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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也逍遥-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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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是不放心她,想了想,唤了隗裕过来。

隗裕往这边一站,目光自然的和薛冷玉交错开了。大仇没有小怨

不少,要是翼行还会硬挤着客气的笑一笑,可他却干脆连个表情都不愿

意给。隗裕如此,薛冷玉自然也就没有好脸,两人便这么仇人见面分

外眼红一般的,谁也不屑谁,谁也不想理谁。

展风颂知道隗裕性格便是如此,也没办法计较,好在知道他便是再

不满薛冷玉,自己的命令还是为一丝不苟的执行,不会有一点松懈

的,就放心的让他保护薛冷玉。

“隗裕。”展风颂道:“你现在起,便跟在冷玉身边负责保护她

,如今军中流民混乱,你要仔细小心,不能让她受了一点伤害。”

隗裕眉头一皱虽然没有说不愿意,可是那面上神色却是呀明白白。

薛冷玉却是听了这话,“不要。”两个字脱口而出。

隗裕听了,心里反而轻松。他也不愿,非带不愿。

展风颂又何尝不知道这两人如今是互相极为不快,可还是解释道:

“冷玉,隗裕身手很好,而且善于用毒善使暗器,身手反应,都是朕手

下这些人中,最灵敏的一个。如今这种情形,由他来保护你,再恰当

不过。”

隗裕性子虽冷,可是他做事却一向让展风颂放心。

薛冷玉虽然知道展风颂既然这么妥排,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可是

再看了眼隗裕在那望天望地,完全不犯白己一点半点的放在眼里,不禁

的直了脖子:“就算他再厉害,你看他的样子,只怕你一转身,要是有

了什么危险,他都恨不得把我往人家刀子下面推的,能指望他保护?

他不来害我,就谢天谢地了。”

身手再好,没那个心,有什么用?

展风颂无奈,还未再劝,隗裕却先道:“薛姑娘过虑了,皇上即是

命臣保护姑娘,隗裕便是自己性命不要,也会护得姑娘周全。”

就算他再不愿意,也绝不会罔顾了皇命。何况薛冷玉虽然碍眼,

却也没有做过什么祸国殃民的事情,刚才那一番争执,就算是想找他和

翼行的麻烦,大局上还是为了国事民安。

既然隗裕这样话出口,展风颂又是一副他安排定然没错的样子,薛

冷玉也不想这个时候给他添乱,

便道:“那好吧。先说请楚了,你是领皇帝的命令,我是承展大哥的

人情,各不相干。”

隗裕没说话,心里哼了声,冷着脸目光淡淡。

展风颂知道隗裕为人,便是两人如此互不顺眼,也知他自然会尽

心。便道:“冷玉,那朕先去别处,你便自己随处看看。”

“恩。”薛冷玉应了展风颂,待他去了,才自己迈步往外走,一

边对隗裕哼道:“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我这么用心,还不是为了

你们皇帝的事业?你看不起我,就因为我是个女人?哼,别嫌我说话坦

白,姑娘我,除了不会武功,哪一点比不上你们?”

