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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笔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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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移栽、浇水、锄草等却是会的。

姚元崇怕他们没有经验,花枝难以成活,特地请了城里花圃的老师傅来帮忙,岂料那师傅惊叹的说:“这些花苗都是上品,不仅名贵,而且不似一般花枝那样娇贵,你们看这根,沾了土长的多快,不出一天就扎土里去,焉有不能成活的道理?”

事实证明,花圃的情况比众人预料中的都要好,花苗的生长速度快,但因外界灵气不足,也不似早先在空间里快的离谱,众人只当是苗子好,也未多想。

眨眼快到四月了,正是牡丹盛开的初期,花圃中的忽而初吐芬芳,南市中的店铺也拾掇出来,挂了“韶华园”的牌匾开始营业。

因是新店,开店之后的生意比较冷清,让燕娘等人难免有些灰心。但十二娘并不着急,她并没有指望着能在市井中赚多少钱,她要做的是皇家生意!

四月初一,从白马寺添了香油回来,十二娘捧着一株刚刚吐蕊的天香湛露回宫,呈给武后,说:“娘娘,奴婢在回宫路上寻到一株好牡丹,因前几日听娘娘说没有好看的簪花,所以妄自作主买回来献给娘娘。”

武后本没放在心上,但抬眼看了一眼,就被这株牡丹吸引了。

“果然是株好花,花形硕大、花瓣饱满、颜色浓郁,芸丫头哪里寻到的?”

十二娘回答道:“奴婢出了白马寺,看到一个老汉推着一车花在街口坐着叹气,我见他的花好,上前询问,岂料他说南市店铺里的花都卖不出去,所以拖出来转转,试试运气。”

武后掐了一只牡丹下来,拿在手里把玩,说:“看来他真是行了大运,撞到了你。”

十二娘半点不提卖花的事,更不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只说:“这是娘娘的福气,前头刚说没有好花可戴,今儿就让奴婢撞到了。”

武后听了很高兴,喊了燕紫进来让她把花给她簪到发髻上。

牡丹乃国色天香,武后本人姿色颇佳,大气而不失妩媚,簪上这只牡丹,更惹的长生殿众人交口称赞。

武后一面对镜观望,一面说:“比内务府买的那些花好多了,买花都买不好,白养那些奴才了……”

上头的一句话,就是下面人做事的风向标。武后这句对内务府不满的话,片刻间就传了出去。

洛阳宫内务府的总管常胜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年过四十,但因做了太监没有胡子,且面白耳大,看着很年轻。

十二娘平日里虽然不与人拉帮结派,但宫里的那些事儿,她心知肚明,这常总管最头疼的事就是内务府里从长安跟来洛阳的那些太监不听他的话。

长安与洛阳的宫人暗自拉帮结派,长安来的宫人认为自个儿是从帝都来的,洛阳是陪都,洛阳宫是行宫,自然不服洛阳行宫里人的那口气。可洛阳宫的人认为这是自己的地盘,且看不惯长安宫人自视甚高的样,向来不喜长安的宫人。

常总管虽然与长安派势不两立,但他很识时务,像十二娘这种在皇后跟前得宠的女官,他向来是客客气气,说着好听的话巴结着的。他若有机会调任到大明宫的内务府,他也乐意变成长安派。

十二娘鲜少主动去与其他府的宫人接触,所以当常总管看到十二娘主动来到内务府时,非常惊讶,连忙起身把她迎进屋子,问道:“高女史怎么亲自来了?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十二娘抱歉的说:“并不是娘娘有事要吩咐,只是因我的无意之举连累常总管挨骂,我心中过意不去,特来赔礼道歉的。”说着就福礼下蹲。

常总管连忙虚扶起她,说:“高女史这是说的哪里话?”

十二娘说:“我替娘娘敬香回来,在路上遇到卖花的老翁,当时未做多想,只觉得娘娘肯定会喜欢,就买了回来,岂料娘娘会迁怒与内务府,责怪公公买的花不好,让我心中十分懊悔,不知怎么办才好。”

常胜早就知道此事,心中本对十二娘十分不满,但见她主动来认错,像他这般圆滑之人,哪里还会生十二娘的气,说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后娘娘批评的对,本就是我们做奴才的办事不利,哪能怪高女史呢!我原打算去请教高女史,您那花儿是在哪买的呢!”

