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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开丫子追赶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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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是她无法融入的。总之就是让她看清楚自己和老大的差距,主动退出。”
  “你们别伤她太深。”谢奇烽一再地叮嘱。
  姚瑞拉拍着胸口打保票,“我们不会伤她太深的,伤她太深的人只可能是你。”
  “干吗非得这样?”憋了良久的阮流苏赫然开口,“什么不是一个档次的?爱情哪有那么多档次?又不是开车!阿哭可以在短时间内完全适应城市的生活,相信给她时间她完全可以适应谢家,就因为城乡差异就放弃一辈子的幸福,这未免也太傻了。”
  谢老二捺着性子解释给她听:“现在不是因为差异,而是因为老大热爱大自然的心不愿被任何女人捆住。”
  “不试怎么知道?什么事情都不试就下定论,最终只会证明那不过是一个愚蠢的错误。”
  她意有所指,只是谢老二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就是因为明白,他才只能闷着头不吭声。他的逃避激怒了阮流苏,“我来改造阿哭,等到舞会那天你们一定会发现自己的结论下得过早。”
  “这又干你什么事啊?”
  一家人全都傻愣地盯着流苏,唯一的那个知情人决定知情不报。
  第4章(2)
  “明白了吗?所以你一定要把自己最美最好的一面在那天的舞会上展示出来。”
  阮流苏花了一整晚的时间给阿哭洗脑,可对象还是傻乎乎一副搞不清楚状态的感觉。
  败给山妞了,索性拍着她的肩膀给她上套,“总之你什么也别管,把自己交给我,到时候准时出现在舞会就可以了。”
  阮流苏拿出纸笔开单子,“这两天要买的东西真的很多啊!礼服、化妆品、发饰,还要挑一双配礼服的高跟鞋……”
  山妞立刻举手报告:“我有高跟鞋,红色的,很漂亮。”
  “你居然有高跟鞋?!这倒省了。”阮流苏拿笔划掉高跟鞋那一项,忽然转过头来瞪了她两秒钟,底气不足地张了张嘴,“你会跳舞吧?”
  “当然。”山妞一副你别看不起人的模样。
  可阮流苏还是心里没底,这么一个山妞居然会跳社交舞?!“你确定?”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山妞刚从电视里学来的台词这就用上了。
  “但愿你到时候不会出错。”会跳社交舞这对阮流苏来说实在是个极大的鼓励,跨上包包,她拉着山妞这就出门,“走吧!我们要买的东西真的很多。”
  “现在出去?可我得上床睡觉了。”阿哭指指闹钟,“都已经八点半了嗳!”
  “夜晚才刚刚开始。”八点半上床睡觉,她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啊?小仨三岁的时候都熬到十一点半才上床。
  阿哭执拗地扒着床不起来,“可我明天早上得一早起来准备一家人的早餐,还要准备铺子里的汤汤水水。要是不赶紧上床睡觉,我明早一定起不来。”
  阮流苏在心中大叹,自己一时冲动揽这么个烂摊子上身干什么?指着鼻子她告诫这不知好歹的山妞:“木阿哭——你是叫这名吧?你给我听清楚了,如果你真心喜欢谢家老大,想和他在一起,你就乖乖照我说的去做。如果你只不过是一时信口开河,你就请便吧!”
  听她的口气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哦!阿哭像只小猫似的攀上她的胳膊,“流苏,你不要生气嘛!我全都听你的好不好?”这还差不多。
  两个女生,一个踩着细高跟,一个趿着拖板鞋冲向城里最贵的商场。
  第二天,谢家的早餐桌边少了两个忙碌的身影,谢家老大的手里却多了一张账单。
  谢奇烽颤抖着双手拉开账单,以同样颤抖的声音念叨着:“镶钻发饰一千六百八十八,女装小礼服折后一万九千八百八十八,女袜三百九十八,无影内衣九百八,唇红、唇彩、唇线笔、眼影、眼线笔、眉笔、眉粉、染眉膏、睫毛膏、粉底、遮瑕膏、三十二色粉盒、隔离霜、卸妆油、卸妆透明皂、保湿水、磨砂膏、深海泥面膜、剪刀、锉刀、睫毛夹、眉笔刷、海绵刷、卷发棒、保湿护发乳液、喷壶……”
  念到最后谢奇烽的震惊已经转变成好奇,他推推对女人比较了解的谢家老二,“她们这买的是什么?嫁妆吗?”
