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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你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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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才去啦,就在马路的另一边看到你在跟她说话,妈的,我以为你会顺便载她回来,人咧?”金毛感觉不对了。
  “惨了,她还在等你。”这下真的是乌龙了。
  “什么事情,两个人吵的面红耳赤的?”两人最不希望出现的人从餐厅踱了出来。
  老远就听到两个人大呼小叫的,赫镜持不得不出来看个究竟。
  “老大。”两个人你顶我的腰,我推你的臂,互相推诿,这样不知道能不能死的痛快一些喔。
  “金毛,你说。”看两个兔崽子神色不定,肯定有事。
  “是这样啦,”被点到名只能硬着头皮上阵。“刚才我跟大猫出了一点状况,可能啦……也不是可能,是可以确定童润妹妹被放鸽子了。”
  赫镜持的眼光在两人身上巡梭,听过金毛的解释,突然爆炸,地雷火药乱窜,恨不得把两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小鬼踢到西伯利亚冰原去下放劳改,以消心头之怒。
  “知道出事还杵在这里?”
  难道还要他去借芭蕉扇来送他们一程?!
  “老大,我们要去哪找人?”果然有够不知死活,这种事情还要请示。
  “金毛到原来预定的地方去找,要是看不到她,沿路再找回来,大猫,你从后山那条路去,用手机联络。”他明快的分配,然后转身到车库去倒车,他也要出门去找。
  希望她就在原地等候不要走开。他心想,把车开的飞快。
  而在东区傻傻等了一个钟头却没等到半只苍蝇的童润,确定自己被放鸽子了,早知道她就乖乖搭大猫的车,这时候恐怕早就回到家了,也用不着拖着酸软的脚到处找电话。
  好几条街外终于让她找到了仅存的投币式电话,她如获救星,赶紧拨了餐厅的电话。
  许久,没人听。不会吧,这时间,大家不是应该在厨房准备开店的事物吗?就算金毛不在也有大猫会听。
  她挂掉,重新再拨,拨的是二楼的号码。
  结果仍然。
  他们是串通好一口气全体失踪吗?还是餐厅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想,让她有点烦躁的心情又翻了几翻。
  好吧,这样就能难倒她吗?当然不会!
  她刚才翻遍了全部的口袋,身上只有少数的零钱跟一张一百元的纸钞。
  这点钱不够她回山上。
  她想了想。也许可以试试这样……
  走出电话亭,她挥手叫来了计程车。
  “司机先生,我要到阳明山。”
  计程车司机点头,车子绝尘而去。
  谁说没带钱包出门就不能搭车的,她可以回到餐厅再付钱。
  第七章
  已经晋升为二厨的大猫端着一盘被“退货”的义大利面,这是既失败的烤羊排、带蛋壳的甜点之后,他们家大厨兼老板第三次出捶。
  一个晚上唉。
  客人都气得说不要再来光临了。
  要是老板继续的给他心不在焉、失神下去,不用几天他们就要卷包袱回家吃自己了。
  “老大,你到底有什么心事,说给大猫听,也许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也说不定。”把瑕疵品倒进回收桶,果然,回到厨房,他们一向仰之弥高的头子拿着汤勺正在发呆,炉子上的水早就煮沸了,可怜的龙虾舍身取义、壮烈成仁,那老掉的程度就算有排钢牙也咬不动了。
  认命的收拾善后,好半晌赫镜持才回过神来。
  “那是什么东西?”他终于看到回收桶里面不该有的料理。
  “客人的退货。”大猫毫不留情的浇他一盆冷水。
  赫镜持凶恶的抬眼。
  “老大,你把烤羊都烤焦了,人家把铝箔纸打开只闻到焦味,这样很丢脸咧,你的手艺江河日下,很快就要把招牌砸了。”
  “我……在想事情。”唉,好烦恼。
  他干脆丢了勺子。
  “要怎么向我们未来的老板娘求婚吗?”不知道的人是白痴。
  装着成指的红绒盒子就摆在最醒眼的地方,恐怕那玩意就是老板烦恼的来源。
  “我没求过婚,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虽然说求过一次啦,可是那只是嘴巴说说,童润不知道会不会当真,没有信物的求婚耶。
  为了慎重其事,他一定要再求一遍。
  “求婚,哪需要这么麻烦,相爱一起比较重要,结婚嘛,一张纸而已,要是我直接绑上床,嘿嘿,就不怕跑掉了。”他是行动派,求婚,他还年轻,不想绑死在哪个女人身上。
  “我没问你,狗嘴别乱吠。”他不需要小鬼的意见。
  “真是好心被雷亲!”大猫想不通可爱美丽的童润是怎么看上他家老板的,非但不懂情调营造,连求婚这么简单,捧束花就能让女人涕泪纵横的事情都要想半天。
  鲜花插在牛粪上喔。
  这厢赫镜持窝在厨房想破头,至于在外面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准备打烊的童润关了大门,敲了敲有点酸痛的腰,啊,忙碌的一天又结束了。
  “累了吗?”