文才武略,气度胸襟。薛冷玉看这些自认高高在上的男人,自觉

比起自已,也就是一般一般。

隗裕不说秸,只是寸步不离的跟在薛冷玉身后。耳目四顾,留神

这周边的一举一动。薛冷玉如今可是展风颂那么重视的人,而且看来

还真是有些能力,若是伤了她,确实不好交代。

薛冷玉想了想,往那些收置了老弱妇孺正在疗伤的糊里走。想着

万一有些什么女子病患,军中全是男人不好相助,自己也能插个手。

虽然不是医生,可是一些急救的知识还是有的。若能帮上些忙,也许

能转了大家对自己这敌视的看法,虽然说起来无所谓,可是毕竟让人

不痛快。

如此军队远行,军中自是有大夫随行的,不过毕竟是战斗部队,随

行医师也不过是三五人,如今基本全在安置这这些老弱妇孺的棚子里忙

碌。

那些年轻人,虽然经过长途跋涉,不过最多是些皮肉之伤,便是有

经验些的士兵都能处理。给了食物和水,便自己休息,反而不用操

隗裕随着薛冷玉在棚中一点一点看去,不免的留意了她的神情。

却是心中迷惑。

薛冷玉也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一个棚子一个棚子的看过,那些士

兵知她是展风颂身边的人,对她也还客气,她也就是点头应了,并无

表示。也不刻意的去做什么,看见有需要帮忙的递水抱孩子什么的,

也都一片坦然的做了,并没有什么施舍的神情。

薛冷玉此时正抱着个哭闹不止的孩子哄着,孩子的母亲罹难,只有

奶奶带着。老人年迈,受了这一路奔波早巳累的病倒,大夫诊治时孩子

又闹的不歇,以为是饿了,喂了些米粥,依旧哭闹不止。

那些士兵都是大男人,何曾有过带小娃的经验,就算是已径轻手

轻脚,却还是难免的让孩乎不舒服,兀自哭个不歇。

薛冷玉见了,便自士兵手中接了孩乎,她虽然也不曾有过这些经

验,可是至少在孩子看来慈眉善目的,轻轻哼着摇篮曲,来回走动的

在怀里摇了,累出了一身汗,总算是让孩子睡着了。

见那老人还没从军帐里出来,薛冷玉也不放心将孩子再交给粗手

粗脚的士兵,便棱着在草地上随便的坐了。看着怀里睡的香甜的笑

脸,心里一片柔软。

这可怜的孩子,只怕也是受了惊吓,多日没有安安心心的睡个好觉

了。这样逃亡,又没有母亲在身边,本来便是有一顿没一顿,连大人

都不一定能受的了,何况是个尚在襁褓的婴儿。

隗裕站在薛冷玉身边,两手抱在胸前,低了头看薛冷玉怀中的孩

子,神色怪异。

薛冷玉也没空去理他,一心看着这小孩,孩子睡得迷迷糊糊,脑袋

不时的向她怀里拱着,似乎是以为自己还在母亲怀中,本能的想要含着

吃的再睡。

这一拱两拱却让薛冷玉不由的红了脸,这姿势,怎么让人觉得她是

在喂奶所般。想要将小孩往外抱些,那两只粉嫩的小胳膊却死死揪着

她胸前衣服不放,要是再使力拉开,只怕小孩醒了,便又要哭了。

薛冷玉心虚的四周看看,想着能不能在难民里找个带过孩子的妇

人能帮了这个忙,却不防一抬头,正好和隗裕的目光相遇。

隗裕那目光里,从开始的冷漠不屑,竟是在看到孩子时,流露出一

丝难得的柔情和悲伤。

薛冷玉见隗裕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其实知道他是在看自己怀里

的小孩,可还是觉得尴尬的不行,干咳了一声道:“隗公子,你……

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

隗裕正全心全意,目不转睛的盯着薛冷玉怀中那酣睡的婴孩,不防

听见薛冷玉的话,猛然惊觉自己这样盯着一个姑娘身上看,即使看的并

不是她,也是失礼。何况是一直盯着姑娘的怀中。

脸上一红,转了视线向别处,竟是难得的道了声:“抱歉。”

知道隗裕是无意,薛冷玉无声的笑了笑:“不妨。对了,隗公

子,能不能替我在流民中找个有过径验的妇人,哪怕是给些银两,让她

帮忙照顾下这孩子。我……我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怕是照硕不好。

这孩子父母都不在了,他奶奶也那个年纪,只怕是也有心无力。”

隗裕点点头,唤过一个士兵低声的吩咐了几句,再转脸看向薛冷玉

。也不居高临下的,索性他也在草地上坐了下来,和薛冷玉离了一

个人的距离,那眼神还是不由得看了孩子,不肯移去。

薛冷玉见他目光中不能掩饰的含着说不出的情愫,似是喜爱之极

的样子,不由的道:“你很喜欢小孩吗,那不自己生一个……”