十二娘眼中精光一闪,总算是说道重点了,她便说:“因是老汉推车叫卖,我当时并没细问,只听他说花是从一个叫韶华园的地方拿的,公公若真要买,只怕要派人去市井多方打听打听了。”

“韶华园?”常胜见她说不清楚地点,心里的那点怀疑也消退了,说:“这个自然由内务府去打听,若能找到娘娘满意的花儿,高女史就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十二娘与他客气一番,离开内务府之后,又怕常胜只是口头上说说,并不真的去韶华园买花,便在后面追加了一封信送给姚元崇,托他帮忙注意一下,也免得秦刚和燕娘遇到宫里的人不知如何应对。

在十二娘操心做生意的时候,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武后下旨,将在清明前后释放一批超龄宫女出宫!

这个旨意是十二娘传递下去的,她今年只十四岁,并且姚元崇的孝期才在第二年,所以她根本没想过出宫的事,更没想过会因这道旨意引起一场大风波……

第一百七十第六章坐赃

【第三更,今天总共8千字,写不动了,理下思路,明天继续。】

长安、洛阳两宫的各府各司都在清点籍册,看有多少适龄出宫的宫人。

此事与十二娘没多大干系,她并不关心,只一如既往的当值,空闲时就操心韶华园的事,所以当武后找她问及出宫之事时,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惊讶!

武后一面翻阅奏折,一面貌似随意的说道:“范阳郡王的夫人请了牌子求见本宫,说是想替她侄儿健景求个恩典,放你出宫,好与他完婚。”

十二娘闻言呆在了原地,不知李思训为何突然会有这样的举动,纵使他认定了他们有婚约,但他们的契约也说好了三年内不完婚,今年才是第二年,怎么就托人进宫请婚了?

十二娘一心指望着武后以后能为她和姚元崇赐婚,所以当武后说出这个话之后,她立即跪在武后面前,说:“奴婢不愿出宫,奴婢要服侍娘娘!”

武后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她才培养出一个可用之人,自然也是不愿十二娘出宫的,但就怕十二娘真的动了芳心,心不在宫里,也留不住,就起了灭口的心思。

得了十二娘如此干脆的回答,武后心中也放心了,颔首说:“本宫没看错你。”说着就把一个牌子丢在十二娘面前,说:“回了内仆府,本宫最近繁忙,没要紧事,不接见外命妇。”

十二娘拿着牌子去找黄德胜传达了武后的意思,黄德胜看了牌子又听了十二娘的话,心中有几分明了。待十二娘走后,黄德胜就给姚元崇去了一封信,将李思训家里请婚的事情与他说了。

姚元崇看了信,一夜未眠,心里不安生的感觉就如自己的珍宝置于别人囊中一般。天蒙蒙亮时。他从床边站起,来回踱了几步,终于做下了一个决定……

四月下旬,突然有御史弹劾魏州刺史、范阳郡王李孝协坐赃,论点、论据详实,不容当事人狡辩。此乃皇室宗亲的贪污案,太子监国,接到这样的案子,觉得极为棘手,不知如何拿捏。将奏章传至洛阳。

武后看了不做任何评价,只对十二娘说,这既是国事。也是李家的事,命她送去贞观殿给皇上决断。

李治看了折子后,命御史、刑部、宗正寺三方调查。之所以让宗正寺插手,就是为了给宗亲一个体面,好有人偏护着他。可谁知调查进度出人意料的顺利,刑部不出十日,搜得罪证若干,拟结案呈报。

李治看了调查结果的奏折,因李孝协坐赃数额较大,气的大发雷霆。欲判他死罪。

此话一出,宗正寺连发七个奏折替李孝协请罪,希望李治看在孝协之父李叔良因抗击突厥而死的份上。免除李孝协的死罪。

可李治说:“苟害百姓,虽皇太子亦所不赦!”