  听惯了的声音,不用分别,童润投入他的怀中。
  “有点,我要捏捏颈子。”
  “哦,可是金毛他们在看。”有时候他的保守会叫人抓狂。
  “不管。”专属情人的撒娇,她也有可爱任性的时候。
  “好啦,这里吗?”带着万般无奈却又宠爱的口气,粗大的手小心地分开她的长发,力道适中的捏着她柔嫩的颈子。
  因为舒服,她像猫儿般眯起了眼睛,全心全意的享受这温柔的体贴。
  “肚子饿了吗?”餐饮业的三餐要不提早,要不就晚,赫镜持总是怕她饿,开店前塞个蛋糕让她填填肚子,要是有空档也会炒几样小点逼着她吃,像现在打烊了,才是用正餐的时间。
  短短时间,童润发现自己的腰已经多了一寸。
  真的再让他养下去,他肯定可以去参加十二年一度的神猪竞赛,而且还非常有可能得奖。
  “我不饿,想喝杯牛奶就好。”喝完上楼睡觉。
  “换点别的不好吗?”怎么超出他的预料?
  “不要。”她坚持。
  捏着她颈后的劲道消失了。
  “你等我一下”
  啥?
  神神秘秘的。
  赫镜待再出现,手中捧着的是生蚝料理。
  她看的目瞪口呆。不会吧,经过一天辛苦,居然叫她吃生蚝,吃那个会流鼻血耳……
  流鼻血不是男生的专利,女生也会的。
  “你就随便吃一个。”
  颜色鲜艳的红番花,看起来新鲜滑腻的生蚝,不吃不行吗?看他期盼的眼神……的确不行。
  拿起刀叉,一如他的料理,好吃。
  “好吃吗?”
  他的表情有些……紧张,对,紧张。她吃东西,他紧张什么?怕她噎着?又不像……
  “很好吃,你也来吃一个。”只有她一个人吃怪怪的。
  “不,你吃就好,这是专门为你做的”
  他居然在擦汗?
  “咋。”牙齿咬到硬东西。
  “这是什么?”亮晶晶的。
  她抬头,悬疑还在眼中,却看见赫镜持松了一口大气的释然。
  她用餐巾纸擦干净了那玩意,久久不语。
  赫镜持担心了。
  “你不喜欢这样式的钻戒吗?”
  她摇头。
  “那不然?”他快急疯了。会不会弄巧成拙啊?
  看见他整个身体几乎要横过桌面来,童润抬起了可爱的下巴。“你上次跟我求过婚了。”
  “我要亲眼看到戒指戴在你的指头上我才放心。”说他傻气也好,他也需要安全感的。
  她把镶着水仙花黄钻的戒指递还给物主。
  赫镜持的心反反复复,濒临失控,却哑着声音,可怜兮兮的。
  “你说一句话啊!”