  “据我了解,这仅仅只是为了一场舞会而准备的行头。”
  “那女人要是嫁人,要买的东西是不是得喊火车来拉集装箱?”谢奇烽笑吟吟地往下看,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账单的下面是阮流苏的留字:一切费用请谢老大尽快还清。
  “为什么是我?”视女人为麻烦的谢家老大向来没有为女人买单的习惯。
  常年流连花丛的谢家老二对此见怪不怪,“我估摸得不错,这些东西是阮流苏为阿哭参加舞会准备的。既然阿哭是你的人,你不付钱谁付钱?”
  “什么叫她是我的人?我对她可什么也没做过。”急于跟阿哭撇清关系的谢奇烽这当口最听不得别人把他跟阿哭联系在一起。
  谢家老二自有谬论:“她是你领回来的人吧?简称,她是你的人。”凑到老大的耳边,他一个劲地煽风点火,“嗳,你不想看看那个山妞被精心装扮以后会是什么样吗?”
  “还不是那个样。”山妞就是山妞,谢老大相信一个人的气质绝不是化妆品可以掩盖的,要不然她就不是阿哭了。
  阅女人无数的谢老二却不敢苟同地直摇头,“你不觉得阿哭身上的气质既有山妞的质朴,又有灵动的一面吗?她对很多事的认知都很独特,我总觉得她的教养非同寻常。说不定精心雕琢一番之后,她会变成一块美玉。”
  瞧他那副色迷迷的样子,谢家老大直接拿账单敲他的脑袋,“谢传云,我警告你,少对她打主意。”
  “你放心,兄弟妻不可欺,这点道理我还懂。只要她一天是你的人,我就不将自己的魔爪伸到她的面前。”
  谢老二的信誓旦旦却让谢老大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么多钱平白无故要他来付账,谁能高兴得起来?
  对常年打滚社交圈的姚瑞拉来说,想要筹办个舞会实在是易如反掌。没给阮流苏太多准备时间,阿哭就得出场亮相了。
  对着镜子里刚刚装扮好的阿哭,阮流苏显得比她还紧张,“我跟你说的你都记住没有?不该吃的别吃,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别做,不该坐的别坐,不该……”
  “我还是别去参加什么舞会了吧!”阿哭被她说得一点信心都没有,“在村里跳舞多好,大家高兴起来围坐在篝火边,一边喝酒一边唱啊跳的,别提多开心了。哪像这里的舞会……闷死了。”
  “都说了这是为了你的爱情奋力拼搏的一晚,怎么能随便放弃呢?”阮流苏真想敲开她的脑袋,把自己所有的想法直接灌进去,“如果你真心喜欢一个人就要坚持,知不知道?随便放弃你以后一定会后悔。”
  阿哭偏过头来看着意气风发的阮流苏,看得她脸上挂不住了,心虚地反问她:“你……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流苏,你是不是放弃过你的爱情?”
  这个山妞平素不是傻乎乎的嘛!这会儿怎么贼精起来?阮流苏挥挥双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是你的关键时刻,你快点打起精神,我们就要下去了。”
  “那就走吧!”没什么好准备的,阿哭小心翼翼地将那双红色高跟鞋从盒子里拿出来,穿在脚上这就准备上战场。
  “再等一会儿!”阮流苏侧耳倾听楼下的乐声,“女主角总是应该最后才隆重登场。”
  到底还是登场了,如阮流苏所愿,阿哭的登场方式极为隆重——穿不惯高跟鞋的她直接从楼梯上一路又崴又滚地跌了下来。
  “啊——”
  “阿哭!”