此话既出,不过数日,李孝协便自尽于家中,给族人及儿孙留了一丝体面。

这件宗亲坐赃案件。从揭发到结案不过一月时间,王室侧枝的衰落。不过是一瞬的事情。

十二娘有些担心李思训,自元宵节一别,两人已数月不见,虽然犯法的不是李思训的父母,但是他嫡亲的大伯,也不知他如今是否安好,他的生活是否受到影响。

夜间躺在床上,十二娘有些睡不踏实,前头范阳郡王的夫人刚刚请求进宫被武后驳回,不出几天她家就出了事,让十二娘不得不有所联想。

可御史和刑部递进宫的折子及证据,她都在旁看过,范阳郡王也认罪了,并不像是被人栽赃嫁祸。思来想去,她便觉得自己想太多,不能因为李思训的关系,就觉得他的亲戚都是好人,犯了罪就一定是被冤枉了。

给自己做了几次思想工作,十二娘逐渐接受了李家的事,而韶华园传来消息,他们已与内务府搭上线,十二娘高兴之余就渐渐忘却了这桩案子。

内务府得了韶华园的牡丹花,为了令皇后高兴,特地请命在后花园举办牡丹花会,宴请皇亲国戚及大臣女眷进宫观赏。

武后见骄阳正好,欣然应允,十二娘也正好有机会见房玉馨一面,拜托她打听一下李思训的境况。

房玉馨宽慰道:“范阳郡王的案子,并未听说累及他人,健景只是他侄儿,又未参与贪赃枉法,不会有事的。再说我看太子颇为器重他,也不会因此事疏远他。”

虽然是这个道理,但十二娘终究是有些担心,房玉馨只好答应她替她打听一番。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王勃走来,十二娘惊讶的问道:“咦,怎么会在后宫看到你?你来做什么?”

看到她惊讶的瞪圆了眼睛,王勃似乎很满意自己给十二娘的这个惊喜,遂慢慢说:“皇后娘娘颇为赞赏我的诗词,命我与会做诗做赋,以助雅兴。”

十二娘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不错不错,受皇后娘娘如此器重,且懂得为权贵助兴做诗,可见是懂事了。”

若是以往的王勃,绝对不屑于博权贵一笑而卖弄文采,不过哪怕是现在的他,听十二娘如此说,眉头也皱了皱,他分明是为了见十二娘才进宫,绝不是为了前程而阿谀奉承!

房玉馨在旁听他们说话,知道十二娘是开玩笑,也跟着开玩笑说:“我看呐,今天是众位夫人想看看你这个大才子,好给自家觅个佳婿呢!”

两人一唱一和,倒把王勃弄的搁不下脸,幸得皇后传召,才给王勃解了围。

这次的牡丹比之前宫中的牡丹个头要大,与会的夫人们各个惊叹不已。花会上,沛王、英王及众夫人各显神通,文采好的,博得满堂彩,得皇后赏赐牡丹一株。不会做诗,但能让皇后开怀一笑的,也得了皇后的赏赐。

不过整个花会上,随王勃最为令人瞩目。众人早听说他的神童才名,但各位夫人一直没机会见到他,今日见他文采四溢、一表人材,纷纷交头接耳,看这幅境况,竟让房玉馨提前猜对了几分,真像是挑女婿来的!

第一百七七十七章线索

长安西市,许锦记的店小二熟练的从李思训手中接下马鞭,迎他入堂,堆着笑脸问道:“景郎今日来,还是去摘星楼坐坐?”

李思训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熟门熟路的往内院摘星楼走去,而店小二则疾步通知岳掌柜前去。

岳小楼闻讯,不急不忙的捧着一壶茶来到摘星楼,看着坐在靠椅中仰头闭目沉思的李思训,招呼道:“隔壁茶楼里新出了这种菩提子花茶,阿景你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李思训睁开眼睛,未有言语和动作,只是看着岳小楼手中的那壶茶。

岳小楼一边斟茶一边说:“我觉得这茶味道有些怪,但听说它的安神功效好,又能解头痛,所以想让你尝尝。”

自范阳郡王事发以来,李思训想的比较多,诚然他大伯贪赃枉法属实,但就有军功在身的宗师皇亲来说,坐赃罪不至死。整个事情从发生到结束,透着浓浓的阴谋味道,潜意识告诉他,必然是有人针对他们家,事情才会走到这一步。

若事情随着案件的结束而告一段落那也罢了,可若有人要害他们家,只怕不会就此住手,那他也不能束手旁观了!