  “既然求婚,就要帮我带上戒指啊!”要不然算哪门子的求婚!
  哗,赫镜持赶紧点头,只差跳上椅子开心欢呼。
  “是我没想到。”是根本没经验好不好!
  一株黄艳艳的水仙攀附在童润洁白纤细的指节上,童润看得眼湿,一下掩面,一下摸着戒指,索性扑进赫镜持的怀抱,献上最热烈的吻。
  哇哈哈,哇哈哈!有唉唉,效果还出乎意料之外的好。
  赫镜持傻傻的笑,傻傻的接受美人恩,乐上了天!
  求婚成功!
  婚礼如期举行。
  新郎受到几天前乌龙的放鸽子事件教训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他不肯待在结婚公司准备的化妆室,除了穿西装打领带的时候不得不任人摆布一下,三番两次跑到楼梯间对着新娘的等待室去探头。
  “老大,我五分钟前才去看过新娘子,她好端端的在披婚纱,化妆师警告我不许再去打扰她们了,她说我让她心情紧张,要是帮新娘子化错妆,不止会砸她招牌,她还要叫你赔偿她的精神损失。”
  “她不化妆也无所谓,横竖她怎么看都漂亮。”情人眼中出西施,即使是素着张脸的新娘他也不介意。
  金毛抛了个“老大,你疯了”的白眼。果然谈恋爱的男人脑筋都有点秀逗秀逗。
  “为什么化个妆要把门锁起来,我看不到她不安心。”赫镜持吃了称坨准备要在红地毯上踩出沟来。
  “老板,结婚前的新娘跟新郎是不可以见面的,你不要坏了人家的规矩。”压制不住势如破竹块头庞大的大柱子,金毛心里直喊救命。
  “你到底站在哪一边!”见色忘友的家伙!“看见美美的化妆师,胳臂就往外弯。
  “你就别为难金毛了,我不就在这里。”门打开,如雪花晶莹的人儿露出了张精雕细琢的小脸,让赫镜持跟金毛忘了呼吸。
  “你……好漂亮。”新却被定身法定住,成了石膏像。
  金毛翻白眼,他家老大除了变呆以外,也有点傻,要入礼堂的人都这样吗?呜呼哀哉!
  “谢谢,不要担心我好吗?”
  “好。”像小狗的男人听话的点头。
  果然,未来老板娘几句话胜过他这可怜的金毛连篇废话。
  金毛挫败的把头靠在墙壁上。唉唉唉。
  “我进去喽。”新娘留下安慰人心的微笑,继续“涂墙”工程。
  门板关上,留下怅然若失的大柱子。
  “老大,你流口水了……”金毛还不知死活的捋着老虎的胡须玩。
  但是——
  “我以为是谁在外面狂吠,你一向的冷静到哪去了?赫先生。”
  一只拐杖,一个小小的矮人从贵宾室出来,西装上别着红白蓝相间的图腾,颇具威严的脸上挂着山羊胡须,像从绘本跑出来的小矮人。
  “雪管家,您怎么会在这里?!”什么口水、什么呆呛瞬间从赫镜持的脸上蒸发干净,留下的是一号冷冽。
  “我当然是为了赫先生你的婚礼而来!”流利的俄罗斯语跟英文交杂着用,听起来还颇为流利。小矮人有着白花花的头发,脸上的皱纹比地图还复杂,一双被眼皮覆盖了大半的眼却是锐芒四射。
  “我没有发客帖。”
  “您也知道我们有的是管道网路通讯,要知道您最近的消息轻而易举。”
  他说的是事实。
  “是哪个王八蛋通知你的,我要宰了他!”想不到他骂人的英文也是一等一的棒。
  一拳捶上墙,这是他的婚礼耶,不是秀场,他不要上头条新闻,不要上电视!