  “阿哭,你还好吧?”
  谢家的人纷纷冲上去想要察看她的情况,神奇的事发生了,阿哭从地上爬起来理理裙摆居然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跟在场所有冲她行注目礼的宾朋微笑。
  山妞的心理承受能力果然是超强级别的——阮流苏看到众人窃窃的笑容,已经不忍继续看下去了。也许姚瑞拉说得对,有些东西根本就不属于你,再怎么争取也是徒劳,不过是让大家难堪罢了。
  “阿哭,我看我们还是……”她正要走过去拉阿哭,有个人影比她还快一步抢占了阿哭身边的有利位置,是谢老大?!
  “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
  “还好。”阿哭转了转脖子,“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如果这么漂亮的鞋子摔坏了就太可惜了。”
  “鞋子是给人穿的,穿不了就扔掉,有什么好可惜的?可人要是摔死了,就什么都完了。”谢奇烽兀自埋怨起自己,“买这双鞋子的时候我只觉得很漂亮很适合你,也没考虑到你从没穿过高跟鞋,肯定会有不适。”她要是摔死在楼梯上,他就成了杀人凶手,想想就后怕,“你还是别穿这双鞋了,我去你房里给你拿拖鞋,你坐在这里别动。”
  不等阿哭开口,他已经飞奔上楼去她的房间取她平素穿的那些平底鞋。
  “想不到老大对你还挺好的。”阮流苏喝着果酒,连说出来的话都酸不拉叽的,“他们谢家的男人可不好对付,每一个都有性格缺陷。你别看谢老大看上去挺正常的,可你能想象吗?这个三十岁的男人至今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他谁也不爱,整天就想着往外跑,四处看风景,我觉得他比谢老二更难攻下。”
  阿哭坐在椅子上无聊地晃动着双腿,“流苏,我替人治病有时候也会遇到一些已经无能为力的病人。这时候大夫阿爹就跟我说‘心诚则灵’,只要我诚心诚意地付出了,我相信一定会有结果——即使结果不是我想要的,总归是个结果啊!”
  让她说什么才好呢?阮流苏忽然发现这个山妞小小的脑袋里装着他们这些精明的城里人所不懂的大智慧。
  “去跳舞吧!”阮流苏推她上场,“好好展现你的魅力,争取将老大拿下。”
  阿哭也不怯场,脱下那双摔死人的红色高跟鞋,她生怕别人不小心踩坏了谢老大送她的这双鞋。小心翼翼地将鞋包好了,放在沙发的一角,自己则拎着裙摆光着脚丫子就上场了。
  阮流苏正想提醒她找舞跳得很好的谢老二当男伴带她上场,阿哭却不管不顾地在大厅里旋转起来。
  她嘴里唱着他们族特有的歌曲,跳着她所熟悉的舞蹈,光洁的脚在地上不停地旋转盘桓。她唱啊跳啊,不知不觉大厅里的音乐停了,正在或攀谈或跳舞的人也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飞起来的艳红裙摆和她飞扬的笑脸上。
  人们惊讶于山妞的美,在所有震惊的目光中还有提着拖鞋走下楼的谢奇烽。
  第5章(1)
  “阿哭阿哭,你昨晚唱的是什么?比周董的Rap都厉害,你教教我好不好?”谢小仨如是说。
  “阿哭阿哭,你昨晚的舞是什么族特有的吗?那些太太都说跳得很好呢!”谢小仨他妈如是说。
  “阿哭阿哭,昨晚的嘉宾中有位名导演。他说看了你的舞很受启发想拍一部描写傈僳族女子五十年情感起伏的电影,还邀我担当女主角呢!”
  连一向嫌弃山妞的姚瑞拉也如是说:“阿哭阿哭,你昨晚的舞要是配上你们的民族服饰是不是更好看?我听说你们族的服饰以颜色区别又分为白傈僳、黑傈僳和花傈僳。如果我出演的是一位苦等情郎多年的山里女人,你觉得我穿哪种颜色的服饰更好看?”