诸如此类的考虑让他分外忧心,虽不至于气闷于胸、头痛难眠,但的确有些焦虑不安。

见岳小楼这样细致体贴的关心他,他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些缓和,端起茶杯尝了一口,而后说:“味道是有些怪,不过回味一下,还不错。”

岳小楼见他面上浮出暖色,遂欣喜的坐到他旁边,跟他说起正事。

“你托我查的事情我都查了。”

李思训闻言。打起几分精神,听岳小楼略压低声音但清晰依旧的说起来。

“郡王妃动身去洛阳求见皇后之前,在舒王府的花宴上跟太子妃碰了一次面,两人聊了很久,虽未打听到她们到底谈了些什么,但估摸跟阿景你的婚事有关,因为郡王妃次日就找夫人过府叙话,夫人回到家中后,还跟身边的人说,若喜事能成。得敬郡王妃一杯媒人酒这类话。”

李思训心中沉了几分,依岳小楼打探的消息来看,竟然是太子妃撺掇着他大伯母和母亲去向皇后求恩典。要皇后趁着释放宫人出宫的机会,把十二娘给放出宫。

太子妃究竟什么意图,竟然插手他的婚事?

岳小楼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见李思训久久不说话,又补充说:“夫人最近也在着人打听太子妃在其中的关要所在。阿景要不要回去问问夫人那里可有头绪?”

李思训这下倒是惊到了,说:“母亲差了谁出来?”

岳小楼带着几分敬意,说:“卢二叔。”

李思训心中发紧,他母亲已不管府外的事情多年了,这次大伯父出事之后,她竟然重新启用旧部。派了最受她器重的卢二叔出府打探,即说明,他母亲也认为大伯父的东窗事发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多半跟他想的一样,是跟他的婚事、跟十二娘有关了。

十二娘……想到她,李思训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她进宫前的模样,怎么都跟她进宫后的女官模样对不上。饶是他在宫中去看到,见到眼前的十二娘还是那个模样。性格也未变多少,但明里暗里。有些东西不可否认,的确变了。

他不愿把事情想的太糟,更不愿草草的就把大伯父的死怪到十二娘身上,但事情,他一定要查一个水落石出!

从许锦记出来,他回了郡王府,自从大伯父去世后,他和母亲就搬了过来给大伯母作陪。

刚进王府,门口的仆人就说:“景郎回来了,二夫人让你回来就去见她。”

正好,李思训也有事要与母亲谈,大步走了进去。

李夫人这几天因为有心事,睡不踏实,脸色很不好,见儿子回来,强挤出笑容,说:“怎么这时候才从宫里回来?太子那里事情很忙?”

李思训并不避讳,直言道:“不是,我回来顺路去小楼那里坐了坐。”

“原来如此。”李夫人牵儿子到身边坐下,这段时日,他们母子两人忧心的问题、调查的问题都是一样,彼此心知肚明,所以也不绕圈子。

“健景,你跟高芸娘的婚事,就此作罢吧。”

虽料想到了这一点,但听母亲直言出来,他依然很难受:“母亲可是查出了什么?”

李夫人看着儿子紧绷的面庞,说:“太子妃起初建议我们趁着特赦宫人之际把高芸娘接出宫把婚事办了,说是打听好了消息,皇后娘娘疼爱高芸娘,一定会同意的,你大伯母和我才采纳了她的建议。岂料我这番打听下来,才知太子妃年前在皇后面前吃了排头,她又跟高芸娘翻了脸,认为高芸娘是沛王的人,所以要借我们之手把她弄出宫,以免她在皇后面前替沛王办事。”

李思训心中却轻松了几分,说:“依母亲所言,此事理应算在太子妃头上,为什么要取消我和芸娘的婚事?”

李夫人微微露出失望之色,说:“我的儿,怎么到了你的事情上头,你就糊涂了?高芸娘若卷入了皇子之争,这样的媳妇,我家哪里敢要?我们宗室皇亲,最要紧的是守本分,咱们的血脉自会保佑咱们荣华富贵,这皇权之争,是万万不能沾染的!这次你大伯父东窗事发是紧接着你大伯母求见皇后的事情发生,定然是皇上和皇后以为咱们卷入了太子和沛王的纷争中,给咱们一个教训!”

李思训却笃定的说:“太子妃或许不知道,难道母亲不知道吗?芸娘是曹婶婶的徒弟,曹婶婶即帮她入宫了,她怎么会是沛王的人?皇后又怎么会因为我求娶芸娘,就认为咱们是沛王党?这可太说不通了!”