  赫镜持心中哀嚎。
  “主人说获得通知的时间太过仓促,没有多余的时间准备贺礼,只好吩咐老朽准备了六十六份的贺礼,礼单我刚才交给了金毛,祝赫先生跟新婚夫人新婚愉快。”对于赫镜持的暴力老管家也似乎是司空见惯,在他眼中还短暂的发现了怀念的光芒。
  拥有五十年管家资历的人即使在很短的时间内仍然具备了该有的礼数,他可不能让主人颜面无光。
  赫镜持才不在乎他准备了什么礼物来祝贺,这些不该在台湾出现的人会毁了他的婚礼的!
  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金毛?”他冷飕飕的声音比寒流来袭还要有威力。
  “老大,我可以发誓,我也是一个小时前知道的。”
  “我也知道!”他没那胆子出卖他的。
  “去把那个知情不报又偷偷泄漏消息的王八蛋给揪出来,我要五马分尸,让他死得难看!”
  “老板老大,你说的那个人不在了,他好几个钟头前搭机说要去北极观察北极熊数量锐减的原因,他说起码在老板气消前不会回来了。”拿起一张小抄,照着“某人”给他的台词,金毛一字不漏的背诵。
  他铁青着无以伦比的脸走开。
  “我快死了。”金毛抱着他那颗亮晶晶的头去撞墙。
  “有这么严重!赫先生是不满意我挑的贺礼吗?要不然脸色这么难看?我有辱主人的交代,不能让赫先生高兴,我是不是应该立即切腹自杀?”听不懂中文的雪管家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名声响赫的绝世高手,孰不知点燃赫镜持怒火的根本是两回事。
  “你别玩了,切腹是日本人的玩意。”金毛心烦意乱的吼叫,才不管这位管家有多么的德高望重!
  这就是赫镜持的过去。
  他曾经是这个家族的保镖。
  凭着他的能力维护这个太平洋小岛家族屹立不摇,他的功劳无疑到多年后的现在都还是一则传奇。
  两个各怀心事,各说各话的人就站在教堂的楼梯间为着自己的将来频频担心。
  然而婚礼还是如期的举行。
  地中海十字造型的教堂传出管弦乐团演奏的结婚进行曲,新人从千万朵鲜花堆砌成的玫瑰拱门中走出来,十几颗以鲜花编织的绣球同时打开,白鸽振翅飞上天空,粉红双色缎带带出五彩缤纷的亮片及雪片般的各色纸花,祝福的钟声也同时响彻云端。
  一对璧人相视一笑,在如浪的祝福声中扔出了手中的棒花。
  以熊草线条感设计成现代化瀑布花型的捧花在半空画出美丽的圆弧,然后掉入人群不知道哪个幸运儿的手中,承接属于他俩的喜气洋洋。
  “我会用力的照顾你一辈子。”新郎搂抱着今后将要携手一同走入婚姻,结发一生的女子,心中充满笃定。
  唉,没有情调的人到了这节骨眼还是说不出浪漫动人的话来。
  “我知道,谢谢你!”价值不菲的白纱覆盖住窈窕的身材,集全世界的幸福洋溢在她的眼、她的脸,她是沉醉幸福的新娘。
  是的,毋需太过装饰华丽的言语,彼此的心意相通,未来的人生旅程能够同甘共苦才是婚姻的真谛。
  是的,交握的十指诉说了彼此承诺的誓言,对视的眼眸印进了两个情真意切的灵魂。
  偏偏,爱杀风景的人,见不得人家好的人也不是没有。
  拦路狗阻去了新人的去路。
  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消息的班菲尔带着班倩倩跟一群随从找来,流里流气的手下,很鸭霸的挡住教堂外面的通道,还把来观礼的客人打散,表明了就是要来闹场的。
  “哼,不过就是个简陋到极点的婚礼嘛,我还以为她捡到什么金龟婿!”班倩倩长的明媚动人,可是从红艳嘴唇吐出来的话却字字伤人。