  “看样子,阿哭昨晚的舞是震撼了很多人啊!”
  唯恐天下不乱的谢老二意有所指地瞄着闷头吃饭的谢老大,后者自打坐到饭桌前就没敢抬头正眼瞧众人口中的女主角——摆明了心里有鬼嘛!
  端着水杯的谢老二倾身去搭大哥的肩膀,“我说老大你倒是……”
  不期然杯子里的水溢出洒在了谢老大的手臂上,他像被什么东西烫着一般迅速收回手,“把水端走。”
  他激烈的反应态度让谢家人愕然,尤其是谢老二,“你怎么了?搞得跟娘们似的别扭,这水是凉水,你怕什么?”
  “我不舒服。”谢老大随意擦了额头,竟擦出一手的汗来。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阿哭觉得谢老大情况不对,拉过他的手想要替他把脉,他像是预知她的动作似的先一步抽回了手腕,“我只是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大概是感冒了,休息两天就好了。”被她的手一碰他心就跳得怦怦的,更难过了。
  谢小仨托着腮百无聊赖地嘟囔着:“老大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又不停地流汗,还怕水……老大,你不会得狂犬病了吧?”此言一出,别人尚可,谢老大连脸色都变了。他慌忙卷起裤腿,察看几个月前被狗咬到的地方。
  见他如此惊慌失措,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的谢老二也乱了,“喂,老大,你不会之前真的被狗咬过吧?”
  “他是被狗咬过,不过我帮他治好了啊!”
  经阿哭一证实,大家更慌了,要知道狂犬病一旦发病死亡率是百分之百,根本没有任何补救的措施。
  姚瑞拉、阮青萍她们纷纷将阿哭包围,“你替他治?你有没有给他打狂犬疫苗?”
  “二十四小时之内打才有效,你什么时候给他打的?”
  “之后有去大医院检查吗?”
  一家人叽叽喳喳,吵得谢奇烽的头更痛了。被他触摸过的旧伤口隐隐作痛,他感觉皮下的肉好像肿了起来,这似乎……也是狂犬病发的征兆。
  “别吵了!”
  他大喝一声,整间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谢奇烽一声不吭地走向自己的房间,望着他步履蹒跚的背影,阿哭隐隐觉得大事不妙。
  “他被狗咬了,你居然只给他用草药包一包,你知不知道被狗咬了一定要彻底清洗伤口?”
  “当时包了也就算了,你怎么不尽快带他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呢?”
  “最起码回到城里也要陪他去大医院做个全面的血液检查啊!”
  谢家的女人们你一言来我一语就快把阿哭给淹死了,她委屈地扁着嘴,“我哪知道城里人被狗咬会这么严重?山里人被狗啊猫啊咬到,都到我这儿来包个草药。到现在谁也没死,都活蹦乱跳地生养着呢!”
  “狂犬病是有潜伏期的好不好?过了潜伏期一旦发病,想救都没办法了。”
  “真的这么严重?”大夫阿爹留给她的医书里可没写这病啊!“小仨,咱们上网查查。”
  还查什么查啊?谢老大放下给医生的电话,已经心如死灰了。
  头疼、不安、恶心,体温在三十八度左右,被咬伤的部位发红,伤口周围或刺痛或麻木,有肿胀,伴随有蚁走感和强烈瘙痒——医生说的这些症状他全齐了。
  不是狂犬病是什么?