她与曹碧芳是闺蜜,曹碧芳跟武后之间的关系,她知道不少,平日只是心照不宣罢了。虽然知道其中秘要,但是事情牵扯到自家,她依然觉得疑心:“她与沛王侧妃一向走的亲近,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李思训继续解释道:“沛王侧妃也是曹婶婶的弟子,她们走得近并不奇怪。正因为众所周知,说明她们心中坦然,没什么好避人耳目的。”

他这样一说,李夫人果然语塞,“虽是这样说……但这件事太过诡异,你大伯父虽然做了错事,但怎会一夜之间厦倾的这样干脆,分明是背后有人授命。健景你难道有更好的解释?”

李思训思索着说:“母亲,我有我的几分考虑,眼下所查消息太过有限,孩儿不想错怪好人,还请母亲给我一些时日,再查清楚一些。若十二娘真的对我们家造成危害,我必给母亲一个答复。”

李夫人对自己的推测并没有多少把握,又知道儿子说得出做得到,遂放心的点了点头,说:“那再多方查查吧。”

次日李思训进宫,直接到太子跟前请示休假的事情。

李思训家中出了事,太子李弘早就想给他放假去处理家事,但怕李思训和外人误会他的举动,以为他要排斥李思训,所以一直压着事情没有说,直到现在李思训自己提出,遂一口应下。

“范阳郡王出了这样的事,我们谁也不想看到,我更没想到他会自缢,你要多劝慰郡王妃和你父亲,切莫怨恨父皇。”李弘柔和的说着。

李思训自然忙称“不敢”,谢恩过后来到东宫中庭,在庭院中来回走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拜见一下太子妃裴氏。

报于宫女通传之后,裴氏有些犹豫。

对于李思训找她所为何事,她心知肚明。自范阳郡王出事以来,她也很忐忑,万万没想到逼了一下高芸,就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她一直劝慰自己,是自己想多了,范阳郡王的事跟她无关,可现在李思训找来了,她想逃避都不能了。

“哎,传吧。”她不敢不见,李思训与太子有着不浅的私交,她怕事情捅到太子那里,那她更没好果子吃了!

李思训走进正厅后,裴氏命宫女都到殿外侯着,见她这阵仗,李思训心中已有几分了然。

“微臣拜见太子妃。今日微臣求见,是有一点私事相询,还望太子妃坦诚相告……”

未等他把话说完,裴氏已先声夺人的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此事我也想找机会跟你说,今日你既然问来了,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我没想过对芸娘不利,我只想她出宫,不要再为沛王做事。我更没想过对你不利,范阳郡王的事我全然不知,你切不可误会于我。”

李思训淡然一笑,说:“微臣知道太子妃并无坏心,微臣今日想问之事是,太子妃为何一口咬定芸娘是沛王的人,微臣记得芸娘在太极宫时,与您也颇有私交。”

提起以前,裴氏也伤感,说:“我原也不想把她往坏处想,但是你看沛王和房氏在皇上、皇后面前日益得宠,魏国夫人说她曾听见芸娘在皇后面前进谗言。”

魏国夫人?李思训摇头说道:“太子妃可知魏国夫人与芸娘素来不和?”

裴氏略微愣了一下,但依然说道:“可是我找过芸娘,她根本不肯为太子和我说半句好话。”

李思训知道多说无异,其中的关要就是魏国夫人贺兰敏月,心中有了些许头绪,他便告辞出宫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离开(结第局)

李思训从宫中出来之后,便去了魏国夫人处,她既然言辞凿凿的说芸娘在皇后跟前进言,那她应该不怕对峙的吧?

只是事有凑巧,李思训刚刚来到魏国夫人的府门前,就看到坐着宫中马车前来的十二娘。他未想到两人会如此巧遇,高兴的上前打招呼。

“十二娘,你今日怎有空出宫?”

十二娘从马车上走下,还未站稳脚跟便看到兴冲冲的李思训,道:“我替皇后娘娘来给魏国夫人传两句话,你呢,怎的在这里?”