  赫镜持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人儿僵硬了下。
  “别怕。”他说。
  “我……没有。”嘴巴逞强着,童润本来如花的脸蛋虽然有着粉妆的掩饰,一下子看不出来她的不安,但是紧抿的嘴唇怎么都无法倾泄她的惶恐。
  “童润,别以为你今天是新娘就可以对我不理不睬的,出来说话!”班倩倩看着静寂的大众以为大家被她独特的气质震慑住,更加的耀武扬威了。
  童润的脚不听话的动了动。
  “有我在,相信我。”他们才在神的面前宣示要一生一世携手,他不要她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烦恼。
  童润看着已经成为丈夫的男人,温柔荡进心底,是的,不管是好是坏,就把一切交给她信任的人。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忍不住,赫镜持吻了他的新娘。
  他的表现引来金毛跟大猫的口哨。
  僵硬的气氛奇异的得到了舒缓。
  赫镜持对着童润温柔咧嘴以后转向叫嚣的班倩倩,一刹那,眼神冷冽如北极寒冬。
  “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你们都是我内人的家人,我欢迎你们来观礼,至于礼金随意就好,我听说班氏企业今年赚进了将近两亿元的净额,班氏嫁女儿,想必不会太吝啬才对,这要传出去了,对企业的影响可大可小…”
  他的一席话说的班菲尔冷汗直流。
  他太冲动了。任何事情都没有班氏企业的形象重要,幸好今天的婚礼规模不大,要是有记者观礼,他的行为肯定会被记者大人狠狠带上一笔,那么,他所有辛苦营造的形象就付诸水流了。
  他果然是太冲动了。
  “我是诚心诚意来祝福我妹妹的,希望大家不要误会。”班菲尔不着痕迹的把班倩倩拉过来,示意她安静,这才拿出生意人的嘴脸,试图为他的行为做最合理的解释。
  “金毛,他们就交给你招待了,招待的不好,我会惟你是问喔。”从头到尾赫镜持没有当他们是女方家的客人,当然,金毛怎么去“安耐”客人就不是他要过问的了。
  这样迂回的怀柔政策是刚直的赫镜持不屑为之的,但是,为了他身边的女子,他也有了不同的作风。
  “老大,交给我,你放心!”
  金毛摩拳擦掌,款待客人可是他的专长,而且为了将功赎罪他更要好好表现,绝对会让这群不速之客有个难忘的回忆,他扮起笑脸,笑的非常虚假,而且猛向他的裤袋瞧。
  “班老板,请往这边走,您的礼金袋呢,交给我就行了……不知道您会包多少,需不需要我透漏一点行情价给您,据我所知道的,这里的客人最少的也包了两万块……您别误会,两万块是美金,您财大气粗,我家老板娘又是您的好妹妹,您也不好太过失礼才对,我想就这样啦,少少五万美金就可以了”
  班菲尔脸色苍白,只想把金毛的嘴塞起来。
  这下,偷鸡不着蚀把米了,还是好大一把的米。
  “我不知道金毛变脸的功夫这么好。”童润悄悄对着赫镜持咬耳朵。
  她从来没看过趾高气扬的班菲尔这么气急败坏过。
  “我呢,也表现不坏吧?老婆,给点奖品以兹鼓励。”龙心大悦的人马上讨赏。
  “没问题,小事一件。”
  啾啾……啦啦啦……浓情蜜意,你侬我侬,忒煞情多。献上香吻的人儿难分难解。
  一场有惊无险的婚礼在笑声中落幕。
  至于说打算远从沙漠到台湾参加婚礼的雪氏王子、公主、大臣……诸如此类,很不幸的,因为人力不可抗拒的原因,导行仪突然失灵,被困在公海上,只好遥向台湾献上最敬礼!