  这也就是医生所说的前驱期,这个阶段一般为一到三天,最多七天后他就会进入狂躁期。到时他会开始恐水,还会像个疯子似的阵发性狂躁。他还会大汗淋漓,不停地流口水,加上呕吐及进食进水的障碍,很快他就会出现脱水症状。这样不人不鬼地混个两三天,很快他便会出现脑神经与四肢神经麻痹,最终呼吸循环衰竭导致死亡。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居然才过三十岁就要死了,还是死于被狗咬,哦妈高德……”
  他正在抱头哀悼自己将逝的生命,冷不丁地看到十根脚丫子杵到他面前。不用抬头,光看这脚型他也知道谁来了。
  “……对不起。”
  她的道歉在心如死灰的他听来,实在没有多少意义,“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你会得什么狂犬病,山里的人被狗咬了都没事,我以为……”她抱着他的头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都是命。”
  想他谢奇烽以看遍大好河山为人生宗旨,漂泊多年征服了无数山川河流,到头来居然死于一条狗的口。
  命啊,这都是命啊!
  “这么多年,我只顾着四处旅行,都没有静下来找一个可以交心的人。在遇到问题的时候,居然只能跟你聊聊。现在回想看看,我的人生好失败。”
  谢奇烽将脸埋在手心里,她暖暖的手捧起他的脸,在他未曾惊觉之前,有一个温软的东西印上他的额头,慢慢下滑,终于暖上了他冰冷的唇。
  而后,两个孤独许久的灵魂交叠。
  不记得是谁先出手的,谢奇烽只记得自己很想将这个温暖的生命揉进自己的骨髓里,而她——阿哭像株甜珠草,被他彻底打碎成汁吞入腹中,功效显著——清热、凉血,从里带外彻底舒坦了,连身体的不适好像都蒸发殆尽了!
  她果然是株绝妙的草药,最适合医治他的病症。
  当谢奇烽搂着阿哭醒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头也不疼了,心里也踏实了,恶心的感觉荡然无存,就连体温都恢复正常了。
  摸摸曾被狗咬的伤口处,依然鼓鼓的,不过那种刺痛瘙痒的感觉好像好多了。难道是病情恶化了?
  他的悲观情绪刚酝酿,门外就传来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我说你们也差不多了吧?老大,快点换上衣服,我们陪你去医院。”
  闭眼假寐的阿哭再也绷不住了,猛地坐起身,先套上遮羞布再说——其实她早就醒了,一方面怕把他弄醒,另一方面羞得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所以才装睡的。
  没想到,一屋子谢家人都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了。
  咦,丑大了。
  谢奇烽套衣服的时候一不小心瞥到她绯红的脸颊,总该说点什么吧!“你……我……”
  “我一点也不后悔,我很高兴。”这回不是绯红了,她整个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全部红了,红艳艳的好大一片啊!
  完了,谢奇烽感觉有种比狂犬病毒还恐怖的东西将他全面侵袭。
  谢奇烽不希望家人陪他去医院,最坏的消息还是他一个人去面对就好。可是阿哭坚持,拗不过山妞的执着,他们俩一同去了医院。
  谢奇烽在医院做了全面检查,“医生,我的狂犬病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医生眉眼一横,“谁说你得狂犬病了?”
  “可我的症状……”
  “你得了热感冒,不过现在好像好了。”
  热感冒?他以为的狂犬病发病时症状只是一场热感冒?他不相信地指自己的伤口给医生看,“这里原来被狗咬过,现在肿了。”
  医生又戳又捣地仔细检查了他一整条毛茸茸的腿,不屑地睇着他,“被不知道什么虫子咬了,我给你开点药膏吧,即便不涂我看也快好了。”
  只是这样?他的狂犬病只是这样而已?
  “太好了,太好了,老大没事,老大不用死了,实在是太好了。”阿哭笑得嘴都合不拢,抱着医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老医生好不容易逃脱了阿哭的纠缠,眉开眼笑地跟谢奇烽打趣:“小伙子以后别整天闷在家里七想八想的,瞧把你女朋友吓的。”
  她不是我女朋友——他想说的话硬生生被他吞了进去,他都跟人家那样那样了,再说那样的话是会被视为女性公敌的。
  还是乖乖闭嘴吧!
  他真的是一失身成千古恨啊!这种错不应该发生在他身上吧!怎么看都像是老二才会犯的错,再不然换了三任老婆的老爷子也可以犯糊涂嘛!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是他呢?