李思训在十二娘面前不好说他的意图,只打着马虎眼,说他只是路过,看到宫里的马车,就停了一下。

两人站在大门前,不方便说话,十二娘想起出宫前得到的一些消息,犹豫着说:“你若有空,不如去小楼那里等我一下,我有些话要同你说,我进去穿个懿旨,很快就来。”

李思训连连点头,自然是想同她说说话的:“那我先过去等你。”

待到十二娘办完事,与李思训在包间中坐下时,已日头西斜。十二娘走到窗边,推开窗叶,看着夕阳,听到李思训问她最近可还好。

她答非所问,转头说道:“健景,你我之间坦诚相待,不必虚与委蛇,我今日想同你说的话,是给你的两个忠告。”

她忽然这么说,让李思训十分意外,脸上的笑容收起,变的严肃认真。

“十二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十二娘倚着窗台,说:“第一条忠告……皇上如这日暮西山,一刻不如上一刻,皇后却如旭日东升,无人可敌。上到你李氏一族。下到我平民百姓,若想保全自身和家人,须看清局势。虽知你男儿胸中有沟壑,不愿低头,但有时退亦是进,希望你能把我这句话放到心里去。”

李思训听的一头雾水,不知十二娘为何同他讲这些。

十二娘又说:“第二条忠告,是关于你我的。我从宫中听说了一些事,与你结识这么久,也知晓你的一些心意。可是我已有想要嫁的人,待我出宫之后,我就会嫁人。但那个人不是你。所以,健景,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心思和时间了。这些话虽然残忍,但是近日不说,我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十二娘这些话如晴天霹雳。让李思训有些难以置信,他想过他和十二娘之间会有很多困难,却未想过最大的困难会是十二娘自己。

他不能及时消化这个信息,以至于他没有听清十二娘最后一句话的深意。

十二娘见到愣愣发呆的他,有些不忍,但是此时的残忍是为了他好。她不能再装糊涂了。

十二娘走后,李思训独自坐了很久,等到夜黑了。小楼才把有些不清醒的他送回家。

李思训在家醉饮三日,他母亲日日守在他身边劝说,都是无用,直到第四日,他母亲一把夺过酒壶摔到地上。说道:“健景,你不要再痴迷下去了。十二娘已经死了,你难道还想看到母亲为你伤心而死吗?”

李思训呆呆的看着她,问道:“娘,你说谁死了?”

“十二娘!十二娘她在回宫的时候,马车受惊坠入护城河中,她溺水而亡了!”

“娘,你放心,十二娘已经不要我了,待儿子放纵这几日,久了也就好了,你何苦扯这个谎来骗我……”

“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你叫为娘怎么办才好!”

十二娘意外身亡的消息,京城很多人都在谈论,馨娘一干闺蜜哭红了眼,全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待李思训救星过后确认这个消息,更是饱受打击,卧病在床。

而皇宫里……

“十二娘,从此以后,你便是本宫日月军的旗主,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十二娘穿着红黑的紧身轻甲,单膝跪地,道:“是,我绝不后悔。”

日月军,是武后的秘密情报组织,十二娘受够了宫中的生活,她选择了用诈死离开,用另一种身份活下去。

“你去吧,姚崇在宫外等你,本宫今日成全了你二人,本宫便等着看你们明日如何回报本宫。”

“属下甘愿为皇后娘娘肝脑涂地。”

皇宫外的城墙下,月光微亮,隐约能够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姚崇骑马等着十二娘,待他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走出,他高兴的上前,低声喊道:“十二娘。”

十二娘抬起头,娇俏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洁白无瑕,她对姚崇伸出手:“我们走吧。”

“嗯!”姚崇牵起她的手,将她带上马,纵马而去。

“十二娘,你这样诈死而去,好些人该难受了,这样真的好吗?”

“崇郎,想得到一些,总要舍弃一些,而且,我曾暗示过他们,待他们过了伤心的这几日,便该想明白我之前话中的深意。此事决定的突然,且行动机密,为了你我,唯有如此。”

“你为我牺牲至此,十二娘,我此生必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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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跪下给大家赔罪了,唐朝笔记tj这么久,我最终还是来给大家一个仓促的结局了……希望大家不要拍砖骂我,实在是本文大纲架构出了问题,再写下去也是徒劳。这个结局我主要是想把大家最牵挂的问题,也就是女主的归宿告诉大家。对不起大家,写成这样真的对不起,下一部小说我一定会用心搭框架,好好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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