话一问出,却觉得周边一阵寒冷,隗裕面色突变,本来在看见婴孩

后变得柔和一些的脸孔,迅速的冷冽下来。那阴狠目光,刺得薛冷玉

不由打了个冷战。

难遣是触到了他的痛处,薛冷玉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连忙的赔笑:

“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

怀中婴孩被薛冷玉那一动弄得有些不快,睡梦中胡乱的抓着,手脚

乱动,不安起来。却也还没醒,闭着眼睛哼哼。

“宝宝乖……抱抱睡觉觉……”薛冷玉连忙的低头哄着,一边轻

轻摇着手臂模拟摇篮的感觉。

隗裕的冷冽在孩子的哼声中顿时舒援下来,抿着嘴静静的看着薛冷玉

哄他,等他完全安静下来,又砸着小嘴睡的香甜时。

轻声道:“抱歉,刚才不是对你。”

“……啊……“薛冷玉对于隗裕的变脸倒不是很惊讶,反正她在心

里给他的定位也便是如此。可隗裕此时的道歉,却是让她反而有些不

解。

见薛冷玉惊异,隗裕不由进一步解释:“我虽然不屑你,可是总算

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皇上如此看重你,也知你必然有过人之处

。刚才……我见了这孩子,想到一些往事。所以……才会有些失

太”

薛冷玉点了头,道:“没事的,我不在意的。”

不知道隗裕干什么要拾自己解释这事情。他觉得自己是失态,其

实在薛冷玉看来,他那态度,奇*。*书^网才是最正常不过。

反正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隗裕对她,不是没有表情,就是这样

阴冷的表情。她巳经早不放在心上了。

见隗裕那目光,依旧留恋在孩子粉嫩的小脸上。孩子此时也睡得

熟,薛冷玉便道:“你来抱抱?”

“我?”隗裕有些慌乱:“我不会抱孩子。”

“这有什么。”薛冷玉笑道:“别用力,搂在怀里就是了,我又

哪里会抱孩子。”

薛冷玉那么大年纪的姑娘,也就是偶尔的逗逗邻居的小孩,自己又

哪里有机会接触到这么大的婴孩。

隗裕在她的鼓励下,有些颤抖的伸出了双手,小心的接过孩子。孩

子在他身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并没有转醒,流着口水又睡了过去。

还是孩子好,便是再苦难环境,什么也不懂,虽然没有能力保护自

己,却也无忧无虑。

隗裕看向自己怀里粉雕玉琢的婴儿,连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起来,

那目光更是柔和的薛冷玉都不敢相信。看他这样子,该是家里有孩子的

人,要不然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如此的父亲情结。

隗裕看了孩子,薛冷玉看了蓝天白去,两人都不说话。

一时的,士兵带了个中年妇女过来,看着他们心中一向冷酷的隗裕

正脸色柔和的不行的抱着孩子,任那晶莹透明的口水流在衣服上,兀自

笑容满面,不由得一阵发呆。

“薛姑娘……”士兵低头对薛冷玉道:“您要的人找来了。”

“恩。”薛冷玉连忙起身,向士兵身后的妇人询问叮嘱了几句,觉

得还满意,便看了隗裕,他却好像兀自不舍得。

“隗公子……”薛冷玉无奈,便是再喜欢孩子,也不能让他带着个

孩子行军打仗吧,何况人家还有个奶奶在。

隗裕醒过来,也便起身将孩子交到那妇人怀中,少不得又叮嘱了

几句,方才不舍的命他们自去了。

有心想要问问隗裕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喜欢孩子,可是想了刚才他那

可以杀人的眼神,自己和他又一向不熟不和,便压了心中疑虑,道: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隗裕又双手抱在胸秆,点了头不再做声。紧随着薛冷玉的步子在身

后。薛冷玉也不计较,巳经习惯了他的冷漠,只是她没有回头,不曾

见他那冷清目光里,多了一丝温度。

不知不觉得便忙了一天,回了主帐,展风颂等人巳径坐在帐中了,

见两人一静一后的回米,别人尚未说括,翼行先是皱了皱眉头。

感觉有哪里不对,可是又有哪里不对呢?