  “老大,你说我们晚上出去庆祝庆祝好不好?”
  “庆祝?”谢奇烽瞟了阿哭一眼,此刻他真的一点庆祝死而复生的喜悦都没有。
  也许,他感染了另一种比狂犬病毒还可怕的东西——它的名字叫……责任。
  阿哭亲自出马在家中为谢奇烽准备了庆祝晚宴,拿出她的看家本领,把很多谢家人都没见过的傈僳族美食搬上台面。
  谢老爷特别贡献珍藏多年的宝贝红酒,“来大家一起举杯,为老大的健康干杯!”
  “干杯——”
  第5章(2)
  一家人齐乐融融,尤其是阿哭笑开了花。看着家人一张张的笑脸,主角谢老大却端着酒杯坐到了一旁发呆。
  高兴不起来,就连单独待一会儿的权利都不被允许。
  “嗳,你准备怎么办?”老二凑过来用胳膊肘捅捅老大。
  老大正烦着呢!“什么怎么办?”
  “山妞啊!你想吃干抹净擦擦嘴就走人?”换作城里的女孩也许发生一夜情不算什么,可这种事降落到山妞身上,就等于她把这辈子都交托给这个男人了,哪有那么容易摆脱?“说不定她会直接架你去结婚,除非他们那里实行的是走婚。”
  说到走婚,谢家老二一脸的兴致昂扬,“走婚真是个不错的制度,你想啊,随便跟一个少数民族的奇妙女子那个什么,过后人家识趣地自己就走了,根本不用你负责——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啊?”
  “说什么胡话?”他的话让谢奇烽慌张地连手中的酒都洒了一地。
  胡话?他哪句说的是胡话?“是我说走婚的那段,还是我说阿哭架你去结婚的那句?”
  于谢老大而言显然后者的威力更强大,他眼一斜反问老二:“你说呢?”
  哈,就知道他们谢家的男人一个德行,全都吃干抹净不想负责任,“据我了解傈僳族的女孩子到她这个年纪大多都是几个孩子的妈了,现在好不容易逮住你这只活兔子,她这个老猎手怎么可能轻易放了你?”
  被他说得谢奇烽的心里毛毛的,“你别说得好像她饥不择食似的行不行?”
  “如果是道美味可口的菜,谁不想多尝两口。尤其是这个山妞,可能这辈子都没吃到过比你更好吃的东西了。”啃着阿哭烤出来的兔子腿,谢老二的嘴里不时地发出啧啧声,“这味道真的不错,阿哭你是添加了什么特别的香料烤出来的吗?介绍给我,我打算在‘一棵树’推出这道佳肴。”
  谢家老二极其不负责任地把烦恼丢给老大,自己却追在阿哭后面美滋滋地学做菜。瞧阿哭一脸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模样,谢奇烽开始相信自己就像盘子里的烤兔腿,虽然长了腿,可再也飞不出阿哭的盘子了。
  完了,难道他的一生就这么被那个山妞给烤糊了?
  不要啊,放了他吧!他再也不敢了……
  “老大,来吃东西啊!你上回不是说盐井的加加面很好吃嘛!来尝尝我的手艺,包你满意哦!”山妞冲他这么软绵绵的一笑,谢奇烽只觉得拷在他脖子上的那条锁链又勒紧了几分,他算是跑不掉了。
  一边招呼大伙儿吃东西,阿哭也没闲着。她举起酒杯一派壮志凌云,“我还有个好消息要跟大家宣布。”
  “你有喜了?”
  谢家老二气定神闲的四个字让谢家老大直接喷饭,“谢传云,你给我……”
  “不是啦!虽然那是天大的喜事,可是我……总之我会努力,一定会为谢家早日添丁增口。”山妞羞答答的几句话让众人笑翻,唯独谢家老大听完以后再仔细那么一琢磨,他近乎吐血。
  什么叫她会努力?什么叫添丁增口?她不会真的以为他们就快结婚,成为夫妻吧?