  满载破罐子还有彩带的车子停在郊区的纳骨塔前面。
  “先听我说,我有道理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帮童润开了车门,赫镜持因为自己没有事先的知会感觉歉疚。
  “这里,有你想见的人?”无云的天气,高耸的纳骨塔一点也不阴森,远望,像贴在天空中的图画。
  “这里,是我的过去,我不能让你嫁一个你不了解的人。”
  “我都上了贼船,到现在才说,你笑我盲目喔。”或许她应该严肃一点,但是,她不想让自己的心情影响了他,他看起来那么的在意这一趟路。
  婚后的第二天,他们即将启程去蜜月,到机场之前,他把新婚的妻子带来见他曾经最在意的家人。
  赫镜持一笑。
  “你可以选择进去跟不进去,我不会勉强你的。”
  “谁住在这里?”这男人的确有点贼,都来到目的地了还不进去,这样谁说的过去啊!
  “我奶奶跟爷爷。”他牵着童润的手经过规划的荷花池塘,又经过一片草地跟柏油路来到塔前的大门。
  “我是由奶奶跟爷爷养大的,本来以为等事业有成就再好好孝顺他们老人家,他们却等不及在五年前过世了。”即便他已经回来了,所有的一切也都太迟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童润温驯的聆听,握住他的手稳定坚决。
  “我听金毛提过,你以前曾经开过一家保全公司,规模不小,就算你想回来台湾定居,也可以把公司外移,为什么要解散呢?”
  “我喜欢做菜。”
  “你煮的料理是世界上最棒的,我喜欢。”
  “谢谢!”他认真的道谢。
  “不客气。”她回以一笑。
  “来吧,我要赶快去跟奶奶说我娶了个让我心动的女人,奶奶她一定会为我高兴的。”两人相视的笑。
  “嗯。”
  临进塔前,童润在心中感谢还未见面的爷爷跟奶奶。
  谢谢爷爷、奶奶,要不是有你们的教导我不会遇见这么优秀的丈夫,希望你们在天上过的快乐自在!
  两个人进了塔里,外面的浮云乍然看起来像是老婆婆、老爷爷安详快乐的笑脸。
  他们收到了童润真心的祈祷跟祝福了呢。
  第八章
  机场有条不紊的人潮,入境出境,频繁得像搭捷运一样。
  即便是不算有趣的等待,也因为等候的是自己心爱的人就一点都不觉得枯燥乏味。
  赫镜持去托运行李。
  出国对童润来说并不陌生,蜜月却是欢天喜地的头一遭。
  人群中,她很准确的找到赫镜持那鹤立鸡群的身形,看着他往前走来,行路有风,伟岸强壮,就觉得心花怒放。
  心随意动,谈恋爱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爱上他,连他的一举一动都能看的津津有味。
  “还没广播,要走了吗?”她忍不住站起身迎向他。
  赫镜持吻了吻她粉扑扑的脸蛋,“你开心的样子真漂亮!”他想要带给她的不就是快乐吗?但现在……要是他把事实说了,她还会依然信任他如昔吗?
  “当然啊,跟你一起出国去渡蜜月唉。”哪个女人在这么重要的日子中会觉得悲伤的?
  “要是……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他拉起童润的手。
  “你说啊。”她快乐的拉着他的手,并没有发现什么地方不对。
  “我要说的是……”
  发现他有些异常的表情,童润狐疑的扬起经过精心画过的眉,平常的他不会这样婆妈,讲话欲言又止,看进他依旧黑亮精湛的眼眸。
  “对着我,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对不起,我并不想这样。”面对毫无芥蒂的脸蛋,那是他最深爱的面孔,接下来非说不可的话真的能讲吗?
  “你别逗了,我们……都结婚了,你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的?”这样亲密的关系令她一路耳红到颈子,但是,她也有心理准备要听见她可能不是很愿意接受的事情了。
  “我们的蜜月要取消。”得到鼓励,趁着瞬间勇气还在,不看她那柔美婉约的模样,他一口气说出来。
  有什么事情会比新婚夫妻的蜜月还重要?