薛冷玉看翼行那审视的目光,不禁挑眉道:“翼公子是不是有什

么话要说?”

翼行的目光,看了薛冷玉,再移到隗裕脸上,摇了摇头。

他和隗裕的私交一向甚好。所以别人尚无察觉,他却一眼发现这

隗裕一下午去了再回,对薛冷玉的态度不太一样了。虽然依然面无表

情,那不屑轻视之心,却少了三分。

心里没来由的一揪,自然这不能说出来。他们对薛冷玉横眉竖眼

的,展风颂心里自然不愿,可要是有谁对这女子动了心,那就更是糟

糕。

皇帝的女人,那是不但不能碰,连想也不能想的。

展风颂没有那么敏感,薛冷玉在的时候,他全部心神都放在她的

喜怒哀乐上,哪里还会分心去看别人,见两人回来并没有意料中那样的

剑拔努张,心里已径觉得很好。

让薛冷玉在自己身边坐下,展风颂道:“朕听说你一下午都在医棚

中帮忙,辛苦你了。

薛冷玉回了个笑:“没有,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是递递水拿拿

东西。不辛苦。”

众人又说了一会各处情势,方自领命散了。转瞬之间,帐篷里便

又剩下薛冷玉和展风颂两人。

没有外人在,薛冷玉便不用那么辛苦维持什么姿态,坐在软垫

上,自已揉着胳膊,一边抱怨:“天啊,从来不知道抱孩子这么累,那

小鬼死沉死沉的.还流口水……”

“怎么啦?”展风颂桌后坐着,抬脸看着她。

薛冷玉便将下午的事情一一的说了,说到隗裕的变化时,疑惑的

道:“隗裕他,成亲了吗?我怎么觉得他看见孩子那眼神,就像是那孩

子是他的一样。”

展风颂脸色有些低沉,叹了一声,方才低声道:“隗裕有对双胞胎

的儿女,若是活到现在,也不过几个月大”…”

薛冷玉一楞,什么叫是活到现在,心里一紧:“那孩子怎么

“被楚王害死了。”展风颂道:“楚王知道隗裕是我左膀方臂,想

了一切法子要他倒戈。谁知高官厚禄都引诱不动,竟然不知从何处打

探了他的家世,抓了他的妻儿……”

展风颂长长呼出一口气:“那对孩子,朕也见过,十分的可

爱。”

薛冷玉只觉得周身一阵寒冷:“楚王因为隗裕不愿跟随,便杀了那

两个孩子?”

展风颂的眼神也冷冽下去:“当他知道不论如何隗裕也不可能为他

所用的时侯,那孩子对他也就没有价值了。”

“难怪……”薛冷玉喃喃道:“我不知道这事情,还对他说,喜欢

就自己生一个玩玩,他当时那眼神……恨不得要杀了我……”

见薛冷玉神情有些不妥,展风颂离了位子,走过来在她身边坐

下,将她冰冷的手握在手心,柔声道:“没事的,隗裕还年轻,日后还

会娶妻生子,等他再有了孩子,会慢侵走出这阴影的。”

这样战事动乱的时候,有这样悲剧的人家其实很多。只是薛冷玉

没有按触过罢了。

薛冷玉也请楚,巳经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再挽回。便也强笑了道:

“也是,我今天才发现,隗裕虽然冷的时候有些吓人,可是今天下午看

他对着那个婴孩笑得时候,眼里神情温柔的能淹死升,他长的也挺帅,

等战争平定了,一定能再找个如花美眷,他指不定有生双胞胎的遗传,

也许还能再生个双胞胎三胞胎之类的呢。”

展风颂笑了笑,目光有些热起来:“冷玉……你可愿意为朕……”

