦!她跳下床去,害羞地穿上睡衣,拉扯下被单,急急地想湮灭“证据”!
  “夫人,这种活由我们来就成了。”准时入内来打扫的女仆见状,立即主动上前来帮忙。
  “不,我自己来。”岚烟脸红脖子粗地抱着被单,但身强力壮的女仆更是克尽职责地一把抢了过去。
  岚烟有些懊恼。“先生呢?”
  “先生正在晨泳。”女仆道。
  “哦。”岚烟定了定神,拢拢长发故作优雅的进到浴室里,暗自祈祷别让人发现了那“证据”,那她会很没面子的。
  淋浴后,她换上衣服,直接下楼去,本想去找雷夫,却被厨房飘出的阵阵起司香味吸引了。在台湾时何姐做菜的香味令她怀念,她临时改变了主意,进了厨房。
  厨房里忙碌的厨娘们见到女主人驾临都有些意外。
  “是什么这么香啊?”岚烟很想知道。
  “我们在做可颂面包,这是雷夫先生最喜欢的早餐。”有位会说国语的胖厨娘回答她。
  “你叫什么名字?”岚烟问了那位厨娘。
  “我叫田月,来自上海,是负责掌厨的。”田月回答。
  岚烟突然心血来潮地说:“太好了,今后我跟你学做菜。”
  “好的,夫人,那是我的荣幸。”田月恭谨地说。
  “有没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岚烟眨着清澈的美眸,小脸充满朝气。
  “那锅奶油蔬菜汤等着加调味料呢!”田月指着火炉上的美味浓汤。
  加调味料这种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交给我来就成了。”岚烟觉得这太轻而易举了。
  负责煮汤的厨娘取来两瓶调味料罐子交给岚烟,退到一边去帮忙切菜。
  原来要加这两瓶!岚烟将之打开,全倒了进去。
  “夫人,原来你在这儿,先生请你到泳池去陪他晨泳。”一名女仆进来通报。
  “我马上去。”岚烟微笑,放下手中的罐子,走出厨房。
  打开客厅的琉璃门,岚烟就听见罗马柱上的狮子头流泻而下的水声,阳光洒在泳池上头,水波晶莹,但水中矫健的身影却更吸引她的目光。
  “早安,天使。”她打招呼,唇边的笑容十分娇甜。
  “早安。”雷夫盯着岚烟瞧,这小妮子今早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她的笑容柔柔软软的,和初见时一脸的倨傲全然不同,但他喜欢这样的她。不过,她那句“天使”有待商榷,他向来是声名狼藉的浪子,从没有女人会认为他是天使。
  雷夫精壮的体魄由水中跃起,走向休闲椅取了毛巾,边拭去身上的水,边朝她走去。
  “睡得好吗?”她问,莹莹的眼波流露着害羞及爱意。
  “很好啊,你呢?”他盯着她闪灿着星光的眸。
  “很好。”
  雷夫邪邪一笑,突然恶作剧地将她搂住,双眸盯在她粉嫩的唇瓣上。“需要这么客套吗?”
  “那该怎么说呢?”岚烟问。
  “什么都不必说。”他性感的唇封住了她的,细密地吻了她。
  岚烟情不自禁地融在他的怀中,昨晚他柔情万千的爱,悄然地在她的记忆里翻飞,她发现自己真的已深深地爱上他,也一心一意当他是自己的另一半,也许她该感谢他娶她,让她拥有一个“新生”。天空蓝蓝的,而她的心满满的。
  雷夫满意她的反应,原以为自己仍眷恋着欧阳妮妮,对岚烟只是义务,没想到昨夜却被这个完全青涩的小妮子挑起热情,他有把握她可以为他生下子嗣,助他取回股权。
  驾驭她轻而易举!虽说移情别恋是浪子的专利,但生性不羁的他实在怀疑自己有真正谈个恋爱的能力。
  “一起吃早餐。”他用他一贯的柔情对她说。
  “嗯。”她点头,幸福的心像只小鸟般雀跃。
  雷夫裸着上身,环着岚烟的纤腰,一同走向餐厅。
  长长的餐桌上已摆好餐具及早餐,一竹篮诱人的可颂面包令人垂涎,两人相对而坐,岚烟指着盘里的蔬菜浓汤说:“这是我‘加工'过的哦,你尝尝看。”
  “加工?”雷夫扬起眉。
  “我加的调味料啊。”岚烟很有自信地说,目光小心翼翼的不去触及他虬结的裸胸,可是他就在她对面,她很难不受他的吸引。
  “哦?!”雷夫执起汤匙舀起美味的汤送进口中,一个欣喜的笑在他的唇边漾开。“真好喝,和我的厨娘煮的一模一样。”
  “太好了,做菜应该没什么难的,今后我就开始学做菜。”岚烟瞧他喜欢,感到信心十足。
  “那我简直是太幸福了,我上班时你若在家无聊可以多学习,哈哈。”雷夫并不反对而且笑了起来。
  此时躲在餐厅后的一群厨娘频频拭去额上的冷汗。
  “幸好我发现了那两瓶空的调味料罐。”
  “是啊!还好发现得早,那锅汤经过夫人‘加工',味道简直吓死人,比海水还咸。”
  “要不是重新煮过,先生喝了一定会吐的。”
  “我们的夫人真的会做菜吗?”
  “太令人怀疑了。”
  “她说今后要学做菜呢!”
  “先生也答应了。”
  “天啊,还是饶了我们吧!”
  厨娘们各个在那里议论纷纷,厨房头头田月虽不发一语,却有个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午间时分,岚烟闷得发慌,不会游泳的她只能呆坐在池边,把两条腿放到水池里打水。
  “夫人,您的电话。”女仆送来分离式的电话给她。
  她以为是雷夫从公司打电话回来,没想到是——“老爸!”她开心得大叫,两腿踢得水花四溅。
  “岚儿,雷夫邀我们今晚过去一起晚餐。”婚礼过后还没离开东京的徐堂宏,从下榻的太子酒店打电话来。
  “什么?!你们晚上要过来,太好了,你喜欢吃什么我叫厨子帮你做。”岚烟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改口:“不不,我来做。”
  “你做?”这是疑问句,而且声音惊讶得有些变调。
  “老爸,你别这么不信任女儿好不好。”岚烟睨了电话筒一眼。
  “老爸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你才嫁了一天就懂得洗手做羹汤了吗?”爱女心切的徐堂宏不禁要问。
  “唉!您别管那么多嘛,煮汤多容易啊,羹汤一定也不难!”岚烟胸有成竹。
  “哦,那我就等着吃喽。”这话说得有些颤抖。
  “对!你得相信你女儿,不会做包子并不表示不会煮汤啊。”岚烟想到今早经她加工的美味汤品就感到很有成就。
  “可是……”
  “老爸,别可是了,我要去忙了,晚上见。”岚烟很快结束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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