  “怎么说?”虽然有点错愕,她还是保持着应该有的冷静。
  蜜月不是必须跟绝对的,它的重要性其实是可以商榷的。
  “我……不能说。”该死的,这就是让他最困扰的地方。
  “不能说?我不明白!”
  这时候机场空姐甜美的广播已经在呼吁要搭机的旅客准备出境。
  “不能就是不能,等事情过去,以后我会全盘跟你解释的。”这是他惟一能够承诺的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应该要给我个理由,夫妻之间要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还有什么信任可言,你说是不是?”要是连基础的信任都没有,谈什么做夫妻。
  “请你体谅我!我真的不能说。”
  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却要她体谅!体谅什么?她是那种无法沟通的女人吗?
  “你不能说,我也不能问,这算什么?!”所有快乐的心情荡到谷底,力气也一下被抽光了。
  “童润!”赫镜持技穷了。他不想在两人之间造成心结,但是时势所趋,好像……没办法了。
  “不去蜜月,好,我没有意见,但是,你总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让我有心理准备而不是什么都搞不清楚!”童润努力的摆出自己讲理的一面。
  “我刚才接到电话,是来参加我们婚礼的国外朋友出了事情,我不能在这节骨眼一走了之,他们对我……有着不同的意义。”眯着眼,他用力寻找她可以接受的词汇,他不要她胡思乱想。
  “你不是说他们只是国外有钱的富豪而已?”
  “我骗你的。”
  “骗我?!”
  “他们的身份特殊,一旦泄漏很容易引起国际政局的动荡不安。”
  “好吧,既然他们的身份如此特别,我那天也看见了那些人身边的保镖随从比蚂蚁还多,为什么还非要你不可?”
  没有蜜月不要紧,她要的是一个可以说服她的理由。
  “我的身份是保镖,曾经授命保护他们那个家族的几个重要人物,时间长达十几年,对他们来说可能没有人比我更值得信任的了。”知道无法再对她隐瞒的赫镜持,一口气的道出自己曾有的身份背景。
  “你开餐厅之前不是开保全公司吗?”保全就等于保镖吗?
  “我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想在最适当的时间再对你说。”他可以原谅他善意的欺骗吗?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可以知道需要你保护的人是谁吧?”一个她无法想象的人事物。“出事的人是伊利  公主。”
  公主!
  这两个字对童润来说无疑是个紧箍咒。
  “他们……”包括她见过的老者、夫人,气质出类拔萃的男人跟女子。“都是皇室的成员?”
  他点头。“你都见过的,伊利  在下榻的饭店遭到不名人士的狙击,现在人在医院,为了封锁消息,他们正在想办法,所以需要我过去,毕竟我对台湾的一切比他们都熟悉。”
  “金毛说过那位气质高雅的公主曾经对你表示过好感。”应该说曹经大方热情的示爱过。
  “你不要听他胡说。”金毛,他回去非要拔得他头上无毛。长舌男!
  “明明是事实,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明白!”现在好像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喔,呵呵,她苦笑。
  “童润?”
  她撑起微笑。“既然事情这么严重,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他们一定盼你盼到眼睛要脱窗了。”
  “童润……”
  “快去吧,我会在家等你的!”红唇嘟上,她相信她自己挑选的人。
  一下子塞爆人的房子突然空了。
  “你一个人真的不要紧吗?”大猫不放心,老大临走前千吩咐、万叮咛要他照顾老板娘的。
  “我可以照顾自己,没问题啦!倒是你,不许拿鸭蛋回来,没过关罚你洗一个月的碗喔。”大猫西点考试在即,她不想因为自己而拖累许多人。
  “可是金毛跟着老大出任务去了,我又走开,剩下你一个人耶。”自从知道赫镜持的保镖任务,大猫也收起以前的散漫,变的有责任许多。
  “要不然我黏着你,你带我去考场,我可以顺便帮你加油呐喊,好不好呀?”她促狭的说,只怕大猫新把的小女朋友会气爆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你一个人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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