展风颂话没说完,薛冷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连忙挣脱了他手逃

到另一边。

自己才多大,以前那身子十八,如今这身子,只怕是十八都不

到。莫说这眼前的是展风颂,便就是殊离,孩子一事也还免谈。

看了展风颂目光深遂,薛冷玉心里又七上八下起来,这样不行,一

定得想办法离开。这样下去,只怕是迟早要么展风颂失了耐心,要么

自己动摇了决心。

展风颂巳经习惯了薛冷玉只要稍有暖昧便逃的远远,也不计较,依

旧坐回桌边去,便是人不在宫中,也还有事情需要处理。而且薛冷玉回

来时,见他和叶藏几人和一本正经的说着出兵什么什么的,虽然听的不

真切,却是知道也有正事。

展风颂毕竟不像自己,很多事情想当然的便那么做了。他们宏观

大局,运筹帷幄,还是许多事情还是需要谨慎处理。

而薛冷玉自己心里也有数,自己不过是占着些小聪明出些小主意,

真正行军作战的大事,是帮不上忙的,也就不插嘴不多问。

省的那些人本来看祸害的眼神里,又多了看奸细的感觉。

展风颂再对她笑了笑,知道她会自己能找事情打发时间,也就不

去管她。如今薛冷玉虽然对他心中提防的紧,可是这个时候,若是她当

真的时时缠着自己相陪,倒也是为难事情。

两人便这么各自忙了一会,士兵送了饭来,便就吃了。

展风颂是战场上过了数个春秋的,习惯了在晚间要各处亲自的去巡

上一巡,便拿了头盔道:“朕出去看看。”

薛冷玉摆摆手:“恩,去吧。”

展风颂笑了笑,感觉她像是个等丈夫回家的小妻子。心情竟是十

分的好起来。

正要走,想起了什么,展风颂探头向外说了几句,一时有人搬了

简易的屏风进来,隔在帐篷的一头,再过了一会,又有人拾了水,拎了

大桶进来。

薛冷玉看着奇道:“这是做什么?你要洗澡?”

“是给你洗澡的。”展风颂道:“草原上风沙大,昨夜随便擦了

擦,知道你身上就不舒服。今天又在外面忙了大半大这个天毕竟热

了,男人们能随便找个地方冷水冲冲就好,你怎么方便。”

薛冷玉心里倒是十分渴望,可是还是道:“不用那么麻烦的,随

便打盆水,我也擦擦就行了。我又不是那么讲究的人。”

薛冷玉时时的提醒自己,如今人在军中,能将就的便将就,可不能

那么计较。便是展风颂能由着自己,也不该给他多添事情。

展风颂笑道:“也是多费事,你就不必多心了。跟着朕这一

路,巳经委屈你了。”

“那倒没什么。”展风颂如此,薛冷玉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要说

辛苦也是有的,可是展风颂对自己,己经够照硕的了。除了骑了大半

天的马有些累之外,倒是也没什么。

辰风颂笑了笑,帐外有士兵道:“皇上,魏大夫来了。”

“恩。”展风颂道:“进来。”

薛冷玉看了帐外,一个四十来岁的细瘦中年男子掀了门帘进来,先

是对着展风颂跪下磕头:“草民见过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展风颂道。

“谢皇上。”魏大夫起了身,又对薛冷玉恭恭敬敬的躬了躬身:

“给薛姑娘请安。”

“不必不必。”薛冷玉连忙摆手,她这算什么人啊,可没资格受

别人的拜。

魏大夫从身上伞了个小木盒,恭恭敬敬的递给展风颂:“皇上,这

是您要的药。这个溶在水中沐浴之用,可以活血解乏,消除疲劳。”

“恩。”展风颂接了盒子,打开。那木盒有半个手掌大小,里面

是种白色的药膏,打了开来只觉得淡淡清香扑鼻。

展风颂用手指挑了一点药膏仔细的看了,确认没有问题,这才递给

薛冷玉。

展风颂道:“这是朕让大夫谁备的活血止乏的药膏,一会沐浴的时

候溶在水里。”