  “阿哭,其实……”
  他说不出口,面对她脸上发光发亮的喜悦他无法说出那些让她梦想破碎的话。
  “算了,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宣布,快说吧!”
  “有人出钱给我开茶汤铺。”她的笑容大大的,把整个屋子都照亮了。
  谢奇烽第一个反应是,山妞被人给骗了。
  “谁会出钱给你开茶汤铺?”
  少瞧不起人了,阿哭要用实力证明她不比任何城里人差,“那位先生姓董,经常来我的茶汤铺子喝草药茶,他说我煮的茶汤的确有功效,说一定能赚钱。所以他顶下了一个门面让我做,赚了钱和他对半分。”
  谢奇烽总觉得事情不会像她想象中那么简单,虽然他也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只是感觉不对劲,“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跟那位董先生一点都不熟,怎么能随便接受人家的投资呢?”
  “我跟你原先也不熟啊,现在还不是……”
  说着说着她又羞答答地低下了头,她这副表情让谢奇烽想说的话也说不下去了,丢下一句“随便你”——他选择逃之夭夭。
  阿哭口中的董先生叫董克成,三十多岁的样子,据说前些年买了些门面,现在主要靠收租金过活,是名副其实的地主。
  “我也想有自己的生意。”所以他拿出自己的门面请阿哭来经营她的特色草药茶。
  “可我的草药茶一杯最多只能卖个五块十块,而且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我得对症煮茶汤。一天也做不了许多生意,就算卖得再好也就是几百块钱的事。除了成本人工什么的,实在赚不了多少。你拿出这么好地段的门面给我做生意,会不会亏啊?”
  董先生好心帮她,她是很感激,可阿哭的性子让她在得了便宜之余也会为别人考虑。
  “你这间门面恐怕一个月的租金就能收个五六千吧!也许我干上一个月,也赚不到你的租金钱。”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要是你干得好,咱们除了煮针对性的草药茶,还可以兼卖各种特色凉茶,说不定还能申请个品牌专利什么的,那赚得自然就多了。你还信不过我吗?难道我会有钱不赚,花工夫往里面砸钱吗?”
  董先生信誓旦旦,阿哭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就算是赔了她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再重新回到社区里开露天摊。
  阿哭开始她轰轰烈烈的开店做生意——从装饰店铺到买器皿,从设计招牌到准备茶汤牌子,阿哭每天忙得晕头转向,这倒让谢奇烽感觉轻松了不少,起码不用每天被她追着满屋子躲。
  可有些时候他还是避无可避、逃无可逃,比如现在。
  “老大老大,你说我要不要在茶汤牌子后面注明此茶汤的药效?还是弄一块大牌子注明各种茶汤的药效挂在店堂里让客人选择?哪种更好?”
  “随便啦!”他翻着旅游杂志,又翻出GPS,正在忙着选择线路呢!
  没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阿哭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店铺设计中,“董先生说还是搞一块大牌子挂起来,看上去比较方便,可我觉得在茶汤牌子后面标注看上去更精致,你觉得呢?”
  他头也不抬地丢出一句:“那就两个都搞。”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阿哭猛拍脑袋,搂着谢奇烽的胳膊撒起娇来,“还是我们老大的脑袋瓜子好使。”
  谢奇烽被她搂得浑身不自在,不露痕迹地从她的臂膀里抽出自己的胳膊,他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开业那天我可能不能去了,我打算出去转转,这一趟可能会很久。”
  “你要出去?”他不提阿哭差点都忘了,他是骨子里四海为家的大男人,永远无法安定在一个地方,“不能等我店铺开了以后再走吗?”
  “这次去尼泊尔,那里比较乱,我约了些驴友一同前往。大家已经商定好了,没办法推迟行程。”事实上,他已经急不可待地要离她远远。
  没有察觉到他的真实用意,阿哭还反过来劝慰他:“已经定下来的事情当然不能失约,你去吧!什么时候回来带朋友来我店里转转,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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