“恩。”薛冷玉不知展风颂能如此细心,接了暖暖应着。

魏大夫道:“薛姑娘,这药膏不能先放,要等身子暖了,再溶

在水中,这才有效果。”

“知道了。”薛冷玉道。再看了盒中白运似的膏药,味道也十分

好闻。

交了东西,魏大夫便告退了出去。展风颂虽然不想离开,却是知

道这不现实,便又嘱咐了四周士兵好生看守,自己也就出去了。

薛冷玉一人待在帐中,看着那桶冒着热气的水,总觉得心里有些不

安。毕竟没有墙没有门,只是这幕天席地的地方围了一个布罩,万一

有展风颂闯进来呢?

想了想,自己觉得好笑。展风颂若是有什么不轨念头,何必如此

费事?这么一想,心里反而宽了,转到屏风后面,除了衣衫搭上屏

风,跨进木桶。

靠上桶壁,将身子沉在水里,只露了小半个肩膀在外面,不由舒服

的叹了一口气。

劳累了一天之后能洗个热水澡,是多么舒服的一件事情。

薛冷玉眯着眼泡在水里,身子懒懒的,泡了一会,想到魏大夫送来

的药,使探了身予自凳上取了,打开盒子,伸了手指进去挖药音。

那药膏十分的柔软,入水即溶,薛冷玉闻着那淡淡药香只觉十分受

用。将那盒子里的药膏挖了个干净,抹着盒壁,却觉得手指似

是触到了不属于木头的感觉。

奇怪的拿了那盒子在烛光边看,这不着不打紧,薛冷玉这一眼,却

看的皱了眉。中间那木盒壁上,紧紧贴着一张薄薄的类似于透明的

纸,纸上,隐隐约约的能看见有字。

薛冷玉奇怪的将那细细贴着木盒的纸拿了出来,仔细的辨认这上面

的字,这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竟是心都要跳了出来。

只见那薄如蝉翼的纸上,刻着淡淡的字迹划痕,写的竟然是“殊离

命我来救,常来医棚。”

薛冷玉这一眼看的,只觉得瞬间乱了呼吸,身子都有些颤抖了。

不敢相信的再看了一眼,横平竖直的依旧是那些字,并不是自己眼花。

薛冷玉呆了一呆,心中一时狂喜起来,半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心里想的却是,他没事,至少他如今是安全的。不但是安全的,而且

还能有能力来救自己。

展风颂的括,她虽是信的,可是没有见到人,毕竟心里不安。

握着那纸条,薛冷玉心跳如擂,平静了一会,将纸条凑在烛火边,

那只纸条本身就薄,瞬间便连灰烬都没有留下一点。

重新靠在桶壁,却是两种心情,也没有察觉到水是冷是热,便这么

乱个八糟的想着。

总算薛冷玉如今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情,不再是白纸一张,狂喜过

后,渐渐的冷静下来,心中便不由得起了一丝疑虑。这魏大夫说他是殊

离派来的,可是空口白话,可不能便这么相信了。万一他是李炎的

人,退一步说,是展风颂敌人派来的,那可怎么办?

如今在展风颂身边,虽然也不见得安全,可是也没有危险。

薛冷玉心里纠结,各种可能各种势力在心里一一排除,不妨时间巳

径过了很久。

展风颂转了一圈回来,并不进帐,而是等在帐外。隐隐约约的能

看见灯影下的浴桶,桶檐上,靠着个脑袋。能想像的出,薛冷玉如今

是多么惬意的泡在水中。

周围一圈士兵都不敢向帐上看一眼,纷纷手持兵器看着正前方的草

原。

展风颂在外等了一时,只着那帐壁上的投影,虽然其实什么也看不

到,却依然觉得心中烦躁不巳。又等了一会,仍不见薛冷玉有动静,

担心她使这么睡了过去,不禁开口道:“冷玉……”

这片声喊,见沉静在自己思绪中的薛冷玉瞬间惊醒。随即打了个

冷战,这水,早已经冷成这样了。

展风颂见那帐上影子被他一喊之后打了个抖,随即逃一般的跳出了

浴桶。不禁嘴上一笑,果然是洗的睡着了。如今才知道水变得冰凉。

冷水……也好,自己是该洗个冷水澡了。

“别进来啊。”薛冷玉听见展风颂在帐外的声音,急忙道。一边

胡乱的擦拭了身子,套上衣服。

“别慌。”展风颂柔声道:“朕不进来。”

没穿衣服的感觉就是不安全,尽管展风颂说他不进来,薛冷玉还是

以最快的速度套上了衣服。转过屏风,拿着毛巾擦了头发,这才定定

的道:“进来吧。”

听见薛冷玉唤他,展风颂这才进了帐。看她早已是穿的整整齐

齐,虽然心里早知道,还是有些失望。不过那笑脸红扑扑的水润一

片,倒也是难得看见。

薛冷玉心里有鬼,看着展风颂的笑容也温和了许多,展风颂楞了

楞,不由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薛冷玉不解。

展风颂笑了道:“这个时候,你应孩是瞪着朕才对,这么今天心情

这么好。”

感觉像是被拆穿一般,薛冷玉脸上顿时有些不自在,咬着唇瞪了展

风颂一眼:“我……我刚才泡的舒服,心里开心,对你笑笑也不行啊?

非要的天天瞪你你舒服?”

“那倒不是。”展风颂笑道:“只是有点受宠若惊。以为是不是

出了什么事情……”

“能出什么事猜?”薛冷玉侧脸擦了头发,躲开他的视线。

这这,以为自己已经磨练的足够心里坚强了,怎么在他面前还是紧

张。生怕是一个不留神,就被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展风颂见她那咬着唇笑骂的样子,又是刚刚沐浴过后,只觉妩媚异

常,只看得心都软了一块。

薛冷玉心中有鬼,走在一边侧脸擦着湿发,也没有注意展风颂

脸上神色变幻。

展风颂从来都以为自己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从小到大经历这这些

事情,若是没有极强的自制,如何能忍的这些关卡。自己府中,虽然

妃子妾室也纳了一些,不过大多是走个过场,不想让先皇觉得自己另有

心思,中规中矩的掩人耳目罢了。

展风颂虽然是王子,可是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战场。偶尔的回了王

府,也待不了多久。后来心中有了计较,男女之事对他就更是克制,

一来不愿自己沉浸在其中。二来也不想现在有太多感情,更甚至有了

孩子。

他的地位虽然尊贵,可是处境却是艰险。怕一旦有了心里在意的

事情,使徒增危险。不管对自己也罢,还是对他在意的人,都是种危

险。

隗裕是他们中唯一有宗室的人,可是隗裕的事情,让谁都不愿多

想。

展风颂抿了唇,走到薛冷玉身边,拿过她手中的毛巾,一言不发的

替她擦拭起来。

“恩?”薛冷玉只是楞了一下,也就没动,随他去了。

“冷玉……”展风颂在她身后低低的唤了一声,他的个子比她高

上许多,将她的长发拨在一边擦拭,便露出一段雪白的颈项,刚沫浴

过后,只觉得连着耳边都有淡淡的色泽。瑞泽的仿佛有着淡淡微光一

般。

“冷玉……”展风颂再唤了一声,只觉得下腹一阵热血涌上,深

吸了一口气。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方才稳着颤抖的手。

便是他再不好女色,这样日思夜想的女子站在面前,还是这么没有

一点防备的就在身前,叫他如何能淡定如昔。沐浴过后的清新药香和女

子身上本来柔柔的香味散发出来闻在展风颂鼻中,不禁的一阵难以压

抑的情愫涌上心头。

“怎么了?”薛冷玉今夜有些被那纸条打乱了心思,加上展风颂

一直以来也只是搂搂抱抱,并没有再过分的接触,也就没有那么时时的

警惕。只当他是有事情要说。

应了两声,没见到他说话,疑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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